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湾那些事儿】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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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二月还没完全过去,阳春三月就像等不及似的,挤着赶着染绿了山村,
崖畔上,山坡上,田间地头上,一咕嘟一咕嘟山桃花山杏花,争先恐后点染这片
苍凉了整整一个冬季的土地。
  东原中学新转来一个女生,这女孩儿娇美甜糯,仿佛随了山桃花和山杏花来
到这乡村学校,但她说话举止的气质,却并不像山桃花山杏花,她全身上下透着
一股城镇孩子的洋气。
  这女孩儿叫姚倩倩,名字也是极为洋气。
  细心的孩子们都觉得这女生像刘老师,很快,大家终于全都知道,姚倩倩就
是刘老师的女儿,之前在酒坊镇初中上学,因为东原中学中考分数线低一些,刘
老师于是把已经上初三的女儿转来东原中学。
  刘老师特意把女儿安排了和范小宇同桌,这不仅是因为范小宇学习好,她对
这孩子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刘老师叫刘芸,她是酒坊镇高中老校长姚德玉的儿媳妇,她的丈夫姚青山是
姚老校长的二儿子。
  刘芸娘家在外省一个小城市,她父亲和姚德玉少年时在同一个师范学校同班
同学,刘芸谈婚论嫁的年龄正是阶级斗争大于一切的年月,刘父做为知识分子,
受到了很大的波及影响,眼看着女儿成人,如花似玉一般,惹得那些个造反派头
头虎视狼顾,于是早早把女儿远嫁给了老同学的儿子。
  当时阶级斗争虽然无处不在处处在,但因为姚老先生桃李满天下,县上镇上
各个机关单位几乎都有姚老的学生,在酒坊镇,姚家的人情关系堪称根深蒂固,
因此上,姚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对刘芸而言,远嫁到酒坊镇姚家做媳妇,
这确实是乱世中一个相对安静的港湾。
  最让刘芸称心如意的是,姚青山和她年龄相仿,他为人正直洒脱,长得也是
一表人才,婚后小两口情投意合,恩爱有加,堪称郎才女貌。
  新婚那段时间,刘芸觉得生活相当甜美惬意,随着女儿出生,小日子越发美
满幸福。
  但不幸却也紧跟着来临了,那是女儿刚过周岁时,有一次校外造反派冲到校
园围打一个教师,姚青山太年轻,书生意气让他愤然出头阻拦,那些打红了眼的
造反派哪里还顾忌他是姚德玉的儿子,当下连他也乱打起来。
  按说,年轻人挨一顿打并无大碍,但不幸的是,有个造反派在他下身踢了一
脚,此后,他的阳物便不举了。
  这隐私部位的事儿,和别人也不好意思说,只是两口子知道,这两口子原想
着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谁知道休养了一年多,外伤早已痊愈,阳物依然不举。
这下两口子都急了,因为关于隐私,不敢在就近处看诊,常常做贼一般去远处寻
医问药,省城里各个医院,远乡里大小郎中,几乎是寻遍了,但那玩意儿却总是
软塌塌毫无起色。
  那段时间,刘芸几乎用上了任何一个能用的法子,省城医院里一个女大夫私
