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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睡意朦胧的春夜。
半夜深更,万籁俱寂。一个下了班的中年人,几杯黄汤下肚后,带些许的醉
意,踏着不规则的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中年人刚才还大声「唱」着歌——不,与其说是唱歌,倒不如说是在「呐
喊」!可是,此刻他的「呐喊」声却不由得越变越小——————最后,雄壮的
「呐喊」声,只变成了嘴里发出的嘟囔的杂音。
原来,这中年人走着走着,走到了这一片「高级别墅区」前面。一排排高高
的围墙和一扇扇厚厚的铁门巍然挺立在寂静的夜里。中年人看了这景象之后,声
音就不由得越变越小。每次经过这里,回到自己那个小得像火柴盒的「家」时,
这个中年人都会觉得自己好象又「老」了一点。
「哎!同样是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啊?」中年人一边看着高高的围墙,一
边自言自语。
当然,再怎么抱怨也是没用的。正如我们所知,很多人只是为了「抱怨」才
「抱怨」的,这中年人也不例外。
为了早点走完这条「宅邸大道」,中年人稍稍加快了脚步。刚走了五、六步,
却又停下来————「奇怪?」原来中年人看见有人企图爬上其中一幢别墅的围
墙。
当然,按常理来讲,这个人也许是小偷或是「创空门」的。但是,令中年人
感到奇怪的是,在明亮的街灯照耀下,映入他眼帘的竟是一条短裙和一双修长细
白的腿——也就是说这个正在爬墙的人是一个女人。而且,怎么看都觉得像个年
轻的女人——,说她是个少女也许更恰当些。
「哎——使劲,使劲——」这个少女一边努力地用脚去够围墙的顶端,一边
发出为自己加油的声音。
刚好围墙里有一棵树的树枝伸到墙外,少女好象想攀着它跳进去。
「这可真是怪事,难道有这么笨的贼吗?如果这别墅是她家的话,走正门进
去不更好吗?」中年人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围墙,然后抬头看上面的少女————
费了半天劲才爬到围墙上的少女,突然发现底下有人在看着自己,可她却一点也
不惊慌。
「叔叔,晚安!」少女突然对中年人说。
「啊——」中年人对这突如其来的问候感到有点意外。「爬——爬,上去,
很——很累吧!」
「还好!」
「你——你为什么,不从——从正门——进去呢?」
「我家里有个心地很坏的继母就,她不让我进去吗!」
「哦——」
「那么,我要进去啦。」
「哦!再见。‘中年人有重新踏上归途——有钱人家也不一定都没有烦恼啊!中年人点了点头,好象又顿悟了些什么道理似的,连走路的步伐也轻快了起来。
而另一方面,这个少女正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目送着中年人的背影渐渐模
糊后,才用手把树枝拨开,往院里看——少女有着一张可爱而带着稚气的脸。不!
说她不漂亮又不贴切。可是,说她是美人嘛,——却跟我们印象中的美人有点出
入。她的眼睛比一般人的要大得多,鼻梁很直,可是有一张看起来就让人想到顽
皮的小孩的嘴。
树底下,是一大片草坪。草坪的另一端,一幢巨大的宅邸正沉睡在黑夜里—
—「小心——小心——」少女轻声地告诉自己,然后蹲着脚尖把双手移向了树枝。
「啊——」少女好象不小心抓到了细树枝,一下子全身失去了平衡,随着地
心引力,「扑通」一声跌到在地上。
「好疼啊!」
在这么漂亮的院子里,竟然会有人出现痛苦的表情。
「怎么搞的!竟然没有抓到——」少女一边撅着嘴抱怨,一边揉着屁股站起
来。然后,她把刚才先丢进来的书包捡起来,横穿过草坪向大宅邸走去- 走过了
摆在花园里的白桌子和白椅子后,少女停在一扇玻璃门前。
「不知道能打开吗?」少女自言自语地说:「管他呢!反正不试也不行——」
她轻轻地用手往前推,没想到门真的开了,没出一点声响。
「奇怪——难道长谷沼忘了锁门吗?」
少女一边想着一边拉上了玻璃门,走进漆黑的屋里。突然间,灯腾地亮了起
来。这回少女可真的吓了一跳。
「小姐,你回来啦!」一个穿着和服,年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低着头,出
现在少女面前。
「你吓了我一跳——」新井直美撅着嘴高声说道:「你刚刚醒来吗?」
「年纪大了,所以太早也睡不着。」
「如果不是我把你朝醒,你大概不会知道我回来吧!」
直美把书包丢在沙发上。
「小姐,下次回来,还是从正门走好一些吧!」长谷沼一边把直美丢在沙发
上的书包拿起来,一边对少女说。
「恩——我好象胖了吧!该减肥了。」直美说道:「真累啊!我想洗澡。」
「好!我马上帮你准备。」长谷沼点了点头。
「洗澡之前我想先吃点东西。」
「小姐,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弄。」
「难道你就不能偶尔说一次‘对不起,你要的东西刚好没有了’吗?」直美
一边瞪着长谷沼,一边抱怨。
「小姐的事,我怎么敢疏忽呢?所以——」
其实这也难怪。因为长谷沼长谷沼在新井直美生下来之前,就一直在这个家
里做女佣。
「好吧!我要先洗澡!」直美边走出客厅边说。
「换洗的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
「奥!」
「内裤是那条印有彩色花纹的,可以吧?」
「随——便——」说完,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羞愧,满脸的红晕,飞上直美的
面颊——
新井直美看起来大概只有十七、八岁,一副娃娃脸。可是,她已经是东京都
内一所有名的私立大学的三年级学生了。
很快,直美脱光了衣服,走进贴满大理石的浴室,然后一股脑儿地「滑」进
了大浴槽,水花差点溅了出来。
「啊——真舒服!」
一个非常白嫩、丰满、娇艳,令人呼吸停止,血液奔流的性感恫体,在浴缸
中犹如天仙戏水。直美轻轻躺在浴缸里,微闭双眼,左手拿着淋浴喷头往白嫩的
肌肤上喷洒。当暖暖的水注流到她那粉红的阴户时,直美悠然感到一种未曾有过
的快意,「恩,恩——」她不由地哼哼起来,伴着她的快意,「这难道就是那种
神秘的感觉,真的好舒服呀!」
直美将另一手伸向了自己长满乌黑阴毛的地带,开始在阴户周围搓来搓去,
快意也渐渐增强,直美感到阴户里冒出一股股的黏液,她再也忍不住,用手指扣
弄起来,淫水也流了很多。直美「诶呀,诶呀」地乱叫起来。几根手指在自己粉
嫩的小穴里开始上下抽动起来。「恩,哎呀——好舒服呀——」
长谷沼听到叫声后,以为是小姐受了伤,赶快跑向浴室。当她打开门后,被
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一动不动地看着直美小姐。
浴缸里的水早已被直美放完了,她平躺在那里,两条修长白嫩的玉腿直伸着。
肉感的阴唇被直美搓弄之后,变得膨胀起来。直美微闭双眼,享受着自慰的快感。
长谷沼虽已徐娘半老,可性欲却仍很强,看着小姐这个骚浪的样子,渐感自
己心跳加快,内裤也黏湿了,两只手不由地伸向衣内,将内裤扯下身去,使劲地
用手指扣弄起肥大的阴户。
长谷沼的动作把直美小姐惊醒,但两人都在兴奋中,更无半点羞涩之意,直
美也正感到自己的手指又细又短不能满足,一看到长谷沼便似见到了救星。
「长谷沼,快来帮帮我,我想舒服——」
「是的小姐,你稍等一下。」
长谷沼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想起了厨房里还有新鲜的黄瓜,粗细正好像男人
的阳具勃起时的样子,而且上面还有一些小刺,更能刺激快感。
长谷沼手拿着一根黄瓜来到直美小姐跟前,掰开她的双腿,露出那毛茸茸的
阴户,把头放到直美的阴户前,伸出舌头,开始舔她的阴蒂。
「哦——长谷沼——你舔得真棒——」
「哦小姐,你等一下,等着我更让你舒服一点呀!」
「长谷沼你快点儿,我快爽死了。」
长谷沼急忙停下来,改用小黄瓜慢慢放进去,一边上下抽动,一边转动。
「哦——我好舒服呀,你弄得我好爽呀——」
长谷沼开始用力抽动黄瓜,淫水往外流得更多了。
「啊——长谷沼,我好好舒服呀——你再使一点劲,我快不行了,快——,
啊——,啊——我不行了。」
随着黄瓜的拔出,一股阴精像喷泉一样,从直美的小穴里泄了出来。
「小姐,求你也帮帮我,让我也舒服一下吧。」长谷沼一边说,一边把黄瓜
又插进了自己的阴户里。
「好的,长谷沼,我也来让你舒服一下。」
长谷沼便顺势躺在了旁边的地毯上,叉开两条大腿。直美接过黄瓜,使劲地
在长谷沼的阴穴里捣了起来,她知道使劲越大,对方就会越舒服。
「长谷沼,你很爽吧!叫呀,我想听你叫,快叫呀!」
「啊——小姐,你插得真好——我美死了——」
直到长谷沼瘫软在地毯上,直美才住手。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都起来,又各自冲了个澡,长谷沼穿好衣服便先走了
出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好象刚才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美懒懒地把双手展开,把头靠在凉快的大理石枕上,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的眼神好象要把天花板穿透,然后再把天花板外银光闪耀的星星都摘下来似的。
「想吃点什么吗?」直美裹着浴巾走进餐厅时,长谷沼问道。
「我到这儿来当然就是想吃东西嘛!随便帮我弄个蛋炒饭好了!」
「恩!我马上去做。」
直美一边用毛巾擦着湿透了的秀发,一边拉出椅子坐下来。面前是一张六个
人坐都不嫌拥挤的方形餐桌,可是在这儿吃饭的人,经常都是直美一个人。
「长谷沼真有两手,凡事一经她手,都变得服服帖帖的。」直美一边侧着头
无意识地擦着头发,一边暗暗地想。
不到三分钟,饭和汤就准备好了。
「今天,爸爸那儿有什么消息没有?」直美边吃边问。
「恩!傍晚的时候,老爷打了一个电话来。还是担心小姐您的事。」
「担心我?那他干嘛不回来?」
「小姐——,老爷也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才没办法回来的啊!」
「工作?他也可以每天从日本到美国去上班啊!」
「小姐!这,这不是太离谱了吗?」
「离谱?那爸爸叫我搬到美国去,不是更离谱吗?——到美国去有什么好处?」
「你到美国的话,一家就可以团圆了啊。」
「一家团圆?」直美的神情有点奇怪。
「是啊。」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再给我一点汤。」
「是。」
直美一边看着长谷沼用她那双不怎么显得粗燥而又灵巧的手把汤倒进她的空
碗里,一边有感而发地问道:「长谷沼,难道你对」她「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吗?」
「小姐,你说的是」夫人「吗?」
「夫人?」直美先是睁大了眼睛,看了一下长谷沼,然后把下巴靠在餐桌上。
「虽然‘她’是爸的太太,可是——‘她’不是我妈啊!」
「小姐,你不觉得你的这种思想也有点陈旧吗?」长谷沼长谷沼稍微露出了
笑容。
「——我倒不是说爸爸一辈子不该再结婚。可是,像她——像她这种只比我
大十岁的女人,——当然啦。爸爸娶它不要紧;可是,总不能强迫我叫她‘妈妈
’吧!」直美一股脑儿地发泄了一通牢骚。
「反正啊!老爷总是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留在自己的身边嘛!——小姐,您
用完了吗?」
「恩!你收拾吧!——可是,话又说回来,我已经二十岁了啊!如果我还只
是个三、五岁不懂事的小孩。倒不要紧,可是——」
「小姐!在父母亲的眼里,孩子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啊!」
「我已经是法律上的大人了!我不但有选举权,而且也可以喝酒、抽烟了!」
「小姐!您未满二十岁以前,不就会喝酒了吗?」
只要是和直美有关系的事,长谷沼记得一清二楚。
「哼,真不公平!」直美暗暗地叫屈。「不但如此,而且——而且我也可以
公证结婚了!即使没有父母同意。」
「恩!没错。」长谷沼笑着说。
「对了——,我怎么一直没想到呢?」直美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如
果结婚的话,我就不用去美国了吧!」
「可是,小姐,再过五天,你就得去美国了啊!」
‘五天也不算短。只要有个时髦的对象,在谈一天的’恋爱‘马上闪电结婚,
不也挺美吗?「
「小姐——」长谷沼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
直美看了看长谷沼,然后俏皮地说:「我是开玩笑的!怎么新潮,也不会去
做这种事的饿,你放心好了。」
「奥——我想睡了!」直美达了个哈欠,然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休学申
请书已经送到学校,明天不用上学了。可是——又没有别的地方去——。如果明
天中午以前我还没起床的话,要记得叫我呵!」
「恩,我知道了。」
直美一边走出餐厅,还一边俏皮地回过头来对长谷沼说:「如果我穿了白纱
的结婚礼服,会很漂亮把?」晚安,我去睡觉了!「
「小姐晚安!」
长谷沼长谷沼站在门旁,目送着直美一蹦一跳地上了楼,然后才含着笑意走
进了厨房。
「这孩子也真是的——」长谷沼笑着说。
突然间,好象是直美跳上床的声音吧,从二楼传来了「咚」的一声响。长谷
沼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好象又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2。
「都半个月了!为什么没抓到一点证据?」典型的歇斯底里症。
「太太,侦探是一项非常微妙的工作。」社长平本摆出一副勉强的笑脸又十
分圆滑的说道,「万一您丈夫发现被跟踪或被监视,那就完了——,因此,我们
必须慎重。」
「是在慎重地敲竹杠,是吗?」那位太太一针见血地说:「时间越长,你们
越是赚钱。」
歇斯底里变成了冷言讽刺。
「太太,我们绝不做那种缺德的生意。的确,在同行中有这种人存在。但是,
辜负顾主信赖的事我们绝不做。」
「我父亲常说,」太太打断他的话说,「说大话的人不可信。」
平本一时闭口无言。
「我丈夫就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我完全被他骗了,真的。」
太太放下二郎腿,在她放下腿的一瞬间,短裙也随之飘然地飞起来。
平本的眼睛顿时直了起来,忍不住双眼盯着这位贵妇的大腿,同时鼻中嗅到
了一股成熟女人的体香。看到平本的色眯眯的样子,太太不由地兴奋起来。毕竟
丈夫在外面私搞,肯定回家后没有了精力,她也好久没有得到满足了。于是她故
意把裙子轻轻地往上一提,顿时,粉红色的内裤映入平本的眼帘。这还不算,她
一只手在自己那挺拔的胸脯上轻轻揉动,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嘴里允吸,还向着对
方淫淫地笑着。
这女人也真是个美人坯子,两条修长的玉腿又白又嫩,乳房挺拔,嘴唇鲜艳
润泽,简直让人神飞魄散。
平本看得出神,早已按奈不住心中的欲火。贵妇那副妩媚的样子,勾得他心
猿意马,魂不守舍。这时社里恰巧只剩下两个人,平本把唯一的女办事员坂下浩
子支出去买茶叶。转过身来,猛然扑向了对面的太太,紧紧地抱住她,又啃又咬
地。这位夫人象一只驯服的羔羊,静静地躺在椅子上,享受着爱抚。
平本跪下来,脱掉了她的裙子,三角地带的丰盛阴毛隔着粉色内裤显现出来,
阴户上面已经是潮湿的一片。他将手伸进了内裤里,顺着女人的大腿扯了下来,
乌黑的阴毛清晰的显露出来。
平本索性将太太的双脚搭在自己两肩上,使她那肥美的阴户正好呈现在面前。
把嘴放上去,贪婪地允吸着流出来的淫水。同时两只手向上进入她的内衣里,扯
开文胸,抓到了她的双乳上。
「你的乳房真大呀!私处可真够肥的。」说着,平本竟然把自己的舌头伸到
里面,一出一进的抽动起来。
「哦——啊——你还真会讨女人的欢心——弄得我好舒服,好爽——」
平本用舌头抚弄着她两片阴唇,那里面是红红的,外面长满了黑黑的长长的
阴毛,旁边的大腿根部和小腹却又是洁白如玉。
「你现在就干我吧,我好难受,我要——」经过舌头的一番玩弄贵妇央求道。
「我也正有此意,好想干你。」
「那就快点吧,怎么才好呢?」
「我想用后进式!」
「什么呀,简单些吧。」
「就是你站在椅子旁,双手扶着椅子,我从后面插进去,让你舒服。」
「好呀,好呀,就这样,」说着她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对着平本,翘起
自己的臀部。
平本也不脱裤子,只把阳具从前门掏出来,已经是硬得像铁棒一样。他掰开
撅向自己的白屁股,在那茸茸阴毛丛中,便显出一条红嫩的阴沟来。也来不及细
看,平本的胯部稍稍使劲,一根火热的阴茎便顺势溜了进去。
平本感到整个阳具秃面似乎有千万只虫子爬动,瘙痒不定。太太同时将屁股
向后使劲,迎合平本的阴茎,看似一般的阴沟,却像无底洞一样将那根阳具连根
吞了进去。两人都给对方带来了温暖和快乐。
平本闭上眼睛,两手扶住她的腰肌,深情地干了起来,一出一进。
太太被他插的摇头晃脑,淫水更是向外猛流。
「哦——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真的好舒服呀。」
「好,我让你更舒服。」说完,平本便更用力了,整根阴茎充满了血,又粗
又红,对准她的阴户,猛烈地抽动。
「快,我不行了,要来了。」
「啊,等等我。」
可是女人还是先到了,阴户仅仅夹住阴茎不住地颤抖。
正在这时,外面的大门响了一声,接着又传来倒水冲茶的声音。
交合中的男女都知道是女办事员回来了,忙分开各自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但不管怎样,三天之内要抓到我丈夫与人私通
的现场证据。」太太首先说道,「我丈夫同那个女人隔一天幽会一次,三天时间
足够了吧。」
「可是,太太……」
「如果三天之后仍然抓不到一点证据,我就宣传你们这个侦探社是白吃饭的。
我认识的人很多,对你们的工作多少会有些影响的。」她强硬地说着,嘴边嗤地
一笑,「」但愿你不是个只会说大话的人。说完,她转过身,叭地一下拉开接待
室的门,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去。
这时,坂下浩子两手端着茶盘走进屋里。
「怎么,走了?」
「哎。这两杯茶都给我。」平本迎合的笑脸这时转变为对下属的严肃表情。
「是」
啜了一口坂下浩子送上来的茶,平本说:「喂,江山这家伙没电话来吗?」
「从昨天一直没电话。」
「这家伙干什么哪!」平本咬着牙说。
「是啊。」
坂下浩子并不知道。平本一仰脖子喝光了茶。
「太淡了,这也是茶?」
「您说过要节约茶叶的呀。」
「是吗……」平本咳嗽了一声。
「哦,好像有客人。」
收发室传来门铃声,坂下浩子想去开门。
「喂,坂下君!」平本叫住她,「正好,要是客人,就把这杯茶端上去。」
坂下浩子一边往收发室跑一边在心里想,必须尽快另找一个工作。
「请进!」他又恢复了平素的笑脸。
「我想来委托一件事。」
进来的是一位身着上等和服的妇女。坂下浩子想换一杯茶……。
「……您要委托的是为小姐当保镖?」平本说。
他心中盘算,不能放走这个顾主,看她那模样像个有钱人。
「不是我女儿,是我服侍了近三十年的那家主人的小姐。」
什么?女佣人?平本心里凉了半截。
「小姐还有四天就要到美国去,请在去美国之前保护她。」
「什么,这个……这样做有什么原因吗?」
「不!当然,小姐有事的时候不能让你们保护,只是,小姐说不定会闹出什
么荒唐的事来,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噢。」
「就是所谓盯梢兼保镖吧。」
「这种差事可不容易呀。」
「我知道,费用多少都没关系。」
平本又打量了一下对方。
「那么……您是说,要一直跟在那位小姐的身旁,是吗?」
「如果可能的话,请尽量别让小姐知道。」长谷沼长谷沼说,「我来委托这
件事,小姐是不知道的。」
「那……太困难了。」
「万一知道了我也没办法,只是请尽量隐蔽一些。」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平本答应了,可心里却在想,也许拒绝她是聪明的。
这个侦探社最近经营不佳,优秀的人才都被人挖跑了。一句话,像样的一个
也没有。
他觉得,这样困难的差事没人能胜任。而且,声称「费用多少都没关系」,
事后连杯咖啡钱都不肯付的吝啬顾主并不少见。
「嗯,听您的意思,好像是一桩非常特殊的工作。」
「当然,费用也不一般吧。」
「是啊,多少要贵一点。」
「这次我带来五十万元。」长谷沼拿出一只信封,放在桌子上,「不足的部
分以后结算。」
平本生怕颤抖的手被对方发现,一把拿起厚厚的信封。
「那么……我给您开收据,请稍等片刻。」他出了接待室,连忙回到座位上。
「走了吗?」板下浩子问。
「没有呢!
