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折 娥皇清琴碧海玉箫
话说察贺台换了一身锦衣,看过果然精神百倍,耳目一新,慕容极和慕容冲
两个人频频微笑举杯庆祝,慕容冲主动握住察贺台手掌道:「三哥为了小王子,
可是煞费苦心啊」
察贺台腼腆看他一眼,也说不出话来,慕容极摇头道:「四弟就别寻他乐子
了,察贺台天生不怎么爱说话。」
慕容冲滋滋叹道:「那可可惜了」
说着眼光落到李建成身上,见李建成端坐不动杯酒不沾,黝黑面庞威猛无比,
慕容极瞧了瞧慕容冲淡淡道:「这个义王不简单。」
慕容冲偏过脸面对着慕容极问道:「三哥不说,我倒没注意,这李建成听说
最恨女色和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慕容极沉吟片刻缓缓道:「食色性也,李建成怕是没有能入他眼得美人。」
慕容冲怪怪一笑道:「似乎那个清冷公主对李建成诱惑挺大得。」
慕容极皱眉不悦道:「如果真是这样,对我们可大大不利。」
慕容冲不屑一顾道:「世间之大,难道仅仅她一个绝色美女?瑶池双宫主据
说便是李建成恩师。」
方冰仰着精致俏脸喜道:「四王爷说得那一定就是双柳了。」
瑄瑄郡主跟着娇声道,「双柳指的是瑶池大小宫主,据说是亲生姊妹花,这
个旁人无从得知,只知道瑶池两位宫主容貌身段都是一等一得绝色,才学更是令
人羡慕不已,传说芳踪所到神龙见首不见尾,争着看双柳的人可说是车马堵塞,
从者如云,却始终没有见过双柳一面,也证实了许多事实,世间关于瑶池的事情,
大多都是谣传,毕竟瑶池是圣地,只知有瑶池而不知瑶池在哪里,只可惜这两个
宫主素来冰清玉洁,世人从未见过她二人绝色面貌。」
方冰搂着燕亦凡撒娇道,「双柳大宫主是柳烟雪,小宫主是柳倩雪,瑶池势
力极大又是武林圣地,加上两位宫主都是冰清玉洁的处女,常年居住在天山之巅,
听来都是令人极为向往的。」
慕容极心道,「什么高高在上冰清玉洁得处女,本王照样不是把柳烟雪弄到
了手来?想起柳烟雪在床上被自己干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销魂,只不过
有时间倒有兴趣亲自去瑶池一趟。」
慕容极正在这里想着销魂事儿,瑄瑄郡主明眸善睐瞧在慕容极身上道,「义
父,听说陛下曾经要兴兵讨伐瑶池,是您劝阻的?」
慕容极沉吟片刻缓缓笑道,「正是本王劝阻的,虽说瑶池常年在冰天雪地的
天山,谁也没进去过,可是那次陛下真的很生气,他本私下想请瑶池宫主到皇宫
一见,谁料这两女不识好歹,置之不理,陛下气急了,就要派兵灭了瑶池圣地,
谁知道这个时候,瑶池柳烟雪主动现身向本王求情,本王念在瑶池是武林圣地,
就发了恻隐之心,屡次去请陛下打消念头。」
瑄瑄郡主任真听完,咯咯笑道,「义父您真是开玩笑,瑶池处在天山最高峰,
天山群山簇拥,冰天雪地,莫说大兵进剿,况且从古至今,谁有见过瑶池圣地得
真面目?恐怕是陛下故意儿戏的吧」
慕容极听了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莫非慕容赤借瑶池之说,故意在自己身边
安插棋子?又猛然想起,自己一见到柳烟雪就神魂颠倒,色迷心窍的样子,心里
一阵后怕,暗道慕容赤到底是何用意?
慕容冲倒看的明白,把玩着手里折扇道:「柳烟雪绝不会向三哥你求情办事
得,都说李建成还没投靠起义军很是落魄得时候,杀了人走投无路时,避难跑到
一处荒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受重伤不省人事时,就昏了过去。
谁知待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暖香纱床上,床铺上香气四溢,沁人心
脾,叫人闻着好不销魂,竟是女子闺床,李建成只觉得自己身上伤处都被人包扎
好,勉强抬起头来,视线隔着纱帐隐隐约约看到一名紫衣仙女正坐在床沿,仙女
如瀑乌黑长发挽鬓,眉目如画,一张小脸姿容秀美,一双美眸眼波清澈看在人身
上,叫人倍感舒服。
李建成细细打量纱外人,鬼使神差得伸出手掌掀开床纱,只见她整个人气质
端庄高贵圣洁,诱人娇躯散发着阵阵幽香,玉体肌肤冰雪美丽,娇躯穿着轻纱紫
衣,纱袖轻裹芊芊玉手搭在他手腕,俏脸凝重为他诊脉一番,声音悦耳动听道:
「能起床吗?」
李建成只见得她玉手搭在自己手腕,肌肤细腻光滑,说话声吐气如兰,又明
白眼前人是救命恩人,当场就挣扎着爬起床来给她磕头,嘴里连呼仙女,她听了
却嫣然一笑,眉目认真道:「我不是仙女。」
李建成对她早就视为天人,尊敬无比,后来得日子,这女子每日悉心照料李
建成伤势,两人交谈中,李建成惊叹于她才学,上到天文,下到地理,武功兵法
样样精通,随口说来莫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得见解。
李建成苦苦哀求,拜女子为师,这女子后来每天都准时鸡鸣之时,教习李建
成武功,李建成在深山老林里学了半年武功,武功兵法大有长进,俗话说,人心
是肉长得,这女子美貌无比,堪称一代佳人,李建成早就对她有了几分不轨之心,
谁料想,这女子看出李建成心思后不辞而别,李建成也自问自己已非当年阿蒙,
随即下山投靠义军,利用女子传授兵法,在起义军里屡建奇功,闯下了义王这个
称号。
方冰和瑄瑄郡主听的入迷,捂着小嘴叹道:「这是真的吗?」
慕容冲仰头饮了一杯酒,笑道:「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瑄瑄郡主感叹十足道:「瑶池可真是令人向往啊」
方冰却有不同见解道:「柳烟雪要是李建成恩师,那她也一定看出李建成是
个不平凡得人,才会救他。」
瑄瑄郡主娇嗔道:「管她呢,有机会可一定要见见这个柳烟雪才好。」
慕容冲目光落到赵青青身上,偏脸对着燕亦凡道:「你看这个赵青青怎么样?」
燕亦凡认真道:「如果只看公主美貌,与凡夫俗子有何不同?」
瑄瑄郡主赞道:「这话可太好啦,男人都看重女人容貌姿色,反而忽略了人
家得内在。」
慕容冲沉吟片刻道:「此话却有几分道理。」
察贺台坐在慕容极旁边,只顾埋头吃菜倒也不管别的,慕容极心里五味杂陈,
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慕容赤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自己被个来历不明得女人
给迷住?