下给她说,让她用嘴含着吮,让她用奶子夹着挤,让她穿挑逗暴露的内衣惹,这
些法子,她都试过了,丈夫那物件却疲软依旧。
  一晃又是几年过去,女儿姚倩倩已上了小学,姚青山依然是个废人,刘芸渐
渐也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虽然夫妻天伦之乐是人间至乐,但事已至此,她也只
得认命。她常常在心里抱怨丈夫当日莽撞,但一看到丈夫原本一个意气风发的汉
子,如今被这事儿折磨得意志消沉,抑郁寡欢,她又怎能忍心抱怨。
  姚青山干不了实事,只得用手抠摸,尽量满足妻子的正常欲望,只是这法子
却愈发折磨他,眼看着娇妻在他面前极尽性感和娇艳,他却不能享用,更不能安
抚娇妻,于是不仅自责自伤,而且渐渐不耐,常常觉得妻子骚性太大,免不了抱
怨斥责。
  刘芸渐渐也就不敢不愿亦是不忍让丈夫抠摸满足自己,常常是夜深人静后,
自己偷偷抠摸。
  姚青山在酒坊镇酒厂财务处上班,他原本还有竞争厂长的雄心,自从出了这
事,意气日渐消沉,因着酒厂的便利,渐渐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常常把自己灌得
酩酊大醉,刘芸看他这样,只能心疼纵容,却再也没啥好法子。
  女儿上小学三年级时,各乡镇学校招收民办教师,其时已是八十年代初期,
社会坏境眼看着日益安静下来,公公婆婆身体健朗,照看女儿绰绰有余,刘芸想
着自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便央求公爹替她谋了个民办教师。再往后,民办教师
转正,姚老先生的儿媳妇自然少不了,刘芸自此便成了公办教师。
  自从调到东原中学任教以来,刘芸也就不想再回镇上去,这乡村学校虽地处
穷乡僻壤,但却清净,另外和丈夫分居两地,既方便自己抠摸,又免得看他酗酒
消沉,对刘芸而言,这乡村学校,又是人生中一个港湾。
  东原中学因着一些历史原因,中考分数线一直低于其他学校,刘芸早已经和
公婆丈夫合计好,把女儿学籍转到东原中学,让女儿在这里参加中考,眼下离中
考只剩数月时间,这事儿再耽延不得,不过姚老爷子在教育界德高望重,刘芸本
人也在东原中学任教,姚倩倩转学,自然是极容易的事。
  刘芸有意把女儿安排了和范小宇同桌,不仅是因为范小宇学习好,这男孩子
性情温婉,眉宇眼神中,常会流露出一种刻骨的无助和脆弱,这神情常常让刘芸
想起丈夫姚青山在她怀抱中无助脆弱的模样,她不由得对这孩子产生了亲近感,
并且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怜爱。她时常会摸摸这孩子的头,拍拍这孩子的背,示意
鼓励,有时看着他那惹人心疼的小模样,竟会有一种把他搂在怀里抚慰的冲动。
  刘芸时常想,自己如果也有一个儿子该多好,但这显然早已是不可能实现的
奢望。
  姚倩倩一到东原中学,迅速成为孩子们关注的焦点,这女孩子不仅模样甜美,
说话举止温婉洋气,而且皮肤如她母亲一般白嫩细腻,丝毫没有乡下女孩子常见
的那种粗糙,最让男孩子们关注的是,她的身材非常性感,胸前的双乳明显比徐
红娟更饱满,两瓣臀蛋子虽没有徐红娟那么结实紧致,但却满悠悠肉嘟嘟的极为
惹眼。
  事实上,这女孩儿因为家境优裕,她在发育期丝毫没有缺营养,自然比穷乡
僻壤的女孩子们发育得更健康更成熟一些。