平本从信封里取出一沓面额一万元的新钞票,飞快地数了起来。
「哦,会不会是假钞?」
「别说丧气话!……没错!五十万!」
平本前地叹了一口气:「喂,坂下君,把咖啡和点心给客人准备好。」
「给我也来一杯,行吗?」
平本迟疑了一下,转眼又显出大方的样子说:「嗯,好。」
平本心里美滋滋地想:「先是和美丽的夫人做爱,接着又是一笔这么赚钱的
生意,真是双喜临门呀!那夫人的大腿摸起来真软,干起来——就是还没过瘾。」
做爱的快感带来的好心情,使平本看着谁都挺舒服,包括眼前的板下浩子。
板下虽称不上美丽,但却长得很有性格,短而精神的头发,乖巧的脸蛋,红
润健康的肌肤更是透露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气息。
「板下,你在忙什么呢?」
「哦,社长,你叫我。」板下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向平本。
平本两眼直直地盯着对方的双乳。
「板下,其实你平时工作很努力,这我是都知道的,适当时候,我会给你加
薪的。」
「谢谢社长,我一定更加努力。」可是她看到平本的目光,不由得后退了几
步。
平本赶快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板下,这有份东西你看看。」
板下不得不又走向平本,而平本故意将文件放得很低,隔着桌子的板下只能
弯下身去看。这时,她的胸部正好冲着平本的眼睛,领口微微下垂,一对丰满白
嫩的乳房就走光了。
平本真想伸手去抓那对可爱的咪咪,可他还是强忍住了。
「板下,我很喜欢你的,一直都想你的。」说话的同时,他双手抓住板下的
两只小手。
「社长,你不能这样。」板下想抽出自己的双手,可平本用的力更大了。
板下越是想挣扎,平本便使劲更大,一不小心,将桌子上的咖啡弄倒了。咖
啡顺着桌子全流到了平本裤子的前门上。
平本只好松手了,因为刚冲的热咖啡渗到了他已经兴奋的阴茎上。
「哦,社长,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给你擦干净。」
不管是谁的错,下级总是要向上级道歉的。
板下拿出手帕擦的时候感到他那个硬硬的东西,可是要弄干净只好把平本的
裤子解开。
「板下,你就帮帮我吧,拜托了。」
「社长,我答应你,可是用嘴行不行?我保证让你舒服的。」
「好的,那你快一点,我实在受不了啦。」
板下将平本的椅子转向自己的一侧,跪在平本前边。而只要一低头,正好可
以含住他的阴茎。扒下平本的裤子,那根家伙便直挺挺竖立在那儿。先是用手帕
将那里的咖啡汁液擦干净,接着用一只手在根部周围抚摩起来,另一只手的大拇
指和食指拢起个圆圈,正好套在阴茎上,一上一下地套起来。
「哦唷——」
板下每套一下,平本都会哼哼一阵。经过这么一弄,平本觉得更加舒服,阴
茎便又粗硬了几分。
看着这红红的肉棒,板下也是忍不住用嘴将它含起来,仔细地品尝起来。她
一边用嘴吸食,一边抬眼望着平本。
「啊——真爽——板下,你真好,我一定会好好谢你的。」
正说着,平本的阴茎突感坚硬,他知道要射了。
「啊——板下,快使劲,我要来了。」
板下赶忙把阴茎从嘴里拔出来,整个右手紧紧握住那肉棒,用力撸套着。
不一会儿,一股白流喷射出来,像万朵梅花洒向板下的脸上。
「板下,你干得很好,这笔生意做成的话,我就给你加薪的。」
「那就多谢社长了,我愿意为你服务。」
「啊!是吗?哈哈哈哈——」
3
性欲的问题解决了,可是,让谁来完成刚接下的这件差事啊。平本逐一回想
雇员们的面容。——那家伙,这小子,还有……。嗯?还该有一个呀。
电话铃响了。板下法子拿起了听筒。
「啊,是江山吗?等一下。」
对了,还有江山。
「江山吗?喂,你在干什么啊?私通现场抓到了吗?」
「晤,昨天夜里,确实啊。」
听筒里传来精神不振的声音。
「是吗,刚才那位太太来过,大发了一通脾气走了。还不错。」
「可是,不太好……」
「怎么?看丢了?」
「不,我亲眼看到两人一起进了饭店。」
「那么是照相机里又忘了装胶卷?!」
「不是,装了。」
「那怎么了?」
「进去的时候是背影,看不到脸。我想拍他们出来时的镜头,就一直等着,
可是……」
「他们发觉后,溜了?」
「不,我睡着了。刚才一觉醒来……」
对方说到这里,哑然无语。他早料到平本会大发雷霆。
实际上,平本的脸已变成猪肝色,雷已处于即将放电状态。然而,平本沉思
了一会儿后轻轻地点点头,转怒为笑,说道:「那家伙辛苦了。晤,你可能也太
累了吧。」
「哦?‘」是这样,有件差事正适合你干,马上到社里来一下。「
「好,好的。」
「你最适合,工作很简单,就是监视、保镖、照看小孩子。适合你干吧?」
「社长,这个……」
「还有呢,这差率的条件也不赖。」
「什么条件?」
「事情要是办糟了,就解雇你。怎么样,值得一干吧?要是听明白了就快回
来!」
平本的愤怒由低变高,接着叭地挂断了电话。
「喂,坂下君,咖啡要来了吗?」
「是的,我还要了些点心。」坂下浩子说。
「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江山秀一面挂上电话,一面嘟哝道。
狭小的电话亭里好像还回响着平本的怒吼声。江山无意中将手伸到了十元硬
币的退钱口。他只投进一枚硬币,不该再退还出来的。
「嗯?」
手指碰到了一样东西。一枚十元硬币。可能是前一个打电话的家伙没发现退
出来的钱。
「算我的了。」
江山想把那枚十元硬币装进口袋,转瞬又犹豫了。——犹豫什么,不就是十
元钱吗?
可是,要把这仅有的十元钱往口袋里装时,心里反而觉得很可怜。江山把十
元硬币又送进了退钱口。
出了电话亭,江山打了个大哈欠。又累又困。老是这样下去,平本社长大喝
一声他就无可奈何了。
江山秀一,四十三岁。
这个年龄很微妙,有的人认为正是年富力强,可是有的人又认为已渐渐衰弱
了。
江山属于哪种类型已不言而喻。他用手抚摸着满是胡须的下颚。
疲乏的不只是他本人,连裹着身子的西装、大衣以及过去是茶褐色的皮鞋也
同样陈旧不堪。
然而,江山的长处是,即使被严厉训斥,也不会不满地骂社长。实际上,他
处于一种任何时候被解雇都无可奈何的状态。
刚才平本也说过,好容易探到了私通的现场,却又忘了给照相机装胶卷;跟
踪有偷盗劣迹的主妇,反而被误当成小偷给抓了起来;为追汽车租用「的士」,
结果闹出车祸,不得不付修理费……。
这阵子,他接连失手,一事无成。
「实在是个废物!」江山叹道。
这时,脚下一条小狗汪地叫了一声。
这小狗浑身脏污,像是只野狗,眼睛像期待着什么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江山。
「你也是孤身一个?晤,咱们是同类。」江山对小狗说。
江山过着单身生活,妻子——以前有过。
江山朝大街的方向走去。情人旅馆街一带,夜晚灯红酒绿,繁闹异常;可是
到了白天,阳光一照,那种五颜六色就显得单调冷清,就像浓妆艳抹的女人那张
刚刚起床尚未化妆的脸似的。
江山无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不想在这种地方停留,一刻也不。
几乎是跑出了情人旅馆街。他喘着气,放慢了脚步。留神一看,刚才那只小
狗也跟来了。
小狗仰望着他,摇头摆尾。
「喂,算了!」江山说着又走了。
干这种工作,出入那种旅馆是家常便饭。每当那种时候,江山心里就憋得难
受。
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妻子同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情人旅馆的床上,江
山冲到了现场。那情景就像电影中的一个镜头一样,至今仍清晰地浮现在江山的
脑海里。所以,他不愿在那种地方停留。
他觉得实在是个倒霉的差事。在追踪他人私通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的老婆竟
睡在别的男人怀里。
幸子本来是个天生的美人,嫁给了腼腆的江山,也可以说是她的不幸。但她
却又不甘寂寞,经常趁着丈夫外出办事的机会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后来竟然和
一个黑社会的头目熟悉起来。江山也从别人口中听到过关于幸子的一些事,但苦
于没有什么证据,也不好说什么。可有一天晚上,一个朋友告诉他幸子与别人到
旅馆约会的事情。江山嘴里没说什么,心里早就暴跳如雷,他找到了那里,用高
倍望远镜观察自己的妻子怎么和男人鬼混的。
那天,幸子按要求一个人到旅馆去,她先到浴室冲了一下,将阴部仔细地清
洗后,往身上喷了些高级香水,擦好胭脂。这时,幸子只穿着小三角裤、吊带,
还有黑色长袜,这些东西全是头目给她买的。
接着,她穿上黑漆皮高跟鞋,用脖圈套住自己的脖子,并用扣子扣好。最后
是手铐,她将一只手铐好,然后扭过去,把另一只手也铐好。现在,幸子失去了
自由,将要被虐的情绪高涨了。
原来,这个黑社会头目已经上了年纪,干那种事情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但他
却是个狂暴的虐待狂,听说他以前还有一个专门的性奴,而且还没有分手。幸子
为了过上豪华的生活方式,单靠江山那几个钱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她也不在乎什
么。
她就在门前的地毯上跪下来,臀部朝向门的一边,而且还把门故意留了一道
缝隙。
「如果有人经过,推门进来怎么办?——」
幸子的脑子里出现了她所想象的东西,一种盼望得到虐待的愿望,象一团火
似地燃烧起来,在内裤的底捕,又被由于兴奋而产生的爱液弄湿了一片。
「啊!快点来吧,看我的样子多么可爱呀!」
终于,过道的尽头,传来了电梯停止的声音,接着是「哐啷」地一声被推开
了。从走廊里带进来的气流,吹拂着幸子那白嫩的,微微抖动的臀部。
江山就是此时开始用望远镜观察幸子的。但他看到幸子这样跪着的时候,心
里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再看到那个头目进来,脑子里马上嗡的一声。再往后,
他在那里乱七八糟地胡想起来,都是幸子和那个男人脱光了怎么在床上寻欢的镜
头。于是他再有勇气也看不下去了,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向家中走去。
头目站在门口,看着按自己的命令归着的幸子,心里很满意,点点头关了门。
欣赏着对着他的硕大的屁股,头目的肉欲也勃发了,他从门边寻到钩子上的皮鞭,
握在手中摇晃。
「已经湿成这样了,你这个淫荡的妞!」
头目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紧紧盯着幸子的屁股,将手里的鞭子扬起来。
劈!啪!啪!
雪白丰满的臀部被残忍地抽打着,幸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在门口抽了十几鞭子后,头目将屁股布满了痕迹的幸子带到屋子中间。
头目将自己脱个精光,毫不客气地用左手托起幸子的下颚,用右手握着阴茎
将幸子的嘴撬开,粗大的带有腥臊味道的肉棒插进美女的嘴里。
「唔——晤!晤- 」
后的几年里,她先后和好几个男人有过性关系,但像头目这种人她还是头一
次遇到。
「唔——恩——」幸子有一种要窒息似的恐怖感。头目那硬帮帮的肉棒全部
插进了她的嘴里,她的脸紧贴着头目的下腹部,使劲地用舌头搅拌着,背虐待的
倒错美感在她肉体中渐渐升腾。
「好极了。‘女性充分的口唇侍奉,使得头目非常满意。他将阴茎从幸子的
口内退出来,打开了幸子的手铐,兴奋地说:」现在到床上去,等着我干你吧。
「
幸子听话地躺到床上分开两腿,摆好炮架子。头目接住她的两个腿弯,用被
幸子的唾液润饰得油光光的肉棒将小阴唇拱开,向着那个红红的小肉穴,深深地
插了进去。
「啊!啊——」幸子终于得到了久违的肉棒,痛快地喊出来。
头目伸手把丢到一旁的那条小三角裤团了团,塞进幸子的嘴里,不许她大声
叫喊。之后,在长达几十分钟的活塞运动中,幸子高亢的激情像火一样燃烧,以
前的她完全消失了。
第二天,幸子回到家后便向江山提出了离婚的要求,但并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江山也早就厌倦了和这种女人在一起生活,也干脆地答应了幸子的要求,只是他
并没有搞懂幸子身上为什么会有伤痕呢?也不知道她充当什么角色?
还得回侦探社。要是乘出租车回去,那个小气的社长又会发火的。
回头一看,那只狗又跟来了。
「喂,你要适可而止哟!」江山说,「我什么也没有,没什么东西可给你!」
江山掏出裤兜拍一拍给它看。小狗摇摇头,不声不响地回去了。
「明天说不定就轮到我了。」江山嘟哝道。
他为找公共汽车站,在大街上走了起来。
4
「我去吃午饭。」平本社长对坂下浩子说了一声,走出了侦探社。
「您去吧。」板下浩子从座位上应道,「您慢走。」接着又加了一句,「真
是个吝啬鬼。」
在这儿工作的两年中,平本社长从没请过一次午餐。上司为部下掏腰包不是
理所当然的嘛!而平本却总是节约、节约。
刚才的咖啡和点心确实是这个侦探社划时代的事件。
「要辞职就趁早……等到倒闭了,连退职金也拿不到了。」浩子打开报纸,
开始浏览聘人栏。
突然,叭地一声,门开了。浩子吓了一跳。进来两三个不三不四的人。
「喂!」
一个面颊上有伤疤的人招呼法子。
「哎……这……什么事……」
「这儿有个叫江山的家伙吗?」
「江山……是吗?哎,有。
「叫他出来!」
「现在不在。」
「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他跟人出去了。」
「哼!」
那人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屋内,说:「藏起来也没用。」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藏起来,可是又止住了。
三个人在侦探社里检查了一遍,见的确没有人就又回到浩子身边,「真的出
去了?你,没骗我?」刀疤男用凶恶的眼光盯着她,突然他拔出一把刀,架到女
人的脖子上说:「谁知道你心怎么想的,挖出来看看如何?」
浩子一惊,眼下社里没人,如果这几个匪徒真是拿刀剖开我的肚子,岂不是
小命不保了。
「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你们呀,恩。」一边说一边向刀疤男飞了个
眼神。
「小妞还真浪嘛!」刀疤男收起刀,将浩子搂入怀里,一手按到浩子的胸脯
上。「到里面详细谈谈吧。」
两人一到接待室,刀疤男就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不要嘛,求你了,制服都弄皱了啊。」
「是啊,穿这么多,太麻烦了。」
「别,别脱呀——」
可是那能听她的,在半推半就之下,女职员竟然被脱得一丝不挂地摆在桌子
上。
刀疤男像一个贪婪的吸血鬼,大舌头在浩子的下体吸来吸去,两手攀上女人
的胸脯,一边一个地使劲揉搓着。浩子上午刚才给社长服务了一番,本来就有的
点发情,这回又被男人一阵爱抚,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来呀,我上来让你舒服吧。」
看到女人这么主动,那家伙非常欣喜,配合地坐到沙发上,掏出自己的阴茎
先自慰起来。
浩子扶着沙发背骑到刀疤男身上,把他的阴茎坐进去,又上下镦了镦,这才
前后地磨动着。
「用力啊,小妞。」刀疤男不安分地向上顶了顶。
「噢——,轻点呀。」浩子扭了扭屁股调整好角度,一上一下地套弄起来。
刀疤男看到浩子摇摆的双乳就在面前,马上伸手握住,不住把玩着,脸也象
猪一般直拱到乳沟里。
虽然男人能轻松地得到快乐,可事实上最舒服的还是坂下浩子。因为阴道的
肉棒满大的,胸脯还被对方玩弄着,真是全方位的刺激。
两人盘肠大战了好一阵,终于都走到了兴奋的顶点,男人射了精,浩子更是
爽得要命,发自内心地嚎叫起来。
「啊啊——爽死了——我太舒服了。」
刀疤男临走还流下一句:「相信你一次吧,不过我们还会来的。」
那人催促另外两人出去了。
浩子连忙找全自己的衣物,光着身子到卫生间清理好了,才穿着整齐地走出
来。
她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江山干什么事了?」
正在这时,江山进来了。
「哎,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办公室凌乱的样子,江山发问。
「江山!见到刚才那几个人了吗?」
「没遇上,如果是委托人,那可不是好人。」
「来找你的。」
「找我?」江山瞪大眼睛。
「你都干了些什么?勾引流氓头的情人了?」
「别瞎说。」江山苦笑道,「你认为我有那个精力?」
「我不认为。不过这次你应该谢谢我啊!」
「社长到哪儿去了?」
「吃午饭去了。」
「又是去吃养麦面吧,他也不嫌腻。」江山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说道,「我
常做梦,梦里有一次我出去办事,回来后一看,这儿坐着另外一个人。」
「我也常做梦。」
「你也做梦?」
「哎,来到公司一看,雇员全都换成了年轻的美男子。」
江山苦笑了一下。
「你倒是也很严谨。」
「唔,这样也没什么事。江山,又做错什么事了吗?」
「咳,说也没用。」
「这一次你好好干。」
「哟,少见,你倒鼓励起我来了?」
「要是倒闭就糟了。」坂下浩子说。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同江山相似的男人。如果说他们相似,他们准会相互
生气。
皱巴巴的西装和领带,在这种打扮上两人颇有相似之处。来人比江山略胖。
他仔细端祥着江山,问道:「是江山?」
「你是谁?」江山反问,「啊,真是……没想到,是高峰君啊!」
「我都认不出了,老了。」
「彼此彼此啊。」江山说,「坂下君,泡点儿茶,是高峰刑警。」
「警察!」
「哦,别客气。」高峰刑警摆着手,「喂,江山,我有话跟你说,到外面走
走吧。」
「什么事?」江山站起来说道。
「江山,你干出什么事了吧?」浩子说,「要去拘留所?」
「别胡说,尽说丧气话。」江山皱着眉头。
高峰是他在过去一次办案中相识的一位老刑警,也许是两人对脾气,江山曾
多次有求于高峰。这阵子好久未见面了,所以两人一个劲地端详着对方。
「到底有什么事?」
进了附近的饮食店,江山问道。
「今天你付款,这个不能用公款。」高峰说,语气很严肃。
「出了什么事?我一点儿不明白。」
江山尽量以轻缓的语调问道。
「最近你同太太见面了吗?」
听了高峰的话,江山不禁一惊。
「幸子?她已经不是我老婆了。」
「这个我知道。」高峰焦急地摆了摆手,「见了没有?说呀。」
「根本没见过。」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她在离婚通知书上盖印,快五年了。」
「电话呢?」
「哦,以前来过一次电话,不过,也有二三年了。」
「是吗?」
江山望着高峰阴郁的面容,问道:「那个……幸子,死了?」
「你怎么知道?」
「不……刚才才听了你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太好像杀了人。」
江山一愣:「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吧。」
「你以为我特意到这儿来就是为开这个玩笑?」
「可是……幸子是个非常胆小的女人。她善于逢迎,厚颜无耻,但却胆小如
鼠,看到血就会发生贫血而瘫倒在地。那样的幸子不会杀人。是谁被杀了?」
「一个叫矢代的男人。」
「矢代,不认识。」
「事情很麻烦。」
「为什么?」
「矢代是国崎的儿子。」
「国崎?」
