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毒外传】
一、我是谁
最近我老做同样的梦,梦里有好多好多人,乱七八糟的。
有多乱?太乱了。
那些脸孔都曾经那么的熟悉,好像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些故事,又好像不是。
他们中有好多人都恨我,从那眼神里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他们为什么恨我?
我对他们干了什么?我实在弄不明白。也许是人上了年纪就都爱胡思乱想了吧?
我还弄不明白是不是在回忆。这事儿困扰了我有好一段时间了,弄得我不大睡得
好觉。有时候我真懒得去想了,不过有一件事情必须得想明白喽——我是谁?
火堆一跳一跳的,火苗中好像又在幻变出那些奇怪的脸孔了,不清楚。
说来也奇怪:一般我醒着的时候那些脸孔虽然也往外冒,但总没有睡觉的时
候来得清楚;睡觉的时候很清楚,清楚得有点吓人,但醒来之后一切又变得模糊。
模糊就模糊吧,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到底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是谁?
好像有点记忆了——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小丫头片子!
她的确非常的漂亮,漂亮得使我这个自以为已经枯井不惊的男人也会……她
是谁?
外面好像是在下雨呢,下得很大的样子。还有风,风也很大,吹得这破庙都
有点风雨飘摇的味道了。会不会倒掉?与其去想那些我实在头疼的事情,还不如
关心一下眼前吧。怎么脑子还是不大好使?连干嘛要来这个破庙好像也有点想不
起来了,那不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么?怎么好像就忘了?!以前的我好像不是这
样的么,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子来的?嗨!又是那个一团迷雾一样的问题了,这
是怎么弄的呀?
风雨中好像有人在向这个破庙走过来了。哦,好像很不错的轻功么。哦,好
像是两个人。哦?好像更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什么人在悄悄地蹑着他们的踪迹。
我的耳朵在动,尽管动得很轻微,但的确是在动的。我的武功是进步了!
我可以去夺天下第一了吧?为什么要去夺那个屁用也没有的天下第一呢?和
谁夺呀?想不大明白了又。我只是觉得那是一件一定要干的事情,好像以前的我
就一直在为这事儿忙活来的,成了惯性了。
脚步声很近了,就要到这破庙来了,来了。
破门被推开了,讨厌的风夹带着斜斜的雨滴一下子就把地面弄湿了一大片,
还有湿汲汲的脚印。我的火苗也被弄得一阵乱晃,整个破庙里的影像瞬间变得有
点昏暗,而且有点光怪陆离的,所有的东西好像都飞扬了起来,密密麻麻地向我
压了过来……
我抬头,伸手掠开额前纷乱的头发。这头发得好好收拾一下了,估计是不怎
么带劲的,摸上去干巴巴的,有点粘手,像一堆乱草似的,而且也忒长了有点。
我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我……
门口互相依偎着一对应该是情侣的少年男女,很俊。
小伙子穿得很体面。虽然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上等
的面料,上等的手工。呵呵~我还识货着呢。
小伙子长的也挺带劲的,不过那小妞就更带劲了。
小妞的确是挺漂亮的,给人一种清亮亮的感觉。对,就是这感觉。
不过我不大喜欢这样的类型的,我喜欢……
但这小妞还是挺漂亮的,这不能否认。她有一张甜美娴雅的圆脸,眉毛弯弯
的,眼睛也好像是弯弯的,好像是在微笑的样子。其实她没有笑,成了落汤鸡的
女孩子应该不会笑得出来吧,但她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另外她还有一种从骨子
里渗透出来的那一点点柔,真不赖。她的衣服都湿透了,湿透了的感觉真不赖呀,
她被沖刷得好像清亮亮的。那发丝,那有点玲珑的曲线,那……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我见过比他们俊得多的人,我真的见过的。
小伙子在很仔细地打量我,目光好像有点无礼。
我就那么招人烦么?为什么他刚见我就这样?是因为我看那个小妞的眼神有
点过於直接了?好看么,干嘛不看?我不在乎小伙子的审视,我仍然那么坦然地
看着白皙的面颊上已经飞来一抹晕色的小妞,我喜欢看女孩子害羞的样子。
小妞的确在羞涩中呈现了另外的一种妩媚。
对了,就是妩媚,最近我的学问真的跟武功一样有长进了,嘿嘿~女孩子在
害羞的时候不见得是妩媚的,每人都有每人不同的表现方式,性格恬淡的女孩子
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小妞是有那么一种妩媚的味道的,她的面颊红了,她的头低了,她的目光变
得有点凌乱,她的手不安地把贴在身上的衫子弄得不那么……
晚了,我都已经看到了!她的头发滴下的雨滴顺着那脸颊滚落,沿着腮,从
那圆润的下颌滴到她的胸前,融化在衫子上。那细缎的衫子就贴在身上,那里是
一双看起来很娇小的突起,在突起的尖端有两颗小豆豆……夏天是好时候呢,女
孩子的衣服很单薄,被雨水一打,那些奇妙的东西就无处躲藏了,哈哈哈~
「小可陆展元,挟内子归乡省亲,途中遇雨……」小伙子看起来挺生气的,
不过他没发作,他跟我说了一堆挺斯文的客气话。
当他很客气地称呼我为老伯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确已经是一个老头
了。我老么?的确是老了吧?不然,我干嘛一个劲地盯着人家小媳妇看?是在羨
慕那光彩夺目的青春吧?是啊,年轻可有多好呀!你看,那娇滴滴的神气,那光
洁细緻的肌肤,那挺拔娴雅的身段,那……那无处不在的韶华真让人羨慕呀!
我看她,看了,还想继续探询那些青春的痕迹。我只是淫秽么?我是有点淫
秽的,我知道。我的目光在浏览了那些奇妙的曲线的时候,就给我的身体带来了
一些微妙的变化。仅仅是看,好像就有好多答案一点点地在我的脑袋里转悠,转
悠得我很有点那个了。
我是有点想那个,不过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缩到了旁边。女人,那
是一种谜一样的动物吧?我喜欢那些曲线,喜欢那些美妙的感觉,同时,我还有
点怕。为什么会怕呢?我不大清楚。但我知道如果触摸的话,我的世界就会变得
乱七八糟的了,很乱。我已经够乱的了。
那也是一个夏日的雨夜,我记得很清楚的,那时候我还年轻。是啊,我也年
轻过的,但多少有点想不起来年轻的滋味了。她也年轻,已经故去的人也年轻过
的,这好像不怎么需要去探讨的,但她为什么在我心里一直都这么年轻呢?
她是谁?有点模糊了,不过她应该是我命中一个很重要的女人,非常的重要,
我知道。
山连着山,绿的,满眼都是葱翠的翠绿,晃得人眼睛都有点酸酸的。
远处是雪山,那银白色的颠峰直插如云里去了,据说那雪山上住着仙女。那
是胡扯,因为我武功还没练成的时候就上去过,一直到里云的那边,仙女的影子
都没见到。我是有点那么倔的,什么事都要找到答案。找到了就高兴了?未必。
至少关於雪山仙女的事儿就让我后悔了好一阵子。好像很快就不后悔了,因
为我见到了仙女。仙女就是她。
草地,树林,在雨中被摧残了的小花…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这么熟悉呢?
还有也是这样湿透了的衣衫,还有混杂在飘雨中的那一丝甜香……
她是仙女吧?她是。她的模样有点模糊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
她很美。
她的呼吸很急促,也很热,很暖。她的目光还在躲避着我,凌乱,中间含着
烦恼和一点焦躁。她的眉头皱得很紧,她的鼻翼和唇都不安地翕张着,她的下颌
在抖,她的身体也都在抖,她的手……她的手真美呀,纤纤的,优雅而白腻,她
手背上那几个乖巧的涡……她的手撑在我的胸前,颤抖着,但拒绝不是那么的坚
定。
「二弟,二弟……别,别……不要……」
她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细细的,糯糯的,好像是带着令人迷醉的哭腔的呢喃,
悠悠的,飘飘的。
二弟?我是她的二弟?她是我姐姐?还是……?那个时候我在干嘛?
雨落在我们的身上,丝毫也不能把那已经腾腾燃烧起来了的火焰熄灭掉,反
而是在助长。她的头发乱了,湿了,凌乱地依附在脸上,再加上那凌乱、蕴着泪
光的眼波,还有那些要把我融化掉的战栗,我觉得要疯了。
她在犹豫什么呢?她是爱我的吧?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的秘密。我的确
是知道的,但她现在在抗拒我,虽然那抗拒不那么坚决。她在犹豫什么呢?她的
唇不是也热了么?还有她的身体,还有她的手……
我把她紧紧地压在树干上,紧紧地挨蹭着。淋湿的衣衫贴在肌肤上,有点凉,
但很滑。也许是从那个身体传达过来的滑腻吧?不大清楚,也懒得去琢磨了,我
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呢。
开始的时候,那唇在躲闪着,回避着,颤抖着。那唇真好,润润的,嫩嫩的,
凉凉的。
我捧住了她的脸,凝视着那清澈的眼睛,凝视着,把我的烈焰传达给她。她
愣住了,眼波荡漾了一下,瞬间是火热的,但马上就笼罩了一层哀伤,她的泪滴
掺杂在雨滴里了。我吻过去,从她的额头开始,吻她的眉,舔她的睫毛,然后把
那泪滴吮掉……鹹鹹的。
我感到怀中的身体软了,很软,她把她的身体都依靠到我的身上了。
很快,她的身体又绷紧了,抵在我胸前的手突然很用力地推。
「二弟,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没你,我不行!」
我很利落地化解了那推拒,固执地把她抓住,吻住了她的唇。
她不张嘴,她绷紧了嘴唇,左右摇晃着头……
我的手按在她的腰间。那腰很细,很软,同时很韧。
她的身体在挣扎着,腰很用力地扭动着,挺着……
我的手滑动了起来,在她的身体上逡巡了起来。那身体真妙,那些酥嫩的触
觉,细微的蠕动,还有那些细软的凸凹。
她的唇软了,绷紧的身体也软了,她的手从我的胸前滑开,扶住我的肩。慢
慢地,她的手滑向我的后颈,颤抖着捧住了我的后脑……她的唇开了,变热了,
身体也变的火烫了。吻变得热烈而甜蜜了,她也在吻我了。她开始从那些犹疑中
挣脱出来了,她忘掉了其他的东西,现在,只有我和她了。
我品嚐着那甜蜜,吮着她的唇,轻轻地用牙齿咬,然后,我把舌头伸进去,
用舌尖去勾她的。
她的唇羞涩地躲闪了一下,很快就乖巧地顺了过来。舌头交织在一起了,我
们彼此体会着彼此的悸动。
我的手划开了她的衣带。那轻柔的丝带飘落下去,於是我感到了来自於她的
温暖,火热。女人的衣服很複杂,还好,这是一个夏日。
我的手终於贴在她滑腻温润的肌肤上了。
接触的瞬间,她的肌肤蠕动了一下,而细嫩的肌肤下面的肌肉好像也弹跳了
一下,她又绷紧了。她的肌肤甚至有点烫手,我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掀起了一片涟
漪,同时她也用鼻音向我倾诉了她的慌张。但慌张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使
劲地搂住了我,使劲地揉搓着我,把我的头发弄乱了,衣服也弄乱了……
我得到了鼓励,同时那美好也的确使我沉醉。更强烈的要求在我的身体里滋
生了起来,熊熊地燃烧了起来,不能遏止。顺着那纤细光洁的腰肢,我的手滑动
起来,向上,细细地品嚐着那每一丝细嫩和光滑,以及那腻腻的酥嫩,还有她的
呼吸,她的心跳,她的每一丝蠕动……
我找到了,手指接触到了那曼妙的突起,那里好柔,好腻。抓上去,那些细
嫩的组织会很淘气地规避,弹跳,逗引着我的手。尖端的那颗豆豆已经变硬了,
好像从指间就能感到那颗豆豆细微的膨胀……
我离开了她的唇,我猛地一把拉开了她的衣衫。
她的肩,她的胸,她的腹,她的上身在我的眼前一览无余。
我醉了,沉醉与她的美丽和热情。
她胸前那双娇翘的玉兔随着急促的呼吸奇妙地酥动着,琥珀一般的乳头随着
那酥动在空气中留下一些奇妙的辉迹。她的腹部也在起伏着,看到了那光洁的肚
子上那个奇妙的涡了。那雪白的肌肤由於动情而瀰漫了一层奇妙的粉色的晕,她
的身体似乎变得晶莹了,把她的美好向我散射了过来。她的脸也很红,她的眼睛
紧紧地合着,长而卷曲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她的唇还保持着接吻的姿态,她的
舌尖依然在动,她的唇际一派嫣红。她的脸是舒展的,有点急切的,她在等我。
我再次挨过去的时候,把她的乳头含在了嘴里,使劲地吸过来。她轻声呻吟
了出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了这个。想到这个的时候,我的心居然有点疼。
为什么会疼呢?她到底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应该是我命中很重要的女人,她好像已经……
那感觉依然在我的心里保留着,多好,多妙。
但为什么会心疼呢?难道那是一个错误?难道得到那样美妙的时刻,我们把
彼此都伤害了?她是谁?我又是谁?
「老伯,老伯,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把我
从狂想中叫醒了。
谁在那么使劲地喘息?还呼哧呼哧的。
看到陆展元和那满脸关切的小妞的目光,我明白喘息的是我了。
「这里有一颗清心醒神的药丸,您吃了吧。您是不是有点烧呢?」
看到小妞那粉嘟噜的手掌中捧着一颗红色的药丸,我就直勾勾地盯着那小手,
还有那戴着一个翠绿的玉镯的手腕。我觉得有些古怪的暗流又在我的身体里胡乱
地窜了起来,我想咬她。可是这小妞真的很温柔,她使我舍不得去咬。
「老伯,您……」小妞把手递过来了。
「沅芷,不要接近他!」陆展元一把把小妞拉到了他的背后,他的右手按在
了腰刀的刀柄上了,他对我全神戒备。
我还盯着受惊了的小妞,我烦这个陆展元,他把我和小妞隔开了。我觉得自
己的脑袋越来越乱,呼吸也越来越急,我的神经和肌肉都有点不大受控制了,我
的骨头节也好像在嘎巴嘎巴地响……
「大哥,这老伯是病了的,你看,他的脸可多红。」
「沅芷,他很危险!」
破庙的门好像是被风吹开的,光影变幻的时候,又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黑暗里。不过我还是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说不清感觉的女孩子。
看到她,我吓了一跳。
其实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吓人,甚至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她也就是十
七、八岁的样子,一身剪裁合体的杏黄色衫子把她那娇巧玲珑的身段衬托得很香
艳。的确是挺香艳的,她比眼前的小妞要丰满一些,胸隆,腰细,臀圆,玲珑浮
凸,而且她个子要高一些,很挺拔,同时也挺锋利的。的确是挺锋利的,她能给
人那种感觉。长长的眉毛斜斜地飞向两鬓,那双凤目中有种冷峭的寒意,她的鼻
子很挺,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脸上的线条也由於抿嘴而弄得有点冷,她的目
光是扫的,她高高在上,冷傲不群,让人很不舒服。
这目光,这目光我好像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是我吃惊的原因。
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地方?
多少年了?那时候我好像还是很年轻,那时候我好像是跟几个被传说成神的
人物在华山的绝顶搞了一次挺没劲的活动……
华山!对了!我就是在华山脚下见到的这样骄傲的目光的。
她牵着一匹很神骏的白马,她穿着青色的长衫,背着一口宝剑……对了,那
会儿她就是这样的打扮,像一个行侠江湖的侠客。其实她就是一个侠客,她也不
爱当女孩子,她连说话都像男人,她还骂人,杀人。
我干嘛要对付她来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就是记得从华山上下来的时候,
我就有一些事情要办,而她对我很重要。
是啊,她很重要。除了功利的目的,她几乎改变了我。
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了,我只记得那时候我好像很
没有名气。
名气?嘿嘿~其实原来的我好像不那么在乎名气,我的理想是做一个不折不
扣的刺客。
刺客?对,就是这个很神秘的职业——躲在最不显眼的地方,用最直接的方
式,去结束一个生命,像暗夜中的幽灵。
哦!多奇妙的感觉,我喜欢,准确的说是当时的我很喜欢那样的调调。我从
山里出来,我练成了绝世神功,我只愿意当刺客。我喜欢血的味道,我喜欢看人
濒死时那绝望的眼神和淒厉的嘶鸣,还有热血溅在手背或者脸上那热乎乎的感觉,
因为这些,我只愿意当刺客。人有了名气就会爱惜那劳什子的东西,尤其是好名
气。为了那些感觉,我不爱名气,我只愿意当刺客。
而且当刺客可以随心所欲地活,可以弄到钱。
钱?嘿嘿~我记得我原来很不在乎钱,觉得那东西有点髒,跟我心中的感觉
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当了刺客后,钱突然有了点变化,那是一种得到衡量的方
式了。对,其实就是不愿意出名的我,一样是希望得到一种肯定的。而钱就成了
衡量的准绳,得到的时候,嘿嘿~那是有快感的,类似於杀人、性交……
为什么那么喜欢杀人呢?为什么喜欢血的味道?为什么……?
脑子又他妈的有点乱了,好像哪根筋碰不得的,碰了我的心就乱成一锅粥。
为了钱?对了,我就是为了钱从老远的雪山穿过了茫茫的戈壁,我从玉门关
进来,过了灵武,我来到长安。我是为了钱来杀人的。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的?想不起来了。不过他好像特有名,而且是那种好名
声。他的武功好像也很高,至少是被传说得很高。
长安好大,好繁华!夜中的长安也很奇妙。沉沉的夜幕笼罩了这个美丽的城,
那些华丽的建筑在夜色中被绚丽的灯火渲染得如同张开了翅膀,让人的思绪会不
由自主地飞翔起来的。还有那些带着满脸满足的人,他们在夜和灯中寻找着乐趣。
乐趣?呵呵~我来也是找乐趣的。
灯火映照下的夜空有点混沌,不再是通透的墨蓝和被冷月侵染的清光,虽然
天际有我喜欢的冷月。
我喜欢夜,同时也喜欢在暗夜中穿着白色的衣衫去品嚐夜的神秘,还有神秘
中的那一丝奇妙的杀机。我得开始了,不能再流连在这混沌的城中了。
那人不是我杀的。
我赶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在格斗了,瀰漫着本来应该是我造成的血腥气。
我看见了她,哦,那时候我认为是他。
他穿着与夜一样颜色的衣衫,他的手里有一口比冷月还要冷的剑,他比我更
适合做暗夜中的幽灵。
他飞舞着,无声无息;手中的冷月随着他飞舞,电光石火;杀人的是那眼神!
对了,他杀人的是那双骄傲、冷峭,同时又很美的眼睛。那眼睛很奇妙,在
那样的关注中,好像没法去面对他的光彩。心先乱掉,然后被那冰冷的剑追踪,
然后……
他的个子不太高,但给人的感觉挺高的,那青色的衫子随风飘荡着,他显得
很飘逸,有点像神仙。
的确是有点像神仙了,他还拥有了神仙一样近乎完美的脸,他来刺杀,但他
没有蒙面。
我喜欢不蒙面的杀手,我就这样,我们不蒙面是因为我有信心,我喜欢有信
心。同时我喜欢了他神仙一样的剑,那是杀人的,却用那样优雅的姿态,他飞舞
的时候真的很优雅,他的腿,他的腰,他的……同时,我喜欢了那张脸。那样斜
飞的眉,有点淡,很轻逸。那样的眼,哦,那骄傲冷冽的凤眼,他的眼角有点随
着眉毛的方向,他就更有点冷。我觉得他有资格骄傲,他好看,而且有本事。
好看?用这样的词来形容男人是不是有点那个了?我的确是觉得他很好看,
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不能否认吧,你看那修挺的琼鼻,你看那一点红唇,你看那白玉一般的肌肤,
那肩,那腰,那腿……他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我的心怎么好像跳得很厉害?我好像有点……
「为什么?你是谁?」目标挥舞着大刀惊恐地面对着美丽的幽灵,他惶恐不
堪,好像还有点费解的样子。
最后的格斗是在四个高手之间进行的,其余的都死了。由於剩下的是高手,
格斗就变的很凶险。
他一点也不在乎,他依然来去如电,轻灵似羽。他回旋了一下,夜色中就留
下一片光影,然后是一个傢伙的倒下。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揭下你的假面吧,你以为自己藏得很深么?」他的声
音也很骄傲,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你是谁?你是谁?」
「林朝英。」
对了,她叫林朝英。
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她差点就使我爱上的男人,这个秘密藏在我的
心里好久好久,秘密!
那时候我二十一岁,我记得,因为我的孩子刚来到人世。其实我是为了躲避
才离开雪山的吧?好像是的。
中间好像过了有几年。
中间我一直也没法忘记那个暗夜中飞翔的林朝英。
中间我好像变了点儿,我不再仅仅是因为感觉而杀人了。
华山,我干了件蠢事之后又见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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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待续…嘻嘻嘻~俺又回来了,献上新文《西毒》了,大家别烦我啊。
潜水了好几天了,有事。
什么事儿咧?
我在看《暗夜情魔》。
当然了,旁的事儿也多少有点,我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虽然我挺想
当的。
号召一下啊!郑重声明!
没看过《暗夜》的兄弟们一定要看看,那是一个错过了会恨自己的文,至少
我就觉得有点后悔看到的太迟了。
还好,我听说了,并且有哥们儿帮忙找到了,看了。
谢谢那哥们儿,同时也得谢谢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怎么个好法咧?《暗夜》能调动你的情绪,真的。
不要被那名字蒙住了眼睛,那不是虐文,那里面瀰漫着作者丝丝的温情。
真不明白那克莱敦老兄干嘛要起一个会让人误会的名字?嘻嘻~误会了我还
不要紧。
我的情绪被调动了,让我觉得自己写的东西都很垃圾,有点没脸发文了都,
嗨~不过,我脸皮够厚,就又发,呵呵~我是不是来晚了?
不知道他老兄怎么老也不露面?
说老实话,会让我动心的色文实在是很有限,很有限。
有限得好像就用我手淫时的那只会带来快感的左手就数得出来,我还懒得数。
但《暗夜》不同,真的很不一样。
说多了就招人烦了,大家还是用自己的眼睛看吧。
写这个《西毒》,是因为伟大的辽宁电视台终於把伟大的新《射鵰》给播出
来了。
我操他妈的!再粗一点的话也想骂,真的!
姓X 的,老子跟你没完!
还他妈的的老一套,还他妈的是卖弄祖国的大好河山,还他妈的……
真可惜了那么辽远的草原了,真可惜了江南的雪,真可惜了金大侠留下的《
射鵰》了,真可惜了让我迷恋的杨丽萍了……唯一的留恋是让我爱上了「梅」。
周迅的黄蓉终於来了,我等了好久。
她的嗓音不重要,她的眼睛很重要。
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我心中的那一个?
不过我对周迅有信心。
我只是对导演一点信心都没有。
好像不是《笑》的那个傻X 了么,怎么好像还是一样的……
以后,化肥是不是得想点办法弄化了?
实在弄不了,是不是就少一点特写?那「雪」挂在乾巴巴的头套上,烟熏火
燎,我自岿然不动。我操!一道靓丽的风景吗?
以后,那看起来是要刻意卖弄一下的大场面是不是得像黑泽明大师好好地学
一下?人少不要紧,我看《影子武士》里的人也不是很多么,人家是怎么弄的?
不太难吧?
以后,是不是得把那些充其量是傻笑的豪迈给减点儿?男人应该那么傻的么?
我真不明白铁木真那会儿哪儿来的那么多万人队?
哦,这是编剧的毛病。
要知道,后来横扫中西亚和欧洲的蒙古铁骑只有区区的两个万人队呀!
当然了,不是说铁木真没人马。但创业初期的铁木真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多万
人队的,那里有的是梦一样的英雄人物。
还有……我真恨这些还有!
弯弓射大雕!
豪傑的梦,他他妈的一点也没给我!
要知道,豪迈可不是破衣烂衫和蓬头垢面,那豪迈在眼睛里,在驰骋的嘶风
长啸中,在……
嗨~在我的脑海里,我得靠自己了,又。
啰嗦?不啰嗦?痛快?不痛快?
我喜欢这儿,我喜欢在这胡说八道,大家别烦我啊。
白白了您呐~?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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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华山一瞥
蠢事?我蠢么?我就是有点乱而已。
男人和女人好,天经地义。
我喜欢女人,我还喜欢不平常一点,我好像是和我的女人做了一件有点有乖
伦常的事情。
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想不起来了。
好像是我们的关系不寻常,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个房间,那个人,好像不仅仅是我的,我只是在特定的时候才到那个房间
去,才……
那时的感觉在记忆里,香辣,而且刺激,我如火,她也如火。
然后,我的心好疼,她则哭泣,我们好像在共同承担着一丝罪责。
罪责?一点愧疚,是么?但那滋味很好,刻在了我的心里,我喜欢。
她好像有点受不了,她的眼睛里是矛盾的,一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一直到
她生完孩子后那短短的时光,她好像从来也没有真正地解脱过的……我记得她的
眼睛。
为什么呢?中间好像有点原因的。
男人和男人好,那……?
我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我其实只见过林朝英一次。
那个长安的不平安的夜,那剑……她那时是一个男人。
一想到她,我的心就砰砰地跳个不停,我的头皮就发麻,我的血就不听我使
唤地乱窜了起来……她的影子在我的眼前转悠,她的眼睛在看我呢,她的嘴唇微
微地蠕动着好像要和我说话,她……我就无法自持。
很奇怪,想到这个男人,我会这样。
难道我这个人天生就不要按着平稳的轨迹去活人么?
我还干了件本来在我看来没有丝毫意义的事情,我参加了这个鸟「华山论剑」。
华山论剑?对,我记得很清楚。
那好像是为了当天下第一,是为了名声。
我什么时候开始对名声有点热衷了的?是从那个夜开始的吧?我想出名了,
想被她注意,想……
还有争什么《九阴真经》。
《九阴真经》?这东西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我现在练的是不是那上面的功夫?我得到了?我是天下第一了?
好像那时候不是我弄到手的,被一个鬍子都有点白了的臭道士给弄走了。
那臭道士叫什么名字来的?看来这脑袋是有点不好使了,唉~其实那臭道士
也不怎么太老,他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但他的头发和鬍子的确是白了,而且
他好像不怎么快乐。
那个臭道士很厉害,我长这么大,头回碰到比我还要厉害的人就是他。
我好像能记起点事情了,那臭道士好像和我一样,他也对那些看起来有点狂
悖的事情很执迷。
从某种角度来说,臭道士是我的一个启蒙老师,他使我不怎么对自己藏在心
里的狂想感到噁心了,他给我开闢了新的一片天地。
「师兄,师兄……」
那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傢伙,挺可爱的。不是说他长得有多好,而是那神气,
他像一个没有被染的白纸一般纯净,好像是有这样的感觉的。
他的眼睛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好像有点读懂了,那是种很奇特的激情,那么
的直白,不加掩饰。
他站在那个臭道士的背后,轻轻地解开了臭道士的发髻,让那花白的长发披
散开来,他轻轻的梳理着,他的脸贴在臭道士那张清文雅的脸上,蹭着……
我的天!原来不仅是我!我只是会想,他们……
「师弟……」
那张清文雅的脸上的纹路似乎都平息了,他那么的舒展。他闭着眼睛,静
静地体味着来自背后的温情,他在等什么?
那胖乎乎的手从肩膀动了起来,他划开了臭道士的衣服,他让臭道士那有点
可笑的胸膛露了出来。
那胸膛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的确,那些足以致命的伤痕使那胸膛看上去有
点吓人。每一个伤痕就是一个故事吧?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生?
那胖乎乎的手在那胸膛上滑动了起来,触摸着每一个伤痕,轻轻的,柔柔的,
皮肤摩擦着,发出「沙沙」的,热辣辣的声音。
臭道士脸上的肌肉微微地蠕动了起来,他的呼吸也急促了,他按住了胖乎乎
的手,引导着……他的脸上是一种沉醉的感觉。
那胖乎乎的手居然滑过了臭道士的肚子,居然消失在那堆积着道袍的地方里。
他们的唇交织在了一起,他们彼此抚摸着,他们觉得很美妙,是全身心的投
入了。
我的天!可以么?男人和男人是可以这样好的么?原来不仅是我的心里藏着
这感情的,原来……那么,我会去喜欢林朝英吧?我会!
臭道士扶着松树的树干站着,他的脸贴在树干上,他的背微微地扭动着,他
的背上也有好多伤疤。
那个肥头大耳的傢伙跪在臭道士的背后,他捧着臭道士的……
是这样的么?这答案满意么?
那肥头大耳的傢伙居然是在舔臭道士的屁股,他很仔细地在那臀缝中来回地
舔舐着,来回地舔。
他的手绕到了臭道士的前面,握着那黑漆漆的毛发中软了吧唧的那个东西,
细心地揉搓着。
怎么还是软了吧唧的?看样子不是已经很兴奋了么?你看,你那屁股扭得不
是已经很浪了么?舒服么?
「师弟,师弟……」
臭道士转过身子,使劲地把肥头大耳的傢伙搂住了,他让他靠在树干上,他
吻他……
我看见了,他的屁眼湿润了,还微微地张开了,一个小洞,螺旋的皱褶好像
是在笑呢!
他的身体越来越低了,他吻过了他的唇、他的下颌、他的脖子、他的胸,他
在他的胸膛处停留,他琢磨着他的乳头,那乳头居然也像女人的乳头那样勃起了。
勃起的还有另外的东西,那东西在臭道士的手里,他揉得很仔细,很尽心。
渐渐地,臭道士跪在肥头大耳的傢伙的身前,他用嘴唇轻轻的吸住了那红艳
艳的龟头,他嘬了一下,「啪」地一声清脆的响。
肥头大耳的傢伙痛快的呻吟出来,他的脸上很红。他的嘴大张着,在喘气,
同时还把舒畅的吟唤掺杂在鼻音里,加上那粗重的呼吸,把空气都弄得热辣辣的
了。他的手死死地反过去扣住了树干,他的肌肉不安地弹跳着,他挺着肚子……
那肚子挺好玩的,圆鼓隆冬的,一晃一晃的。
臭道士把那根受到鼓励和慰籍的阴茎含进了嘴里,他努力地吸吮起来了,还
刻意地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我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变得燥热了起来,我的心不受节制地在乱跳,我的热血
流窜着。
我还感到了自己肌肉的扭曲,最厉害的会阴的位置,那地方一抽一抽的,睾
丸的变化促使阴茎变得……
更古怪的是,会阴的抽搐带动了肛门括约肌的蠕动,那个腔道居然好像也传
达着一种很奇特的酸楚,我屁股的肌肉紧张得都有点酸了。
我的脑海里幻变出林朝英的影子。
他冷冷地看着我,他的衣衫随着风飘去,他的身体展露出来了。
他的肌肤应该跟他那白玉一般的脸颊是一样的白嫩吧?或许更……
他的肌肉应该比臭道士要优美吧?他武功很好。武功好的人不可能没有一身
漂亮的肌肉的,比如我的。他的肌肉应该更好的,他的身材那么好,他有点清瘦,
但那么的矫健。他的腿多漂亮,他的屁股应该比臭道士的好得多,他的……
我想去摸他的阴茎,想也像臭道士那样,也想让他吸我的,我好想……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进了自己的腰带,贴着紧张燥热的小腹,穿过那茂密的
毛发,握住了正在挺立起来的阴茎。好烫手呢,还有那酥酥的脉动,还有那细微
的膨胀,还有受到揉搓的时候带来的悸动…他们可以,我有什么可顾忌的,还?
两个人贴在了一起,臭道士伏在树干上,焦躁地挺动着屁股,而肥头大耳的
傢伙在后面抓着臭道士的腰,他吆喝着,把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撞在臭道士的屁股
上,「啪啪」地……
可以么?有什么不可以的?哪来的那么多可以不可以?他们不是很快乐么。
我没心思练功,我就在想自己心里的那点儿事情,想林朝英,想和他在一起。
奇怪的是,我好像没有去想孩子,我也没有想在雪山等我的那个她。我就是在想
林朝英,我管不住自己的脑袋和心,我没办法。
华山论剑就要开始了,这样的状态,看来天下第一要泡汤了。泡汤就泡汤呗,
有那么重要么。
林朝英来了,他和一个看起来一塌糊涂的小伙子走在一起。我是在华阴的听
雨轩中碰到的他们。
我,我那个时候脑袋「嗡」地一下一片空白,所有的热血都涌到了脑袋上,
四肢都轻飘飘的没有了力气,人好像也要垮掉了。
林朝英好漂亮。他的白马好漂亮。他的白衣,他在阳光下显得清亮亮的,如
同透明了一般。可能是太阳晒的缘故吧?那白玉一般的面颊上飞来了一抹霞彩。
他的唇依然骄傲地抿着,他的剑在他那白皙欣长的掌中。他的剑气呢?他怎
么好象不那么锋利了?他应该是象宝剑一般锋利的吧?他怎么在笑?那笑很爽朗,
他
笑得真……
他的笑不是给我的,他居然把那笑容给了旁边的那个灰头土脸的傢伙。
那傢伙是谁?我不认识。
看那补丁落补丁的破烂儿,看那乱草一般的破烂头发,看那傻乎乎的表情!
哦,那表情其实一点也不傻乎乎的,那小伙子虽然邋遢,但……
我的天!那小伙子好神气,他的眼睛里流淌着狂放不羁的热情,他大大咧咧
地包容着所有的目光,他微笑着,头始终是微微地昂着的。
他的破烂衣服一点也不重要了,他的破烂头发一点也不重要了,他多有光彩!
我怎么办?我怎么好像慌得要命?别慌!你不能这么没出息!你比那小伙子
差么?不差吧?
我扶着桌子,伸手整理自己的头发,伸手抹自己的脸,担心是不是会有眼屎,
我揉自己的脸……怎么好像脸上的肌肉都在跳?跳个什么劲呀?!
对了,那小伙子没有我个子高!他的,他的衣服也没有……衣服很重要吗?
我尻!
为什么林朝英跟他走在一起会那么高兴?他们…?别他妈的乱想,别乱想。
我按住自己的胸口,使劲地按。不使劲的话,我担心我的心会撞破了我的胸
膛,会把我引以为傲的胸肌给搞乱套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没有了自信?这是搞的什么鬼呀?
我憋住气,不敢喘。
他们居然进来了!他们居然就坐在我隔壁的位子了!他们……
我的脖子好酸,我想去看他,可我又不敢。我担心他会因为我目光中的醋意
而对我有什么反感,我担心……
醋意?我吃醋了?我为了那叫花子吃醋了?就因为林朝英跟他在一起?
他们什么关系?他们会不会……?
别瞎想,别他妈的瞎想,我尻!
我脊背的肌肉也好酸,我想去看他,可我又不敢。我担心……
我他妈的该怎么办呀?这辈子我也没这样没主意过!我怎么了?
我住在华阴有名的「留仙居」,挺舒服的。
可我睡不着觉,真睡不着,我在想他,满脑子没有旁的事情。
睡不着的原因还有一个,我隔壁住了一个傻X ,他他妈的一到晚上就他妈的
吹笛子,他管那叫箫。
那箫声总那么落落寡欢的,好像是一个寂寞的人流浪在无边无际的莽原上,
天,云彩,草原,山峦,水,草,他,好像都是他的,又都不是他的,他他妈的
好孤单。
后来听说他吹的不是莽原的事儿,而是海。
海?海他妈的什么样呀?我没见过,我就觉得他吹的是在莽原和雪山间的迷
茫、孤寂。他说什么,我也不信。
他的箫声老把我的担心给凝聚成一个具体的样子,林朝英好像是在给那叫花
子洗脚了,好像在喂叫花子吃东西……
我操他妈的,我真想去削那狂小子一顿!
可我又不能那么干。
夜静的时候,我好需要那箫声。
有月亮的夜晚,我好需要他陪我喝一杯。
我们成朋友了。
那狂小子叫什么来的?
这个夜晚的月亮好圆,好亮,墨兰色的苍穹无边无际地舒展开去,通透得看
不见底。
小园里的流水叮叮鼕鼕地欢唱着,枝叶,草,以及草丛中藏匿的小虫也在温
柔的微风中来凑趣。
狂小子坐在我的对面,他不看我,就用那只好看的手摆弄着那看起来很漂亮
的玉箫。
他很漂亮。
他的个子也没我高,但看起来一点也不矮。他的头发老梳得一丝不苟的,束
发的金冠很精緻. 他的脸很漂亮:那淡淡的眉毛很帅;那充满了柔情和冷寂的凤
眼很有华彩;他的鼻子修挺笔直;他的唇的线条很硬朗,那是他外表中最刚烈的
地方。
他总是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饭,住最好的房间,他有点挑剔。他说,那
是他应该的,因为超卓的傢伙,当然要得到超卓的待遇,人不能对自己没要求。
他给人的感觉很骄傲,其实我知道他很孤单,心里很热。有的人是这样的,
他们看起来很傲,不容易接近,其实他们需要安慰,比如我和狂小子,我们是这
样的。
狂小子把面前那一杯酒一饮而尽,看着我,「锋兄,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
…」
我爱跟他喝酒,可不爱跟他聊天,他老爱给我讲道理,我不爱听。但我爱听
他吹响那玉箫,那箫声能让我读懂他,就用心去聊天,多好。
他开始吹了,其实他很精,他知道我不爱跟他聊天,他知道我爱听他吹箫。
他又把我带到我的莽原和雪山的旁边了,我一个人在走,不知道到哪儿是个
头。好像身边还有了一个人,离我好远……
一阵清冽的筝声开始答和了狂小子的玉箫。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这筝声……
我感到一个人在向我走近,感到了他的体温,感到他的眼波,感到……他温
柔地解释着我心中的疼,他好像在抚摸我的脸,我的身体,把我的狂躁和不安抚
慰掉,他有把我的热情吸引过去的力量,我觉得。
心灵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奇妙了。
我没有回头,我只是用自己的心就能感觉到是我等的那个人,他的到来使我
心慌。月亮怎么好像失去了光彩,而夜空就格外的通透了,所有的杂音消失掉了,
连狂小子的玉箫也不再扣动我的心扉,只剩下柔婉悠扬的筝声。
他在让我读他吧?好像又不是。他在干什么?好像是在与别人应答。他…?
是林朝英,他又穿着夜色一般的青衫,他疏疏落落地坐在假山上的那个凉亭
里。旁边有一盏灯笼映亮了他的脸,他的人,他旁若无人地挥洒着。
知音人在天涯?我在这儿呀!
我站起来,有点不稳,我扶住了桌子,我看着那个方向,但没有勇气过去,
我只能就这么看他,看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飘舞的袍袖,还有他的旁若
无人……
他不是来弹筝给我听的!他是……?
我的天!他和狂小子是什么关系?他的眼里好像只有狂小子,他的筝声也是
给狂小子的!我怎么办?
狂小子的玉箫转调了,他问。
筝声也转调了,他答。
我空剌剌地被遗弃在夜色如水之中,我要疯掉了。
这个夜晚之后,我不在「留仙居」住了。
我还喜欢狂小子的玉箫,也喜欢狂小子,但我受不了他们的答和,虽然留在
那里可以看到他,但我还是受不了被冷落的滋味。
我搬走了,搬到了华阴城外的静林寺住。
静林寺不大,环境还不错。
和尚也不赖,很懂得钱的妙用。於是,我住的挺好的,吃的也不错。
和我前后脚住进来的有一帮有钱人。
为首的是一个锦袍玉带、气宇轩昂的小伙子。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从南
方来的傢伙,小个儿,大夯头,高颧骨,厚嘴唇,皮肤挺性感的,被阳光搞成了
非常牛X 的古铜色。他的眼睛很亮,有点像星星,眼神则像火。是个挺带劲的小
伙子,尤其是他待人很随和,不笑不开口,说话也很得体,我挺喜欢他的。
不过我不喜欢他的那些随从,一帮狗仗人势的傢伙!在主人的面前象孙子;
在外人的面前,我操他妈的,就把那闪亮的犬齿给抖搂出来。真他妈的贱!
林朝英又来了,他只身一人带着他的宝剑,穿着一件火红的长袍。他烧了过
来,他先替我教训了那些狗奴才。
我出来的时候,林朝英还是没有看我一眼,他的注意力在那个火一样的小伙
子的身上。
他们很快就用自己最得意的武功较量了起来,打得很热闹,也很漂亮。
林朝英到底在干嘛?他陪叫花子吃,他陪狂小子玩音乐,他跟这火一样的小
伙子切磋武艺,那么他会对我怎么样?
我的脑袋终於有一点清醒了,我真的发现他在干一件他认为很重要的事情。
我不傻,我只是有点爱上了他,我知道。
一条清流从华山流下来,是要混迹到那浑浊的黄河里去的。我觉得很好玩,
那浑浊的黄河是由这些清流汇聚的,那她怎么那么浑呢?
我坐在清流的边上,扒下自己的鞋袜,把脚丫塞到流淌的溪流中去体味那清
澈和一丝彻骨的清凉。
另外,我在等他。
已经听到马蹄声了,很轻快。
那是他吧?我总觉得他不会放过我。
他已经够忙的了,他要对我做什么呢?会……?
我觉得自己的心又没完没了地跳个不停。那丝清凉变得火烫了,溪流似乎都
沸腾了,还有那带动了树枝摇曳的风,那风好像也变得热辣辣的了,要把树点着,
也把我点着了,要。
马蹄声变得轻缓了,「得、得」地来到了离我很近的地方。
我看见溪流中清晰地映出那一人和一马。
人穿着白衣,比溪流还要清澈,他的手轻轻地掠开额前的秀发,他的眼睛合
着,抬着头,嘴唇微微地张开着,他在体会那风,以及阳光的爱抚。他的剑在背
后,杏黄色的丝绦随风飘洒着,扫在那比女孩子还要娇美的面颊上。他的白衣在
风中飘荡着,他的人似乎也荡漾了起来,那身体矫健而灵秀,修铤而曼妙。那随
风拂舞的柔丝在风中飘荡着,把阳光和溪流都幻变成了不确定的光影。他随时都
会随风飘逝,再也不能捕捉。
我目视着清流中的影子,琢磨着涟漪中的变幻。我琢磨不明白,但我很激动。
我实在是想看一下溪流外的他,好想,但我好像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的眼睛,我好
像没法去面对他,为什么?我有点慌了么?不是就那么热切地等待着这时刻的到
来么?
他在清流边蹲下了,还是不看我一眼,他捧起清澈的溪水清洗着他的疲惫。
他看上去是有点疲惫的,他还轻轻地歎息了一声。
那歎息把我的心抓紧了,我好想弄明白他心中的忧愁。
歎息的人的内心一定是有痛的吧?如果我能,就是我能,我觉得我能。
我的肌肉都弹跳了起来,有种神奇的力量在怂恿着我,过去,安慰他。
可我没有,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没有过去。
可能是因为心中的那一丝疑惑吧?可能我在等待他的行动?他来是有目的的
吧?
「好好的喝吧,这水甜么?」
他梳理着白马的鬃毛,温柔地抚摸着白马的脖子,他的脸贴在白马的肩上,
静静地听着白马的心跳和呼吸,当我不存在。
「累了么?雪儿。我真的好累。」
他的眼睛合着,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他的嘴唇也蠕动着。他的手在白
马的毛发中温柔地抚摸着,轻柔而优雅;他的脖子伸展着,他的脖子纤细而柔美,
阳光和水色的辉映之中,那肌肤如同透明了一般,肌肤中渗透出来的生机清亮亮
地瀰漫了过来。
我最大的勇气就是那么怔怔地看着他,我最大的勇气就那么怔怔地想着做那
匹白马。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肌肤,我会哆嗦吧?不能哆嗦,那多没出息呀。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嘴唇,我会哆嗦吧?不能哆嗦,那多没出息呀。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
会么?他会来抚摸我么?哪怕是仅仅握一下我的手?他的手好漂亮,那么修
长而纤美,会很软么?这可有点癡了,练武的人的手再好看,也不会很软的吧,
那些茧子是我们的荣耀的,他也不例外吧?他的手会很热的吧?会带来……
如果他握住我的阴茎,他的手再轻柔地揉搓我的阴囊,把睾丸侍奉得舒适,
哦,如果他的手指滑过我的会阴,接触到……我的天!
如果我也摸到了他,他的胸,他的腹,他的……他的屁股肯定特有弹性吧?
他的那地方是什么样的?会很漂亮吧?那还用说吗!
如果……怎么有那么多如果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如果的?你不是很善
於把如果变成真实的吗?你怎么会在他的面前这样的怂?!
「美女妖且闲,採桑歧路间。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干。
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
罗衣何飘跸,轻裾随风还。
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行走用息驾,休者以忘餐。
借问女安居,乃在城南端。
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
容华耀朝日,谁不惜令颜?
媒氏何所营?玉帛不时安。
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
众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观?
盛年处房室,中夜起长歎. 」
他轻轻地唱了起来。
他的歌声把我心中的那些如果都给打消了,如果就这样,他来仅仅是为了我,
他的歌也是给我的,没有那些如果的话,我想我也是很幸福的,现在他是为我。
而我就在等他,他知道么?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
宿昔秉良弓,槲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猿猴,勇剽若豹螭。
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有点豪迈,也有点忧伤。我不知道他在唱什么,但我知道他是在思念什么了。
那是我么?
他停下来了,突然,他的目光终於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见那明澈的凤目中盈盈地含着泪光,他不再骄傲了,不再冷冽,他突然
变的有点伤感,无助,脆弱。
珍珠一般的泪滴从那凤目中滴了下来,顺着他的面颊,滚落下去,落在草尖,
化做粉碎的碎片。
他怎么了?谁把他这样的伤害了?是我么?
带雨的梨花落了,他的头再扬起来的时候,给了我一个落寞的微笑。
这微笑在那泪光中格外的淒清,他把我抓得死死的了。
笑容在阳光中不能磨灭地延续着,尽管他已经上了白马,带着那丝心碎离开
了我,消逝不见……
***********************************
待续,待续……嘻嘻~
昨天上网,看到D 兄抄起妙笔也改金作了!
哈哈哈哈~我多了一个伴儿!
什么时候C 兄、滨兄也来结伴同游?
我真希望好朋友在一起,逍遥自在地浪迹在那无边无际的奇妙幻境中呀!你
说你的,我说我的,看看我们心中的那些奇迹有多奇。
那样的话,可有多好?
C 兄,你别老躲闪啊,我等你等得都心焦死了。
滨兄,你也别老端着那臭架子了,游戏是没有界限的,改编就那么被你排斥
么?
说两句老D 不爱听的。
我这嘴就是爱说别人,呵呵~看了《倚》,我觉得有必要重新来看老D 了。
想改变风格么?你干嘛把自己的风格不要了?
要知道嬉笑怒骂挺好的,别出心裁也很妙。
平实好像不大适合你吧?我觉得。
保持你固有的风格吧,老兄,那是一朵奇葩。
关於故事的本身,你只保留了那些奇怪的念头,至於以往流利戏谑的姿态好
像要放弃似的,我倒~不过还是有点好奇的。
那周芷若和赵敏都被扒光光了,还怎么逢凶化吉咧?你有什么怪念头?快点
揭开那个谜!