李建成丝毫不知慕容冲那一边人把自己给谈论了半天,端坐片刻,就要起身
离开,慕容冲连忙挽留道:「义王何事急着要走?」
李建成抱拳还礼道:「本人身体不适,想回房中休息。」
慕容冲摇头笑道:「义王若回去可是天大损失了,阴阳谷妃仙子最近游历各
处山川大海寻找有缘之人,小王早就派人递过书信,言明今日船上英雄云集,邀
请仙子带宝物来此一寻有缘人,又有何妨?也许妃仙子会赏小王薄面也不一定,
义王若回去睡觉,可是万一错失宝物。」
慕容极也跟着道:「说来妃姑娘她受师命带着四件法宝寻找有缘人,在座各
位就不感兴趣吗?」
瑄瑄郡主玉手捧心道:「可惜她不会来得吧?」
李建成黑着脸道:「不用了,妃裳雪带的都是些琴啊,画啊得东西,本人粗
汉一个,对那些琴箫书画得玩意儿向来不感兴趣。」
慕容冲露出失望之色道:「既然如此,小王就不挽留了。」
李建成起身离开,身后跟着一名带刀随从,大步离去,有人先行告退,未免
让酒宴失去几分兴致,朱霖反而颇有兴趣道:「这件事我怎么没听过?看来江湖
上得事情可有趣得很。」
赵青青举起茶杯轻饮一口也不说话,脸色颇有几分不悦,朱霖不明白,赵青
青这么个从容自若得人,向来心静如水,怎么突然不高兴起来了?
慕容冲看到眼里,嘴角露出神秘微笑,燕亦凡神情凝重,沉默不语,赵青青
红唇轻含杯沿,浅吮一口,让朱霖看的心痒不已,很多男人有意无意也偷偷瞧赵
青青,正看的出神时,慕容冲猛然起身道:「妃仙子来了。」
众人目光连忙朝外一看,门口正翩翩走来一名身材修长得少女,少女体态轻
盈,曲线曼妙身材极好,头上乌黑秀发挽鬓,用一根木簪挽住,清丽脱俗,一袭
名贵丝绸做成得紧身白衣穿在娇躯,更勾勒出少女玉体诱人曲线,翩翩走来时裙
摆飞扬,众人只看她一张容颜,竟是跟赵青青颇有几分相似,两人气质几乎如出
一辙,都是清冷如冰山雪子,众人暗呼阴阳谷果然出绝色美女。
如同树林里最清心寡欲得精灵,少女白衣在身,玉手轻扣一支水青玉箫,浑
身衣裙散发着晶莹剔透得光泽,恰到好处得解释了什么是美若天仙,清丽脱俗,
比起赵青青得高贵,她更多得是蕙心兰质得圣洁。
朱霖瞧得目瞪口呆,瞅瞅赵青青,又看看这少女,两人容颜虽相似,但完全
是种错觉,两女相同得都是不食人间烟火得出尘脱俗气质,少女美眸清澈落到赵
青青娇躯声音悦耳清脆道:「师妹……」
赵青青抬起俏脸,轻启红唇道:「妃师姐怎么来了这里?」
妃裳雪嫣然一笑道:「是师傅命我寻找有缘人,可惜娥皇琴不在我这里。」
赵青青偏过俏脸道:「娥皇琴在我这里。」
妃裳雪负手而立来到场中央道:「赵师妹,娥皇琴一会儿再说」
妃裳雪一双美眸动人瞧过在场中人,清声道:「宝物有缘者得之,第一件宝
物碧海箫,是海底之心的一块宝玉雕琢而成,箫声有驱魔伏龙之威,箫声所至,
邪祟退避,种种奇妙之处,言无不尽,武功能胜裳雪者得之。」
她葱白纤手举起掌中水青玉箫,只见冰雪白皙得女子玉手扣着箫管,断的是
惊艳十足,青箫通体水盈盈,纹理晶莹剔透,就像一捧流动得春水,尤其是美女
拿箫,葱白玉手与青箫相映,足以令人痴狂。
在座一些人都是大行家,一看这箫就知道是绝世宝物,个个动了夺宝之心,
慕容冲吞吞口水,手掌紧握,似已按耐不住,旁边瑄瑄郡主为人聪明,连忙轻声
细语道:「妃裳雪武功厉害,少有敌手,别急……」
方冰一双秀目盯着碧海箫,认真端详,燕亦凡捉住她玉手轻轻抚摸,掌中玉
手柔若无骨,令人销魂无比,方冰趴在他怀里俏脸微红嗔道:「燕兄看那箫喜欢
吗?」
燕亦凡握着她玉手,慢慢提起来凑脸闻着她手腕香气,薄如蝉翼得纱袖里若
隐若现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纱袖里手臂肌肤雪白无暇,香滑诱人,燕亦凡把她纱
袖上掀,抓住方冰手腕放到脸上摩挲着,张嘴含着她手腕肌肤道:「真香。」
方冰俏脸绯红无力嗔道:「坏人……你就故意装吧,再装无赖,人家不理你
啦!」
在场中人对那碧海箫虎视眈眈,慕容极却是按耐不住了,特木儿是莽撞汉子,
也知道慕容极对这箫很是看重,猛拍酒岸一起,如山虎躯纵跃而出,慕容极却在
这时猛然出声喝道:「退下」
特木儿虽勇猛,也只得听慕容极命令,慕容极眼观四周,喝道:「建州众勇
士就没人敢出战吗?」
赵青青绝不容任这箫落在旁人手里,又明知道妃裳雪武功厉害,倒也不着急,
却说慕容极一声断喝,建州女真素以勇猛彪悍闻名于世,他只一问,当场便有数
名带甲侍卫按耐不住,跃跃欲试请命出战,慕容极笑道:「好,很好,但是不需
你们上场,本王就有劳国师出阵一战。」
阿弥陀佛,伴随着一声佛号,慕容极背后转出一名面容极为丑陋得光头番僧,
番僧并无兵器,只有一件金丝袈裟穿在身上闪闪发光,一双眼目凶狠如毒蛇令人
不寒而栗,声音嘶哑难听道:「请!」
妃裳雪裙下足尖轻移,负手而立嫣然笑道:「还未请教法师名号。」
番僧眼光毒辣,举起一双手掌摆出姿势道:「毒僧天海。」
妃裳雪听了他法号,细眉轻蹙道:「原来是天海和尚,小女阴阳谷月君门下
妃裳雪,请教大师高招。」
天海和尚出身西藏,以一手霸道绝伦得掌功,独步武林,堪称一代宗师,赵
青青也未想过天海和尚竟然会被慕容极所用,天海和尚这时已然口喊佛号,阿弥
陀佛,这一声佛号叫得是震耳欲聋,只见天海和尚人如飞鸟暴跳而起,扬起一掌
就劈向她头顶。
妃裳雪毫无畏惧,众人只见得巨掌之后,一名光头喇嘛双掌如同巨轮掌影变
化万千,妃裳雪玉手轻扣,娇躯如龙飞跃而起,足尖在天海和尚臂膀上蜻蜓点水