「你不知道?」
「国崎……难道是那个国崎?」
「就是那个国崎。」
江山重又坐到椅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国崎的儿子……」
「太太好像是国崎的女人。」
「幸子!」
「嗯,儿子与老子之间不知有什么事,反正乌七八糟的,儿子被杀死了,太
太逃之夭夭。就是这么回事。」
高峰说的虽然不太完全,但关键的地方明白了。原来,江山以前的妻子幸子
成了大老板国崎的情妇,不知怎么回事,竟把国崎的儿子杀了。
其结果不难推测,幸子无论逃到何处,最终免不了一死。
「原来是这么回事!」江山叹道。
「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回侦探社的时候,碰到两三个来意不明的人,好像是找我的。看来
是国崎手下的人。」
「是吗?晤,太太可能还没到你这儿来,他们说不定会在你的公寓周围设下
埋伏,要当心啊。」
「别叫」太太‘了,已经离婚了。「
「可是,你不放心吧?」
江山耸了耸肩膀。
「嗯,多少有一点。不过,都五年了,跟别人没什么两样。」
「是吗?」
高峰端起咖啡一饮而尽:「……太太会怎么样,你心里也有数吧?」
「差不多。」
「依然袖手旁观?」
江山苦笑道:「我不过是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丢掉饭碗的职员,连吃饭都
自顾不暇,哪能再去管别人的事。对吧?」
「既然这样,我真不该特意来告诉你。」高峰霍地站起身。
「不,你这一说,使我知道必须保护自己的安全。」
「你付钱吧。」
「行啊。我们侦探社没有交际费。」说着,江山接过传票,站了起来。
出了店门,高峰说:「万一太太同你联系,你要告诉我。」
「对她的事,你挺认真哪。」
「虽然是你的跟人跑了的老婆,可是,如果被人暗杀了扔到海里也怪可怜的。」
「这个,我也这样想。不过我觉得不至于吧。有消息就给你打电话。」
高峰默默地点点头,同江山分手走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什么?」
「有句话我要对你说。」
「哦?」
「老婆有外遇,丈夫也有一半责任,你要记住。」说完,高峰匆匆走了。江
山茫然地目送着他的背影,摇着头嘟哝道:「高峰也带绿帽子不成?」
回到侦探社,平本社长已经回来了。
「喂,江山,刑警找你干什么?」
江山迟疑了一下:「……没什么事,老朋友了,到附近办事顺路来看看……」
「哼,」平本盯着江山,「要是惹出麻烦来,这次差事办好了也要解雇你的。」
「叫我干什么?说是照看孩子。从看孩子开始!」
江山把话岔开。虽然也没多大关系,但他不想把幸子的事告诉社长。
江山瞟了一眼板下浩子,好像那几个家伙来找他的事她没说。
「行吗?这是委托人。跟踪这姑娘。」
一张照片摆到江山面前。
5
中午,在大学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就剩下直美一个人,因为起得晚,早饭是十
点吃的,所以现在丝毫也没有食欲。好久没到图书馆来了,可是又没有什么想看
的书。她四周望了望,一个人影都没有。百无聊赖间直美的手自然而然地伸进了
短裙里,按在小豆豆上揉了起来。
新井直美虽然家里很富裕,但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毛病,在性方面还算老实,
连男朋友都没有。手淫还是从上大学时开始的:有一次在上课时桌子腿无意中摩
擦到阴部,给她带来了异样的感觉,慢慢地明白了其中的奥秘,才养成了自我安
慰的习惯。
这时,直美的两腿大开着,手指已经伸了进去,一抽一插地动作着,大拇指
依然点按着阴蒂,娴熟的技巧很快就使自己高潮了。她懒懒地拿出纸巾将手和阴
部擦拭干净,趴到桌子上准备休息一会儿。昨天晚上本来就睡得晚,经过一番自
慰后更加感到疲乏,于是眼睛渐渐合上睡了过去。
「哎!」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讨厌……」直美口出怨言,「让我再睡一会儿。」
「这儿不是饭店!」
「啊,对——对不起!」
外号叫「女金刚」的管理员太田女士正叉着腰站在面前。
「偶尔也来学习?」她挖苦道。可是,挖苦的反面,又使人感到轻松愉快,
对以后也有好处,因此,大家都很喜欢她。
「对不起。」直美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下午的课?」她问道,「啊,对啦,你要去留学。」
「可没那么带劲。」
直美往出口走去。太田女士也跟来了。
「已经写了休学报告了?」
「哎。
「那你可以不来了嘛。」
「可以不来,但反而想来了,真怪。」
「明天是星期天吧,别再来了。」
「哦,对。」
直美敲了一下脑袋,「星期几我都过糊涂了。朋友们知道了,准会说我过得
太自在了。」
「那也倒是。」
「不过……我真寂寞。自由了反而寂寞。」
直美扫视着校园。
「什么时候回来?」
「嗯……可能就一直在那儿了。爸爸特别喜欢那儿,爸爸和太太。」
「哦?」太田女士点点头,「不简单呀,好好干。……什么时候动身?」
「还有四天。」
「还来吗?」
「可能。」
「好吧,再见!」
太田女上迈着与她那圆胖的体形不和谐的轻盈步伐,走进了图书馆。
真行啊!直美想。看那轻盈的身姿,是个精力充沛的人。与她相比,如今自
己简直像上了年纪一样,动不动就精疲力尽。
直美开始朝大学的正门走去。前院很宽敞,正门老远就看见了。
下午的课已经开始,草坪上没有一个学生。
直美停住脚。
在高中时她还是个田径选手呢。因为个子不高,不擅长跑,但短跑却在校运
动会上屡屡夺冠。可是,一进大学却跑不动了。
直美把手里拿着的书包放在旁边的长椅上,两腿并拢,朝正门正立站好。
到正门——一百米。
别被人看见。她小心地朝四周看了看,只见一个陌生的、略显疲乏的中年男
子肩上披着大衣,在一旁溜达。
谁?看样子不是大学生,也不像是教授或讲师。
可是,看上去又不像是个坏人。
「对不起,」直美朝他打招呼,「嗯……对不起。」
那男子明明听见了,却突然改变方向想溜走。
「哎,等一下——」
直美追上去叫住了他。
「叫我有事?」
「哎,是大学里的?」
「不……我来找个熟人。」那男子顺口诌道。
「对不起,我想劳驾一下。」
「什么?」
「一起跑一下行吗?」
「跑?」
「对,从那儿跑到正门。」
「我介」有急事?「
「也没什么。」
「那就跑吧。」
「可是」
「一个人跑没意思,哎,来吧!」直美把那男子硬拉过来,「……喏,就从
这儿,可以吗?」
男子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把大衣扔到草坪上。
「好,来吧,反正是运动不够。你发令。」
「哎,要是累了,中间可以停下。」
男子像憋不住了似地拉好架势:「快点!」
「好,来吧。预备——跑!」
直美飞奔起来。地面在脚下流动。视野轻轻摇晃着,越来越大了,看见正门
了,近了。——还有一点儿,还有一点儿。
起初沉重的脚愈来愈轻,好像踢着地面在空中飞一般。
风拂动着头发,冲破空气,向前疾驶。
跑过正门,直美放慢了脚步。
一下子停不下来,又往前跑了十米米。正门的前面是林荫道,所以问题还不
大,要是汽车道那可就完了。
「真高兴!」直美喘着粗气,叫道。心脏此刻跳动过速。——没问题,还年
轻,怎么会轻易就垮下来呢!
「怎么回事?」
从收发室走出一位老人,莫名其妙地问。
「我想跑一跑,心里很高兴,真的。」
「年轻啊。」老人笑了。
「咦,还有一个人一起跑的……到哪儿去了?」直美扫视周围。
「还有一个人?」
「哎」。
「噢,躺在那块草坪上的是不是?」
朝他手指处一看,只见那个中年男子成大字形,躺在草坪上。
「是一时贫血,不要紧。」医务室的女医生说。
「对不起……」低下头。
「躺一会儿就好了,可能是突然进行了什么剧烈运动,是吧?」
「是的。」
「年龄不大就蛮干。」
「晤……是啊」
直美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他听见了。
「你能呆在这儿吗?事务长叫我呢。」
「哎,我在这儿。」
「不用管他,让他躺着就行了。」女医生说着便走了。
「都怪我……」
直美叹了一口气。是自己硬叫他跑的,她觉得自己有责任。
幸好不是心脏麻痹。直美躲在屏风后面悄悄地朝他窥视。
衬衣扣子解开了,领带也松开了,他还是闭着眼睛端着粗气。不过,脸色比
刚才送到这儿的时候好多了。
直美墓地发现他的上衣扔在椅子上,便拿起来挂在门旁的衣架上。叭地一声,
一个定期票似的东西掉了出来。
抬起一看,是一本用了很久的定期票,角上都磨坏了。
定期票的姓名栏上写着:江山秀一。她想再看看里面,把那页卡片似的东西
抽出来。——一张身份证。
「……侦探?」
直美瞪大眼睛,盯着这张身份证。姓名也是江山秀一,上面贴的照片好像是
以前拍的,但是没错,是他本人。
侦探社。——这样的侦探,追犯人的时候可怎么办?
开玩笑归开玩笑。直美也知道,现在的侦探大都是调查品行,搜集私通证据。
可是,他在大学里干什么呢?
「难道……」直美禁不住脱口而出。
然而,当时周围只有自己和他,而且一跟他打招呼,他竟装成没听见的样子
想溜走。
这难道是……
「是长谷干的?」
直美涨红了脸。
「别跟着我!」来到外面,直美转过身,怒声说道。
「这是我的工作!」
江山系紧领带,上衣搭在胳膊上,怒声答道。
「你可以说跟丢了嘛?」
「要是跟丢了你,我的饭碗就砸了!」
「你的饭碗与我有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但我却靠这个吃饭。」
江山加快脚步,与直美并肩走了起来。
「既然是跟踪,应该隐蔽地跟着,像个跟踪的样子。」
「我知道,只要不跟丢就行了。」
直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想把我怎么样?一直把我送到家?」
「不,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什么?」
「保嫖,兼照看,你肯定是个淘气鬼。」
「太让你费心了!你真是个出类拔苹的保缥,还没跑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
地倒在地上。」
江山顿时语塞。
「哪是…没做准备运动。」
「哼!」
「而且,最近睡眠不足。」
「玩过头了吧?」
「我哪有那么多钱?我可不能像你那样,什么事不干,一伸手就能要来十万
元。」
「反正让人讨厌。」
「是不好,不过,请你就死心了吧。」
「要是有垃圾车,我就让他们给拉走。」直美说着,停下脚步。
她来到教学楼前。
「我要听课去了。」
「你不是已经退学了吗?」
「教室都是空位,没关系。」
直美快步往教学楼里走去。
江山慌忙追上她。
「你也听课?」
「我得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直美顺手推开一个教室的门。能容纳近三百人的大教室里只有二三十个学生,
而且大都坐在后排,有的打瞌睡,有的在看书。
直美找了个空位坐下。江山无奈,只好站在门旁不显眼的地方——尽管如此,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这儿,总是引人注目。
江山心里渐渐好受些了。
刚才真觉得要死了。他痛切地感到,自己体力衰退了,这也许是理所当然的。
生活无规律,常在外面吃饭,吃的又不好,别说体育锻炼,连散步也没有过。
这样的生活,身体不衰弱才怪呢。而且,生活没有目标,也没有活力。
江山觉得这个新并直美很棘手,可是,她身上洋溢着青春气息,又不能不令
人感到振奋。
赛跑开始的瞬间,她像弹簧一样弹了出去。裙子飘动着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
的直美,实在令过山望尘莫及。
本来,江山倒不至于那么快就贫血晕倒的。
「回—@@-@有什么问题吗片讲课的教授操着例行公事的语调说道。
看样子没人提问。用这种语调讲课,不论是多么重要的课都没人想听。
「老师。」
举手的是新井直美。真是厚脸皮,本来已经不是这里的学生了。
「什么?」教授不大耐烦地问。
「教室里有个外人进来了!是对大学自治的破坏!」
江山转过脸去。
「什么人?」教授望着江山说。
「准是个警察!」直美说。
学生们骚动起来。
「滚出去!权力的走狗,滚出去!」
有人一喊,于是一呼百应。
「滚出去!滚出去!」一时间成了大合唱。
江山朝嗤嗤直笑的直美瞪了一眼,连忙逃出教室。
「……啊,你还没走呀,」
走出正门的直美对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江山说了声,「你辛苦啦!」
「我说过,这关系到我的生活。」
「你的生活,我不感兴趣,看你那样子,老婆跟人跑了吧?」
江山咳嗽一声。「谢谢你的关心。」
直美瞪大眼睛盯着江山。
「哦?这么说,真跑了?嗅,真开心,」
直美笑得直打滚。不,因为是在路上,并不是真的在地上滚。她一边哈哈大
笑,一边又蹦又跳。
「有什么可笑的江山满脸通红,怒声说道。
「要是……怎么不可笑!老婆跟人跑了的人,还调查别人的私情!真叫人好
笑?」
她竟毫不在乎地捅别人的痛处!江山瞪着直美,转眼间,自己也苦笑了。的
确,在别人看来,一定很可笑。
直美真的是在开心地笑,并没有冷嘲热讽。
「喂,别傻笑了,人家看着哪。」江山说。
「怕什么。不笑还能哭?惹姑娘哭,人家会认为你是个坏男人的。」
「请原谅,这实在是我的工作。你上厕所我当然不会跟着去,除此以外,就
让我跟着吧。」
「好吧,随你的便。」直美说,「不过,别妨碍我,今天我要会朋友。」
「啊,知道了。我躲在一边,不惹人注意。」
「真的?」
「我是专干这一行的,最擅于不引人注目。」
6。
「哎,那人是干什么的?」直美高中时的好友大津智子说。
「谁?」
「呶,就坐在那个桌子上,那个傻乎乎的男人。」
水果兼小吃店里都是女孩子。直美望着一本正经地坐在女孩子中的江山,莞
尔一笑。江山面前摆着堆得老高的水果冻糕。
「准是个爱管闲事的,讨厌。」直美说。
「瞧,他的眼神好像跟一般人不一样,不会是管我们的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了吧?」
「那样的话,女孩子可要带手枪了。」
「可是,那样一来,又没志气了,别担心。」
江山不知道她们是在说自己,正在对溶化了的冻糕进行决战。
「哎,直美。」
「嗯?」
「我同她们说好了,为你开个欢送会。」
「什么欢送会,不用了。」
「可是,毕竟好久不能见面呀,要找个地方,来个一醉方休,或是叫上一个
男孩子,开个欺负男生会。」
「有意思。」
「哎……」智子略微压低声音,「你要保密啊,如果喜欢大麻,也搞一点来。
我的他就是这一路的人,我知道。」
「真的?」
「干脆开个大麻茶会吧?反正到了美国,要多少都会搞到的。」
「既然这样,来个乱交晚会吧?」
「说得对!」头脑聪明过人的智子扶了扶眼镜,探着身子,「长枪大马—-
流星锤,好厉害哦」
(要是真干,人一旦聚齐,怎么办?)直美暖昧地微微一笑。她想反正要离
开日本,一时回不来,干什么都没关系。可是,她又不想那样糟蹋自己。也许是
她太守旧了吧。
直美回头朝江山那边一看,他正在狠吞虎咽地吞吃冻糕。
一定是用出差费买的,他觉得不吃不行。——那个年代,在这一点上还是非
常守规矩的。
「哎,直美,你在想什么?」智子问。
「哦?晤,没想什么。哎,智子,刚才说的倒是挺有趣,但是我想开得健康
点儿。」
「健康点儿?那就开家庭舞会?」
「嗯,再健康点儿。」
「再健康点儿?想做美容操?」智子双目圆睁地问。
「您来了。这位是新井先生的小姐。」
这是东京都内屈指可数的法国餐馆之一。直美常常同爸爸一起到这儿来。
「有座位吗?」
「有,小姐的座位我们随时准备着哩。」
经理亲自把直美带到靠窗户的餐桌前。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有最好的鹿肉。」
「好啊,来一份。」
「哦,马上把菜谱送来请您过目。要什么饮料?」
「嗯,雪利酒。」
「明白了。」
直子把杯子里的雪利酒喝下去一半,顿感心里一阵发热。无意中往店门口一
看,那个侦探手里拿着大衣正往店里探头探脑,受到店里人的指责。
直美不觉微微一笑。
「艰,」她叫经理,「把在门口转悠的那个人带到这儿来。」
「是您带来的?」
「算是吧。」
「明白了。」
江山莫名其妙地来到店里。
「在这儿监视更方便些。」直美说。
「是啊,腿都走酸了。」江山叹道。
「年纪不饶人哪,真可怜。您也该吃晚饭了吧?一起吃吧?」
哦,晤,这个……,,
江山接过菜谱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大概连菜的名称都看不懂,再看价钱,
更让人咋舌。
「选好了吗?」经理来问。
「我要蜗牛、洋葱奶汁烤菜汤,再来个鹿肉。」
「明白了,这位先生呢?」
江山干咳一声:「嗯……清饨肉汤。」
「清炖肉汤?」
「只要这一个。」
「哦?‘
「我要汤就行了。」
「知道了…」
直美不解地望着江山:
「在减量?」
「侦探社发的伙食费只的七百元,这个汤就超过一百元了。」
直美噗啼笑了起来。「你真有趣。
江山一点儿也不觉得有趣。在直美享用美味佳肴时,_他干巴巴地喝看凉汤。
「喝点葡萄酒吧?」直美说,「再要一个杯子。」
「不,不用了。」
「不让你付钱。」
「侦探接受跟踪对象的款待等于被收买,这不行。」直美耸耸肩。
「那好,随你的便吧。」
咕喀咕嗜,一阵奇妙的声音。江山肚子叫了,慌忙扭过脸去。
「这就是你家?」江山说,「好阔气呀!」
「对,这儿就住我和长谷沼两个人,地方太浪费了。」
「我的家可能只有你家的车库那么大。」
「你家能放三辆外国车?」
「微型汽车还差不多。」江山说,「今天不出去了吧?」
「哎。还不到十一点,这么早回来,长谷沼~定会大吃一经。」
「小孩子要早睡早起。」
「失礼了。」直美笑着说,「明天要起早,得赶快睡觉。」
「哎,星期天嘛。」
「是啊,早上八点要出去。」
「真的?」
「你不来就把你扔下了。」
「知道了。」
直美按下了内部对讲机按钮。
「长谷,我回来了。」
「这就来了。」里面应道。
「好了,明天再见!」直美愉快地说。
江山站到一边,目送直美进门后,便朝车站方向走去,他饿得要死。
看到一家快餐面馆,他飞奔进去,大喝一声:「辣面米饭,」
「哈夫回来得早呀。」长谷活长谷沼说。
「我要做好孩子了。」直美说。
「等会儿还要出去?」
「我要洗澡睡觉了。明天七点钟叫我。」
长谷沼长谷沼有些纳闷:
「是晚上七点吗?」
「早上七点!」「法哪儿?」
「晤,朋友们为我开欢送会,给我做一盒盒饭。」说着,直美转身上楼。长
谷沼长谷沼愕然地目送着她的背影。
「混蛋!」江山早上醒来的第一句话很不带劲。
浑身酸痛,那是长期不锻炼而突然猛跑的结果。可是,没法子,那也是工作。
一看闹钟,六点半了。——醒得正好。江山暗暗夸奖自己。
「嗯……那姑娘说她八点钟出去。」他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在洗脸他将水往
脸上喷。头脑清醒了许多。
今天再来法国菜可就吃不消了。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就买好盒饭。在餐馆里
吞咽饭团也是挺有趣的。
年纪一大,早上的事就很费时间。年轻的时候,从睁开眼,跳下床,啃面包,
系领带,到离家出门,十五分钟足够了。而现在,不慌不忙地打开报纸,喝一杯
牛奶,刮刮胡子,到离开家,要四五十分钟。就像一台生了锈的引擎,发动起来
颇费时间。
可是,今天早上不能那样从容不迫。到新井家要一个小时。「七点来钟再不
走就……」
然而,生了锈的齿轮怎么也转不快,好容易办完事离家出门,已是七点十分。
外面很静。平常这个时候,上班的职员们正鱼贯地朝车站方向走去。
对了,今天是星期天。「
知道是礼拜日,就越来越没劲了。混蛋,我为什么要去照看那姑娘呢?