  东子和狗熊已经把撸管儿的对象换成了姚倩倩,上学放学的路上,免不了说
一些龌龊下流的话,意淫这女孩子。
  这是一个周六,学校下午没课,也没有晚自习,上午几节课上完后,孩子们
便背起书包,各自回家。
  周六学生灶上也没有午饭,上了一周功课的孩子们带着一身轻松和漉漉饥肠,
争先恐后涌出校门,很快便三五结伙,散布在山乡小路上。
  东子终于把匕首借给了狗熊,狗熊已经玩了好几天,依然爱不释手,经过一
片油菜地时,狗熊抡着匕首,极快活的剁下一根又一根嫩生生的油菜苔子。
  这片油菜虽没有全部开花,但有些发育较快的,已经感知着春天来临,早早
绽开了嫩黄的花朵,狗熊就专挑这些开花的下手。
  这片田地属于徐家湾,虽然不是徐红娟家的地,但她在后边看着狗熊糟蹋庄
稼,忍不住干涉起来。
  「宋建军,你咋回事哩,油菜和你有仇吗!」
  狗熊讪讪的住了手,嘴里还在嘟囔:「又不是你家的地,你操啥闲心……」
  「谁家地都不兴这样,你爹娘也是种地的,你咋这么坏哩!」
  徐红娟不仅风骚,而且像她母亲一般有几分泼辣,她嘴里还在不停抢白,宋
建龙回头狠狠盯了她一眼,俨然有一种我的小弟自有我来管教,不容别人置喙的
意味儿。
  徐红娟一向是嘴上不饶人的脾气,但这次宋建龙盯了她一眼,她却乖乖觉觉
闭了嘴。
  徐红娟闭了嘴,宋建龙转身在狗熊屁股上踢了一脚,呵斥说:「好好走路,
不许糟蹋庄稼!」
  狗熊遭了徐红娟一顿抢白,又挨了宋建龙一脚,但却都不能发作,且不说农
民的孩子无端糟蹋庄稼终究是理亏,只说这两个茬儿,一个泼辣嘴利,一个是自
己的老大,都惹不得,于是就老老实实走着,只是他走得也并不老实,看着徐红
娟和徐家湾那几个女孩子甩开腿子远远走到他们前面了,他便在后面抡着匕首,
做出戳刺徐红娟的假动作,借此发泄一番。
  宋建龙再不理会他,东子却嬉皮笑脸说:「甭费劲儿瞎比划了,你要有种,
去拿匕首把徐红娟裤裆子挑开,让咱看看徐红娟的大白尻子。」
  狗熊自然没这样的种,但他嘴上却不服输:「徐红娟尻子有啥好的,她就算
把裤儿抹了求我看,我还看不上她的黑尻子哩!」
  徐红娟肤色微黑,其实是很健康很耐看的小麦色,狗熊却有意夸大,把「黑
尻子」三个字说得恶狠狠的,宣泄方才徐红娟对他的抢白指责。
  「那你能看上谁的尻子?」东子嬉笑着问。
  「自个猜去!」
  「嘿嘿,我知道,你想看姚倩倩尻子哩,你不光想看姚倩倩精光溜溜的大白
尻子,还想看姚倩倩精光溜溜的大白奶子哩!」
  东子有意把姚倩倩的名字反复叫响,极力把粗鄙下流的词语和这女孩儿的名
字混搅在一起,这不仅是挑拨狗熊,更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意淫。
  狗熊仿佛被说中了心思,他咧着嘴嘿嘿傻笑着,裤裆里那玩意儿已经蠢蠢欲
动。
  东子还在火上浇油:「姚倩倩那精光溜溜的大白尻子,肯定又白又嫩,香喷
喷热乎乎的,像刚出屉的香豆腐一样,嘿嘿,嘿嘿嘿!」
  「尻子都是臭的,哪有香的哩!」狗熊显然不理解东子所说的香是啥意思。
  「嘿嘿,姚倩倩尻子是香的哩,姚倩倩放屁都是香的哩,不信你去闻闻。」
东子虽然在耍笑狗熊,但这番话,却也把他自己都惹得心痒难搔。
  狗熊并不在意这番话的耍笑意味,随着东子的描述,他越发兴奋起来。
  「要我说,还是刘芸尻子大,徐红娟和姚倩倩算啥哩!」一提起姚倩倩,狗熊