一般略一逗留,美若天仙躲闪过去瞬间,纤手捏按法决,隔了五,六步远印掌朝
天海和尚背后击去,天海和尚知道厉害,匆忙躲避,他刚躲避过去,只听轰一声,
地板上木屑纷飞,地板生生被击得面目全非。
慕容极皱眉道:「这小妮子武功修为真是厉害。」
两人凭空交战,天海和尚虎躯翻腾,一双巨掌如泰山压顶,两人混战数十回
合,不分胜负时,妃裳雪诱人娇躯凌龙而起,一个空翻之际,一道极为璀璨的紫
光从她指间生生迸发出来,天海和尚断喝一声指间惊雷,避无可避下只得催掌迎
去,紫光闪电轰然击中天海和尚胸膛,直炸得和尚口吐鲜血,一瞬间紫光大作,
照的大厅里如同惨白一片,狂风乱舞,空中电蛇四虐。
妃裳雪秀发飘飘立在原地,背负玉手道:「大师承让。」
天海和尚扶着胸口吐血不止,慕容极脸色不善,吩咐人把天海和尚抬了出去,
妃裳雪盈盈踏足来到场中央,环顾四周道:「碧海箫看来与各位无缘了,下一件
宝物蚩尤剑,剑就放在这里,谁喜欢谁拿去。」
她玉手一挥,凭空抓出一把杀气森森得铁剑,铁剑锈迹斑斑,也不知道经历
了多少年头,剑一取出,大厅众人无不觉得脸皮发麻,倍感杀气肆虐,妃裳雪轻
启红唇道:「蚩尤剑,上古时代蚩尤佩剑,杀人无数极为嗜血,有妖剑名号,与
正义之剑承影齐名。」
她葱白纤手一松,蚩尤剑嗡一声笔直插入地板,众人无不动容,慕容冲当场
就按耐不住了,负手而起道:「蚩尤剑,真是好名字。」
李建成去而复返,立在门口盯着这剑眼光都挪不开了,慕容冲一看李建成回
来跟自己抢剑,脸色十分不悦冷冷道:「义王不是回去睡觉了吗?」
李建成面不改色大踏步走进厅里,脸不红心不跳道:「本人刚睡下时,就有
神人梦里托梦天生感应,本人刚睡就醒,想必一定是有什么宝物要召本人过来,
看样子一定就是这把剑了。」
慕容冲暗骂李建成无赖痞子,也真拿他没办法,只得淡淡道:「那就有请义
王来过上几招了。」
李建成也不怕他,径自取了剑来针尖对麦芒道:「有幸见识王爷武功,本人
真是三生有幸了。」
慕容冲接过侍卫递来佩剑,手掌握剑抖了个剑花,嘴道:「彼此彼此,小王
能和义王过招,实在是平生幸事一件。」
李建成脸色黝黑,体格健壮,看去就像猛虎野汉,而慕容冲容貌俊美,风度
翩翩,十足美男子,两人各执长剑,彼此都不把对方放眼里,李建成看似鲁莽,
实则心细无比,慕容冲气他反复无常,持剑径刺李建成胸口,李建成叫了声好,
拿剑挡去慕容冲攻势,两人剑光毒辣,招招都往要害刺,慕容冲剑法飘忽不定,
攻守兼备,屡次逼得李建成使出大招化解,李建成仗着自己力气雄厚,频繁以剑
猛劈慕容冲头顶,两人都是玩剑得行家,一时正分不出胜负时,也不知道李建成
怎么了,腿脚猛得一歪,顿时瘫在地上,慕容冲脸色大喜,一剑就架到李建成脖
子上谦虚礼让道:「义王实在英雄豪杰,仗义让我,这蚩尤剑,小王就厚脸收下
了。」
明眼上都知道李建成是受了人暗算,有人趁着别人不注意,竟朝李建成腿心
弹了一道劲气,李建成纵是再厉害,猝不及防下也受不住这个,他也是个人物,
明知道被人暗算也不说出来,冷哼一声抱拳道:「王爷高明,本人佩服。」
慕容冲作势抚起李建成,转身拔出蚩尤剑拿在手里爱不释手道:「妃仙子,
可有剑鞘?」
妃裳雪摇摇头道:「王爷可以吩咐人给剑做剑鞘。」
慕容冲心情大好,喜不自禁道:「好,小王回国就让人做一等剑鞘配这剑。」
妃裳雪也不管他,取出一件青水画卷道:「这是鎏影呈竹虽是没有什么大用
处,不过对于喜爱书画得人来说可是至宝。」
燕亦凡知道朱瑶喜欢这类书画,站起身道:「妃仙子,能把这画卷送我吗?」
妃裳雪莞尔一笑道:「这位兄台,莫非喜欢书画?」
燕亦凡摇头笑道:「那也不全是,说实话是拿来送心爱女人得。」
妃裳雪点头道:「既然如此,就送你好了,说着玉手轻弹,鎏影呈竹已被她
抛了过来,燕亦凡急忙接住,入手只觉这画卷细腻丝滑,冰冰凉凉得,摸着十分
舒服,心想朱瑶要是得到这宝物,一定很喜欢,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十分宝贵
把鎏影呈竹塞进自己怀里,连方冰也顾不得了。」
妃裳雪已经送出两件宝物,目光落到赵青青娇躯道:「师妹,娥皇琴由师傅
得继承者才可拥有,你现在已放弃接任谷主得重任,该当交出娥皇琴来。」
赵青青娴静十足,从容自若道:「师姐,娥皇琴是师傅她亲手给妹妹得。」
妃裳雪背负玉手朝赵青青翩翩走来道:「娥皇琴得归属,就由你我师姐妹武
功较量可好?」
赵青青抬起容颜道:「师姐,你奉师命送出宝物,我管不着,师姐又何必逼
妹妹交出娥皇琴?」
妃裳雪道:「师妹你是聪明人,娥皇琴的确只该给谷主继承人拥有,你不知
道么?」
赵青青紧咬红唇,柔声哀求道:「妹妹不会跟你打,师傅她亲手把琴给妹妹,
让我不得转赠她人,除非见到师傅,不然绝不交出琴来,妹妹劝你别受了外人挑
拨,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妃裳雪幽幽叹道:「请出手吧。」
赵青青轻蹙柳眉,温柔如水道:「妹妹身体不舒服,朱霖,我们走。」
她说着已然起身,玉手提着自己纱袖就要走,朱霖也跟着起身,妃裳雪纱袖
一挽,一道劲风随之而来,赵青青无可奈何侧身躲过,脆声道:「师姐,你别欺
人太甚!」
妃裳雪声音动听道:「你胜我,琴归你。」
赵青青只得应道:「若只有这样才可以,就请师姐动手吧。」
她说罢闭上美眸,娇躯一动不动,妃裳雪玉手成掌,瞬间已逼到赵青青面前,