不是我不想猜,猜了,你就非不那么干,我心脏受不了呀,呵呵~另外,你
真的不喜欢虐文吗?完美主义就不包括虐文了?我将你一军,哈哈~
关於电视上的怪东西,我不准备说了,实在恨死我了!
一个武侠剧,里面的男人居然一点男人的味道都没有。
同时播出的《走向共和》里的李鸿章那老头子皱纹里瀰漫出来的男人的深
沉、睿智、沉着、机敏、狡诈、沉重、无奈……唉~那李老头子真的成了一个比
武侠剧里的侠还要男人的男人。
尽管他的鬍子白了,头发要光了,牙也不行了,还背负着一个他无法改变的
历史,但那是一个真男人,我觉得。我喜欢那皱纹深处的无奈,我喜欢那小瞇瞇
眼里的勇敢,我喜欢他看到自己辛苦经营的北洋水师成了那个样子时流露出来的
痛惜。
他背负的一切是那么的耻辱,而那个时代有了这个男人而显得那么的不一样。
我又来晚了,嗨~都是演员,你他妈的看人家是怎么弄的!
都是导演,你他妈的看人家是怎么弄的!
都是编剧,你他妈的看人家是怎么弄的!
都是制片,你他妈的……唉!也许你能再「激情燃烧」一把吧?小家子气就
别老想上台面,你以为那鸟《三口》和《水许》就挺牛X 了?
大家可别误会我不会写那个「国」和「浒」字,我觉得他的片子不配!
新的只能叫《射鸟》吧?
嗨~~~
就这么多了,晚安了弟兄们。牢骚发完了,该有一个好觉了。
你的梦里有什么?
***********************************
三、不能承受之轻
我必须反省,必须反省,我来干嘛来了?
年轻,绝世武功,我还有钱,有女人,有心中向往,我……我心中有了他,
他无处不在,让我无处躲藏。
奇怪,我怎么越想反省就越想他?
不能这样,真的不能,你有……有一个被你伤害,同时又在等你的女人,看
到她,你不是曾经那么的热情如火么?怎么她在你的脑袋里越来越轻了?你不是
还有一个刚刚来临人世的孩子么?他们都在雪山等你,他们都需要你,你来这儿
干嘛?为了那名声?为了那《九阴真经》?为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的心中有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地去爱一个男人很荒唐,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就被他给抓
住了,我……我有什么办法?他让我无处躲藏。
一次,两次,三次……我可以掰着手指把我们见面的时刻数出来,我……我
没法数出他跟我说了什么,可是……
他的白马,他的白衣胜雪,他的青衫如梦,他的火一般的烈焰,他的剑,他
飘去时留下的那丝伤感,他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边,他已经把我死死地抓住了!
你想怎么样?想怎么跟他相处呢?就为了那没有结果的缘?就仅仅是因为那
是一种你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激情?就仅仅……?
我有什么办法?我的心中有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地去爱一个男人很荒唐。结果?激情?缘?人在这个时
候真的可以把该与不该分的那么清楚么?我连干嘛要来华山都不知道了,我只想
着他。
心中有了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可以忘忧,同时又愁肠百转,那滋味可真是奇
妙,说的清楚么?不知道。
华阴的夜很静,通常一个不怎么大的地方的夜都很静。山风从哪儿过来的?
一点忙也帮不上我,我的心还如同燃烧,还在……
狂小子告诉我,我们今天喝的是「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喝了就没有烦恼了?我尻!
「那是曹子建的乐府《美女》。「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那是桑林美
景。这风和日暖的优美环境是在引出下面的美女。「攘袖见素手……」这是美女
的美,衣着,容貌,宅第,这是在说美女的「妖且闲」。最后呢?最后是在说美
女的等待,她等什么呢?她有自己的主见,她「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这
里有一点点苦闷……那是《白马》又叫《游侠》,写的是一个忠勇的游侠健儿,
他武艺高强,勇於献身,他……」
一杯「醉生梦死」下去,狂小子的话就多了起来。
今天,我想听他胡说八道,想他揭开我心中的迷团。
美女?他是男人呀!他说的是我么?说我在……?还是根本就是他自己?我
的天!他在想什么?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马?游侠?那是谁?他思念的这游侠是谁?我?不会吧!谁?
找到一个答案未必就好,真的。
狂小子又吹箫了。
我得走,今天我受不了那玉箫,我也不愿意只身一人去莽原中流浪。
「醉生梦死」屁用都没有!被夜风那么一吹,那酒劲还一个劲地往上反,想
吐,脚下也有点发飘,他妈的!
华阴的夜,今天挺忙活呀!没有月亮,到处是一片迷茫,但有夜行人,飞来
飞去的。
「裘千仞,你这样的角色也想来参加华山论剑?」
我的耳朵「嗡」地一下,是他,他清冷骄傲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我抬头,
使劲地揉自己的眼睛。他在街心,他的衣衫随风拂舞着,他的发丝在流浪,流浪
的还有那不灭的神光离合。他站得很直,挺拔,玉树临风。他的出现总是那么的
不一样,他又是暗夜中的幽灵,又是那剑。他穿着那如梦的青衫,与这夜合为一
体,向我包围过来。
华山论剑?他也是来参加这聚会的?他……?
他对面是一个小矮子,虽然很矮,但很壮,那褐氅似乎包裹不住那结实的肌
肉,他给人一种要爆发的感觉。
裘千仞?什么东西?就是那丑八怪?
裘千仞的出现挺有趣的,需要这样的对比,这就显得他那么的卓然不群。
格斗,两道人影交汇在一处。
那裘千仞的掌法很厉害,很凌厉,有一种排山倒海的威猛。
他呢?他依然来去翩然,轻灵似羽。
和裘千仞这样的对手较量,他不用我操心。
他不会是为了华山论剑才这么忙活的吧?我觉得。
他是来搅局的?他不喜欢别人来参加这华山论剑?他在搞什么名堂?他是一
个谜。
我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我不愿意想他要干什么。他对我干什么也不重要,
可是他总也不对我怎么样,我就那么被他忽视?你来把我怎么样吧,哪怕是拿着
你的剑,我就是想你来只为我。
我想过主动地去找他,只想过,我的勇气在行动的时候总是消失不见,我不
敢。也许是我担心一旦我主动,那么我们之间这一点点的思切也要消失掉,我不
能。
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让我有点不能触摸。
但我非常想,这想念使我的热血如沸,热情如火。我需要他,一想,我就欲
火焚身,那滋味太……
有一片茂密的竹林,林中有我熟悉的沙沙的躁动。
我不喜欢竹子,不是我不喜欢竹子那挺神气的样子和绿,我只是不喜欢那空
空的肚子,我不爱空。
但我喜欢竹林,因为里面有我喜欢的东西,它们没有思维,也许有,谁知道
呢,它们眼神冷漠,它们通体如水。
夜风吹得竹林摇曳起来了,沙沙的声音变得巨大。
它们来了,是我召唤的,它们听我的。
它们看着我,拜服在我的脚下。
我喜欢这感觉,这种君临一切的滋味不赖,我还需要它们。
夜风掀起了我的衣衫,白色的衣衫有一段时间没有洗了,有点髒,以前的我
是不能容忍的,现在就那么地了,我没心思收拾。
我解开衣带站在风中,慢慢地把衣衫褪去,让风抚慰我狂躁不安的肌肤,身
体,我能感到那丝彻骨的轻松。
我看到我的肩,很宽,漂亮的三角肌,漂亮的斜方肌,漂亮的……我的胸肌
多好,我让它们动,它们就动;我的腹肌,那均匀分佈的两排神气的小东西多带
劲!
这样的我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我解开裤子,让它们滑落在脚边。
滑落带来一阵凉飕飕的颤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凝视着小腹下端那乱蓬蓬的阴毛中那引以为豪的东西,他正缓缓地抬头,
指向苍穹。
这样的我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他来了,在我的眼前,在我的心中。
他正在仔细地欣赏着我的身体,那目光中有点炙烈的东西在跳跃着。
我有点害羞了,在他的面前,我真的会有点羞涩的。我轻轻地转身,侧过身
子,用手摀住腹下的不文之物。
为什么是不文之物咧?这是男人吧?谁把这叫做不文之物的?我尻!这是羞
涩的来源?看来还真是,即便是我,害羞的时候不也第一时间地去遮挡那里么。
我他妈的没害羞,我就是有点心慌。我的心在砰砰地乱跳,我的呼吸在不受
节制地拉风箱,我的皮肤在变化,我的肌肉抽抽搭搭地乱跳,我的……我手里的
东西在胀,我在等着他。
他没说话,他的样子也好模糊,只留下那比月色还有清澈的眼波,他的眼波
抚摸着我的背,我的肩。
他过来了,带着他的体温。他怎么是没有体温的?也不是没有,但不温暖,
掠过我的肌肤的时候,带来了酥麻的同时居然是一种腻腻的感觉,怎么回事?
我没工夫去琢磨明白,我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我靠在竹子上,一边粗重
地喘息着,一边躬着自己的背,想阻止自己没出息的肌肉的弹跳,想使我平静下
来。又不是那么的想平静,这样被燃烧的感觉可有多好呀!
他的呼吸吹在我的后脖颈子上了!他的手在我的肩头了!他的脸颊正在……
正在挨蹭着我的脸!他的发丝随风飘过来扫在我的脸上了!他的唇碰到我的
耳垂了!
他的唇多好,温润而娇嫩,湿润而柔软,带着温情,同时也带着激烈。哦!
他的舌尖,灵巧、湿嫩、淘气。
他的唇衔住了我的耳廓,他一点点地沿着我的耳朵逡巡了起来,还有那淘气
的舌尖。
好痒!那痒直刺入我的心脏,毫无保留地把我击穿,那种麻痒和心慌,在加
上掺杂在里面的战栗沿着我的脊髓,迅速地在我的身体里飞旋跌宕。
他的手从后面穿过来,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胸,很仔细,越来越用力了,他
把我的心跳调动。同时乳头处被他的指甲刮了一下,那阵没法躲藏的心慌使我的
胸肌动了起来,这不是我要动的,是他要,我听他的。
他的另一只手沿着我的肚子浏览着我的腹肌,一块一块地细细地挑剔。
哦!他的手指经过我的肚脐带来了一阵酸软,那酸楚从肚脐飞过来,直接刺
激了我的嗓子,或者是舌头?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想叫出来,好想叫。
他的手滑过我的小腹,他终於……哦!他在捻弄我的阴毛了,拽,我一点也
不疼。也许是疼的,但那疼化在了热切中,变得刺激。他的指甲好像是无意地刮
到了我的阴茎,我吸着凉气缩了一下身子,可刮的那一下好刺激,我的阴茎都不
由自主地跳了一下,更伸展了。
他开始吻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下颌;他的手离开我的胸膛,他刮弄着我
的肚脐;他的手不再犹疑,他把我的阴茎包在掌心了,那掌心好软,也好暖;他
的揉握直接地在龟头上留下了战栗,而战栗向上,把酸楚夹带着,再行,飞过我
激越跳动的心,指引着各处传来的抽搭,经过我的咽喉,调动我的喉舌,然后在
脑袋里形成一个盘旋不定的漩涡,把我笼罩掉。我好轻,轻飘飘地无所凭依,如
同在飞翔了,是他带着我的……他的手托住了我的阴囊,揉握。睾丸得到了暖,
得到了抚慰,又是一种全新的妙!他的指尖刮到了我的会阴,他的指尖刮到了我
的……他在细细地挑剔那些纹理了……
我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我想的,在这一刻变成了现实,我就是没想到居
然会这样的厉害。他把我搞得「哦、哦」地叫了出来,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样
的叫,从来也没有过。但真好呀!
他的唇移动了,他的舌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一丝沁凉,然后落在我的肩上,滑
动,浏览着我的肩胛。集中到脊背中间的那道沟,沿着我的脊柱,他流淌下去,
一丝丝地品嚐着我,带动着我的肌肉扭曲、抽搐。舔到我的后腰了,好酸,好痒
呢!他……他的唇终於在我的屁股上了,他嘬了一下,居然张开那樱唇在我的臀
尖上用他的贝齿留下一阵刺痛。哦!他来了,他的舌尖探进了我的臀缝。
我不由自主地收缩了屁股,夹住那灵巧的舌尖。他的呼吸暖乎乎地流过我的
臀缝,我又放开了肌肉,真的好舒服呢。他的舌过来了,他用他的唇把那里包住
了,然后用舌尖轻轻地抵在了那些柔软的肉褶上了,他一旋,我就叫了出来,并
且主动地撅起了屁股,张开……
我好想要他!现在就想!我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的,射精会如何的痛快,我
受不了啦!我想,我是应该自己先痛快了,还是应该先让他痛快?我不知道,我
还没有这经验,我该怎么办?我宁愿被他主导,可是我真的好想。
他让我转过来,他凝视着我的阴茎,他的手指轻巧地剥开了我的包皮,让红
艳艳的龟头露出来,然后,他的唇落在了我的龟头上,亲了一下,「哒」地一声
脆响……他的樱唇张开了,形成一个奇妙的O 型。
我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的龟头没入了那嫩生生的唇中间,把他的唇张开。
哦,那是一阵沁凉,他的唾液浸润了我的火焰,还有那缠过来的舌,他的舌
尖在龟头中间那条有点害羞的缝隙中挑过去,然后又梳回来,然后他摊开了舌头
压,他的唇紧紧地包住了我的阴茎,吸。我挺着肚子,满脸大汗,身上也都是,
我的寒毛好像要随着汗水脱落掉了,但我不在乎,我要这样,要继续下去,到那
个时候,去爆发。
他的头动了起来,他的唇舌也动了起来,他吞吐着,他的手环过去,捧住我
的臀,揉起来,他的指尖还流连在我的臀缝里,他乖巧地逗弄着我的屁眼,他在
调动我,全部……
我死死地靠在竹子上,让竹子贴在我的脸上,我贪婪地索取着。我的身体都
在颤抖,不受节制,但很好。我好像被绑住了,被那飞旋的快感绑得死死的。我
好软,好轻,随时都有困难被风吹走,那是他弄的吧?
我来了!你别离开我!我怎么能没有你?你……
我伸出手臂要拥抱他的时候,空了。
我的身体上还蠕蠕地蠕动着,那些摩擦在抚慰着我酸软的肌肉,那些冷漠的
肢体在抚慰着我,我的左手还留在阴茎上,一片湿腻,我是爆发过了的,身体还
在微微地痉挛着,疲惫。
凉风吹在我的脸上,眼前竹叶飘摇,透过竹叶的缝隙,是深邃不可测的夜。
他并不在我的身边,我只是又一次沉迷了。
失落和空幻的感觉无边无际地包围过来,刚才的高潮似乎助长了这些令我发
狂的情绪,要把我撕裂了。
没他,我不行!我太知道了。
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被动的?我等他来赐予么?我不是从来都用勇气去面对
自己的欲望的么?包括在雪山的冲动。雪山的冲动?那是怎么回事?别他妈的想
别的事情,把眼前的事情弄明白了先!是啊,为什么在他的面前,我会这样的怯
懦呢?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顾虑,我好想和他在一起,我干嘛就那么待着,等他
来赐予?你不是上天派到人世来的最锋利的锋镝么?为什么会怯懦?!
「喂,你在干嘛?」
人声!我的天!是谁?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一个坐在地上搓脚丫的叫花子,他的眼睛好亮,他
好邋遢,但好神气,我见过他。
他看见了?他肯定看见了!他知道了我的秘密了!他得死!
我扒拉开身上的蛇,坐了起来。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把心中的纠缠也要抹
掉。我看着他,不动声色。
想杀人的时候,我就这样。我知道最省劲的方法是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时候动
手,我如果睚眥毕暴,那么对手就会有防备的,那样就费劲不少了,这是刺客的
本能。
但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的目光好像很好奇,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我的身体,他还笑。他妈的笑什么呐?好笑吗?他在嘲笑我?那么就更得死!
「看见什么了?」
我仰着头,舒服地抻了一下胳膊,合上眼睛。
「哦?你这人还挺坦荡的么。怎么样,舒服么?」
他笑嘻嘻地把搓脚丫的手收回来去挖鼻孔,还把脚冲着我动了一下脚趾,看
样子挺来劲的。
「还行。」
我找到自己的裤子,慢慢地套上,然后再找到鞋子,细心地系鞋带,把绑腿
重新紮好,我不着急穿上衣,杀人光着膀子也行。
「想女人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还是笑嘻嘻的,不过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其实,我想女人的时候,也……嘻嘻~都是男人,没什么了不得的。」
「叫什么名字?」
绑腿打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不行,得一丝不苟。
「我叫洪七。你呢?」
我没理他,只专心得打绑腿,调理着内息。
洪七?对了,我命中的星,好像到现在这个名字也不会忘记,也许永远。现
在他还在,那么那会儿我没杀得了他。
「你不怎么爱说话?」
洪七已经叨咕了一大堆了,好像是在跟我交流着手淫的心得。
他好像说他被一个女人抓住了,怎么也不能忘,可又没有勇气去面对那女孩
子,好苦恼。
你他妈的苦恼跟老子的不一样,我也不爱听你唠叨,你很快就不苦恼了,因
为你得死,我的绑腿已经打好了,来吧。
我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吹口哨让我的蛇儿悄悄地过去把洪七包围在中间,然
后我蹲下身子,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我是在运我的「蛤蟆功」。当然要全力
以赴的,这洪七是林朝英关注的一个,也是来参加华山论剑的,而且……
「哦,哪来的这么些蛇儿呀?啧啧,这竹叶青的滋味可不赖呢,兄弟,要不
要尝尝?」
洪七也若无其事的,他好像还对那些蛇儿挺感兴趣的,但他装做害怕的样子
站了起来,好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动手了……
那场打斗是怎么结束的?我也不大想得起来了。我杀不了他,这是我心中一
个痛,不管怎么说,我恨他了。
「听说天南段氏的一阳指天下无双,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静林寺的院子里传来林朝英那清朗的声音,我的心又狂跳了起来,不由自主
地加快了脚步。
「林兄的这剑法独闢蹊径,实在是武林中的一朵奇葩,段智兴今日也是大开
眼界,看林兄的轻功好像是洛阳琅环雅居的功夫,可这剑法,恕智兴眼拙,实在
不知道出自何处。」
原来那火一样的小伙子叫段智兴,是什么天南段氏的高手。
「这剑法是小弟自己想出来玩的,在段兄眼里可贻笑方家了。」
「哪里,哪里,林兄大才,在下实在是敬佩得紧。这剑法虽然尚显稚嫩,但
其中奇思妙想实在是不可多得,将来自必成为剑术大宗。」
「段兄谬讚了,可把小弟宠坏了。」
他的目光淡淡地从站在寺门前的我身上流了过去,似乎没有丝毫的停留,但
他的脸上多少有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那是给我的?是什么意思?我站在那里,癡了。
「小弟还有一套挺好玩的掌法,小弟取了一个名字叫「天罗地网式」,不知
道段兄是否有兴趣在切磋切磋?」
「如此甚妙!」
段智兴的眼神显得很亢奋,好像新鲜的武功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林朝英走了,夜已经很深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追了上去。
他骑着白马走得并不快,好像在浏览着黑漆麻乌的夜色。
我跟着,我只是跟着,我无数次想过去拦住他,又无数次地压抑了自己的念
头。
我要说什么呢?说我要跟他在一起?这是不是太狂悖了?
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就好了!比如,他遇到什么危险,我可以在他最危急的时
刻出现,让他记住我。好像不好办呀,他的武功很高,虽然还不如我,或者叫花
子和段智兴,但已经是很强的了,江湖中很少能碰到危险的。
他被蛇儿咬了?这恐怕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恐怕也够戗,他的武功怎么会被
蛇儿咬?对了,他的马!他的马不会武功。这样是不是有点卑鄙了?就为了让他
对我加以辞色,我就……有什么的呢?不然,我担心他会就那么在我的生命中消
失掉,他真的好像忽视了我。我不能容忍被忽视,尤其是他,就干!我不能对不
起我自己!
召唤蛇儿不是难事,我有好多法子,我准备好了。
他停下了,打乱了我的佈置。
「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要干什么?」他微笑着,在马上把脸对着我。
所有的计划都完蛋了,我的脑袋里也一团糟,我就剩下喘气的份儿了,我就
看着他,觉得耳朵嗡嗡地响,四肢都在发软,而身体在哆嗦,真的很没出息的样
子,不过我没办法,一点也没有。那流离的神光把我照住了,他在冲我笑呢,那
目光好柔和。
「你就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么?你别忘了,你是一个英雄呢。」
英雄?我的天!这是他对我的评语,比万两黄金,比连城的玉璧,比所有的
褒奖都要重要!我好轻,好飘,我大口地喘着气,我不能自制地向他走过去,像
由他操控的偶,我宁愿如此。
「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呢。」
他不笑了,从白马上下来了,他的手牵着马韁,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把他的目
光留在我的身上,脸上,眼睛里,他的眼珠里第一次有我。
我口乾舌燥,我气喘如牛,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近了,近了,不能再接近了,那样就冒渎了他吧?他好像有点不大喜欢我过
於接近呢,停下。
「喜欢我?」
他突然这么说了。
像霹雳,如闪电,大晴天的夜哪来的电闪霹雳?真的,我一点也不扒瞎,那
感觉就是挨了一下。我的眼睛离不开他带笑的凤目,我的眼睛离不开他俏皮的樱
唇,离不开在嘴角还淡淡的笑,离不开左腮上那个把我抓住了的梨涡。这都是我
的!他知道我喜欢他!我的天!我该怎么办呀?我说什么好?我的手放哪儿好?
他又不笑了,挺好奇地重新打量我,有点担心。
「你很难过么?」
我难过么?我就是觉得气不够喘的,脑袋还一个劲地晕,耳边就回荡着「喜
欢我?喜欢我?喜欢……」我难过么?我就是觉得手脚都麻酥酥的,热血乱窜,
窜得我一个劲地想飘起来,好轻。我难过么?一点也不!我这样在他的身边,我
都快活死了!我难过么?有一点,刚刚我还想着坏主意,刚刚我还想冒渎他,早
知道他这样的瞭解我,我……我真后悔。
「傻乎乎的,不理你了,我要走了。」
那神光飘荡了一下,他的嘴角和眼角都一扬,那令我迷醉的梨涡又使我怦然
心动,他留下一个灿烂的、有点嗔怪的笑,他的手扳住了马鞍的辔头,他的脚纫
上了马镫,他一飘之后就要……
我全身的肌肉都猛地一跳,我的人也跳了过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从背
后死死地抱住了他……
我说不清楚那感觉,就觉得眼前和脑袋里都一片空白了,只有臂膀中那……
我倒下了,我忽略了他的武功,也忽略了他的圣洁,我没办法。他的肘锤和
回旋过来的飞足,在我的腰肋、脑门上瞬间就留下了好几个记号。我本来就迷糊
着呢,根本就没想到要抵抗,在他面前,我不设防。
「我杀了你!」
他的双眉扬了起来,他的脸胀得通红,他的目光很乱,除了恼怒,他还有一
点儿娇羞,一点惊慌失措,他的嘴唇哆嗦着,他的下颌也……他的手里多了那口
剑,但他好像没有成为剑一样的暗夜幽灵。
死?我没想过。但死在他剑下,我想过。我的狂想里有这一幕,我疯狂地不
能控制自己,我冒犯了他,他变成了剑,把我从思念中解脱。会不会很疼?不知
道。
我武功练成以来连受伤是什么滋味都忘了,就更别提剑穿过身体的感觉了。
也许会很凉快吧?有这可能。我觉得自己的血有点太热了,烧得我自己都有
点扛不住了。
「你不怕死?」
他的剑迟疑不定,他的目光乱了。
「你就不能说句话呀!哑巴啦!」
他把剑扔在地上,转过身子,顿足,用双手蒙住了脸颊,肩头一抽一抽的。
他怎么了?他的声音怎么变了?他怎么突然间没有了侠客的风范?他……?
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必须按他的话去做。
「你杀我吧,杀我也不能改变我喜欢你。」
终於说出来了,真痛快呀!我激动得要晕倒了,真的。
***********************************
待续,待续……嗨~
看的出来,有的兄弟是生我气了的。
我知道我这朝三暮四的毛病是不好,先自我检讨一下。
解释本来是不大想的,但……
自从伊拉克战争开始以来,我的注意力就在电视上。现在,完了,我又回来
了。
在论坛上发的几篇文,是我以前写的东西,只是加了点感想而已。
那些文已经写了好久了,思路实在是找不回来了,我也没重看,要续写恐怕
有点难度的,先请原谅吧。
至於《弯弓记》,也断了有段时间了,我还在找感觉,真的。
不想让《弯弓记》流产的,那是我的一个梦呢。
至於现在的《西毒》是我在刺激我的感觉,以便重新把《弯弓记》的激情找
回来,不准备把这个《西毒》写得很长,就是在那感觉回来之前的一次徜徉吧。
也许是一次全新的流浪。
这是欧阳锋的回忆,不仅仅是《射鵰》或者《神雕》,也不是《东邪西毒》,
是我的。
欧阳锋这个人挺可怜的,金大侠要树立他作为反面典型,於是他特悲剧。
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东邪西毒》。
其实他真的没怎么干过什么坏事,基本上都是未遂的。
他对欧阳克的爱,深沉而内敛。
我们好像也能从欧阳克始终叫他叔叔这方面来知道他心中对兄长和嫂子的愧
疚。
这样的人对他的嫂子不会仅仅是肉欲的追求,他那么大度。
想必是他的嫂子是一个能把欧阳锋这样桀骜不驯的男人折服的绝代佳人,於
是他不顾一切,於是他留下了心中永远的痛,他让欧阳克叫他叔叔。
说他大度是因为他对黄蓉的态度。
如果是我的话,我的儿子残在黄蓉的手里,我又好几次被黄蓉戏辱,我不怕
她爹爹,我还凶狠,我不能对黄蓉那么怜惜。
欧阳锋做到了,他有一个成熟男人的宽容。
尽管金大侠好像不是想达到这样的效果的,不过我有这感觉,所以欧阳锋不
可怕,他像一个很有本事,并且有点怪的长者。
当然了,他对人不是都好的,比如偷袭黄药师造成了「梅」的死,他又暗算
了回来救他的洪七公,他还杀了江南七怪,他还干什么了?
这都可以理解的,我觉得。黄药师和洪七公那是老对头了,总得想个办法除
掉的。至於江南七怪,那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杀了就杀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难道让他们以后还一个劲地跟郭靖黄蓉那儿捣乱?留个柯镇恶就够啰嗦的了。
呵呵~欧阳锋站在《射鵰》里,他是一个悲剧人物。
悲剧人物总是让我心动,於是我写他。
C 兄:不要闪得太久了,会想念的。我总也弄不明白怎么把字都缩在中间的
那一条里,我还有错字和分段不好的毛病,还有标点,我还需要你提醒我呢,呵
呵~不是我偷懒。
D 兄:要搞玄疑呀?我还差点误会了,嘻嘻~
至於误会成什么了,就不说了。
玄疑其实挺适合你的,我觉得你怪念头真不少,真呀真不少。
是对《倚》有点不感冒,因为不大象你,也不大象《倚》呢。不过既然是D
兄全新之作,我拭目以待,因为后面的肯定比这点儿来劲,我对你有信心。
不过,不过,不过求你还是稍微放开一点,更色一点,更香辣一点,更直接
一点。
被破雾的快感折服的同时,我还想得到一点性快感,求你了。
GREENSUN兄:怎么是那个颜色的太阳咧?呵呵~千万别被我的胡说八道给蒙
住了你的眼睛,还是看我的文,提你的见解,好。
其实评论很容易,当时想到了什么,立即抒发,不用顾忌,於是好像挺来劲
的,能让人痛快一下。
至於文章,那是话心思的:什么东西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要不要马上就
表达?要不要挖一个坑什么的逗自己乐一下?要不要把故事抻得多少有点张力?
要不要把自己想炫耀的东西用一种相对晦涩的方式传达出来?要不要……
其实文章跟评论是两回事呢,一个率性而为就可以了,一个却不行。评论的
时候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写文的时候,我同样要真实地面对自己的良心的
同时,还要面对我的欲望和一些思念,还有一些想玩味的东西,还有一些有点怪
诞的妄想,我不愿意太直接了。
人面兽心兄:我的天!你可要把我夸晕了,北都快找不着了,真的。不过我
喜欢听意见,越直率就越好。而且我觉得你着了我的道了,真的。我挖了一个小
坑等着,真的来了,我太得意了,哈哈~你可别生我气。
还有……各位兄台的抬爱,兄弟在这作揖还礼了,就不一一回应了,见谅见
谅!
我的天!有重大的事件发生!
滨兄要跟我无盐论战!
我闪,还是不闪?哈哈哈~
搞了那么一大篇东西,实在是吓了我一大跳呀!
都扯到「存在主义」上去了,那可有点可笑了。谁干的?
「存在主义」是什么概念?恐怕有人曲解了吧?嘿嘿~
不许拿「主义」来蒙我!
哦,哦!哦?
言之成理呀。
原来滨兄也不是好脾气的么,汗流浃背呀!
这得算是砖头了吧?我先闪砖头。
哎呀!还好,我的脸皮够水平。
不过,我觉得你有点太偏激了。人的脑袋是自由的,愿意无所羁绊地去飞翔,
流浪。
当然了,我喜欢你的直率,认真,执着地守护自己内心的美好,真羨慕呀!
敢不敢就我的改编文跟我论战?别人的改编文我就不敢说了。呵呵~
不必当真啊,我就想看看把你逗生气了的样子,嘻嘻~
别砍我的文啊!对了,要不你把那《地狱火》给我砍了得了,那篇续下去真
有点费劲呢。
这样多好,我喜欢这样没有伪装的滨兄,谢谢你。
我不会逼你做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的。我用鞭子抽你屁股,你也不干,不是
么?还是不费那劲了。
至於说我是「皇牌」杀手,想必是给了一个巴掌之后的甜枣儿了,5~5~
5
不过还是挺甜的,我这人记吃不记打,嘻嘻~
我记住你了,一个硬脖子的滨岸居士,好样的。
就这么多了,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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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愿意为你
我以为我又见到她了,我以为。
有点像,那神气有点像。
我的脑袋在转,我的心在飞,我的呼吸……一切都太清晰了,清晰得如同我
就回到了那个时候,时间机器承载着我回去,到我的过去去寻找我自己。过去的
我是那个样子,我会爱,会迷恋,会烦恼,会……我现在怎么就剩下了烦恼了?
跳跃的火苗照亮了我的脸,在我的眼睛里跳跃不定。
风依旧,雨也依旧,风雨飘摇的破庙依旧。
眼前的人却不同,他们年轻。
他们的年轻实在是让人羨慕,羨慕得都有点要让我发狂了。年轻多好,那么
的激烈而无所顾忌,即便是犯了错,依然可以补救,因为有时间去补救。时间在
年轻人的身边很奢侈,但真的能补救么?那错。
骄傲的小姑娘眼中的淒婉越来越浓了,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把脸上的线条绷
得紧紧的陆展元。
那目光,我又很熟悉,是那么的热烈,同时又无奈,期许着什么,等待着什
么,怨着什么……
叫沅芷的小媳妇被陆展元那挺拔的身体掩住了,她在想什么?
陆展元的眼神里有一点慌乱,他挡在沅芷和那小姑娘之间,他皱紧了眉头,
他不看那小姑娘,他紧张得有点哆嗦。
「展元,你离我而去,就是为了她?」
小姑娘的泪水涌出了眼眶,她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控制着自己的悲伤,但她
的鼻尖红了,她的脸好苍白,她的嘴角在抽搐着,她的眼神快要碎了。
「莫愁……情已逝,爱已不在,你我缘尽,你应该是知道的。陆展元草莽一
夫,原亦不配……」
「是么?情已逝,爱真的不在,我和你的缘也尽了,尽了?」
小姑娘低下了头,晃了一下,伸手扶住身边的柱子,把头贴在手背上,似乎
想找一个依靠。
片刻。
小姑娘的头抬了起来,眉扬了起来,她目光烁烁地逼视着陆展元,一任那断
线的珍珠坠落,飘零,碎裂。
「我哪点不如她?你说我长得不及何沅芷美?我的身材不如她?我的武功不
如她?我对你的心……」
「莫愁!」陆展元深深地低下了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沅芷的确样样都
不及你,我也样样都不及,我……」
「哈哈哈~」小姑娘笑了,她的笑带着哭腔,夹杂在风雨的冥音中,可以穿
透人的心灵。
「莫愁,你不要这样伤自己。」陆展元情不自禁地向前踏出了一只脚,但落
地时他颤抖着把自己的身体挺住了,他的手攥成了拳。
何沅芷的手伸了出来,停在半空,她没有去拉陆展元的衣襟,她的泪也滑落
下来了。
这个故事在什么人身上也发生过?谁?我捧着自己的脑袋玩命地想,怎么也
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我见过,真的见过呀!就是这相对的无奈。
他妈的缘分!谁定下的规矩?缘分值多少钱一斤?啊?谁告诉我一下!?我
喜欢她,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为什么?我尻!是我伤害了她?还是她伤害了
我?有必要找到那个答案么?会不会找到了反而更难受?有可能,我有这经验。
「你喜欢我?」
谁?谁在和我说话?怎么这声音这样的熟?这声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这是在哪儿?哪儿?
风呢?还在,怎么不那么阴冷了?
雨哪去了?破庙呢?倒了?
我又怎么了?
我面前站的是谁?那夜一般的青衫,那惊诧的眼睛,那还残留着娇羞和窘迫
的无双面颊,落在脚边的剑,清冷如水。
那个叫莫愁的小姑娘呢?陆展元和何沅芷呢?
我又回来了,是我梦中的姑娘,她现在是一个把我抓得死死的男人。能在见
到她,太好了。
「喜欢。」
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样的低沉而坚决的。
原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时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力量花在了决定上,那么
声音就低沉了。
真的是需要好大的勇气的,他站在我的面前,站在我的心里有好久了,他青
衫飘飘,风华绝代,要命的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我呢?我想他好久了,要命的是
我是一个……也是一个男人。
我知道这话说出来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男人喜欢男人,不是做梦吧?可
我有什么办法?我喜欢了,我又不愿意欺骗我自己,我在思念他,我无数次的渴
望得到他的吻,得到他的抚摸,同时,我无数次地想触摸他的身体,想……我不
能骗自己,我也不能欺骗他,我告诉他,会怎么样?他拒绝我怎么办?我不知道
有没有别人可以来替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其实是可以替代的,心中的热情会随着时间和境遇的改变而改变的,什么事
情都是会忘掉的,不是忘掉,而是淡漠掉。我有这经验。
激情也会被外界的压力给压垮掉,鄙视,不解,朋友的疏远,亲人的厌憎,
经历多了,那么就连自己也以为自己干了件触犯天条的事情,而愧疚。我有这经
验。
但是我管不住自己,我不愿意想以后,现在的我必须要真实地面对自己。我
喜欢他,没错,我想触摸他,想和他好,这都没错,我的心里就是这么回事。
我就是想了,我说了,又有什么错?谁说我错了?我干什么关你屁事呀?!
老天?贼老天,你下来啊,跟我好好地比画比画!你用你的五指山,我用我
的火焰,咱们好好地比画比画!我尻!以为我怕你?你怕我了吧?!呸!谁怕谁
很重要么?重要的是我不能欺骗自己。
说出来的时候,我真的很有勇气,觉得自己轻了,同时又重了,我知道我必
须承担自己说出来的一切,包括惩罚,我准备好了。
他盯盯地看着我的眼睛,彷彿不能置信。
我一点也没有胆怯,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坦然地面对他,他的眼睛,他好美,
他把我的烈火点燃了,就要他来给我扑灭,就要。
他的眼珠里有我,我的想必也有他了,他在我的心里舞蹈好久了,好久……
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最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他没有来讥笑我,他真好!
他只是有点惊慌,他的眼波快要乱掉了,他的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使劲地喘息,他在躲闪我烧过去的烈火,他怕我?
我很定,我的眼睛想必是炙烈的,我的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我
的胸脯也剧烈地起伏着,我使劲地喘息,我在捕捉他躲闪着的心灵,我要他!
「你不要过来!」
他的手撑在我的胸前,他的另一只手托住了自己的额头,他闭着眼睛,别开
他的脸,一缕柔丝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半边面颊,他要躲到里面去了,他变得朦
胧,迷离,不定。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怕他又会从我的眼前飘逝掉。他的手好软,但是有点
凉。会暖的吧?用我的体温。
他慌了,使劲地要把手抽回去。
我不撒手,就让他的手在我的心口,就让他知道我的心跳都有多激越,那是
为他。
「撒手!你撒手!你放开我!」
他的脸胀得通红,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他只是使劲地要挣脱掉。
「你看我是真的。」
我只是固执地把他的手固定在我的心口。
他的左掌劈下来了,斩在我的肩头。
我怎么了?我怎么好像半边身子突然麻木了?眼前的景物好像也变幻了起来
了?我是倒下了么?我的手指正从他的手上滑脱了?他的手真的那么的滑么?是
挺滑的,腻腻的,软软的,但不留手,这是我第一次接触他的肌肤,他的手……
「不许你……不许!」他扳着马鞍飞身逃到了马背上了,他咬着嘴唇,他不
敢看我,只是用眼角瞟了我一眼。「你?你……」他的目光过来了,他看见我直
挺挺地躺在地上。
我直挺挺地躺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一动不动。我没有受伤,但我的心
有点伤了,他在拒绝我了。他的拒绝把我的烈火烧得更加炙烈了,我控制不了自
己的欲望了,现在就要,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对!就干了。我想我会干,我见过
人家是怎么弄的,我应该不是问题,到时候温柔一点就是了。
我不动是因为我要一下子就成功,他虽然有点儿慌,但毕竟是一个武功很强
的高手,要是打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们之间也会出现不能癒合的裂
痕,我准备偷袭他,前提是他不会马上走掉。
他没有走,他坐在马背上,有点不知所措。我读不太懂他的情绪,他好像很
烦恼,很恼火,同时又有点关心我,他的目光很乱。
「喂,你真的完蛋了?」他从马背上下来了,「不会这么差劲吧?我只是…
…我下手太重了么?你不能对我胡闹。」他看到我的脸突然很红,胸腹的起
伏变得剧烈了起来,眼神变得痛苦异常,他有点紧张。他知道自己的内功很特别,
而且刚刚的那一掌实在是已经用了七层的功力了,会不会真的伤了?他的手过来
号
我的脉门了……
我坐起来,疯狂的念头变得无比的疯狂,但看到他那凌乱的眼神,我真的有
点舍不得碰他。
他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见,他在很使劲地对我说着什么,我看见他的嘴唇
在动,我还看见他的脸很红,他很急,很恼,但他动不了。
我的点穴手法很特别,不知道窍门的人,武功再高也不能自己解开穴道。他
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了,对事实就在眼前。不能在这大路上,被别人碰到多不好意
思。这黑更半夜的不会有人的,我已经等不及了。还是不好了,这大路上有好多
小石子,肯定硌得慌。对,得到旁边树林里去弄,那儿的草看来挺软和的。
我伸手抄起他的腿弯,一手托住他的后颈,把他横抱了起来,他真的好轻软
呢,他的腿……隔着不知道什么面料的裤子,我感到了他的腿的柔嫩,指尖的感
觉很不一样,的确是有柔嫩的感觉的,尽管他的腿也结实。这接触使我的呼吸和
心跳都成倍地加剧了,我的天!多少次了!我要完成我的梦,我手淫的时候,脑
海里都是他,现在……
真的要这样?我真的要伤害他?他已经不说话了,也不看我,他的头向后垂
着,他的身体不反应了,我听到有细微的东西在飘落,溅湿了黄土的路。他的脖
子伸展着,变得嫣红,那么的柔,脖子上的经络现出来了,脉动着,他的下颌在
抽动着,他的手垂在下面,他那么的柔弱。真的要那么干?我就要在他的身上满
足自己的欲望?我太想了,太想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没办法呀!我的阴茎都
已经举起来了,我的身体也已经进入了亢奋的状态了。除了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得到他?我没别的办法。
我让他靠在一颗树的树干上了,我让他在我的怀里,我用身体挤压着他的身
体。哦!这身体好柔呀!我的手在他的背后,我的手焦躁地抚摸着他的身体,我
感到了那些抗拒,还有比想像中还要美妙的感觉。我……他在流泪呢,就那么无
声地流泪。他的目光空荡荡的没有了焦点,他的脸好凉,他的唇固执地闭着,他
的唇也好凉,还有那些烦恼的颤抖……啊!啊——我该怎么办呀!
「你是魔鬼。」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冷冷地提醒我。
我愣住了,是啊,这样的话不是第一个人对我说了。
我记得那个夏日,我记得她……她在我离开她的身体之后,好像有点恍惚。
静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觉得是很久。
我的身体里的高潮和疲惫还在弥留着,我的心很乱,我就这么被我的迷恋左
右着侵犯了我的心目中的神女。我侵犯了,可是很好。好到什么程度?我还说不
清楚。
不过那个时刻,那整个的过程,我在挣扎中挣脱了出来,我没有顾忌,我没
有羁绊,我快乐,疯狂,沉迷,我体味着那鲜嫩的肌肤,体味着那体温,体味着
那有点淡淡的鹹的液体,她的泪,她的唾液,她的液,还有她被我的狂放所点燃
的激情,还有她的挣扎,真好。我也能体会到我的挣扎,我每接触一寸那鲜嫩的
肌肤,我就感到是在犯罪。
我既然做了就不会有罪恶感,但是,好像人人都会以为我是在犯罪,连我自
己都有点儿信了。她想必也是那么认为的,她好像是一个与我有非常亲密关系的
男人的妻,好像是的。做了妻的女人就应该忠贞,这好像已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了,其实的确是那样的。
但是,我不能不被她吸引,我不能克制自己对她的欲望,我要她,只有这样
才快乐。她好像也没有真正地从我的烈火中逃掉,她刚才也……她也在那个时刻
忘掉了什么东西而挣脱了出来,不过她比我醒得要早一点,而她的表达是哭泣和
悔恨。
看到她的眼泪,我的心也有点碎了。我快乐了,可我把她一直恪守的什么东
西给打碎了,我伤了她了?
我过去,让她靠在我的肩头。她开始拒绝了一下,但马上就把凉津津的身体
靠在了我的怀里,让我的胳膊围护了她。
「做过的事情,我会负责的……」
「不要!」她惊慌地挣开,伸手过来掩住我的唇,她的眼神里是哀求,「求
求你,二弟,不要……」
不要什么来的?想不起来了。我们好像是在探讨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话题
的中心好像是一个男人。
「那么,你不要自责,我会离开的,这罪由我来受。」
我把衣服穿上,我不能忍受她的伤,我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错误,我打扰了
她的生活,伤害了她,那么我应该离开。
「不要!」她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别离开我,二弟。」
我糊涂了,我的存在使她和我都很痛苦,她为什么又不让我离开?
「别走,我不能背叛他,可是我也不能没有你,我需要你。」
是么?你怎么这么的矛盾?你把我也搞得很矛盾了,我们该怎样继续剩下的
日子?
怎样度过的?好像是非常刺激的时光呢,我们千方百计地寻找空隙。对,就
是千方百计的,我们象躲在黑暗中的老鼠,不能见光。我们平时装模做样地掩饰
着,一旦那个男人不在,或者他的目光没有关注到,我的手和她的手,我的身体
和她的身体,我们就纠合在了一起。「罪要我们共同地承担。」这是她说的。她
说的多了,我就信了。我信那是罪了,不过我突然发现了犯罪是一种真的非常刺
激的感觉,非常非常地刺激。
有阴影,但那阴影好像非常的让我迷恋,我的心里有负担,有阴影,於是我
努力用行动去寻找能让我躲闪掉那阴影追逐的感觉,性,还有血,钱,欲望。嘿
嘿~好笑么?她也一样,她我见过的第一个,好像也是唯一的一个在圣洁无暇的
神仙仪态里面包藏着渴望,并且敢於来面对自己的渴望的女人,她的勇敢使我不
能拒绝。其实就是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把她的勇敢给开发出来的,但她
没有逃避,於是她对我很重要。
魔鬼,我是一个魔鬼,这就是她说的,她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她说我让
她害怕,但又不能离弃。为什么?她没有告诉我。
他也这么说我,我还没有……我还在挣扎,我就成了魔鬼了?
我挣扎什么呢?不大清楚。我的欲望在怂恿我,我的心在怜惜他,还有我的
脑袋,有个声音在想把我召唤回去,不要让我太疯狂,但我自己管不住我,我正
在背离光环下的生活,我好像宁愿去寻找黑暗。
喜欢了一个男孩就是去寻找黑暗了?不知道。我想强奸他就是寻找黑暗了?
我想不明白!他那么地吸引了我,让我无处躲藏。中间,为了排解我的性欲,
我去过妓院,我找过妓女,但我的脑袋里就只有他,做爱变得很乏味,真的。
中间,为了排解我的性欲,我手淫,另外我还借助我熟悉的蛇儿让它们纠缠
我的身体,过程虽然很让我沉迷,但结束之后我好空虚。现在,他就在我面前,
可以随我怎么弄,我怎么……?
我是魔鬼,是不是我固执地干了,他也会像她一样?有这可能,我有经验。
我捧着他的脸,凝视着,手里的感觉好奇妙,我能感到他紧张的战栗,能看
到他惊慌的眼神,能品嚐到那些慌乱的躲闪。
我挨过去,轻轻去舔他的面颊,轻轻地从他的额头开始,然后是他的眉毛。
哦,我好喜欢他骄傲的眉毛,现在那淡淡斜飞的眉就在我的舌尖上留下了不
能忘记的触觉,给我的舌尖带来一丝涩涩的淡。
哦,我好喜欢他的眼,那骄傲皎洁的凤目,他的眼皮在轻轻地动,他的眼珠
在动,他的睫毛也在动呢!我轻轻地衔住他的睫毛用舌尖把它们润饰,用舌尖温
柔地爱抚着那不安地滚动的眼珠。
哦,我好喜欢那修挺的鼻子,他的鼻翼紧张的翕张着,他的鼻尖凉津津的。
我用唇包住了那小巧俏皮的鼻尖,用舌尖轻轻地舔弄着,然后又舔弄他的鼻
翼。
我清楚地感到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他好像没有再抗拒了,他的眼帘低垂
着,他的唇蠕动了起来,呼吸变得有点烫了。
哦,我好喜欢他的唇,那么嫩嫩的,润润的。我把他的上唇吮了过来,非常
仔细地尝了个通透,用牙齿轻轻地衔住,然后舔。松开的时候,他的上唇弹了回
去,我看到了那一抹令人迷醉的嫣红,他凌乱的眼波偷偷地荡了一下,有点儿诡
异,他在琢磨什么呢?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又去找他的下唇。
我的手感到了他肌肤的滑腻和颤抖以及那奇妙的柔嫩。我的手哆嗦了起来,
在他的脸颊上滑,不敢用力。我担心一使劲他就会被弄坏,他就是那么的嫩。
由於手的运动,他的唇也动荡了起来,他似乎没有在抗拒我的吻,他的牙关
被我的舌撬开了……我能听到他的呼吸,能闻到那甜甜、温温的味道,我还能听
到他和我的心跳,我好像还能听到我们肌肤摩擦的声音,我好像还能听到我们毛
孔扩张的声音。
我的手滑到了他的脖子,能清晰的感到他的脉动,他的柔嫩,他的脖子真的
好纤美,那脉动真的好奇妙,他的脖子已经有点热了,热了。
我听到了他喉间滚动的奇妙的声音,听到了他鼻端正在集结的呢喃,我尝到
了他甘美沁凉的唾液了,我捉到了他的舌。
哦,这舌好香嫩呀,他还在躲闪,他没法躲闪。我的舌一直追着,找到了他
的舌根,然后顺着他的舌舔,然后拨弄他的舌……
「哼~」他的鼻端的呢喃终於出来了,他的舌终於顺服了,他的唇不再那么
无奈地坚持了,他好像是在回吻我了!