牢骚再多工作还要干,这就是江山这代人的特点。他加快脚步朝车站走去。
正要从一辆黑色大轿车旁走过时,车门一下开了,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让开!」江山说。他已猜到对方是什么人。
「提江山吧?」
对方是个四十岁左右皮肤微黑的小个于男人,宽大的身材把黑西装撑得鼓鼓
的,看上去比江山宽一倍。
「是的。」
「请上车,有话说。」
话说得还客气,但那语气却不容拒绝。
后车门被打开了。无奈,江山上了车。
同偶尔因公乘坐的出租车不一样,坐席十分豪华,就像坐在高级饭店里的大
厅里一样。小个子男人坐在驾驶席上。
后排座席上已有客人。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身上穿着笔挺的三件套西装,
系着领带。同是西装,比起江山的来可高级多了。
江山觉得老人可能内脏不太好,脸色土黄。
「去上班?」老人问。比起他的样子来,老人的声音很有力。「是的,找我
有什么事吗?」
「星期无还工作,真辛苦。」
「没法子呀,吃的就是这碗饭嘛。」
老人过了一会儿说道:
「我姓国崎。」
江山禁不住身子缩成一团,顿时彻底清醒了。
「耽误你的时间,对不起。」叫国崎的老人说,「要去哪儿?」
「这这个……」
「说出地址。我要知道地址。」
江山说出了直美家的地址。
「是高级住宅区呢。」国崎道,「喂,开车。」
汽车开始滑动,不知不觉疾驶起来。
「知道我的事了吗?」
「精到了。昨天高峰刑警来说过。」
「那就不用兜圈子了。也许给你添麻烦了,我要找到杀死我儿子的凶手。」
「警察在搜查。」
「是吗,不管他们的事,我要自己找到。」
「我同幸子五年前就离婚了。」
「知道。可是,经过多方调查,能帮她逃走的,唯有你有可能。」
「她嫌弃我,跟人跑了,现在不会来找我的。」
「也许吧,不过,说不定会来的。」
「你要我做什么?」
「不要包庇,也不要隐匿,并不要你通知我们。你可能不忍心给过去的妻子
套上绞索。」
江山无言以对。
「总之,我们一定要找到她。到那时别妨碍我们,不要拨110什么的。」
国崎盯着江山,又叮嘱道:「明白吗?」
「我懂了。」江山说,「可是……说是幸子杀的,没错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如果她被错杀了,那就太可怜了。」
「没错,是她杀了我儿子。」
江山目不转睛地盯着车前方,过了一会儿又问:
「幸子……是你的女人?」
国崎微微耸了一下肩,说道,「是我老婆。」
江山惊异地望着国崎。
「可是……她比我太年轻了,我儿子竟同幸子勾搭上了。你也知道,幸子不
是个贞洁的女人,同我儿子进行危险的恋爱。可是……儿子太痴心了。」国崎叹
了口气,苦笑道,「算了,老头子的牢骚真叫人难为情。」
「可是……你儿子是被刺死的吧?」
「晤
「在你家,幸子不下厨房吧?在我那儿的时候,她就不喜欢下厨房,有时也
做一做。可是,她一见到血就会引起休克而晕倒。有一次手切破了,她就昏倒在
地……。这样的幸子会杀人?找不大相信。」
「这一点没什么可怀疑的。」
「是吗?」江山耸耸肩,「在前面让我下车吧。」
国崎看着江山说:「为什么?送送你。」
「不……。我不能让一个准备杀我以前老婆的人送我。」
「旧情不忘啊。」
「哪里话,这是两码事。」
国崎叫司机停车。汽车靠人行道刚一停下,江山便开门下了车。
「但愿我们不再见面。」国崎说。
「但愿如此。」
江山说着上了人行道。看到汽车远去,他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是梦,而现
在从梦中醒来就好了。」他想。
「糟糕!晚了。」
江山朝地铁站跑去。
7。
直美正在家门口徘徊。
「晚了吧。」看到江山跑来直美说,「迟到二十分钟!」
「对不起,出门时遇到了客人。」江山气喘吁吁地说,「你等我了?」
「是啊,要是砸了饭碗怪可怜的。」
「晤,这会儿才想起关心别人。」
今天的直美下身穿瓷蓝色女式西裤,上身穿橙黄色的厚运动衫,脚蹬网球鞋,
手里拎个市包。
「去锻炼!」
「是的,昨天跑了一下,看来还是运动不足。所以想流点儿汗。走吧。」直
美说着快步走去。
「喂,等一下。我昨天累得腰酸腿痛。」
「真是个没出息的侦探。早饭吃了吗?」
「吃了一片面包。能吃点就很好了。」
「好孤独啊。」
「习惯了。」
「怎么回事?」
「哦?什么?」
「你好像没精神。」
「是吗?人到中年就这样。」
来到车站,直美摇着手,说:
「哎,来了,来了。」
「直美!迟到了!」大津智子嚷道。
江山惶然不知所措。全是女孩子,五个——不,六个。都是女式西裤的轻装
打扮,都带着背囊或运动包。
「让大家久等了!真不好意思,今天还是星期天。」
「说什么呀!直美的欢送会,我们不能不参加。」
「好了,咱们走吧。哦,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保缥江山,是
位侦探哟。」
「噢!」
「会柔道或空手道吧?」
「带手枪了吗?」
「在日本不行吧?」
江山好像被当成了玩物。
「喂,这是怎么回事?」他问直美。
「准备郊游到山里去开欢送会,怎么办?你要是在山下等的话也可以。只是,
说不定下来时会走到别的方向去。」
江山瞪了直美一眼。明知体力不行……
「当然跟去,」江山说,「这是工作。」
「这才像个专业保镇户直美点点头,」哎,劳驾,把这个箱子带上好吗?「
江山一看,脚下有一只纸箱。两手一抱,沉甸甸的。
「里面是饮料,拜托了。」
「好,走吧。」
「走,出发!」
「混蛋!」江山嘟味道。
可是,又不能不跟去,江山拿定主意,笨拙地抱着沉重的纸箱登上车站的阶
梯……。
「快到了。」
「再加一把油就上去了!」
「加油!」
姑娘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记住吧,混蛋!」江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脊背汗流如注,领带早就解开了,他用手帕擦着汗,头发乱蓬蓬的。要是事
先准备,这座山也不是太高,不会这样狼狈。可是,江山现在却是西装革履。而
且,纸箱里的可乐罐在往上爬的途中已减少许多,分量轻了不少。可是,姑娘们
爬累了,这个说:「帮我拿着包!」那个说:「哎!我的也拿着。」一个一个都
加到了江山身上。这会儿怀里又拖着四只包和一只背囊。
脚下很滑,实在受不了。他想,工作可不包括这些呀,得要求增加工资!
「到了,到顶了!」上面有人喊。「好了??」
谢天谢地,大概没什么头痛的事了吧。
江山鼓足劲把背包拿了起来,朝一块看样子能按近的石头边上走去。看上去
挺结实的石头,突然塌了。
转眼间,鞋在粘土地上直往下滑。到路边上想停下来,可是惯性太大,怎么
也停不住。
江山顺着草木茂密的陡坡滑落下去。
过了几分钟,江山才清醒过来,脸上和手上已被杂草划破了几道口子,还在
隐隐作痛,身上的几个包散落了一地。他想继续爬山,可刚一起来,就又倒下了。
加上昨天的劳累,他已经真的是疼痛不堪了。
「啊,算了,倒不如在这儿休息几分钟。」
风景确实不错,灌木丛生,到处是绿油油的,而且地面也很柔软,躺起来倒
是挺舒服的,甚至比他家里的那张破床还舒适。
江山忽然感觉到周围好象有一些动静,似乎有人在说话。
职业的习惯让江山拨开身边的灌木丛,顺着缝隙王那边张望。
「哦,原来是一对正在谈情说爱的恋人。」
可事情没那么简单,看得出这两位年青人都不大,还都是十七、八岁的学生
摸样。他们的位置还真隐蔽,除了江山这个失足掉下来的人,别人根本就不会发
现他们。周围的灌木丛把他们遮得严严实实,外围几棵大树还为他们挡住了阳光
的直射。
仔细端详后,江山才真正看清楚。这对小恋人都是赤身裸体,侧卧而对,亲
密之壮,不可言表。
「现在的学生真是太不象话了,怎么可以这样呢?」
江山虽是这么想着却不由自主地把树叶拨得更宽阔了些,头又向前探了探。
女生一幅刚刚发育的样子,全身微带健康的红润,两个乳房象两个兔宝宝,
充满了活力,乳头尖挺。她蜷曲着两腿,阴部露出的毛发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全
身嫩肉结实,所看之处,都叫人怜爱的很。
「啊,这个小姑娘真是太可爱了,可惜落在这个臭小子手里,他要是我该多
好呀!」
江山一边想,一边摸一下自己那根东西。
但其实男生也帅得很,有点高仓健的味道,发型飘逸。肌肉也发达,自然透
露出一种男性的阳刚之美。
「哎,他们俩还挺般配的。」江山看过男生后,不由得这么承认。
或许是年轻气盛的缘故,这一对小恋人并不象成人那样,事前尽情地挑逗,
只是几个简单的爱抚动作。男生用手抓住小女生的双乳,用舌头拨弄了几下后就
把她推过去,自己起身弯曲对方的双脚,并向两边张开。女孩桃花般的阴户便从
阴毛丛中显现出来,里面粉嫩的肉微微抖动着。
「真是太美了。」江山看得清清楚楚,真想去抓上一把。
男生可并不被这酶景所动,他已经欲火焚身,需要更切实的刺激。只见他左
手扶着小女生的右膝,右手抬着自己那挺拔坚硬的阴茎,毫不犹豫地向那可爱的
私处冲去。
「扑哧」一声,如箭的阴茎整根淹没在女孩的阴道里,只有两片阴毛紧紧贴
在一起。
「啊——」女孩轻哼了一声。
男生满意地笑了,开始了抽动。
江山看在眼里,烧在心中,索性把自己的阴茎从裤子中掏出来。他右手握成
环状,一边观赏眼前的艳景,自己一边套起来。
「啊——赶快使劲呀——往里顶——啊- 对——」
女孩的穴紧夹着阴茎,配合着男生往里捣。两人结合部被液体弄得黏糊糊的。
江山这边套得更快,更用力了,他学着小男生的样子,挺着坚硬的阴茎。
男生的每一次撞击,都有女生的叫声伴随着,随着撞击的加快和用力,她叫
得也更快了,最后到了喘息痛哭的地步。
只见男生用很快的速度猛抽了几下后,迅速把阴茎从女生的阴户里抽了出来,
一股精液射向女生的肚皮和乳房上。
江山此时正兴奋到了极点,突然便是一阵猛烈的喷射,洒向了身前的灌木丛。
「啊——啊!」
到了山顶,直美尽情地呼吸着。
山顶狭小,有许多全家或高中生团体来游玩的,他们在上面摆满了饭盒,空
地方没了。
「总算上来了。」智子说,「哦以为半道上就会吃不消的呢。」
「真的!有时也真行。」
「啊,累死了!」
有的姑娘爬得上气不接下气。
「肚子饿了。背行李的呢?」智子说,「好像还没上来。」
「就是那些东西吗?」
「刚才在下面看到的呀。」
「有劲的下去看看!」
「我去!」
「你真行。」
「我肚子饿了!」说着,有一个下了山。
「真有点儿可怜呢。」直美靠在身旁的一块石头上说。
「这样挺好,应该教训他一下,他跟踪人,就要戏弄戏弄他。」智子说。
「可是,对他来说却是工作呀。」
「没关系,这次吃点苦头,下回就不会再干了。」
直美想,他肯定还会干的。——中年人是很顽固的。
「哎,糟了!」
下去看的人回来了。
「怎么了?」
直美站起身:「昏倒了?」
「不是,好像摔下去了!」
「是吗?」
「哎……来一下」
直美急急忙忙地往山下跑去。
「略,那儿。石头塌下去了吧,还有滑到路边的痕迹。」
的确,滑落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路边,路边以外是陡坡,直到下边很远处的小
溪边。
「看,我的包!」
顺着一个人手指处望去,中间的一根树枝上挂着一只运动包。
「糟了」
直美面如白纸。
从这样高的地方坠落,恐怕没命了。就是有救也要负重伤。没想到会这样!
「本来是闹着玩的……」直美嘟哝道。
「我的饭盒……」有的姑娘关心的是别的。
「没看到在哪儿吗?」
「没挂在那边吗?」
「那可不是洗的衣服呀。」
直美探着身子。
「我下去看看。」
「直美!别胡来,不能下。」
「可是,智子,都怪我呀,那样拖着他……」
「别这么说,他跟着本是他的工作,可以说是殉职嘛。」
「我可想不通。」
「可是,没有缆绳什么的,怎么下去呀……」
「向山顶上的人:和一下,说不定会有呢。」
「那也不能一下人下去,可以报告警察,到下边的河边寻找。」
智子极为冷静。
这当儿,下面几米远处的草丛微微晃动起来。江山像头迷路的狗熊探出脑袋。
「出事了?」
一个姑娘惊叫道。
「还活着!」江山怒声答道。
直美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哎,能上来吗?」
「没关系。我在找失落的包,差一个怎么也找不到。」
「行了!上来!」
「哦先把包扔上去。」
江山把背囊、运动包扔了上去。手抓着草,脚蹬着树,爬了上来。
大家都捏一把汗。他吃力地往上爬,爬到上边,一屁股坐下来,喘着粗气。
「不要紧吧户直美问。
「大概还活着。」江山说。
「哎,吃盒饭吧!」一个人嚷道。
江山坐在岩石上,跳望着远处云雾露露的群山。他想说,山是那么静。可是,
不知谁放的,收录机里传来摇摆舞似的音乐。
「江山!」
回头一看,是直美。
「三明治和可乐拿来了,吃吧。」
「可以吗?」
「不算收买吧?就这一点。」
江山微微一笑:
「正好,我都快饿死了。」说着,咬了一口三明治。
「真对不起,让你吃苦头了。」直美说。
「又不是你推下去的。」
「可是…??哦并不喜欢什么郊游,这次来就是拿你开心。」
江山笑道:
「这就像同讨厌上司喝酒,当职员的对这些都习惯了,别放在心上。」
江山眼望远处。
「有什么心事吗?」
「脸上能看出来?」
「晤,有点儿。」
「这个」
「我不会再溜了。」
「不是这个,老婆她……」
「太太?」
「原来的老婆。说不定死了。」
「有病?」
「要是有病就不担心了,已经离了婚。事情有点儿麻烦。」
「你还在爱她?」
「别瞎说,小孩子家!」
江山有点焦躁,把脸扭到一边。
心里已经不爱了,这是事实。可是,也并不是因此就可以见死不救。就是死
了,也不能当成是个素昧平牛的人。无论怎样,毕竟结过婚,在一起生活过。
「你看这样行吗?」直美说,「你如果担心太太的事就马上回去吧。」
「不,我又帮不上忙。」
江山振作一下精神,嘴里塞满了三明治:「真好吃。」
「是长谷沼做的。」
「晤,她一直在你家?」
「我没出世就在我家了。」
「真不简单。」
「我觉得她很了不起。」
「怎么?」
「我是说,她三十年如一日做同样的一件事。我们才过了二十岁就自以为不
简单,可是在她看来,我简直就像个婴儿,肯定的。」
「你真是个老实可爱的孩子。」
「人家说正经的,你别笑话。」直美瞪了江山一眼,「明天去进行野外体育
活动吧?」
「啊!」
江山的脸涮地白了。
8
「辛苦了!」
「再见,直美!」
朋友们挥手告别。
「哎,直美,」最后一个大律智子说,「去跳迪斯科吧?」
「晤……不啦,我有点儿累。」
「是吗?你动身前咱们还能再会吧。」
「还有三大,明天我打电话。」
「明白。好,再见。」
「今天,谢谢你!」
智子拍了拍精疲力尽的江山的肩膀:「叔叔,你辛苦了。」接着又说,「敷
上沙龙软膏睡一觉就好了。」
「多谢关心」江山苦笑着说。
「哎!」直美叹了气。站前广场上,照明灯亮了。天空渐渐由蓝色变成深蓝
色。
「你的衣服太不像样了。」直美说。
由于在斜坡上滑落,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可能是被树枝挂的,口袋也破了。
「本来就不像样,没多大变化。」
「这样就不能去侦探社了。」
「这么严重?」
「要是同流浪人在一起,也许会显得好一些。」
江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太不像样了,而且鞋上全是泥,连自己也
分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
「晤,没关系,我穿夏季穿的薄西装。」
「没有替换的?」
「夏季和冬季的各有一套。」
直美叹道:「爸爸光是上班穿的就有三十套。」
「有卫生纸吗?」
直美沉思一下,说道:「来!」说着拉起江山的手就走。
「干——干什么?」
来到出租汽车乘车处,直美一把将江山推进了一辆的士。
「高岛屋,日本桥的高岛屋。」
「去买东西?」
「哎,买薄棉卫生纸。」
「到日本桥买卫生纸?」
「你不知道,法国进口的卫生纸博鼻涕是最合适的。」直美一本正经地说。
「哎,这不行。」江山抗议道,「这实在是收买。」
「要是不老实点儿,裤子的尺寸就量不准了。」直美说,「啊,腿比较长。」
「比较是多余的!」
过山被她拉着在百货店里到处转悠。直美好像是老主顾,店内销售部的售货
员一边搓着手,一边跟在直美的身后。
「嗯,裤子的尺寸就这样,一个小时做好。」直美说。
「明白了。」
听到售货员的回答,江山吓了一跳。
一套质地精细的西装,凭江山的工资是买不起的。
「哎,衬衣和领带、手帕顺便也在这儿买。」
「卡尔登的怎么样!」
「晤,什么卡尔登不卡尔登的,我不配。车站商店卖的那种白手帕……」
「你别说话!」直美说,「他说的你不用管,他是个爱面子的人。」
「明白了。」
作为百货店自然是相信付钱的人。结果,江山说什么也都不被理睬,最后他
干脆不说话,一切听之任之。
「哎,有替换的裤头吗?」
「当然!」
那就好。要那件驼绒毛衫,反正年龄又不大。嗅,内衣就行了。下面再看看
鞋和袜子。「
江山死心了。反正跟着她买东西,身上原来穿戴的这一套肯定要统统扔到垃
圾箱里。这样,木乐意也只好由着她。
转了一会儿,裤子做好了,上衣也缀上了名字,全齐了。
「啊,年轻了!」看着从试衣室里出来的江山,直美直拍手,「要是肚子削
掉些就好了。」
「又不是泥捏的人,哪能说削就削掉!」江山的兴致不高,「一共多少钱?」
「不知道,没关系,反正从爸爸的帐户上支付。哎,咱们走吧。」
往四周一看,江山不禁愕然。
「店里下班了?」
「早就下班了,从便门能出去。」
「好象这里有人。」直美听到有人说话,便拉着江山走了过去。
原来没有出口,只是在放卫生器具的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里,一个男职员正
和女职员调情。
直美看到这样,脸上顿时通红,看看江山,好象没有离开的意思。直美想:
反正他们俩不会发觉我们。
女人正用手扶着墙,头不时扭到后面,迎接男职员的吻。而那男的站在女人
的后面,用右手拍了拍女职员的臀部说:「代子,你的小屁股还挺浪嘛!」
说着手向前伸去,把代子的裙子解了开,一松手,裙子便掉在了地上,只剩
下一个内裤和身上的上衣。
「代子,你好性感呀,我真想咬一口。」
「大雄,你咬吧,想咬就咬吧。」
大雄弯下腰,先用牙咬着代子的内裤边缘,象狗一样从代子的身上扯了下来,
但他却舍不得真去咬,倒是用牙轻轻品尝着翘臀的味道。
「啊——大雄——你弄得我好舒服呀!」
「那让我好好舔舔你行吗?」
「啊——你舔吧——想怎么舔就怎么舔——反正我是你的了。」
大雄掰开代子两个屁股蛋,用舌头舔着代子那小小的,紧收的肛门。
「啊——真舒服——」
大雄又把舌头向前,伸向了代子那长满黑色阴毛的地方。
「代子,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淫水?」
「我好舒服嘛,啊——」
大雄就把一张大嘴放到代子阴户下,一直往嘴里吸食着流出来的浪水。
江山和直美都看得傻傻的,尤其是江山真想把直美一把按到怀里,可想到自