燕亦凡再难保持镇定脸色都吓白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急忙起身发自本能断然道:
「住手!」
妃裳雪深深呼吸,缓缓放下玉手道:「师妹,你为什么要坐以待毙?」
赵青青睫毛轻颤,闭着眼睛道:「师姐有不得已苦衷,我都明白……更不会
和你为难,让别人以为阴阳谷人都是只会窝里斗得狂徒……」
妃裳雪芊芊玉手落在她绝美容颜,捧着她俏脸,柔声笑道:「师妹你真美,
人美,心美,师姐刚才只是试探你出来这几年心性有没有变,还是不是当初那个
让无数男人为之痴狂得冰美人儿。」
赵青青缓缓睁开美眸,脸色也多了几分娇羞,美得令人惊心动魄,肌肤晶莹
剔透娇嫩无比,似吹弹可破,她轻咬红唇道:「人若变化,也是世事无常,师姐
大可不必感伤。」
妃裳雪转过娇躯道:「是,凡尘奸诈恶毒得事情数不胜数,你要留在阴阳谷
永远不出来该多好。」
赵青青偏脸笑道:「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毕竟我是凡尘来的人嘛。」
妃裳雪玉颜妩媚凑近赵青青耳垂轻声道:「师妹你眼光不错,找得男人对你
很好,刚才你没看他样子,见你有难腿都吓软了,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赵青青俏脸更红,羞得说不出话来,一向清冷的人此时也无可奈何,妃裳雪
来也匆忙,去也匆忙,跟赵青青耳语几句,翩翩离去。
赵青青是个绝色大美女,众人都不肯这么轻易放她走,苦苦挽留,赵青青无
奈也只得坐回原位,大厅里重新开宴,好酒好肉摆满桌子,美女载歌载舞,殷勤
伺候,就连李建成脸色也多了几分缓和,酒宴当中众多貌美女子彩袖飘飘,纱袖
裹着晶莹玉臂,十分晃眼,一个个全是姿色美女,,明黄曳地粉裙飘舞不止,一
朵朵裙摆飞扬,两条修长美腿在裙中若隐若现,让在座男子瞧得销魂不已……
歌舞结束,众多美女个个过来殷勤伺候举杯喂酒,方冰和瑄瑄郡主两女依偎
在一起说说笑笑,燕亦凡一个人倒也轻松,正要倒酒,旁边伺候得少女优雅十足
为他添上杯酒,声音温柔道:「公子请用……」
燕亦凡勾唇一笑道:「谢了,举起酒杯一口喝干,恬淡写意欣赏着甲板风景」
正想要去拿酒壶再饮一杯时,他手还没动,旁边少女已然盈盈为他添满一杯,
燕亦凡大感诧异,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要知道我要喝酒?」
少女柔声笑道:「是公子得眉毛皱了皱,想来一定是有烦心事。」
燕亦凡这才笑道:「你真是观察人入微,过来,到我怀里。」
少女听到他话语,柔声答应道:「恩……」
一具温香软玉得女孩儿娇躯倒入怀里,迷人香气登时抱了满怀,燕亦凡捉住
她一只手,握在手里仅一抚摸,便知这女孩儿是上等美女,埋脸一看只见怀中玉
人生的是,眉目秀美,脸上肌肤秀色照人,纯净无暇,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大家闺
秀得书卷清气。
她眼睛里水波温柔,像极了一个人,燕亦凡痴痴看了几眼,微笑道:「你真
像我得瑶儿,叫什么名字?」
她眼眸水灵秀气,叫人十分喜欢,小嘴吐出诱人香气道:「奴婢名叫紫嫣。」
燕亦凡惊讶道:「是,嫣然一笑那个嫣?」
紫嫣珉嘴轻笑道:「恩。」
燕亦凡笑道:「好,紫嫣这个名不错,配你正好。」
紫嫣神情忽而有些恍惚道:「奴婢倒没有想过这个名字……仔细想来,怕也
是玷污了这名字……」
燕亦凡道:「不然,我看配你正好,再为我倒杯酒好吗?」
紫嫣玉手温柔如水提起酒壶,为他再倒满一杯,燕亦凡又是一口劝喝了,嘴
角挂着一抹笑容,也不知是想起了谁,眼睛里全是美好得憧憬,紫嫣从未见过一
个男人得眼睛里会有这样幸福得憧憬,可以想象,他此刻是有多么快乐,他一定
是在想那个瑶儿了……
第四十折 美色诱人方显本心
燕亦凡待回过神来,紫嫣正盈盈甜笑,他不觉有些不好意思得莞尔笑道:
「对不起,有些失态了。」
紫嫣帮他倒了杯酒,俏脸温柔,眨着眼睛甜甜笑道:「公子还要喝酒吗?」
燕亦凡放开酒壶淡淡道:「还是不了,有许多正经事做,说着示意紫嫣从自
己怀里起来,紫嫣倒也聪明,很乖巧得就从他怀里起来,伺候在旁边。」
慕容冲旁边问道:「亦凡,为什么不喝酒了?」
燕亦凡无奈笑说道:「酒量不好,怕醉。请王爷见谅……」
慕容冲偏过脸去看过众人,整个人神情放荡不羁,狂态迸发道:「大好时光
不易,怕醉的人怎么会快乐?」
方冰在旁接道:「经常喝醉酒得人,又怎么会快乐……」
慕容冲打个哈哈,「看来你们两个人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
瑄瑄郡主轻提纱袖,忽然站起娇躯喝道:「可惜今天大家都这么开心,怎么
没人舞剑?」
慕容极举起酒杯环顾四周沉吟道:「说来不错,没人舞剑怎么尽兴?哪位壮
士愿意出来舞剑助兴?」
慕容冲用筷子打着节拍,惬意十足道:「要说壮士嘛?小王府中门客倒有几
个有名壮士,不知各位可否听过韩晋这个人?」
慕容冲有意卖弄,嘴里慢慢悠悠说出个韩晋,说完俊美容颜颇为得意瞧瞧四
周,听到韩晋这人名字为之动容得实在太多,慕容冲得意十足拍手喝道:「去把
韩晋叫来。」
慕容极手掌抚摸着察贺台头顶黑发缓缓道:「知道韩晋吗?」