他的呼吸热乎乎的了,他的脸颊也热了,他的身体……他的目光瞬间变得迷
蒙、恍惚了,同时变得炙烈。
我的手在他的肩头了,我还有一只手滑进了他的衣领了,我感到了那娇嫩的
肌肤了,感到了那一丝抖。
猛地,他开始抗拒了,他竭尽全力,他咬我!
疼!
我捂着嘴,我简直不能面对他,我清醒了,疼痛把我的欲火剿灭了,但我不
甘心。
奇怪的是他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他想得好认真。
夜晚的风很清凉,掠过树梢时留下乱七八糟的杂音。夜晚的林子很神秘,到
处是黑黝黝的暗影,让人担心什么地方会伸出一只可怕的手了把谁抓走。
夜晚的天空很热闹,云彩漫卷着,随意地改变着形状。月在云间游走,隐匿
起来,於是黑暗,羞答答地露一小脸,於是留下一抹羞涩的清辉,妩媚,多姿,
好像就是在偷偷地看一下,看到了人间正在搞的让她害羞的事儿,她娇滴滴地笑
着,然后再藏起来,可是又忍不住,於是,又在什么时候从云彩中间露出她的眼
睛,再看看……
白马悠闲地在林外吃草,不时用那双纯净通透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看林子里的
故事。树梢掠过夜行的什么动物,惊动了栖息的飞鸟,聒噪了起来……
「你到底要干嘛——」
林朝英突然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冲着我喊了出来。他的樱唇依然残留着方才狂
吻的嫣红,他的贝齿在偶尔浮现的月色中闪烁,他的凤目闭得紧紧的,他的眉毛
皱得紧紧的,他的鼻子也……
「我要你!」
我没有犹豫,但舌头被咬了一下,说话不太利落,我的眼睛一点儿也没有迟
疑。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不可能的。」
他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他的委屈和娇弱实在是……
我晕了,我不是第一次见他掉泪了,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哭得像一个小姑
娘,他那么的让我想要去呵护他,想抱他,但不想干他。
「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要看我的心,也行。」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能让他再委屈,不能。我过去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
我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让胸膛露出来。心窝的地方果然是搏动的,「咚、咚
……」,那是我的……
他捂着脸,缓缓地顺着树干蹲了下去,「呜呜」地哭。
完了,完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没着没落的了,我手足无措。这都是我干的好
事,我把他伤了,我真恨我自己,我想把他的泪擦掉,可是我现在没那个资格,
我下贱,我噁心,我……他的剑哪去了?给他,让他捅死我得了!
我号啕大哭,然后找一棵树,把自己的脑袋往树干是撞。我的脑袋真他妈的
结实,这么撞也好像没事,哦,有点破皮了,流血了,好像不怎么疼,而且血流
出去的时候,还挺舒服的,我真他妈的贱!
「喂!喂!」他在背后叫我,还拣了什么东西撇在我的后脖颈子上了。
他还眼泪巴汊的,但那明澈的眼睛里好像不那么伤心了,他看着我,好像挺
好奇的,尽管仍然抽搭着,鼻头红红的。
「你欺负了我,你哭什么呀?」
就在梨花带雨的淒清中,他居然很奇怪地展露了一丝明丽夺目的笑。
我晕了。是啊,我哭个屁呀!?悔恨?看到那奇异的笑,我觉得一点儿也不
了,我现在更想了。
「你别过来!」
他有点慌了,连忙把自己的身子抱成了一团,忘了自己武艺高强了,他居然
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领,还把腿夹得紧紧的,也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姑娘,他
的眼神也……
我有点昏头了,本来明亮的眼睛一点也不清楚,谁要杀我,就是这个时候最
好。我「咕咚」一声跪下了,自己都不知道要干嘛。
他就那么好奇地盯着我看,一动不动。
良久。
「噁心么?讨厌我吧。」我想得说点什么,我不能看他,他神光离合、变幻
多端,我弄不明白。
「嗯。」
「但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就是这样的……喜欢你,我想要你,想得都
要疯了,我卑鄙地想……我没法控制我自己……」我是不是有点语无伦次?
「我知道。」他淡淡地回答,也没有看我,他的脸藏在膝盖间,神仙也不知
道他在想什么。
「知道?」我跪直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看到他的凤目的最深处去。我
简直不能相信,什么意思呀?
「今天,我就是要来引诱你的,引诱你,用我。」
「啊?」我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我不傻,我就是爱上了他,我知道。我还知道他好像对我们参加华山论剑的
几个傻冒儿都得干点什么,但我不知道他居然是来引诱我的,用他。我的天!他
什么都知道,连藏在我内心最深处的对他的迷恋也知道。
我的天!我喜欢男孩,他知道了,我怎么办?慌什么呀?你现在这德行不是
谁都知道你喜欢了一个男孩了吗?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他妈的慌什
么呀?好像还不能那么说,除了他,我好像对别的男孩也没什么感觉么?比如那
也俊得一塌糊涂的狂小子,我有会儿整天跟他泡在一起,我也没说想亲他。我就
是喜欢了眼前的这个,难道是喜欢了一个就不能喜欢另外的?太複杂了!怎么弄
得这么一团糟的?
我不傻,我就是爱上了他,我不知道我傻不傻?
他抬起头,不看我,就那么幽幽地看着空处,他怔怔地定了,左手托着腮,
脸上还留着泪痕。
我也定住了,我不能抗拒欣赏眼前的美丽,他像通透的水晶……对了,就是
水晶,华丽,幽雅,透明,同时还神秘,我的学问又见长呢……他纯净的后面是
什么?我大概有点概念了,但是我不愿意确认,我宁愿他就这样,在我心里水晶
一样。
他突然又蒙住自己的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真的是水晶呢,他同时还容易被伤害。
不过我真琢磨不透他,他好像可以随意地支配自己的情绪,想哭就哭,想笑
就笑。我不行,我都想不起来今天之外我哭过几回了,我笑的好像也不怎么多,
我觉得男人应该沉得住气,刚才是实在懊悔才那么没出息的,而且我也的确心疼
他。但是……但是,我越来越不能回避他,我发现这是一个越接近就越会绽放出
绚丽光彩的人,他的神秘,他的固执,他的多才多艺,他的诡异的目的,还有他
现在的脆弱。我的天!我好像没救了!
***********************************
嫌啰嗦,我也得啰嗦,嘻嘻~
其实也没什么好啰嗦的了,我就是懒得去回复。那样累积点击率,我觉得有
点费劲,因为一篇文章我自己就得点好几回,那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关於是不是真的要往同姓恋的方向走?我还真没太琢磨明白呢。
说老实话,这玩意大概是被多年以前张国荣和袁咏仪的联袂大作《金枝玉叶
》刺激了一下的产物。
张国荣撒手人寰了,留下了一代名伶的辉迹,还有我这个二虎吧唧的追星族
的等待,嗨~我就找了他所有的片子来看,於是就想写这个《西毒》来纪念一下
他的「西毒欧阳锋」,就这么简单。
你能说《金枝玉叶》是同片么?你能说那中间淡淡渗透出来的东西不是么?
就这个问题做讨论实在是有点麻烦,不过最近弟兄们的疑惑多了一点,就解
释一下吧。
当然了,我也不是在扒人家的东西,中间有我的玩意,比如林朝英。
林朝英在金庸老先生的笔下是一个天外传奇,她绝代风华而郁郁落凤古墓,
好事不协,只能怪这「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万物为铜」。王重阳那傻X 哪点
儿配得上她?干嘛非那么死心塌地的?我尻!全真教,嘿嘿~当然了,更得怪金
庸老先生。他为了要使小龙女超群脱俗,就把林朝英的幸福给毁了。
千万不要误会我是怨恨金庸老先生,他给了我那样一个超群脱俗的林朝英,
我还有什么可怨的?
我真仰慕那寥寥几笔就写活了的一个传奇呀!
我真不是盲目的崇拜,并且宣扬,不信你自己看去,看看《神雕》里到底是
哪个女人更有神采?让你恋恋不舍,让你为之……?
还有个事,我得问问捕风汉子老兄,你那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是跟哪儿弄来
的?你花样可真不少呀,呵呵~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哈哈哈哈~吾往矣——睡觉喽~
***********************************
五、惊变
「我好了,你来吧。」
林朝英就用了短短的瞬间就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到了一个全新的状态。他微微
地侧过身子,用衣袖蘸了蘸眼角的泪滴,然后……
月亮正好在这个时候把一缕清丝笼在他的身上了,照亮了被风舞起来的一抹
游丝,游丝散射着光线,在他的脸上明灭了起来,晴暗交辉,变幻不定。他的肩
在月光下显得那么的瘦削,还有他的颈,还有他从眼角瞥过来把我罩住了的那抹
余光。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他妩媚,同时还诡谲……
他好了?什么好了?是啊,他不再啜泣了,眼泪不流了,他好像是做了一个
很重要的决定……
让我过去?去干什么?难道……?我觉得自己很激动了,激动得都有点受不
了。
但我实在不明白,我的情绪没法转得像他那么快。我只能就那么癡癡地看着
清辉下如梦的林朝英。
他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幽幽地歎息,然后,他就那么地看着我,用一种
激发我所有激情的目光,他的眼睛在与明月交辉。
我懂了。我几乎不能自持了。
他在那儿,是在等我。
近了,正在接近。
我的手停在了空中,离他的脸颊只有短短的一点距离,甚至能感到他的体温
了,我甚至能感到他肌肤的波动呢。
他应该也知道吧?他的眼帘合上了,缓缓地,他的睫毛覆盖了最后一丝留给
我的光彩,剩下的……他的面颊上飘来了一抹红晕,他的脸很舒展,很美,娇艳
得有点惊心动魄了!我看着他的唇,那唇红润润的,微微地蠕动着。
好近,我的指尖能感到他鼻端温热的气息了,他的气息拂过我的手背,带来
我的一阵心慌。我能闻到他身上飘来的淡淡的暗香,他的确是有那种不易察觉的
暗香的,我知道。
他的下颌一动一动的,他的脖子也好像有点儿不安,我还能看到他那些轻微
的颤抖。我还能看到他的胸脯随着我的手指的接近越来越地剧烈地起伏了起来,
他的肩也好像在不由自主地缩,他的手使劲地抓住了身边的草,他的腿紧紧地夹
着,守在身前……
我的手停在了空中,离他的脸颊只有短短的一点距离,我有点犹疑了。这都
是真的么?这是真的,他正在等我。他真的……?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不是宁愿
被他诱惑的么!是啊,宁愿这样,其实,我不是早就被诱惑了么,我就在等这个
时刻。这个时刻来了,他没有鄙视我疯狂的欲望,他已经用他的眼睛答应了我。
答应了什么?答应与我一起在挣脱心魔的旅途中徜徉。他准备用他的身体来
平息我的烈火,他在等我呢,还犹豫什么?虽然我没有那样做过,但我看过,应
该是知道该怎么弄的;而且我不停地在想,在我的想像中已经无数次地和他一起
弄过了,还犹豫什么?他就在离你一个头发丝那么远的地方。
他就那么静静地等待着,等待我的触摸,我想他应该就是在等待的。
他的脸颊开始很舒展,充满了温情,尽管还残留着泪痕。我不在乎那泪痕,
我觉得那泪痕很重要,在他的娇艳和妩媚中,那泪痕给他平添了一种让我心动的
憔悴。这憔悴的感觉很重要,也很符合目前的情景,他应该是也需要一些挣扎的
……
他等得有点慌了。他知道我的手指离他很近,但为什么迟迟没有触摸?他的
睫毛抖动了几下,他的眉头耸了几下,他的眼帘偷偷地睁开一点,他看见了我烁
烁的目光。
「你怎么了?」
他的唇动了,他的声音变得很柔,轻飘飘的,如同不在我的身边。他的眼波
在月色中荡漾了一下,他蠕蠕的唇一探,居然就衔住了我的手指了。他的手伸过
来,轻轻地托住了我的手腕。
那丝沁凉,那丝温润,那柔嫩的唇,还有他变幻的流彩。我哆嗦了一下,一
阵麻酥酥的感觉迅速地,又似乎是缓缓地,在我的身体里瀰漫了开来。我的耳朵
在鸣,我的头在晕,我的肌肤好像在无休止地膨胀着,肌肉和神经都在回答着他
的吸吮,他真的在吮我的手指呢!我的心在疯狂地搏动着,「咚咚」地撞击着我
的胸膛,还有……
他的睫毛闪了一下,他的唇蠕动了一下,他的牙齿碰到了我的手指,还有他
的舌,他正在……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一点儿都弄不清楚。我知道疯狂的念头在我的身体
里盘旋、飞驰,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了,要!我大口地喘息着,我觉得我的身体在
晃,因为眼前的他好像变得不那么清晰了,只剩下他的眼波,他的唇,还有我指
尖瀰漫散播开来的感觉,一阵凉丝丝的电流从那里一丝丝地滋长起来了,痒!痒
到我的心里去了,把我的一切都要弄乱了!
眼前的景物好像变得模糊了,又是那么的清晰。
风吹过的时候,他的发髻散开了,他的衣衫似乎也在散开了。月色照在了他
的肩头,晶莹的肌肤反射着月的华,映在我的脸上,我的眼睛里。我目不转睛地
饱览那奇幻的流线,他的肩,他的臂,他的胸膛……心窝的位置勃勃地被跳动的
心脏跳动着,他的胸膛正在向我张开,告诉我他也要我……他的腹,他的……他
转过了身子。
他的背真的很美,虽然他有点儿瘦削,但那线条流畅而优雅;他的腰,他的
臀,他的腿……哇哦!我该怎么办?我不是知道该怎么弄的么?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又幽幽地在我的耳边飘了起来。
他的气息拂过我的鼻端,他的唇正在离开我的手指,指尖带着一丝与他的樱
唇连接的连丝,在月色中亮晶晶的。他的眼波中蕴着涩涩的娇羞,还有点我不知
道的东西。他的颊的嫣红,如梦似幻。他的唇,我还能看到那娇巧的舌尖……
我猛地扑上去,用自己最大的勇气和力气把他推倒了,压上去,然后……我
们的唇交织在一起,我们舌交织在一起,我的肌肤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空气变
的火烫,他也变的火烫了。
他只惊慌了瞬间,他的手环过来,顺着我的后颈插入了我的头发里。我的发
髻散开了,他的手指自由地在发间穿插着,按摩着我的头。他用力地把我的头压
在他的脸上,以便我们的唇没有缝隙。
我的舌搅动着,捉到他的舌,於是我吮过来,用我的牙轻轻地衔住,用我的
舌舔舐着,用力地嘬,我们交换着唾液,不在乎。
我的身体倾轧着身下的身体,他的身体真的好柔,软软的,同时又暖暖的。
他的腿有点无所适从,但他没有躲避我。我的身体是在燃烧,要把我融化掉
了。
他的身体好像也在燃烧的,那火焰一样在把我包围着。我的手在哪儿?他的
身体碰上去怎么那么的不一样,那么嫩?
我的手在他的腰肋间得到了温润和绵软的感觉,哦,他的腰真的好细,而他
的胯……恩?这感觉怎么好像有点熟悉?他只是更有弹性,而且更纤柔。这是错
觉么?我的手逡巡着,滑动着,颤抖着,我摸到了他的腿,大腿。他的腿缩了一
下,有点抖。
真的好柔呀!跟摸我自己的腿的感觉真的好不一样,即便是隔着裤子,我已
经感到了那莹润的滑腻,还有那细嫩的绵软。我的手摸到了他的屁股了!我感到
他肌肉的抽搐了,但依然是那种细緻酥嫩的质感,还有那曼妙的弹性,他……?
我撑起了自己的上身,我喘息着凝视着他。
他也喘息着,他的目光散在旁边,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把头侧过去,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发髻已经散开了,那一头乌黑光洁
的柔丝披散着,一缕被风扫过来,在他那清瘦的玉颜上变幻着光影……我看到他
那娇巧的耳垂上一个不清楚的小孔。
这是怎么了?乱了!疯狂的依恋真的,真的把我的眼睛都蒙住了吗?我不傻
呀!要是傻的话,我的武功为什么回这样的高?要是傻的话,我为什么能成为西
域甚至整个天下最危险的刺客?我还是傻呀!是什么把我的眼睛蒙住了?是贼老
天在跟我开一个大玩笑?我一点也不后悔,其实这是给我的一个礼物,同时还把
我快要彻底扭曲了的癫狂安抚了一下。我……!我的脑袋觉得好一阵松弛,连身
体似乎也要松弛掉了,这完全是意外的,虽然我并不畏惧我内心的恐慌,毕竟我
是有点慌的。现在,我不用再慌了,我爱上了一个如此奇妙的女孩子,她叫林朝
英。
是真的么?答案,我太需要这答案了!
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惊慌的看着我,她
的手闪电一般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很平,但不是身体的感觉呀,那是什么?
她的眼帘缓缓合上了,她的手也只那么轻轻地握着我的手腕,她别开了脸,
就那么乖乖地躺着。只是胸脯的起伏更剧烈了,好像能听到那激越的心跳了。她
使劲地想控制自己的呼吸,使劲地咬着嘴唇。
我不能形容这一刻自己内心的感觉,不知是狂喜还是有点失望,好像都有,
但更清楚的是那一阵轻松的愉悦感,还有心头的怜惜和更强烈的思慕。她就是我
一直在等的那一个,我觉得是了。我为什么会没法抵抗地被她抓住了?我还想太
不清楚。绝不仅仅是她的姿容吧?其实她很美,但她还不是那种会一下就能用她
的绝世容颜抓住我的心的美女,而且,我一直就……我真傻!是因为她的骄傲?
她的出类拔萃?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那是因为什么呢?想不清楚,越想就
越乱了。真的,这就是缘分吧?没来由地就这么被迷住了。好像是这么回事。
她偷偷地又看了我一眼,马上就躲开了目光,可能是我的表情太也古怪了,
她又看我,而且就那么好奇地看我。
疯狂的冲动在这一刻变成了柔情,真的,我是有那种浸泡在温润的温水里的
感觉,我清醒了好多,我温柔了好多。
我伏下身子重新伏在她的身上,我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滑过她
的印堂,落在她的睫毛上,用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她细嫩的眼皮感受着她眼珠的滚
动。然后顺着她的鼻樑捋下来,轻轻地衔住了她的鼻尖,轻轻地咬……
「呃。」她轻轻地哼了出来,被我弄得湿润了的睫毛张开了,她不解地看着
我。她好像也平静了一些了,她感到了我的变化。
我轻轻地捧住她的脸,轻轻地用手掌按压着她的腮,把她的两腮压扁一点。
於是恐怕是天下最好看的猪八戒就诞生了,她的唇不由自主地撅了起来。
我吻上去,琢磨她的唇。
她好像在颤抖了,她的手在我的腰间了,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腰背,手
也好抖。她的目光好像也有点变了,变得有点惊慌了,同时还有一点烦恼。
我已经可以接受她的任何变化了,我喜欢那些令我迷醉的变化,我喜欢。
我温柔地笑着,温柔地吻着她的唇,我不由自主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我静
静地享受着她。
温存持续了短短的瞬间,我没想到是她主动挑战的,其实我真的好想就这么
享受这幸福的感觉。
她突然挣开了我。
「要弄就快点!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你们男人不就是要这样吗?」
她把我推开了,坐起来,就解自己的衣带,不让我看见她的脸。
这是怎么了?我没明白。同时她的动作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有一种感觉很不得劲,我好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温情和性欲好像
就在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头还有一点冷冷的感觉。
她在干嘛?她在羞辱我么?不是,她只是在完成一件在她看来很重要的事。
这个夜晚,她是主角,我仅仅是被爱情弄昏了头的一个可怜的小角色,和我
性交那仅仅是她的一个步骤,是这样吧?真奇怪,我的脑袋怎么突然就清醒了?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吧?我只是不愿意想。现在,她是在把那个我不愿意接受的谜
底揭开让我看看而已,对么?
我觉得好冷,冷得我都有点哆嗦了。我还有点害怕,真的,我怕我真的接受
不了。
我这是怎么了?她是一个男孩的时候,我可以容忍他对我做任何事情;我知
道她是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我为什么会这样?
她背转过身子去,她麻利地把已经揉皱了的青衫褪下去,用手仔细地抚平,
然后很细心地叠好,放在一边。青衫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褂子,是很上等的细稠
面料,柔软而且光滑。褂子随风荡漾着,她的肩,她的臂,她的背,她的腰,曼
妙的流线变得清晰而朦胧,细緻,优雅。她只迟疑了一下,好像赌气似的又去解
褂子的扣子了……
「不用这样了,你想做什么,想要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别开自己的眼睛,不再看她。我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脸,觉得身体的确是
从那个状态里正在撤离。游戏,我的脑袋里冒出了这个字眼,我觉得她的确是在
游戏的,利用我们的弱点。她本来是可以很准确地利用我的弱点的,但好像有什
么地方出了一点差错,她也有点乱了。
她停了下来,愣了一下,转过来,盯盯地看着我,她好像有点慌。
「真的。」
我抬起头,看着又躲到云层中去了的月,其实是夜空和那些有点看不清楚的
云彩。
「我是认真的,就是现在,我也没变,我喜欢你。」
我的确是认真的,我知道自己心里的东西,不能骗自己。如果有星星的话,
她就是我要的那一颗。本来我以为头脑清醒了之后,这感觉会淡一点,但不行,
这感觉越来越厉害了。
身体的欲望好像一点也不重要了,我只是想呵护她,让她快乐。这感觉头回
在我的心里有了,的确是第一次,那是真的。以前的我会由於迷恋而冲动,於是
不顾一切地去得到满足感,我是那么干的。
而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我好像有点明白快乐不仅仅来自自己的感觉,还
有你喜欢的那个人。她快不快乐一样很重要,现在,她愿意脱光了衣服来跟我做
爱,但那是出於她的计划,想必不会真正地得到快乐,那么……
「你说什么?」她好像不信,也没听清楚我的话。
「不用这样,我也喜欢你。」
「呃。」她晃了一下,好像要栽倒,但她很快就撑住了。她的眉头紧紧地皱
在了一起,好像是在想一件真的十分为难的事情,她想不明白了。她在发抖。
我解开自己的长袍,过去,张开,让她可以躲在长袍里面。
「不要,不要!」她扯下长袍扔在了一边。
我看着她娇柔的身体,还有她烦恼的神情,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慰她。
「你是为了《九阴真经》吧?我可以帮你。」
我想她应该是为了这个,她所有的行动不会没有目的。一个练武的人的确是
无法抗拒神奇武功的诱惑,这对我也不例外。想必林朝英就是为了《九阴真经》
吧?或者她想做天下第一?那应该是一个练武的女孩子能达到的最高的荣誉了,
她那么爱荣誉?
她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像不能置信。
我拣起长袍重新给她披上,然后就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把自己的头发弄顺溜
了,冲她笑笑。
「我计划得好好的,你干嘛要来捣乱!」
林朝英突然焦躁了起来,她的掌攻了过来。
「我杀了你!」
这是掌法么?这是招式么?怎么好像是在乱打?我随手地拆解着。计划?你
不是干得挺好的么。我哪儿捣乱了?没有与你做爱就算捣乱?我不是已经答应你
了么。
她倒在我的怀里了,喘息。
我有点僵,我的手离她的肩还有一点距离,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就那么把她
拥在怀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疯狂?」林朝英的声音颤颤的,她就那么把脸贴在我的
胸前,她的手扶着我的肩,她的发丝飘过来,掠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我觉得这样真好,这一刻,心中的柔情重新在我的身体里滋生了起来。我没
有再犹豫,我的手握住了她的肩,把她紧紧地拥抱。
「没有。」
她的肩那么的娇弱,她也那么的娇弱。她要干什么?我不管。她的勇气把我
抓住了,我知道。
「没有?」她抬起泪眼,胆怯地看着我的眼睛。
「是,我没哄你。」我抽过左手,轻轻地揩掉她眼角的泪滴。
「你,你……」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的目光变得凌乱不堪,她哆嗦着,
她的表情变了,变得烦恼了,她在我怀里挣扎了起来。「……你这魔鬼!你放开
我,我不要和你这样!」她的声音拔高了,她更加使劲地推拒我。
我松开了手,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很苦恼。那苦恼是来自什么?我真想把她的
苦恼全都除掉。
她逃开了几步,抓着我的长袍,死死地裹住自己的身体,她盯盯地看着我,
咬紧了嘴唇,不出声地流泪,那泪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我凝视着她。我不知道她内心到底有多疼,但我知道这个女孩子被伤害得好
深,我想把那伤治好。我能么?我想我能。
「你滚!滚——」她用尽她最后的力气冲我喊出来。
为什么那么抗拒我?我的存在是障碍么?为什么不能让你受伤的心在我的胸
前休息一下?你不知道我可以为你疗伤么?你不知道……?我凝视着她的眼睛,
那里已经一片迷濛,空洞,只留下恐惧。真的是恐惧的眼神呢,她怕什么?我?
还是她自己?
「滚呀——」
我迈出了第一步,我准备在暗中追随着她,至少现在得在她视线里消失,不
然,我担心她要崩溃掉。
身后是瑟瑟颤抖的声音,还有她急促的呼吸,我能感到她的目光就在我的背
上,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正在燃烧着她自己。
我迈出了第二步……
呼唤我的名字,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
细碎的脚步声,还有她冰冷的手,她从背后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的身体挨过
来,靠在我的背上。
「不要撇下我不管,让我再靠一下。」
她抓得好用力,她的指甲似乎都要刺破我的内衣,然后再刺破我的肌肤,然
后……她的泪水浸湿了我后背好大的一块,还有她无助的战栗和啜泣,她死死地
咬住了我背心的一片衣衫,她抓住我不放。
我觉得天旋地转,这次是真的,这次我和她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不仅是身
体,还有我们的心灵。我清晰地感到了那丝依赖,我同时想要去呵护她。这是什
么样的感觉?怎么这样的让我沉醉!这一刻,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距离,融化在
了一起。我猛地转过身子,把她死死地拥在怀里,背后的衣衫撕裂了也不在乎。
「我不会撇下你不管的。」
她的身子软了,如同没有了骨头。
静林寺的晨钟准时地响了起来,传到很远的地方,那声音厚重得像大锤来扣
击着耳膜。
晨辉透过窗纸把房间里变得明亮起来,好像连房间里的空气也清新了好多。
我睁开眼睛,费劲地把嘴角的哈喇子抹乾净,一抬脖子,就听见「咯登」一
声,然后就一阵酸溜溜的疼。
他妈的!又落枕了!那滋味不好。
肌肉和骨骼好像都一个劲地酸疼,是因为睡觉的姿势不好吧?的确是。我就
这么坐在床头,扶着床沿,撅着迷糊了半夜,这姿势的确有点难受。
视线落在了仍然在甜甜睡梦中的林朝英的脸上,我的心不由砰的一跳。
她睡得很香甜,侧卧着,脸颊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那些苦恼的情绪从她的脸
上消失了,她睡得像一个小孩。明丽的脸颊红扑扑的,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她
的脖子真好看,像什么呢?我没法表达。她的袖子蹭得很高,那纤细的小臂裸露
着,还有手腕和手。晨光中,那细嫩的肌肤透明了一般,好像真的可以看到肌肤
下那些奇妙的运动……
我捧着自己的下颌,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她,希望永远就这样,不变。
她动了一下,一缕秀发遮住了她的脸。我伸手过去,轻轻把那缕秀发拂开,
让她的脸就那么毫无保留地给我。
「你就这样守了半夜?」她的眼皮没有动,她好像没有醒,但她的语气的确
冷静得很,她的声音也……
我觉得有点吃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答。
她转过身去,拉过被子裹紧了身子,静止不动。
片刻。
被子蠕动了起来,她又从被子里抽出手来在自己的头上和脸上小心翼翼地摸
了几下。
「我要起身了,你……」
她的声音软软的,好像又没有了方纔的冷静。
「你起吧,我喜欢看你。」
「不可以。」
我不管她,就那么守在床边。
「你出去!」
她有点急了,坐起来,转过脸来,就那么用凌厉的目光逼视着我,眉毛又飞
了起来。
我的心乱跳了起来,我的眼前一阵迷糊,这样的她,使我没法拒绝。
「别以为你对我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给我出去!我要撒尿!」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她说的么?
华阴的街头,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我。
我终於……
林朝英从她住的华阴老店出来的时候,还是一个英姿飒爽中不乏文雅风流的
翩翩少年,只不过她换了一套黑色的衫子。
这就更不得了,她本来就白,本来就俊,这样一来,当真是……
我捧着茶杯半天也没「当真是」出来,我觉得自己的眼珠都要掉下来了,还
有,我的裤子怎么湿了?他妈的!茶水顺着桌子流到我的裤子上了!
林朝英瞥了我一眼,淡淡地一笑,在我的身边坐下,不看我,忍不住「嗤」
地一下笑出了声。
我咳嗽了一声,放下茶杯,尽量地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端然稳坐。
「咱们就在这聊天吧,我得把裤子腾干了再动地方,咳。」
我用很低的声音,并且用近乎哀求的眼神在林朝英那好像什么也没看见的眼
睛里过了一下,另外,我的脸多少也有点红,我知道。
她看了我一眼。
我咧嘴了,我明白了她这一眼中的狡黠,她在琢磨着怎么使我难看么?为了
配合她的青衫,我今天穿的是一件宝蓝色的袍子,被水弄湿了实在是很显眼的一
片标记呀,尤其还是那个地方。
「好呀。」她冲我笑了一下,「店家,上茶。」
……
很快我就明白了,这茶水喝得我涨肚,一个劲地想撒尿。
不过我沉得住气,而且我内功精湛,我……我怎么还是一个劲地想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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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待续……
御能神术老兄表示了一些疑惑,还有几个兄弟也表示不明白。
看来这样故弄玄虚是我的不对了,呵呵~就解释一下吧。
我是准备讲一个欧阳锋为什么会成为西毒的故事,用第一人称,把我扮做欧
阳锋,体会一下。
准备以林朝英为重点,这是一个层次,在欧阳锋的回忆里进行。
还有前面提到的陆展元、何沅芷、李莫愁,这是一个层次的,在现实的情境
里。
回忆会是主要部分,那是欧阳锋为什么会「西毒」的关键。至於是谁把他变
得毒了?好像我的用心就不言自明瞭吧。
现实的部分,我只有一个模糊的想法,想表现一下西毒是如何毒的。目标不
仅是何沅芷或者李莫愁,我还准备挟持着李莫愁到古墓里逛一圈呢。
大概其就这么个想法吧。主题是嫉妒和迷恋,就这么简单。
那话怎么说来的?哦,对了,「问世间,情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对了,后来欧阳锋不是有点疯么,我得跟着他来呀,不然还怎么「西毒」?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请直接提出来。仅仅是一个「不懂」,那把我就也搞糊
涂了。
《东邪西毒》其实是一部很好的电影。镜头、情节、情绪、表演,以及背后
要传达出来的东西,我觉得都特棒。那是改编金作的一个经典呢,我不知道有的
兄弟为什么不喜欢?我是喜欢的,觉得这样的电影至今看着仍然回味无穷。
D 兄说的好像是歌的方面。其实,张国荣的歌也特棒,他的嗓音有金属的色
泽,唱情歌真的很让人共鸣的。对了,他的共鸣也特棒,这是张学友不能比的。
至於谭咏麟,那是另外的一种唱法,不一样的。我最爱黄家驹,其次才是张
国荣,至於四大天王,嘿嘿~哥们儿是从来不听。
我喜欢张国荣是因为他的电影。最早是上中学的时候,有个哥们儿弄了一本
《阿飞正传》,我就喜欢了这个很有光彩的人。后来,又有了《东邪西毒》,我
的天,他演什么像什么。再后来,又来了《霸王别姬》,我就想,他下面会演什
么呢?他真的演什么像什么呀!
人生真的可以如戏的么?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古簧,承筐是将。人之好
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佻,君子是则是效。我
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
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困了,困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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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指点点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他们也就是用好奇的目光来看我而已,有点笑嘻嘻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点受不了,我总觉得别人是在对我指指点点的。很久
了,我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是一个冬天的日子,我记得的。我还记得雪很美。
雪飘啊飘的,让一切都蒙上一片银白,天地混沌,四野裹素,飘零的花瓣把
天地连接在一起了。屋舍变得朦胧了,园子里的花木也变得纯净了,晶莹的树挂
也好美。我更喜欢枝头悬挂的要掉还没有掉下来的那些,它们依附着,被风摇晃
了,被继来的同伴倾轧了,它们坚持着……
「雪呀,多好。」她欢快得像一个小姑娘,她飘到窗前,用竹杖支起了窗子,
她把那润润的胳膊伸了出去,看看能不能捧到一些雪花。
我站了起来,看着她的背影。
她的头发盘得很高,她的脖颈那么的莹润纤美,她比那雪还要……我静静地
看着那白色的衣衫下使我发狂的柔美的曲线,那曲线就那么流畅优雅地在那儿流
淌着,她的肩,她的背,还有……
我的脚步变得急切了,我的呼吸也呼哧呼哧地很大声,我都有点哆嗦了,我
正在接近她呢!
冬天的话,房间的炭火就会烧得好旺,整个房间里就暖洋洋的,暖得人心也
痒痒的;夏天的话,我们这儿的夏天并不热,但她会给我准备好加冰的莲子羹,
或者绿豆汤什么的,让我得到那沁凉的滋润;春天,春天我们会出去踏青的,她
喜欢这山,这绿,还有那迎面扑来的气息;秋天,秋天我们会到山崖去看深秋的
月,我们这儿的月亮又大又圆,就是也一样的淒清,她会靠在我的胸前幽幽地看
着月亮,不说话。
窗子开着,外面的风舞起了她的发丝了,舞起她的衣衫,有一点清冽。她好
象哆嗦了一下,好像有点畏惧那丝凉,但舍不得眼前的景致。
我走到她的背后,我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我的手握住了她的肩,同时我
的身体贴在了她的背后,我的呼吸让她鬓边的柔丝轻轻的荡漾了一下。
她的身子僵了,呼吸正在改变着节奏。
「别,不要,会……」
「不会的,不会有人看见的。」我衔着她的耳垂轻轻地说着,手……
是啊,不会有人看到的,不会。这个院子的主人出门了,他好像是去追杀一
个从中原流窜过来的大盗去了。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大盗要追杀大盗,嘿嘿~想起来就很他妈的有趣。他好
象很爱惜自己的名声。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我从雪山下来的时候
就发现他变成了一个乐善好施的绅士了。
绅士?嘿嘿~我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他背着我挥舞着他的那口已经砍卷了
刃的单刀魔鬼一样杀人的场景,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
都瀰漫着让我不能忘记的杀机。我记得好像不是因为仇恨,我们仅仅是为了钱。
他现在居然很珍惜自己的名声了,我尻,珍惜自己的名声为什么要给我接活
儿?为什么还要霸佔了这个女人?是啊,这个女人是他霸佔的,他为了她,从西
域一直去了苏州。他有没有杀人?我不大清楚,不过这个女人在我眼前出现的时
候,像一只吓坏了的小动物。
他不在,那么这个院子就不许任何人进来,绝对不允许的。
我的手从她的肩头滑到了前面,穿进她的衣领,顺着她被风吹凉了的肌肤,
一点一点地探着,插进那细绸的抹胸里。那里温暖柔软,那里有我喜欢的东西,
她的宝物。
她的手扶着窗沿,身子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她紧紧
地皱紧了眉头……
她在想什么?我大概是清楚的。这个时候她会好害怕,怕得发抖,也会好挣
扎,挣扎得她很苦恼,但是她和我一样地想,想在激烈的纠缠中寻找一下自由自
在的奔放和快乐,虽然完事之后她一般都要哭。
在这个时刻,我总觉得房间里有一双眼睛在我的背后看着我,这让我有点发
毛。但我不在乎,就被他看着,我觉得更刺激。这样干,我不仅仅是要得到那醉
梦一般的战栗和抽搐,我也不仅仅是想和她在一起,我觉得我还想证明点什么,
同时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很来劲。
我的手顺着那圆润的弧线轻柔地游动了起来,能感到那细微的战栗了,能感
到她体温的变化,还有心跳。我的手背还能体会那细绸抹胸的柔滑,但很明显,
掌心里的更滑腻绵软,而且生机勃勃。那正在慢慢发硬的肉蕾刮在我的掌心,酥
酥的。我就张开指间的缝隙,把那乳头夹在了中间,细细地捻,同时手掌开始对
那柔嫩的乳房揉搓,让她的乳房在我的掌中掀起波澜。
她的头向前倾着,好像是要看看自己的胸前发生着什么。
这样就更好了,我正好可以品嚐她的脖颈,我喜欢那细腻柔腻的脖子,还有
被弄开的领口里露出来的细緻的肌肤。我张开口……
她的背微微地扭,前倾的姿势使她的屁股正好……
我感到了,我的小腹贴在了一片弹性十足的妙境,同时也柔嫩而柔软。并没
有完全勃起的阴茎正好触到了那个细嫩的沟渠了,顺在中间,她的屁股收缩了一
下,我勃起了……
「我们,我们……」她的头抬起来了,她侧过脸来找我的唇,她的脸颊已经
娇艳欲滴,她的目光也变得混沌了,她的手按在我的手背上,好像是在引导我的
抚摸。
「别乱动,我们就这样。」我笑着,轻轻地碰着她的腮,却不去吻她的唇,
我喜欢看她这样,我也迷恋她寻找的唇。
那哈气濛濛的,她的唇翕张着,肉乎乎的,红润而焦急,雪白的贝齿也张开
着,那娇嫩的舌也动着,急切的寻找着……
我不吻她的唇,就在她的唇边碰着。我的手滑动了起来,左手继续掌控着她
的乳房,右手则逡巡了起来。抹胸的带子开了,她的衣带也开了,雪白的衫子滑
开了,露出了粉白鲜嫩的肩。我沿着她的腮,通过了她的脖颈,然后张开嘴使劲
地咬住了她肩颈处细嫩的肌肤,感到了她肌肉的反应,真奇妙。
「啊哈~」她叫了出来,有点疼。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她的屁股和腿也绷紧
了,我要的就是这感觉。
变得轻柔了,我用舌尖舔舐着留下我牙印的地方,细心地舔。手则让她的衣
衫慢慢地离开她的身体,那漂亮的脊背慢慢地在我的眼前展现了出来,润润的,
肌肤胜雪。雪,就在窗外下着呢,但没有眼前的肌肤这样的美妙。我的手顺着她
的背向下滑,沿着脊背中间的那条渠,感受着里面一格一格的小格子,也感受着
那抽动的肌肉,她的背在我的抚摸下起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了,如同一点涟漪。
「好凉呢,可是又……」她喘息着,轻轻地述说着。
她在哆嗦,风从窗外吹过来,吹在她暴露得越来越多的肌肤上,她的肌肤也
在起着变化。她的乳头更硬了,突出来,用手指拨弄的时候感觉很好玩。
我固执地继续着,就让她那么临窗站着,尽管她的身子一个劲地发软。
「我们就这样。」
我一边用唇舌在她的肩颈间游弋着,一边模糊地叨念着。
我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腰,那纤柔细腻的质感在怂恿着我。我碰到了她的裤
带了,只要解开,那么就是另外的一个奇妙天地了,我知道。就那么干了,我感
到了她抖了一下,她的身子一偏,靠在了窗边,细细地喘息着,不时发出轻微的
呢喃。
我的手在那光滑的柔腻中继续着,通过那些奇妙的起伏,指尖终於到达了那
个沟渠的起点了。两边的嫩肉不自觉地颤抖着,收缩着,蠕动着。我的手拨开了
那些肉,顺着那曼妙的沟渠滑行,通过了一个细嫩柔韧的褶皱时,她的身体突然
变得火一般,好像是烧了起来,她的腿夹了过来,但我依然触到了一片湿滑,那
是一片水一样的妙境,同时一片温润……
她的身子一下子挺直了,手反过来,扶住我的胯,似乎要把我推开,但没有
用力。那瞬间,她没有呼吸,但她的心跳快得很,依然在她胸前的左手清晰地感
到了。
我使劲地向前探了一下,中指正好顺着那道裂缝把那两片娇嫩的肉唇分开了,
并且指尖正好碰到了一个一颤一颤的肉蕾,食指和无名指则体会到了那湿滑
的柔腻中的一丝悸动……
「啊~」悠长的气息夹带着奇异的吟唤从她的唇际迸了出来,她的腿则放开
了………她的头向后仰着,搭在我的肩头,她的眼帘合着,脸上不停的改变着神
态;她的手则开始……颤抖的手指探过来了,就那么隔着裤子找到了我怒张的阴
茎,她摊开了手掌,按着,然后急切地按压了起来。
「你别动!」我仍然把她挤在窗前,仍然让她就那么站着,我的手却不在她
的身体上了,我忙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然后从后面就那么贴了上去……
我快要爆炸了,也好热,全身都热得厉害,最热的就是那儿。现在好了,现
在我的阴茎贴在了一个会动的沟里了,那里还湿汲汲的,那些滑润的液体给我的
阴茎带来了一丝沁凉,同时那些贴在我阴茎上的细嫩的肉芽细微地蠕动着,使我
的阴茎不由自主地弹跳了起来。
好闷呀!嘴也好干,身体里面飞旋的感觉需要一个宣泄,我知道该怎么弄,
但我不着急,我只是让龟头在那道裂缝里来回地摩擦着,路过那个正在向我讨好
地微张的小洞,我只是让龟头在洞口蹭一下,然后就逃开。
她的头抵在窗沿上,她使劲地扭动着屁股,她的腰也扭动了起来,她的身子
都一弹一弹的。龟头接触到洞口的时候,她的身子就绷紧,腿也绷紧了;一旦路
过之后,她的身子就松懈了,同时发出类似於埋怨的呻吟。
「啊哈~」她失声惊叫了出来,但着惊叫是充满了畅快的。
在她以为我又要错过而放松了身体的时候,我把龟头继续向她的阴道口研磨
了过去,登时把那些细嫩的肉芽压得凹了进去。那个小洞也随之蠕动了起来,周
围的小肌肉群进行了些微的抵抗。对峙仅仅是短短的瞬间,我的龟头没入了进去,
於是我感到了一阵让我癫狂的收缩。那个小洞舒张,把我容纳进去之后,又包围
了过来,把我抓住了。
我扶着她的腰,低头看着。首先是那浑圆粉白的屁股优美的弧线,这样的站
姿,她的屁股是紧张的,於是那些柔美的弧线中有了一种紧凑的感觉。看到了肌
肉的动,看到了腰臀连接处那曼妙的两个涡,看到了她的纤腰,看到了那肉感鲜
嫩的腿。然后,我看见自己那青筋盘绕的阴茎正在向那片粉嫩中突破,我看见自
己的浓黑的阴毛正触在那娇美的屁股上,我的腹肌正活跃地弹跳着……我的黝黑
衬托了她的粉白,我的肌肉把她的柔美阐述得更直接了,我们交合。
进入的过程也十分的美妙,我能清楚地感到剥开了一些奇妙的褶皱,同时我
也剥开了她阴道的收缩。那些摩擦给我带来了非常好的滋味,但火没有就熄灭,
反而越来越炙烈了,那个腔道里不仅仅是柔嫩,还暖,她好像也在燃烧着。
推进到深处,我的龟头碰到了一团柔嫩的组织,它们轻巧地缩了一下,然后
又反弹过来粘着了龟头,并且细微地蠕动。她的阴道也蠕动了起来,然后是她的
身体的扭动中夹杂了战栗,她畅快地呻吟出来了,屁股使劲地向后挺过来,顶在
我的身上,小腹感到的是一片细嫩……
「哎呀!」就在窗外,传来了一声惊慌的呼唤。
她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抖了一下,瞬间就变得冰凉,连阴道也在产生剧烈的变
化,她的脸转过来,眼神中流露出惊恐。
我也停下了,在那瞬间,我的心也一片冰凉。
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狐裘的小丫鬟正站在正对窗口的月亮门那儿愣可可地看
着我们。
这个院子这个时候是不应该有仆人出现的,是不应该的。但她出现了,她看
见了。不管她还是一个看起来还挺小的小丫鬟,她应该明白我们是在干什么的。
因为窗前站的是一个面如桃花、鬓发纷乱的女人,而且女人的眼睛里是那种
销魂的醉,并且,她没有穿衣服,她的上身就裸露着,她那骄傲地耸动着的乳房
上还有一只男人的手,那手正在把乳房改变着形状。
女人的背后站的是一个男人,那男人的脸也非常的红,眼睛里是一种有点让
人心慌的涌动的激情,而且他不停地动着,挺动着,身体撞击还发出了一些很特
别的声音。对了,声音很杂乱,欢畅的呻吟,粗重急促的喘息,肌肤摩擦的声音,
还有风夹雪花飘落的声音,都是令人心慌的声音……
她出现了,她看见了,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明不明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
是我们的秘密不再是秘密了。我伸手从窗沿上抓过一片竹片,很准确地击倒了还
在惊愕中的小丫鬟。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被……」
她的目光乱得无以复加,她好像是被一个梦魇给魇住了,她惊慌地缩在一旁,
拚命地捡起滑落在地上的衣服裹住她的身体,她抖成一团。
「不要慌,有我。」
那瞬间,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思维的能力。但我真的有点慌,
虽然好像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我知道是在做一件有乖伦常的事情,面
对自己内心的挣扎的同时,也许是要面对其他的什么东西的,但我还是不愿意这
个秘密这样快就被揭开。我有点犹豫,从我的内心来说,我有时候甚至想就把这
个秘密公开,因为我真的很想彻底地佔有,不愿意跟别人分享,尽管这偷偷摸摸
的感觉很刺激。但是我知道她不想,她甚至很怕。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都会知道的,他们会指着我们的脊樑骨,鄙视我们
的!」
她缩成了一团,死死地抱着脑袋。
「不会的,谁也不会知道的。」
她的样子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从她的恐惧中知道被鄙视是个什么滋
味的了。
鄙视?嘿嘿~其实从跟她做了这有乖伦常的事情开始,夜深人静的时候,我
自己也愧疚得厉害,也鄙视我自己,我担心被别人知道,我懂那惊慌。但我不能
不到这个院子来,我不能不接触这个身体,在这个身体上彻底放松的时候,我才
不会有什么愧疚,我才不会鄙视我自己。但我不能被别人鄙视!看到她被那还没
有来临的指点吓成了那个样子,我知道我不能允许谁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的。
那个小丫鬟是我亲手杀掉的,很简单,我只是把她的舌头切掉、手筋和脚筋
挑断,然后扔进了我养蛇的「千龙窟」里。我记得过了两天我去「千龙窟」的时
候,她已经不会再跟什么人说那个被她看见的秘密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就很残忍,我干了这事之后真的没怎么往心里去,我
仍然去那个院子,我仍然……
************
我撒了一泡悠长的尿,的确是足够的悠长了,有一点快感,排空膀胱的感觉
使我感到了轻松和惬意,压迫感没有了。裤子还有点湿,袍子上的水迹好像也没
有干利落,不过茅房里的味道实在是很不怎么样,我得离开。
太阳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只是跑堂的小二不时风
风火火地跑到后面的厨房去才会注意我一下。就在这儿站一会儿,挺好的,顺便
晾一晾。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我不看那棵树,我知道那树的后面有一个笑吟吟
的林朝英,她一直也没离开我。
「这个样子,真的很……」
「很特别,是么?」我转过身子,看着阳光下格外皂白分明的林朝英,也看
着她凤目中飘来的那一丝得意。
「是啊,是啊,你真的很特别呢。」她的目光真的就在那水迹的位置上停留
了,她不再接近我了。
我的心一动,接着就有了一丝奇特的感觉从心里吱溜一下穿透了我,那个有
水迹的位置好像被什么顶了起来,我觉得太阳有点烤得慌。
她的目光闪了一下,我看见她的面颊上瞬间飞来了一抹霞彩,她的唇蠕动了
一下,背转过了身子。
「你……」她的肩一扭,要离开。
我追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不要,别……」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她的手过来掰我的手。
我们的肌肤在这一刻接触,我觉得她的胳膊软乎乎的,那些细緻的触感中还
有她肌肉奇妙的动,我觉得她的手在我的手背上,她的手有点使劲,她的手有点
凉,但正在变热……
我在想什么?我很清楚。
她在想什么?我不大清楚。
「别在这儿,你随我来。」
她瞥了我一眼,就那一瞥中,我感到了她的激情,一点也不比我的逊色。
这是林朝英的房间,她生活的地方。
整洁,简直就是一尘不染。桌子,椅子,床,榻,柜子,甚至是窗棂,都一
尘不染。她的剑在墙上挂着,连剑柄的丝绦都梳理得整整齐齐。她的筝静静地卧
在桌上,筝弦在闪亮,筝身已经显得有点古旧了,好像是由於抚摸,筝身变得非
常的光润,紫红色的暗彩好像是流动的。她的床,被子叠得很整齐,床单上没有
一丝褶皱,洁白。
床前笼了一笼正在散发着清幽暗香的香笼,看不见烟雾,只有暗香传送过来
的那丝奇异的幽幽的味道。别无杂物,这个世界很简单,同时又有许多的不简单,
因为主人吧?