就兴奋得不能自持,他仿佛是有意拿刘老师岔开话题。
  那年月农村实在太闭塞,信息太匮乏,尤其是关于性的信息,这些青春期躁
动不安的男孩子,如他们父辈一般,用粗鄙的言辞极力意淫身边的女人,借此发
泄自己的欲望,再加上那个特殊历史时期的余毒,让他们对老师和知识分子毫无
尊重,直呼老师的名字,甚至意淫女老师,对于这些粗鄙顽劣的少年而言,早已
经习以为常。
  这两个货,惹得宋建龙也起性了,他不由得冒出了一句:「比刘芸大的尻子
我也见过哩,都日的不爱日了!」
  「吹,你就吹吧!」东子说。
  这句话冒出来,宋建龙就后悔了,老爹一再告诫他不许胡说,他这一不留神,
险些就说漏嘴。
  「就是吹哩,吹牛又不上税,许你俩胡说,就不许我胡说?」宋建龙借着东
子说他吹牛,不动声色把这漏嘴遮掩了过去。
  事实上,对这少年而言,小小年纪,便拥有了一个任骑任打的女人,自豪得
意的感觉时常膨胀着他,但这却像偷来的锣鼓一样,只能揣在怀里,不敢敲也不
敢打,着实有些憋得慌,他很想把这份快乐自豪说出来,但放眼身边,除了老爹
之外,却没有任何一个合适的听众。
  老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自那夜民工宿舍之后,老爹只是配了一套砖瓦厂的
钥匙给他,其他事儿只字不提,简直就像没那回事儿一样,这让他满腔自豪得意
无处安放,除了和苏桂芳在一起时,变着花样折腾之外,再没有任何宣泄的渠道。
  也正是因这自豪和得意,他并没有太留意姚倩倩,虽然姚倩倩和范小宇坐了
同桌,他心里也颇有几分嫉妒,但回头一想,范小宇他娘都让自己日了,他就算
和姚倩倩同桌又能怎样。
  那两个货依然在过嘴瘾,东子咂着嘴说道:「刘芸那奶子和尻子真大,胀鼓
鼓的,跟发面大馒头一样。」
  狗熊却说:「要说尻子大,还数范小宇她娘,那尻子,看着就来劲儿!」
  狗熊是个愣子,他只顾说,却忘了村里的传言,东子心眼好使,一提到范小
宇他娘,自然就想起村里传言宋建龙他爹和范小宇他娘的事儿,谈论范小宇他娘,
免不了会碍着宋建龙的面子,当下就打岔子阻止狗熊:「不说了,后晌你俩干啥
呀?」
  宋建龙听着这话,又是一阵自豪得意,他极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平平淡淡
说:「后晌睡觉,困死了。」
  其实,他早已经想着后晌找苏桂芳去砖瓦厂弄一火。
  狗熊说:「我也睡觉呀,上了一礼拜学,就是困死了。」
  「我后晌放牛去呀,我也想睡觉哩,没你俩那福气么!」
  崔栓魁去年买了三头耕牛,东子每个星期天都要去放牛,这让他既无奈又羡
慕宋家哥俩个。
  说话之间,已走到徐家湾岔路口,远远看见徐红娟挎着书包,在路口大槐树
下站着,另外那几个女生却不在。
  「宋建龙,你停一下,我有话给你说哩。」徐红娟远远就招呼。
  这三个以为还是方才糟蹋庄稼那事儿,一齐停了脚步。
  「你俩先走,我这话只给宋建龙一个说哩。」这风骚泼辣的女孩儿极大方的
说。
  东子和狗熊挤眉弄眼的走了,他们都知道宋建龙他爹和徐红娟她娘有一腿儿,
都以为这女孩子是替她娘传话的。
  宋建龙也这样以为,但他却没有想到,这风骚泼辣的女孩儿早已经暗恋着他。
  看着东子和狗熊走远了,徐红娟才绽开了一个娇羞的笑:「建龙,你后晌做
啥呀?」
  因为经历过女人,看到徐红娟娇羞的笑靥,宋建龙迅速感知到了一些东西。