察贺台眨眨眼睛看去十分腼腆,实话实说道:「没听过……」
慕容极脸色多了几分和蔼可亲道:「嗯,既然没听过,本王就给你说说,从
前有一个地方叫幻月山庄,庄主是那时候得武术高人他叫韩鹏,这个韩鹏家财万
贯可谓是富甲一方,更令人羡慕得不是他得武术,也不是他得名声,而是他有一
个如花似玉得夫人,他夫人是苏州人名叫江玉雁,容貌身段都是出了名,本来韩
鹏可以快快乐乐活一辈子,只可惜他犯了个致命错误。」
察贺台听得入迷,慕容冲也不介意,慕容极续道:「对于剑客来说,想要成
名最快得办法无疑是击败比自己更厉害得人,韩鹏身为武术大家,向他挑战得人
有很多,被打败得也很多,记得那年是冬天吧,幻月山庄门外站着个年纪不大得
孩子,之所以说他是孩子,是因为他只有十二岁得年龄。
谁也不敢想象,一个十二岁得孩子敢向韩鹏挑战,别人怎么赶他走,他也不
走就在冰天雪地里守着山庄大门跪了三天,这份骨气,实在令人震撼,而令人意
想不到得是,韩鹏应战了,意料之中得是韩鹏只用一招就击败了这孩子,这孩子
也不气馁,反而斗志昂扬,每过两天三天就要来挑战,他得进步很快,从一招击
败,变成两招三招,事实上这孩子天资聪慧,挑战中偷学了韩鹏得武功。「
韩鹏当然看得出来,只是他不在意,也许是爱才吧,就把这孩子收到府中收
为徒弟,这孩子对武学到了痴迷得地步,也因为韩鹏把他视如己出,用尽心血倾
心教他,对武学得修为几乎是日进千里,江湖数百年都没有出过这么有天分得人
了,他十四岁那年已长得成人,身体比常人发育得更好,就像一颗生机勃勃得大
树,而韩鹏不然他老了,一盛一衰越来越失衡,好在这孩子倒也孝顺,对谁都很
有礼貌,就是下人也舍不得一点脸色。
但是事情又怎么会这么轻松?这孩子表面纯真老实,实际上狼子野心,不过
短短两年就把幻月山庄摸了个底朝天,利用韩鹏得信任,大力发展自己爪牙,韩
鹏武功虽高人却糊涂,一直竟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韩鹏在这孩子得房间里
看到了不该看到得一幕。
他得夫人,他那如花似玉得夫人,被他的徒弟压在床上,一向老实懂事得徒
弟,变成了野兽,发了狂折腾他得夫人,两人结合处,才十四岁的孩子,却有一
根奇粗阳物,那根阳物青筋狰狞,形似镰刀,弯弯翘翘得,结结实实奸淫着身下
娇嫩玉穴,本是秀气娇嫩的女子嫩穴,被巨物撑得涨成玉环,随着徒弟屁股狂耸,
那根镰刀阳物咕唧咕唧刨刮着嫩穴粉肉,淫水白汁流得两人腿心泛滥,韩鹏得夫
人,小嘴里叫的死去活来,两只丰满雪乳被抓得到处都是指印,两条修长美腿被
他徒弟扛在肩膀上,他徒弟挺着一根暴涨阳物拼命奸淫嫩穴。
韩鹏目瞪口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得徒弟也在这时仰着脖子啊啊乱叫,
两人交合处一股接着一股得滚烫浓精,种进他美貌师娘得子宫深处……
后来,韩鹏第二天就死了,据说他死得很惨,是被一剑刺穿喉咙死得,他得
徒弟理所当然继承了他得位置,那个孩子,就是韩晋!
慕容极轻描淡写就说了一堆本是令人脸红得话,说完话,脸色平常道:「本
王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想必跟你们知道的也一样。」
瑄瑄郡主捂着自己小嘴,惊得目瞪口呆道:「徒奸师妻?」
燕亦凡帮她倒了杯暖茶,淡淡道:「正是如此,幻月山庄后来闹鬼,也是因
为韩鹏死得太冤吧。」
瑄瑄郡主气道:「四叔!你怎么会招揽这种人给自己当手下呢?」
慕容冲面色平常,耸耸肩表现得很是无奈,笑说道:「瑄瑄,是韩晋主动找
上我的,我怎么好意思拒人于门外呢?」
瑄瑄郡主撇撇嘴道:「小心人家暗算你才好!」
慕容冲哈哈笑道:「这就不用操心啦!」
他说着目光停留到慕容极脸上问道:「三哥,你觉得韩晋剑法如何?」
慕容极沉吟片刻,十分认真思虑一番才慢慢道:「韩晋比当年韩鹏恐怕青出
于蓝而胜于蓝吧,也许当代剑术大家能压制韩晋的人没有几个吧。」
慕容冲摇头笑道:「韩晋得剑法以诡异见长,刚才妃裳雪那个小妮子或许能
压制韩晋,不过可惜咯,这小妮子来无影去无踪得。」
察贺台沉默半天突然出口大声道:「那个仙女姐姐就能打过韩晋!」
察贺台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语出惊人,慕容冲也愣住了,好多人也被他突
然一喝,犹如当头一棒,刷的一声,都朝赵青青身上看去,赵青青柳眉轻蹙,嫣
然一笑反问道:「诸君不会想让本宫去和韩晋比试剑法吧?」
慕容冲连忙摇头如拨浪鼓,急道:「哪里哪里,小小一个家奴,哪里敢和殿
下比剑。」
慕容极皱眉道:「好了,你得家奴来了。」
众人往门口一看,韩晋其人躯体健硕高大威猛,长发披散也不约束,脸上蒙
了张青铜鬼面,獠牙外露,眼神惨白凄厉,吓得好多女子花容失色,纵是男人也
脸皮发麻,朱霖张嘴呸了一声:「真恶心!」
大厅喧哗顿时静了很多,众人一见了这个杀师傅,奸师娘得恶徒,连慕容冲
的面子也顾不得了,纷纷交头接耳对着韩晋指指点点,韩晋身形坦然,大步往里
边走,慕容冲谈笑自如道:「韩晋,拔出你的剑,让人看看你剑法」
韩晋也不废话,答了声「是!」声音极其嘶哑难听,听的人直皱眉头,臂膀
结实从背后抽出一把雪亮寒剑,剑上气势锋芒毕露,手掌一抓住剑,剑仿佛和人
结合在了一起,从灵魂到肉体,完美无缺得融合在了一起!
