第一章开始
那场席捲整个大陆的魔灾之战已经过去两百多年,满目疮痍的安德斯大陆在
时间的抚慰下重新焕发生机,人们已然忘却了那场残酷战争带来的恐惧和绝望,
现在那场持续十九年的战争只会偶尔出现在吟游诗人的故事裡.
两百多年的时间给大陆带来的不仅有和平和希望,更有矛盾和野心。
地处安德斯大陆东部的爱斯兰帝国是遭受战争最为严重的国家,先后有两位
皇帝战死沙场,在七贤者带领各国联军击败恶魔军后,格莱斯顿家族勉强保住了
皇冠。
在经历了三位皇帝的励精图治后,逐渐恢复元气的爱斯兰帝国再次走上了享
乐奢靡的老路。
这裡是爱斯兰帝国东部边境的卡维尔镇,魔灾爆发时曾经的小镇被恶魔军夷
为平地。
七贤者摧毁了荒野之森的空间裂隙,又将魔王的右臂封印在此,为了守护封
印,帝国在这裡永驻了一支联队。
因此,现在的小镇更像是个军事要塞。
初夏的阳光被茂密的树木遮蔽,林间的一片空地上,两个人正手持木剑对峙
着。
「呼,呼,呼。」
黑髮少年正喘着粗气,握着木剑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汗珠顺着他年轻的面颊
缓缓滴落。
「哈哈,看来小海特已经不行啦。」
对面那个身材高大的红发男子轻鬆地笑着,说着还轻鬆地耍了一个剑花。
「还没完呢!」
黑髮少年咬着牙大吼「剑突刺!」。
只见少年双手持剑,木剑上隐约浮现澹澹的光芒。
「来得好,接招!」
红发男子不避不让直接迎了上去,啪的一声,少年的木剑被男子挑飞。
「我输了,阿斯特叔叔。」
黑髮少年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鼻尖的木剑大口地喘息着。
「唔,还不错,只是为什么你在出招的时候要喊出招式的名字?」
红发阿斯特笑着收回木剑,顺手揉着少年的头髮。
「呃,帕克斯说这样才像真正的剑士。」
少年耿直地回答了。
「噗哈哈哈,但是,海特哟,你这么做不觉得羞耻么?还有,帕克斯好像连
剑技都不会吧。」
阿斯特微笑着说。
在阿斯特的大笑声中,少年捂住了脸「我的确不该听他的……」
阿斯特菲尔诺斯,27岁的他不仅是卡维尔镇守备官,更是一位高级剑士,
据说他已经摸到了晨星剑士的门槛,但其本人却从未承认过。
海特,15岁,小镇木匠克雷尔之子,在没有受封骑士称号或成为高级职业
者之前,他这样的平民是无法拥有自己的姓氏。
两人口中的帕克斯是镇长车夫老约翰的儿子,曾经也在阿斯特这裡受训,但
不知是没有天赋还是懒惰,在海特已经掌握两项剑技时,帕克斯还是什么都不会,
现在的帕克斯基本不再会来参加训练。
正如很多拜入阿斯特门下的少年一样,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阿斯特的「摧残」。
「今天就到这吧,月末参加试练前,我想你应该放鬆一下了。」
阿斯特拿起衣服对躺在地上的海特说道。
「再见,海特,回去告诉爱丽莎,她做的松饼味道棒极了。」
看着阿斯特离去的背影,海特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您一直的教诲,
阿斯特叔叔!」
帝国严苛的等级制度让平民几乎没有上升的途径,且不说需要军功才能获得
的封赏,就连成为职业者也难比登天。
小镇的职业者公会裡,最次的技能最少都要50金艾克,作为小镇手艺最棒
的克雷尔年收入也不到1金艾克。
在五年前阿斯特菲尔诺斯来到小镇后,他提出只要缴纳10银艾克就能拜入
他的门下参加训练,先后有几十名少年前来参训,可惜的是,五年时间过去了,
目前能继续参训的只有海特一人。
休息了一会,海特决定去找自己的死党帕克斯,这个时间那傢伙一定会在林
边池塘裡泡澡。
果然不出所料,海特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正惬意的光着身子躺
在水中,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海特用力抛了过去。
咚的一声,石子坠入池塘的声音将黑小子惊醒了。
「哇哦,海特你这傢伙。」
看见是海特,帕克斯光着屁股向朋友扑来。
「喂喂喂,你这样光着屁股不觉得丢脸么?」
海特轻鬆躲过帕克斯的攻击。
「哼哼,是不是羡慕我的大傢伙?」
帕克斯摇晃着身子,把下麵那根鸡巴甩来甩去。