「你,你……要不要换一下衣衫,不过……」
林朝英背靠在关紧的门上,她喘息着,不看我的眼睛。她好像有点紧张,胸
口正起伏着,她的眼波也好乱,她咬着她好看的唇,下颌一蠕一蠕的。还有她的
脸颊,她的脖子,那丝奇异绚丽的嫣红是从哪儿来的?她的脖子都抹上那种勾魂
夺魄的粉润。她的手背在后面,我听到插销插上的声音。
要发生什么?我不会不知道的。我也正期待着呢,我的心和我的身体都期待
得要发狂了。我觉得自己也正呼哧呼哧地喘气,我的心也在咚咚地撞击着我的胸
膛,身体很热,肌肉绷得很酸,那东西被裤子束缚了,皮肤蹭着内裤好像很不得
劲。
「不用换了。」
我解开袍子,甩在一边的椅背上,我又解我的裤带……
「你,你要干嘛?」
她好像有点惊慌,声音怯怯的,但目光就在我的手上,她的脸更红了。
「脱下来,晾。」
我觉得我是有点夸张了,我哗啦一下,连内裤都褪了下去。那一刻,我觉得
很畅快,空气抚摸我肌肤的感觉很厉害,当然还有她的目光,我的肌肉在那一刻
好像都动了起来,我的皮肤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道是凉,还是什么别的。
简直急死我了,我的靴子还没脱,裤子挂在脚踝上脱不下去。我……
「你干嘛这么急?」她近在咫尺地凝视我的眼睛。
目光火辣辣地在空气中撞击,好像都能听到「辟啪、辟啪」的声音;呼吸在
空气中交流着,交换,都呼呼地;我能感到她的体温了,还是因为我的体温太高?
我体味到了那丝暗香,是香笼里传来的?我的手感到了她肩头的扭;我的胸膛感
到了她的手的颤抖;她正在推我?她仅仅是扶在我的胸膛上,是她的手掌,是在
听我的心跳么?我也感到了她的热情。
「你不急?」
我的手从她的肩头爬过去捧住了她的颊,已经如火了。我只向前探了一下,
唇就碰在她的唇上了,我们都哆嗦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勇敢地面对着我的目光。她的手环过来,死死地搂住了我
的背,我们纹丝合缝了,身体,然后是唇……她使劲地吸吮着我,她的手使劲地
揉搓着我的背,她把我的小褂撕开了,然后她的手就蹭着我的背肌,沙沙的。她
踮着脚尖……
暗香潜送,激情如火,整洁的床单掀起了万缕波澜,红木的床在吱呀挣扎中
渐渐地平息下来了,轻落的幔帐挡住了旖旎的春色,光线有点暗淡,朦胧。
我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男孩了,我对女人的身体很瞭解,对我自己好像也很
瞭解,但我真的在刚才的过程中很……一切都好像不那么清楚似的,整个过程是
由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构成的,我怎么也连不到一起去,形成一个奇妙的旅程。
我只记得我接触到的柔嫩润滑;我只记得揭开她胸前束缚住她的奇妙的白绫
子时那在我眼前闪过的那双酥嫩优雅的弧线,同时由於长时间被束而呈现出
来的苍白,还有那有点内陷的樱桃红嫩;我只记得她的腿被我张开时的那丝紧张
;我只记得水的形质,水是波动的呢,而且会如丝般缠绕。
还记得什么?哦,对了,还有我怪叫着爆发的时刻,我记得她那时惊慌的眼
神,还有体内飞旋喷薄的滋味,那是一阵奇异的弹跳,痉挛,发射,我好像从来
也没有发射得这样的猛过,真好!但我还是有点记不大清楚,好像我那个时候忘
了欣赏,我只是在追逐着她……
是不是做了一个美妙的梦?我有点怀疑,因为太不真切了。我动了一下,发
觉自己的身体酸酸的,汗津津的,柔滑的被子给我一点暖。我的胳膊碰到了,碰
到了一抹滑腻温润的肌肤,也汗津津的,温暖。都是真的!她就在我的身边,而
我们……
我撑起自己的身子,目光重新有了焦点,刚才我是有点恍惚。
她背对着我侧卧着,她的头发有点乱呢,我看见那娇巧的耳朵,还有她舒展
的侧面,她的眼睛合着,鼻翼轻轻地翕动,她的眉很展。被角被我的运动掀起来
了,她的脖子优雅地舒展着,还有她柔滑细嫩的肩头,脊背在被子里变得朦胧奇
妙……
「干嘛?」
她的肩动了一下,头向旁边躲了一下,脖子也缩了一下,好像是有点痒,她
的嘴角有一点俏皮的笑。
「我想看你。」
我觉得我的心又跳得一塌糊涂的了,不过不太紧张,是一种陶醉的滋味。
「不是都看过了么?你还……」
她的脸颊依然红晕,但这一刻简直就是娇艳欲滴,她躲到被子里去了,就留
下万缕柔丝。
我看过了?我怎么一点也记不清楚了?被中的奇妙更吸引我了,想再次让她
对我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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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待续……
C 兄的问题问得很有趣呢,我就是在导演一出自己心里的戏呢,呵呵~~其
实,就我个人的感觉来说,这《西毒》好像比《弯弓》更接近小说一点的。
《弯弓》基本是採取的不断穿插分镜头的手法,来回地插,插得我自己都有
点乱套了,还大段地用对话来说事。如果是剧本的话,我觉得《弯弓》好像更像
一点。
这《西毒》,我觉得写得比较平实。也没有那么多的岔头,就是在讲一个简
单的故事,用情绪。另外也稍微注意了点全篇的结构呢。
至於手法,也没什么稀奇的,不外乎是借鉴了一些曾经特时髦、弄出来就显
得特有文化的那种叙事手法,用回忆。当然了这种手法还可以用大篇幅的对话来
讲故事,但我不大善於对话,我只喜欢用思路。
呵呵~我这人有点不爱平淡,也有点虚荣心,总想跟别人不大一样,可能是
有点譁众取宠了吧?不过大伙得忍耐我一下,我有点任性。
其实我不大知道剧本是什么样的,我只是在琢磨我喜欢的那点儿事儿,嘻嘻
~对了,推荐大家看一下《阿甘正传》或者《我的野蛮女友》,於是对我的《西
毒》就不会有丝毫的疑惑了。
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吹得太蠍虎了,有兄弟肯定会笑我狂妄吧?
哈哈~笑就笑吧,我挺得住。
当然了,我说的不是我的东西就有那么好,我只是在说,其实我们用的手法
是一样的。
我总不能推荐弟兄们去看《追忆似水年华》那本曾经风靡一时的名着吧,啃
书本怎么也不如看电影来得直接么,呵呵~
不被认可的可能还有人物。
呃,怎么说呢?当然很不完善,我就是这么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
谁知道年轻时的欧阳锋是什么样的?我知道。
谁知道林朝英是什么样的?我知道。
谁知道华山论剑是什么样的?哈哈~我还是知道。
对了,滨兄,我就用这《西毒》参加那徵文,行不行?实在不能再另起炉灶
了,不然我的名声就彻底地臭了呀!现在都有弟兄说我是「挖坑专家」了,5~
5~5~篇后话砍了,全文就不会太凌乱的,估计一万字不是问题。
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
十亩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与子逝兮。
吾妄言之,君姑且听之,思之。白白了您呐~风随我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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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欢乐时光
我裸露在空气里,一点也不觉得凉,反而这丝沁凉真的能化解我的疲惫、我
的焦躁,唤起了我心中的柔情。即便是我,依然是有柔情的,和她在一起,我觉
得舒服。
我平躺着,胳膊枕在后脑,侧过脸,就那么看着缩在床里的那团被子,被子
外面的柔丝,以及这皱了的床单,帷幄中幽幽的暗香和还瀰漫着的似火激情。
被子微微的动着,长发,额头,然后露出那修挺的长眉,然后……她的眼波
荡漾了起来。
与我的目光交接了,被子又遮住了那闪烁的秋水。慢慢地,她又露出来,稍
微平静了些,不看我的眼睛,却在我的身体上游弋,涩涩的,有一些在跳跃的东
西,浅浅地渗透了过来。好像有一只细嫩的小手在我的肌肤上抚摸的感觉,从我
的颊,我的唇,我的下颌,我的颈,滑到了我的胸膛,向我的腹部,然后她的目
光梳理着我的阴毛,梳理着我的……她又羞怯地用被子蒙住了脸。
能看到被子微妙的起伏了,能感到那种销魂的电流又在我的身体里麻酥酥地
滋长了起来了,我的血流在加速,而心跳又变得激越。但很舒服,并没有太猛烈
的亢奋,我只是有点激动,为这被香艳热辣的温情笼罩着而激动。我知道我又想
了,但不是那么的急切,我想好好地享受她的妙。
拥过去,我伏在被子上,用自己的身体挤压着被子,体会着被子下面的不安。
「干嘛……?」
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含在了嘴里。
她的脸颊红艳艳的比最上等的胭脂还要娇艳。她的眼波中是顽皮的,中间还
有一点期待。她的呼吸被我改变着节奏,她的唇蠕蠕地,被我吻住。我只是在她
的唇上轻轻地逡巡着,浅浅地触着,舔着。我品嚐着她那如兰的气息,体会着她
脸上每一丝微妙的变化。她的神态是在变化的,眼睛合上了,但眼珠在动,眉头
也不时地蹙,她的鼻翼翕张不定。她的唇张开了,洁白的贝齿一张一合,她的舌
尖在不安地伸缩着,她在找热吻的感觉。
我不想把自己搞得太激动,我想就这样好好地欣赏她,体味她。我不给她热
吻,我只是浅浅地尝。
她想,她想必等得都有点着急了。她扭动着想把被裹在被子里的胳膊拿出来,
她的唇在追逐着我的,她的眼睛张开了,嗔怪地看着我。
我笑,笑得很得意,并且觉得她很好玩。我捧着她的脸,压住她的胳膊,用
眼睛逗弄她的急。我轻轻地咬她的下颌,轻轻地咬,慢慢地去咬她的脖子。
「呵~呵~会痒的,哎呀~」
「疼么?」
我温柔地舔舐着刚才被我咬疼了的下颌处那细嫩柔润的地方,体会着她的动。
手拂过她的颊,沿着她的耳鬓慢慢地插入她的头发里,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头。
挣动消失了,她的头仰着,下颌翘起来,配合着我,放松了下来。帷幄中弥
漫着她的喘息声,还有我的,还有肌肤摩擦产生了细微但热辣的声音。她的脖子
在瑟瑟地抖,时紧时松,娇嫩的肌肤蒙上了艳丽的红润,通透、莹润、细腻。她
的手隔着被子在碰我了,她的身体也隔着被子承接着我的挤压,她波动着。
「这样,好么?」
我温柔地让舌尖掠过她侧颈正在脉动的那条脉络,然后沿着颚骨又游回来,
感受着里面的躁动。手指间的摩擦也非常的美妙,她的发好柔软,好光滑。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她的呼吸越来越急,她的声音在
颤。
说话使她的脖子产生了奇妙的共鸣,那共鸣影响到了我的舌,我感到了,就
接着去找。
「好痒呢,我……」她想缩脖子,又想就这样尽量地舒展,因为这温柔的爱
抚太……她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沉醉了。
我继续着,用下颌悄悄地把被子向下推一点。於是她的肩露出来了,她的肩
很放松,但锁骨中间的那个涡一点也不轻松,那里一起一伏地表达着什么。我离
开了她的脖子,滑到了那个涡,用鼻尖拱。然后慢慢地沿着她的锁骨溜过去,轻
轻地衔住她肩颈相连的地方,咬,然后再舔舐。那里的肌肉不安地回应着,蠕动,
弹跳。
她轻轻地呻吟出来,歪过头来看我在干什么。
我的手微颤着由她的发间游过来,蒙住了她的脸,然后缓缓地、并且颤抖着
从她的面颊上滑过,落在她的肩头,然后顺着她的胳膊,一丝一丝地玩味着她的
细嫩和肌肤下活泼的肌肉的动。
她的胳膊修长而圆润,细嫩的质感在我的指间流淌着,那丝纤润,那丝盎然
的生机都非常的美妙。我让她的胳膊伸展开,伸直,像鸟张开了翅膀,从被子里
露出来。然后把手握着她的胳膊,缓缓地延续下去,通过了她的上臂、小臂、手
腕,然后把她的手掌张开,让我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攥住,握。
被子滑开了一些,她的胸脯展现了出来,那里已经是一片娇羞的粉润。漂亮
的左乳露出了一半,耸动着,在呼吸中产生了一些奇妙的颤动,那是一片美妙的
涟漪。
她的乳房不大,但形状很漂亮,翘翘的,像一颗熟透了的仙桃。她细嫩粉嫩
的肌肤在这里达到了一个美妙的高峰,那一抹曼妙的红晕好像是从肌肤的下面渗
透出来的,那些纤细的血管似乎都很清楚了,青色的,还有更细巧的红色的。
当然了,更美的是乳房尖端的那颗正在微微颤抖的乳头。
覆盖着乳尖的那一小片乳晕正在起着奇妙的变化,正在蓬勃地胀,而胀得最
快的是乳晕中间那娇嫩的乳头。在我的眼前,那小巧的乳头一弹一弹地耸起来,
我好像能够看到那些细微的褶皱的舒张和变化,它终於竖起来了,琥珀一般的通
透,也拥有琥珀一般的嫩红色,也拥有琥珀一般莹润的光泽……
我怎么形容这样漂亮的胸也不会觉得过分,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词彙很贫乏。
在真正美丽之前,语言变得很没有色彩。视觉上的感观远非如此,是立体的,
会动的,那曼妙的曲线在她的胸前波动着,与另一个奇妙的突起联系着,那中间
的乳沟变幻着光线造成的暗影,让纤柔的奇景变得神秘,充满了诱惑……
我张大了嘴,不能合。我用唇贴着她的肌肤,从她肩颈处滑过来。我觉得我
的唇是在进行一次奇妙的旅行,经过的是滑润温暖还是香甜细腻,都不重要了,
我的鼻端能嗅到她肌肤纹理中渗透出来的暗香,我的唇能感到她肌肤的甜。
沿着那奇妙的突起,我游了上来,每过一寸,我就嘬。在那粉嫩柔滑的肌肤
上留下红色的印子实在是一件超级享受的事情,她的嫩肉被我嘬过来,在我的唇
际纠合,松开的时候,它们在我的唇际滑脱,留下的是细润的感觉,还有一个柳
叶般的印记,那我给她的。
「呃,你在干嘛?」她仰面追随着我给她带来的感觉,她知道我在她胸前干
着什么,但没有力气抬起头来,虽然很好奇。
我的唇裹住了乳尖那通灵细润的乳头了,我感到她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听到
她在那瞬间屏住了呼吸,她的手在那一刻非常用力的抓握,她的胸脯的波动达到
了一个高峰。我用牙齿衔住了乳头的根,用唇触弄着已经不太平整的乳晕,用我
的舌尖过去调弄着口中的乳头,让她弹,然后,把舌头弄成一个半圆,把乳头圈
在舌间,缠,松开,再缠,再拨……
她的胸一挺,她拚命的绷紧了肌肉,她拚命的屏住呼吸,但她的心跳很快。
她的胸一缩,她的肌肉也松弛下去,她呼出一口热乎乎的长气,中间夹杂着
细微的呢喃,但她的乳头又在膨胀了。
「别,别,别弄了,好痒,好酸,好慌呢……哦,疼呢!」
她不安了起来,使劲地要从我的控制下挣脱出去,她扭着,挺动着下身来碰
我……
我固执地把她的挣扎化解掉,我一边尽心地调弄着那奇妙的乳头,一边抬起
头欣赏着她的脸。
我感到了她的激情,她脸颊上细嫩的肌肤随着她的急躁变幻着:她的眉时皱
时展;她的唇也不时地张开,又合上,用那亮晶晶的贝齿咬住;又被触动了,张
开,下唇上就有齿印慢慢地恢复;樱唇张开了,就看到那不安地摇动的香舌,那
娇嫩的舌尖动着,变尖,又变;她的下颌随着她唇的变化动着,那些奇妙的纹路
颤抖着;她的脖子尽量地伸展着,脉动;还有那丝奇妙的晕……她的眼波乱了,
肆意地流淌着,变幻着。中间是什么?说不清楚。
我收回了一只手,捧住了她另外的一颗。想轻柔一点,但我的手在接触到那
片烫手的酥嫩时不由自主地用了很大的力气。好滑呀,好嫩,像要从我的掌心脱
掉,又好像要被我抓破了。
她在这个时候痛楚地吟唤了一声,身子也哆嗦了一下,她的手过来了,放在
我的手背上。但不是推拒,而是把我的手向她的胸前压。我舍不得使劲了,我只
是握住那团细嫩绵软的嫩肉,我感受着那细嫩和火热,以及顶在掌心的哪个硬硬
的肉蕾的触,我小心地让她改变着,随我的意愿。
我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胳膊又溜了回来,在到达腋窝的时候改变了轨迹,我
的手顺着她的肋顺了下去,把被子弄开。我的手如火,她的身子也如火,同时光
滑……
「来,好么?」她的手自由了,她捧着我的头,很费劲地抬起了头。她央告
着,把炙烈的目光投在我的脸上。
「不急。」我抬起了头,用下颌继续拨弄着那勃勃的乳头,面对着她的急切。
「怎么不急呢?你弄得人家好想!现在就……」
「我现在好想品嚐你的每一寸,一点也不放过。」
我喘息着,侧过了身子,使劲地把被子从我们之间拽开,扔到一边去,然后
在压上去……
肌肤和肌肤,火热和火热,她的柔嫩和我的霸道,她的湿润与我的狂躁……
我没有太暴躁,我只是在这样纹丝合缝的接触中有点受不了而已。这样通体
的接触与只是抚摸不一样,我觉得是被包围了,被燃烧。但真的非常的好,好到
我的皮肤一个劲地发紧,我的肌肉在酸,我的心,我的呼吸,我的神经……我说
不清楚那感觉,好像是在飘。因为她的滑润细嫩,我真的好像就是那么没有依托
地漂浮在一片奇妙的幻境中,真的。
她是什么感觉?我不大清楚。但她的手使劲地抓住了我的背,搓。搓得我的
皮肤很烫,烫得都有点被灼烧的燎痛感。她的腿张开了,就那么缠过来,夹住了
我的身体。她的脚丫从后面一点一点地找我的屁股,她找到了……
「真的,我真的好想呀!」她使劲地冲我囔。
我不管她,我用手攥住她的乳房继续揉搓的同时,我向下拱着。在她的心窝
舔了一会儿之后,我在她光滑柔润的肚子上留下了几个印记之后,我一丝不苟地
作弄起她的肚脐来了。
我不知道她的感受,但我感到她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就软了下去,那些纠缠也
松掉了,她摊开了四肢,乖了……
不过她没有乖多久,在我的舌尖固执地向她肚脐的那个涡涡里面探的时候,
先是腹肌,接着是她的腰,接着……那是一个连锁反应,她又不乖了。腹肌抽搐
的同时,她又把我缠住了……
「哎呀!呀~呀~我耳朵,我头发,我脖子……」她的肚子虽然很绵软,但
我觉得也快喘不上气来了。另外,她的腿不知道从什么角度盘了上来,居然夹住
了我的脖子。她揪我的耳朵,拽我的头发,还夹得我喘气费劲。
「……你撒手!」我说不清楚她的表情,我觉得她有点恶狠狠地盯着我。那
目光是什么?急躁?恼怒?羞怯?还是什么别的?
不过眼前的景致实在是妙到了极处了。我看见了她的膝盖,非常的精緻. 那
层细润光洁的肌肤下是怎样的玉骨?我的肩和颈都感到了她火烫的肌肤的嫩,还
有那肌肉的蠕动,那是她的腿!她的腿真的好漂亮!
「你,你是自找的!」她咬着嘴唇把脸别到了一边去,不看我。
柔发散成了一道亮丽的瀑,她的娇嗔和急切中那丝曼妙的羞涩,那双颤动的
乳,起伏的腹……我不好意思地跪坐起来,看着我在她身上留下的斑斑唇印,看
着她无瑕的身体,看着我在她肚脐上留下的唾液的印记,我感到了她夹住我脖子
的腿的颤抖。我伸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脚踝,把她的左腿摘下来。那足弓优雅的脚
丫就在我的唇边了。
她喘息着,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她的脸颊又转了过来,看着我要做什么。
她的脚丫真的好漂亮。纤巧俏皮的脚指头;白腻优雅的脚背也透明一般,能
看到那些血管、经络,以及她动脚趾时那些微妙的动;鲜嫩的脚掌,是那种让我
迷醉的嫩红色的,而脚心则如玉……
「你……」她想躲。
但躲不掉了,我已经衔住了她的大脚趾。
她的鼻子皱了起来,眉头拧成了一团,嘴唇哆嗦了起来,只好用贝齿咬住。
她的肩一缩,手死死地抓住了床单,腿也绷紧了……
她的腿真的好漂亮。小腿纤细而光洁,那腿腹处的肌肉不像我的腿那样成了
一块坨坨,那里是一道流畅的弧线,非常的流畅,而且矫捷。膝盖那么的精緻,
灵巧。那里不是太结实的样子,但很韧的感觉。腿窝就是一片柔润了。看到了绷
紧的韧带了,韧带把我的目光引向了圆润柔美的大腿。大腿内侧粉嫩的肌肤在微
微地动,也许是这个姿势实在有点难过吧?但我喜欢看这样的蠕动,喜欢看那温
润中夹带的一丝柔韧,也喜欢……
目光接触到了,沿着大腿,我看到了那奇妙的妙境。那漆黑油亮的毛毛,密
密的,有点卷曲,不是太长,但很整齐。毛毛覆盖着细嫩饱满的阴阜。这样的姿
势,阴阜显得有点迷离,不大清楚,但我还是看到了。我看到了那莹润的嫩肉中
的缝隙了……
轻轻地咬她的脚指头,每一个。用舌头舔舐脚趾间的部分,每一个。我尽心
地在她的脚掌中游戏着,促使着她的脚丫发生着好玩的变化。我吻过去,然后轻
轻地咬她足根处的那条腱。我的左手托着她的脚跟,右手则慢慢地在她的小腿上
滑动,通过了腿窝了。我的唇也游到了她的小腿上,在迎面骨上溜了一趟之后,
我过去衔住了她的腿腹。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擦过去,我的唇也跟了过去……一寸
一寸地品嚐。
我终於伏在她的双腿中间了,她在此刻已经完全被我掌握了。她的腿按我的
意思张开着,虽然不断地哆嗦着。
她的阴部就在我的眼前了,虽然她感到很害羞,以至於死死地闭上眼睛。我
还是掌握了她,我就那么近在咫尺地浏览着最后的神秘。她的阴阜有点暗了,在
雪白粉嫩的大腿中央形成了一片暗影。
她已经湿润了,甚至是在流淌了,那娇嫩的阴唇上已经湿漉漉的了,亮晶晶
的。那些液体甚至把她的大腿根也弄湿,湿了的还有她的屁股。
顺着那片水渍,我看见那两瓣一蠕一蠕的屁股蛋,那种酥嫩圆润的感觉实在
使我很冲动。屁股蛋肌肉正在羞答答地收缩着,好像是在保护中间的什么东西。
但保护不了,我看见了那些嫩红色的褶皱形成的奇妙的小涡。那里一缩一缩
的,好像是一张正在呼吸的小嘴。
目光离开她的小涡,向上移一点,那是被阴唇守护着的地方,粉嫩,湿润,
也在涩涩地和我交流着。我真喜欢这两片薄薄的阴唇,真喜欢微微张开的阴唇间
给我展示的那一片嫩红色的娇嫩,真喜欢阴唇上端结合部那一颤一颤的地方。
我伏下头,先用鼻尖轻轻地拱开了那两片娇嫩的阴唇。凉津津,湿漉漉的,
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很淡,很难发现。最后,我的鼻尖就留在了那一颤一颤
的地方,淘气地压安着,碰着,而舌头就在那被展开了的妙境中游弋了起来。那
液体不是水,润润的,滑滑的,有点黏度,但决不稠,又不像水那样的滑不溜汲
的。味道呢?味道是有一点鹹的,不甜。
其实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手过来死死地把我
的手按在了那儿,她的腿也夹了过来,她的呻吟中都有点哭腔了,但那决不是难
过的声音。
「求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我……要死了!」
「死就死吧,这样不好么?」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埋头一口吸住了躲
在一层一层包皮包裹中的那个小东西,我用舌尖细緻地把那些肉皮剥开,就碰到
了那个抖个不停的小傢伙。小傢伙可比她看起来要精神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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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你看,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唱的歌,
我现在也……」
「莫愁!」
我被这声有点焦躁的断喝吓了一跳,脑袋顿时一片混乱了。所有的东西都不
见了,我的林朝英到哪儿去了?
雨仍然在哗哗地下,不停的敲击着屋顶的破瓦,不清楚,那是一片混沌的噪
音。风变得很淒厉,嗷嗷地,在外面空旷的所在飞旋着。「吱呀、吱呀」的声音
在头顶响着,破庙好像有点坚持不住了的样子。漏雨的屋顶有几条水流泻进来,
落在地面上,溅开,飞散。闪电把破庙照亮了一下,端然稳坐的泥菩萨的脸依旧
那么的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慈悲。他妈的慈悲!假的吧?
人,人他妈的也都那么假惺惺的!
陆展元背对着那个叫莫愁的小姑娘,他哆嗦着,脸孔古怪地扭曲着。汗水还
是泪水?不清楚,但他的脸上的确是湿漉漉的。他的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地
响,牙也咬得「咯吱、咯吱」地响……
何沅芷瘫坐在一旁,她那么的无力,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含义。
那个叫莫愁的小姑娘呢?她站在那儿,幽幽地凝视着正在挣扎中的陆展元。
我看见莫愁目光中跳跃的火苗,那种感觉也好熟悉,充满了热切的期待,同
时也有点慌,有点无奈。
等待判决就是这个样子的吧?等待判决的滋味很不好,我知道。
她现在就在等待着什么判决?她是在对无奈的爱情做最后的争取?
无奈的爱情?是啊,心中的魔鬼会在无望的时候露出狰狞的面目的。就是最
美丽的女孩子,那魔鬼也足够的淒厉的,我知道。
魔鬼?我的神经好像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耳朵里好像「嗡嗡」地响个不
停,这是魔鬼在发芽的感觉呢,我太熟悉了。
「莫愁,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沅芷……」
良久的沉默之后,良久的等待之后,陆展元终於把脸转向了正冲他展现出最
绚丽的微笑的莫愁。
那微笑真的很动人。首先是年轻,莫愁是一个水灵得很的小姑娘,她的笑容
足够的灿烂,虽然中间有一点淒楚。淒楚也很重要,她的睫毛上带着晶莹的泪滴,
她的目光中有期盼的火焰,她的嘴角还在委屈地抽搐着,但她很灿烂地笑。
複杂透了,女孩子就是这样矛盾交织的合体。同时,就是这複杂使女孩子真
的能绚丽怡人。这笑,这样的感觉,我怎么又觉得好熟悉?
笑容还在延续着,但在慢慢地凝结。对,就是凝结。听到陆展元的话,莫愁
脸上的笑容和眼中的火苗都在那瞬间凝结了。
「你说……你说什么?」
还在笑,好像有点不能置信的样子。莫愁把头向前探了一点,侧耳。但她知
道自己的耳朵没有欺骗她,她的泪水已经无声地涌了出来,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
起来,她的颤抖……
「陆展元实在是不……」
这一瞬间,陆展元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半步,肩扭了
一下,似乎是要伸出手去扶一下摇晃着的莫愁,但他没有。
「是么?」
莫愁晃了一下,伸手扶住旁边的柱子。她估算错了距离,她没有扶到,腿却
已经软了,身子向柱子倒了过去,头碰到了柱子上。
我看见陆展元的脸抽搐了一下,他居然背转了身子。
莫愁倒在柱子旁,她倚着,一只手捧着自己的额头。她的眼睛合着,眉头紧
皱,脸上的肌肉也抽搐着。
这一刻,她的心死了么?如果死了心,就好了。
我看着莫愁的脸,我看着她抽搐的嘴唇。那唇以我很熟悉的状态抿了一下,
我知道她心中的魔鬼醒了。
接下来的会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开始关心了。其实天下最有资格漠视别人的痛苦的人
就应该是我了。
是么?我就那么有资格?
************
「饿么?」
我饿么?说老实话,我一点也不饿,我就是有点累。肌肉都酸溜溜的,脑袋
也空荡荡的,但是这感觉很好。怎么弄得这么累的?哈哈哈~是因为我真的好幸
福。的确是有幸福的感觉的,我把最好的我终於给了她了。她是不是也幸福?
我轻轻地把散在我脸上的秀发拿开,轻轻地把秀发都拂到林朝英的头侧,让
她依偎在我肩头的玉颜展露出来。她现在就在我的身边,脸上依然带着令人迷醉
的嫣红。她的手在我的胸前,她的身体还粘在我的身上。哦!我们还是这样的纹
丝合缝,没有距离。
这一次,她泄得很猛,我不知道她泄了几次,反正我知道等我要进入她的身
体的时候,她有点害怕……那感觉真的很奇妙呀!她说她实在是不行了,求我不
要再弄了。不弄不行!我知道自己特别想要。
我伏在她的身上,重新细緻地呼唤她,小心翼翼地把我的阴茎向那个让我流
连忘反的妙境探索。那些液体在她的阴唇上留下了一些凝结体,蹭上去的时候,
磨得我的阴茎痒痒的,涩涩的。
就是要这涩涩的感觉,我的龟头找到了那个洞穴,固执地捻了过去。那些娇
嫩的肉芽畏缩地陷了下去,把中间的那个小洞让出来。
「啵」,我感到了那突破的感觉,我的龟头进去了。虽然有点干,但那涩涩
的摩擦感真的很刺激。
我知道不能太猛,在满足我自己的冲动的同时,我不能伤到她。我没有向深
处挺进,我只是耐心地用龟头在洞口研磨着。同时,我吻着她的嘴唇,揉着她的
乳房,我用身体挨蹭着她的肌肤,我的手滑下去,捉住了她的臀尖。那种酥嫩的
弹性在指尖蔓延了开来,她的屁股蛋在蠕动着。我用手掌揉弄着那滑腻耸翘的屁
股,手指则轻巧地滑进了她的臀缝之间。碰到了,我的指尖感到了那些细嫩的褶
皱了,也感到了她的收缩了,她在躲闪我的侵犯了……
「哦,啊,你……」她惊慌地扭动着身子,眼神慌乱地看着我。
我不管她,又衔住她的舌。手指却没有停下来,我顶在那已经缩成一团的洞
口上,固执地按压着。软软的,润润的,同时,在被按压到相当的程度的时候,
那里就反弹着,抵挡着侵犯过去的手指……她的阴道又湿润了,在把我容纳进去
的同时,她的阴道伴随着肛门的抽搐也产生了更紧促的抓握感,她把我抓住了…
她呻吟着,央告着,快乐着,也紧张着。
「别,别,你不要那样呀……」
她把我搂紧了,她的吻比她的话要热烈得多,她的身体听话地按照我给她指
定的节奏应答着我。
我没有把手指真的探进她的肛门里去,我只是在她的洞口温柔地按摩着。她
的反应很强烈,我怕弄进去会把她弄疼,我也不愿意做她不大想做的事情。但即
便是这样,她的收缩已经使我非常的痛快了,我调动了她的阴道,我找到了她最
敏感的地方。
「好么?你说,我好么?」
我捧着林朝英的脸,让她面对着我。
她躲闪着我有点过於狂热的目光,她羞涩地垂下眼帘,伸手掰我的手。
「讨厌!你最讨厌了!」
她突然皱起了眉毛,噘着嘴儿,她的目光在我的脸上一闪。好像是有点生气
了,好像又不是,她又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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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D 兄祝我「才思泉涌」,哈哈~我涌。其实不是什么才思,我就是淫欲如流
而已,毕竟是春天吗。
对了,D 兄。你祝得我也差不多了,你自己的才思怎么好像有点……啊?我
等你的《西游记》等得都有点望眼欲穿了呀!还有《倚天》,你尽忙活什么呢?
是不是也怕担改编的恶名?
我琢磨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个洗脱咱们名声的好主意——咱们那其实不叫
改编。
不叫改编叫什么呢?
我就得问一下了。历史是存在的,那咱们如果写历史小说算不算改编呢?
有兄弟就说了,历史是历史,小说是小说。
这不就对了吗!咱们把金作当历史不就得了吗?呵呵~於是咱们就可以堂而
皇之地写了,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那叫再创作了,跟原创一样。
是不是有点歪?其实你一琢磨,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我回头就准备用一篇篡改历史的小文去参加徵文,我看你们说不说我是改编
文,嘿嘿~你参加那徵文吗?准备弄什么?你给我透露一点呗。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祛兮。无我恶兮,不接故也。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无我丑兮,不接好也。
白白,白白。睡觉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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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星锁
作为一个男人,当你感到很幸福的时候,是不是有点想把快乐分享一下?是
不是也关心给你幸福的那个人的感受?是不是……呵呵~是不是也想知道一下自
己的表现怎么样?当身边的女人说你很棒的时候,是不是自己的虚荣心会悄悄地
膨胀一下,让自己感到非常的自豪?我是这样的。
讚誉,甚至崇拜,我这短短的二十几年中不缺少。
从我练武起,我就被称做「天才」、「西域武学的发扬光大者」、「百年不
遇的鬼才」……还有什么?好多。我师父从来也不会吝惜对我的夸奖,我身边的
人也是如此。
从我当刺客起,江湖上就开始流传一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传说。人们心惊胆
战地猜测着一个从西边来的会带来死亡的刺客的来历,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人见
过那个刺客是什么样的,但他们靠想像力在塑造着我。嘿嘿~中间的确是有些人
崇拜我的。
从我开始接触女人开始,她就告诉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得到了天下最
大的快乐。其实我接触的女人很少,除了林朝英,我只和她在一起过。但我知道
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她也不会欺骗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点麻木了,我已经不大在意自己是不是会被别人提起
了。
但是,我跟她在一起了,我真的好想知道在她的眼里我怎么样?就为这,我
都有点紧张了,我的心跳有点快,我的眼睛在期待,尽管我也有点害怕她说我不
好。
「我哪儿讨厌了?你告诉我呗。你说,我哪儿讨厌了?我都要急死了……」
林朝英要从我怀里逃出去,我不让。我抓着她的胳膊重新把她拽回来,让她
依旧伏在我的身上。这样,真的很好呢。
她挣扎着,使劲地晃着脑袋,万缕柔丝不停地在我的脸上拂来拂去的,痒,
同时她变得有点……有点什么呢?我在想。她像一个小孩一样在向我撒娇呢?还
是她真的讨厌我了?不会吧?我记得很清楚。我记得她畅快的呻吟;我记得她迷
离、依恋,甚至是狂热的眼神;我记得她快要嵌进我皮肤里去的指甲,还有那急
切的颤抖;我记得……我问,就是想得到一个让我膨胀一下的答案。
她挣扎着,扭动着。她太嫩了,我舍不得太用力;她太滑了,我差点就让她
逃掉了,她的肌肤总是想从我的指尖滑脱。她扭动着,她的胸脯也荡漾着,碰着
我的身体。乖巧、漂亮的乳头偷偷地在撩拨着我的心跳……
她不挣扎了,小脸红红的又伏在了我的胸前。她不看我,就是用发烫的脸颊
柔柔地蹭我的胸,用她的唇嘬我的胸,用她灵巧的舌尖拨弄我的乳头……她的手
轻柔地接触着我的肌肤,每一次动,都给我有点发酸的肌肉带来松弛的快感,这
快感……
我伸手掠开她的头发,捧到她的头后,让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娇羞,还有
那丝顽皮的憨态。
「告诉我,好么?你觉得我到底怎么样?」
我平躺着不动,只用手轻柔地揉搓着她的头,静静地体会着柔滑的发丝在指
间流动的感觉。
「你就是这天下最讨厌的人了,一点都不错的。」
她淘气地咬住了我的乳头,还挺使劲地往起揪。
我不是很疼,疼也就是有一点,化在温柔的爱抚产生了酥软中,那就是一个
特刺激的小插曲,我不在乎,甚至觉得很好。但我还是哭天戕地地悲怆了起来。
「干嘛?」
她松开了牙关,好奇地看着我。她的下颌枕在我的胸前,眼中流动着一些有
点特别的东西。
「好疼。」
我觉得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悠了,我装得不赖。
「你也知道疼么?弄人家的时候就……」
她用指甲揪住我的乳头,然后拉出挺长的一截。她的神情好像很兴奋,她看
着我乳头的变化,然后就看我的眼睛。她咬着下唇,笑得很特别,腮边的笑靥也
很特别……
眼泪终於从我的眼角滑落下去,想必鼻子也红了,我的嘴角也在一个劲的抽
搭着,我还羞涩地把脸别开……
「干嘛?你不会就这么小气吧?你把我弄得一塌糊涂的,我弄你一下就不行
呀?真小气得紧呢,哼,我还不稀罕呢。」
好看的嘴唇噘了起来,她要松手了。
我把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前,不让她拿开。我的一双泪眼深情地望着她。
「你弄我吧,我不疼。但你…你不能说讨厌我,我的自尊心受不了。现在,
我的心碎了……」
愣了一下,笑了,开心地笑。
她笑得真好看,我爱看她笑的样子,尤其是这样毫无保留的笑,灿烂、明艳、
无邪。我觉得我的目的达到了,至少在这一刻她是快乐的,她忘记了心中的伤。
我想我能让她永远快乐,我想我有能力把她的伤疗好,我想我就是怎样都可以,
我就是要她快活。
「你就是讨厌呢,连说话都那么的讨厌……」
她在我的深情中,她感到了。她还在笑,但在躲闪着我的目光,她的目光游
离着,她的呼吸由轻变得重了,她贴得我更近了,更紧了,虽然她还满不在乎地
拨弄着我的乳头……她还保持着笑容,但其实已经不笑了,她终於勇敢地面对了
我的目光。她的睫毛忽闪着,我看见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但不确定。
「过来,亲亲我,然后说我是最好的男人,你一辈子也离不了。」我鼓励她。
「嗯。」
她向上爬了一点,轻轻地吻了我的上唇,然后又碰了碰我的下唇。手指滑过
来,在我的唇上滑了一溜。
「你是最不要脸的男人,咯咯~」
「唉~怎么说这个?要你说我是最好的男人,就说一次,啊?」
「不要脸。」
「好!」
「不知羞耻。」
「好不好?」
「哎呀!」
我的手从后面抄了过去,握住她的臀尖,我的手指滑进了那奇妙的臀缝,碰
到了……
她抱着被子逃开了,再次把我光溜溜地留在空气中了。
我不在乎,我挺得意的。
「你,你怎么又……」
她的目光凌乱地落在我那又勃勃膨胀抬头的阴茎上。
「又想了呗,谁让你那么漂亮,我一看见你就想。」
我有点恬不知耻地看着她,有点恬不知耻地用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滑动,有点
恬不知耻地握住了阴茎,并且把包皮翻开,让红艳艳的龟头露出来给她看了个清
楚。还不是太神气,我有点泄气,发现龟头虽然在膨胀,但还是有点羞答答的,
而且有皱纹。毕竟是有点累了呀!我不在乎,这多真实,我没什么可掩饰的。
「求求你放过我吧,会死的。」
她用手蒙住了脸,但那声音中清楚地传达了她的热切,但她还在指缝中偷偷
地……
「尽瞎说,你听说这样的快乐会死人的吗?嘁~」
「真的,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觉得是那样的,我一次一次地……我不能
控制自己,我……」
「过来。」我笑着,用眼角瞟她。
「我不能控制自己……」
「干嘛要控制呢?你就痛快地追寻自己的快乐,就得了呗。控制?这可不是
练功。」
「你说什么?」
她的手从脸上滑开了,她居然哭了!搞什么鬼?
我有点慌,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我知道她突然很伤心。她好像很冷,冷得
都在哆嗦了,她死死地抓着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头儿低垂,长发遮住了脸,
她无声,但泪如泉涌……
我爬起来,手忙脚乱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手忙脚乱地真的就把她裹在被子
里,只露出她的脑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就这样死死地把她搂在怀里,
用我的体温不让她冷。
我看过女孩子哭,但我真的没怎么看过这样无声地流泪的。她用很大的力气
去忍耐,用很大的勇气不让自己脆弱,但还是忍不住。我不是第一次看到林朝英
哭了,她每次哭泣都让我受不了。
她为什么哭泣呢?是谁把她伤成了这样的!?我突然有点战栗,我想到了距
离。我们之间还有距离?是有的。我的心已经敞开,她的心却依然蒙在一片迷雾
中,她没给我。这滋味真难受呀!
刚刚又滋生起来的情欲正在熄灭,我焦躁不安起来了,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恼
怒。的确是在恼怒了,我觉得她在这一刻好像是想到了别人,另外的一个男人,
不是我。
我知道我不能容忍,我有点自私。她是有别的男人的,我知道,我知道她不
是处女。是不是处女,我并不在乎,可是我不能容忍她去想另外的男人。对,想
也不行!为什么不行呢?你有什么资格?她那么出众,她仅仅是你的?我大口地
喘气,我死死地搂住她,我有点乱套了。
「亲我。」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头,合上了双眼,就那么等待着,泪光满面。
亲?我真的想。不亲?是因为距离。我觉得我是在挣扎着,很累。
带着晶莹泪珠的睫毛翕动了一下,缓缓地开启了。眼波淒楚,使人为之心碎,
忍不住要把她怜惜。
「亲我一下。」
声音幽幽的,她的神情也幽幽的,流淌着一丝渴望,一丝无助的憔悴,同时
也是迷离的,不确定。
我亲了她,我没法拒绝。我亲了她的眼睛,把冰凉的泪滴从她的眼中、脸上、
唇际,抹去,我努力。眼泪不好吃,鹹,而且有点涩……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在动。她的手挣脱了被子,钻了过来,捧住了我的
脸;她的身子挣脱了被子,转过来,把我压到。她焦躁地抚摸着我,使劲地揉。
那冰凉、颤抖的唇找到了我的唇,吮住。她的舌窜了过来,在我的舌上浏览,
纠缠。她的呼吸在我的脸上,热;她的泪水在我的脸上,正在变热。她的胸贴在
我的胸前,那丝柔嫩中渗透着不安的躁动。她的腿贴在我的腿上,酥酥地摩擦着。
她小腹的那蓬毛毛磨在我的肚子上……
我有点懵,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劲,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是为哪
般。但有一点很清楚,她现在激情似火。发泄,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
大概她是要发泄一下吧?哭泣其实也是发泄的一种手段,性交好像来得更直
接一点。能成为她发泄的目标,我真幸运呀!我知道我不仅想做她发泄的目标,
我想做她的天使。天使?真好笑,我也要做天使么?
我想帮她,但她阻止了我。
「让我来。」她看着我,好像变了一个人,刚才的羞涩和脆弱都无影无踪了。
她的眼里跳跃着一种特别複杂的火焰,她想要征服什么的样子。
我宁愿让她来征服我,但我知道,现在的我只是她报复的一个工具,或者说
是她逃避什么的一个避风港。我宁愿做这样的一个避风港,为了她,我干什么都
行。我不是自私的么?我怎么突然……?这个答案真複杂,我连我自己都没弄明
白。是迷恋?是爱恋吧?人的情绪真的很有趣呢,一个恋,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分
别的?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来劲,可以为了一个人而把自己给忘了,变得非常的
有勇气。我甚至有勇气去面对……面对她内心里的那个魔鬼。当然,我自己的欲
望也无法躲避……
她的手指在我的唇际游移着,拨弄着我的唇;她的唇已经在我的胸膛了;她
的右手在……她很用力,指肚滑过小腹的时候,给我带来了一阵灼痛。她的手指
穿过了我的阴毛,我疼了几下,怀疑是有几根阴毛被她起根弄掉了。她的手指攥
住我的阴茎了,她攥得我有点疼……
我哆嗦着,一个劲地吸气,还把她冰凉的手指吸到嘴里。我打算她想怎么弄
就让她怎么弄,也许她弄疼我,她的心里就好受一点吧?她的手指真的挺凉的,
但滑润、纤巧。我吸吮着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在我的嘴里挖弄了起来,拨弄我的
舌头,接触我的颚,挑拨我的唾液,她把我的唾液弄得好多……
她用舌尖逗弄着我的肚脐,凉丝丝的,酸溜溜的,从肚脐蔓延开来的酸楚调
动着我的腹肌蠕动了起来。那感觉很特别,那丝沁凉和酸楚一直钻进我的心里,
好像是在拨弄我的肠子,同时把我的心也拨弄了。好像还影响到了嗓子,一阵酸
痒的感觉迅速地钻过来,我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好痒痒,想叫唤出来。
不仅仅是上面,下面也被影响了,我觉得我的小腹里有一团热,从肚脐发散
开来的感觉直接勾引了我的……好像是先从屁股开始的。我觉得屁股的肌肉抽搐
了一下,带动了屁眼;屁眼的蠕动把会阴也带动得扭了起来;然后就是睾丸的收
缩;然后就是……好像又不确切,一切好像是同时发生的。最确切的是,我阴茎
的海绵体在膨胀,变烫……
勃起并不容易,因为她的手。她的手抓得很没有技巧,弄得我是有点疼。一
疼就把那些膨胀的冲动给镇压一下。我要疯了,一边是火焰,一边是冰,她要把
我怎么样?