停!却是瑄瑄郡主,举起玉手脆声喊停道:「听说你杀师傅,奸师娘,是不
是真的?」
韩晋惨白眼珠转也不转,平静十足道:「是!师傅是我一剑杀得,至于师娘,
她长得太美了,平常见了我高高在上得模样,被我弄到床上还不是被干得死去活
来,天天欲求不满得,这娘们床上滋味不错!」
说话得语气波动,似还回味无穷,瑄瑄郡主几乎大呕,伸直玉臂道:「滚出
去!」
韩晋一动也不动,方冰忍不住挽住瑄瑄郡主玉手道:「瑄瑄……你别这样…
…」
瑄瑄郡主气道:「这种人要他在这里干嘛!」
方冰柔声安慰道:「可是你要给四王爷些面子吧?」
慕容冲倒坦然,勾唇笑道:「瑄瑄,这世上残酷事情太多了,没必要这样,
真的。」
慕容极沉声问道:「那人伦在哪里放?」
慕容冲针锋相对道:「三哥,真要说起来,你做的缺德事儿就不曾比谁少了,
何必说我呢!」
慕容极冷笑一声道:「随便你,反正瑄瑄讨厌韩晋,本王也讨厌韩晋,你看
着办吧。」
罪魁祸首得韩晋反而轻松淡定,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方冰劝慰道:「人家说
句公道话吧,韩晋的确天人共愤,只是说要让他舞剑得是我们,现在又要赶韩晋
出去得人也是我们,这样不好吧?」
方冰说着且把盈盈目光落到韩晋脸上道:「请韩先生,让大家看看你剑法。」
韩晋道了声「是」右手单手持剑,左足微向前踏,众人屏住呼吸,朱霖靠近
赵青青脸颊盯着韩晋道:「殿下,你看这个韩晋剑法怎么样?」
赵青青看了几眼淡淡说道:「比你剑法好。」
朱霖咳嗽一声尴尬道:「我小时候可没有拜过厉害得师傅。」
赵青青道:「那就加倍努力呗,把以前缺的都给补回来,你看韩晋要出剑了。」
嗡……一声脆响,韩晋手挽剑柄向前疾刺,剑光划出一片刺眼亮光,剑光不
止身子一个漂亮旋转,长剑在自己四周划出干净利落得圆圈来,慕容冲侧着脸道:
「就这一个圆圈,挑的是人的喉咙,陷入重围时,一剑划去三步之内活人全死。」
韩晋腰往左侧剑势一收,闪电一样往后一剑挑去,慕容冲又道:「这剑是前
后左右都顾上了,后边得人估计躲不过去这一剑,前刺胸口,后划脑门,剑法果
然凶狠,看得出来他还是保留了许多。」
韩晋舞剑舞到高潮时,剑光霍霍,叫人目光缭乱,本是威猛得躯体也灵活无
比,剑刃毒如蛇信嘶嘶吞吐着寒芒,真是剑法如人,出神入化!
动人心魄处,韩晋收剑转身离开,众人瞧得是意犹未尽,慕容冲洋洋得意道:
「这韩晋剑法独步武林还是可以的。」
慕容极在一旁也不发表意见,反正都看出来韩晋剑法厉害,慕容冲夸奖几句
也不过分,倒是一些人酒喝多了,对身边服侍得女子毛手毛脚起来,紫嫣瞧见了
有些害怕,揪着自己衣袖躲在燕亦凡背后,特木儿将军和莫顿王子酒喝得最高,
李建成憋了一肚子气,闷着张黑脸不停给自己灌酒。
特别是身边美女殷勤伺候娇躯香气四溢,明黄彩袖飘飘,纱袖裹着晶莹玉臂
十分晃眼,特木儿将军歪着脖子,不怀好意得站起来冲身边美女露出一个怪笑,
两条胳膊一搂就把她抱了起来,特木儿将军膀大腰粗跟个野兽一样,那姑娘生得
容貌秀丽,明黄曳地粉裙里,两条修长美腿在裙中若隐若现蜷缩着,更叫人口干
舌燥……
察贺台盯了几眼,慕容极握着他手掌轻声道:「本王说过你也成人了,有些
事情你也该懂了。」
察贺台咽下一口口水,鬼使神差得捉住为他倒酒得一只玉手,那手得主人明
显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时,察贺台似找回男人得霸道,猛然把她带入怀里紧
紧抱着少女青春得玉体,慕容极淡淡道:「对,就是这样。」
慕容冲早就习惯了这事儿,也不惊讶,反而故作悠闲得和燕亦凡聊天,什么
乱七八糟得都说,燕亦凡倒也对答如流,从容自若,察贺台脸红得跟个猴屁股,
低头看着怀里得女孩儿,见她容貌姣好,衣襟里两团雪白得滑腻紧紧挤在一起,
泛着晶莹剔透得丝滑,惹得察贺台反而害羞了。
特木儿将军抱着个美人儿迫不及待大步走了,既是有人开头,纷纷有人效仿,
抱起自己旁边倒酒得女子就走,才不过一会儿,人就走了大半儿。
紫嫣害怕被人拉走,只躲在燕亦凡背后也不多话,温柔体贴守着伺候,慕容
冲举着玉杯认真打量着打趣道:「哎,说走就走了一大半人,能够在一起喝酒得
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慕容极送走了察贺台,自娱自乐道:「有些事不可以认真,认真得人活得累。」
慕容冲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眼里笑意流露豪爽十足道:「说得好,咱
们大家再干一杯酒,祝我们这次出征旗开得胜!」
燕亦凡举起酒杯祝贺道:「亦凡也祝两位王爷在战场上早日获胜。」
朱霖身为定州势力的人,自然不会去跟着凑热闹,北国攻打蒙古察哈尔,实
在是一件不值得梁国高兴的事儿,慕容冲滋滋喝干了酒,颇有几分感慨道:「每
当想起这些年天南地北得闯荡,就感慨万千!亦凡想必你是理解我得苦得。」
燕亦凡奇怪道:「王爷贵为皇子,有四处奔波过吗?」
慕容冲洒脱十足道:「那当然是真的,以前我曾去过梁国得很多地方,也许
要说起梁国各省风土人情,京师大小官吏,亦凡你这个地地道道得梁国人,都不
一定有我知道得多。」
慕容极在旁道:「四弟倒不是乱说,他对梁国的了解,其实比在座的各位都
要知道的深。」
朱霖心里暗笑:「说白了慕容冲跑到梁国不就是个到处搞情报得么。」
赵青青忽而抬起俏脸道:「其实本宫对北国各城得了解,也比两位王爷知道
的多。」
慕容冲大感兴趣笑问道:「公主所说当真?那公主可知道北国庆州的守将是
谁?」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绝色容颜,诱人娇躯颇有几分慵懒,轻描淡写道:「现
任五品武官的魏虎,在北国朝廷里归慕容庆一派。」
慕容冲与慕容极面面相觑,慕容冲更是瞠目结舌,谁也没想到赵青青会如此