「职业者考试又不是比谁的傢伙更大……」
看着朋友放肆又可笑的样子,海特回敬了一句。
「呸,如果是比这玩意的话,哼哼,恐怕我直接就是晨星剑士了!」
帕克斯一边碎碎念一边胡乱地穿上衣服。
「对了,我打算报名参军。嘿嘿,等咱被皇帝陛下封为骑士,多少贵族妞儿
会为我着迷,哇哈哈哈,到时候她们纷纷朝着我挥舞手帕,那场面……唔唔。」
看见死党开始沉浸在白日梦裡,海特果断上前捂住了帕克斯的嘴。
两个人勾肩搭背往回走,「你老爹居然答应了?」
海特纳闷道。
「你老爹不是说如果你敢参军,他就要吊死在镇公所前的么?」
「呸,我跟他说以后你就是骑士大人的老爹了,你以后可以喝更好的酒,而
且可以天天喝。」
帕克斯擤了擤鼻子。
帕克斯的父亲约翰是镇长莫拉克家的僕佣,老约翰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而
自打帕克斯母亲去世后,老约翰更是放飞了自我,除了平日在为镇长赶车不能喝
酒,几乎每天都是醉醺醺的,而且他一喝醉就喜欢说一些从镇长那裡听来的小道
消息。
「听我老爹说最近镇上可能要来一位大人物,嗯,好像是从帝都来的男爵大
人。」
帕克斯用胳膊肘抵了抵海特说道。
「哇哦,子爵?一位男爵大人居然要到这裡来?」
海特有些好奇。
「嗯」
帕克斯挠了挠头。
「你说这男爵大人为什么要到这裡来?难道我们这裡有金矿?对了,海特,
你说这帝都到底在哪裡?」
面对死党这跳脱的三连问,海特不知如何回答,即使自己也不知道帝都到底
在哪,只是听阿斯特说从卡维尔一直往西走几十裡就是维特米拉尔城。
至于男爵,海特只是听阿斯特说维特米拉尔城城主是为高贵的男爵大人,这
么一位尊贵的大人物为什么回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一路上帕克斯继续播报
「卡维尔新闻」,而海特则开始想着月末的职业资格试练。
第二天一早集合的钟声便响彻小镇每个角落,小镇百余位居民纷纷走出家门
来到镇公所前,髮际线堪忧的镇长莫拉克一边擦汗一边举起喇叭咳了几声。
「咳咳,居民们,下月之初帝都的拉斐特男爵大人将持国王陛下开拓令而来,
希望各位镇民要保持清洁,当然大家更要热烈地欢迎男爵大人的莅临……」
在莫拉克囉囉嗦嗦的话语中,下面的居民开始议论纷纷。
这时站在莫拉克身边的阿斯特站了出来「肃静!拉斐特男爵大人是皇室成员,
身份高贵,此次男爵大人为国有功,皇帝陛下特将卡维尔镇及其周边地区划为男
爵大人的领地。」
莫拉克赶紧接过话来「是是是,以后诸位镇民都是男爵大人的领民,只要大
家好好效忠男爵大人,大人不会亏待大家的……」
散会过后,居民在议论纷纷,从帝国边陲的镇民变为男爵大人的领民,大傢
伙对未来既好奇又忐忑,不知道这位身份高贵的男爵大人是否真的和镇长说的一
样,仁慈且开明呢?几天后,海特在林间挥汗如雨,最大的变化反而是帕克斯。
老约翰醉酒后不慎摔断了腿,为了弥补过失,他果断向莫拉克推荐了自己的
儿子,于是帕克斯光荣地接过父亲的班成为了车夫……「啊啊啊,我要把自己吊
死在镇公所门口!」
帕克斯发出了第三十七声怒吼。
「喂,闭嘴!」
海特实在忍受不了死党的聒噪。
「要去就去吧,没人拦着你!」
「呜呜呜,海特,你说我老爹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偏偏在我快要参加军队
试训的时候摔断腿?」
帕克斯哭得很假,顺便偷偷把鼻涕擦在海特的身上。
「该死的,我怎么知道,再说你明年参军不是一样么?」
海特没有发觉朋友的小动作。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帕克斯不知是喜欢上了新职业还是彻底自暴自弃了,总
之他很少出现在海特的身边。
明天就是职业试炼的日子,就在海特结束今天的训练时,帕克斯贼兮兮的出
现了。
「喂,我亲爱的海特,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帕克斯从胸前掏出了一本髒兮兮皱巴巴的书。
「啊,不会是你发现了什么秘笈吧?」
海特惊喜道。
「呃,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本秘笈吧。」
帕克斯将书递过去含含煳煳的说道。