我使劲地吸吮着她的手指,越来越深入,我想让她帮我挠一挠嗓子眼的痒。
光嚥唾沫已经不行了,光哼哼也不行了。
她的手指离开了我的嘴,她的舌头也离开了我的肚脐。她把我的腿张开,她
蜷跪在我的腿中间,她的双手抚摸着我的双腿,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我的阴茎。
我的阴茎正在骄傲地站起来…勃起的感觉很好,很冲动,麻酥酥的,热乎乎
的。
我微微地抬头,看着她。我的呼吸变得更急促了,我看到了她的美。她正在
把她的长发盘在脑后,她的脸展现出来了,那嫣红让我醉,那热切也让我……纤
巧的胳膊在动;柔润的腋窝很特别,那里有细细的毛毛,那里的皮肤也和她其他
的肌肤也不大一样,只有柔软的感觉;她的乳房在颤动着,那双娇巧迷人的乳头
俏皮地在冲我打招呼;她的肚子也在蠕动着,一起一伏的;她有点瘦,这样把双
手伸到头后去盘头发的姿势下,我能看到她的肋骨的轮廓,但真好,我觉得她是
冰肌玉骨的,真后悔没一根一根地去数她的肋条;她的细腰那柔滑优雅的线条自
在地在我的眼前流溢着;哦,她的胯,她的腿。
我不能自持,我一遍一遍地被那些流畅的曲线给诱惑着……更要命的是,在
那冰肌玉骨的前面,矗立着我的阴茎,好像还笑嘻嘻地冲她致意呢!
头发盘好了,她的手在我的肚子上了。
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我的肚子又变得特神气了。
她的手在我的腹肌上浏览着,接触着每一块。她的头低下来,已经有点发烫
的唇缓缓地落在了我的龟头上……
我不由自主地挺了一下,好像她的热吻很不够。这是一次让我发狂的全新的
经历,我没想过让女人用嘴来给我的阴茎带来快乐。
说老实话,我觉得我的鸡巴有点髒. 首先是看上去黑了吧唧的,而且不勃起
的时候皱巴巴的,也不像很乾净的样子,而且有时候早晨睡醒了翻开包皮检查,
就会发现龟头上有一些白色的东西,所以我没想过要女孩子给我这样。我肯给女
孩子舔,那是因为我喜欢,同时我觉得女孩子是乾净的。
但是,真的发生了。我看见她的樱唇落在龟头的瞬间,我的瞳孔在放大,我
的思绪在飘,我内心升起了一种全新的刺激。我是被刺激了,那瞬间,我的阴茎
肯定是又伸长了一些,我感到了那奇妙的膨胀。
而且,那视觉冲击是没法表达的,她是那么纯净优雅的女孩子,她那么的干
净,她居然用她吃饭的嘴来亲我撒尿的鸡鸡了,我的天!太複杂了,我差点兴奋
得昏过去,但我舍不得眼前的美景,我还看见我的阴茎摇晃起来。
她的唇躲开了,并且嗔怪地瞟了我一眼。
我读不懂她眼神的意思,我现在什么也不明白了,我就是想……我还有点害
羞了。真奇怪,我居然害羞了!我都想不起来除了假装的我一共害羞过几次了。
但害羞的感觉真的好奇妙,混杂在沸腾的血液里,混杂在勃勃的欲望中,我
觉得自己好像比以往的我要多彩多了。不能形容的妙!
她再亲的时候,我没动,就目不转睛地看,等待。
她的手滑过了我的小腹了,她的手在梳理我的阴毛了!白嫩的手背,黑黑的
阴毛,我看见我的阴毛从她的手指间钻了出来,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些影子,影
子在动呢!她的手来了,她的手指握住了我的阴茎了!阴茎在她的掌中得到了一
丝温暖,於是就弹跳起来。她的手指轻柔地揉握着,给我的阴茎带来了压迫感,
给我带来了急切。
我太着急了,虽然被女孩子的手握住的感觉很好,我还是渴望她的唇。我想
她再来亲我的龟头,或者能把我的阴茎都含进去。估计可能性不大,要是都含进
去的话,我担心她会吐。我知道被什么东西顶到嗓子眼的感觉,是有点想吐的。
我的阴茎在勃起的时候肯定要超过她口腔的长度的,全插进去的话,她吐我
一肚子就有点……我真的想让她那样,就是吐我一肚子也没关系。
我还真有点好奇她吐是个什么样呢!真的,她吐是什么样的?她尿尿是什么
样的?她拉屎是什么样的?我的心砰砰地乱跳了起来,我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奇
怪而且肮髒的念头。但我不仅羞愧,我还亢奋,我觉得那是她的一切,我想知道
她的一切,非常的迫切。
我开始想像了,我想像着她的阴唇张开了,中间嫩红色的部分不安地抽动了
几下,她的腿也动,张开着,她的小腹松弛了一下,於是……於是怎么样呢?女
孩子是从哪儿撒尿的?这在我来说是一个谜。是从可以容纳我的那个小洞么?难
道是那个一颤一颤的地方?想不明白。如果看到就明白了。
我想像着那些漂亮的褶皱构成的涡涡蠕动了起来,屁股也在动,於是张开了,
於是有……哦!实在是太刺激了!也许真看到的时候就不会这么好玩吧?不过真
的非常地想看一下呀!
尤其是她,我的林朝英,你让么?
就这么一恍惚,我错过了我期待的时刻,我没看见我的龟头是怎样消失在她
的樱唇中间的那个瞬间,我太遗憾了!
也不是特别的遗憾,现在的景象也足够的香艳、刺激。她的唇张开了,围绕
在我的阴茎的顶端。她只把我龟头的那个伞状傢伙含着,她的唇就紧紧地包住了
那个冠状沟,还动着。她嫣红的脸颊也在动着,凹陷。她在干嘛?在吸吮呢!的
确是在吸吮,我感到了沁凉和那灵巧细嫩的舌尖对我的龟头的熨贴的同时,我感
到了她嘴里的吸力,好像要把我吸过去了!
「哎哟!」倒霉的牙齿!她的牙齿非常的漂亮,洁白,整齐。我喜欢她的贝
齿,接吻的时候也喜欢舔,我还喜欢她咬我的舌头或者嘴唇什么的,但我不喜欢
她刮我的龟头。真的疼,是一种酸溜溜的疼。被她的贝齿刮到的时候,我就一个
劲地哆嗦,还嗷嗷地叫唤,千万不要误会我是兴奋的。
其余的感觉都很好,她手的抓握、抚摸都很合我的心意。她抚摸我的大腿,
轻轻地在我的大腿内侧给我一丝痒;她的手指的压力使我的阴茎很痛快;她用手
指逗弄着我的会阴;她的手掌包容我的阴囊,轻柔地按摩着睾丸;她还用指
甲来挑我的屁眼。哎哟!那是一种酸溜溜的心慌呢,难怪我弄她的时候,她的反
应会那么大,我也……我也有点害怕她的手指真的会钻进来。
要是钻进来了是什么样的?我的阴茎进入她的屁眼是什么样的?
没工夫想那些了,我觉得我的肚子越来越紧张了,那些飞旋的感觉把我的肌
肉弄得酸溜溜的要失去控制了。另外,一股好像凉丝丝的东西正在要从我的阴茎
里飞出去,我使劲地憋也憋不住的样子。她的舌尖还在我龟头顶端那个一碰就酸
溜溜的裂缝上来回地挑,挑得我……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不能在她的嘴里就尿了!我玩命地提醒自己。我知道
那不是尿尿,也知道射出去会多美妙。我绷紧了所有的肌肉想控制住自己,我还
一个劲地想别的事情,我不能射在她的嘴里,我就为这个念头努力着。那样会玷
污她吧?我想她永远就那么圣洁。那是玷污么?谁说射在她嘴里她就不圣洁了?
我真想就射呀!可是我舍不得。
「快,快,快闪……」我的身体痉挛了起来,我要憋不住了。
她闪开了,睁着一双凤目好奇地看我。
我迅速地翻身趴在床上,真的好辛苦。我使劲地用手攥住了我的阴茎的根,
然后使劲地撸,然后就……一波,两波,三波,我的手心里黏唧唧地一把,背后
和额头都渗出了汗,肌肉酸得我要不行了,阴茎每跳一下,我就一抽搭……怎么
都射完了还挺硬的?
「干嘛呢?」
她的手搭在我的腿上,她的唇则落在了我的屁股上了,她慢慢地舔,品嚐着
我的痉挛。
「怎么就软掉了?」
我把阴茎上的精液都弄在手里,又偷偷地抹在被子上,再等阴茎终於软下来
之后,我软塌塌地翻过身子平躺着喘气,一个劲地翻白眼、嚥唾沫,没怎么听清
她在跟我说什么。
「是不是就已经……?」
她红着脸看着我那不争气的阴茎上的湿润,轻轻地咬着嘴唇,蓦地伸手蒙住
了脸。
「我……我那个……不行了……我死了……」
「真的死了?」
她分开指缝,偷偷地看我。
「死了。」
我真的一点力气也没了,装死很容易,只要把眼睛闭上就没有破绽了。不过
我没法不呼呼地喘粗气,也没法管住我那还抽搭着的肌肉。
「你真讨厌,那次不是很……把人家都弄得死了好几次,才……你别装死,
你,我……」
她的手又攥住了我的阴茎,不知道软塌塌的阴茎是不是会让她失望,不过她
一攥,我就被那阵酸楚弄得叫了出来。
「我求你了,真的会弄死人的呀!」
「不行,我还想要呢。」
「姑奶奶,我……要不,你过来?」
「我不要你给我弄,我……」
「我真的得歇一会儿的,等我好了,再让你弄,好不好?你想怎么弄都行。
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她听话了,温顺地依在我的身边,拉过被子把我们盖在里面。
她的身子还好热,我真觉得对不起她。我只好把她搂在怀里,把手伸进她的
双腿中间……
***********************************
待续,待续……
连续的在床上弄,是不是觉得有点跑题了?
哈哈~我管他跑不跑题的!我觉得特想写这些东西,写得我全身都热乎乎的,
不赖!至於在全篇里这个段落的作用吗?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我吃完晚饭,
叼根烟,再备一杯不加糖的咖啡,往电脑前一坐,脑子里就是这些东西,就写。
写东西真的挺好玩的,不过也有副作用——我的肚子见长。
还好的是,我早晨起来一般要被逼着跑个千把米的距离,身材不会这么早就
完蛋的。至於谁逼着我跑步?嘿嘿~不告诉你们。
说这个可不是我又要显摆什么,我就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些也爱好写作的弟
兄们注意一下——不管什么时候,身体都是革命的本钱。
PC38老兄说头晕得很,估计要翘辫子。
我估计不会是「非典」那么严重,可能是缺少锻炼吧。
写作是要花时间和精力的,烟和咖啡就有点多,再加上房间空气不流通,想
必头晕就有可能了。
其实就是得了「非典」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看医生就得了呗。
增强肌体免疫力对於抵抗「非典」肯定有好处,锻炼是一个途径。
你可不能翘,留下那个故事怎么办呀?呵呵~说一下你的故事吧。
我觉得你在写静态场景的时候很得心应手,一到动态就有点乱了方寸了。
是有这样的感觉的,我看了你的F 篇,没回复。就是因为我也跟着你累了一
下,不敢再咧嘴叫唤了,怕你不乐意。我想等你再出几篇把故事捋出个头绪来再
一块侃。
千万别翘了啊!有病看病,没病锻炼。我可不想你那个「不情之请」由我来
发佈,心会疼的。
DINGDING000老兄:你好!能读懂我,真高兴。至於我是不是在千山顶上
笑呀笑的?我觉得有点飘飘然了都,我的牙还行,估计笑容还不赖,嘻嘻~其实
我们都是在找,找一个无所羁绊的天地,我们是同伴呢。
如此生老兄:我看见你对我的「多点喷发和持续时间」的评价了!我让你给
气乐了!你怎么那么瞭解我呀!哈哈哈~我知道你是在鞭策我呢,谢谢了先。???
C 兄:关於闪镜的问题,答之。我写得手软了就得闪,那劲头来得太猛就得
找别的法子先解决一下,嘻嘻~
D 兄:你写东西是要大纲的么?我的天,真了不起呀!呵呵~刺儿你一下。
当然是忙正经事重要的,我等,不着急。
滨兄:你觉得我这文够玄疑么?呵呵~其实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是圈拢老
D 往金作发展。对了,你觉得老D 的《倚天》好稀奇么?想听一下你的看法。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蹊予望之。
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宋远?曾不崇朝。
又有错字了,我真挠头,我的字库实在是打不出来呀!还是觉得篇尾的小诗
很重要,那是我今天感想的凝结。懂了这小诗,那么我就在你的身边。
白白,白白,睡觉去喽~?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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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回首明月中
梦境中的流连是我所迷恋的,我爱做个梦来在漆黑的夜晚逗我自己乐一下,
就像我喜欢在夜晚寻找猎物一样。通常我不害怕噩梦之类的东西,即便是充满了
血腥或者什么不确定的追逐,我在梦里也足够的镇定,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对付。
但这个……
原野绿了,山花烂漫,林海如画,天空如洗。幸福的滋味在我的心中变得非
常的明确,我快乐得一直在任我的声音在茫茫无际的空宇中回荡不止。身边是我
的林朝英,她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青衫,她的剑在她的背上,黄色的丝绦
随风拂舞着,伴着她的柔丝飘散。
她也应该是幸福的吧?我怎么有点看不清楚她的容貌?我就看见那双闪亮的
明星中闪烁着一些我读不懂的东西。她好像是在笑,又好像不是,那笑中好像有
一些诡异的东西。这是怎么了?
「叫呀,叫爸爸,他是你的爸爸。」
谁?谁在对我说话?有一个声音,但没有人影。
「他不是我的爸爸,爸爸他……」
一个稚嫩的孩子的声音,哭泣着,好像特别的害怕。
这是怎么了?孩子是谁的?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洪亮的哭声从哪儿来的?孩
子不是会说话了么,怎么又变成了一个婴儿?
林朝英的目光转过来了,那目光瞬间就幻变出无限的伤感,她目不转睛地凝
视着我。
我茫然地寻找着,心缩成了一团,缩得我都觉得有点疼了。
「你欺骗我!」那声音是冷冷的,冷得要把我也冻僵了。
「我没有!」我声嘶力竭地喊着,伸手去抓,但我没法阻止身边的青影在我
的指尖消失掉。
我觉得我的呼吸很快,心跳得也有点慌,我还在冒冷汗,整个身体似乎都不
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於是,我醒来。
那不是梦吧?那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好像在揭示着未来的什么时候。我想伸
手抹一下额头的冷汗,但我的胳膊好像有点不听使唤,麻痺.
「唔~」耳边一声轻轻的吟唤。
身体的感觉变的真切起来了,那柔滑的身体还依偎在我的身上,还有那一股
幽幽的甜香在幔帐中瀰漫着……是她,她就在我的身边,没有离开我。
我睁开眼睛,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枕着我的胳膊正睡得香甜的林朝英。她把我
的胳膊压得都没有知觉了,她睡得像一个小孩,她的手还压在我的胸前。温暖的
感觉很清楚,比温暖更来劲的是这样彼此依偎的甜蜜。
我没有动,就让我们保持这样的姿态,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正在甜梦中徜徉的
她。尽管肢体的感觉正在复苏,胳膊上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我,我依然愿意就这
样。不想打扰她的梦,以及她给我的这丝静静的依偎,我觉得这样真好。我看着
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眉,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看着………她真好,我不能没有
她,我知道。
我看她,也在想她。是啊,的确是需要好好地想一下的,到现在我才发现我
还是那么的不瞭解身边的这个人。我渴望知道她的一切,因为我想到了我们的未
来。
她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唇也蠕动了一下,尽管眼帘还没有揭开,她也醒
了。她的身子稍稍让开了一点,好像是在躲避一下什么。
我才意识到自己胯下那东西象每次睡醒时一样矗立着,正好就在她的那儿。
就那么闭着眼睛,她冲我调皮地笑了一下,手在我们之间悄悄地滑下去,一
把抓住了我的阴茎,捏了一下。
不疼,但我还是叫了出来。
她得意地抿了抿嘴角,「又想?你真……」
「真怎么样?」
我笑着把她搬到我的胸前来,让我们的接触更紧密,同时也让我的胳膊能稍
微休息一下。重新恢复血液流通的胳膊的感觉很厉害,那阵钻心的麻痒使我一个
劲地吸气。
「我不是又想了,男人睡醒的时候是这样的。」
我解释着,因为我发现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皱起来了,目光中有点烦
躁。
「想,就弄吧。你们男人不就是这样贪得无厌的么?」
她的腿在我的腰侧,她的阴部不再躲避那接触了,不过她也没有主动地要什
么。
龟头接触到那片柔嫩,那触觉实在是在把我的欲望点燃,但她的眼神又在把
火焰悄悄地熄灭。
「怎么了?你不想?」
我一边活动着麻痺的胳膊,一边龇牙咧嘴地看着她,没动。
这一觉睡了多久?看来是挺长的时间了,房间里的光线已经混沌了,幔帐里
的一切都有点朦胧。她也有点朦胧,尤其是她的眼睛。她咬着嘴唇好像是在琢磨
着什么事情。
「不想就算了吧。」胳膊的麻痺好了很多,我可以温柔地微笑了,於是,我
主动回避了那些接触。「这样,好么?」我让她枕在另一个胳膊上。
她怔了一下,慢慢地,她又偎过来,挨在我的身边。
「你要是很想的话,就……」
「也不是特别的想,就这样,我觉得也挺好的,我们在一起。」
我静静地躺着,闭上眼睛,揽着她的肩头,让我们靠得更近一点。她的柔嫩
滑腻,我已经适应了,但依然使我怦然心动。
「我刚才是不是有点扫兴呢?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她的手在我的胸前滑动着,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滑过了我的小腹,握住
了我那还没有彻底软下去的阴茎,轻轻地握。
好舒服,好想,但我知道她这样是为了不使我难堪,有点像施舍。
「在西边,我有一个家……」
她的手停了,人好像也停了,但心跳得好快。
「……家里有一些人。我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
我意识到了她的变化,其实我是可以想到的,并且有准备接受。我就是觉得
有必要告诉她,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不想。说这些是需要勇气的,我花
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来,我的心也跳得好快。
她静静地听,不插嘴,但她的呼吸变得快了起来,她还微微地抖。她的手也
离开了我的阴茎,撑在我的小腹上,她的手也微微地抖。
我不敢看她,我只是絮叨着说自己的事情。我在猜测她的感觉,但猜不出来,
这让我有点紧张。
「说这些,你是……」我说完了等待她的判决的时候,她轻轻地笑了一下,
并且凑过来在我的唇角轻轻地吻了一下。「……是想给你离开我找一个借口?」
我激灵打了一个寒战,迅速地去找她的眼睛,因为我觉得她的语气变得有点
冷,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看到了她眼中那丝冷冰冰的东西,还有那冷冰冰地笑,
还感到了她冷却的身体。
「不是!我……」我伸手使劲地把她搂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放开。「……就
是要告诉你我的一切。」
「是么?」她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指在我的嘴唇上拨弄着。
「你觉得我真的那么不让你相信么?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我不想有什么东
西在我们中间隔着,我……」
她的目光停在了我的眼睛里,眉头越来越紧了。脸上的潮红消失了,有点苍
白。她的唇和下颌都不安的颤抖着……片刻,她平静了下来,目光悠悠地飘了开
去,本来要从我怀里挣脱掉的身体重新温顺地依在我的胸前。
「为了我,你愿意离开你的女人和孩子么?」
她说着,轻轻地咬住了我的脖子,手指滑上来,摸我的眉毛、眼睛、鼻子、
脸颊……
「不知道,我现在很乱。我不能不跟你说,可是我……」
她的牙齿好像要深入到我的脖子里去了,使我发音不那么容易了。她松了一
下。
「……我说不清楚那感觉,我知道与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很不一样……」
「记住,不要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提另外一个女人,尤其是在床上……」她用
手指把我剩下想说的话堵住了,抬起头冲我笑了一下。
我有点迷糊,读不懂她眼里的东西。她是谅解了?还是没有?刚才苍白的脸
怎么又变得好红?她没有生气,也许是生完了?
「你也想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去引诱
你,是么?」她合上眼睛,把脸重新靠在我的肩头,她的身体重新缠住了我。
我喘得很厉害,我的血液流动把我的身体搞得麻酥酥的,我……我在等,从
这一刻起,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会深深地在我的心里镌刻。
「我不是一个好姑娘,你知道么?」她的声音飘过来,好像不是在我身边。
我屏住了呼吸,我的手更用力地把她的身子搂紧。
你是一个好姑娘,尽管你不是处女,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姑娘!我咬
牙,好像是在跟她说的这句话在斗气,这也是我心里最明确的想法,我认准了的
事情就没改变过。尽管她的一切都是谜,尽管我除了身体还几乎对她一无所知,
尽管……我认准了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一个,那么她就是最好的姑娘。尽管好
象没有任何的证据来支持我的判断,我不管。
「我没有爸爸的,从我记事的时候,我就没见过爸爸的样子……」
我的心咯登了一下,我太知道没有爸爸的滋味了,她和我一样,她也没有爸
爸。
「我是一个妈妈养大的,她很爱喝酒,喝了酒就打我,你相信么?」
她的眼睛合着,给了我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用被子把她包好,搂紧。
「她让我叫她妈妈。其实我也一直是这样叫她的,不过等我知道了妈妈的含
义,我开始怀疑了,但我到现在还是叫她妈妈,尽管她……」
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手很用力地抓住了我。
「我们家很有钱,我们住在一个很漂亮的宅院里,我们有很多仆人,我小时
候从来也没快乐过。她一个人的时候就发呆,发一会呆就开始喝酒,等把酒喝得
差不多了,脸红了,她就叫仆人把我带到她的身边去,不管我藏在什么地方。然
后,她就把我抱在怀里,亲我。然后就掐,她的手碰到什么地方就掐什么地方,
好疼呀!……」
她哆嗦得更厉害了,眼皮在跳,她的指甲要嵌进我的肉里去了。
我咬牙挺着,我开始有点明白她的情绪为什么那么不稳定了,她一直就是被
伤害着的。我现在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她、呵护她、包容她,我觉得我能。
「她一边掐我,一边笑,还叫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她笑得很开心,听到我的
惨叫,她就更开心了。我害怕,我疼,我想不叫,可是我不能不叫……其实不打
我的时候,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非常的美,美得让人无法拒绝,你知道么?是
男人就无法拒绝她,谁也不行。
男人!哼!我很小就知道男人是什么样的了。六岁吧?对,那是一个中秋的
夜。那天的月亮好亮,好圆,像天边挂着的盘子。那天她又喝醉了,她又让人把
躲在石洞里的我找到了,她把我绑在凉亭的柱子上,她用一根柳枝抽我……
和她一起喝酒的还有一个男人,那男人好高,好壮,像一座大山一样。我希
望那个男人能帮我一把,他要是能拦住妈妈,我就不用那么疼了。他好像根本就
不在乎我是不是很疼,他就那么很仔细地看我,从头到脚,不时还点一下头。后
来,后来,他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妈妈。当时我真的很感谢他,因为他让妈妈
不再打我了。
他们就在我的面前,他的手在妈妈的身上动着,居然插进了妈妈的衣领里去
了。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就是觉得妈妈的脸突然变得好奇怪,她
的眼神也好奇怪,跟喝醉的时候很不一样。他们的嘴缠在一起了,他们的呼吸都
很急。
我看见男人的手把妈妈的衣服一点点地揭开了,肩露出来了,然后是被揉皱
了的抹胸,抹胸的里面在动。「啪」,抹胸的带子被扯断了,我看见那只大手把
妈妈的胸脯弄得……当时我有点懵,但我怎么也不能不看,我就看。
我看见妈妈的衣服越来越少了,他们的动作也越来越急……我看见了男人那
可怕的身体,他的腿中间黑糊糊地挺着一条……妈妈的腿中间没有那东西,妈妈
的屁股跟男人的也很不一样,在月光下很白、很圆……」
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了,她的脸蹭着我的胸,沙沙地响,她的手在我的身上
来回地逡巡着,她的身体也变得很热。我说不清楚此刻内心的感觉,我好像也随
着她一起在她的记忆中战栗了起来。
「十一岁的时候我已经练了五年的武功了,教我武功的是那个男人,他在我
们家住了下来。我说不清楚我和那男人之间的感觉。我恨他,因为他总跟妈妈那
样,他总把胯下那可怕的东西放到妈妈的身体里去,他弄的时候象野兽一样叫。
我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感受的,我觉得屈辱。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那
是一句非常耻辱的骂人话,而他们正在把那句肮髒的骂人话加在我的头上。
我又不那么恨他,他其实对我是很好的,他教我练武,什么都教我,而且他
的存在似乎使妈妈越来越少地想起来打我了。我还是恨他,因为他的存在,我被
妈妈忽视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我觉得挨打是我和妈妈保持亲暱的唯
一手段了,她打我,我想逃,可她不打我了,我就………也许我不想被妈妈忽视
吧?
那一年的夏天下了很多雨,有时候会连续下好几天,我还是要练武。练武是
为什么?我那时候没想过。我只是不得不练,不然就会挨打,还不给我饭吃,还
要把我关在很黑很黑的那个只能蹲着的洞里。我不怕挨打,不怕饿肚子,我就是
不想去那个只能蹲着的黑洞。
雨真的很凉呀!冷得要透进我的骨头里去了!我只能在雨中不停地练。衣服
湿透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雨被风垂过来,打在脸上也很难受。我看见那男人
站在步廊上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目光那么的肆无忌惮。他身边的妈妈靠在他的
胸前,淫荡地笑着,好像很快乐。
淫荡?嘿嘿~她就是淫荡的!我知道除了这个男人,她几乎跟园子里的每一
个男仆搞过,她还跟另外一些我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搞,每次她都会尖声地叫,
笑。她居然是我的妈妈,我居然是她的女儿!
我想回自己的房间去,我的衣服湿透了,得换一下,另外我还想洗一个热水
澡。
我没有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去,那男人把我带到了大浴室。我还以为自己哪儿
练得不好了,要受惩罚。他让我脱衣服,他自己已经脱得一乾二净了。我不知道
该怎么办,傻愣愣地站着,哆嗦着。他还无耻地在我的面前摆弄他那根丑陋的东
西,他把头上的那层皮翻来翻去的,中间那团红乎乎的肉球在一点点地胀大,那
整条东西都在胀大。
我好害怕,我好像从男人的眼里读出了要发生的事情。我知道自己跟妈妈是
一样的,我的腿中间也没有那根东西,另外,我的小腹还没有那片毛毛,我那里
还光溜溜的。我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自己从来也没有看见过。但我能想像得
到,我也想像得到那地方被捅进一个东西的样子,我看见过。除了害怕,我的心
跳还特别厉害。内心里似乎有一些渴望在滋长着。对,的确是有点渴望的。
我知道自己是女人之后就一直对那样的事情有了一种莫名的渴望,因为我记
得妈妈在被插进去时脸上那既痛苦又陶醉的表情,还记得那些能把人心也摇得发
慌的呻吟,还记得那些纠合在一起时扭曲缠绕的身体……
我不知道是好奇,还是什么别的,我就是也暗暗地对那事情有了一丝很确切
的渴望,尽管我有点害怕那么粗、那么长的一大条东西真的捅进我的身体里。有
这个念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旦出现在我脑子里的时候,我就非常恨自己,因
为我觉得自己也像妈妈那样的淫荡,至少是在心里是那样的。
他过来了。我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带,死死地闭着眼睛,拚命地抵抗着自己
的颤抖,拚命地想控制自己越来越乱的呼吸和心跳,这一切都是徒劳。我感到他
的体温了,感到自己被那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我的腿一个劲地发软,想逃,又很
想就那么倒在他的怀里……嘿嘿~我还真是我妈妈的女儿呢。当时,我真的很想
倒在他的怀里,很想他把我心中疑虑了很久的问题的答案揭开。
他那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肩头,他猛地把我的衣服撕开了,还吧嗒着嘴,
好像是在回味什么美味。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胳膊抱在胸前,挡住我的胸脯。大概是由於羞耻吧?其
实我不大有羞耻的概念,这个身体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一丝不挂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这一次很不一样,我想遮挡一下,不然羞耻会把我彻底击垮,同时我内心
暗藏的念头也会把我揉烂。
他在我的背后,他粗糙的大手从我的肩头溜着我的胳膊,他的舌头在我的背
上滑唧唧地舔起来了。
我很冷,冷得我一个劲地哆嗦个不停。他的手很粗,但很暖,他的舌头也很
暖。他的手和舌头给了我温暖的同时还带来了一阵麻痒和心慌的感觉。我尽力支
撑着自己站住不倒下去,那些麻痒和心慌把我的肌肉弄得酸溜溜的,我的腿好像
越来越没有力气了,我那里还有一些奇怪的感觉窜了上来……」
她的呼吸搔动着我的皮肤,她身体的战栗影响着我。我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
我好像就在那儿,看着我心爱的人儿在被一个魔鬼品嚐着。她那时候还那么的稚
嫩,她才十一岁。她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吧?她还那么的纤细。她经历了那么悲惨
的童年,而又要在魔鬼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开始她的少女时代了。我觉得我也哆嗦
个不停。
「他的舌头沿着我的背沟舔了下来,他的手从我的腋窝沿着肋一点一点地滑
下来,停在我的腰上。他解开了我的腰带,他把我的裤子剥下去,他的手在我的
胯、腿都留下了让我战栗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恐惧似乎在这一刻一点也不重要了,我觉得他
的体温正在把我要冻僵的身体给暖和过来。
他的舌头来到了我的屁股上了,接着他挑开了我的屁股蛋,在中间的缝隙中
动了起来。他的手则从我的脚踝又一点一点地游回来,摸过了我的小腿、膝盖、
大腿,他的手在我的大腿上蹭得沙沙的,那茧子蹭得我的肌肤都红了,也有点疼
了,他的手不时就加重力量。他的手在我的小腹上滑起来了,他的舌头还碰到了
我最怕碰的地方,他嘬得哒哒地响……
也许我的确天生就是淫荡的,我那个时候忘了羞耻,好像把什么都忘了,我
就是觉得好舒服。好像连身体里面都好舒服,那些揉搓和舔舐把我体内的寒冷和
惊慌都赶走了,舒服的感觉从被接触的地方开始,然后一点点的浸润了内脏,在
我的血管里蔓延着,直达心,然后把我的头皮也弄得好痒。
我觉得自己在晃,同时周身的每个毛孔好像都在扩张着,寒毛好像都要脱落
掉似的。心里好像同时伸出了无数只小手,在我的体内没完没了地抓挠了起来,
其中有一只好像在搔我的嗓子,搔得我一个劲地想叫出来。这感觉与挨打时想叫
的时候很不一样,我挨打时的惨叫完全是为了配合妈妈的笑,而现在,我是自己
真的想喊出来……
浴室里好热,到处都是把视线模糊掉的蒸汽,那是澡盆里散出来的。那水好
清,水面上还散着香喷喷的花瓣,香味被蒸汽传送着,在房间里飘荡着。我觉得
我也是在飘荡着的。
水好烫,烫得我想从澡盆里跳出去。可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只能靠在男
人的身上喘气,一任他揉搓着我的身体,一任他把我刺穿……
我知道我的身体应该是能让他进来的,我那里有个洞,我自己摸过尿尿的地
方。在尿尿的那个小洞的上边还有一个摸上去就会又痒又酸又舒服的东西,他一
直就用手指摆弄着我那儿。我受不了,我就不停地扭,一下一下地抽搭着,可我
不想他停。真的是好舒服呢,他的抚摸是在拨弄我的心弦,支配着我。
我等着,我觉得我的身体里面同时也产生了很强烈的要求。想必他插进来,
那些急躁的酸痒就会得到解决吧?我没完没了地想像着他那黑糊糊的东西进入我
身体的样子,尽管我看不见。就像这样……」
她的腿在我的腰侧动了起来,她的阴毛在我的小腹上簌簌地摩擦了起来,与
我的肌肤和阴毛蹭在了一起。
我感到了,我不能呼吸,不能遏止我狂乱的心跳。我感到她双腿中间柔嫩的
肉垫在摩擦中变热,感到她那两片润润的阴唇一下一下地接触着我的阴茎,湿湿
的,嫩嫩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说这些很惨的事情的时候,我的身体居然亢奋
了起来,尽管我的心在跟着她一起战栗。我的阴茎举着,不时地碰到她那些娇嫩
的组织……
她的手环过来,轻轻地握住了我的阴茎,扶住了,然后让我的龟头在那裂缝
中一点一点地游弋着。
「别,别,我不能……」我大口地喘息着。我说的是认真的,尽管我的身体
非常地想要她,但我知道我的心不能容许我那么干,那样是不是会在她受伤的心
灵上撒一把盐?
「我想。」她挣开了我的胳膊,扶着我的胸膛把上身撑起来。
我僵住了。她脸上满是泪痕,泪水依然从她的眼角流出来,但她的脸很红,
她的眉头皱得很紧,她也急切……
我没法形容看到这样的她时那种强烈的冲击。她的美丽中突然增添了几分不
羁的野性、几分淒楚的哀怨、几分勾魂夺魄的娇艳和妩媚,她完全变了,从那个
看起来大方中还有点羞涩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妖艳夺目的女人。准确地说,在她
的妖艳的背面,我看到了一抹跳跃的憎恨,她在毫无保留地释放着,我被击中了,
突然觉得很慌。至於为什么?我说不清楚。
「哦——」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坐了起来,不动。她的手顺着她的腹部摸
上来,把她的乳房攥在掌心里。她的头垂在胸前,长发蒙住了她的脸。
我陷入了她给我营造的狂热中了:我的阴茎被她包着,在那紧紧收拢的腔道
中得到了温暖和舒适的感觉,非常的好;我的目光顺着她的手停留在她的胸前,
透过她靓丽、柔美的长发看着那对突起的琥珀酥酥地颤动起来;我看到她胸腹剧
烈的起伏,那小巧的肚脐在起伏中幻变着形状;她的小腹也在蠕动着;她的
腿在我的腰侧,那些柔嫩的挨擦把我的肌肉调动了起来……
「你动呀!动了不就痛快了吗?」她抬起头来看着我,那目光变得陌生。
「是要我这样?」她睁大了眼睛,空洞的目光流在我的脸上,然后她开始了
……
我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按着她的节奏穿插着,她的阴道很热,也很滑,但那
紧紧抓握的感觉清晰地传达给了我。进入的时候,她的阴道会稍微放松一点,让
进入顺畅一些,一直把我的阴茎吞到她的最深处。吐出来的时候,她的阴道就收
紧了,把摩擦的程度加到最大,好像要把我的阴茎整个留在那里。稍微变换一下
方式,吞紧吐松,於是突破的感觉就变得很强……
她的腰胯旋动了起来,於是摩擦不再是单一的穿插了,她的阴道呈螺旋式缠
绕着我的阴茎,那一拧一拧中产生的吸力要把我吸过去了……她的双手撑在我的
胸前,上身前倾着。随着身体的动作,她的长发在我的胸腹扫着……
***********************************
待续……
中间停了几天,不是我的激情淡漠了,实在是有点俗务缠身。隔了几天拣起
来继续的时候,发现有点费劲了,不过我决心要把这篇写完。至於是不是一个完
整的感觉,那就不是我能掌握的了。就先努力搞一个完整的吧,我尽力而为。被
人指着说我那个,那可不太得劲。
说老实话,就昨天,回家的时候都九点多了,我洗完澡就又冒出了一个新念
头。当时就准备撇下《西毒》,写一下《东方不败》。呵呵~既然是太监,那么
还不如就写一下真的自宫了的枭雄,但没写成。今天提笔的时候,我琢磨了一会
儿,就决定把那个念头压一下,先把手里的故事给弄完了再说。我觉得那可是一
个很有趣的人物呢,在金作里,好像就再也没有一个人物能那样的妖了。
写完《西毒》,我就开《东方不败》。
先做一个调查吧,大家喜欢什么样的东方不败呢?
小悴:呵呵~你的名字怎么起得这么怪呢?「枯籐老树昏鸦」么?
你的留言,我看见了。看到得有点晚,回答也有点晚,先见谅吧。
首先,你那么客气实在是让我有点慌呀。我觉得你其实挺傲的,也特敏感,
大概和我是一路货吧?大家有什么就说什么,何必老自我批评咧。
没病真好,从担心到解脱也特别好玩,是么?你会在这中间得到一些别的灵
感的吧?
另外,我得郑重地声明一下。关於我对你的《极》的看法,那仅仅是我个人
的看法。其实你营造的意境挺不赖的,没有必要因为我胡说八道一气就改。一个
篇章的格调已经定了,写法也定了,改的话,也许会乱掉的,得慎重呢。我不喜
欢改,也不希望你有什么改变,如果我成了「非典」的起因,那……哈哈哈~你
还是坚持自己的路子好。
非要改的话,还不如另开一篇呢。
至於「指正」,我就更不敢当了,不过「指歪」我还是乐於干的。我不是学
文的,理解妙趣的能力恐怕就有点差劲,性子还有点急,也就只能指歪了。嘻嘻
~我笑,是因为我脸红了,在你面前。那我也得指。
你写文是要背着老婆的么?好像有点没必要吧?其实夫妻之间说清楚了,比
捂着盖着要好的多。而且一个人老神秘兮兮的,会有误解的。
再次声明:我等的不是你的H ,我等的是你的寒蝉、飞鸟、信一……
D 兄:我说了你的《倚天》,生气了吧?这儿先给你道个歉了,是比较郑重
的那种。
鹏抟九万,腰缠十万,扬州鹤背骑来惯。
事间关,景阑珊,黄金不富英雄汉。
一片世情天地间:白,也是眼;青,也是眼。
哈哈哈~归去,入梦,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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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春
一阵沉重的闷雷在耳边响起,整个破庙被照得那瞬间很亮,我觉得一股很冷
的风夹带着斜飞过来的雨滴扫在了我的脸上。
刚才,我的脑袋里出现的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说不清楚。不过我
宁愿那是真的在我身边发生过的事情,过往的年华似水,激情如火,美人如玉,
那多好!我那个时候还年轻,还不知道除了我的心之外还有冷酷的心脏在我的身
边跳动。
是么?记忆中的一切好像是一段旖旎的奇遇呢,我怎么会突然想到了冷酷?
看来最近的脑子实在是乱得够戗了。
我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似乎想把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也伴着雨滴抹掉,
不知道能不能办到。
其实是很难抹掉的,我知道自己的心还在玩命地追寻着。那个在我心里的人
的故事仅仅才开了个头,后面是什么样的呢?我知道我是知道的,我现在想不起
来仅仅是因为我的脑子不大好使的缘故。
可能是上了点年纪的人都愿意回忆自己过往的时光吧?我喜欢想一下。
可为什么我好像在有意地躲避呢?我好像是在有意地把自己的思绪打断,而
不是因为那声很响的雷。
我为什么要强行把自己的回忆打断?实在是有点弄不明白了。难道那是一道
不能癒合的伤?
会是伤么?那些时光是那么的好。回忆的时候,我不仅仅得到了快感,内心
还有一丝甜丝丝的东西升起来了,我好像是在笑呢。
笑?是啊,我都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上次发自内心地去笑是什么时候了。现在,
我的确是笑了。
是我在笑么?怎么这笑声听着挺尖的?雷雨、风、破庙晃动的吱呀声好像都
掩盖不住这笑声。
谁,谁在学我笑?我有点不乐意了。
好像不是在学我,那笑声好像有点淒凉。
我抬起眼皮,重新把破庙中的情景搞清楚。
那小姑娘在搞什么鬼?
她扶着本来就破烂不堪的柱子,居然还摇!有几片瓦片掉下来了,漏雨成了
大问题了。摇个屁呀!?屋子倒了就痛快了?
我不想让自己湿淋淋地暴露在大雨里,我就不想那小姑娘把这破庙弄塌了。
我得制止她,可我有点不忍。
我低下头,掰着手指数数,不然我总也数不清楚。
现在是第五十五年还是五十六年?具体的数字总是和那些诡异的思绪一样让
我搞不清楚。其实也不用弄得太清楚了,我总之是在这个世上有五十多年了。五
十多年的生活中,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以及各种各样的笑容。但这样发自内心
的恨,并且是用淒厉的笑来表达的,好像很少见。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左手的五指已经嵌进柱子里、在那儿瑟瑟发抖的小姑
娘。
她抖得很厉害,全身都在抖。她在笑,仰着脖子,空洞的目光留在掉了好几
片瓦、一个劲地漏雨的那个洞里。那笑容有点说不清楚,有点夸张。说老实话,
不好看。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干嘛要这样笑?这样剧烈地改变面颊是很容易把那
漂亮的脸蛋弄皱的。尤其是还这样流泪,风挺凉的,那嫩嫩的脸蛋是很容易就疝
的。
我的心咯登了一下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像有点兴奋。我的目光留在小
姑娘的身上挪不开了……
憔悴,怨恨,努力地克制,爆发前的挣扎,压抑,扭曲……还有什么?或许
还有很多东西吧。
除了这些纷繁的情绪,我还看见那抖动的唇。那唇好像失掉了血色,不够娇
艳,但的确很吸引我。我看见她喘了几口气,牙齿就过来使劲地咬住了那唇。於
是笑声变得很特别,是从嘴角和鼻子里发出来的。
她仰着脖子。其实她的脖子露出来的并不很多,但由於她的皮肤真的很好,
那一段鲜嫩的脖子一旦遇到光线就……她的胸脯在急剧地起伏着。哦!是一个好
胸脯呢!她的衫子已经干了,她的衫子有点宽,但胸前的线条真的很有诱惑力呢!
年轻真好呀!这个小姑娘挺漂亮是真的,不过我兴奋是因为那让人嫉妒的年
轻。
破庙里还不只是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在破庙的角落里有一对俊得让人有点舍
不得去碰的男女。
我有点想起来了,他们之间好像有那么点麻烦事。好像是这个丫头看上了那
个挺带劲的小伙子,而那小伙子好像是由於自卑、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居然娶了
别人。哦,那个别人也在,现在正依在那小伙子的身边。
我的目光在那对璧人的身上留了好久,挪不开。
其实,他们也没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我照例说不应该这样不错眼珠地盯着
他们看。
那小伙子是挺带劲的。模样俊俏,而且挺有那么点飘逸的味道。飘逸?想到
这个词,我的脑袋里就会有一个影子。虽然这个影子不那么确切,但我知道这个
影子就是这个词的最好体现。这小伙子差远了。
那小媳妇也挺娇媚的。小鼻子、小嘴的,模样甜甜的,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
眼睛挺柔的。娇媚,柔?我的心又在跳个不停了,我的脑子里不断地出现另外的
影子,来把所有形容女人的词彙都印证给我看。
他们真的不是很出奇,可是我就是定定地看着他们,挪不开。
好像脑子里又冒出了些东西,飘渺得很,不大清楚……
************
真的是好熟悉的地方呀!好熟悉的院子,好熟悉的一切。
远处。顺着正房的飞簷望出去,远处的雪山在蓝天的掩映中显得通透、纯净,
还有一点神秘;天蓝得……我说不好那感觉;云彩在蓝天上调皮地变着花样,顺
带着把雪山也变着。
近了,就是我的院子,还有我的房子。对,是我的,因为太熟悉。
这房子是我亲手盖的,一砖一瓦,一木一石。为什么要那么费劲地盖一个房
子呢?有点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为了纪念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至於是不是
为了林朝英?我实在是说不上来。是?有这可能,我知道林朝英是我这辈子里特
别重要的一个。不是?也有可能,我知道林朝英不是唯一让我刻骨铭心的那一个。
这房子完全是按照江南水乡的风格弄的,精緻而娴雅,挺好看的。
这院子也是我亲手设计的。
回廊在山、石、树、潭之间自在地延伸着,那是我散步的地方。
山,是石头的。越奇特的石头,我就越喜欢,我喜欢石洞中清凉的感觉。天
热了,我就在石间睡觉。
树,是桃树……人面桃花,桃花也如玉人脸么?本来我不喜欢桃树,也不大
喜欢桃花,我的院子里没有这些东西。后来就有了,因为有一个人最爱三月的桃
花。
她跟我说:「……我找到了一个遍地桃花的地方,你要去看么?」
我想跟她说:「跟我走,我那儿也遍地都是桃花。」
我没说,因为我不能骗她。那时候我的园子里的确没有桃花,而且在我住的
地方,桃花很不容易种。
潭,是流动的潭。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这水四季如一,始终潺潺地在我的
园子里流淌着。真的很费劲,因为我们这儿一到冬天就会结冰的。我在水流经过
的地方的下面开了一些暗渠,用来加热,使水不至於冻上。再费劲也值得,因为
不流动的水是不能和她般配的。
我把它盖好了,可我总是一个人住。
我住在这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像这园子一样就这么落寞地等待下去。
「主人,少主人的飞鸽传书。」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蛇奴低垂着头、双手捧
着一个很精緻的小竹筒沿着从月亮门过来的小石径膝行过来。小竹筒上刻着一条
正在吐信的小蛇,是克儿的标记。
我正坐在清潭的边上一边洗脚,一边用我那根没有鱼钩的鱼桿钓鱼。
通常这个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搅的,打搅了的话,那后果蛇奴们是知道
的——桃花开的时候,主人是最孤僻的时候,也最暴戾。
只有一个情况是允许蛇奴进我的园子的,那就是克儿有了什么消息。
克儿已经长大了,他都二十六岁了,他也已经开始闯荡江湖了。但我始终觉
得他还是个孩子,我始终担心他。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武功练的不赖。克儿是我的骄傲,是我的生活
中最亮的那颗星,我没法说清楚他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自
己能不能活到现在。是啊,生活因为有了他,才有了光彩,本来已经变得昏暗了
的天地,在他那非常甜美的咧嘴一笑之下就绚烂了起来。
哦,那是他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的笑是那样地把我从灰色中拽了回来。
现在的克儿笑得可不是那么纯真了,尽管他现在比小时候还爱笑,还爱显摆
他那漂亮、整齐的牙齿,但真的不如小时候那么可爱了。
不可爱了?不是,我还是那么的爱他,他是我的一部分呢!而且他也的确有
让人喜欢的地方。
他是一个漂亮的男孩,他的容貌继承了他妈妈的丰姿。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
孩子,头脑可能是继承了我的吧,我们练武都不用教第三遍。
一个出色的孩子是容易骄傲的。现在想来,也许是我对克儿娇纵得太过了,
也许是我太喜欢他了,他的武功虽然不赖,但好像照我二十来岁时的水平有相当
大的差距。的确是有很大的差距呀!他的心思总不能专一地放在练武上,他好像
觉得练武之外还有好多有趣的事情值得他去干。
很早我就发现了克儿这毛病,我甚至为这事打过他,那是唯一的一次揍他。
「叔,你要是打我,对我不好,我娘在天之灵是……」他梗着脖子不屈地看
着我。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我的手说什么也打不下去了。我怎么能下得了手,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於是,克儿的武功就像他的学问一样那么半瓶子晃了。我知道这样不好,但
我也没办法。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克儿的身边有我。
我打开小竹筒的盖子,从中间取出克儿的手书。
「叔父大人钧鉴:侄在江湖,啸傲风月,凡年余。险恶未有之,然辛劳疲顿,
风露磨砺,思切矣。
往,偏居白驼而不知天下之妙,蛙也。侄年二十有六矣,婚嫁之事未及。叔
父大人常辗转告之,然侄以为其甚羁绊,例不理睬,以至韶华似水,憾甚。今徜
徉中原繁华。有女黄氏,霞瑞若仙;烟笼雾熏,翩然似羽;顾盼流彩,直非凡尘
人物。侄欲妻之,甚切。烦叔父大人亲履东海一行,非此不足成美事矣。切切。
侄 克字。」
我用手捋了捋刷子一般的鬍子,很高兴。值得高兴呀!克儿居然想成家了。
女人是克儿乐於琢磨的一件妙事,他的身边永远都有数不清的女孩子,於是
他从来也没想过成家的事情。
其实成不成家也没什么大了不得的,但孩子很重要,那是生命的延续呢。克
儿好像不明白这道理,他只是在玩。
真的那么好玩么?女孩子是挺妙的,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我知道。但我也
知道,身体上的快感很快就会消失掉,更多的会是自己孤身一人时枕畔的淒清。
男人是要给自己的心灵找一个归宿的,我花了多少年才弄明白了这点事情。
克儿还年轻,还有点幼稚,也许他长大了就会知道了,我总这么想。多经历
一些女人是有好处的,洗尽铅华之后,才能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我从
来也不阻拦克儿那对女孩子近乎偏执的爱好。
现在,他千里迢迢地从中原送信过来,让我为了一个女孩子就走一趟中原,
我真高兴。想必他是找到了吧?克儿长大了吧?