己的任务,便不敢胡作非为了。而直美却没见过这种阵势,像受到惊下一样,渐
渐向江山靠过去,最后终于依到了对方的怀里。
江山很自然用自己的肩膀搂着直美。一股少女的清香钻到了江山的心里——
「大雄你不想用下面尝尝滋味嘛?我好想啊!」
大雄本来已是欲火焚身,听到代子的挑逗更是忍耐不住了,便起身匆匆解开
裤子,掏出自己的家伙。
「那我插了啊。哦——」
‘对——对就这样——好舒服——「
「啊,代子,你的好紧,让我把它弄松一点。」
说着大雄便使劲地往里面捣起来,两手还抓住代子的两边臀肉。
江山和直美迷迷糊糊地抱在一起,等到大雄和代子办完事了,两人才有所感
悟赶忙分开。
两人面对面地笑了笑,谁也没说什么。
直到走出百货公司,直美才先开口:「请别介意,我只是赔偿你的损失。」
「知道,十分感谢。」江山点点头,「不过,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呀。」
「职业道德问题。」
「是的。」
「让你的良心睡会儿觉,好吗?到昨天去过的那家餐馆吃晚饭吧。」
「可是」
「今天听我的,吃了饭就老老实实地回去睡觉。」
江山耸了耸肩。
「既然到了这一步就随它去吧。」
「就是啊。」
「让良心喝点葡萄酒,喝它个烂醉吧。」江山说。
外面已经入夜,路灯描绘出美丽迷人的夜景。
「是吗?」直美慢慢地把酒杯放回桌上,「这么说,太太一被发现就要被杀
死?」
「别叫」太太‘,已经不是我老婆了。「
「可是,别的又叫什么呢。」
「真是……麻烦。」江山说。他觉得,好久没吃过像样的饭了。
「可是……你放心不下吧?」
「要说放心也不确切。可是,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虽说是个侦探,但
同小说或电视中那些本领高强的侦探可不敢相提并论。在这种社会里,我又没什
么门路,实在是无可奈何呀。」
直美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山。江山纳闷地问:
「怎么?」
「你肯定想帮助太太吧。」直美说。
「你把我看得太高了。」
「我没看高。因为我亲眼看过你跑步发生贫血而又苏醒过来。我不会把你估
计过高的。」
「难说的事你说清楚点儿。」
「你呀,你有一种落后于时代的责任感。如今不时兴了,作为一块活化五还
是很珍贵的。」
「我是活化石?」
「鹦鹦螺化石、三叶虫,还有江山秀一。」
直美端起酒杯:「干杯!」
这山不便发火,自己也端起了酒杯。实际上,对这位姑娘不能发火。倒不是
担心砸掉饭碗,而是她太年轻,于是一切都依顺她。
「年轻,好啊!」江山说。
「哎,还吃什么?」
「吃不下了。」
「我要点儿甜点心。喂,对不起,甜点心上加点儿葡萄和冰糕。再来点糕饼
……」
江山再次体会到年龄的差别。
二人来到新井宅邪附近,已经过了十点。
「还有三天。还想跟着我?」直美嘲笑地问道,「还是已经跟够了?」
「这关系到我的饭碗,而且,不能因为我人到中年就戏弄我,过去我还是个
运动员呢。」
「响,这么说,还不服?」
「对。
江山指了指前面的新井毛邪的大门说:
「怎么样?跑到门口?」
「算了吧,这一次说不定会把命跑掉的。」
「别小看人,我要是真跑准赢你!」
「那好吧……」直美把书包换到左手上。「一,二,三」
两个人一齐在夜晚的街道上奔跑起来。脚步声回响在长长的围墙内,路灯把
两人的身影忽儿拉长,忽儿缩短。
「噢,我赢喽」
直美跑到门口,转身往后望。
「没穿惯这双鞋,输了。要是换上一双好鞋……」
江山上气不接下气。也许是肚子吃得饱,这次没闹贫血。
「在我动身之前,你赢一次给我看看。」
「好,我会赢的!」
江山笑了。他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他觉得好像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好了,晚安!」
达山说完就走了。走不多远回头一看,没想到直美还在目送着他,并且在向
他挥手。走在街上,江山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竟吹起了口哨。
9。
江山回到公寓已是十一点半。
这会儿或许是白天爬山和刚才奔跑的疲劳全出来了,只觉得膝盖又酸又痛。
「到底不年轻了……早点儿睡……」
上楼可不容易,两膝发颤,根本用不上劲。
「你回来了。」
「啊,回来了。」
脱了鞋,江山木然地站在那里。
「你今天比平常晚呀。」
妻子——不,原来的妻子幸子正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江山觉得好像在那儿站了一个小时。实际上不过一分钟左右。
「怎么了?被钉住了!」
幸子毫无变化。虽然已到这般年龄,却没发胖,还很苗条。身上穿的比以前
高级多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到我这儿来?」
「坏毛病还没改呀。」幸子从手提包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一下子提
很多问题,老毛病。」
「哎,幸子……」
「有火柴吗?」
「火柴?打火机行吗?」
「一次性打火机,这个最好,国崎用的都是达希尔。杜邦、拉丁……其实只
要能打火就行了。」
「现在不是谈论打火机的时候。」
「知道。」
幸子惬意地吐出烟雾。
一点儿也没变。江山想,我老多了,而她却相反。
幸子天生丽质,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大大的,鼻梁也很挺。是那种任何男人看
了之后,就不大可能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的美人。
与幸子离婚以后,一次一位长辈和他一起喝酒时就说:「我看你不会再同那
个女人保持关系了。」
幸子为什么会同江山结婚,江山自己也不明白。在外表漂亮、对男人很随便
的幸子眼里,像江山这种只讲办事老实的人,倒显得新鲜。
可是,新奇并不能长久。而且,对幸子来说,购置许多衣服、提包、皮鞋,
江山的收入是负担不了的。当然,这些在结婚前她也明明是知道的。
「我是逃出来的。」幸子说,「丈夫虐待我……」
「嗅,我知道,我见过国崎了。」
「他来过?」
「是。我说的是为你好,去警察署吧,会保护你的。」
「我又没干什么,为什么要去警察署?」
「没干什么?」
「是啊,我没杀和也呀。」
「可是,国崎……」
「他老糊涂了,一点儿也不理解我。」
江山觉得理解幸子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认为不逃走就没命了,才离家出走的,可是想来想去又无处可去,最后
想想只有这儿。」
「你倒轻松啊,怎么进来的?」
「我以前在这儿的时候经常丢钥匙,那时我就打开厨房的窗户,从缝隙插进
打扫走廊的扫帚,刚好能拨着门锁。我想起以前的经验,一试果然打开了。怎么
样?」
「吹什么牛。这儿可能已被监视了,你真是胡来。」
「啊,我不是特意不开灯等看你回来的吗?我的努力你该看到一点儿呀。」
江山终于从惊异中清醒了一些:
「知道了,总而言之,必须冷静地想一想。」
「算了吧,想什么。」幸子回到铺席上,「我一想就累。」
「可是,现在是你被追捕,不动脑筋就别想逃脱。」
「你动脑筋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洗澡,睡觉。」幸子说,「哎,给我放洗澡水。」
「瞧你多自在……」
「那好,我自己来。」
幸子站起身向浴室走去。浴缸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江山绝望地抱住脑袋。
幸子一点儿也没变。她还是把麻烦事让别人干。
可是,这一次事关生死,同早上起来倒垃圾不同。
「对啦!」
高峰刑警!高峰说过,有事告诉他。他会妥善处理的。
江山翻开笔记本。高峰家的电话记在哪儿。在这儿。江山奔到电话机旁,拨
动电话号码。
「往哪儿打?」幸子走过来问道。
「往哪儿打都行。」
「知道了。把我出卖给国崎吧,你能得到多少钱?」
「什么!」江山把听筒搁在一边儿,「你以为我会干那种事?」
「那你往哪儿打?」
「一个我熟识的刑警。」
「报告警察也一样。国崎只要想杀我,在拘留所也好,在监狱也好,他都能
办到。」
也许确如幸子所说。
「你说怎么办?」
「你考虑吧,你是丈夫嘛。」
「现在不是了。」
「我去洗个澡。」
幸子开始脱衣服。
「喂」
「怎么?在土耳其浴室或其他地方,女人的裸体早已看惯了吧。,‘
「我哪有那些钱。」
「我不是你以前的老婆吗?到这个年纪还害什么羞?」
幸子毫不忸怩地把全身衣服一件一件地脱光,然后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
欠,就一摇一摆地朝浴室走去。
江山呆然地目送着她。的确还像五年前那样。纤细的身材,身段很好,全身
上下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再多看几眼的话,我真会受不了呢!」江
山失神地自言自语。
「可能是紧张得受不了了,一定是。」江山咕哝道。被幸子那样一说,给高
峰打电话的事也搁在了一边。但老是藏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正当江山头痛的时候,浴室里传来幸子用鼻子哼的歌声。
江山嘟哝了一句:「随它去吧!」接着脱下上衣横躺在铺席上。
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幸子赤裸的身体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一会儿,
在灌木丛里那对小恋人和百货公司里那对职员的做爱情景又出现在他的眼前。自
从江山和幸子离婚后,他就很少接触女人。可是江山也是人,他也需要性爱,更
何况今天的经历太刺激人了。
江山知道自己是忍不住了,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美丽的幸子从浴室里出
来。
终于,美人出来了,还是一丝不挂,浑身散发着诱人的体香,水珠从她那光
滑的肌肤上流下来,白嫩的长颈,挺拔的乳房,小巧的肚脐,细细的腰,丰满的
臀,修长的腿。
江山不可能不去欣赏这一美景,他感到自己心潮澎湃,阴茎挺起了。
江山想起了五年前,他刚结婚,幸子总能给他带来无穷的快乐。可是这么长
时间了,他都再也没有机会碰到她。
幸子用毛巾擦干后,就像没事人一样,自然地躺到江山身边,她什么都不穿,
甚至一件小内裤也懒得套上。她的表情丝毫不象和江山分别五年的样子,反而象
是仍然一直生活在一起。
江山接触到幸子柔嫩的肉体后,马上感到一阵热浪冲遍全身,阴茎更是忍不
住地一跳一跳。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幸子将身子一扭,背对着江山,把
她那又圆又大的臀部撞到了江山的阴茎上。
「幸子,你太不像话了,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山利落地退下自己的裤衩,一招猛龙过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阴茎使劲
地插进到幸子的阴户里。啊,真舒服呀,还是那么的紧。他不禁回想起从前的感
觉。一边疯狂地做爱,江山脑子里又是他从前和幸子在一起的场景,每一个部位
他都熟悉得很,甚至她的每一根阴毛都被他摸过拔弄过。
幸子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任凭前夫在她的私处里乱插。
「幸子,我实在忍不住了,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我只是想干你,啊——」
干了半天,幸子还是一声不吭。说来也奇怪,幸子的性格不象这样,也许她
正默默地享受江山给她带来的快乐吧。
江山忍耐了多少年的冲动,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他也不再说了,象是抓住
了罪该万死的仇人一般,胯前的阴茎就像战士手中的利剑,在幸子软软的穴里反
复穿刺着。
江山当年也是个潇洒的男人,但他受不了那种创伤,无情的幸子竟然抛下他
不管,跟有钱的老男人走了,这对他来说受伤太深了。
他上面一只手伸到幸子身前抓住了一只乳房粗鲁地揉着,下面死命地狠捣着。
幸子像一只沉默的羔羊,可她越是沉默,江山便越是疯狂,他要发泄心中所
有的愤虑之情。真说不清自己是爱幸子,还是恨幸子。也许,人就是这样,爱到
深处便是恨吧。他一边思绪万千,一边象一头雄狮,不停地在草原上奔跑着。
随着象野兽一般的咆哮声,一股白流射出来,他软下来了。他真还想上一次,
但由不得他了。
一切都变了,幸子的出现,打乱了他的生活,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呢?10。
「这阵子你变乖了。」长谷沼长谷沼一边为直美拿出早餐吃的鸡蛋,一边说。
「是吗,换了一颗心。」
「太好了。」
「无聊吧?你如果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
「为小姐担心都腻了。」
「真是替我说的。」直美一边喝饮料一边说,「你也不能识别男人吧。」
「这是什么话?」
「我说的。嗯,今天去哪儿呢?」
「小姐,我想您是知道的,该做动身准备了。」
「我知道。」
「今天就准备好吧?我来帮您。」
「今天没心思,艺术家就是不好对付哟。」
「一般打点行李不能叫艺术。」
「对我来说却是艺术,简直是奇迹。动身前再收拾。别担心,会掉头发的。」
「可是,我头发都白了。」
「哪里,还黑着呢。」
「是染的。小姐没发现?那是您粗心了。」长谷沼笑着说。
可是,直美倒一本正经地盯着长谷沼那乌黑的头发。是染的,我根本没想到。
直美想,是我使她白了头。心里禁不住有些难过。
「您怎么了?」
「晤……哎,来一杯咖啡。」
「来了。」
「长谷沼!」直美叫住了她。
「什么?」
「行李明天收拾。」
「知道了。」
长谷沼一走进厨房,直美便开始吃荷包蛋。上午十点,按直美平常的习惯,
今天起得特别早。挑西装费了不少工夭,离开家时已快到十一点。出了门,直美
不禁感到奇怪。没有江山山的人影。
「奇怪……这个极端负责的人!」
难道昨天晚上心脏病发作了?她想,要是穿一套黑色衣服就好了。这时,一
个从未见过的青年跑了过来。
如果是慢跑,穿西服戴领带未免不大合适。
「对不起。」那人来到直美面前,停住脚步,「是新并直美吗?」
「哎。
「我是来替换江山的,来迟了,对不起。」
「替换江山?」
「是呵。我十点左右接到电话,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江山,他怎么了?」
「他呀,不大舒服吧。」
「不大舒服?」
「不过,是他本人打的电话,我想问题不太大。他叫我向您问好。您去哪儿
我都奉陪。」
「谢谢」
「那个责任感很强的江山请假了,肯定是身体有病了。」直美想。其实,直
美倒是可以不把江山放在心上,可是……
「去哪儿?」青年问。
「呷,这……江山的住址,知道吗?」
「知道,怎么?」
「嗯……我有件东西存在那儿,把地址告诉我好吗?」
「噢,那我问您一起去吧……」
「不用了。嗯……我想一个人去。」
「这不好办哪,上司命令我不论到哪儿都要跟着您。」
「那就一起去吧。」直美说。
搭了一辆「的士」,上车后,青年把地址告诉了司机。车刚开动,直美忽然
说:「啊,不行!」
「怎么了?」
「司机,停一下。对不起,你能到那儿的药房去买点儿头痛药来吗?我头痛。」
「知道了。」
青年往药房跑去。直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千元的钞票,交给了司机。
「走吧。」
「我?」
「把他扔下不要紧,到刚才说的地方去。」
「想缠住您,那家伙!」
「是的,想脱身真不容易呢。」
「我明白了。」
「的士」疾驶而去。直美伸了一下舌头。
「是这一带吧,啊,就是那座公寓?」
「问问看,谢谢。钱够吗?不用找钱了。」
「谢谢!」
直美望着看上去很一般的公寓。看看一楼的邮筒,姓名字迹模糊,辨认不清。
「对不起广他朝一个提着购物篮回来的中年妇女打招呼,「江山在这儿住吗?」
「江山在二楼三号房间。」
「谢谢!」
直美松了一口气,顺楼梯而上。
「三号……好大的门牌呀。」
按下门铃,不一会儿,传来江山的声音。
「谁?」
「要用救护车吗?」直美说。
这时,门开了。
「你……来干什么?」
江山瞠目结舌。好像还没注意到自己身穿衬衣和过膝衬裤的模样。
「怎么,还活着!」直美闯进屋去,「有个人来替你,吓了我一跳,以为你
又牺牲了呢。」
「于是就特意……」
「是啊,穆罕默德与大山的故事听过吗?穆罕默德命令大山:」过来!」可
是大山纹丝不动,于是穆罕默德向大山走去了。」
「那当然很好,可是现在有件事……」江山正说着,幸子从厨房里出来了。
身上只穿着一件男人上衣,露着雪白的腿,嘴里插着牙刷。
「哦……有客人?」幸子看着直美说。
直美对着近乎裸体的幸子看傻了眼。过一会儿,板起脸来说:「打扰了。」
随后打开门出去了。
喂,你!等一下……」
江山叫她。可是直美已跑下楼去。
「她是谁?」幸子问。
「给我买西装的雇主。」
「哦,你也很行嘛!竟然吃起软饭来了。」幸子酸酸地说。
直美一出公寓又停住了脚。——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那个蹩脚的中年侦探不论同谁睡觉,同哪个人在一起,跟自己毫无关系。尽
管如此,她仍旧非常气愤。对了,是特意来看望他,发现他跟一个女人睡在一起
才生气的。
「不是开玩笑,根本不是!」
直美快步走去。走出二三十米,看到刚才向她打听江山房间的那位主妇正在
同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说话,便停住了脚。
「江山家?噢,对了,昨天夜里有女人说话声。」那位主妇说。
「女人说话声?真的?」
那个男人不知为什么连忙追问道:「没错吗?嗯?」
「我想没错吧……」主妇纳闷地说。
「谢谢!」
男人朝公寓的相反方向跑去。直美看到男人跑到停在前面的汽车旁,向车里
的什么人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江山屋里有女人……。
直美嘟哝了一声:「这么说,她是……」于是,她恍然大悟,回头朝公寓望
去。
没错,那是江山原来的妻子,被追捕,跑到江山家里来了。那些人就是追捕
她的。
怎么办?回去通知他们还来得及吗?
是逃不掉的。
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一朝这边来了!