海特接过书翻开第一页便被上面的内容惊呆了,这哪裡是什么秘笈,偌大的
书本上只有两个摆着奇怪姿势的裸体男女……
第二章变化
「喂喂喂,这都是什么呀?」
海特顺手将书扔在地上。
「哇哦,该死。」
帕克斯赶紧扑上去将书捡起,「这可是我用50银艾克从游商那裡买来的!」
帕克斯轻轻拂去书上的尘土忍不住抱怨起来。
「我说,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海特上下打量着朋友,「你该不会偷拿了莫拉克镇长的东西吧?」
「怎么可能!」
帕克斯急忙否认「呃,我是从老爹那弄到的。你知道那个酒鬼成天喝酒,我
在帮他买酒的时候克扣了一点,嘿嘿。」
帕克斯一脸「快来夸我」的表情。
「你牛!不过花这么多钱买这个还不如努力攒点钱去职业者公会买本技能书
呢。」
海特撇撇嘴,「你不会真的打算就这样当个车夫吧?」
「哼,怎么会呢,依咱的力气,到军队锻炼锻炼,怎么着也能当个战士吧。」
帕克斯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唉,同样是职业者,为啥战士和剑士待遇差距
就这么大呢。」
听着朋友的抱怨,海特不由得想起阿斯特曾经的话——都以为有膀子力气就
能当战士,这样的傢伙活该一辈子就是个初级战士,上了战场也不过是个炮灰。
「别抱怨啦,想想七贤者的塞塞利安大人,他不也是名战士么?」
海特拍了拍帕克斯的肩膀宽慰道。
「呃,咱们还是来研究研究这个吧。」
帕克斯一脸便秘的样子,然后翻开手中书。
「嗯哼,亲爱的海特,这本书描绘了男女之间的快乐和欢愉,当然你这个处
男是无法理解的啦……」
「等等,帕克斯,你不也是处男么?」
海特打算了朋友的长篇大论。
「呃,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个有经验的处男。」
帕克斯翻到其中的一幅画,「喏,那天我就看到莫拉克那老傢伙和露西在床
上用的这个姿势。」
露西是莫拉克家的女僕,比起肥硕的莫拉克夫人,满脸雀斑的她确实要更吸
引莫拉克。
看着画卷上的男女如同两个小狗一样的姿势,海特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帕克斯
看到的画面。
那边帕克斯越说越激动,最后还捏着嗓子学起了露西的话:哦,老爷,莫拉
克老爷,你的鸡巴好大,使劲肏我……海特的思绪被帕克斯噁心的声音打断了,
「呸,没见过世面,莫拉克那根玩意也叫大,要说大,老傢伙的肚皮倒是很
大。」
帕克斯愤愤不平。
「不会吧?露西会这样说话么?」
海特想起露西平日裡的模样,他不敢想像那个女孩居然会说出这样下流的话。
「嘿嘿,所以说你这个处男是理解不了的。」
帕克斯凑了过来,「你难道从小到大没有听到父母房间裡的怪声音?」
他涎着脸继续说「就算是爱丽莎阿姨,也会那个时候发出与平常不一样的奇
怪声音吧,嗯,我想一定很好听。」
「你!找!死!」
海特一把推开帕克斯,举起木剑便刺向朋友。
「啊,海特,海特大人,我错了,我错了!」
帕克斯怪叫着闪开,两个人在林间追逐打闹起来。
深夜,海特辗转难眠,不知道是因为明天的试炼还是因为帕克斯的那番话。
他披上衣服轻轻走出房间,借着月光打算找点水喝。
嘎吱嘎吱,一阵奇怪的声音从父母的房间裡传来,海特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
曾经听到过这样的声音,第二天询问母亲的时候,母亲红着脸说房间裡有老鼠。
海特本想回房睡觉,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父母的房门前,「嗯,嗯」这是母
亲的喘息声,海特发誓他从未听过母亲发出这样的声音。
就在海特打算继续偷听的时候,房间裡平静了下来,接着裡面传来了父亲的
呼噜声。
海特深深地吸了口气打算抚平剧烈的心跳,「唉~」房间裡隐约传来了母亲
的声音。
嗤啦~,似乎是抽屉打开的声音;嘶嘶~,似乎有人在擦拭什么;哦~唔~,
这时母亲发出沉重的鼻音;呵~嘶~哦~,母亲发出比刚才更大的声音海特的心
快要蹦出来了,他赶紧捂住耳朵蹿回了自己房间。
裡面发生了什么,海特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听下去了。