我把脚从清潭里拽起来,也不穿靴子就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
有点红,眼神是不是有点太兴奋,我起身的动作是不是有点急,我的心跳得好快。
蛇奴显然是有点惊诧,他居然抬头看我。
我失态了么?哦,是有那么一点了,也许是太高兴了吧。
「你去暖阁给我收拾行李吧,我要出门。」我解下腰带上那串白银钥匙扔在
蛇奴的面前。
「是。」他诚惶诚恐地捧着钥匙倒退了出去。
我没有抬眼皮再看这个蛇奴一眼,我对不会再在这个世上留存的东西都很不
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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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主人真的有点特别,那张总是没有丝毫表情的白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红
晕,那双总是空灵缥缈的眼睛里也居然有了一丝激动,主人居然让自己去暖阁!
我的天!暖阁啊!那是个梦一样的地方呀!
沿着精緻的石子路,闻着路边娇艳的桃花散过来的那股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
的香气,听着潺潺的流水声,踏上小桥。只要再前行十五步,绕过掩住了视线的
那个小山,粉色桃花中的那栋带着飞簷的小楼就在那儿。蛇奴觉得自己的手有点
哆嗦,那串白银钥匙透明了一般。
除了主人,还没有别人进过那谜一般的暖阁呢。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
里有什么?有传说中的仙女么?应该有吧?据上了些年纪的蛇奴说过,主人是能
把雪山上的仙女带回来的英雄人物,而且他们真真切切地看到过。传说中的那些
奇珍异宝也许是在暖阁中的吧?据说主人是江湖上最好的刺客,好像也是特别富
的杀手,他的那些……
有琴声,哦,是筝声。
暖阁里有人?是谁?会不会是仙女?
肯定是仙女,主人这样的奇男子应该是有仙女相伴的。
听,这筝声多好听,像是融化、脱落的冰凌溅落的声音。
小楼的窗子开着,筝声是从窗子里溅出来的。
筝声中似乎真的还掺杂了一个女子的歎息声!这歎息象空谷中游过的风。
蛇奴加快了脚步,抓着钥匙来到了暖阁的门前,门上有一个银色的锁。
心在跳,手在抖,像着魔了一样。
里面是主人和仙女住的地方,没有人见过是什么样的。现在,自己就要进去
了。是荣幸,还是……?不管怎么样也一定要进去看看,那歎息似乎是魔咒。
一楼的厅堂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地板上却没有一丝灰尘,反射着光线,
把整个厅堂都映得亮堂堂的。正南的板壁上有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这男人是谁?好像不是主人的画像。这个男人的个子比主人要矮,好像比主
人要壮一些。头发和衣襟都在风中飘荡着,好像要从画中飘出来了。画得真好,
那简单的线条就勾勒出了一个非常飘逸的男人的韵。
筝声停了,但嗡嗡的余韵似乎没有停,像一颗珠子落了,还滚着。
楼板轻轻地响了几下,接着……
蛇奴不由自主地把脸转向楼梯,期待着。
淡淡的幽香浅浅地送过来了,轻柔徐缓的脚步声接近楼梯了,看到楼梯口一
荡的那片白色的裙裾了,有一只雪白、粉嫩的脚丫在裙角边露了一下……哦,那
脚趾甲上居然涂着娇艳的红色。
难怪脚步声那么轻,原来仙女是不穿鞋子的。蛇奴呆呆地凝视着楼梯口,用
手使劲地摀住胸口,忘了规矩,也不在乎钥匙掉在地板上。眼睛里就是那只又躲
到裙角里的脚,那脚丫真的好漂亮!俏皮、娇艳的脚指头;那纤美白腻的脚背竟
如白玉一般通透;哦,那粉嫩的脚掌;还有那浑圆精緻的脚踝;还有……
「上来。」那柔嫩的嗓音真好听,软软的,是那种江南的飞燕呢喃吧!
上去?她要我上去呢!她干嘛要我上去?难道她知道我特别想…见她一面?
我能么?我有这样的福分么?我仅仅是一个下贱得不能再下贱的蛇奴。
可是,可是那声音就是魔咒,抓着我的脚,抓着我,我居然迈步向楼梯走了
过去。我太想看她一眼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那么想。她的裙角飘逝的那
瞬间,就是没有她的邀请,我觉得自己也会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我就是有点不敢。
现在,她居然邀请我了,太好了!
主人不是要我来收拾行李的么?这里为什么会住着一个仙女?难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得去,她让我上去呢。
筝声又响起来了。每迈一个台阶,就响一下。又好像是心每跳一下,就响一
下。中间还有轻轻的笑声。
她笑,是因为我来了么?是吧?没有别人呀!
她笑,是什么样的?仙女的笑会美到什么程度?
手脚都有麻痺的感觉了;身体好像是在膨胀,又好像是在萎缩;头皮、肌肤、
毛孔,说不清楚是在发紧还是发松,的确是在运动的。这十几节台阶实在是一个
漫长而又奇妙的旅途呢,在这个旅途中能感到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在心里冒出
了头。
二楼的陈设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一张矮几,两个蒲团,有一个把房间分
成两半的竹帘,竹帘的里面是一片朦胧的神秘。
「坐。」她的袖子轻轻地摆了一下。
真的想坐下,腿好软。可是,脑袋好像不大好使,只傻愣愣地看着竹帘里面
的风景。
实在是一道风景呢,如同细雾飞丝中婀娜的山温水暖。竹帘使里面的风景很
朦胧,这朦胧真好。
那里有一张摆着筝的琴榻,琴榻的旁边斜倚着一道流溢着的曼妙的曲线。好
像是有点抽像了,女人是用曲线就能形容的么?的确是不能,因为那曲线柔美之
极的同时,还在流动着,那该怎样形容呢?
其实根本就不用去费劲地形容了,她就那么斜倚在那儿,娇慵、疏懒、娴雅,
而且自然地流露出一丝不是人间气象的虚幻感。这虚幻感好像有点人为的痕迹了,
除了竹帘,还有笼在琴榻旁香炉中袅袅的青烟。光线错落中,青烟袅袅,於是景
物似乎就有点像飘荡起来的样子,於是虚幻。
虚幻感其实还在心里,我看见光影中的白衣胜雪,看见她娴静优雅的侧面,
看见她轻轻搭在筝上的那只手……哦,这欣长的手指,这纤美柔腻的掌,不能忽
视袖口那一抹润泽的腕,不能忽视那白衣中的肩,那优雅舒展的流线,那裙角处
露出的那一点脚丫…於是,她在那里又好像随时会在我的眼前消失,空灵虚幻。
傻愣愣地站在竹帘外,傻愣愣地不知所措,还没有看到这个仙女的容貌,人
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
「坐呀。」银铃一般的笑声,她转过脸来了,她的眼帘抬起来了。
被击中了,被那有些亲切、有些顽皮的神光在那瞬间击中了,腿软了。
眼前的景物还是一片模糊,但那眼波非常的清晰,清晰得如同近在咫尺。那
笑声也很清楚,她的愉悦也很清楚,好像是看到了微微扬起来的嘴角掀动了腮,
而那白玉飞霞的颊上有了一个醉人的笑靥,勾魂夺魄。
帘子真讨厌!遮住了神奇的风光。帘子真好!遮住了让人不能逼视的光彩。
************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中原什么都有。需要收拾的恐怕是我这颗心,
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去中原了。我好像是跟自己说过不再去中原了,即便是约好了
的第二次华山论剑我也不大准备参加。那天下第一的名头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九阴真经》多少还是有一点诱惑的,但仅仅是武术的另外一个层次而已,
我也不是太上心。我不大相信有了一本被传说成神话的武学秘籍就那么神奇。要
知道,武功是人练的,也是人创的,我不觉得别人创造出来的东西会比我想的东
西更神奇。
好奇是有一点的,武学其实非常美妙,崭新的武学的确如同一个娇滴滴、一
丝不挂的处女对一个色鬼的诱惑,但这都不足以让我带着这颗曾经七零八落的心
再回到那片土地上去。
我还是得收拾一下心,然后去中原,因为克儿。
唯一要带着的是这半片玉珏。从我得到这玉珏,它就没有离开过我的心口。
那是一片不太值钱的普通青玉,雕工也不特别细緻,粗粗拉拉地刻着一个观
音像。现在,两半了,观音的一只眼睛瞇缝着看着这纷繁的人世,她的膝盖上还
有一点永远也不会淡漠掉的血迹。那血是我的,从我的心里滴在这玉珏上的。这
玉是有故事的,但我不能讲。讲了,我的心就受不了。这是我不能去中原的原因。
现在,这玉珏已经非常光润了,连破裂的断口都平了、润了。我把它握在手
里,轻轻地用手指摸着,凝视着那点血迹。柔情在我的心中升起,把我那总是过
於严肃的脸化开了,然后,鼻子有点酸,然后眼睛有点热……
黄昏的时候,我穿过那片桃树林子,来到暖阁前的那个石头凳子上坐下。比
较起阳光下桃花的缤纷和娇艳,我比较喜欢夕阳中似锦的一片娇慵,我觉得暖阁
的桃花在夕阳中才最美,而且那种臊味也不怎么浓。
门关上了,锁锁着,钥匙就在锁眼上挂着。窗子也关得死死的,但还是有尖
利的叫声从暖阁里透出来。
我的手攥成了拳,捏得很紧,而且有点出汗。我知道里面在发生着什么,只
要想一下我就特别兴奋。但我还得等一会儿,等一切都归於平静了才能进去。她
喜欢乾净,不大喜欢别人看见她制造的血腥场面。如果不是特别高兴或者特别不
高兴,我也没有资格与她一起共享那场面。
斜阳从雪山那边把金色的余辉倾洒在我的桃花林中,开累了的花瓣在风中飘
飘荡荡地落下来,映着残阳血一般的色泽,落下来。
我看着飘落的花瓣,轻轻地嘘了口气,闭上眼睛静静地体味着夕阳的最后一
丝暖。
光线暗淡了点,夕阳看来是躲到雪山的背后去了。那些不安的尖叫声也停止
了,消失了。代替的是几声悠悠的筝声。
我站起来,走到暖阁的门前,轻轻地打开锁,把钥匙挂回腰带上,然后我推
开门。
一楼仍然一尘不染。我走到画像的跟前很仔细地看了看画像上的傢伙,笑了
一下。
房间里瀰漫着很浓的檀香,我不爱闻这味道,比较起来还是血的味道更刺激
一些。不过她好像喜欢用檀香来把血腥气掩盖一下,伪饰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过的样子。
我掏出火绒子和火石,走到灯台前,很细心地把填充了新鲜的油的灯点燃,
於是厅堂里亮了起来。这灯真不错,没有讨厌的烟,而且亮。
楼梯清洗得很乾净,这是她的好习惯。我弯下腰,把鼻子凑到楼梯上,深深
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静静地让那股有点腥的味儿在我的肺里转一圈,兴奋
得哆嗦了一下。
楼板轻轻地响了几下,白色的衫角和那涂着红趾甲的脚丫没有出现在楼梯口,
她来了,但躲着。
我直起腰来,很惬意地耸了耸鼻子,长长地嘘了口气,然后迈步登上了楼梯。
「不要,不……你别上来!你滚!」她声嘶力竭地叫着,一点也不温柔,还
有点怕。
「你不要我?」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不紧不慢地上,我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的
波动。
「我……」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还能听到她与板壁摩擦的声音。「……求
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怯懦、柔软,变成了哀求,
哀求中还有一些很特别的东西,颤颤的,糯糯的。
「折磨?你觉得那是折磨么?你不是喜欢血的味道么?你不是最爱杀人了么?
怎么样,那还在跳的心的味道如何呀?你觉得我是在折磨你么?谁在折磨谁?当
初我求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还那么干?啊!?」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语速,
语气,呼吸,心跳,甚至我上楼梯的脚步,都没变。
还有三级台阶,我听到一个身子顺着板壁滑倒的声音。
「不要,不要再说了!」她尖叫着,用头撞着板壁。
「不说就不说了,你知道我是一向都愿意听你话的。我来了,你过来。」我
迈上最后一阶,站好。
「我不……」能听到衣服瑟瑟的声音,能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
我等着,心在一个劲地下沉,重到似乎要把楼板也压垮了。
她来了,跪爬着出现在楼梯口对面的那扇拉门边。她扶着拉门的手白得没有
丝毫的血色,贴在拉门上的脸也没有丝毫的血色,她的嘴唇很淡,哆嗦着,她那
本来宝剑一般的凤眼中都是恐惧……
恐惧?嘿嘿~是在怕我?不是的。其实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她被一个只
能叫做魔鬼的东西折磨成了这样,但那东西不是我。
我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她躲闪着我的目光,但为了准确地把握我的意思,她还不得不鼓足勇气来面
对我。
「要脱衣服么?这件红色的衫子实在是很多余是么?」她的眼帘垂下来,睫
毛把她的眼睛藏起来,她躲在睫毛的后面偷偷地窥视着。她的脸颊微微地抽搐着,
嘴唇不安地抿着。她的手从拉门上挪开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清瘦憔悴的脸颊,岁月是会留痕的,她的眼
角有一些皱纹了,嘴角也有,脸颊也不再如往日那般娇嫩了。看着她那苍白的手
伸过去把头上的发套摘掉,於是一蓬银丝披散了下来,她的头发早就全白了。看
着她的手指轻巧熟练地解开她自己的带子,轻巧熟练地把自己的白衣脱掉。她说
那白衣是红色的衫子……我不动声色不代表我不动心。
很快,她就光溜溜地裸露在空气里了,她羞涩地把身子蜷成一团。
她依然那么的美,这身子依然保持着少女时代的光泽。她的腿,她的腰,她
的肌肤……哦,好像一点也没有变。不一样的是她的乳房,本来娇小的乳房现在
丰满了,乳头和乳晕的颜色已经很深了,而且,她的乳房上有好多细细的齿印;
不一样的是她的屁股,本来有点窄的小屁股现在丰腴了,浑圆了,是一个成熟女
人的屁股了。但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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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本来以为五一放假能有多一些时间来写东西的,倒霉的是,事与愿违呀!
反正也不能出去玩,於是准备把精力往写作上多投入一些,我是这么打算的。
五一回家跟爸妈团聚,然后就推掉所有的诸如麻将、喝酒之类的邀请,静静地琢
磨我那点故事,哈哈~真不赖呀!
规划总是没有变化快。
一个哥们儿带着他那还没结婚的漂亮媳妇大老远地从哈尔滨跑我这儿来奸
宿,还美其名曰「想看看非典是什么样的」。嗨~我的计划就全泡汤了。我
知道他是来跟我显摆他的媳妇的。
这几天真是累死我了!除了弄吃的喝的,就是陪那傻冒儿打桥牌,从有太阳
打到有月亮,打到看不见月亮。还不敢抽烟,还不敢说话带髒字,还不敢瞎看,
酒也只能喝那么一点点,嗨~「我说,你怎么突然变得文质彬彬的了?」临走的
时候那哥们儿满脸傻笑地在我耳边嘀咕。
「我尻!你以为老子愿意呀?不是得给你争脸吗!总不能让人家说你所交非
人吧。」
他「哈哈哈」地笑着滚蛋了。
滚蛋了,我终於有工夫写下这篇了,算是一个纪念吧。
考盘在涧,硕人之宽。独寐寤言,永矢弗谖。
考盘在阿,硕人之可。独寐寤歇,永矢弗过。
考盘在陆,硕人之轴。独寐寤宿,永矢弗告。
白白,白白,大家的假日都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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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春之肆虐
我蹲下,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眼前的白发红颜。往事如烟、似梦,如同这勘不
破的人世莽莽。她曾经……
我伸出手,轻轻地用指尖托起她的下颌,让她的脸抬起来。一缕银丝掠过我
的掌,在她的颊畔飘开……
苍白的面颊上飞来一抹娇艳的晕,她的长眉依旧如画,琼鼻依旧修挺,唇也
依旧,就是有点淡了,有点柔了。她面颊微微地抖,睫也在颤着,眼帘低垂着,
好像在回避我投过去的那丝空荡荡的目光。
我并不是已经不会激动了,我只是在这个时候还竭力克制着自己。这个游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次都会把我的心揉碎,不能癒合。但我每次都用自己最
大的努力来进行,我不能自持。
她的睫毛动了,眼帘缓缓地开启,流动着畏惧的眼波,窃窃地,一旦接触,
她又躲开。
「不要再折磨我,好么?」
她的鼻翼翕动着,温润的呼吸改变着我们之间的空气,还有渐渐热起来的肌
肤,还有指尖的抖。她的胸脯起伏着,丰满的乳房荡漾起来。她的肩在抖,一缩
一缩地,却没有勇气闪开。她是在哀求我的饶恕么?她是在怕我?
我凝视着她,耸动着鼻子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间和肌肤上自然渗透过来的那股
淡淡的甜香。我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下颌上动起来,慢慢地、颤颤地来到她的脸
颊上,缓缓地把手指搭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拨弄。
「是啊,我折磨你。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你想过要这样来补偿我么?」
我的声音有点颤,每次都要说同样的台词,每次都要搞不同的花样,可我得
到的是补偿么?
「呸!」
我张开嘴,将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脸上。
唾液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的身子都剧烈地一震,脸上的肌肉非常清晰地抽
搐了一下,眼睛快速地合上,那抹嫣红变得更加艳丽。银丝荡了一下,乱了。
带着泡沫的唾液粘粘地挂在她的睫毛上,蠕动了起来,向下。稠稠的液体给
她的容颜增加了一份奇特的妖冶。她的眼帘再次开启的时候,那双秋瞳中一点一
点地散射出陆离的野火,她把那跳跃的野火隐藏在畏惧、惊慌,以及愧疚中间。
她显得脆弱无助的同时,她的唇开启了,舌头伸出来,把已经流到嘴角的唾
液衔
住……
我的手过去捉住那舌,捏住。
想必是不舒服的,舌头被拉出来的时候,她痛楚地呻吟了出来,脸上也都是
痛苦的表情。
我把脸挨近了,伸出自己的舌头缓缓地在她的舌上舔,从她舌上传来的蠕动
和不安很妙,更妙的是那痛楚。
「啊——」她捂着嘴,撞在身边的板壁上,缩成了一团。
鹹鹹的味道,挺好。我吧嗒着嘴,用舌头把留在唇边的血迹也舔乾净,冷冷
地看着她。
「过来。」
我站起来,仍然用那种平淡的语调说话,仍然不动声色,但我知道体内的热
流如同睡醒的魔鬼一般正在慢慢地苏醒、伸展。
听到我的话,她哆嗦了一下,哭了,晶莹的泪是涌出来。她不敢哭出声来,
只能捂着嘴,抽噎。
「过来。」
我重複了一遍。说不清楚皮肤是在收缩还是扩张,那感觉挺複杂的,但熟悉。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泪和抽搐,我心疼,但很疯狂。
她低垂着头,爬过来,到我的脚边。
我挺直了身子,低头看着完全蜷伏在我脚边的她。银丝滑落,那依然柔美的
后颈露出来,那几个突现的骨节动着,通透;然后是柔美的肩背,微微运动的肩
胛改变着背的流线,顺畅;她的腰依然纤细;她的臀……这样的姿势,她的臀成
了身体的最高点,雪白、浑圆、丰满,那肌光甚至有点晃眼,那分开的臀瓣间形
成的峡谷甚至有点要把我吸过去了。
隔着那双软缎的洒鞋,她专心地舔着我的脚。她的手很尽心地抚摸着我的脚
踝、跟腱、小腿。
我解开自己的腰带,拿在手里,用手拿着两端,然后很用力地拉直。「啪」
一声清脆的响。她的背扭了一下,屁股的肌肉也畏惧地缩了一下,中间的那
峡谷变了一下。
腰带准确地落在了臀缝中间柔软的部分,很轻,只是扫一下。
她的身子剧烈地一震,双手抓住了我的小腿,脸则贴在我的迎面骨上。肩、
背、腰、臀的肌肉都缩紧了。
再扫一下。她的身子就松了下来,微微地颤抖着。
我没有停留,在她松弛的瞬间狠狠地抽了下去……
「啊——」她尖声叫了出来,那声音似乎一下子就穿透了耳膜。她的身子猛
地一跳,向我的腿拱,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印记,由白转红。
第四下也很重。
她没有叫喊,把痛楚的呼喊压制在鼻喉间,只闷闷地哼。她抱住我的腿,咬
住我的裤管,颤抖着。
我大口地喘息着,脸红了,魔鬼也彻底醒了。那丰腴柔嫩的屁股在我的眼前
正在起着我期待的变化,扭动着的肌肉和肌肤上那片红都给了我一阵猛烈的沖击,
我挥起腰带……
「啪、啪、啪……」腰带一下一下地落在那儿,她躲闪着,扭动着,不时痛
楚地哼哼着,在那时轻时重的抽打中漂泊着。
她沿着我的腿慢慢地爬起来,双手在我的腿后面抚摸着。她的脸终於无力地
靠在我的胯间了,她用脸颊蹭着裤子里面正在勃起的阴茎。
我停下了,松手把腰带扔在地板上,然后把手插进她的银发中,把她的头固
定在那儿。
她喘息着,哼哼着,隔着裤子让我的阴茎对准了她的嘴撞。她的手则从后面
撩起了我的袍襟急躁地在我的屁股上揉搓着,很用力。她让我的腿在她的双乳之
间,她晃动着身体,用她的乳房按摩着我的腿……
我的裤子顺着腿滑了下去。接着,腿就接触到了那身滑腻灼热的白肉。她的
唇也包住了正在向她索取的龟头,她的舌也贴了上来,细心地在龟头顶端的裂缝
间溜动起来。不过我的大腿依然感到了泪水的凉,我一脚踹在她的乳房上……
她撞在板壁上。瞬间,脸煞白。嘴大张着,唾液从嘴角流出来,舌头在口腔
里摇动着,但没有喊出来。鼻孔张到了最大,贪婪地吸气。眼睛也睁到了最大,
但没有丝毫的含义,眼珠在翻白。挺了一下,然后她的身子缩成了一团,双手捂
住了被踹红了的乳房,软倒了。抽搐、痉挛,她呕着,从嗓子眼里非常非常忧闷
的声音,有点像嘶哑的嘶鸣。
我冷冷地看着,一把拽开了长袍,扔在一边。我赤裸了,站在她的身前,挡
住了落在她身上的灯光。缠在我胳膊上的那两条银色的蛇昂起了头,吞吐的信子
的光影正好映在她的脸上。
「起来!」
我还是用那没有一点特色的音调,我看着我那很白、但有黑毛的腿在空中晃
了一下,看着我那精细的脚踝下那只有力的脚准确地落在那一扭一扭的屁股上。
接触的瞬间,脚趾和脚背感到了是一片柔润细腻,很热乎,而且什么地方有
点湿。
她的身体一下子张开了,尽量地伸展着,摀住乳房的手环了回来,摀住了屁
股。头尽量地后仰着,银丝飘洒。她的乳房正好顶在板壁上,有点扁。
「起来!」我的脚落在她的软肋。
她翻滚了开去,停下的时候身子又蜷缩在一起,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来减轻
自己的痛了,凌乱的目光始终也无法聚焦起来。
「饶……饶了我……呃……」
我已经停不下来了,也不能停。在她翻滚、躲闪、抵挡的同时,我的脚准确
地落在她的身上,造成她崭新的变化,把她的哀求和央告发挥到全新的境界。随
着动作,我胯间的阴茎在光影中翻飞着,胳膊上的银蛇那冷冰冰的目光似乎也变
得火热了……
她已经叫不出来了,从楼梯上翻滚下去之后,她就瘫软在地板上。
一楼很亮堂,所有的灯都亮着。光线洒在趴伏在地板上的身上,曲线和那些
奇妙的抽搐都非常的清晰,伤痕也清晰得非常直接。曲线依然非常的柔美,她从
来都是美得让我窒息,那肩,那背,那臀,那腿……哦,那流畅的线条起伏掩映
着,变幻着,舒展着,同时在肌肉的痉挛中流动着,很好。
痉挛和抽搐很清晰,那些肌肉的悸动好像是不受节制的,跳动着,阐述着她
的疼。伤痕,哦,她白腻细緻的肌肤上现在留下了很多红的、青的、紫的,还有
的地方破了皮;那是她最美的屁股,她的屁股佈满了横竖交叉的印记,肿着,抖
着,破皮的地方渗出了血,逃避的时候,那血就在屁股上画开了,如同雪中寒梅
般艳丽夺目。哦,那漂亮的腿是也有几处伤痕呢,她的膝盖也被磨破了……
我审视着自己一手造成的绮丽画卷,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是什么也
没想吧?我就觉得脑袋一个劲麻酥酥的。乱窜的是什么?是苏醒的恶魔。我忘了
我曾经那么地珍惜眼前的她,忘了……
眼中就是痛苦不堪却又被蒙上了一层诡异的妖艳的她,她的疼好像把我彻底
唤醒了,我勃起,我渴望,我欲火焚身,我的肌肉都纠缠在了一起,要爆发……
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慢慢地下楼,轻得不带一点声音。我拖着腰带,腰带也
在下楼,沙沙地。还有银蛇吐信那唆唆的微声……
目光终於有了一个焦点,她茫然地扫视了一下环境之后,抽搐了一下,目光
落在我的脚上,随着我的脚抬起,落下。她脸上的肌肉扭了一下,费劲地把遮在
面前的银丝甩开,抬起头。看到了正在缓缓接近的裸体还有那两条银蛇阴冷的目
光,她战栗着逃,用她能办到的最快的速度缩到了墙角,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捂
住脸。
「不要呀,不要……让我回去!」
她的头摇摆着,银丝把光线荡漾了起来,莹润、班驳的肌肤也使光影变得诡
异、奇幻。
我走近了,站在她的面前,墙上的灯正好把我那短而卷曲的浓密阴毛中拖着
的蛇一般的阴茎照亮了,每一丝纹路都非常清楚。我低头看着她,也看着自己的
阴茎。我伸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拽起来。
那瞬间,她的脸白得森人,颤抖着,连嘴唇都没有血色。她艰难地用她的目
光央求着,那目光很透明,像被豹子咬住了喉咙的小羊一样淒楚而空灵。泪,战
栗,恐惧,无望的乞求……
我使劲地捏住她的腮,让她的嘴张开。
她的嘴唇抖动着,雪白的牙齿上有些血丝,她的嘴开了,形成了一个可以容
纳阴茎的洞。
「来吧。」
我把她的头提高一些,松开了她的头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她的呼吸喷在我的小腹上,让我的阴毛动了起来。她的眼帘低垂着,睫毛颤
动着,鼻翼翕动着,她的脸靠近了过来。手颤抖着托起了我的阴茎,她把阴茎对
准了那蠕动的唇。
「看着我。」
我伸手扶住了墙,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缓。
她挣扎着,张开嘴把我的龟头放在唇际的同时,淒楚的目光终於与我的目光
交接了,瞬间破碎。
我用手把被汗水和泪水粘贴在她脸上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拿开,拢到她的头后,
让她的脸和发生的一切都沉浸着明亮的光线和我的视线中。看到了她的憔悴和委
屈,感到她的唇舌的熨贴,我的阴茎在她的嘴里膨胀了起来,变硬。
她的腮动了起来,由於吸吮而凹陷,由於舌头的运动而波动。她的眼波也流
淌了起来,变得淒迷濛胧,是泪水把她朦胧起来的。她的脖子尽量地伸直着,喉
间蠕动着。她只能这样,不然她的口腔是不能完全容纳已经勃起的阴茎的,她只
能尽量地松弛,让龟头刺穿她的咽喉……
呼吸的困难和喉间难以忍受的瘙痒、要呕吐的冲动使她不安地扭动了起来,
她的乳房晃荡着碰触着我的腿,那已经勃起的乳头刮在我的肌肤上产生了一阵奇
异的酥麻。更奇妙的是阴茎的感觉,那些吸吮和舔舐已经足够的刺激了,现在还
加上了龟头被那一样紧窄的腔道包住的感觉。
那腔道收缩得很厉害,蠕动得也很厉害,攥得我的龟头一个劲地发酸,还有
一股吸力,或者是吐力……我哆嗦着,大口地喘息着,在她的吸吮中情不自禁地
挺动着下身。我看到她的脸胀得通红了,看到她痛苦的目光中迫切的哀求,看到
她每次被我的阴茎刺穿咽喉时那剧烈的弹跳,以及胸腹间剧烈的波动,我没有停。
不能停,这感觉实在是很好,很刺激。
爱一个人和折磨一个人哪个更好?我说不清楚。我知道爱一个人像被浸泡在
温水中,那感觉是暖洋洋的,舒服的感觉是从内心最深处散发出来的,全身都好
象飘荡着。折磨一个人呢?那就像被烈火燃烧着,是从外向里烧,烧到疯狂。
对,就是疯狂的感觉。看着那破碎的目光,看着那些凌乱的抽搐,听着那淒
楚、尖利,然后嘶哑,最后只剩下哑哑嘶鸣的哀号,听着汗或者血渗透出来的最
细微的声音,人就疯狂了,如同被闪电击中了。
爱是一种培养,而折磨就意味着毁灭。培养和毁灭哪个更刺激些?谁说得清
楚?人这个东西是喜欢去破坏什么东西的吧?看到血的时候是会亢奋的吧?或者
有人会说「征服」这个概念,嘿嘿~很可笑。现在,我喜欢这样,喜欢这样的折
磨,这同样也是可以达到极点快感的途径。
我伸手抚摸着她的脖子,让我胳膊上的银蛇顺着我的胳膊游到她的身上。
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开始是脖子被搔弄到痒,增加了她的负荷,而产生
的不适。待弄明白除了手指还有一条蠕动着的、冷冰冰的蛇的时候,她疯了一般
扭动起来,用喉鼻发出奇怪的声音,眼睛则由於恐惧而大睁着。
面对这样的目光,如果不是我的话,是会被融化的。因为那深深的恐惧是从
她最深处传递过来的,一般人是会被这恐惧吓坏的。我没有停止,这极度的恐惧
成了我需要的乐趣,同时她的动作会在恐惧变得更加癫狂,我就要她这样。我抓
住她的头发不让她逃开,强迫她继续把快乐给我。冰冷的银蛇的身体在她的身上
游走了起来,我抓着银蛇的尾……
她的身体僵硬了,不敢动,怕蛇咬,但又不能不躲,蠕动的蛇腹真的在肌肤
上产生了非常激烈的反应,把恐惧放大了无数倍。
她唇舌的动作停止了,人也软了。
她安静了,脸上的神情也不那么恐怖了,但我那接受口交的快感就少了不少,
因为她的牙总碰到我的阴茎,生疼。
我把阴茎从她的嘴里抽出来,一道亮晶晶的连丝把我红彤彤的龟头和她那依
然保持着口交状态的唇奇妙的联系着,荡一下,又一下,真好玩。直到她的头歪
了,连丝才断掉。我松开了抓着她头发的手,让她软倒在一边。然后,我趴到她
瘫软的身体上,找到了那一片湿滑的地方,狠狠地顶了进去……
射精只是排解急躁的途径,有比射精更奇妙的事情等着我呢。我使劲地顶着,
虽然昏迷的她基本没有反应,我还是很卖力地抽插着。
说老实话,捅的挺费劲的,因为她那一片湿滑可不是阴道的润滑液,而是惊
吓过度失禁的尿。我的阴茎硬挤进去的过程虽然非常的刺激,但蹭得我也一阵哆
嗦,因为有点疼。再继续往里插,就更费劲了,疼得也更厉害了。
我不得不抽出来,把她胯间湿淋淋的尿液往阴茎上抹,又觉得不大乾净,就
往自己的手掌心里吐唾沫,再给龟头增滑,然后再捅……终於全进去了,这种释
放的感觉使我有点恍惚。
她无力地瘫软在地板上,身体随着我的动作无意识地晃动着。腿被我掰到最
开,中间交合的地方完全展示在我的眼前。饱满的阴阜上那些细软的阴毛早就不
在了,现在那里是一片润泽光洁。
没有阴毛的阴户真的很漂亮,虽然有阴毛覆盖的时候会有一种淒迷的神秘感,
但我真的更喜欢这样光溜溜的感觉。我坚持给她刮,效果很好,无论是视觉上的
润腻感,还是接触时的柔腻感,都非常的美妙。最妙的就是在做的时候可以如此
清晰地观察,而且不会有被体液润湿后显得有点乱的阴毛来影响交合时的美感。
其实交合时的确是有美感的:象徵着刚的阴茎与象徵柔的阴户在一起的时
候,从视觉上就产生了强烈的对比;龟头拨开细嫩的阴唇抵达那个娇嫩的洞
口的时候,张开的阴唇就如同绽开的花瓣(花瓣是挺好的形容,原来生殖器真的
都差不多,用花来形容女人简直是再贴切不过了。);进入之后,运动,动态的
情景就很难用语言来描绘了,因为快感已经不仅仅来自某一方面的刺激了,是融
合。
我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的阴茎在她那盛开了的花瓣中来去纵横;看着她的阴唇
在动作中不断地改变着状态,不断地抖动着;看着她阴唇结合的地方,那一
阵阵奇妙的颤,我加快了节奏……她苏醒的时候,我正大吼着做最后的冲刺。
她的眼帘蠕动了几下,睁开了,目光恍惚、凌乱。她的身子动了几下,手无
力地过来想把压在胸前的重负推开。她的目光聚焦了,碰到的确是冰冷的眼神;
她的手摸到了,确是正在她乳房上游动的银蛇那冷冰冰的鳞甲。她的身子猛地收
缩了,弹起来……
「噢——」已经要到达顶峰的我感到了她阴道在那瞬间剧烈的收缩,我欢快
地喊了出来。随即,全身的精血、小腹间盘旋的激流都随着这声叫喊爆发了。激
流在已经发酸的阴茎中间找到了通道,再也不理会我的那些坚持,激越地沿着那
通道喷射,涌过通道时,给腔道壁带来了一阵又一阵强烈的酸楚。这酸楚在喷射
时达到最强,把我的身子也搞得绷紧了,肌肉则有点受不了而抽搐了起来。
我觉得好痛快,但那阵猛烈的抽搐好像也把我的精力都化解掉了,也许我的
力气是随着精液的喷射失去的也说不定。我没工夫把这点疑问弄明白,也根本就
弄不明白,因为我的脑袋在这瞬间是空荡荡的,身子也好像是空荡荡的,心跳、
呼吸、思维,在那瞬间是完全停止了的,人像一个没有凭依的羽毛飘荡着。
她不让我从她的身体里离开,她使劲地收缩着阴道包裹着我那已经软下去的
阴茎,她漫不经心地把胸前的银蛇摘下去扔到一边,然后让我趴在她的身上,轻
柔地抚摸着我还不时抽搐的背。
我喘息着,依偎在那片柔嫩之中,浑身酸软得简直连抬一下小指的力气都没
有了,我的汗把她的身子也弄湿了。
「别弄了,我不行了。」
我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央求着。
她不出声,只是使劲地抱紧我,使劲地用她的阴道把我的阴茎攥得一个劲地
发酸,腿则使劲地盘住我的腰,脚跟还一下一下地碰着我的屁股……
那酸实在不是我能抵挡的,像一根羽毛从我的输尿口探进来,然后变成无数
羽毛搔弄着我已经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肌肉、神经。
「真的……真的是不行了……喔……」我呻吟着,想从她的怀抱中逃开。
「我用我剩下的一切来补偿你。」她幽幽地说着,吻着我的额头,抚摸着我,
抓握着我,她的身子好烫。
我闭上眼睛,想躲在她的怀里好好地睡一觉,可睡不着。
「怎么总是这样!你别那么自私,好不好?!」努力没有结果的时候她就暴
躁不安起来了,她把我推到一边,坐起来,恼火地申斥着。
我目光空洞地看着她,身子软塌塌地平躺着。看着她身上的伤痕,看着她的
烦恼,我觉得心好疼。
她喘息着,怒视着我,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响,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蓦地,她目光中燃烧着的火焰跳跃了几下后熄灭了,变得柔情如水。她伏下
身子,挨到我的身边,用她的乳房夹住我的胳膊,缓缓地动了起来,还用她的手
使乳房可以夹得紧一点。她还吻我的胸膛,用舌尖调弄我的乳头。她的身子挨在
我的身边,用她的体温来温暖我。她的腿也缠过来了,轻轻地按摩着我的腿,还
把她娇嫩的阴部贴在我的胯上,轻轻地揉。她知道我其实是喜欢她这样温柔的。
「到底是哪样好?」她衔住我的耳垂,轻轻地说。
我沉浸在暴虐之后的温润中,沉浸在她给我的温存中,我不知道哪样好,二
十多年了,我始终不知道哪样好。
「别弄了,我们好好地睡会儿,好么?」
她的所有动作都停止了,僵住了。片刻,她软倒在我的身边。
「别这样,你别对我好。你应该作践我,折磨我,恨我。你别这样对我好,
我会受不了的!你这就是在折磨我,你现在懒得搞我的身体了,就只折磨我的心。
别这么残忍,好么?你来呀!你嫌我老了,是么?这身体已经不能让你快乐了,
是么?你……」
她坐起来,颤抖着,凝视着我的眼睛,双手胡乱地在自己的身上摩挲着,最
后停在脸上。她闭上眼睛,不敢看飘在额前的白发。手抖着,也不敢再触摸有点
松软了的肌肤。
我艰难地爬起来,伸手抱住她的身子,然后把自己的体重倾轧在她的身上,
把她按倒在地板上。这一切都好累,但我必须那样做。
喘息着,我们近在咫尺地相对。她的烦恼变成了期待,她的颊嫣红如初。期
待的火焰渐渐被那丝复活的畏惧和羞耻代替了,她开始又怕我,也怕银蛇了。她
的身体在我的身体下战栗着,收缩着,不安着。
「别,别,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的手捧住我的脸,手指滑在我的唇上,目
光又恍惚了。
「你一定要当重阳真人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给我一点吧。」她的手
指颤抖着,撬开我的牙关,伸进来找我的舌头。
我闭上眼睛,是为了怕我会掉泪。我吸吮着她的手指,是为了把我的注意力
尽量地分散一些。除了这些,我干不了别的。
「你的鬍子怎么这么硬?你是谁?」她的动作没有变,但语气急躁了起来。
「你来了?你还是抓到我了!你这个毒物,别……我这身子不是你的……你
的蛇呢?」她的手伸到了旁边,把正在那儿旁观的银蛇捉住了,拿过来,放在她
的胸前。
银蛇生气了,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和凶狠的目光。
於是,她把银蛇的口对准了她的乳房,放了上去……
我在床前静静地坐着,伸手把被子给她掖好,然后看着沉睡中那张依旧清丽
出群的脸颊。我吹熄了床头的灯,就趁着月光那么癡癡地看她那和月色一样颜色
的头发。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想起夜色中飞翔的精灵,宝剑一般锋利的
她;想起她在华阴小溪边第一次给我的那颗泪珠;想起我们在一起时美好的时
光;想起……
思路到这儿就像卡住了,我知道中间有好多事情在我们之间发生了,但有点
不敢去碰。往事如花,烟聚雾散,不能琢磨,何必去想呢?现在,她是在这儿的,
在我的身边。她真的在我的身边么?我想起当初我对自己的承诺:「这个姑娘受
伤了,我要把她医好。」我始终也没有完成这个承诺,反而伤得她更深了,是这
样的吧。
我站起来,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别走。」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手却拉住了我的衣角。
「我真的好疼。」
我只好又坐下,静静地握住她的手。
「我明天得出门一趟,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
「有要紧的事情?」
「是啊,克儿看上了一个女孩子,让我去提亲……」
「成亲?你会娶我么?」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其实这答案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但
现在的确不是在说我们的事情。
「别那么温柔,你是「西毒」,你在别人的眼里是这天下最狠毒的人,你不
能这样包容我,你应该惩罚我,用最残酷的手段……」
「别这样了,好么?你知道……」
「你应该恨我,不是么?我把你的幸福给毁了,毁得一乾二净了。别这样温
柔……」她的手要从我的手里挣脱出去。
我抓紧了,不放开,但我说不出话来,嘴唇哆嗦得停不住。是啊,真的是有
资格去恨她的,有资格用最残酷的手段去报复她。可是我真的不能,虐待她的时
候,我的心在偷偷地流血,谁知道呢?她要是还是以前的她,她是会知道的吧?
喜欢桃花的那个姑娘如果在我的身边,她应该会知道的吧?我呢?我自己说
不太清楚,我心疼的同时真的很兴奋,真的很冲动,真的在射精前都把自己扮成
了魔鬼,按她的要求。
***********************************
待续……
有点乱套了,是么?至少感觉上是这样的吧?
哈哈哈~我要是说,我是故意这样的,你们信么?其实我是那么干的。
与其直接地把心中的故事讲出来,我觉得还是这样东躲西藏的有趣呢,嘻嘻
~个人爱好。
片段,相互之间不大关联的片段组成一个故事,到最后才完整。
这种写法其实一点也不新鲜,也不是我无盐的创举,我就是在模仿。
模仿谁呢?给大家在猜测故事发展的同时再多留一个作业吧。
猜出来的,有大奖呀!多大的奖?嘻嘻~先保密一下,说出来就一点也不好
玩了,是么?
不猜也没什么,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呗。
掰着手指头数,哦,C 兄是了,老D 是了,还有我,还有谁呢?
我打的是「自然」,简单么。
不过三个人也打不成呀!其实就是凑够了四个人打起来也不太带劲,还是人
越多越好,什么时候搞一个色界队式赛,那才带劲呢。咱们把扑克牌改成全是性
交的,然后在把约定叫用一种只有咱们才明白的说法,然后起个名字叫「所向无
敌」,然后去踩那梦一般的蓝队……我尻!想想就特来劲。估计够戗。
呵呵~其实我不大爱打桥牌,我五一打桥牌完全是为了冒充高雅,给兄弟争
脸,这样的事情以前干得更多。
不过蠢事干得多了,也有好处的。尤其是对那些还只是「萌芽状态」的兄弟
们有好处,至少多几套骗小姑娘的着数么。
经验之谈呀!可别当我是在说笑。女孩子是会因为崇拜而喜欢一个男人的,
光靠嘴可不行呀!比如你写一手特漂亮的书法,又时不时地冒两句文言……男人
可能会觉得酸得倒牙,可有的小姑娘真的会两眼冒光的。又比如你在朋友聚会的
时候很不情愿地跟别人聊聊音乐(当然不是流行音乐啊!)、文学(色情文学是
可以聊的,那样会引人注意,烦或者好奇,其实女孩子比我们要好奇得多呢,嘻
嘻~)、电影(如果聊过了色情文学,那么色情电影就千万不能再聊了,乐此不
疲的话,就彻底倒牙了。);再在实在凑不够人手的时候,装做特不情愿地去打
一下桥牌,又能赢,那……或者你在打网球、保龄球的时候身手矫健,从容、优
雅……诸如此类吧,不用花钱又能搞到小姑娘,不是挺好的吗?
别打!
这一篇,够色么?
呵呵~为什么总有人说我写的不够色呢?现在连幻想老大都这么说,就不得
不重视一下了。难道是因为有点特别?
这一篇的女人有点不一样么?
FLYAGE兄提出我笔下的女人总是一个类型的,好像还有谁也提过这样的问题。
我琢磨了一下,可能是有这毛病,因为我心中总不可能各种各样的女孩子都留着,
又不能像作家那样去细心地揣摩各种各样的女孩子,所以写着写着就又按着我心
中那个忙活上了。呵呵~我尽量注意吧,你觉得这个是不是还是那个咧?
另外有一个想法:我有点想去搞评论了。
昨天上网发文的时候,碰上心仪已久RKING 大家了,他是为了一个兄弟的评
论来回复的。
我看了看那评论,觉得挺不得劲的,想必RKING 大家看了也特不得劲吧?
评论不是要显摆自己有多不同,也不是抒发一下郁闷,更不是泄愤或者哗众
取宠。评论的真谛是什么呢?嘿嘿~我有点好奇。
北风其凉,雨雪其滂。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又有点啰嗦了,是么?就这么多了。白白,白白,睁着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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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无痕
过了长安,绿就渐渐地浓了,香如旧。多少年了,江湖路依旧,人却已经老
了。
歇马的长亭不远处有一道绿油油的小河,我就牵着马站在小河的边上。本来
是想洗把脸,再给水囊里加点水,让马也能好好歇歇,另外银子也得找点东西吃。
不过来到河边,看到河水面上映出的我的影子,我愣住了。
说老实话,我自己不怎么照镜子,不大清楚自己到底长得是美还是丑,而且
我觉得一个大老爷们也没必要知道自己长的如何。不过我想我长的不会很差,人
们都说克儿的眉毛和眼睛长的像我,克儿可是公认的美男子呢。但是……但是河
面映出来的影子着实使我有点懵。
白衣很神气,裹在随风飘荡的白衣里的人也仍然挺拔,腰总是直的,肩很宽,
但那张脸、那头发,都那么的憔悴。
我松开马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河边,蹲下。是啊,是有点憔悴了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脸上的纹路变得深了,眼角尤其;我的鬍子也
挺乱的,挺硬的,扎煞着;头发,好像是斑白了,好像是白的比黑的要多了;尤
其是眼睛,我的眼睛现在居然显得很暗淡,几乎没有了记忆中桀骜不驯的张扬,
剩下的什么?是稜角磨平了的感觉。
那是我么?二十年前沿着这条路来中原的那个自负的小伙子已经不在了,现
在来的是一个……我伸手把河面拨乱了,那张脸碎成了无数块,好像有点不大高
兴的样子。
我觉得有点好笑。这是在跟谁制气呢?岁月,还是心魔?不管如何,这都是
自己选的吧,没有必要不乐意。不过还是有点不大得劲,虚荣心还是有的。
「龙儿,你要到哪里去?」
河对面的林子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生气的斥责声。接着就有一个穿着雪白衫
子的小姑娘从林子里跑了出来,啜泣着。
我抬起头,看着那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真好看,小小的年纪已经
出落得眉目如画、清丽隽雅,长大了可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人呢。我说不清楚自
己干嘛要定定地盯着这个小姑娘看,就是觉得她什么地方有点眼熟。
真的是有点眼熟呢,那紧紧地抿着的嘴唇表达出来的倔强、刚毅,那是女孩
子很少有的性格,这小姑娘就有。我这辈子就见过一个这样的女人,现在这神气
在这个小姑娘的脸上又出现了,难怪我会盯着人家看。
小姑娘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转,却用了很大的努力克
制着。这也是在女孩子里很少有的性格,尤其她还那么的小。我觉得这小姑娘真
的就吸引了我。吸引我的还有小姑娘迈动脚步的那种轻松的飘逸感,她已经在修
炼轻功了,而且练的是我很熟悉的那种,她是什么来头?