  「后晌睡觉呀,上了一礼拜学,困死了。」
  宋建龙有些暗暗的兴奋和期待,但他表面上却平静如水,依然用刚才的话搪
塞。
  「嘻嘻,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睡不醒的三九天,你咋跟我爹一样,那么爱睡
觉哩!」女孩儿嬉笑着调侃。
  「嘿嘿,那我做你爹吧,好不好哩?」宋建龙原本在女孩子跟前不会说话,
但经历了苏桂芳之后,他已经今非昔比。
  「滚一边去,我做你娘还差不多!」女孩儿佯嗔着,她却走近了几步。
  「你不是说有话要说吗,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女孩儿微微红了下脸,小声说:「后晌咱去南湾河上游摸鱼去吧,开春了,
听说上游鱼可多哩。」
  徐红娟所说的南湾河,其实就是宋家湾北边的北湾河,这原本是同一条河流,
只因为自身所处的角度和方位不同,名字也就变了。
  春日正午明媚的阳光下,健康微黑的女孩儿俏生生站立在槐树下,满眼满脸
都是初恋的企盼和喜悦,宋建龙如何看不出来,他极力隐藏着内心的兴奋和喜悦,
外表依然平静如水:「好吧,我不睡觉了,咱们去摸鱼,还有谁一起去哩?」
  看徐红娟这样的情态,宋建龙知道绝不会有其他人一起去,但他却有意装傻。
  「再没谁了,就咱俩……」女孩儿满怀娇羞企盼的说。
  「好吧,去的人少,分鱼的也少,那我回家吃饭后就去柳树湾那里等你。」
  柳树湾在这条河流西边上游,那里的河湾中有一大片河柳林,一说柳树湾,
宋家湾和徐家湾人都知道就是在那一处。
  「嗯,说定了,都先回家吃饭……」女孩儿满眼满脸都是喜悦。
  宋建龙回到家里,才知道老爹去了乡上,他原打算后晌和苏桂芳好好弄一火,
但没想到会有徐红娟这档子事儿,他对苏桂芳虽然毫无厌旧,但喜新的劲头儿却
更为高涨,他三下五除二扒完了饭,把头脸洗干净了,对他娘招呼一声,便奔去
了柳树湾。
  宋建龙觉得自己去的太早,没想到徐红娟比他更早,已经在柳林子里等着他。
  这风骚泼辣的女孩儿,有着北国女子特有的火辣和多情,她的父亲徐生财是
一个锥子也扎不出屁的蔫巴儿,母亲吕爱娣却是伶牙俐齿风骚放荡,凭着见谁都
能脱裤儿的本事,在乡上做妇女主任,不仅东原乡历任领导大都钻过她的裤裆,
就连四邻八乡的村长支书,但凡能给她好处的,她都敞开怀迎来送往。
  在这片穷乡僻壤中,礼仪廉耻原本并不是很淡漠,只因为那段特殊历史时期
的荡涤,现如今婆姨张开腿换利益,做丈夫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的事儿数不
胜数。徐生财和吕爱娣两口子就是如此,好多时候,野汉子上门来玩儿,徐生财
便出去喝酒赌博,给野汉子腾开地方,丝毫不以为耻。
  在这样的环境熏染下,徐红娟自然早熟得多,她虽然还是处女,但男女那些
事儿,她却知道得不少。
  徐红娟这风骚泼辣的性格,虽然和她娘相差无几,但她毕竟只是情窦初开的
少女,只有对情爱的渴望,毫无其他功利目的,完全不同于她娘那种开窑子一般
的势利。
  这女孩子暗恋宋建龙已经有段时间了,宋建龙虽顽劣粗野,但举手投足间却
自有一股男儿霸气,再加上他个儿高,脸盘棱角分明,小小年纪,已经颇具北国
汉子的剽悍硬朗。那时初中学生早恋的并不少,徐红娟风流多情,自然也想尝尝