画册、裸体男女、帕克斯眉飞色舞的话、母亲奇怪的声音在海特闹钟旋转,
最后那画册上的女人变成了母亲,而那个男人时而是父亲,时而是阿斯特,时而
又是莫拉克,最后定格成了帕克斯!第二天清晨,咚咚咚,海特的房门发出敲击
声,「海特,起床了,该死的,今天你还要参加试炼,你这傢伙要睡到什么时候!」
门外传来母亲爱丽莎的吼声。
「对不起妈妈,马上!」
海特一下子坐了起来,「啊!」
海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裤子湿了一大块。
「怎么了,亲爱的?」
母亲听见海特的惊呼。
「没事的,妈妈,我马上起来。」
海特赶紧把裤子脱掉,然后把那条散发着腥味的裤子藏了起来。
父亲克雷尔早已出门,海特一边耷拉着脑袋啃着黑麵包一边忍受着母亲爱丽
莎的训斥。
「哦,我该走了,再见,妈妈。」
海特将最后一点麵包塞进口中。
「加油,我亲爱的儿子!」
爱丽莎宠溺地在海特脸颊上亲了一口。
闻着母亲身上的香味,海特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梦,他吱吱呜呜的回了一句然
后落荒而逃。
逃出家门,海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然后碰了一把清水洗了洗脸,摇了
摇头把奇怪的念头赶出脑海。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搞砸了。
填好表格又肉疼的缴纳了1金艾克后,海特被带到了剑士试炼场。
「开始吧,少年。」
一个魁梧的男子开口道。
「是!」
海特举剑行礼,剑突刺,他心中默念道。
过了一会,「好的,剑法不错,阿斯特大人是你什么人?」
男子问道。
「阿斯特大人是我的剑术老师。」
海特收回铁剑,平息着呼吸回答。
「哦,难怪从你的剑法裡看出阿斯特大人的风格,祝贺你通过了试炼,幸运
的小子。」
男子拿出一块黄铜制的牌子,「去招待台那裡烙上你的姓名吧。」
正午时分,海特走出了职业者公会,腰间挂着黄铜制的纹章,纹章下麵刻着
一行小字:爱斯兰,卡维尔,海特。
心情大好的海特决定要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斯特,他步伐轻快的走向镇子
的北边,这个时间阿斯特应该会在家裡.
来到绿荫环绕的小楼前,海特惊讶地发现院门紧闭,推了推,院门被从裡面
闩上了。
海特想了想还是去找帕克斯吧,与朋友一起分享快乐。
莫拉克家在镇公所旁边,海特到来的时候恰好遇到露西,「哦呀,这不是海
特么?」
露西微笑道。
身穿麻布裙的露西体态修长,褐色的长髮被精心地束起,如果不是脸上那片
雀斑和那双略显粗糙的大手,露西勉强也能算得上美女。
这样的女孩居然会和莫拉克那个秃子做那样的事情,海特不由得走神了。
「喂,小海特,你在想什么?」
露西在海特眼前挥了挥手。
「哦,在想你和……」
差点说漏了嘴的海特回了过神,赶紧改口「嗯,和帕克斯相处的如何?」
露西有些奇怪「那个小傢伙啊,油嘴滑舌的。对了,你来得正好,你顺道去
帕克斯家告诉他,明天去城外伐木场把老爷定的木材拉回来……」
「哦,哦,好的。」
海特点点头,原来今天帕克斯休沐啊。
推开帕克斯家的大门,混杂着酒味和其他味道的怪味差点让海特吐了出来,
老约翰趴在木桌上,身边倒着几个酒瓶,老傢伙睡得正香。
海特朝屋子裡喊了一声:「帕克斯,你在家么?」
「哦,该死,头好疼,唔,是海特啊,来,和叔叔喝,喝一杯!」
老约翰被海特惊醒,迷煳着说道。
「哦,日安,约翰叔叔,帕克斯在家么?」
海特礼貌的问候了老酒鬼。
「谁知道呢,那个小鬼最近越来越不像话啦,呜呜呜,连买酒这样的事情都
不愿去做,我看我还是喝醉死算啦。」
老约翰嘟嘟囔囔地拿起酒瓶狂饮起来。
「是是是,咱一定让你醉死。」
门外传来了帕克斯的大嗓门。
海特一回头,只见帕克斯微笑着站在门外,手裡拿着大酒瓶。
见海特看向自己,帕克斯举起酒瓶摇了摇:「这是给你的,剑士大人。」
两个少年坐在树荫下,木杯裡灌满了麦酒,「乾杯!」帕克斯和海特举起酒
杯。
两个人边聊边喝,不知为什么,海特总觉得帕克斯比自己还要兴奋。
「喝,喝,喝完我再去买。」
帕克斯已经大舌头了。
「不,不,帕克斯,你怎么转起来了?」
海特也天旋地转了。