「龙儿,你给我站住!」
一个穿着青衫的中年妇人轻飘飘地追了出来,她很生气,但她出现时那种娴
雅的仪态跟她的语气却非常的不一样。
那小姑娘停下了脚步,扑通一下跪倒了。
「师父,我不要杀人。」
眼泪还在眼眶里转着,始终也没有流出来。
我看着那小姑娘,没有注意到那中年妇人也停下了,正怔怔地凝视着我,而
没有看那小姑娘。她的那双细长的眼睛睁得很大,她的牙紧紧地咬着,手却搭在
了腰悬的那柄有黄色丝绦的宝剑的剑柄上,好像在抖。
我感觉气氛不怎么和谐,於是,转头看那妇人。
「欧阳锋,是你!?」声音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她的脸瞬间没有一丝血色。
跪在那儿的小姑娘听到女人说的话,也把脸转过来,盯盯地看着我。好像是
很惊讶,同时还有一丝挺清楚的恨。
这样真切地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一个陌生的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叫出来,我是
挺惊讶的。尤其是那话语中深深的怨恨,使我摸不着头脑。我站起来,很认真地
看那女人。
那是一个我陌生的女人,不过她长的的确还行,就是在生气的时候,她也看
起来挺端庄的。的确是挺端丽的,她长的象庙里供奉的观音菩萨,眉毛长长的,
眼睛也长长的,鼻子很直,嘴小,嘴唇有点薄,下巴很圆润,她的肩也很圆润,
身材也……
我其实不大喜欢丰满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看起来真不错,有种珠圆玉润的
感觉。哦,那是因为她有一身非常白皙的好皮肤的缘故,虽然她的衣服把她的身
子裹得很紧,还有点肥大,似乎要尽量地掩饰身材的曲线,但还是遮掩不住。天
生丽质难自弃么,她挺不赖的。就是现在的神气跟她的容貌很不怎么搭调。
看了一遍,从头到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不认识她。我也不认识这个小姑
娘,她们为什么都这样恨我?
「龙儿,你快走。」妇人快步走到小姑娘的身边,伸手抓着小姑娘的腰带提
了起来,手一扬将她扔回林子里去。「记住这个人,他就是杀你师祖和师父的人。」
我杀过不少人是不假,也许她们有什么亲人是我杀的吧?不过那小姑娘的师
父不是你么?你又不是我杀的。
「你姓秦?」
我知道她是洛阳琅环雅居的人,那么她不是姓林,就是姓秦。姓林的不会恨
我。
「我……」
苍白的脸红了,温柔的眼神已经完全被复仇的烈焰佔据了。刚才她生那小姑
娘气的时候,那眼神还是温柔的,现在全不一样了。
「淫贼,受死吧!」
她很迅速地从旁边拾起一段残木,向小河投了过来。
我这辈子被人在背后说了不少坏话,但管我叫淫贼的,这的确还是头一回,
我觉得真不可思议。估计又是全真教干的好事吧?
她的轻功很好,身子随着残木跃在了空中,在残木落水浮起的瞬间,她那只
穿着绣着黄色碎花的弓鞋点在了残木上,衣袂随风,人已经飘了过来。那柄我已
经不能再熟悉的青觥剑在阳光和水色中化出了一道亮丽的弧,剑尖闪烁着点点寒
光,吞吐不定。
「你姓林?」
我有点糊涂了。我没有杀过姓林的人,她为什么恨我,要杀我?她这轻功是
琅环雅居的「鹤翔」,姓秦的也会。不过这玉女剑是林朝英自己创的,别人是不
会的。
「我要你把小姐还给我!」她的眼睛红了,在跟我拚命。
「你是朝英的丫鬟无痕?」
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丫鬟,但我知道,无痕是林朝英在琅环雅居唯一的依
赖。
「不许你叫小姐的名字!」
她的武功虽然还不错,放在江湖上恐怕很少有敌手了,只要不碰上最顶级的
高手。不过她真的不适合在江湖上走动,更不适合跟谁动手较量,她太柔弱,性
格软,不能发挥这青觥剑上独特的威力,而且她还不知道给如何来对付一个明显
比她强、但她一定要杀掉的仇人,她只知道拚命。拚命的勇气在她柔弱的性格下
很快就有点低落了,她仍然在固执地努力着,但方寸已经乱了,尤其她面对的是
我。
「把我也杀了。」无痕倒在河边的芦苇丛中,她合上了眼睛,表情很轻松,
似乎就要解脱了。
我看了看弈声,侧耳听了听躲在不远处尽量屏住呼吸的小姑娘的动静,弯腰
拾起掉在地上依然神威凛凛的青觥剑。这剑依旧,但人已非昨日侠影飘萍;丝绦
依旧,笑靥已然不在。我的手指轻轻地在剑锋上抚摸着,感受着那令我迷醉的锋
利,真希望它再沾上我的血。剑柄上那个隽秀中流露出英挺的小小的「英」字依
旧,但……
她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她身边沉静的我,又咬牙了。
「我杀不了你,总有人能杀你。」
「杀我?」我的脸上想必没有什么表情,但我是在苦笑。
「是你和冯蘅那妖女暗算了小姐,不是么?」
「不许你……!」
我看见她的眼中闪出一阵恐惧的神色,看到她的脸紧张地抽搐了一下,然后,
我的手落在她的脸上,指尖是滑腻绵软的触觉,但她的脸顿时红了,留下一个很
清楚的掌印。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的激动,也许是她的话触痛了我心中最疼的伤。
我才发现,其实我也是遍体鳞伤的,只是我外表看起来冷漠而且坚强。
我后悔打了她,我的手都一哆嗦,心也有点不得劲,但我的确很生气,因为
她管冯蘅叫妖女,不能容忍。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龌龊的小人……」她恍惚了一下就又骂开了,不过她
还不善於骂人。
************
「你很喜欢她,是么?」
也是有这么一条河,我和冯蘅就这么并肩坐在被阳光晒了一天暖洋洋的鹅卵
石河滩上。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在我的脸上掠过,痒痒的;她的发香和衣领里透过
来的那丝幽雅的甜香被风送到我的鼻子里,把我的心也弄得痒痒的;她用她那有
点象男孩的哑嗓子问我。
那天的傍晚非常的美。天涯是晚霞主宰的一片绚丽的红;山,林,草地都被
羞答答的落日摆弄得很灿烂;河水承载着在河面上跳动的碎金欢快地向天际流淌
而去,那里有我们的影子;夕阳的余辉使人感到了温暖,连心都暖得要醉了。
我静静地坐着,忍着胸口还一阵阵传来的疼,不回答。
「我知道你一定是喜欢她喜欢得要发疯了,不然,你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忍受
那样的屈辱。」
屈辱?是啊,我为了一个把我伤害得如同行屍走肉的女人低下了自己还从来
没低下过的头,但我没后悔过,就是差点死掉,也不悔。
冯蘅没有看我,她抱着膝盖,把下颌枕在膝盖上,合上眼睛,沐浴在灿烂的
夕阳里。光线透过她的颊映在我的脸上,留下一道优雅的影。
她应该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是啊,天下不会有比她还美丽的姑娘,
但那个时候,我忽略了。
「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们在一起又是一个如
何的景色呢?」她轻轻地说着,似乎是在问我,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她就是一
个喜欢自言自语的小姑娘。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我是一个冷血的刺客,现在还成了江湖上人人唾
弃的恶人。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她也应该是知道的,她为什么还要这样问
呢?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懒得去琢磨。我在想那一剑,就在我的左胸上隐隐
做痛。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的伤也许比我还要重,只是她是在心里流血而
已。关键是她本已脆弱不堪的心还要继续被伤害,而那是她愿意的,像飞蛾扑火
一样。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无力了,原来这世上有的事情不是只要有勇气和决心就能
完成的。我可以把她的仇报了,但我不能改变她的爱。人的情绪太複杂,为什么
有了恨还要有爱?为什么有了爱又要去怨恨?我有点后悔来中原,但我不后悔自
己被卷进来。我到底后悔不后悔,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十三、帮帮我
天亮了,风雨已经停了,这世界被清洗得一尘不染般地通透、清亮。被压弯
了腰的蒿草正在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草叶上顽皮的露珠徜徉着,在草尖弥留、
挣扎,然后滚落,散射着晨的光彩。雨后的风夹带着新鲜的味道扑面而来,有点
凉,吹在脸上是一种小刀割的微痛,但很痛快。树在风中摇曳,哗啦啦地舒展着
筋骨,同时把映在地面上的影子晃了几下。影子中有一个人影也正在舒服地抻着
懒腰,骨骼间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贪婪地享受着这晨的清凉。
那人是我,我觉得破庙里有点憋闷,同时肚子也有点饿了。眼前新鲜的一切
其实在我的眼里一点也不新鲜,这样的晨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次了,看多了也就
麻木了,我就是不愿意再在破庙里待着而已。
昨天晚上,应该说是今天的早晨,破庙里忙活得很,后来好好地居然打起架
来了。那个叫莫愁的小姑娘很厉害,很霸道,同时也挺可怜的。她想用武艺把自
己失去了的东西抓回来,她想杀那个叫何沅君的小媳妇。结果,嗨,这结果总是
挺差劲的,结果是陆展元替何沅君挨了那一掌。这一掌真的是很熟悉呢,我觉得
和自己有着某种关系,就是有点想不大起来。
我懒得再费劲去想了,这一晚上我的脑袋累得够戗,连他们具体怎么打的都
没太弄清楚。其实也没必要弄清楚,一帮小孩就是爱用青春瞎折腾。青春呀!总
是让我留恋、神往,他们却看起来不大珍惜呢。
兔子不知道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小心翼翼地走一步看一看,再走。它在我眼
里成了什么?已经去了毛皮的早点。哈哈哈~
真好奇这破庙居然能挺过风雨交加的一夜。的确是够破的了,阳光从各处空
隙透进来把大殿里照得很亮堂,还有从屋顶落下来的水把地面弄得湿汲汲的,「
滴答、滴答」地,好像是在讲述那一夜的故事。
我对故事不感兴趣,我很耐心地坐在火堆前肢解着抓来的兔子,血沾了一手,
指尖的触觉也腻腻的,还残留着生命的迹象。尤其是那兔子的眼睛,好像还在一
眨一眨的,这样被开膛破肚了,好像还没有死。
「呕、呕……」跪在人事不醒的陆展元身边的何沅君乾呕了起来,她忘了哭
泣,不能接触那兔子还在抽搐的腿。
我侧脸看了看梨花带雨的何沅君,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风雨的夜总是把美好
的东西变得有点怪异,在晨光沐浴中的小媳妇真的很……我已经是一个五十多的
老头了,可是我真的是有点冲动,为了那明丽的感觉。她的睫毛上带着晨的露珠,
红扑扑的脸上全是泪痕,还在抽搭着。哦!那红艳艳的唇……
我又看了看仰卧在那儿不停地颤抖的陆展元,那张英俊的脸颊上佈满了黑气,
生命的迹像似乎随着那阵阵颤抖正在离开他的身体,还有从每个毛孔中涌出来的
汗。
何沅君呕了几下,又啜泣了起来,她用衣袖给陆展元擦汗。
「很烫,是么?」我不用看也知道,这种五毒神掌是很霸道的掌法,中了之
后得不到救治的话,那……
「是……是啊。」何沅君抬起头看我,泪光中闪出了一丝希望。
「待会儿就凉了,而且会越来越凉的,一直到他不再哆嗦。」我专心地烧烤
着撕成两半的兔子,看着兔肉表面的变化。
「您……您……」何沅君六神无主地看着我,片刻,然后伏在陆展元的身上
痛哭了起来。
「哭!哭有什么用呢?能救他的命么?」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老伯伯,您救救他……」
「我呀?其实能救他的人回来了。」
何沅君愣了一下,马上就找到了她的刀横在胸前,惊慌地四下寻找着。
「老头,你到底是谁?」一个清冽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接着那个叫莫愁
的小姑娘就出现了,带着朝阳的气息。
我抬头看。门口的光线有点强,我只好稍微瞇起眼睛。看到这神气,总是让
我怦然心动呀!看那斜飞的眉,耸翘修挺的鼻子,有点撇的嘴角,扬着的下颌,
那居高临下的姿态……
「觉得我很碍事么?」
莫愁警惕地看着我,目光中有点恼火,也许是因为我的目光正在肆无忌惮地
浏览着她的身体,也许是有点过於集中在她的胸脯上了,也许……她好像不大想
跟我为敌的样子,恼怒中,她也有点畏惧。
难道我跟她动过手了?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记忆的,她打倒了陆展元之后就要
收拾何沅君,最后她跑了,好像就是因为我拦了她。
莫愁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游移了片刻,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就不再理睬了。
「狐狸精,别缠着展元!」
她向前踏了一步,眉毛立了起来,脸上的神气有点吓人。
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干嘛要装得凶巴巴的?不过她这样挺好玩的。我靠在柱
子上笑嘻嘻地看着,欣赏着被阳光诠释得玲珑的曲线,再加上已经散出沁香的兔
肉,这一刻挺好。
「我……我不是!」何沅君握着刀的手抖得挺厉害的,身子也不住地哆嗦,
但她勇敢地守住陆展元,不允许莫愁接近。
对峙着,两个小姑娘都没有丝毫的退让。尽管何沅君根本就没法抵挡莫愁,
但那勇气似乎有一种震撼的力量,使莫愁不能靠近。莫愁其实可以很轻易地把何
沅君打倒,用她的武艺,却没有那么做。
「扑哧」,莫愁轻轻地笑了一下,别开目光看着屋顶的一个破洞。那瞬间,
莫愁的脸上扭曲了一下,眼里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好,何沅君,你不是狐狸精。但我要你做最肮髒的女人,让你不能再和展
元在一起。」
何沅君没有说话,就那么尽量使自己不那么哆嗦,就那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
莫愁,眼泪顺着着脸颊流淌着,她的眼神乱了。
莫愁笑,越来越开心,最后就仰着脖子非常专心地笑,那声音都有点刺耳了。
「何沅君,我告诉你,我这五毒神掌可不是一般的小玩意,五个时辰不得我
的解药,那么……」
「噹啷」一声,何沅君手里的刀落在了地上,人也好像失去了支撑,晃了一
下,要倒下了,一丝不苟的秀发也在这个时候被风吹乱了,飘过来,粘在脸颊
上……
「救救展元吧,救……」
何沅君的膝盖软了,她跪在了莫愁的面前。
「救,我当然是要救的。」
莫愁不再笑了,她转过脸来,很认真地看着何沅君的脸。蹲下来,伸出手来。
下颌被莫愁的指尖捏住的时候,何沅君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但没有躲避,连
眼帘也没有抬一下,只是泪水更多了。
「多嫩呐,难怪会迷得展元那般……」
最毒莫过妇人心,这是一句亘古不变的名言呢。我懂这话的意思,一个女人
如果憎恨了什么的话,那她是会不顾一切地去恨的,会不择手段,会没有顾忌,
这从眼神里能得到准确的答案。莫愁眼睛里闪烁的光彩,我觉得真的是非常的熟
悉,熟悉到我的心会狠狠地疼一下,非常的疼。
那个夜晚,我不能忘记……
************
月亮好圆,好亮,悬在墨蓝的夜空中静静地俯视着躁动不安的人世,好像在
笑,也好像是在流泪。
她在哪儿?我的冯蘅跑哪儿去了?我恨这贼老天,都要恨死了,难道在把我
弄成一个行屍走肉之后还要再一次把我打入那燃烧着灼人的烈焰的地狱里去?他
就是这么干的!
竹林里没有,幽雅的竹屋里没有,弹琴的偏房里没有,后面的小山上没有…
哪儿都没有!不是说好了就在这里等我的么?
我只是去了一趟洛阳,我是给她去买她爱吃的松子糖的。我们说好了的,我
去买糖,她就给我准备好吃的,在这儿等我回来。
现在,这给我带来幸福的竹林一片空寂,连那些目睹了我们快乐的鸟儿也不
声不响了!温暖的竹屋变得一片清冷,只有那幽幽的檀香依旧袅袅。中秋的风不
冷,可我被冻得直哆嗦,牙齿不停地撞在一起,「得得」地响个不停,人也要僵
了。寻找的过程里,我的心一直在下沉,重得要把我拖垮了。
「你一定要找到她?」一个清冷的声音悠悠地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激灵打了一个寒战。是她!她又来折磨我了!快乐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的奢
侈,她甚至不能容忍我幸福。
我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身子。林朝英一身白衣站在竹林的边沿,衣随风,
影摇曳不定,她的脸一半在月光中莹润,一半在暗影中诡异。她看着我,冷冷地
笑着。看到那双清冽的凤目中得意的、有点残忍的笑,我觉得自己的热血都涌到
了头顶,要把我的头胀开了,眼睛也快要突出来了。
「是你干的?」
「不错,冯蘅那小淫妇就在我手里。」
「不许你说她是……」我向前迈步逼近她,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人如同在
沸水里熬。
她一点也不怕,就那么怔怔地面对着我,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好像就等我过
去,她的眼里跳跃着火焰。
「还给我!」我伸手非常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肩。
她的肩缩了一下,脸上的线条也波动了一下,清冷的目光柔了,变得淒婉、
憔悴,让人怜惜。
「还给我……」我不由自主地别开了目光,手上的力气也小了。我被伤害得
这样深,我还是无法回避她对我的吸引,迈步过来时的冲动在面对那丝柔婉的时
候,就变成了柔情万端,憎恨和怨也在这一刻消失无踪,这就是冤孽吧?
「她好,还是我?」她的头微微地歪着,仰着。整张柔美清丽的脸颊在月光
下,那抹嫣红艳丽慑魂,那火一样地唇在……
我没法回答。真的是她干的,那么……
静默,良久。我们的呼吸又交织在了一起,还有心跳,但那心跳真的是很不
同的两种。
她殷切的目光在月光中暗淡了下去,双眉微微地扬了一下,嘴角也变得骄傲
了。
「是因为她长的比我美?因为她温柔?」
这声音变得不真切了,如同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把她还给我。」
我的手松了,用最大的勇气找到了她那冷冰冰的眼睛,哀求着。
她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别开。淡淡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如同破碎
的冰凌。
「你都忘了么?你对我的承诺。」
我没有忘!我在心里狂叫着,但随即左胸隐隐的疼痛在提醒我,是她不要我
的,而不是我。我低下头,避开她。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的体温改变着身边的空气,她靠过来,搂住我,踮起
脚尖,把她的唇送过来。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要躲闪,我在她的热情中躲闪着,不能承受……我的手把
我们隔开了。
「你……」那双让我迷醉的凤目中蕴着泪,强忍着不让泪珠掉下来,她死死
地咬着嘴唇,近在咫尺地逼视着我。
「你说,我哪点不如那小丫头?我要你对我好!」
我没法回答,脑子真的很乱,你不是不如她,你只是不能接受我给你的快乐,
不能接受我,我是这样觉得的。
「她根本就没有做过错事,把她还给我,好么?那个承诺,只要你肯,我…
…」
我说不下去了,我知道承诺的意义,但是我在自己的心里把承诺已经又给了
一个姑娘。虽然我还没有对她说,那仅仅是因为来不及呀,我怀里的松子糖还在
接触着我的胸膛,就要说了,但……那其实也是一个承诺呢,不能改悔。
她笑了,泪珠在月光中幻出绮丽的华彩后,那笑容灿烂。
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轻轻地捧起来,贴在她冰凉的脸上,蹭。
「锋,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其实,我越来越不能没有你了,越来越
痛苦,你知道么?对我好一点……」她轻轻地让我的手指在她的唇间滑过,用那
娇嫩的舌尖在我的手指上留下一阵悸动,她的唇热了,软了,脸颊也热了,那眼
波中流淌着涩涩的娇羞和甜蜜,还有一点热切的期盼。
我的心在跳,思绪在疯狂地游走。
************
「你真的很喜欢她呢,是么?」
那条河边,我和冯蘅就那么并肩坐在被阳光晒了一天的暖洋洋的鹅卵石河滩
上。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在我的脸上掠过,痒痒的;她的发香和衣领里透过来的那
丝幽雅的甜香被风送到我的鼻子里,把我的心也弄得痒痒的;她用她那有点像男
孩的哑嗓子问我。
那天的傍晚非常的美。天涯是晚霞主宰的一片绚丽的红;山,林,草地都被
羞答答的落日摆弄得很灿烂;河水承载着在河面上跳动的碎金欢快地向天际流淌
而去,那里有我们的影子;夕阳的余辉使人感到了温暖,连心都暖得要醉了。
************
长长的睫毛动了,眼帘抬起,她欢快的眼波发现了我的空洞时,静止了。
「还是不能原谅我,还是想着她,是么?」
她的眉毛又蹙紧了,柔情变成了锋利。
我不能骗你,不能骗她,也不能骗我自己。我从来也没有怨你,从最开始就
没有怪你,但是我不能违背与另一个姑娘的承诺。
「把她还给我。」
我很平静地看着她,不在乎她锋利的眼神,不在乎她开始滋生的怒火。
「最恨负心薄倖、见异思迁的男人,以为你不一样,原来……」
她的手用力地抓着我胸前的衣襟,扯起来,要把我扯过去。
「她在哪儿,你知道么?那么漂亮的小姑娘由裘千仞陪着,你觉得会怎么样?
哈哈哈~」
我的脑袋一下子热了,手动了。
「好,你终於肯打我了,这一下解恨么?」
她踉跄了一下,站直了身子,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丝,笑着,那笑容说不清
楚。
我的手在抖,这是我第一次打了她,我的心居然疼得好厉害。其实我有资格
打她,甚至有资格杀她,现在更是如此,但……
「锋,你别担心,裘千仞现在还不会………你是怪我跟裘千仞那矮子在一起
么?」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在哪儿?」
我的声音想必是太凌厉了,神气想必也太凌厉了,她的身子震了一下,眼中
现出畏惧。但这畏惧仅仅是瞬间的事情,她喘息着,凝视着我,笑。嘴角的血没
擦乾净,漂亮的贝齿上也有,她的脸颊也肿了起来,目光在月光下就有点疯狂。
我已经习惯她的疯狂了,我害怕。害怕她会伤了自己,也害怕她真的要伤害
冯蘅。我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尽量地让目光柔和、恳切。
「英,我从来也没怪你,阿蘅也根本就不认识你,何必呢?何必用伤害别人
来舔舐你自己的疼?那样你自己不是更痛苦么?」
「痛苦,我不觉得呀!看着别人难受,我真高兴呀!锋,现在我要你对我好
一点,不然…」她笑着,过来再次抓住我的衣领,把她的身子挨过来,微笑着,
仰着脸,等。目光中的确是一种奇怪的快乐。
我伸手轻轻地捧住她的脸,用手把她额前的乱发拂开,把她的头发整理得一
丝不苟,静静地看着她。
在我的动作下,她的狂态慢慢地消失了:脸上的凌厉变得柔和;唇蠕动着,
期待着;胸前的双手由抓变为了按,抚摸;她的眼波荡漾着,在眼帘低垂的瞬间
从睫毛的缝隙中偷偷地瞥我……她的手穿过我的腋窝绕过来扳住了我的背,人紧
紧地靠在我的胸前。
「锋,别不要我。我知道,除了他,只有你是真对我好。要怪只能怪你晚来
了一点。别不要我,没有你,我不行……」
我的悲伤实在无法抵挡,同时心中的疼也不能躲藏。她说的一切我都懂,但
我实在是不能忍受要与别人分享,哪怕仅仅是分享她的心。我知道我是嫉妒了留
在她心中的那个他,我嫉妒了她为他做的一切,嫉妒得要发疯了。这在我们之间
是一道不能逾越的鸿沟,也许是我有点太自私了吧?但我知道我真的没法跨过去。
现在,我们又这样没有距离,但我的心中想的是另一个姑娘。
「别怪我,你知道的,我这样只是怕你不要我……对我好一点……」
她的手在我的背上急躁地揉起来,她的乳头隔着衣服在我的胸前摩擦。
她很想,我知道。我没法拒绝,也不能拒绝。我捧起她的脸,非常认真地吻
下去……
她的手在我吻住她的唇的时候停了,在我们的舌交缠在一起互相搅拌的时候,
又活跃了起来,她抚摸着我,急切地探索着我的每一条肌肉和骨骼,寻找着我的
热情。她的手从后面捉住了我的屁股,就那么急躁地揉搓着,用指尖不停地触弄
着臀缝间。那揉搓则使屁股的肌肉活跃了起来,同时还有一点酸酸的感觉,而她
的揉搓之间对臀缝的触弄就更是在拨动着我的心弦。
我居然没有勃起,这身体就是这样奇怪。
我有点慌,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勃起,但现在的确不是时候呀,我得顺着她
的意思来,不然……
她的小腹发现了我的秘密,她离开了我的唇,喘息着,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索性闭上了接着的眼睛,装做很激动的样子。
「可能是……可能是有点急了,也许我太激动了,也许我太久没有碰……」
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因为找不到一个能让她满意的答案。
她把我推得靠在一根挺粗的竹子上,然后……
我睁开眼睛看到她已经在我的身前跪下了,正在把我的腰带解开。
一阵微风掠过,我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就在她的手上得到
了温暖。她细緻地抚摸着我的腿和小腹,用左手握住了我那还软塌塌的阴茎,轻
柔地揉着,目光则凝视着那些正在一点点改变的褶皱,以及躲在包皮里羞涩的龟
头。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双手回抱着竹子,帮着腿把这身子支撑住,但还是一个
劲地发软。
一丝娇嫩的触觉之后,阴茎顶端感到了一阵湿润。接着,灵巧的舌尖从包皮
顶端的破绽探了进来,直接顶住了龟头中间的那条缝隙上,一挑,於是,我的身
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从那里来了一阵熟悉的酥麻。接着,娇嫩柔软的唇包住
了我的阴茎,她的舌则小心翼翼地剥着我的包皮。那里还没有湿润,包皮和龟头
中间的粘合被剥开的时候产生了一阵涩涩的酸楚、疼,当然更主要的是舒服和刺
激。
她熟悉我的要求,熟悉我的身体,在用嘴给我嘬的同时,她的手从我的大腿
内侧穿过去,握住了我的阴囊,非常温柔地爱抚着里面的睾丸,并且用她的手指
顺着我的会阴轻轻地触弄着后面一点的那些害羞的褶皱。她的鼻息轻轻地吹拂着
我的阴毛,抚慰着我紧张的小腹。她的几缕发丝随着她前后晃动轻轻地扫弄着我
的肚子……我勃起了,在她的嘴里。
月光在我们的身上留下了竹叶翩跹的影子,风一点也不凉,变得有点热乎乎
的,背后的竹子也被我靠热了,一个劲吱呀呀地响,好像有点要坚持不住了。
她的手始终在我勃起的阴茎上揉握着,前后,或者旋动。她已经站了起来,
刚在我的阴茎上流连的唇则在我的唇上,她的舌尖也带着一点鹹味,那是我的。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如癡如狂的迷恋,看着她如火的红唇和舌尖那一线晶
莹,看着她敞开的领口里那让我迷醉的肌肤,看着她的手扬起来,甩出去,在林
间随风飘荡着下落的衣带……现在不会在有什么顾虑了,想要她,就现在。
「别急呀,咯咯~衣服,要你给我脱。」
她背对着我,依着被我熨热了的那根竹子站着,自觉不自觉地扭了一下腰肢,
把脸贴在了竹子上,闭上了眼睛。
我站在她的背后,伸手捧起她的长发,让她的脖颈露出来。她的脖子缩了一
下,随即又舒展开。我的唇就吻上去,一点一点地品嚐着那一层凉津津的汗和那
片润泽。
她的手回来,牵着我的手,沿着她的身体滑动,渐渐地,她把我的手放在了
她的乳房上,使劲地按住。
「给我揉一揉,你不是说过最喜欢我的奶子的么……」
那一团温润的弹性实在是我所迷恋的所在,还有那硬硬的、弹弹的乳头,这
一切真的是我所爱的,爱不释手。我轻柔地运用着手指,分离着她的白衣和她爱
穿的那种月白色软绸抹胸。然后接触到一片柔润和灼热,那团嫩肉瑟瑟地抖动了
一下,然后落在我的掌中,她舒服地哼了出来……
「从你第一次摸她们的时候,我就被你抓住了,你知道么?那时候,我其实
一点也不在乎你,让你摸,让你搞我,只是要……」
我让她娇翘的乳房在我的指尖波动起来,感受着让我迷醉的酥嫩;让她的乳
头从指间露出去,然后用手指夹住,捻,感受着那勃勃的生机和跳动的膨胀,以
及她的心跳;我衔着她的衣领,把她的衫子剥开,让衫子滑下去;然后沿着她的
脖颈吻到了肩,再用嘴解开抹胸的带子,感受着带子在我唇间滑落的涩动,感受
着她肩颈的光润和细嫩;我品嚐着她肩胛的蠕动,沿着背沟一点点地滑下去……
「从你第一次这样吻我的一切的时候,我就被你抓住了,你知道么?那时候
……喔……哈……那时候,我一点也不能不……」
她的衫子正在她的背上滑落,她的背就在我的唇间蠕动着,我沿着那道奇妙
的沟游走着,一点点地来到了腰窝上。那纤细光滑的腰身不安地扭动,应和着我
的唇。她的腿微微地抖着,屁股则不自觉地向我讨好地撅。虽然隔着裙裤,那娇
翘的屁股正在我的眼前绽放,我要那美妙。我衔着她的裙裤一点一点地向下拉,
她自己已经解开了腰带,於是这拉动一点也不费力。我看着月光下光洁细润的肌
肤一点一点地露出来,露出来一点,我就舔一点,轻轻地用牙齿咬……
「噢,我真的好……」
她的把我留在她乳房上的那只手向下推,顺着她的胸腹,滑过她的肚脐,再
来到她的小腹…她的身子紧紧地贴在竹子上,蹭着,竹竿留下了她的汗。她的腿
绷得笔直,哆嗦着,夹着,大腿则来回地蹭着,於是屁股就在我的面前波动着。
娇嫩的臀瓣间那奇妙的沟渠露出来了,我把舌头顺在沟里,一点一点地舔起
来。手则在那光滑细嫩的小腹上加大了力度,她的阴毛长出来一点了,一层细细
的茬,在掌心摩擦的时候,沙沙地响了起来,她的小腹不安的蠕动着,随着我的
手。
「再……」
她的手把我的手向更深处引导着。
通过了那肉鼓鼓的阴阜了,那是一片涩涩的润了,我的手指感到了裂缝顶端
褶皱中颤颤的悸动,她的腿把我的手夹住了,使劲地夹。
我的舌尖找到了那片不安的褶皱了,那些细细的纹路被她变动着,但躲不开
我的舌尖。我细緻地舔舐着那每一条纹路,稍微用力地向里压迫。臀瓣收拢过来,
那柔嫩的漩也有力地反弹着,她的屁股晃了一下,又向前缩。
「给你!都给你。你不是一直就想……」
她抱住了竹子,把身体放松了下来,臀瓣还蠕动着,但不抗拒了。
我把头埋在她的臀瓣间,继续用舌尖舔弄着她的肛门,手则轻柔地在的阴蒂
上拨弄起来,非常地认真,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快来,别,别再……」
她的臀瓣又收紧了,身体也绷得紧紧的,手回过来,抓住我的头发,使劲把
我向上提。
我站起来,把身子贴在她的后面,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腰侧,用阴茎接触
着缝隙中已经湿滑一片的地方,用龟头顺着那两片肉唇间的缝细细地蹭着。
她的腿抖起来,身子向下滑了一点,屁股就向我翘了过来,紧紧地贴着我的
小腹;一只手死死地把住了竹子,另一只手则回来,按住了我的屁股;头也回过
来,用火辣辣的目光央告着我。
我探过去,伸出舌尖在她颤抖的唇上逗了一下,把她的舌头逗出来。她的舌
跟过来了,我却并不让她的舌尖碰我;在她收回去的时候,我迅速地捉住了她,
吮住了。下身一挺,龟头就把那润润的、热乎乎的小洞撑开了。她的身子缩了一
下,就应和了过来……
她依在竹子上,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不叫出来,只用鼻息表达着她的感受。
我让她的腿夹得紧紧的,然后就那么一下一下执着地向她身体内部探索着,
冲击着。
我不知道她在这时候想的是什么,但我知道她跟我做的时候每次都想东西,
而不是全身心地沉浸。
我知道我在想什么,现在我一定要让她舒服。每次和她做的时候,我没有其
他的想法,但这次有点不一样。以往很快就会在我身体里飞旋起来的快感这次好
像一直很平静,我弄了很久了,还一点想射的意思也没有。
我只是努力地保持着抽插的动作,努力地去让她的身体得到舒服的感觉,因
为这一切好像是她要的,而我只是想用这些来换回我的小阿蘅。其实,找回阿蘅
的办法有很多,但是,我担心她会被伤害,同时,我也不想真的就这样去恨林朝
英。我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努力地做着……是有点累的。
「别,别,求求你…」她的身体开始抽搐了,明显地感到了她阴道的收缩,
以及她腰臀处肌肉无节律的悸动,那个腔道滚烫了起来。她的手回过来推着我的
胯,抓住,又好像是在把我向她的更深处按。她的屁股使劲地向后挺着…片刻,
她的身体软了下去,只有肌肉还在跳。
我没让她软下去,伸手托住她的腰,把她顶得贴在竹子上,还是一下一下固
执地继续着……汗也在冒,可我还没想射。
「求求你,别……好酸呢……哎呀……疼……呃,呃……」
她扭动着,躲闪着,呻吟着。
以前,这样的时候,我会停下来,然后爱抚她,可现在我不想停,终於在她
的难受中我感到了一丝冷冷的快意,原来折磨一个人真的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呀!
我的手把她的腰向下按,让她的屁股彻底展现在我的视线里。臀瓣是粉嫩的
嫣红;中间奇妙的缝展开着;那被我们的体液弄得亮晶晶的地方正在我的阴茎的
运动中来回地翻弄着:进去的时候,阴唇就被挤进去;出来的时候,阴唇如
同松了口气一般被带出来,而她的屁股和腿都在这一刻松一下。我们交合的位置
的上面,那细细的肛门一缩一放地如同呼吸一般地诱惑着我。她一直也不让我弄
那儿,说是怕疼,怕髒. 我不怕,现在我特想弄。
她呻吟着,哆嗦着,但在努力地承受着我沾了唾液和我们体液的手指,她尽
量地放松着肛门,不抵抗。
我想让她抵抗,想她在我的蹂躏下痛苦,这一刻,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居然和
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我感到了。也许是我真的是无法原谅她吧?不太清楚。不
过我真的第一次想她哭。
我激动得直抖,很粗暴地把食指按了进去。
「啊……」
她的头扬了起来,身子猛地向前一缩,所有的肌肉都被调动了起来。
我感觉那一下几乎把她捅得跳起来,不过感觉非常好,手指突破括约肌的快
乐已经够刺激了,她的阴道还给我的阴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舒服……
我找到衣服,把还一个劲抽搐的林朝英包起来,然后把她拥在怀里。我觉得
身子一个劲地酸软,脑袋也也晕,射得有点太猛了,想睡。可不能睡,最重要的
事情还没有……
***********************************
待续……
辛苦,辛苦!嘻嘻~先自己慰劳一下自己吧。
到目前为止,恐怕是还没讲一个故事吧?又好像是讲了好几个故事了?哈哈
哈~越晕,我就越得意呢。
讲的是什么呢?其实我自己是有撇得很呢,只是不愿意一下子就讲明白了而
已。
告诉你们一点秘密吧,其实我想讲的故事是倒过来讲的,有的是先讲结尾,
然后一点一点地绕。受不了?呵呵~忍耐吧,我最近就得意这招数。
哦,好像也不是讲了结尾,而是在中间截了一段的样子。是这么回事,这一
篇是两个故事的结合部,情绪涉及到了一段的结束,还有一段的开始呢。
要有多少个故事呢?你这是欧阳锋的故事么?有的兄弟可能是要这样横眉冷
对的。
多少个故事呢?越写,好像念头就越多的样子,跟最初的想法已经有了一点
不同了。现在我已经不只满足在林朝英的故事上了,还要更多,说不定还要去搞
黄蓉呢。哈哈哈~是欧阳锋的故事么?怎么不是呢?我可不爱干那拉虎皮做大旗
的事儿,我写的就是我脑袋里想的那个欧阳锋。至於故事么,那可就是我在编了。
这就是一个改编文。
一个故事非得讲得清清楚楚才有趣?嘿嘿~
之前的几天,我在履行我的诺言,搞了一篇评论。
说老实话,那么一搞,把我写《西毒》的初衷有点搞乱了,因为我没法把自
己往作者类型里归类了。
在我的眼里,羔羊的作者大概可以分成三类的:一类是幻想老大和淫心兄那
种讲故事为主的主流;一类是小悴那种描述人物状态的异类;还有一类是D兄和
小芳的幽默类。我靠在哪头了呢?我这《西毒》真的好像哪头都不靠呀!晕
得很呀!
昨天平静了一下,想明白了。
干嘛要靠呀?就还是按着自己的路子写吧,好玩就行了,毕竟写文第一个要
满足的就是我自己。
羔羊的新版面还真挺带劲呢,眉毛、眼睛、鼻子,真真是清新淡雅,不平凡
呀!我喜欢这样淡淡的有点紫色的味道。
感谢一柱擎天老大把我们这个家弄得越来越风姿嫣然了,这里是有一种温暖、
娴雅的感觉的。
羔羊之皮,素丝五「驼」。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羔羊之革,素丝五「域」。委蛇委蛇,自公退食。
羔羊之缝,素丝五总。委蛇委蛇,退食自公。
这段小诗之前抄过了,不过看到一柱擎天老大那么辛苦,就再抄一遍献给他
吧。正好有羔羊,而且说的是自在的状态,作为拍马屁的礼物恐怕是挺贴切的呢。
错字可参照《诗经》召南。羔羊。
白白,白白,又一篇。
***********************************
十四、困兽
风过林梢的时候,掀起一阵奇异的哨音,把月光摇曳了起来。光影婆娑,斑
驳了,一片片叶尖在我们的脸上交错起来。
我的心焦躁不安,比这杂乱的影还要混乱。我觉得我表现得还行,她应该是
得到了高潮了。高潮?嘿嘿~我知道我也得到了,但不是由於射精。
整个过程中,我是被最后内心里暴涨起来的那阵让我战栗的暴虐刺激得射精
的,其余的时候我是在小心翼翼地服务。服务?没错。我还喜欢她,这没法变;
还迷恋这看起来依旧天仙化羽一般圣洁无暇的身体,这也没法变;但是……嗨~
我知道这一次我的心里有一点说不出来的东西——我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我想。
我想得更多的是另一个姑娘,她那么的好,如果……
「不要……你别过来!」
应该是惊慌的,是么?那双清澈无邪的明眸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是么?她
应该是在颤抖的,是么?她的头发乱了,披散着,遮住了她的脸颊;她逃避着,
但无处躲藏,是么?那男孩一样有磁性的嗓音流露的不再是欢快了,是么?
冯蘅是那样的美好,一眼看上去就会感到……那双明澈的星眸中瀰漫的是温
情,她在用她的一生去关怀着这人世,如同上天派下来的仙。沐浴在她的目光中
的时候,是美好的,所有的烦恼和愤怒、颓丧都会被她轻轻地抹去。还有她的手,
那双灵巧的小手的手背上有酒窝的呢!她的手给多少人解除了痛苦呀!其中就有
我。
她还小,她只是一个才会去爱别人的小姑娘,她只有十六岁,她不应该被伤
害。
她的恐惧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里面了。
其实火光中那个影子是被放大了的,其实那影子不怎么巨大。她面对的是一
个粗壮的矮子,黝黑,而且面目狰狞……关键是影子的背后还有更巨大的影子,
那中间似乎还包括了我!
我的心猛烈地跳着,肌肉似乎在扭曲着,人也在挣扎着,我害怕我想到的东
西会是真的,害怕。
但我面无表情……不是面无表情,我的脸上甚至带着沉醉的幸福,眼睛里想
必也是甜蜜,我在努力地伪装自己,为了不被察觉。
我是有点担心被察觉的,我面对的不是敌人,我还……我知道不能有丝毫的
情绪去刺激她,她是在嫉妒冯蘅,我担心她会真的去毁了那样美好的冯蘅,仅仅
是因为不能容忍我的幸福。
我的思绪有点乱了,我瞭解依偎在我怀里的她,我以为我瞭解了。
************
婆娑的光影散落,在我们的身上交错。
林朝英静静地靠在我的胸前,眉头微微地皱着,那张清丽雅致的脸颊现在是
让人沉醉的。她的呼吸正在抚慰着我的胸,还有她的身体。
我看着她,瞳孔都有点放大了,想看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动了一下,眼帘也动了一下,不过没有睁开,她依然那么舒服地倾听着我
的心跳。
我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像是要跟我说话了。我也特别想跟她说点什么,想知
道答案,但我不知道该怎样张嘴,她跟我说过:「不要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说另外
一个女人,尤其是在床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在我的胸膛上,那气流使我感到了一阵沁凉,乳
头也被吹得竖了起来。
「讨厌死了!」
她咬住了我的乳头,还用指甲掐住我腋窝的一点点皮,使劲地掐。
疼!不仅是疼,还有一丝麻酥酥的电流把我的肌肉弄得扭了一下。我呻吟了
出来,伸手过去扒拉她的手。
「你也知道疼的么?」
她笑了,睁开眼睛,得意地瞟我。翻上来,趴在我的身上,用大腿夹住了我,
还用她的小腹使劲地压我的肚子。当然,我们的那里又涩涩地摩擦在了一起,那
细嫩的肉垫压过来,淘气的阴唇涩涩地梳理着我那还软塌塌的阴茎。
「这话说的,我这就不是肉了?」
我吸着气,在自己胳肢窝里揉着,悲怆地看着乳头周围那一圈细细的牙印。
「你弄人家的时候就……我都疼死了!」
她坐在我的肚子上扭了一下,脸颊被嫣红统治了,眼波如水流开……衣衫从
肩头滑落了,正好月光落在那对玉兔上,润润的正在颤动,把光线散在我的眼睛
里。
我癡癡地看着,她的娇羞和肌肤的光润让我无法逃避,还有她扭动时给我的
那阵柔腻的接触,我明显地感到了她屁股的缩。
「你看呀!你看呀!都红了!」
她看到了自己乳房上那一片片红,那是我干的。她嗔怪着,眼角是一阵恼怒,
又是一阵旖旎。
「还想弄?」
我躺着,静静地看着她,收回手来,枕在头后。
她迅速地瞟了我一眼,低下头,咬紧了唇,胸脯起伏着。
她的手扶在我的胸前了,仔细地摩挲着,感受着我的胸肌的蠕动。她伏下来,
把脸贴在我的胸前,一点一点地吻上来,通过了我的脖子。
我用唇去找她的,但她不给我,她从我的嘴角吻了过去,沿着我的腮;手却
滑到了我的腋窝,轻轻地摆弄着我的腋毛;胸前是她的乳房,她的乳头又硬了,
刮在我的肌肤上,涩涩的;她的阴户压在我的小腹上,在我的阴毛上蹭着……
「不是你想要的么?」她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着,用舌尖探着我的耳窝,也
向那个洞里探;手指上来了,沿着我的唇,滑;还用手指向我的嘴里挖。
「你就那么想弄那儿?」
她的手指触摸着我的牙床和牙齿,我张开了嘴让她的手指进来,然后衔住。
「多……多髒呀!」
她的手指拨弄着我的舌头,轻轻地触着我的舌根,把我弄得满嘴哈喇子,还
酸溜溜的。
「而且……而且好酸的呢,还疼!你的手指进来的时候,我……」
她咬住了我的耳垂,身体蠕动着,接触得更紧了,也热了。她还用手指捏住
了我的舌头往外拽。
我让她拽出去,让自己的哈喇子流,然后咽;让她把我的耳垂咬疼;让她扯
掉我的腋毛,也不躲;我……我不能拒绝她。
「咯咯~」
她不咬我的耳垂了,还用手给我揉疼得一个劲缩的腋窝,她过来用她的舌尖
触了一下我的舌,然后她把我的哈喇子吮进去,然后她吻我。
别的事情好像都不重要了,现在就是这样享受彼此的依恋最重要了。
我的手从头后抽回来了,用力地搂住她,把她紧紧地拥在我的怀里,还想翻
身……
「就这样!我来,好么?」
她使劲地压住了我,腿也在用力。
是啊,她喜欢主宰,连我这个人都要主宰,不过现在我愿意。
「你一弄就把我弄得要死,让我弄,好么?」
她笑着,不再躲避我的目光,她的目光中有点顽皮,有点热切,还有一点央
求。
这一切已经熟悉,已经刻在我的心里了,不能拒绝。我知道只要她肯,我就
是她的,哪怕……
她捧着我的下颌,轻轻地用她的唇碰一下我的上唇,又碰一下下唇,在我去
找她的时候,又逃开,笑。
「你的样子真的好贱呢。」
我的阴茎已经起来了,就顶在她的那儿。她也不给我,只是让那片柔嫩一下
一下地触着那条又有点发烫的傢伙。她的手拽着我的腮,把我的嘴咧开,不知道
要咧多大,然后她把舌尖探过来……
我咬,但她躲开了,我的牙嗑在一起,「哒」地响了一下。
她笑了,得意地。
「想要我了?」
她笑吟吟地把她那如兰的气息给我;手沿着我的身体滑下去,握住了我的阴
茎,揉。还是让我的龟头一下一下地碰着她的外阴,她那儿已经在分泌了,露珠
溅在我的龟头上,有点凉。
「给你,这次什么都给你,就是别着急。」
她扶着我的阴茎,让龟头顶在阴蒂的位置;蹭了几下后,就沿着那条缝隙把
她的阴唇分开了,接触着之间每一分柔嫩;然后在那柔软娇嫩的洞口研磨了几下,
浸润了她的的滑润;然后就那么从她的洞口滑开,涩涩地蹭过了会阴,抵达了那
在放松之下很柔软的肉漩上。
这里的柔软很不一样,绵软之中会感到她的柔韧,会感到她的蠕动。她有点
紧张,周围的肌肉都缩了过来,那个肉漩就很有弹性,就不能侵犯。但她在努力
地放松着,於是紧张和松弛交织着,那个细细的小洞就如同呼吸一般,就蠕动了
起来,一下一下地勾引着我的阴茎,其实是我。
我看到她的眉头皱得很紧,死死地闭着眼睛,睫毛不安的抖动着;脸胀得通
红,她的鼻子也皱着,嘴唇在抖,脸颊也在抖;她脖子上的经络变得很清晰了;
她的肩也绷紧了……
「要不就……」
我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脖子,轻柔地爱抚着她的肩,想
把她的颤抖清除掉,我有点舍不得了。
「我总也不敢呢。」
她的眉毛皱得更紧了,烦恼。
「那就别弄了,其实我……」
「还是你来吧!」她从我的身上滑下去,侧卧在我的身边,背对着我,把她
的屁股向后靠了一下,碰在我的胯上。「说了要全给你的………你来吧,我不疼
的。」她回过头来,勇敢地鼓励着我。
我稍稍侧过了身子,贴上去。我有点抖,因为她侧后面的流线优美无比地在
我的眼前展现着,柔和的光影在她的身上斑驳,那乳白的肌肤散射着象牙一般的
晕;尤其是她那纤细柔美的腰肢舒展地向下放大,形成一个魂为之销的弧线;这
弧线是立体的,奇异的,尽管这身体已经熟悉,我还是被吸引。
我的目光留在她的屁股上,留在那紧张和松弛交织的臀瓣上,留在那条曼妙
的臀缝上,那里每一点蠕动都在改变着我的呼吸和心跳。她是在动的,她的臀大
肌一收一放,她的腿也不安地交叠在一起,微微地互相蹭着,於是她的臀缝不停
地变幻着,於是……
我知道要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会怎样地快乐、疯狂。
我闻着她的发香,轻柔地舔着她的耳廓,沿着她的颚骨,吮到了她的颊;手
则沿着她的肩一点点地摩挲着她的胳膊,体会着她的嫩和韧,体会着肌肤下肌肉
的动;我的胸腹含住了她的背,轻柔地摩擦着;小腹贴在她耸翘柔嫩的屁股上了,
我的阴茎就顺着在她的臀缝间了。
她的身体颤抖着,与我贴合。她的屁股在我接触上的时候向前闪了一下,而
后听话地贴过来,听话地让我的阴茎接触她臀缝间的每一寸。
我能听到她的呼吸,听到她的心跳,甚至能听到她血流的声音,还有她毛孔
开阖的声音,以及她肌肉蠕动的声音,这些任凭武功再高也不能听到的声音的确
就那么的清晰。其实不是听到的,是我感觉到的,我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感到了她
所有的肌体运动。
我吻着她的脖子,细细地品嚐她那突出来的经络,於是我听到了她的血流;
我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感受着她给我的蠕动和颤抖,以及那片让我迷恋的光
润柔腻,我就是听到了她毛孔的开阖,我还感到了从肌肤中渗透出来的沁润呢;
她肌肤下蠕动的肌肉就是在召唤着我的手指,她的乳房也在我的手指间给了我美
妙的触觉,我就是听到了她肌肉的声音。
她的腹部在我的手指通过的时候,起伏着,腻腻地回答着我的手;她的小腹
也……通过了那一片柔腻,我的指尖抵达了那颤颤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已经冒出
头来的小傢伙在等我,摸一下,她就哆嗦一下,她克制着她的呻吟,但还是不由
发出了奇妙的歎息;她那里在动了,她的大腿夹过来,她的阴唇也就那么夹住了
我的指尖;她的屁股不由向我靠过来了,柔嫩的臀瓣挤压着我的小腹,给我柔软
和她的体温;她的肌肉收缩着,臀缝也好像在闭合的样子,柔嫩的臀瓣过来包住
了我的阴茎,缝隙之间的湿润更厉害了……
「轻一点呢,我……」
她的脖子缩了一下,又伸直了,微微地向前,她的声音有点慌。她的一只手
过来按住了我插在她双腿之间的手,另一只手则回过来扶住了我的胯,还没有决
定是要把我推开还是帮我一把。她紧张的肌肉松弛了下来,连刚才突然收缩得很
紧的肛门也松了下来,好像是准备好了。
我扶着我的阴茎顶在了她的肛门上,龟头接触到的是与阴道口不一样的柔软,
还有刚碰到时那一下抽搐,那细微的蠕动使柔软的褶皱在我的龟头顶端刮了一下,
於是就产生了一阵奇异的酥麻,从龟头的位置飞旋了起来……
感觉和我的幻想交织在一起了,形成了一股使我癫狂的漩涡要把我吞没了。
我就是想插进去,探索一下我不知道的奇妙,探索她的全部,现在她是愿意
的。
接着要产生的感觉,我只能靠幻想,因为我也没有搞过,虽然我看过。
想起那阴茎离开时扩张的肛门形成的黑洞,以及黑洞里流出来的那一股白色
粘稠的液体,我就……但那不一样,那是臭道士与那傻小子在搞,他们都是男人。
林朝英不是男人,她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她的确是娇得很的,她的肌肤只要使
劲去揉,我就担心会弄破了。现在我要搞她的……她能挺得住吧?她的阴道还要
嫩一些的,这在接触的瞬间就能感到,她的阴道被我弄的时候都没弄坏,那么她
的屁眼也不会有问题吧?