直美快步返公寓。一口气跑上楼梯,没工夫再敲门了,推开门冲了进去。
依然穿着衬衣和过膝衬裤的江山盘腿坐在被子上。
「哎,你……」
「糟了!他们到这儿来了!」
直美脱下鞋进了屋,抓起放在旁边的幸子的女鞋,扔到厨房的水池子下面。
「你干什么?谁到这儿来了?」
江山眼睛瞪得老大。这当儿幸子穿着西式睡衣出来了。
「哦,是刚才那姑娘,谢谢你给他买了西装……」
「你是江山的太太吧?快躲起来!追你的人到这儿来了。」
「啊,我是他以前的妻子呀。」
「我知道,快点儿!」
「哎,真的吗?那些人……」
「他们向公寓里的人打听到这儿有女人。」
「都怪他声音太大了。」幸子悠然地骚着头。
「快!躲到浴室里去。」
「是,是。」
幸子毫无畏惧的样子,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你也藏起来吧,这儿有我呢。」
「傻瓜!他们有三个人,你能对付得了?」
「来了三个人?」
「嘘,」
楼梯上传来咯噔咯噔的脚步声。
「来了。哎,进被窝。」
「哦?可是……」
「行了,快!」
江山糊里糊涂地钻进被窝。直美把提包扔到一边,一下子拉开连衣裙后面的
拉链,当着江山的面脱下连衣裙。少女如玉的身体最美的部分便呈现出来:两条
粉腿白嫩修长,一件浅黄色底,配有小艳花的内裤紧紧地贴在她的小腰和臀部上,
隆起的阴户像小馒头一样饱满,使内裤和她的肉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乌黑的阴
毛不甘寂寞地清清楚楚地显现出来,还有一些从大腿根部的内裤边露出来,象茁
壮的小草。
少女毕竟是少女,直美的脸刹时也红通通的。但为了救江山,也顾忌不了许
多了。她不愿江山受到伤害,与其说江山是她的保镖,倒不如说她此时更能保护
江山。
她觉得自己逐渐对这个中年男人有了感情,虽然她也不想承认,但自从昨天
和江山一起在百货公司里看到那出交欢之戏后,她一直有一种扑向江山的冲动,
甚至想让江山好好地抱她,那怕只是用一只手臂,她都觉得这样子好舒服,好快
乐。
江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情,直美就身上只穿着内衣,掀开被子,钻到江山的
身旁。
「哎」
「别说话!不要动!」直美把脸贴在江山胸前说,「装做睡觉的样子!」
「知——知道……」
江山头刚枕到枕头上,房门略地一下被撞开了。
「喂!江山!」
站在前面的是个穿黑西装的大个子,皮鞋也没脱就闯了进来。
「干什么?你们?」江山坐起来,穿着鞋就进屋「我跟你说过,要是把她藏
起来你也别想活命!」
「藏起来?什么意思?」
「别装蒜!」那男人说。
直美像是吵闹声惊醒了似的扬起脸。
「怎么回事……啊!」一声惊叫,她抓住江山的胳臂,「他们干什么?」说
着直缩身子。
「喂……不是你老婆吧。」那男人说,「好像太年轻了点儿。」
「哦?确实有女人的声音……」
这就是刚才同那个主妇说话的男人。
「她就是女人呀。」
「对不起!」
「再好好查查!今天先回去。」
「想叫我们道谢吗?」江山说。
走到门口,一个像是头儿模样的男人回过头来。好像已不年轻——大约四十
五六岁吧。
「哎,那姑娘多大了?」他问。
「我?二十岁。」
「我女儿十九岁了,要是干这种事,我就揍她的屁股。爸爸干什么?」
「……在国外。」
「是他不好。」那男人摇摇头,「应该全家人住在一起。告诉你呀,跟这个
家伙混在一起没有好事。我是为你好,快同他分手吧。」
「谢谢!……」
男人出了屋,关上了门。脚步声渐渐远了。江山大出了一口气。
11
「啊哎呀……」,「真是个好说教的人。」
「哦?噢,那个人据说他是国崎的得力助手。」
「噢,是个大人物呢。」
「他叫冈野。听说他动不动就教训人。」江山看着直美,「多亏你,谢谢!」
「哪里,别……」直美说着发现了自己的一身打扮,「别看!」一边叫一边
将毛毯蒙在江山的头上。
「谢谢!」
幸子从浴室里出来了,说道:「你真行!」
「哪里。」
直美从被窝里站起来,穿上连衣裙。幸子望着直美,问道:「哎,你同江山
睡过了?」
「你都说些什么!」江山慌忙说道,「她是我的……怎么说呢……工作!」
「怎么说都没关系。」直美直率地说,「现在该考虑下一步怎么办了。」
「对。
「那帮家伙在盯着吧?」
「恐怕十有八九。人手不少。这儿有两三个人盯着就没办法了。」
「最要紧是出去。」
「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回去吧。替换我的人去了吧?」
「半路上我把他甩掉了。」直美说,「反正必须两人都离开这里!这种公寓,
连人的说话声音都保不住,太太在这里马上就泄露出去了。」
「可是,怎么出去?」江山缩缩肩膀,「他们都认识幸子。」
「都认得,特别是那个冈野。」幸子一边抽烟一边说。依然只穿着西式睡衣。
「喂,你穿上衣服吧。可能马上就得逃走。」
「好吧,可是,穿着来时的衣服是跑不掉的。」
幸子好像压根儿不在乎直美的眼睛,麻利地脱下睡衣,开始穿衣服。直美慌
忙把脸扭到一边。
「只有三个人一起出去了。」直美说。
「他们明明在盯着哪。」
「等一下。只要有人帮忙……」
直美不知想到了什么,抓起电话就拨自己家的号码。
「喂,你要干什么?」江山问。
「不能在这儿。」
「那当然,可是……
「我们搬家。」直美说,「啊,喂,是长谷沼吗?哎,我的一位朋友急着要
搬家,请你赶快给找一处房子。」
「小姐……什么时候做起不动产商了?」
「别开玩笑了。哎,这事关系到我的生命,拜托你了,帮我办好。」
听筒里传来长谷沼的叹息声:「您还在干什么哪,离动身已经没几天了。」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好吗?」
「在哪一带找?」
「都内适当的地方。构造上普通偏上就行了,现在的是下等的。一般的地方
都比这儿强。」
「知道了。什么时候找到为好?」
「这个吗,三十分钟以内,然后马上联系搬家卡车。这儿……嗯,」直美朝
愣在一边的江山嚷道,「这儿的地址,」
直美告诉了地址后,说道:「叫卡车一个小时以后到这里。」
「知道了。」
她好像镇定自若。可倒底还是长谷沼心细:「还有什么事?」
「新居的房租……」直美看着江山,「这儿多少?」
「这儿也要二万八千元。」
「嗯,五千元吧,不足部分你就说由我家付。」
「知道了。您的电话是多少?」长谷沼不慌不忙地问。
在一旁听着的幸子望着江山,悄悄地说:「这姑娘神经不太好吧?」
「好啦,这下搬家的事就行了。」直美放下听筒说道。「可是,什么都没准
备呀。」江山犹在梦中似的说道。
「不要紧,你又不搬什么。」直美说。
「不是我!」
「当然不是。要是你搬家,盯梢的家伙不就发现了吗?」
「是这样。那么谁搬家?」
「邻居。喂,这儿是三号室,离楼梯再远一点的是四号室吧?」
「你怎么知道邻居要搬家?」
「等会儿再解释。」直美说。
江山抱着脑袋,事态已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哎,你想想,」直美说,「如果不设法从这儿逃出去,要不多久他们就会
知道太太在这儿。即使我和你能出去,也不能把太太带走。他们认得太太,化装
也不行,可又不能把太太一个人丢在这儿吧?」
「我才不在乎呢。」幸子说,「反正我是从这儿出走的。」
「算了吧!」江山说,「不要在我的屋里让人杀掉。」
「而且,要是知道你窝藏太太,你也会受牵连。那样的话,只有三个人都离
开这儿。」
「可是,怎么出去?」
「所以才让隔壁的人搬家。」
江山叹了一口气。
「搬家?」
从隔壁过来的四号室主妇身材高大,几乎比直美大一倍,举止文雅大方:「
其实,这座破公寓,早就想搬出去了。」
「是吗?噢,我倒是有个好消息呢。」江山说,「有一处好房子愿以优惠价
出租。」
直美在一旁随声附和说:「本来我家想承租,可是父亲突然要我到纽约去,
需要好几年时间,那所房子就白白空着了。」
「是吗?可是……虽说便宜,能比这便宜吗?」
「五千元就行了。」
「五千元!」主妇双目圆睁,「才五千元?」
「是啊,好让人家租啊。而且,押金和项费都不要。」
「请详细说说。」主妇重又坐下。
电话铃响了,直美飞奔过去。
「啊,长谷沼?哎,是我。谢谢,等一下,我记一下。」直美飞快地记着,
「谢谢,那么,今天我带两位客人回去,请多关照。」
她转向那位主妇:「三室一厅,去年刚建的,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那……一个月五千元?」
「哎。
「本来我很想租,但遗憾的是,有些事使我无法离开这儿。」江山惋惜地摇
着头。
「只有一件条件。」直美说。
「什么条件?」
「今天就搬。」
「这……不好办!没钱啊。」
「搬家费由我负责?」
「卡车一小时后就到,装卸也由装卸工来干。」
「搬!」主妇断然说道。
「好!可是,不同您丈夫商量一下行吗?」
「没关系,要是他不乐意就离婚。」
看样子她真要搬了,直美想。
「可是,您家有衣橱吗?」
「有两个。」
「两个……?还有什么?」
「化妆箱……?」
「那也许不会出问题的。」直美自言自语。
主妇说去学校接孩子,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江山拭拭额头。
「嗯,你真要干?」
「还有什么好办法吗?搬行李的车从门前经过时,我们藏进去。只有这个办
法才能躲过盯梢。」
说起来也许可以这样,可是,毕竟仍有些荒唐。
「好了,你也收拾一下吧,把重要的东西带好。」
「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江山苦笑道。
藏在浴室里的幸子出来后,惊异地说:「你是个很有主见的姑娘。」
「喂,幸子,你应该道谢。大家都是为了你。」江山皱着眉头说。
「啊,这个吗……」直美莞尔一笑,「我是自己喜欢这么做的,没什么。我
去看看外面。」
直美走到走廊上,幸子又点上一支烟。
「这姑娘真有意思。」
「有钱人的小姐,闲得无聊了。」江山说。
「光是这个?」……
「什么,什么光是这个。」
「那姑娘怕是喜欢上你了吧?」
江山一下子慌了,盯着昔日的妻子,转而又禁不住笑了。
「少开点玩笑吧,像我这么个土埋半截的人谁会喜欢?要是很能干也差不多,
可我却一无所长。」
「你并非一无所长嘛。」幸子靠在江山的肩上。
「哎,太重了,肩膀又酸又疼,快起来。」
「哟,这么冷淡。我倒是有心同你结婚呢,再说,你多少还有些长处嘛。」
「谢谢!」江山说。
「哎……真同她睡过?」
「是生意上的顾主,一不小心就会砸掉饭碗,别瞎猜。」
「不是瞎猜,只是有点嫉妒。」
幸子摸着江山胡须满腮的脸。江山生气地推开她的手,瞪着幸子说:「你凭
什么这么说!自己偷偷地养汉子跟人跑了。」
门开了,直美闯了进来。
「有两个青年在外面守着呢,好像刚才那个好说教的大叔不在。」说着,她
发现了江山和幸子不愉快的沉默,「怎么了?」
「没什么。」江山站起身,我要刮刮胡子。哎,幸子,没带行李?」
「逃走时没有那工夫。」
「那怎么办?有钱吗?」
「有五、六万元。」
「便宜的旅馆还能稍住几天。啊,行,反正先离开这儿再说。」
江山去了卫生间,里面传来电动剃须刀的声音。声音不时中断,可能是有毛
病。
「混蛋!」江山骂道。
「还用着哪,那只电动剃须刀?」幸子嗤地笑了,「我在的时候就经常出毛
病,那剃刀也够可怜的,用得真够本。」
直美手拄着膝盖,坐在铺席上,扬起脸看着幸子。
「怎么了?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真的……杀过人?」直美问。
「不是我,可是他们认为是我干的。我怎么说都不相信。那些人只能照上司
的吩咐办事。」
「可是……总有杀人凶手吧。」
「那是啊,可是,谁也不喜欢被处死,没人会出来自首的。」幸子望着直美,
「为什么要帮助我和江山?」
直美耸耸肩。——她想,真的,为什么要帮助这两个同我无亲无故的人呢?
为什么不能不管他们呢?
「可是,江山也是这样吧?」直美说,「他不愿对你的事坐视不问,他是个
老实人。」
「提啊,他是个顽固脑袋。」幸子道,「三句话不离」这是工作」、」我有
责任」。连理应得到的报酬都不要。」
「你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吧?」
「结婚的时候我生着病呢,发高烧,糊里糊涂地结了婚,留下了终生后遗症。」
后遗症?听了幸子的话,直美禁不住笑了。
「笑什么?」
幸子有些不大高兴,可是,转眼间,自己也笑了起来。12
「……怎么回事?」来看情况的冈野看到大型搬家卡车堵在公寓前面,向一
个年轻人问道。
「搬家。」
「我有眼睛,知道是搬家。会不会是江山搬家。」
「不是,好像是邻居家。」
「好好看看,这种忙乱的时候,说不定会逃走的。」冈野说。
「没关系,从这儿能看到他的房间,绝对溜不掉。」
「认为没关系的时候是最危险的,好好记着!」冈野好像还要教训什么,但
又改变了念头,朝正在装货的卡车那边望去。
「喂,小心!」
运输公司的搬运工把衣橱抬下楼梯。
「预备——上!」
住在这所破公寓里的人,用一台大型的四吨搬家车,还有四名搬运工,这一
点引起了冈野的注意。
如今,搬家费不便宜。这辆卡车还带四名搬运工,价钱肯定很贵。
「来,推!好了吗?拉紧。」
好重的衣橱啊,冈野想。难道里面装着尸体不成?想到这里,冈野笑了。
「那女人会到这儿来吗?」年轻的男子问。
「会吧。」冈野生硬地答道。
「我们在这儿盯到什么时候片
冈野眼睛一瞪,阴沉地说:「你照吩咐办就是了。」
「对对不起……」
「好好盯着!还会来的。要是打瞌睡,我可饶不了你介冈野快步走去。剩下
的二人长出了一口气。
「啊,真可怕。」其中一个望着冈野的背影悄声说。
「他好像很着急呀。」
「被杀的矢代可能一直是冈野负责照料的。所以,他因女色而被杀,冈野大
大地失了面子。」
「而那女人……」
「冈野也怕砸了饭碗。」
「怪不得急得团团转。」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哎,卡车要开了。」
「真快呀,到底是吃这碗饭的。」
「有一次我被派去帮人搬家,腰痛得两三天起不来。」
「一直躺着?」
「不,硬撑着去土耳其浴室才治好,逆疗法。每次腰一疼,我就去。人家说
做那种事会伤神,大概我是天生神勇吧!下次我带你去试一试好了。」
「试你的大头,卡车开过来了。」
两人靠到路边,四吨卡车震动着地面隆隆驶去。
「总算静下来了。」
「老这么盯着怪无聊的。」
一个人打了个哈欠。或许是受到了感染,另一个跟着打了起来。
听到门铃声,长谷沼长谷沼急忙来到门前:「哎,是小姐吗?」
「是搬家服务公司的,车到了。」
「啊,搬迁地点不是这儿。」
「有东西在这儿卸下来……」
「是吗?请稍等。」
长谷沼践拉着凉鞋,来到大门外。
「卸什么?」她问。
「把后面打开。」
二人打开卡车门。
「我回来了。」直美轻盈地跳下车,「唉呀,腰真疼。」
「您回来了。」长谷沼并不显得吃惊,「坐得舒服吗?」
「还是我家的车好啊。……啊,有客人,准备晚饭。」
跳下车的江山按着腰,呻吟道:「啊,好疼!」
「坚强点儿,是神经痛?」
幸子满不在乎:
「为什么把我藏在最小的衣橱里!」
长谷沼朝着直美说:「您的朋友好像年纪都比您大呀。」
「社长。」
「是冈野?进来。」国崎说。
「对不起,打扰您了。」
社长室一点儿也不像社长室,倒像是常见的私人房间。
国崎爱好的帆船模型摆了一屋子,伏在里面的那张办公桌上的小个子老者,
恰似在游艇停泊处迷们的晚年格列佛。
一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衣服散乱,好象刚做过什么吃力
的活一样。其实这都是冈野很清楚的事,自从国崎上了年纪之后,便再也没有能
力干那种事了,为了寻欢乐,他经常让幸子在他面前自慰,从中得到一些性方面
的满足。今天,在幸子失踪期间还到外面找了应召女郎。
「冈野,既然你来了,就一起欣赏吧。」看样子国崎还没尽兴。
「是的,社长。」这种事他怎么能拒绝呢,冈野很高兴地答应了。
「再来一遍给你们双份钱,开始吧。」国崎命令道。
女人们迅速把身上的衣服脱光扔向了一边。
黑发女赤裸着温顺地平躺在沙发上。性感的酮体丰满结实,乳头坚硬,阴毛
和她的头发一样的乌黑,嘴一张一张,像是在等待什么东西。而双手则按在阴蒂
上,前后挖掘,乳房膨胀得像两个大气球。
另一个稍显高大,长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一看便知是个西方女郎。双乳更
挺拔得像两座山堆一样。全身上下肌肉结实光滑,脚上穿着一双皮靴,下身只有
一个内裤。但就连这内裤也如绳子一般勒在那里,使得她的肥臀显露无疑,就连
她腹下那丛金黄的阴毛也历历在目。
娇小的黑发女在人高马大的金发女面前,更显得玲珑可爱。
金发女上前一步,把黑发女的一支脚向外一掰,使她的阴户完全暴露出来。
她自己头一低,凑到了对方的私处,性感的嘴唇中吐出一条红红的舌头,朝着两
腿间便是深情的一舔。
从肛门处开始向上舔去,一直到达她的肚脐上,惹得黑发女淫水直冒。
金发女拿来一个黑棒,在面前晃了晃。把头部放到自己嘴里,粘上了一层吐
液。
再看黑发女,显然是知道了下一个是什么动作,顿时变得更兴奋了,双乳直
挺,满脸通红。因为她知道即将迎接的是一个永远不会软的阳具。
金发女握着黑棒的后部,先在黑发女的阴户上磨来磨去,并不急于往里插。
直到对方的阴户已经充血得像一个红苹果一般,两个阴唇微微颤动,淫水越冒越
多了。突然,她双手一抖,将棒子尽根送入黑发女的阴户里。
「啊」的一声,黑发女享受到了插入的快感。
一边的冈野看得都快要跳起来了,他狠不得跑上前去,代替那根黑黑的假阳
具去抽插那个黑发美人。可是在社长面前,他不得不收敛自己的行为。
黑发女很快就在快速的冲击下达到了高潮,像将死的人一样躺着,微笑着,
呻吟着。
金发女此时也抬起了自己的右脚,放到了齐腰高的沙发垫上,两条大腿形成
了一个直角。她也需要,而现在她却只能自慰了。
她希望快感能来得大点,来得快点,这样即能让客人满意,又能使自己早些
休息。
果然,在她全身心的努力下,很自然地从阴户内分泌出大量的淫水,顺着大
腿往下流,将她身下的毛毯都弄湿了一大片。
看完后,国崎挥了挥手把女人们打发走。
他转过头来,指着面前就摆着一只航行中的组合帆船。「这桅杆平衡不好。」
之后他改变了话题道,「找到幸子了?」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
「就是说,没找到。」
「对不起。」
「不要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就小看她,多少男人都为了女人送了命。」
「是」
国崎将身子朝后挪了挪,端详着组合帆船。
「我没乘过船。」国崎说,「本来胃不太好,一上船就晕。」
「飞机没事吧?」
「那是没法子,表面上看若无其事,内心里却提心吊胆。」国崎咧着嘴笑道,
「可是,船……我不想乘。恐怕乘不了一个小时就难受得要死。我看着这些帆船
模型,就觉得自己像已经征服了这些船似的,心里很高兴。」
冈野一声不响地听着。国崎将视线转向冈野。
「警方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大动静。」
「当然噢,只不过是我的那个游手好闲的儿子死了,他们是不会当作一回事
的……」
「社长,」冈野犹豫了一下说,「我一直带着您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实在
对不起。」
「算了,矢代和幸子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没有责任。」
冈野低下了头。国崎停顿片刻,又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晤……是这样……」
冈野刚要说下去,社长室的门开了。
「不要随便进来!」随着一声怒斥,冈野回过头去。
「要是谢绝会客,应该挂个牌子。」
「是高峰啊。」国崎转怒为笑,「好久没见了,坐。」
「整天工作,刑警这差事就是忙啊。」高峰来到办公桌前,「还是玩模型吗?」
「这是我唯一的爱好呀,」国崎应道,「有什么事?」
「让他出去。」
他看了看冈野。
国崎点了点头,冈野面无表情地鞠了一躬出去了。
「说吧,什么事?」
「你知道。」高峰说,「杀你儿子的凶手由我们来侦查,你就别管了。」
「我没做什么呀。」
「市几个年轻人到处转,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们都是跟着我的,我不吩咐他们也用。已去干。」
「你以为这样就没问题了?不行!……抓住她了?」
「我一无所知。」
国崎目不转睛地盯着高峰:
「怎么样,你喜欢制造帆船模型。要是模型,你把它敲掉也好,用火烧掉也
好,都没关系,可是现实是,杀人是不行的。给草人身上钉钉,你就别干了。」
「就这些?」
国崎用钳子把小旗子夹住想安放在桅杆上。可是,手一个劲地颤抖,没安上,
旗子掉到了甲板上。
「你已经上了年纪。」高峰说,「这样的身体,监狱的生活是受不了的。」
高峰朝门口走去,手握着门把手,又回过头来说:「我说的是为你好。你应
该马上停止,呆在家里修整修整庭院。」说完便走了出去。
国崎一声不响地盯着组合帆船,突然,他抓住桅杆顶上那只大理石烟灰缸高
高举起,重重地摔在船上。帆船像被大浪冲击似的散了架。
13。
「谢谢款待。」一江山多次站起来道谢。
「哪里,可能不合口昧吧。」长谷沼长谷沼面带笑容,「请到客厅休息一下,
我去沏茶。」
「喂……」幸子站起身,「我来帮忙收拾一下吧。」
「不,不用。请吧,请到这边来。」
「对不起。」幸子突然垂首行礼。
直美对江山说:「这儿。」说着走出餐室。
在客厅,她躺在沙发上说:「长谷沼做的菜,天下第一呀。」
「不错,这样好吃的晚餐,好几十年没吃过了。」
「刚结婚的那阵子,我给你做的菜,你不老是说好吃好吃的吗?」幸子从桌
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说道。
「我是凑合着吃的,吃得并不好。」江山说。
「啊,真讨厌!」
幸子一边笑一边打着了打火机。
「哎,幸子,现在是笑的时候吗?今后怎么办?」
幸子耸耸肩。
「随它去呗。」
「你总是这一套。」
不可思议的是,江山总是「那怎么办」。
世上的人分为「乐天型」和为芝麻大的小事也会愁得吃不下饭的「辛苦型」,
这是天生就有的。
幸子正属于前者,困难的时候准会有人相助。当然,幸子具有打动男人的魅
力,这一点也起着重要的作用。可是,生来就具有这种魅力这一点,也正是幸子
的灾难
「可是,这一次却不行了。」江山说。
「啊,不会的。」幸子仰脸吐出一口烟,「这是外国烟,轻轻一吸就行了,
你还是抽霍普吗?」
「别说烟的事了,等你以后出去了再说。」
「在国崎那儿一直拍达希尔。」
「别说这个了,到底怎么办?今晚住哪儿?」
「住在我家。我和长谷沼说过了。」直美说。
「那不行。」
「没关系,反正房间多,那帮家伙也不会到这儿来的。」
「可是」
「你不也在看护着我吗?」
江山叹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说了,就在这儿住吧。」幸子悠然地说。
「可是,这位小姐两天后就要到美国去了,只能住到她走。」
「知道。反正人不是我杀的,两天中该能查出凶手了。那样,我就能大摇大
摆地出去了。」
「你的乐天精神给我点就好了。」江山苦笑道。
「谁被杀了?」
长谷沼端着咖啡进来了。
「不,不,这是电视剧里的故事,最近看的那个电视剧。」
江山慌忙解释。直美笑着站起身说。
「没关系,这样的事,长谷沼长谷沼不会害怕的。如果真是杀过人的,那就
不一定了。」
「给律师打电话吧。」长谷沼说,「是逃出来的吗?」
「是啊,漂亮女人总是被人嫉妒。」幸子叹道。她本人好像真的那样认为。
「明白了。」长谷沼点点头,「我年轻的时候也常被人嫉妒。」
她话音刚落,直美惊诧地望了望长谷沼。——长谷话竟也会开玩笑!