「今天,今天不醉不归。」
帕克斯站了起来,「今天是,是你拿到剑士之证的日子,也是我成,成为男
人的日子,哇哈哈。」
「呃?」
海特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扑通一声躺倒在地。
第三章异样
傍晚的凉风吹醒了海特,他一骨碌爬起来赶紧摸了摸腰间,剑士纹章还在。
放下心来的海特看着一旁呼呼大睡的帕克斯,突然想起这傢伙说过什么来着,
头痛欲裂的海特发现自己记不得喝酒时和帕克斯说了些什么。
「嘿嘿。」
帕克斯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
海特无语的为朋友整了整衣服,「该死的,海特,你在哪?」
远远地传来了母亲的吼声。
海特勐的一激灵,赶紧往家跑。
「抱歉,妈妈,我,我在这。」
远处,爱丽莎一把揪住海特的耳朵:「哼哼,海特,我的剑士大人,你到底
喝了多少酒?」
然后她高声喊着:「帕克斯,还有你这小酒鬼,我迟早要找你算帐!」
帕克斯一下被惊醒,他坐起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吓死我了。」
然后倒头就睡:「还以为阿斯特来了呢。」
海特一路求饶道歉一路被母亲揪着耳朵拉回了家,路上的居民对于爱丽莎的
教育报以微笑。
「哼哼,如果不是阿斯特先生来找你,我还不知道你这傢伙已经通过试炼了
呢。」
爱丽莎咬牙切齿的说。
「哎,阿斯特叔叔来了,我当时真应该在他家门前等他的。」
海特突然很后悔,没能第一时间告诉阿斯特。
「阿斯特先生是从军营来的,该死的,不要岔开话题。」
爱丽莎横着眉毛怒斥道。
「咦?今天不是阿斯特叔叔的休息日么?疼疼疼!」
跟着阿斯特练习了五年剑法,海特对阿斯特的作息瞭若指掌,他确信自己不
会记错。
「唔,阿斯特先生说有紧急情况,今天他就要带领士兵出城执行任务,他过
来是打算和你,我的剑士大人道个别。」
爱丽莎越说越气,「你倒好,居然和帕克斯喝的烂醉如泥,你是不是打算当
个酒鬼剑士啊?」
爱丽莎对海特的无礼感到愤怒。
「我错了,我错了,等阿斯特叔叔回来我就去道歉。」
海特连连求饶。
虽然暴揍了儿子一顿,但爱丽莎还是精心准备了晚餐,一家人快快乐乐的享
受着平静的时光。
月光下海特抚摸着阿斯特留下的书籍,心中又是快乐又是歉疚,快乐的是阿
斯特告诉了海特进阶中级剑士的方法,歉疚的是自己没能和老师道别。
风月即将过去,为了迎接芽月之初到来的男爵一行,小镇上下开始了忙碌,
作为木匠的克雷尔几乎快要住在木匠所裡了。
清晨起床,海特发现父母早已离开,用完早餐,他决定今天给家裡来个大扫
除,为忙碌的父母减轻负担。
客厅、厨房、厕所到自己的房间,海特一边哼着歌一边飞快地收拾着。
最后,海特来到了父母的房间,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开始了打扫。
在清理工作即将结束时,海特无意间发现木床下面有个隐秘的小抽屉,怀着
好奇忐忑的心情,海特打开了抽屉——裡面赫然放着一根木制的的东西,这个东
西弯弯长长的,似乎很像男人的阳具。
海特勐然间想起前几天在父母门前听见的声音,这,这难道就是母亲发出奇
怪声音的原因?海特好奇地拿起它打量了一番,又忍不住凑过去闻了闻——这根
东西似乎被细心地打理和清理过,虽然是木制的,但手感光滑,而且上面还有木
材澹澹的味道。
不知为什么,海特觉得下面硬的难受,他喘着粗气赶紧把木玩具放了回去
……林间的空地上,海特疯狂地挥舞着木剑,似乎要把那股冲动彻底释放出来。
该死的,我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帕克斯那本画册是本魔典,为什么自
打看完之后就一直让自己心神不宁。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喔喔喔,咱们的剑士大人好勤奋!」帕克斯的声
音随之传来。
海特收起木剑,「你今天不当差么?」
莫拉克这几天上蹿下跳的指挥大家干活,嗓子都喊哑了,海特不相信那老傢
伙会给帕克斯放假。
「哦,我刚帮他送完信,顺便给咱自己放个短假,哈哈。」
帕克斯挠了挠自己的短髮。
「对了,我们那天喝酒到底说了什么?」
海特还在纠结自己喝断片前发生的事情。