我顶上去了,感到了龟头正在挤进去,她的肛门向里陷了进去……
「哎呀——」
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来了;她努力放松了的肌肉也瞬间就绷紧了;放松了的
肛门瞬间也收缩了起来;她的屁股缩起来,肌肉猛地一弹后,我们的身体离
开
了;她的手用力地把我的胯向外推……
插进去了?还是没有?我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
瞬间变得空白。
身体的感觉在延续,好像是进去了!我的龟头现在还有点酸,还残留着她肛
门收缩时那些乾涩的褶皱刮过的感觉;还有点疼,因为她是把我挤出来的;我记
得我的龟头好像进去了一些,那里的柔嫩跟她阴道里的感觉不大一样;我记得那
一下,我被抓得很紧……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的?」
我歉意地把她重新搂回来,歉意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温柔地道歉,温柔地给
她揉肚子,温柔地吻她的脸颊,尽量不让我的阴茎碰到她的屁股。
「我……我……」
她的身子缩着,在抖,她的屁股也在躲避着我。我看见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泪光在荡漾,她的嘴角一扁一扁的,好像是要哭鼻子了。
「要是……」
我舍不得了,我把自己的阴茎放在了她的阴道口上,轻轻地研磨着,准备就
不搞她屁眼了。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微微张开腿,腿还抖着。
「……疼就不弄了,咱们……」
我的龟头陷入了那片莹润的娇嫩中,听到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感到她的柔
嫩把我包住了,感到她阴道里奇妙的褶皱承载着我,然后收缩过来吮吸着我,纠
缠着我……其实她的阴道也足够的美妙了,其实她已经够妙的了。我舍不得再弄
她的屁眼,但我实在是更想了。想得我都有点哆嗦了;想得我在得到她阴道的美
妙时都有点失落,就因为刚才进去的那一点点,还有我的渴望。
「呵…呵……」她喘息着,慢慢松弛了下来,身体渐渐地应和着我的动作,
「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我答……答应你了的……」
我让她的腿合上,夹紧,我的手抚摸着她的胯、腿。我的小腹依然挤压着她
的屁股蛋,我的阴茎依然是被抓紧的感觉,依然是陷入她的莹润之中,我知道待
会儿就可以了,我还是能达到高潮。
她回过头来,看我。她的眼里还泪莹莹的,但歉意,想必是看到了我的失望
吧。
她把我推开了,让我仰卧在那儿。
「干嘛?」
我喘息着,刚找到感觉的阴茎突然失去了包裹,我觉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的。我看见充血勃起的阴茎就竖在那儿,龟头亮晶晶、红艳艳的;阴茎上本来有
点深的颜色好像也变了,变得通透;上面的血管膨胀着,也在勃勃地弹跳着;这
些细微的弹跳就带动了整个阴茎,龟头好像是在点头……
「答应了的事情,就……」
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口,她撑起了身子,跨了过来。
我屏住呼吸看着她,她脸上的神气很坚决,虽然她的睫毛和嘴唇都在抖;我
看着她那随着呼吸而急促地起伏着的胸,她的乳房颤动着,那对乳头挺着,在我
的眼前晃;我看着她的腹,那里的起伏衍变着光影;我看着她张开的腿,她的大
腿微微地抖着;我看着我们的身体正在合并成一个整体,这样的姿势,她的外阴
冲我盛开着:粉嫩的阴唇象花瓣,沾染了我们的体液之后就晶莹剔透;中间粉色
的部分都没有保留,光线有点暗,我不能看得太清楚,不过我还是看到了那刚离
开阴茎正在闭合的小洞,那小洞在蠕蠕地闭合……
她的腿在抖;她的屁股也在抖;会阴的扭动带动了阴唇,花瓣就也蠕蠕地蠕
动起来;她的手扶着我的阴茎,对准了,她坐下去……她的头猛地向后仰,嘴张
到了最大,可没有呻吟出来,她的肚子在那瞬间凹了下去,身子绷直了,手向后
扶在我的腿上,撑住了身体。
我没法准确地形容进入的瞬间,我就是觉得是达到了一个奇幻的世界,我被
一个有力的环一下子抓住了,锁住了,所有的精血猛地在被抓住的地方集中了,
要爆炸!我的腹肌猛烈的收缩,於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起来的,我的
确是坐起来了,双手抄过去捧住了她的背,然后我的头就埋在了她的胸前,好像
还叫了一嗓子。
她的身子抖得很厉害,腰部以上都很紧张,腿也特紧张,就是屁股尽量地放
松着,容纳着我。她呻吟了出来,汗从她的每一个毛孔里涌了出来,全身都湿了,
尤其是她的背,但她又努力地坐了下去……
混沌的感觉变得清晰了,我感到她那个乾涩得把我也蹭得生疼的腔道猛烈地
收缩后又放松,我最娇嫩的龟头蹭在那些奇妙的纹路上是一种强烈的要射精的沖
动和酸疼。
那些黏膜使劲地包裹着我,不让我继续进入,依附在龟头上,粘粘的,涩涩
的,但她们的主人在努力,她们好像不大听主人的话。我是实实在在地进去了,
觉得自己火热的阴茎被周围包裹上来的黏膜冷却着,她的那里开始的时候的确是
很凉快。随着进入,随着彼此的摩擦,那里的温度在变化着,变热,给我温暖。
放松的肛门收缩过来了,死死地咬住了我的阴茎,的确是被咬住的感觉,进
入的部分与还留在外面的部分好像是要分开了。她好像是有点受不了想把我挤出
去,但这样紧控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虽然是有点疼,其实是很疼,这样硬摩
擦的确使我的阴茎一阵火烧火燎的,而且被她的肛门抓得也一个劲地酸疼,但这
一切都在我幻想成真的亢奋中变得无足轻重,而且这些疼都使我更冲动、更感到
辛辣刺激、更狂,我向上使劲地挺了一下……
「哎呀——」
她向后仰的身子猛地折了过来,整个身体都向上弹了一下,双手过来死死地
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的头垂在了我的肩头,是咬住了我肩颈连接处的肌肉,她的
身子一下子又冰凉。
我感到了她那猛紧之后的松弛,那个腔道松了,让我可以把整条阴茎都塞进
去了,而且那腔道好像湿润了,变滑了,这样的润滑就可以抽送了……
她咬得我很疼,她的汗不停地在涌,肌肉也不停地在痉挛,她的屁股不敢动,
肛门也不敢再收紧了,但她就那么咬着我的肩,用鼻子一声一声地吭着,随着我
的挺动。
我不知道她的感觉,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我也不大想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感
觉了,因为我得到的不仅是内心彻底的释放,身体上也的确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
快感。幻想甚至不如真实感觉来得美妙,这样的境界是她给我的,这是怎样的癡
狂呀!我一直以为想像的东西更奇妙,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完全沉醉了。身体
上的快感是剧烈的,我一个劲地想射,但我舍不得就这样结束,我必须体会了她
所有的奇妙之后再毫无保留地喷发出去,然后哪怕就是死了也不悔。
这样的坐姿实在是不容易用力,而且挺累人的,我就想换个姿势,但她始终
紧紧的抱着我,不撒手。那也得换,於是我们就倒下去,於是我就趴在她的身上,
让她的腿就那么夹在我的腰侧,然后我就可以用力了,就继续猛烈地冲击着她的
身体,使劲地挺动着我的腰胯……
她不再咬我了;搂住我脖子的手也松了,只是还挂在我的脖子上;她身体的
抵抗也消失了,肛门的抽搐也弱了;腿还举着,随着我的动作晃动着……
我沉醉在自己的疯狂中,忽略了她的反应。不知道过了多久,腰际的肌肉猛
烈地收紧了,屁股的肌肉也猛烈地抽搐起来,那一阵迅速瀰漫了全身的酸楚袭击
了我,把我亢奋的肌肉全搞得一塌糊涂了,然后,我感到盘旋已久的热流带着我
的战栗,从一个通道喷薄。
通过阴茎的时候,我觉得眼前一个劲的发黑,喉咙痒得要命,就喊。喊并不
能解决阴茎那丝钻心的酸楚,但这酸楚真的非常美妙。那瞬间我知道自己在干什
么,但一切都好像不那么真实了,我轻得很,好像是在飘,全身都无所依附,像
风中的羽毛……
通常做完了之后,我是要爱抚林朝英很久的。我知道她喜欢我在高潮后摸她,
我自己也喜欢摸她汗津津的身子,那时候的绵软非常的美妙,可以化解我射精带
来的疲惫。但这次我倒在她的身上就没动,甚至连把阴茎从她肛门里拿出来的力
气都没有了,我的眼皮也根本就抬不起来了,我只想睡过去,也许是那飘的感觉
带着我没完没了地向我不知道的地方游荡了过去。
************
晨是凉的,朝阳在秋日也显得不那么温暖,不过还是很明媚的,把竹林照绿
了。竹林绿得很新,新得都有点闪亮了,连尖尖的竹叶也亮晶晶的有点耀眼。阳
光是从竹叶的缝隙间透过来的,从竹叶间的缝隙看过去,有点朦胧。
我使劲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看见了蔚蓝蔚蓝的天,天空如洗,像
通往无限的途径,怎么看也看不到头。白云如纱,拢在天际,如同一抹飞絮。比
较起蓝天来,我更喜欢云,因为云是变幻不定的,不但是形状连色彩都可以随意
地改变呢,我喜欢变。
一只有着漂亮长尾巴的鸟从云彩边沿舞了过来,舞到竹梢,停了下来,扬着
头怪异地叫了两声,然后骄傲地把脑袋转了圈,然后抖动羽毛。竹子摇曳了起来,
於是阳光也动荡,有一缕光直接射在我的脸上,我只好闭眼。
眼前是红的,而且有一圈一圈的环,交叠着在我的眼前变幻着。呼吸的时候,
吸进来的是这竹林的甜美。风过林梢,一片沙沙的清响。耳边嘈杂了起来,风的
脚步,林的舞,还有草叶间晨露的慵懒,什么地方虫鼠的忙碌。
身体还是轻飘飘的,头也轻飘飘的。我动了一下,胸口有衣衫滑落,如同温
柔的手抚摸我的肌肤;肌肉动了一下,感到力量在我的身体里滋生了,心脏也在
蓬勃地跳动起来。我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绿真切了,一切都真了,我彻底
醒了。
我都干了什么?我腾地坐起来,身手摸身边。
空空如也,我只摸到了身边的草。
************
一股烧烤的香味悠悠地飘进我的鼻子里,我的肚子「咕噜」了一下,饿了。
起身太猛的晕眩还没有消失,我费劲地扭头。
竹林边缘的晨光里有一笼火,火苗跳跃着,不如晚上看得清楚,却奇妙;火
把气流改变了,就有了烟,烟是飘荡的,把那一片空间弄得一阵阵荡漾;荡漾中
的是一件白衣,白衣里是她。
风过,青丝万缕一荡;风过,那白衣的褶皱也一荡。她在烟后飘渺,她的目
光静静地凝视着火上的鸟,脸颊在阳光下通透,那丝苍白在烟后让我怜惜。
我想起来了,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使自己多少能平静一点。除了夜的疯狂,
我还想起了……我有点担心。
***********************************
待续……
「嘟……嘟……」高效的催稿机在运转了,唐三藏的紧箍咒在响。
「像一只,不,是一堆呀,救命啊,救命!」嘻嘻~经典吧?周星星滚地挣
扎的样子是不是就在眼前浮现了呢?
来了,来了,《西毒》干到十四了,回头还有。
其实我不是没灵感了,我就是花了些时间去搞评论了,搞评论是要花时间去
收文、看文的嘛。
哎呀,说到收文、看文的经历实在是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了。当然了,好
文也的确不少。
好文是要拿出来评的,我准备以后一个礼拜自己写东西,一个礼拜专心写评
论。滨兄,不要在我写评论的时候催我啊。对了,您老可是原创和评论两个版的
斑竹呢,怎么又看不见你写东西,又看不见你评论呢?挺期待的呀。呵呵~我也
当一下催稿机。
才发现原创作者肩头的星星又多了一颗,亮晶晶呀,挺神气的。
还是有的兄弟说我写得不够色,真晕!其实我除了个别的篇章里面没有搞,
大部分都在搞啊!而且还换了不少花样了呢,像写日记似的,真的。我对色文的
观点就是:「不管长篇中篇,只要是在写色文,那么就老老实实地搞。情节,感
情都是为色服务的。」我也的确是那么干的呀,真不明白。
帮我看看这篇够色吗?
如果还觉得不色的话,我就得求教一下了。
迟迟春日弄轻柔,花径暗香流。清明过了,不堪回首,云锁朱楼。
午窗睡起莺声巧,何处唤春愁?绿杨影里,海棠亭畔,红杏梢头。
就是觉得这小词写得妙,推荐给大家。是跟李清照齐名的南宋绝代佳人「幽
栖居士」朱淑真写的,真的很妙呀!
白白,白白,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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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眼泪
笑声,谁他妈的笑呢?这怎么有点不大象是在笑?
「咕噜、咕噜」,谁……?哦!是我的肚子在叫。唉~饿了。
自从我有点糊涂以来,除了脑袋不大好使,我其他的功能都他妈的见长。尤
其是这肚子,还有……我都挺老了,怎么还……?
鼻子闻到了味道,香喷喷的,是油脂烧烤溢出来的,牵动了我嘴里的什么东
西,我现在满嘴哈喇子。
我的兔子就得了。
谁在啜泣?还有,谁在低沉而急促地喘气?谁在笑?
我把兔子从火上拿下来,抬起头。
眼前的一切重新清晰了起来。一、二、三,人就是这三个陪着我,这破庙的
廊柱破得够戗了,那些泥塑的傢伙现在也明确地露出了草,埋汰得够戗,不过还
拧眉瞪眼地在那儿装得事事儿的,中间那个大的也还在装得悲天悯人。一道光线
从残破的泥墙的缝隙里斜过来,打在我的肩头。我觉得有点累了,毕竟一夜没睡
觉了,身上都酸溜溜的,要是……
真的,要是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用她那娇滴滴的小手给我捏一捏就好了,或
者,再给我舒坦舒坦就更好了。我都有点快记不起来有多久没有舒坦了,也许没
多久。
想到了小姑娘,我就有点更饿了。
还真的,眼下就有两个小姑娘,她们在干嘛呢?我怎么又想不起来了!
「想呀,你再多想一会儿吧。」那个叫莫愁的小姑娘闲适地在陆展元的身边
坐下,不再看呆呆地站在那儿的何沅君,她就那么爱怜无限地看着躺在地上没有
知觉却会不停地喘气的陆展元。她的脸上的神情很柔,目光也很柔,手指也很
柔……
我喜欢这样白嫩嫩的手,也喜欢那胖乎乎的小手手背上的酒窝,也喜欢那袖
口露出来的一点手腕。说来也挺好玩的,女孩子看上去再怎么清秀纤细,一旦露
出肉来怎么就那么润润的,胖乎乎的?摸上去就……
我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眼睛就盯着那小手和手腕。也不全是,我还顺便看
了看莫愁的脸蛋,顺便在她的脖子上溜躂了一下,顺便……嘻嘻,我顺便还看了
看小腰向腿流转过去的曲线……然后我乐滋滋地撕开香喷喷的兔子,往嘴里塞。
这早饭挺不赖的。
不是说过了嘛,我除了脑袋不大好使之外,其余的功能好像都……
何沅君就那么愣愣地站着,她的脸上没有血色,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她的
嘴唇还一个劲地哆嗦,她的胸脯……哦!这胸脯起伏着,在我的眼前。
我把视线从莫愁的身上转了过来,留在何沅君的身上,很仔细地瞄。
她哭什么呢?不过我真爱看女孩子就那么梨花带雨地哭鼻子,挺……我的心
跳好像快了一点,心里好像有一些熟悉的东西在流淌了,酸溜溜的身子一点一点
地蓬勃了起来,不过还是酸溜溜的。
「你这个臊狐狸精,如果不是你,展元怎么会中五毒神掌?如果不是你…」
莫愁淡淡地微笑着,静静地看着陆展元那张有点泛着黑气的脸,还有他的抽
搐,她好像是在说很平常的话,语调中一点也没有怨恨的意思。
何沅君晃了一下,险些就软倒了,她努力地坚持着。
「问世间,情何物?嘿嘿……」莫愁轻轻地唱着,她让陆展元的脑袋枕在她
的腿上,一往情深。
她们在搞什么鬼?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是情?
我的兔子热乎乎地进了我的肚子了,我的肚子不叫了,我懒洋洋地看着眼前
的小姑娘,觉得有些挺奇特的、也是熟悉的要求在我的身体里麻酥酥地转起来,
一直转到了我的那儿,那儿就一点一点地有感觉了。这感觉有点慢了,看来还是
上岁数了,不再像以前那么的电闪雷鸣、不能躲藏了。但的确是存在的,存在得
那么清楚,而且强烈。
让谁帮我先弄弄呢?我笑嘻嘻地浏览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你们折腾得也差
不多了,不能总忙活那么点儿事儿,谁让你们自己找上的我呢,嗨,既然找上了
我,总不能不把我要的那些东西给我吧?
要说起来,我还是挺喜欢莫愁的,她要丰满一点,摸起来想必感觉不赖,而
且她还是处女。处女不处女的其实不那么重要,但身子如何是挺重要的,莫愁的
嘴好像有点大,虽然不那么明显,但跟何沅君比起来是有点大的么。
何沅君挺好的,小嘴,而且……呵呵~这样娇滴滴的小媳妇真的挺不赖的,
就是不知道技术怎么样?
「老伯,可否借一步说话?」何沅君不哆嗦了,她转向我,用非常平静的语
调和非常宁定的神态面对着我,那双挺秀气的眼睛里强忍着泪水看着我。
怎么着,跟我还有话说?我挺好奇的。
「不行,就在这儿。」莫愁的声音轻飘飘地荡过来。
何沅君的身子剧烈的震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也抽搐了一下,她猛地转过去。
「求求你,就……别让我在展元的面前!」
她的腿一软,就倒下了,刚才那一点坚强就没有了踪影。
我看见她的背不停地抽搐着,看着她那纤细的胳膊都要撑不住身子了。
我看见莫愁那挺好看的脸蛋上飘过来一抹红艳艳的晕,看见她眼睛里流露出
一丝冷冷的笑,残忍的快意。
这笑,我怎么好像真的很熟悉?
我的心咯登一下,千般思绪飞旋了起来……
************
越接近那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小院子,我的心就跳得越厉害,我的脚步就像被
灌了铅。
我急切地想见她,想把她救回来,想让她在我的怀里哪儿也别去,是我害了
她!既然我知道自己是被魔鬼诅咒了的人,就不应该……不应该再想在她那儿奢
望着幸福;既然我实在不能恨那个魔鬼,我就不应该向天使索取温暖;是我害了
她!她那么的小,还那么的娇,还那么的纯洁无瑕,还那么的好……她是天使,
是我害了她!
我疾步上了台阶,脚在台阶上绊了一下,我差点摔了个跟头。
********
「要是阿蘅有什么……我不会原谅你!」我记得我是这样很平静地跟林朝英
说的,那时候我的眼睛里说不清楚是担忧还是恨,或者里面依然带着不能隐藏的
柔情?
「你真的很怕么?」林朝英就迎着阳光把她的脸一丝不落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很美。
清澈的阳光从我的背后映在她的脸上,她有点苍白,也有点生气,因为刚才
我们吵了一下。
不过现在真的还是那样的美,美得我无法恨她,就是明明知道她在残忍地剥
夺一个只是我想去爱的小姑娘的纯真,我也无法去恨她,我好像是没有救了,被
一个诅咒给魇住了。
不过她真的很美,美得好像一点尘埃也没有染上,清澈得如同她的眼睛。
哦,她的眼睛现在合着,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晶莹的泪珠,在光线下散射着
七色的彩。其实就是这样,就这么静静地,她不必睁开她的眼睛。我有点害怕面
对她的眼睛,太清澈了,可我知道那里面蕴涵着的深深的怨。
「她受伤了,我想把她医好!」这是我对自己的一个承诺。可是我真的象自
己想的那么无所不能么?
「我真的很怕,我怕……」我的嘴唇哆嗦着,说不下去。
林朝英的眼睛在我的面前慢慢地开启,悠远地凝视到我的眼睛最深处去,她
的唇微微地抖着。
「你怕失去她,啊?你忘了你对我说的话了吧?你这口是心非的傢伙!为什
么?就因为她比我美?」
我没有!我想对她喊出来。
可我没有喊出来,我只是绝望地看着她。我想带你回白驼山去,想跟你永远
地在一起,不分开。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背叛自己的诺言。可是…
是你不要我的!是你不能接受我给你的柔情的!即便是我,也是有柔情的,
可你不要!
我没有喊出来,只是绝望地……没有绝望,我还带着一点期待,十分殷切地
看着她。
「对我好一点,对我温柔一点,你知道的,我……」
刚才的锋利消失了,林朝英抓住了我胸前的衣衫,就那么仰着脸颊。泪珠断
了线一般顺着她的脸颊滚落,那一刻,她脆弱、无助,憔悴而疲惫,让我心碎。
「别在跟我快乐的时候,还想着别人。对我好一点…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
都给你,你想怎样都行,对我好一点,别在跟我好的时候,还去想那个小妖精,
我求你了……」
我捧住她的肩,我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把她死死地箍在我的胸前。
「我答应你!」我的话就要出口了,可我没有说。
为什么说不出来呢?我早就说过了,但是我知道她只是把我的胸膛作为一个
停靠的港,在她疲惫得不行了的时候,她才想过来靠一下;我知道她的翅膀还有
力气的时候,她是想飞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去的,尽管那一点也不可靠,尽管那
个男人仅仅是在把她当作一个尤物在玩弄,她还是……
为了她的伤,我曾经在洛阳制造了腥风血雨,我做了江湖上最恐怖的西毒;
为了她的伤,我向那个男人进行了最猛烈的攻击,我就要得手了,我以为我已经
得手了……我的胸口插上了一柄骄傲、清冷的利剑——青觥剑,剑柄上是她的
手……
那时候我一点也没觉得疼,我就是不能明白。为了你,天下第一,《九阴真
经》,我都不在乎,即便是你骗了我,我也没有怪你。我这么做仅仅是为了把你
从魔鬼的诅咒中救出来,你不知道吗?你知道为什么还在我就要把魔鬼杀死的时
候,刺了我最深的一剑?
你还要我怎么样?你把我变成了一个行屍走肉,我也没有怪你。你跟我说过
:「女人的心给了一个男人,那么就再也不能分成两半。」我懂,我知道我以后
只能去保护你,而不能再奢望着得到你。
我的确没有再奢望呀!我只是想再得到幸福,於是我……难道我连得到自己
的幸福的权利也没有了?
你为什么要在把我像破鞋一样扔掉后,又来打扰我的生活?你到底要我怎么
样?
我是在生气么,所以我没有说出来?
我不知道,我只是死死地把她搂在胸前,想把她融化在我的身体里,再也不
分开。我是不是没救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的。」她使劲地在我的怀里扭着,抽出
她的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然后踮着脚尖来吻我的唇。她的泪珠还挂在脸上,但
那笑灿烂得绚丽。
就在唇接触的瞬间,电光石火,我……
****
我动弹不得,我还非常的疼,我这辈子也从来没有如此疼过,我感到身上有
好几个地方在着火一样灼剌剌地疼,还有细细的针在像我的皮肤下探索……我看
见一个女孩子坐在我的身前,她专注地在我的身上干着什么。她弄得我好疼,她
在干嘛?
她知道我醒了,目光迎上了我的,然后轻轻地一笑。
「别怕,你受伤了,我把你医好。」
她拿了一个帕子,过来给我沾了沾汗。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没有觉得太疼了。
眼皮沉得很,睁不开,但我的听觉恢复了。
耳边的声音很清。轻轻的风掠过林梢,沙沙地传来温柔的慰问;涓涓的小河
自由自在地流淌着,在唤醒我要永远沉睡下去的心;树梢的鸟雀鸣唱着欢快的歌
谣,好像要告诉我这世界依然可以美好;院子里的鸡鸭叫闹着,还有好多事情没
干呢;能听到河边洗衣服的棒槌落在浸水的衣衫上那有点沉重的「彭彭」声,谁
在忙碌?
「别怕,你受伤了,我把你医好了。」我好像又听到了那温柔的声音,她是
谁?
一阵随风送过来的竹叶的芬芳,淡淡的,清清的,飘进了我的鼻子里,中间
还有花的味道,还有这房间的味道。
我动了一下,身下「吱呀」响了一下,我躺在一张竹榻上,身上的被子带着
一点甜甜的味道,让我平静。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睁不开眼睛。
我感到有些细微的光线在跳跃着,一切都很静,静得让我的心一个劲地在下
沉。
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是轻轻的脚步,我闻到了那股甜甜的味道,还感
到一片温暖在接近我……
我的额头上敷上了一个湿润柔软的帕子,然后,又有湿润柔软的帕子伸过来,
轻柔地擦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腿……
耳边是一个小姑娘在轻轻地唱歌:「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
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
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这歌把我再次哄睡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终於看见了冯蘅。她打开了窗子,迎着晨光,在窗口
的椅子里坐下,把胳膊肘支在窗沿上,支着下颌,然后合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
晨的清、日的软、一切的妙……
****
……我的胳膊松了,微微地把头别开,闪开了那热情的唇。
「告诉我,阿蘅在哪儿?」
我不喜欢这样央求谁,我都有点不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
「你!」林朝英愣住了,眼神空洞地凝视着我,她在风中有点颤。
我是不是……?
我使自己平静了一下,然后再次捧住她的肩,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告诉我,冯蘅在哪儿?」
我重複,尽量地柔和。
「不能伤害她。」
「英雄救美人,是么?」林朝英淒然地一笑,脸上的红晕一点一点地消逝。
她闭了闭眼睛,眼皮激烈地动了一下,然后再若无其事地睁开了,微笑着看
着我。「你就那么想见她,是么?那你为什么还跟我……」她的手在我的脸上掠
了过去,然后紧咬着嘴唇,颤抖着,逼视着我。「挺好玩的,是么?我这身子还
可以吧?觉得把你那东西塞进我屁眼里的时候,滋味怎么样?干我是不是挺来劲
的呀?啊?你说话呀!」她变得暴躁了起来。
「别这样,英。」我抓着她的肩,任她把我的脸打成猪头。「别这样,你觉
得自己舒服么?」
「你还要我怎么样?你还想插我的哪儿呀?鼻孔?我还有什么没答应你的,
你说呀!……你为什么还要想那小妖精?」她没有力气了,就倒在我的胸前,呜
呜地哭了。「对我好一点,好么?」
********
我的手停在门环上,我觉得要把这扇门推开真的是好难呀。
我有点怕,怕见到我最怕的事情,我知道林朝英要找一个把怨恨发泄出去的
口子,我知道裘千仞是一个什么玩意,我真怕……
但怕有什么用呢?这应该怪我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在手上增加了一丝力量,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股很古怪的味道扑面而来,很难闻,郁闷之中还夹杂着屎尿的臊臭……
「啊!别进来……」声音淒厉得让我心碎,不仅是淒厉,而且嘶哑,好像…
好像不是我的阿蘅,却又是她。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要炸开了,眼前一片黑暗,脚下也踉跄了一下,伸手扶住
了门框才没有栽倒。
房间里真的很昏暗,所有光线能进入的途径都被棉被遮挡住了,只有从门射
进去的一缕阳光直接射在了……
所有的热血一下子就涌到了我的脑袋上,肌肉膨胀得要承受不住了,我不能
相信这就是我的阿蘅。
我看见她一丝不挂地被绑在一个很奇怪的架子上,她的双手被分开高举着,
而她的人则被弄成了一个跪爬的姿势,双腿被强行张开着,膝盖和脚踝被死死地
固定在很粗糙的木头上。能看见她娇嫩的肌肤已经被蹭破了,在流血;能感到木
头的毛刺都在残酷地折磨着她。
我闭上眼睛,不忍把她赤裸的身体留在记忆里,那屈辱的姿势,还有她本来
白腻粉嫩的肌肤上纍纍的伤痕,还有那些污秽,还有那刺鼻的味道……
我闭上眼睛,感到自己身体里如怒涛一样的东西从一点变成了一个激流,飞
旋了起来,把我的关节弄得咯吱咯吱地响,同时,我的泪水不受节制地飞溅了出
来,我紧紧地咬住了牙关,迅速地扒下自己的衣服……
「别碰我!我……」她惊恐地叫着。
我过去了,觉得脚下踩到了些软汲汲的东西,有点滑,但我不忍睁开眼睛。
我尽量地保持平衡,用记忆把自己和她迅速地接近,我的手碰到了她的肌肤,
想
把衣衫给她披上……
「我的身上有毒!」
毒?我才不怕呢?我就是毒!毒应该是怕我!
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我睁开了眼睛怎么什么也看不着?我的头也好晕!
************
这啜泣声真的是很熟悉呀!还有那带着一丝残忍的笑。
奇怪的是我怎么就好像那么地迷恋着残忍的笑呢?我看到那笑容的时候,看
到那双眼角有点上挑的凤眼里流露出来的那丝冷意的时候,我怎么好像特别兴奋
呢?
我是挺兴奋的,我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裤裆里顺利地搭起了一个帐篷,
那里变得热烘烘的。而且我的身体好像在膨胀,脑袋也充满了一些奇异的、黑暗
的东西。很熟悉,最近好像一直就是这样的。
我舔了舔嘴唇上的油脂,顺便还舔了舔鬍子上的,我笑了。
「好啊,你慢慢想吧,反正我一点也不急。」莫愁似乎漠不关心地就那么笑
吟吟地看着挣扎着的何沅君,还好整以暇地把自己的头发解开,让一头乌黑的好
头发披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挺精緻的小梳子,梳。
我觉得自己有点喘,我看着那头亮丽的长发,看着那带着邪气微笑的脸庞,
看着那拿着梳子在头发上滑过的白嫩的手,看着一点手腕,看着那斜斜伸长的脖
子,真是一个……魔鬼!
本来应该是很美好的景色吧?我曾经那么地看好这美丽的景色。现在为什么
会感到是魔鬼呢?我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美丽的东西很可怕,可怕到让我觉得
战栗、不安,就像蛇,或者什么别的我特熟悉的毒物,漂亮,但危险。
我不怕危险,虽然过去的事情总也想不大明白,我还是一点也不怕。我知道
危险是个什么东西,你弱他就强,你强呢?嘿嘿~既然美丽是危险的,那么,我
就要用我自己的方法。
即便是魔鬼,我觉得也足够地兴奋,不是魔鬼的话,我还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呢!
「咯吱,咯吱……」什么东西在响?好像是我自己在咬牙呢!
我再怎么样,也好像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东西一样堆在火堆旁的柱子那儿,她
们对我熟视无睹。
你还别说,其实我没有被忽视呢。
「你慢慢地想吧,其实你那髒兮兮的身子有什么可珍惜的,你在男人的面前
脱了多少次裤子了,就再脱一次呗,让我也看看你这小狐狸精有什么花招……
其实那老头不是也挺好的么?你看,他高大,健壮(高大是不假,健壮就有
点提不太起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饭量见长的同时,我却越来越瘦了。瘦得我
的肌肉在萎缩,我的皮肤一天比一天松,就这样坐着的时候,肚子上一条一条地
全是褶,两边的排骨也嶙峋可见了。),而且他老人家不是挺英俊的么,而且整
洁(英俊?嘿嘿~老子英俊的年代……嗨~让人怀念的年代呀!现在呢?我知道
我已经是一个糟老头子了,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我的头发都粘在一起了,好久
没有去洗澡了,身上和头发上都有一种很…很特别的味道。整洁就提不起来了,
我知道那是在嫌我埋汰。)。你表现得好一点,让小妹也长长见识。哈哈………
哈……」
何沅君挣扎着,颤抖着,突然她撑起了身子,伸手抓住身边的单刀,搭在了
脖子上。
「夫君展元,妾身实在不能背你,实在不能……我先去了……」
「慢着,你真的就愿意扔下他?」莫愁撩起眼皮,淡淡地瞟了何沅君一眼,
冷笑着。
「你不就是要他么?只要我死了,你不是就……」何沅君有点歇斯底里了,
她的手颤抖着,还是有点犹豫。
我笑嘻嘻地看着,真是挺好玩的呀。生和死,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
死就不好玩了,其实死比活着要简单得多,这我知道。
「是么?你想得挺好的,你死吧,死了我就可以把展元医好了,然后……」
莫愁悠闲地把梳好的头发盘起来,一丝不苟地盘成一个很精緻的髻子,还在
两鬓留下两缕秀发,更清丽动人了。这样把头发盘起来,她修长优美的脖子也更
显眼了,那么的柔美细緻.
何沅君的头发有点凌乱了,人也憔悴了好多,不过这憔悴中的淒美还真挺带
劲的呀!我微笑着,欣赏着。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就愿意看小姑娘这样,我就
喜欢看小姑娘的眼泪,或者更痛苦一点。挣扎的滋味是挺妙的呀!我要看看能挣
扎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来。那结果挺好玩,好好地给我演得好一点,不然,我就
帮你们演。
「你不是喜欢他么?为了他,你就不能从容一点?其实他现在人事不醒的,
是不会知道你干了什么的。你只要把衣服脱了,好好地表演一下,就能救他的命
了,然后我就会走,不打搅你们,不是挺好的么?为了他,你就不能?嘿嘿~」
莫愁轻描淡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团膝坐好,饶有兴致地看着快要崩
溃了的何沅君。
何沅君淒然的凝视了陆展元半晌,然后缓缓地转头过来在我的脸上、身上浏
览了一下,猛地,她转回去,一涟清泪随着她转动的头颈在我的视线里洒落成一
个小弧,亮晶晶地折射着光,她的手动了,脖子伸直了向单刀上迎了过去。
***********************************
待续……
好久没有上来透气了,无盐重出江湖了。
恐怕都忘了我这个爱瞎白话的无盐了吧?
故事是要编下去的。
《西毒》嘛?不能总在以前的故事里转了,怎么也把眼前的两个丫头给弄了,
现实一点。
准备交叉着写,不知道能不能把我自己给写乱套了,呵呵~
没什么好说的了,白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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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里的影子和被夕阳拖得很长的影子都在动,我的影子慢慢地变得缩成了一
团,颤抖不停。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目光洒在我的身上,静静地,非常的柔和。
「告诉我,思念是什么样的?」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没法回答,这感觉真的好疼。
「那是一个故事,不是我。」
我坐直了,尽量舔舐着自己的心。
她微微地歪着头,冲我微微地笑了一下,露出那对可爱的小虎牙。
「我知道,我只是把故事里的人换成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了一半,脸红了,比晚霞要艳丽千倍。那眼波羞涩地逃
开的时候,使这荡漾的小河失色。
我也没有看见,我只低着头数着河滩上的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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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说她,除了她自己,她谁也没伤害过。」我把青觥剑放在无痕的
脖子上,只要稍微一拉,那么……
畏惧的神色在无痕的脸上只停留了短短的瞬间,随即她合上眼睛,静静地等
待。
「你不能伤害我师父!」
潜伏在旁边等待着机会的小姑娘终於忍耐不住了,她快步冲过来。
我并没有起身,只是把她攻击过来的招式化解开。
这是「天罗地网式」,也是林朝英自创的武功,她活脱就是一个小林朝英,
就连她出招时那冷静的眼神也一般无二,还有那抿着的嘴唇。
我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熟悉的热情在我已经疲惫不堪的心上一点一点的发
芽。
遗憾的是只拆了几招,她冲过去,用她幼小的身体遮挡住了弈声。
「你这恶人要杀的话,就先杀了我吧。」
她勇敢地迎着我的目光,小脸胀得通红。其实她的眼神里是有点害怕的。一
个小姑娘在面对她心目中最可恨的恶人的时候,不害怕就奇怪了。但她的勇气占
了上风,她有勇气去保护她要保护的人。其实她一直就是有勇气的,从知道我是
谁的时候,她不但表现出了足够的勇气,还表现出了足够的冷静。唯一的遗憾就
是她在最后关头还是被冲动战胜了理智,她极不冷静地、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
我愣可可地看着准备勇敢地承担一切的小姑娘,觉得阳光照在她那明丽的小
脸上格外地耀眼。我说不清自己的感受,我就是看见那个在梦里千回百转的影子
又复活了,这感觉居然来自一个小丫头。她还那么小,就这样的让我不能拒绝。
「龙儿,你……」
无痕动弹不得,但现在的恐惧要超过她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她哭了。
「师父,我……」
「其实你可以一直就这么跟着,等待机会。」我拾起剑鞘,把青觥剑收起来。
「欧阳锋,你……你让龙儿走。她还小,不会记得这些事情的。」
「你猜,我会么?」
「你是不敢,因为不用十年,我就会杀你报仇。」龙儿把眼泪抹掉,骄傲地
扬起了下颌。她还矮,还不能俯视我,她就根本不看我。
「你的仇人不是我。」
我最后看了看骄傲中带着一点不安的龙儿,把青觥剑收回剑鞘里,放在那儿,
然后离开。
华阴的变化不大,城还是那个城,还是挺热闹的。
我来到了华阴老店,用两倍的银子让住在那个房间的客人让了出来。
其实是不用走华阴的,我只是不由自主地就过来了,又不由自主地住了这间
房子。我本来不是那么讲究的人,但我还是不能容忍这个房间这样的乱,而且不
是原来的样子。
也许永远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吧?其实原来的这房间跟现在的差别不是很
大,只是一尘不染,而且有她的味道。
我收拾着,耐心地尽量恢复原貌。我擦着,抹着,直到蒙上一层油垢的桌子
重新珵亮,直到这个房间又一尘不染。笼上新买的檀香之后,好像真的就有点昔
日重来的感觉了,就是床上的被子和单子都不是原来的了。
怀旧是一种挺挺温馨的感觉。我知道昔日是不会重来的,过去的岁月也不会
回头,我只是希望在这里歇一下。
虽然天色还早,我还是钻进了被窝,脱得一丝不挂。让柔软的被子贴在我的
身上,把那条形单影只的银子放出来,让它在我的身上自在地游走。想要一个梦。
在这里,梦里她是会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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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好姑娘……」
她如约前来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呢,她就依偎在我的身边,轻柔地抚摸着我
的胸膛。
谁说你不是个好姑娘的?你就是最好的那一个。我心里说着,但没有说出口
来,我觉得不必说。我就拥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背,贪婪地闻着她发间那
股醇郁的芬芳,觉得这样就非常满足了。
「十一岁的时候,就……哦,那疼,我现在也能想得起来的。我觉得我要死
了,也许已经死了,我觉得下身疼得厉害。他弄完了,倒在我的身边,呼呼地喘
气。我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爬起来就想逃出去。可是我的腿一点也不听使唤,
刚起来就又倒下了,觉得下身除了疼几乎没有别的感觉……」她哆嗦着,紧紧地
贴着我的胸,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
我没动,就是吻着她的头发。我觉得我知道她的伤是谁造成的了,从华阴到
洛阳很快就能到,不过找到她住的地方不太容易……我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一刻,
我觉得是在仇恨着什么。
最初,我十七岁开始杀人是为了证明我可以很从容地面对死亡,可以很轻松
地决定对手的生死,具体点说就是追逐那点成就感。
后来,杀人的目的有了点变化。血溅到脸上,看着被杀的人临死时绝望的、
充满恐惧的眼神,还有那最后的抽搐,那感觉很刺激。生死边缘,生死立判,他
倒下,我站在这儿,取走人头,这一切真的既刺激又有乐趣。二十来岁的时候,
杀人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但我从来也不大在乎他为什么要死。
现在,我想杀人了,因为想杀的人伤害了她,冒犯了我。就是冒犯了,虽然
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我。这是动机最明确的一次,我发现目标明确了之后真的是
很平静。
也不是太平静,因为我这辈子头回体会到了什么是仇恨的滋味。
「好了,好了,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不会有人再……」
「别阻止我,让我说出来,好么?这些秘密藏在我心里有好多年了,压得我
透不过气来,我想说出来。」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我,那目光中的依恋使我醉了。
倾诉也许是排解痛苦的一个途径,我现在是她可以倾诉的人了,她对我很信
任了。是这样的吧?她在依恋着我呢!我没有欢呼出来,但我真的很高兴。觉得
自己就像泡在一盆温水了,其实是在她的怀里。
尤其是我现在不是在索取着什么,而是在承担着。男人是要承担点什么才可
以成熟的吧?以前我不大想到去承担,所以我借口参加「华山论剑」从白驼山逃
了出来,但没有得到自己想像中的轻松感。现在,虽然还不是特别的肯定,我真
的觉得自己正在勇敢地挺直了腰板。其实听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倾诉也是需要勇气
的,我觉得。
但是,我内心的最深处还有一点疑惑——我真的值得她如此地依恋,以至於
完全敞开胸怀?其实我们还……就算目前我们没有丝毫的距离,那也是她安排的
吧?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在诱惑我。
不能这么想,哪有这样的事!你再这么想,就不但侮辱了她,也把你自己侮
辱了。她把她最难以启齿的事情都在向你坦白,她那是有所图的么?现在除了怜
惜她,还能有什么怀疑么?这爱怀疑的毛病得改。是不是刺客干得时间久了,就
连本真都不认识了?得改。
「从那之后,我就是女人了。这身子在需要的时候,就得奉献出去……有一
次,妈妈在我完事之后来了,她给了我一些酒。我讨厌喝酒的人,讨厌酒味,讨
厌喝醉时那恍惚的眼神……但我喝了酒之后真的觉得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那男人叫什么名字?」
「别问,别问他的名字……」她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很尖。整个人似乎都笼
罩在恐惧中了,眼神和那些颤抖都显得她那么的脆弱、害怕。
「别怕,别怕,有我在。」我搂住她,使劲地收紧了胳膊,想用自己的力量
让她觉得安全。
她抖得很厉害,挣扎得也很凶,最后咬住了我的肩。
我咬牙挺着,咬得「咯吱、咯吱」地响,心里的念头更坚定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