漂亮的给他们一个反击,朱霖暗笑不止,慕容冲只得掩饰自己尴尬笑说道:「伤
和气得话就不说了,谈谈别的吧。」
令人无限感慨得是,天色很快就接近黄昏了,酒宴要结束时候,慕容冲,慕
容极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到甲板上,望着岸上春色,感慨万千道:「时光匆匆,本
王和四弟就要回北国交差去了。」
后边一些人跟着来到甲板,瑄瑄郡主柔声笑道:「人家跟冰儿说啦,要在这
岛上玩一段时间……」
慕容极回头看了看她,摇头笑道:「那好,玩的开心就行。」
慕容冲走上前吟吟笑道:「三哥,我们走吧,皇上等着我们好消息呢……」
慕容极一拍手掌道:「那就先告辞一步了。」
燕亦凡低头相送慕容极道:「王爷一路珍重。」
慕容极回头看他一眼,方冰挽着他胳膊嫣然微笑,慕容极脸上神情意味深长
笑道:「小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把握机会啊。」
方冰闻言俏脸微红,娇嗔道:「人家不理你们了,静开玩笑。」
燕亦凡也颇有些尴尬,瑄瑄郡主和赵青青并肩站在一起,看样子两女在谈一
些事情,朱霖按剑侍奉在侧,看去仪表堂堂,威武不凡。
慕容冲转身走到燕亦凡身边,伸手拍拍他肩膀道:「亦凡现在没有什么差事
在身,大可多玩几天。」
燕亦凡道:「是。」
海上夕阳如血,船下碧波清澈投射着纯洁水光,海浪温柔起伏拍打着船身,
慕容极,慕容冲两个人在众人目送下,走下船梯登到岸上,岸上早有专人牵马守
候,两人骑上骏马,回头朝船上示意,扬手一甩马鞭,两匹骏马前蹄腾飞,纵蹄
飞奔而去,只留下路上一缕烟尘。
慕容极和慕容冲既然走了,酒宴上众人又是散的差不多了,最后燕亦凡和方
冰手挽手一同回去,四处景色甚好,楼台亭阁数不胜数,桃花满栽,粉红灯笼高
挂,尤其是此处凉亭,绿湖多有,花园美景令人目不暇接。
住宿的地方是典雅小楼,方冰挽着男儿手臂,纤姿依人的柔语道:「这里偏
僻得很,难免寂寞,燕兄需要人陪吗?」
燕亦凡缓步登上楼梯,勾唇一笑反问道:「方姑娘不是在这里么?又哪里会
寂寞。」
两人一道进了房间,方冰笑颜如花,关上房门道:「我以为燕兄是不爱和人
调情的君子,原来也是坏人……」
她说话的时候素手捧心,眉目含嗔,更是有小女儿娇滴滴的美态,燕亦凡坐
在桌边提起茶壶倒了杯茶缓缓说道:「四王爷他用美人计迫我就范,方姑娘你其
实也是帮凶。」
方冰坐在桌子对面,芊芊玉手支着容颜甜美笑道:「谁说不是呢?人家也不
想做四王爷的帮凶,只是燕兄你实在太有令人着迷的地方了,这差事说来也不算
苦,冰儿倒愿意试上一试。」
燕亦凡偏着脸认真倒了两杯茶,推给方冰一杯茶道:「有些凉了,不嫌弃吧?」
方冰接过茶杯,轻珉红唇喝了一小口,似是滋味不错,眼睛瞧在他脸上娇俏
十足道:「是有些凉了,不过味道不错」
燕亦凡点点头,与她眼睛对视道:「义父说,慕容冲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对
待自己手下表面恩宠,实际上刻薄无情,方姑娘理应知道这不是虚言吧?」
方冰美眸如水,轻启红唇柔声道:「燕兄何必这样说?慕容极又能好到哪里
去?一丘之貉,他们俩个谁也不说谁的好。」
方冰实在是太美了,这世界上能抵抗她美色的人,估计真没有,而方冰自己
跟清楚这一点,不说那沉鱼落雁的俏脸,便是那天生的娇媚,便那以令人把持了,
纱袖裹着白如霜雪的玉臂,肌肤光滑而白嫩,泛着令男人发狂的晶莹玉光。
女儿幽香四溢,美色在前,燕亦凡从容自若淡淡道:「古人云,飞鸟尽良弓
藏,狡兔死,走狗烹。方姑娘应该更明白这个道理,想我义父礼贤下士,智慧超
群,将来主宰北国之人,除了我家义父还有谁?」
方冰温柔一笑道:「天也太热了,还是不知你说的话令冰儿心慌意乱。」
她说着神情落落大方,姿态优雅脱下一件外衣,娇躯只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紫
色轻衣,丝袖内两条诱人玉臂泛着晶莹剔透的柔光,延颈秀项下,裸露出来的肌
肤白皙无比,香肩曲线清晰,胸前两团酥胸展示着傲人高耸……
方冰脱了外衣,芊手随意把胸前乌黑秀发挽到脑后,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绝
色容颜嫣然一笑道,…「我当你是君子,君子眼中自然是心静自然凉了,燕兄不
会责怪吧?」
燕亦凡漫不经心品味着杯中茶水淡淡笑道:「难得有如此多娇女子,有什么
话,大可以直说。」
方冰一双明眸善睐,目光落在他身上,声音清脆好听道:「那就言归正传了,
慕容冲对燕兄的大才是渴望至极,更曾对冰儿亲口夸赞道,慕容极武有燕亦凡,
文有范文宣,我纵求贤若渴,又拿什么来汇聚天下英才?而今天下非明主而不可
为,若燕兄肯归附与我,另择明主的话,将来大事若成,必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
上的权利」
燕亦凡看她神情认真,红唇挂着一抹诱人轻笑,说的上是风情万种,,只得
语气清淡道:「四王爷的高官厚禄,就算燕某人不要,也有许多人抢着要,况且
燕某人受陛下派遣,帮助四王爷负责锦州一线攻略,结果很是受王爷手下排挤。」
方冰柳眉一皱,有几分不悦道:「哦?还有这等事,想来一定是宇文泰那个
蠢材办的事了。」
燕亦凡道:「姑娘是聪明人,明知不可为,何必强行为之?」
方冰偏着绝美容颜,淡淡道:「不是强行为之,而是如今乱世,谁不希望自
己这边能有几个聪明人呢?」
她端庄起来,反而圣洁无比,气质丝毫不容人侵犯,燕亦凡目光不经意扫过
她酥胸,脸上神情一怔,方冰噗嗤一笑,掩着自己小嘴道:「燕兄,切记把握方
寸啊,你这个君子,可不要让小女子失望」
燕亦凡莞尔笑了笑道:「美人计自然很管用了」
方冰美眸里投射着迷人的目光,语气轻轻道:「是么?」
燕亦凡突兀起身道:「你看,天也黑了,方姑娘不如先回去歇息,孤男寡女