「呃,不是庆祝你成为剑士么,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帕克斯转了转眼珠狡黠地笑着。
「不,我确定你还说了什么。」
海特看出帕克斯在撒谎。
「您可真厉害,嗯,我说的是庆祝我终于成为一个男人。」
帕克斯挤了挤眼睛。
「啊?你不是一直都是个男人么?」
海特露出一幅你是傻子的表情。
「之前是男孩,懂么,现在是男人!」
帕克斯摆出一幅很臭屁的样子,「我已经告别了处男之身啦,哈哈哈!」
「啊?」
海特被帕克斯的话惊呆了,「居然会有姑娘看上你这个傻大黑粗的傢伙?」
「所以呢,加油吧,处男剑士……」
帕克斯露出怜悯的表情。
「好吧,能告诉是谁么?」
海特发现自己还是很好奇朋友的私生活。
「呃,嗯,是温,温娜……」
帕克斯吞吞吐吐了起来。
「我的天哪,是花店的温娜?」
海特觉得自己被朋友折服了,温娜是花店老闆普埃尔的女儿,嗯,一个比她
老爹还要壮硕的花季姑娘。
据说普埃尔准备了一大笔钱作为女儿的嫁妆,不过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哪位勇
士前去尝试。
「我想普埃尔老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海特看着面前的黑勇士,顺便祝福了一下花店老闆。
「呃,好吧,我该走了,不然莫拉克又要跳脚駡街了。」
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朋友,帕克斯转身离去了。
心情大好的海特又继续练习了一段时间,在训练结束后海特还特地跑到花店,
壮硕的温娜正在门前浇花。
「嗨,日安,温娜。」
海特忍不住上前打了招呼。
「哦,是海特啊,怎么,想要给心仪的姑娘买花么?」
温娜看上去心情不错。
「啊,嗯,帕克斯还好吧?」
看着壮硕的姑娘,海特忍不住想逗逗她。
「帕克斯?」
温娜直起身子,「帕克斯,你在哪呢,滚出来,我今天要拧断你的黑脖子!」
温娜目露凶光的喊道。
「呃,帕克斯没来,再见温娜……」
海特被温娜的彪悍气息吓坏了,落荒而逃。
哎呦,转角处海特与一位士兵撞在了一起。
「该死的,看着点啊。」
士兵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是海特,士兵眼前一亮:「哦哦,是海特啊,来
得正好,这裡有封阿斯特大人的信,麻烦你送到他的府上,就这样啦。」说着就
将一封信塞在海特手裡.
「喂~」
海特哭笑不得的拿着信看着快速离去的士兵。
看来大家都很忙呢,算了,好久没见到温蒂阿姨了,顺便去问候一下吧。
哼着歌,海特步伐轻鬆地往城北走着,勐然间他发现了帕克斯,「哟,帕克
斯!」
「呀,哦,是海特啊。」
帕克斯似乎被吓了一跳。
「干嘛这么一惊一乍的,你不会又熘号了吧?」
海特笑得很灿烂。
「呸,咱现在身兼车夫和传令兵两大职责。」
帕克斯整了整衣服。
「那你还真是命苦啊。」
海特同情地看着朋友。
「是呢,是呢,走了,咱还得干活去呀。」
帕克斯没有停留,从海特身边走了过去。
嗯?就在帕克斯走过的一瞬间,海特闻到了一股花粉的味道,「嘿嘿,该不
是和温娜亲热时留下的吧。」
海特脑补了一下帕克斯和温娜拥抱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到阿斯特家的门前,院门虚掩着,海特推开门:「温蒂阿姨,是我,海特。」
「进来吧,海特。」
屋裡传来了温蒂的声音。
走进房间,温蒂穿着深色的亚麻长裙似乎正在打扫,「好久不见啊,海特。
祝贺你成为剑士。」
温蒂微笑着看着少年。
「谢谢你,温蒂阿姨,哦,这裡有封阿斯特叔叔的信。」
海特连忙拿出怀裡的信件。
「谢谢你,海特,辛苦了。」
温蒂微笑着接过信。
看着认真读信的温蒂,海特不由得想:能够娶到温蒂阿姨这样温柔美丽的妻
子,阿斯特叔叔一定很幸福吧。
嗯?为什么温蒂阿姨身上也会有同样的花粉香味?「海特,中午留下来吃饭
吧。」
温蒂读完了信,「是不是很久没有尝过阿姨的手艺了?」
「哦,好的,我真的太怀念阿姨做的小鱼饼了。」
海特已经饥肠辘辘,作为阿斯特的弟子,他偶尔也会来阿斯特家做客,温蒂
做的小鱼饼是海特的最爱。
「嗯,你休息一下,做好了我叫你。」
温蒂笑着朝厨房走去。