就在长谷沼年轻的时候,她是多么的美丽。也正是因为如此,其他仆人才不
喜欢她,而她那时也只是个一般的仆人。而那个女管家,丑恶的女管家,长谷沼
永远也不会忘记。
一天,女管家和田太太来到长谷沼面前,恶狠狠地对她说:「你太令我失望
了,今天要好好惩罚你!」
其实和田太太只是妒忌长谷沼的美丽容颜并为了获得少爷的欢心,当时直美
的父亲还没有成婚。
「可是,和田太太!」长谷沼对和田伸手祈求道:「我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
了?」
「闭嘴,娼妇。」和田大叫一声,在她的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要注
意你的地位,除非我要你说话,否则你就不能开口。」和田说着,转身对蠢笨的
帮工男孩:「把她的裙子拉起来。」
那男孩手指哆嗦地从命了。显然他还不常搞女人,更不要说是眼前的淑女了,
他幼稚的阴部膨胀起来,妄想冲出裤子的样子。
「你现在可以随便怎么她都行,只要你高兴。」和田在一旁幸灾乐祸。
男孩子正血气旺盛,难得有机会发泄的。他飞快地脱下裤子,露出令人惊奇
的长矛。他把长谷沼的手拉到自己的阴茎上,指挥她对他进行手淫。长谷沼没办
法抽回手,只好象挤牛奶一样捏那男孩的东西,直到他完全坚硬起来。
男孩抓住长谷沼的屁股,然后把肉棒对准洞口,有力地刺进去,娇小可怜的
长谷沼在这个粗暴的动作下大叫起来,但除了微微扭动身体之外,她旧象一个被
肆虐的猫咬住的小老鼠一样,无法逃脱灾难。
男孩子根本不管受害者的痛苦,粗野贪婪的享受着快乐,在他捏紧那粉红、
柔嫩的乳头时,长谷沼发出了令人心碎的呻吟。
长谷沼想着这段伤心的往事,不由得流了几滴泪,虽然后来管家和男孩被主
人很很责打一番并赶出了家门,可这段伤害怎能忘呢?这也难怪,直美从小生在
富里,怎能体会长谷沼的痛苦。
「可是,国崎说就是你杀了那个叫矢代的家伙。」
「我也觉得奇怪……」幸子说,「当时可能杀他的确实只有我一个,可是我
没杀,是我自己说的,不会有错。」
「矢代是国崎的儿子,为什么名字不同?」
「由于继承上的原因,后来过继给人当养子,因为国崎还有个儿子。可是那
个儿子几年前被杀死了,现在便把矢代领回,而且很疼爱他。」
「没想到这个儿子竟跟自己的老婆私通上了。」
「这些日子,你也学会讽刺人了。」幸子瞪着江山,「国崎上了年纪,结婚
的时候就曾说过,可以有一两个年轻的情人。」
「可是,偏偏要同儿子……」
「别再说这些了。」直美打断了他们的话,「他被杀的时候,是怎么回事?」
她问幸子。
「小姐,您这么热心,要是学习上也这样,那一定能名列前茅呀。」长谷沼
说。
「讨厌。」直美板着脸。
「是矢代追求我的。」幸子说,「也许他不是在国崎身边长大的原故,他很
老实,恐怕不适合接父亲的班,国崎常为此悲叹,后来把他交给冈野,要锻炼他。
可他自己一点也没心思于那些,怎么锻炼也不成器。」
「被杀的时候,你们在一起吗?」江山问。
「在同一间屋里。我们幽会是住的旅馆,在家里有点那个。」
所谓有点那个」,江山不太理解,但对这一点也不想多问。
「因为是常住的旅馆,那天我们俩在外面碰了头,然后一起到了旅馆,于是
……」
「我父亲……」矢代和也说。
「哦?」在床上紧挨着他似睡非睡的幸子睁开了眼睛,「他……说什么了?」
「没……可是,这阵子有点儿奇怪。」
「是你心虚吧,你那样胆小怕事,反而会被发觉的。」说着,幸子吻了吻矢
代。
「幸子,你真的太迷人了。」
矢代此时也是气息喘喘,每次幸子这样拥抱她时,他都有一种春意盎然的感
觉。
「来呀,来呀!」
幸子小脸胀红,吐气如兰,两个原来就很挺的乳房此时更显茁壮。
「我今天教教你如何做一个成熟的男人吧。」
幸子想找一点新鲜的话题来挑逗他,虽然他俩已经有过无数次的经历。
矢代抬头盯着她的脸,感到自己快要淹没在她黑色眸子的秋波中,可他就是
想淹死在里面。
「我们可以上课了吗?」矢代口中结结巴巴,心里急切地等待幸子。
「哈,你真是个性急的学生!」幸子微笑着说:「不过不要乱动,要保证我
能把我的全部教给你,让你学到如何履行新郎义务上的一切知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矢代故意天真地问道。
「你不需要再穿戴任何东西了。」她回答道:「相反,你穿得实在太多了,
让我帮你脱掉这些衣服吧。」
幸子随手开始解下男人的衣带。矢代呆立在原地,任她摆布。他对自己那话
儿所能玩的游戏当然是了解的。终于,脱光了衣服,他的肉棒在腹部上下跳动。
矢代盯着面前幸子那掩映在淡黄色丝绸衣服下的桐体。
「你真是个自信的人。」幸子赞许道,柔软的手抚摩着矢代的肩膀和胸膛,
「体形很好,悦目怡人。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样子,摸起来什么感觉?」
「你是什么意思?」矢代脱口而出,他的脸色更加红润,因为他知道她的意
思。
「好好看,好好学。」幸子回道。然后她就麻利地脱了个一丝不挂。
幸子今天的肌肤更显得粉白粉白,矢代反而不敢摸了。
幸子抓住他那胆小的手,放到自己的乳房上。矢代的另一支手也被抓着往下
滑过她隆起的柔软腹部,到了阴毛三角区。为了让道路通畅,她把腿略略分开了
一点,于是那只颤抖的饿手轻易探进了。忽如其来的兴奋和欲火弄得矢代头昏目
眩。
幸子在床边躺下,双腿分开,要矢代跪在她面前,把双手再次放在她那乌黑
发亮的三角区。
「随你怎么做都行。」幸子轻声说道:「到我身体的深处探索吧,我会指点
你的。」
矢代开始抚弄的阴毛,凑近脸去品尝熏人的芳香。里面既有她阴户的骚味,
也有玫瑰香水的香味,比什么样的酒都更醉人。
「吻吧,吻它吧。」幸子鼓动着矢代,自己从床上起来半躺半坐着,勾住了
对方的头,按到了她毛茸茸的所在。
矢代心旌摇曳,索性伸出舌头,划进了卷毛之中,及待地舔食着流淌出的蜜
汁。他的这一动作立即被报以感激的叹声,于是他的胆子大了起来,用手指试探
着女人的私处。他先是轻柔地按弄着那个小肉蕾,接着找到了一个似乎很小的洞
口。可是拨弄了几次之后,矢代感到它越变越大,最后竟然吞下了他的三根手指!
幸子在他手指的进出中,大叫一声跌到床上。矢代觉得她的洞口就象是套在
他手指上的一个柔软的圆环,张缩不停,带着异香的液体喷薄而出,淋湿了他的
手和舌头。
幸子慢慢睁开双眼,对矢代甜甜地笑了一笑。她要矢代爬到自己的身上,双
手报住他,热烈地吻他,然后用手抓到他的肉棒,引导它到了洞口。
当矢代冲进幸子的体内,进入那潮湿温热的肉洞时不禁发出了兴奋的喊声。
「操我呀!操我!」幸子大叫着双手紧攥着当矢的臀部,控制着他抽送的节
奏,使之缓慢而松弛,这样他就不会太早泻了,破坏她的快感。
矢代感到天旋地转,拼命地在幸子的身上上下翻腾着。她是矢代的第一个女
人,然而谁也没想到这将是他人生最后一次开了,厄运等待着他。
14。
激情过后,幸子也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
可是,幸子心里在想,丈夫可能早就知道妻子同儿子的关系了吧。像国崎那
样一向喜欢刺探对方内心的男人,很容易抓住别人的秘密。
矢代不像国崎,已经三十二三岁了,仍脱不掉怯懦的少爷气。
尽管国崎指望他做自己的接班人,而幸子认为他是最不合适的。
「是担心你。」矢代说。
「别为我担心。」幸子说,「我会有办法的。」
「听了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矢代笑着说,「哎呀,已经很晚了,得走
了。」
「什么事?」
「冈野在等我。不知有什么事,大概是去看望谁吧。」
「您的家庭教师?」
「要是父亲……死了可怎么办?我真害怕。」
「会有办法的。」幸子又说了一遍。
「你现在出去?」
「困了,想睡一会儿再走。」
「知道了。」
预约饭菜送到房间。手推车上摆着威士忌和冰。下了床披上长袍,矢代喝光
了剩下的威士忌。
「冰都化了吧。」
「没关系,放在冰箱里就没事了,你等会儿喝吧。」
「喔,你放着吧。」幸子说。
矢代进浴室洗澡。里面传来淋水声。
幸子迷迷糊糊地睡了。每次同床之后都很想睡。
可能谁都是这样,幸子尤其如此。特别是今天,喝了点酒更想睡了。
她打算睡到矢代走的时候起来。可是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睁开眼——啊,睡着了。
幸子在床上掉了个懒腰。看这样子,睡了有两小时。只要睡着了,一时就醒
不了。
「啊——」她禁不住惊叫一声。
浴室里还有淋水声。这么说,只睡了两三分钟?
一看手表,将近两个小时了。不,尽管不清楚什么时间睡着的,但肯定不止
两三分钟。
「哎,还没走?」幸子问。
可是,水声大,不会听到的。
虽说矢代办事不算利索,但总不会洗两个小时。也许出去时慌慌张张没关水
喷头。
幸子下了床,披上睡衣,一边打哈欠,一边往浴室走去。
「真是的,这么浪费……」
说着打开门。
浴缸上的帘子挂着,水喷头还在往里面流水。
「难道淹死了不成?」幸子一面嘟哝一面拉开帘子。
浴缸里,矢代蜷成一团,眼睛睁着,却毫无表情。
「哎!……怎么了?」
幸子弯下腰,头伸到淋出的热水里,慌忙伸手关上了开关。
幸子想,是突然发作?这时,她发现全裸的矢代胸口上赫然开着一个大口子。
「喷头一直流水,血被冲净了。」幸子说。
「怪不得你没昏倒。」江山说,「见了血,你会当场晕倒的。」
「可是,看着一具尸体总不是件愉快事。」
「后来怎么样了?」直美催道。
「我浑身发抖……我认为这一定是国崎的对头们干的。你不这样认为?我根
本没想到会被人认为是自己干的。」
「你没拨110,或者叫旅馆里人的?」
「那样做我说不定也要被杀掉,只有逃走。我慌忙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等一下。」江山打断了她的话,「门怎么样?是自动锁?」
「当然,门一关就自动锁上。不过,在里面随时都能打开。」
「那么,你睡觉的时候,有人开门进来这种可能性存在吗?」
「是啊,嗯……等一下。」幸子沉思,「不会的,不可盲目。」
「为什么?」
「锁上还有链条,链条挂着呢。」
「真的?」
「没错。我想逃走,门打开了,可链条还挂着,出不去。记得我手发抖,怎
么也打不开,急得直想哭。」
「噢」
江山手支下颚思索着。幸子虽是个很随便的女人,但不会说假话。尤其在这
种场合,说假话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因此,可以认为她说的是真的。
但是,如果幸子的话是真的,那么凶手就只能认为是幸子。
「你离开那家旅馆的时候,有人看见吗?」
「总服务台的人可能看到了。还遇到两三对情侣。」
「你很显眼哪。」
「在这种时候美人就是吃亏。」幸子一本正经地说。
「后来去哪儿了?」
「在外面搭了一辆」的士‘,想去国崎的公司,我觉得只有国崎能帮助我。
「
「你背弃了他,还说这种话。」
「哎,可是,国崎是我丈夫呀,丈夫有帮助妻子的义务嘛,不是吗?」
幸子固执的信念使江山他们不得不苦笑一下。
「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我在」的士‘里想,杀死矢代的,说不定就是国崎?「
「国崎杀死儿子?」
「不用他本人下手,能干的人很多。父亲嫉妒儿子,把他杀死,这不很正常
吗?」
「那倒是……不是杀死儿子,而是杀你吧。」
「你觉得我被杀死就好了,是吧?」
幸子就好发这样的火。
「如果是国崎子的,我也要遭殃了,所以,我立刻改变了」的土‘的目的地。
「
「去哪儿了?」
「于是,我想,在这种时候,真正可依赖的只有丈夫。再好的情夫都没良心,
而丈夫毕竟在一起生活过,同在一起睡一两次不一样。……对,我认为能信赖的
只有你。」
怎么办才好呢?
「哎,我给你说啊,我已经不是你丈夫了。」
「可是,我不那么认为。我的丈夫只有你。」
「不过,我什么都不能干。什么都不!帮助你的是这位小姐,不是我。」
「啊,她,她是为了你才帮助我的,对吧?」
直美并不回答。
「反正,今天晚上要给你添麻烦了。」江山站起身说,「以后怎么办,可要
考虑好。」
长谷沼说,「由于你在旁边而使小姐遇到危险,那是不行的。」
「那当然……」江山无话可说。
「还有……小姐到美国去以后,你和太太打算怎么办呢?」
「长谷沼,她不是太太。」直美插嘴说。
「哦,你说的对。」江山道,「现在她不是我的妻子。不过,我觉得既然已
被卷进这个案子,我就要负责任。你们也看到,她这人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在
这种事上是不会说谎的,可能真不是她杀的人,因此,对她如果一见死不救,…
…她有多可怜,我也于心不安……」
「您的心情我懂了。」长谷沼说,「既然让你们留宿,你们就是客人,而让
客人住得舒服愉快就是我的义务。只是,在这儿藏身,也不能解决问题呀。」
「长谷活,你说的不错。」直美高兴地说。
「别笑话我这老太婆,」长谷沼不在乎地说,「小姐也应该考虑一个妥善的
办法才是啊。」
直美被开导了一番。
凌晨二点——旧式大钟咯咯咯咯地走着,听上去仿佛是这间居室的心脏在跳
动。
门开了,长谷沼长谷沼走进来。
「哎,小姐,」她责备他说,「要熬一个通宵?这阵子不是变成乖孩子了吗?」
直美头也不回地说:
「我不是小孩子了,别叫我」乖孩子‘。「
「是,是,对不起。」长谷沼诚恳地道歉,「还是休息吧
「他们俩……」
「哦!」
「江山和幸子在哪间屋里休息的?」
「在客人用的房间。房间有两个。……您担心什么?」
「什么也没担心。」
「可是,从您的脸上能看得出。」
直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啊,睡觉吧!」
「晚安!」
直美出了客厅,长谷沼长谷沼脸上浮现出不安而又有些开心的笑容,沉思了
一会儿,然后整理好沙发上的坐垫,走出客厅。不用说,她没忘记关灯。
直美上了三楼,往自己的房间走了两三步,突然像有一把重锁锁住似的站住
不动了。一回头,走廊里面客人用的房间门关着,没有一点声音。
想回自己的房间,可是不知为什么却不肯抬腿。
「什么呀……无聊。男人啊……哼,真没用,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嘟嘟咬咬地说话声,伴随着一个深呼吸。她想走开,忽听得江山的说话声,
她又回过头来。
「诶!你安分一点好不好?……适可而止吧。」
声音透过房门,传到走廊。不像是说梦话。这么说他们在睡觉!