处在一室,也许会做出一些香艳的事情,可说不准。」
方冰咬着自己红唇,俏脸几分娇俏道:「会有什么香艳的事呢?小女子请燕
兄赐教。」
燕亦凡凝视着她眼睛,几分无奈道:「比如说,会有人受不住姑娘的诱惑,
做出一些难以自制的事情。」
方冰噗嗤一笑,站起娇躯道:「那好,人家就要告辞了。」
她说着转身要走,燕亦凡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方冰奇怪的娇嗔道「君子,不
来送送人家嘛?太没礼貌了!」
燕亦凡只得回笑道:「失礼了,」
来到房门前打开房门,方冰脸上娇笑不止,翩翩跟来刚要踏出门外,忽而嗔
道:「有人外表风流,没想到还是个谦谦君子哩!」
她话刚说出来,娇躯立在他面前,美眸含笑盈盈看他。
方冰身材修长高挑,站在他面前更显得亭亭玉立,燕亦凡扶着门手,笑道,
「还不走么?」
方冰吐吐舌头,调皮道:「好好好,不用你赶!人家这就走了。」
玉手负在背后,洒脱无比的踏出脚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心里觉得好笑,
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房门枝呀一声已关上,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男儿紧紧搂在
怀里,娇躯已被人逼到墙边,男人结实的躯体包围着她,方冰模样无辜眨眨眼睛,
俏脸绯红道:「不玩了,不玩了,快放开人家!」
燕亦凡扣紧她腰,闻着方冰娇躯迷人香气,目光清澈道,「其实美人计,对
我而言,一点都不管用。」
方冰偏脸轻啐一口,娇呲道:「呸,那你搂着人家干嘛?」
啊你,原来燕亦凡向她红唇吻来,方冰芳心一乱忘了躲闪,红唇已被男儿俘
虏,她睁大美眸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想要抗拒也没有力气,胸前酥胸也被男儿大
手伸进抹胸内揉捏不停,她雪乳肌肤丝滑娇嫩,富有弹性,手掌触摸着两团雪乳
时,更是感到无比得滑嫩,揉的几揉,方冰呜呜娇吟,男儿抓住她诱人抹胸就往
下撕扯,两团饱满雪白的乳房顿时若隐若现露出来大半,峰顶两颗乳头让人看的
血脉喷张。
这一下方冰更是提不起丝毫力气,只得被他任意轻薄,诱人香舌也被他舌头
缠住,吻得方冰俏脸绯红,女孩儿小嘴吐气如兰,香甜的如蜜,又似含苞待放的
鲜花,急需要人开采,诱得人发狂吻她……
拥吻良久,方冰渐渐喘不过气来,呜呜反抗,燕亦凡才放开她娇躯,倒退三
步,盯着她瞧了瞧道:「说了你不信,这下你就好回去交差了是么?」
方冰羞红脸颊,连忙整理好自己衣服道:「呸!才不是,人家恨死你了!」
燕亦凡让开身子,伸手作请道,「姑娘请回去吧。」
方冰哼了一声,转过娇躯气呼呼的躺到床上道:「不走了,不走了,今夜人
家就住这儿」
燕亦凡点点头道,「好,你爱住哪儿都成,毕竟这里是你家」
方冰美美一笑道,「你知道就好,本姑娘累了,有劳燕兄做一次护花使者呗」
燕亦凡苦笑道,「依你依你,你睡床上,我睡地下好吗?」
方冰转过娇躯生气道,「随便你,这么欺负我,人家恨死你了」
燕亦凡取出被褥,果真打了个地铺,睡在床下道,「看得出来,你还是完壁,
但不晓得慕容冲有逼迫过你么?」
方冰闻言沉默半响,轻叹道,「明明知道人家是完壁,还轻薄了人家的初吻
过去,慕容冲还好啦,从没逼过我,况且我也不怕他,这次劝你,我只是帮忙而
已,并非受人逼迫。」
燕亦凡道:「慕容冲确有让别人为他卖命的本事,刚才之所以亲你,无非是
想和你关系近一些,也许你觉得我无耻,卑鄙下流,用这种办法和你走近。」
方冰撇撇嘴道,「谁说不是哩?被你这样一弄,心里总是和你有些感觉的,
如果说有些事情上,只要可以,冰儿还是愿意帮你一些的,你也不用说自己卑鄙,
毕竟这种乱世就是如此。」
燕亦凡问道:「你觉得慕容冲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冰咯咯笑道,「你自己猜去,我和他一条船上的,你跟他比起来,冰儿还
是倾向他的。」
说着说着忽而道,「你明明知道,刚才的情况,你要是把人家抱到床上发生
关系的话,人家是没有力气拒绝你的?为什么你没有这样做?据我所知,好像男
人都是想把人家弄到床上去的。」
燕亦凡沉声道:「比起一夜春宵,我更害怕的是人格的堕落,面对一个绝色
的貌美处女,很多人都想不择手段的得到她,可是方姑娘,那样做有意思吗?」
方冰叹道:「看来我看错了你,以为你会禁不起诱惑的。」
燕亦凡盖好被子淡淡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比如慕容冲的事情,就连义父
的事情,我也不怎么上心,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
多。」
方冰认真听完,娇笑道,「真奇怪,你亲人家的时候,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燕亦凡闭上眼睛道,「你不会真打算在这儿过夜吧?」
方冰笑道:「假的,怎么好意思占着你床,让你睡地下,反正我们俩就是彼
此不信任,冰儿要真睡你屋里,恐怕某人睡觉都不踏实哩,我走啦,燕兄好梦…
…」
她说着果然起身就走了,连门都认真关好,燕亦凡倒真睡不着反而坐起身子
对着窗户外的月亮,语气清冷道:「莫非天下皆黑?唯我独白?」
其实他很清楚,别人抵抗不了的女人,他也不能过多抗拒,不然就显得自己
过于清高了,在这乱世,清高是换不来什么得,随波逐流也许反而更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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