海特在客厅裡转悠起来,无意间海特看见了刚才温蒂扔掉的髒布,「我应该
帮阿姨洗一洗」海特想到。
将布拿到手裡,海特才发现这布料似乎很高级,眼尖的他在黑乎乎的布上看
到了温蒂阿姨名字的缩写,这应该是阿姨的手帕。
「阿姨真是太迷煳了,怎么能用手帕当做抹布」
海特想着。
第四章 警察
很快,黑色的布條在海特的手中變成了潔白的手帕,「嗯,大功告成!」海
特滿意的舉著手帕。
「海特,能幫我個忙麼?呃~ 」身後傳來了溫蒂阿姨的聲音。
「哦,好的。」海特回過頭. 突然海特發現溫蒂阿姨臉色通紅地看著自己手
中的手帕。
「嘿嘿,阿姨您太迷糊了,居然把手帕當成了抹布。」海特微笑著,「喏,
我幫您洗乾淨了。」
「啊,哎呀,太謝謝你了,是,是啊,我怎麼這麼迷糊……」溫蒂阿姨的臉
更紅了。
「剛才您說要我幫忙的,是什麼事啊?」海特見溫蒂阿姨不說話主動問道。
「哦,哦,我突然發現麵粉不夠了,麻煩你去磨坊買一袋麵粉。」溫蒂阿姨
走了過來,「手帕我來晾,你趕緊去吧。」溫蒂阿姨飛快地搶過手帕。
「好,好……」海特發現溫蒂阿姨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拿起口袋飛快地奔
向磨坊。
午餐時,海特品嘗著小魚餅「阿姨的手藝依然是這麼棒呢。」
「謝謝你的誇獎。」溫蒂阿姨微笑的看著狼吞虎嚥的海特。
吃完午餐,海特執意要去洗碗,溫蒂阿姨又溫柔的誇讚了海特幾句。在廚房
收拾的時候,海特無意間發現了一瓶沒喝完的酒——阿斯特叔叔不太愛喝酒,可
能是他沒喝完留下的吧。海特忍不住打開酒瓶聞了聞,嗯,味道跟那天自己和帕
克斯喝的麥酒一樣,沒想到阿斯特叔叔偶爾也會喝這樣的酒啊。
清理收拾完畢,溫蒂阿姨招呼海特喝茶,聞到溫蒂阿姨身上的花粉香味,海
特忍不住問了一句:「溫娜家的花真的好香啊。」
「溫娜?」溫蒂阿姨很詫異,「哦,你說的是花店的溫娜啊,不是的哦,我
家的花可都是阿姨自己親手種的。這是阿姨故鄉的花,這樣的花鎮上花店可沒有
……」
走出阿斯特家,海特總覺得怪怪的,帕克斯也好,溫娜也罷,就連溫蒂阿姨
也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潔白的月光灑在海特的臉上,毫無睡意的少年開始思索
白天的事情——「我已經告別了處男之身啦,哈哈哈!」
「呃,嗯,是溫,溫娜……」
「帕克斯,你在哪呢,滾出來,我今天要擰斷你的黑脖子!」
「哦,你說的是花店的溫娜啊,不是的哦,我家的花可都是阿姨自己親手種
的。這是阿姨故鄉的花,這樣的花鎮上花店可沒有……」
帕克斯、溫娜、溫蒂?帕克斯、溫、溫蒂?帕克斯,溫蒂!天哪,不會吧,
帕克斯和溫蒂阿姨?海特一下子跳了起來,怎麼,怎麼可能,那個溫柔端莊的溫
蒂阿姨怎麼可能會和,會和帕克斯有那樣的關係?!
可是那股花粉香味,那黑乎乎的手帕似乎都在表明一個海特不願承認的事情
——帕克斯和溫蒂阿姨一定發生了什麼. 海特捂著腦袋:一定是那本該死的畫冊,
我最近都在想些什麼噁心的事情啊!海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清晨醒來,海特聽見遠處響起了號角——今天是熱月第一天。家裏一如既往
的空無一人,海特草草的吃完早餐,拿起木劍準備前往林地開始今天的早課.
「喲,早安海特!」黝黑的帕克斯坐在樹幹上愜意的吃著果子。「喏,接著!」
帕克斯拋來一枚果子。
海特接住果子:「帕克斯,你今天可真早,話說這麼早你就開始偷懶麼?」
碰,帕克斯跳了下來:「不是我早,而是你起的太遲啦。真是羡慕你這悠閒
的傢伙,我都已經送過兩次信啦!」
「莫拉克這次可真賣力啊,這陣勢可比前年維特米拉爾城主視察小鎮時還要
大。」海特啃著果子,含含糊糊的說著。
「不一樣噠,這次男爵大人可是未來的領主大人,如果一不小心,莫拉克的
鎮長可就不保咯。」帕克斯有些幸災樂禍。「走啦,我還要去裁縫鋪催一下旗幟
的進度。」
「哦,替我向母親問好。」海特想起自己在裁縫鋪工作的母親來,這幾天幾
乎都沒怎麼和母親見過面了。
「會的,會的,只是希望愛麗莎阿姨不要再罵我了。」帕克斯縮了縮脖子,
「自打上次和你醉酒後,愛麗莎阿姨看見我總是黑著臉……」
帕克斯走後,海特開始了自己的早課,但煩躁的心讓他始終無法進入狀態,
「算了,今天我就四處看看吧。」海特歎了口氣將木劍收了起來。
嘴上說要四處閒逛,海特還是忍不住開始觀察起帕克斯的行蹤來:上午帕克