这滋味儿,追她的男生何止一个两个,但她却只喜欢宋建龙,因着女孩子的矜持,
她一直等着宋建龙先追她,结果这愣头青仿佛一直不解风情。
  最近这段时间,姚倩倩转来东原中学,和他们同班,徐红娟急了,她这是被
情爱蒙蔽了心眼,以为她喜欢的,别人也当做宝,眼看着姚倩倩各方面都比她强,
唯恐宋建龙去追求姚倩倩,自己越发没有机会,于是鼓了勇气,想率先表白。
  以前的宋建龙确实不解风情,他渴望女人却又不了解女人,以前撸管儿时,
也常常把徐红娟做为幻想的对象,但他却看不出这女孩儿对他的暗恋。
  徐红娟每次走过他身边,都会把胸脯挺得更高,把屁股蛋子扭得更欢实,他
却只看到奶子和屁股蛋子,丝毫没看出女孩儿的情愫。
  不过,现在的宋建龙确实今非昔比了,经过苏桂芳的充分洗礼,这少年早已
不再懵懂。
  这片河湾地势平缓,幽咽委屈的河水到这里聚集起来,形成一连串平静的水
潭,孩子们常常来这里摸鱼摸螃蟹,虽然那野鱼并不大,煮汤却也鲜美。
  宋建龙只顾兴奋,忘了带摸鱼的网兜儿,徐红娟却带着,这女孩儿已经打定
主意,今后晌趁摸鱼这借口,把自己的情意说出来。
  摸鱼这事儿,宋家湾和徐家湾的孩子们自小就会,这既是他们的游戏,又能
给家里饭桌上添一道汤,对宋建龙和徐红娟而言,完全是驾轻就熟。不过,这一
对儿十五六的半大小伙和半大姑娘,他们的心思却不在摸鱼上。
  徐红娟穿着一件枣红色小夹袄,一条窄巧的黑裤子,一双和夹袄一样颜色的
枣红色布鞋,那鞋子很俊俏,不过徐红娟已经脱了鞋子,她挽起裤管儿,光着脚
丫和嫩生生的小腿儿趟进河水中,初春的河水虽已有些暖意,但依然冷冽,女孩
儿仗着自己身体皮实,丝毫不以为意。
  这小妮子原本就俊俏,再加上那嫩生生的脚丫子和小腿儿,还有弯下腰摸鱼
时撅着的圆溜溜屁股蛋儿,宋建龙早已心猿意马。
  这如果是半月前,宋建龙大约只敢看着过过眼瘾,但现在的他,和半月前相
比,早已经脱胎换骨。
  老爹的话如在耳畔:胆要大,不管啥年月,啥世道,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
胆小的,胆大能辟邪,不管啥事儿,只要你想弄,就要敢下手,敢弄。
  宋建龙也脱了鞋,他挽起裤管儿,趟水走到徐红娟身后。
  春日午后明媚的骄阳洒在水面上,泛着鳞鳞波光,静谧的河湾里偶尔传来水
鸟叫唤声,让这份静谧愈发静谧,宋建龙忽的伸手,从后面把徐红娟狠狠搂进怀
里,一双手迅速抓住女孩儿胸前那两只鼓突突的肉团儿。
  徐红娟料不到宋建龙会来这一下,不由得惊叫起来,不过她的惊叫很快就换
成羞喜的叫唤,她还一直在思量,自己的心意该怎样开口,没想到这愣头青啥话
都不说,直接就动手了。
  女孩儿羞喜得身子发软,她软软的靠在宋建龙怀里,羞喜交加的娇嗔:「宋
建龙,你干啥哩,你……你放手……」
  宋建龙丝毫都不理会她的娇嗔,女孩儿青涩芬芳的体香,在阳光下浓烈得如
同她的情意,宋建龙胯下那物件硬梆梆勃起了,隔着裤子,那物件也能感受到女
孩儿紧揪揪圆溜溜的屁股蛋子。
  徐红娟觉得自己两条腿软酥酥没劲儿了,脚下虚飘飘的,仿佛脚底下的卵石
都在捉弄她。
  「建龙……咱上岸去吧……」女孩儿软绵绵的呢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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