斯先是步行去了南邊,然後回來在門口和露西聊天,接著他又趕車去木匠所拉回
了幾樣模樣奇怪的傢俱,進了鎮公所後就一直沒出來;中午時分帕克斯拿著一袋
東西,看樣子應該是給老約翰送飯去了;下午也是一樣,帕克斯在鎮公所進進出
出,或是步行或是駕車,偶爾也會和行人或露西聊天。一天下來,帕克斯自始至
終都沒有去過城北……
海特松了口氣然後笑了出來:看來自己還是被那本書影響了判斷。他從角落
裏鑽出來伸了個懶腰,踩著夕陽的餘暉回到了家。
第二天,莫拉克再次敲鐘召集了居民,他沙啞著嗓子告訴居民們——拉斐特
男爵已經抵達維特米拉爾城,三天后,男爵大人將駕臨卡維爾鎮……
整個小鎮被弄得緊張兮兮,大家都開始忙著收尾的工作,就連黑夜也阻擋不
了居民工作的熱情,裁縫鋪、木匠所等地甚至燃起了油燈和蠟燭星夜趕工。
洗完澡,啃完黑麵包,海特走出了家門,看著外面星星點點的燈火,聽著遠
方依稀的腳步聲說話聲。海特發現夜晚不眠的小鎮別有一番景色,他決定出去走
走,雖然今晚是新月,但摧殘的星光還是能讓他辨別道路。海特猛然發現,自己
不知不覺間居然走到了阿斯特家的附近,相比較工坊那邊,這裏要靜謐的多,畢
竟這裏算得上是小鎮的「富人區」。相比較平民家庭不太捨得用燈火,這裏的房
子倒是燈光點點. 就在海特轉身打算回家的時候,一道黑影從拐角處躥了出來,
海特一驚本能地將自己隱藏在角落裏. 那黑影鬼鬼祟祟的四周看看,然後又消失
在阿斯特家的院牆邊,就在海特打算從角落裏出來時,突然一個腦袋從院牆角落
探了出來四下看了看。海特的視力很好,雖然新月的夜晚格外的黑,但就在那腦
袋探出來的瞬間,海特依然認出了那張臉——帕克斯的黑臉。
啪,啪啪,啪,帕克斯有節奏的敲了敲阿斯特家的門,過了一會,門吱呀一
聲開了道縫,帕克斯一閃身就鑽了進去,啪嗒,門關上了……
冷靜,我要冷靜,也許,也許帕克斯只是來送信,也許,也許……,海特安
慰著自己,但緊咬的牙關和攥緊的雙拳還是暴露了少年此刻的震驚和暴怒。
時間一秒一份一刻的過去,過了不知多久,吱呀一聲,門開了。星光下,帕
克斯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海特看見那傢伙赤裸上身,衣服隨意的搭在肩膀上,
門裏隱約還能看見另一道黑影。海特感覺自己的頭髮快要豎了起來,他死死咬住
自己的手腕,按捺下自己跳出來的衝動。門再次關上,帕克斯吹著口哨愉悅的走
了,鮮血順著海特的嘴角流了下來,但一點都不痛……
失魂落魄的海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又是怎麼睡著的。清晨洗臉時,
海特發現自己滿眼血絲,手腕上的咬痕清晰可見,他決定今天要讓帕克斯解釋這
一切,即使用劍也要讓他說出來……
拿起阿斯特送給自己的鐵劍,海特咬咬牙前往林地,劍士的直覺告訴他——
帕克斯一定會在這裏等他。
「哦哦哦,我親愛的海特兄弟。」帕克斯如同昨晚一般赤裸著上身,滿是汗
珠的黝黑身軀顯得格外健壯。
嗆啷一聲,海特拔出鐵劍指向自己的好友,「為什麼,帕克斯,為什麼?!」
「呃,今天怎麼用鐵劍了?」帕克斯楞了一下,然後嬉笑著問道。
「你!究竟!和溫蒂阿姨!發生了什麼!!」看著帕克斯嬉皮笑臉的模樣,
背叛的滋味讓海特滿腔怒火,如果帕克斯不能給出答案,他一定會舉劍刺過去,
一定會!
「啊,哦,唉~ 你知道了啊。」帕克斯一下子坐在地上,「殺了我吧,我的
朋友,如果我的死能讓你息怒,能讓阿斯特先生洗刷恥辱的話。」帕克斯垂下了
頭. 啪,海特扔下了劍,他沖上去扯著帕克斯的頭髮狠狠地抽了幾個耳光「告訴
我,為什麼!」海特的質問帶著一絲哭腔。
「是啊,為什麼呢。」帕克斯嘴角流出鮮血,他自嘲的笑了笑,「或許你應
該問問溫蒂,哦,也許你更應該問問阿特斯。」
聽到帕克斯提起阿特斯,海特的瞳孔猛然收縮,「你這個混蛋!」海特攥起
拳頭狠狠地揍在了帕克斯的臉上。「你死定了,我會把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訴阿
特斯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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