直美悄悄地向江山房间移动。走廊铺着地毯,听不到脚步声,可她仍蹑手蹑
脚的。
「你搞清楚,这儿不是自己的家。」江山的声音。
「哼,昨天晚上在公寓不是也没闲着吗?」幸子好像生气了。
「总之,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嘛。」
「可是过去是夫妻。」
「以前是以前。」
「好,那结婚之前老是来追我的是谁?」
「喂,过去的事……」
「我偏要说。哎,还是你好啊。」
「别说了行吗?你还是国崎的妻子。你好好想想吧!」
「想杀死妻子,这不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
「同丈夫的儿子睡觉,也不是一个老婆应该做的。」
「你变多了,太狠心。」
「是吗?对不起,让我睡觉吧,我困了。」
「你我知道,你爱上那姑娘了吧。」
「姑娘,谁?」
「别装蒜,这家小姐呀,她对你有意思。」
「你说这些吗?再过两天那姑娘就要远走高飞了。」
「你也许会跟她走的。」
「我想睡了!」
「知道……我会离开这儿的。」
「晤,随你的便。」
「死了也不要紧。」
「你不会死的。」
站在门旁偷听的直美忍俊不禁。
「好吧,晚安!」
门猛地开了。幸好直美站在房门的背后,幸子没看到。
幸子好像很生气,随手砰地关上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直美长出了一口气。
她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容易忍住没吹起口哨。
15
江山怎么样了!「平本社长叭叭地敲着桌子。——这是他的一种习惯,力气
用得并不大,以免敲坏有些走样的桌子。
「不知道。我又不能时刻看着他。」办事员浩子不大高兴。
「哼!没到旅馆里去过?」
「社长!?」浩子声音严厉。
「干——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干吗要同那个中年的迫退鬼一起到旅馆里?」
「晤,你呀……是玩笑,玩笑!」他慌忙解释。
「开玩笑也要有分寸。」浩子很不高兴,「江山和我是」美女和野兽‘。「
平本轻声咕味道:「谁都认为自己不错……」他咳嗽了一声,「往公寓打电
话也打不通?」
「打过三次了。」
「哼!死了?」
「要去看看吗?」
「不,不管他。」平本手一挥,「那件差事再另换个人。你给长谷沼打个电
话,告诉她,派去的人身体不好,我另换一个人去。」
「是。
浩子拿起听筒,拨转号码。这时,门突然开了。进来几个可怕的大汉,刀疤
男后面的高个子冈野显然是领头的。
「……干——干什么,你们?」
平本的脸都吓白了。做这种生意偶尔也会遇到这样的事,不过,平本平常总
是外出,还没经过这种场面。而且这次好像还不同寻常。
「这的头儿是谁?」冈野推开刀疤男站到前面问。
平本很想说是浩子,可又觉得实在说不通,便打消了念头。
「是我……这个……您们是?」
他把「你们」变成了「您们」。
「江山在哪儿?」
「江山?不知道,不知道在哪儿。」
「不许说谎。」
「不,是真的。今天上午,我往他公寓里挂电话,没有接,正着急呢。」
他倒会说话呀!浩子小声嘟哝了一句。
「本来他上午该打电话来的,可是一直没有电话。所以……」
「不知道去哪儿了吗?」
「要是知道,我也同他联系了。」
「是吗?我们也想知道。」冈野说,「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把我们骗了。」
「那实在对不起……」
「你是社长吧?雇员干的事,你要负责呀。」
平本面色如土:
「工作时间之外,这个……」
「好吧,把他打伤,倒也挺可怜,还有那个女人。」
「江山回来后我转告他……」
刀疤男凑到头领耳边嘀咕了一阵,冈野的脸色平和了一些,向浩子色迷迷的
盯着。
虽然冈野还没说什么,但刀疤男早就看出来了。
「小妞,到里面跟我们老大谈谈吧,你还挺公关的。」说完,冲着浩子连递
眼色。
平本看着这情形似乎明白些什么,连忙命令道:「还不快去,跟老板们解释
解释。」
不一会儿,接待室里就传来了压抑的呻吟声。
直到刀疤男溜进屋去,剩下的两个打手才互相看了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平本尴尬地搭讪着道:「二位请坐,喝杯茶吧。」
可是,由于心不在焉的缘故,他把一半水都洒了出来。
接待室里,浩子正两手把着沙发背反跪在上面,冈野在后面端着女人的屁股
干得正欢。
两人都没脱衣服,只是露出了关键部位。浩子的制服短裙被向上拉到了肚子,
内裤到了大腿上。而冈野更是只拉开拉练,把坚硬的肉棒捅到对方的阴部里。
听见开门声,浩子扭回头冲着刀疤男哀怨地一瞥,勾得两个男人更加欲火大
盛。
刀疤男用手遮挡着自己支起的帐篷小心地走过来,必恭必敬地问:「老大,
这妞还行吧?」
冈野呼吸急促中勉强答应一声,继续快速动作着,交接的部位发出泥泞般的
唧咕声。
实际上冈野从来不缺女人,何况这个浩子的容貌也很一般。可平时都是一些
妓女,矫揉造作的早就腻烦了,今天的机会不多。所以他也故不得场合了,先玩
完了再说,谅这些手下也不敢多嘴。
随着冈野抽插的加快,浩子终于忍不住大声叫起来。
「骚货,小点声。」冈野用力拍打着眼前白白的美臀,「你,去把她嘴给我
堵上。」
刀疤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嘻嘻地绕到沙发后面。
浩子努力地扛了一阵还是憋不住,刚张开嘴,就眼见一根大家伙冲自己而来。
还没等明白就被肉棒一插到喉,连同那声淫叫一起咽回去了。
「没想到公司白领也这么淫荡啊!」冈野得意地赞道。
他有点累了,干脆停下来,两手扳着浩子的屁股往自己的肉棒上套。
浩子知道不能反抗,只好顺着男人的意思主动摇摆身子去讨好。
前面的刀疤男把浩子的嘴当作阴道,一挺一挺地来回抽插个不完。这下浩子
的嘴里塞得满满的,再大的淫叫也只发出憋闷的呜呜声。
外面的平本不断地看着表,都半个小时了。浩子只是个普通职员,但总归同
他有过关系,平本心里酸酸的很不好受。
「光这样不行。」冈野道貌昂然地走出来,扫视了一下事务所,「这屋很不
整齐呀。」
「因为经营不太景气……」
「不收拾整齐些儿,在顾客中就没有信誉。」
「嗯……最近……打算买一台电子计算机进行整理。」
刚出来的浩子呆呆地看着平本,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
「那么,我们给你帮帮忙。」冈野说,「你们俩都出去。」
「……哦?」
「在外面等着吧,我会收拾得很干净,叫你们大吃一惊的。」
平本咽了一口唾沫,慌忙来到外面。
浩子一愣:「社长!等一下!」她追了上去,「哪有把女孩子丢下自己逃的?」
平本的侦探社在一座破楼的二楼。跑到一楼时,浩子终于追上了平本。
「社长!」
「哎,你也来了?」
「那当然!怎么办?」
「是啊……有什么办法呢?」
「你竟这么说。拔110吧!」
「是啊,还有这一手呢。可是,得想一想,要是以后来报复……」
这时,二楼传来了叮步的响声。
「大概已经晚了。」
「是啊……」
两人来到大楼对面,仰望二楼的窗户。响声震耳,街上的行人都抬头向窗那
边望着。
「……他们动手了。」浩子说。
平本好像还没感觉到问题的严重,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个与此无关的围观者。
窗户哗啦一声被打开了,接着飞出一把椅子。当然不是椅子自己出来的,而
是谁扔的。被扔到街上的椅子,腿儿和靠背可怜地摔成两截,紧接着又飞出一把。
「啊,我的椅子。」浩子说。她的椅子上系着座垫;一看就知道。
围观者越聚越多。他们对窗户里飞出椅子感到好奇。
「我的椅子!」
平本叫道。
事务所里唯一的一把带扶手的椅子从窗户里扔了出来。椅子腿儿挂到了窗框
上,似乎是赖着不想出来。然而,抵抗是徒劳的,平本的椅子终于划破空间,摔
了下来。
咋地一声响,腿儿和扶手都摔飞了。
平本只是木然地望着这一切。不一会儿,那几个人走出了破楼,连看也没看
他们。
「喂,向江山问个好。」其中一个人说。
那几个人乘车走了。平本仍在呆立着,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社长」
「嗯?什么?」
「还给退职金吗?」浩子问。
「……奇怪,一个人也没有。」走出电话亭,江山说,「不会不在的呀。」
直美耸耸肩:「倒闭了吧?」
「那倒好了。晤,等会儿再挂一次试试。」江山笑着说,「哎,今天怎么办?」
「不管太太行吗?」
「嗯,行。她会按自己的爱好行事的。」
「可是,老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总有一天那些人会发现太太的。」
「嗯……」江山搔了搔头。
这是个好天气,天空晴朗,令人心旷神怡。
直美快活地看着江山那张为难的脸。
「这……说出来很不好意思……」
「说说看吧。」
「在你出发之前,我必须跟随你,因为这是我的工作。如果可以的话,我同
幸子就先住在你家。等你走了,我们再另想办法。」
「怎么办?」
「只有去警察署,凭我的力量,幸子是保不住的。」
「找到真正的凶手就行了吧?」
「可是,警方也认为是幸子干的……」
「如果你查出真凶,太太一定会重新看待你的。」
「干吗要她重新看待?我早就想同她分手了。」江山皱着眉头。
「不去看看吗?」
「哪儿?」
「旅馆。」
江山不解地望着直美:
「哪个旅馆?」
「当然是杀人现场了!」直美说,「我们去侦查罪犯吧。时间过得越久,罪
犯就越不容易发现,而且,我跟着你也不耽误工作。」
「话倒是这么说……」
「好,就这么办吧。要是以后看到你和太太被杀的报道,我也会难过的,让
我放心地去美国吧!」
没等江山说什么,直美已经上了一辆「的士」。
「……有些怪呀。」高峰刑警说。
「连我也怀疑起来了。」江山说。
「太太没跟你联系?」
「没有。幸子没有一点儿消息。」
江山木然地站在警察署的办公桌前。高峰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他。
「好啦,」他站起身,「带我去吧!」说着拿起大衣。
「对不起!」
「我去见过国崎了。」高峰在走廊边走边说。
「怎么样?」
「他说什么都要自己干。太太就是运气再好,国崎一下决心就完了。」
「我认为不是幸子。」
「国崎可不这么想。」
「我想查明真相。」
「你?‘
「因为警察不干。」江山说。
高峰笑道:「好好干吧,那样税金就可节约下来了。」
「我叫了辆」的士‘等着哪。「
「你好聪明啊。」
车门开了,直美走了下来。
「初次见面!」高峰惊异地说,「喂,江山,你是为了那个才叫我带你去旅
馆的吧?」 16
「哎,刑警先生,您来得真早啊……」
「别罗罗唆唆的,快带我们进去。」高峰瞪着旅馆经理。
「好,这就带您去。」
经理拿起万能钥匙,朝电梯走去。
发生凶杀案的房间还封着没用,旅馆方面已请求高峰尽早准许启用。
「咱从发生凶杀案,客源锐减……」经理在电梯里叹道。
「不会的吧,我刚才到停车场看过了,足足停有八成的车。」
「不,平常都是满员。」经理说。
「不简单嘛。」直美大为感叹。「我是第一次进这样的旅馆。客人这么多?」
「世界上没事的家伙多着呢。」江山说。
「小姐还没来光顾过吧?」经理见缝插针,「对初次光顾的客人,我们赠送
纪念品,而且乘车、就餐等还给予优惠。请务必光顾……」
「谢谢!嗯……还出租陪伴的男性吗?」
「喂!」江山看着直美,「哪样的话,我就被解雇了!」
「……好请!」‘
电梯停在了四楼。他们踏着厚实的地毯,走在金碧辉煌的像个宫殿缩小了似
的走廊上。校形吊灯光芒四射,把旅馆映得通明。
悄悄地进去也无法不让人看见。
「……好静啊,真有客人吗?」直美间。
「几乎满员呀。如果是普通的旅馆,室内的声音在走廊上也能听到,但敝旅
馆以尊重个人的私生活为宗旨,采用全隔音的房门。」
「就是说,像我们这样的侦探在走廊上放录音机也没关系啦。」江山说,
「那影响营业吧。」
「都是一样的。」经理若无其事地说,「也有太太来发火说,在这儿幽会被
窃听了。」
「是前面那个房间吧。」
「对,408号。……我来开门。」
直美则站得稍远一些,碰巧旁边楼梯拐角处的也被房门开了。一个气度不凡
的中年男子,那模样像是演员,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智子到这里干什么?」直美忍不住多想起来,「难道她会……」
「经理,你们这里有没有办法观察到隔壁房间?我有件很重要的事?」直美
见那两人进去后,悄悄指了指拐角处对经理说。
「这……怕不太好吧,这可是要破坏我们旅店的名誉的。」经理支吾地说道,
表情却带着一种微笑。
「我会给你保密的。」直美一边说,一边从提包里拿出十万元出来,塞到经
理手中。
「哦……这个好办,这个好办。」说完便拉着直美要走到另一侧。
「江山,你们先等去,我在另一边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江山知道直美机灵的了得,便答应了一声就没多问了。
直美跟经理走进房间后,才发现这间屋子特别神秘,看一个小窗户正好能清
楚地看到智子他们那间房里的任何举动,而对方却不会发现这里。本来这种设施,
可能只有经理自己才能享用,要不是十万元,他才舍得直美进来呢。
「小姐,你慢慢看,我就不打扰你了。」经理知道怀春少女的心思,便找了
个借口走了。直美只顾着看,也没有多理会他。
屋里沐浴在朦胧的灯光下,里面设施还可以,有一张高级席梦思和其它一切
有用器物。
两个人已是赤身裸体在床上扭成一团,智子仰卧着,双腿张,双手像神甫一
样搭在体面男人的头上,而他则虔诚般地跪在她的大腿之间低头埋在她黑色的阴
毛丛中。
智子是直美同学中发育最早的一个,此时不加掩饰的裸体比她身着紧身装更
加迷人。她那曲线优美的大乳房傲然挺立。直美想象的到那男人的头枕在其间,
他的唇吸着她的乳头,一定把她弄的坚硬起来了。
直美感到一种极度快乐的温度从她的掖窝间散发出来,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
两腿间,发觉自己的秘处开始变得火热,膨胀起来了。她饥渴万状,将手伸进裤
裆。当她的手指伸洞穴时,呼吸即刻变得粗重了。她索性解开裙子,一边透过小
窗子继续向里窥视。
这时,智子那边突然尖叫一声,便在那柔软的床上翻滚扭动起来,眼睛似乎
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一时之间,直美还以为她被什么可怕的力量所控制了呢。然
而,智子又跌倒在席梦思床上,喘着粗气,脸上露出平静的微笑,那简直是天使
的脸。
当那男人抬起来的时候,智子的秘处第一次暴露在直美的目光之下——这确
实是直美见过别的女人最清晰的私处,那真是春意盎然,只见智子隐秘的沟壑,
在她情人的关注下已经豁然打开,无意中也暴露在直美的目光之下,此时的直美
还以为是看到了贝壳里活动的美味贝肉,汁水在不断地流淌着。
很快地,里面的阵势又变了。这回换了那男人仰卧在床上,他的长矛朝圣般
地直指天花板,他的睾丸又紧又硬,一滴爱液在他的尖端闪闪发光。智子像是祭
坛前的祈神者,跪在情人的双股之间,深深地叩头祈祷,柔软的双唇在他的长矛
上一张一合,默念着甜蜜的祝福。
「快!快……!」男子开始冲击她那温暖的喉咙深处,好答智子谦卑的祈祷。
直美也用力搓揉自己的双乳,想象她的阴户把男子的阳具含住。但她又谨慎
地不让积极马上崩溃,因为她已经异常兴奋,经验告诉她最好不要马上结束。
可是对面的男人太令人失望,大叫一声,随着最后一击,就弄湿了智子的嘴。
因为是突然泄出这么多,智子没能全部吞下他的精液,只见几丝液体从她丰满的
红唇里滴落下来。
直美真是生气,以为那男人会和她一样延长这快乐的享受。这么快就完了,
看来他要恢复勃起和欲望还须要好长时间,而直美只好把手收回来半途而费了。
不过直美的猜测错了,里面的嬉戏还没结束。她惊喜地发现,那男子的阳具
在智子灵巧的手中象弹簧一样,眨眼间又竖立了起来。
可直美的兴致却大减,冷静了一下,她整理完衣服,决定还是先回去。
408房间的结构很普通,室内装饰豪华,几乎令人却步。
「这个链子是挂着的。」江山试了试门,「不过,最大能开十公分。高峰,
从外面也能刺杀吧?」
「这个我也想过了。」高峰应道,「刺伤应该流血的,可地毯上没有一滴。
而且,被制以后,为什么要特意跑到浴室里去死呢?」
直美也觉得高峰的话有道理。若在门边被刺,肯定会跑到床前叫醒幸子,请
她帮助。
在来这儿的途中,听高峰介绍了案情,但来到这里实地一看,直美虽然感到
有些轻率,却不由产生一种兴奋。
这儿发生过杀人事件!
「让我看看浴室。」江山说。
「那个门。」经理用手指了指。
浴室的门是玻璃的,透明。直美想:到底是这种旅馆。
「能看到里面呀。」
「其实蒸气会使玻璃变得模糊,只是源股可见,有人说:这样能刺激想象力。」
经理解释说。
浴室也很宽大。里面所有能使人想到尸体的痕迹已清除殆尽。尽管如此,直
美仍觉得毛骨惊然。
「洗澡的地方不小嘛。」直美说。
「嗯,一般都是两人一起人治,所以在这儿也能进行那种——轻微运动……」
「晤,是吗?」
直美明白了话中的意思,慌忙点点头。
「嗯,尸体在这儿……」江山看着浴缸,「罪犯莫是从下水道溜了?」
「不会吧?」
「我是开玩笑。」江山说,「这么说,还是幸子……。不,我认为不会是她。」
原来,幸子被怀疑,是因为旅馆里的人看见她慌慌张张地从总服务台前跑过。
她常来这里,旅馆的人都认识她。
如果是推理小说,也许可以说:「罪犯是不会在逃走时让人看清面目的。」
可是在现实的犯罪中,十有八九那种人就是罪犯。
「怎么,发现什么了?」高峰走了进来,「是不是洗个澡?」
「我可不想在这儿洗,后来的人总会觉得很遗憾。」
「要是不知道,什么事都没有。」高峰说着,打了个哈欠,「……嗯,慢慢
调查吧,我先回去,事太多了。」
「给你添麻烦了。」
高峰走出了浴室,又回头说道:
「经理也下去了,走的时候打个招呼。」
「知道了。」
把高峰送到门外,恰巧智子两个人也出来了。
「智子!」直美惊奇地喊道。
「啊,直美。」
是同班同学大津智子。直美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看来他们又干一次了,真够
快的了。可是,智子一伸舌头,却不怎么惊讶地笑着说:「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哎,走啊!」朝电梯走去的那个中年男子回头招呼了一声。
「你先走嘛!- 喂,那位大叔,不是一起去爬山的那个侦探吗?你同他好上
了?」
直芙好容易平静下来:「智子,刚才的那个人是谁?」
「我的男朋友。他经常给我零花钱,便跟他好上了。」
「真没想到?」
「哎,大家都这么干。……你怎么样?」智子看了看江山和高峰,瞠目说道,
「跟两个男人?你好厉害!」
「行了,别开玩笑。」直美慌忙说,「我是来办别的事的。」
「到旅馆办事?」智子一声扑哧笑了,「没关系的,大家彼此彼此嘛。」
「哎呀,我说的是真的。那一个是警察。」
「哦?不过,我可不是卖淫,我是陷入了一个有妇之夫的情网,真的。」
「看样子不像嘛。」直美笑了。
「哎,那个房间真是杀过人的地方?」
「对,我们就是来调查那个案件的。」
「直美,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有一点……很复杂。
「噢,好吧!好好于?」
「谢谢。」
智子吹着口哨走了。
直美叹道:「真叫人吃惊。」
「现在的大学生真可怕呀。走,进去吧。」江山催道。
「睡一觉再走吧,嗯。」
高峰嘻皮笑脸地走了。
「……什么事他都关心。」江山苦笑道。
「这人真有意思。」
「有点儿过分吧。——不管这些。现在,该怎么办呢?」
直美站在浴室门口,朝里面看。
「凶手即使不是幸子,凭我的力量也查不出来。」
「庸说没信心的话。总之,必须以不是太太为前提来考虑问题。」
「可是,照这种情况看,不管怎么幸子都是凶手;
「凶手不能从门进出,因为门上挂着链条。」
「是啊!」
「如果是挂着链条,从门缝行刺的,那么被害者为什么又回到这个浴室?而
且,中间没流一滴血。可以断定矢代就是在这儿被杀的吗?」
「好像是吧。」
「这样的话,罪犯是不是~开始就在房间里?藏在了什么地方,而后在浴室
杀死矢代,又藏起来。当幸子发现尸体逃走后,便离开了这儿……」
「可是,杀完以后幸子一直睡着,他会等那么长时间而不赶快溜走?」
「这也是啊。」
「可是,什么地方能藏人呢?我们找找看吧。」
两人出了浴室,在房间里找了起来。然而,根本没有藏身之处。床下、沙发
下,都没有能容下人的地方。旅馆的房间里有衣橱,但来客进屋后,总是首先打
开衣橱,无法在里面躲藏。
其他实在没有可藏身的地方了。
「不行吧?」江山道。
「是啊。这儿确实没地方可藏。」
「我虽说是个侦探,却不是歇洛克?福尔摩斯,没办法呀。」江山坐到沙发
上说。
「别灰心。」直美走到那张特大的床前坐了下来。「好大呀!」
「睡觉再不老实,也不用担心掉下来。」
「是啊。」直美用手轻轻地按了技床垫,「睡一下试试行吗?」
「没关系吧。」
直美脱掉鞋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
「……唉呀!」
「怎么?」
「天花板上有镜子。」
「啊,这里也有这个。要是经常擦可就麻烦了。」
「真的呀。」直美笑道,「不过,不嫌难为情吗?看到……
自己的姿势。「
「不在乎的人就不会难为情的。你的朋友不就是不在乎吗?」
「是啊,真让我吃惊。在大学的时候,智子一点儿都不风流,可是……真没
想到。」
「你没同情人到过这样的地方?」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懂,对男人我是戒备的。」
「戒备?」
「也许是自我意识过强吧。要让智子说,就是对自我意识过强认识不足。」
「是啊。」江山笑道,「你认为男人都在打你的主意吧?」
「对不起,这……」直美瞪了江山一眼,「也没那么严重。」她的视线又转
向天花板上镜子里映出的自己。
这样观察自己还是头一次。在穿衣镜中看自己是常有的事。现在看着自己仰
卧的全身,便觉得像是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一个同自己十分相像的不相识的女人。
17
直美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江山。江山坐在沙发上想着什么。——好像累了。
那是一个。心事重重的男人,是个欲弃不忍的男人。
突然,直美像胸口被堵住了一样,痛得闭上了眼睛。心脏没病,也不是急病
发作。
面颊发热,像是感冒了。
从侧面看上去的江山,同以往的江山不大一样。当然还是那个江山,只是什
么地方有所不同。他低头沉思——他在为一个已经与己离婚,同自己毫不相干的
女人发愁。
直美想,男人真不容易。女人就会像幸子那样,突然变脸,而后了事。
可是,男人今天晚上变脸,明天还要去上班。
当然,在女人中幸子那样的是例外。对应负的责任还是要负的。但像江山那
样责任感比一般人强的男人,结果总是遇到麻烦事。
这种人对施用心计感到内疚。现在,跟直美同龄的男孩子即使被女孩子看不
起也不放在心上,而这种人却不然。
这些倒没什么,然而江山这种类型的人注定一生要吃亏。直美也不是不想有
一两个男朋友,在一起谈话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正如刚才江山说的那样,关系并
不亲密,相互间总有些不大和谐。
「早就认识了。」智子这样一说,的确让人无法反驳。
可是,去向一个中年男人索取零花钱,她不想如此下结论。倒不是因为自己
不缺零花钱才这样说,即使缺钱,而且又很想买某种东西,直美会选择劳动赚钱
这条路。
她也并不认为同男人睡觉是坏事,但是从自己喜欢的一起睡觉的男人那里接
受钱,何止是赌气——她觉得是幻灭。
睡就睡了。不过,倒不如做临时工,满不在乎地拿到钱,用来买提包、衣服,
这样也并不叫人开心。
这也并不坏,是好是坏,只是看怎样认为,是感情问题,直美也无话可说…
…。
江山为了原来的妻子——一个从自己家里随意出走的女人而到处奔忙。即使
多少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但却无济于事,这是一项没有好处的工作。他也并不是
喜欢这样做,却又不能不做。这也是「感情」问题。
人们会怎么说?别人会怎么看?朋友们会笑话吗?一面担心这些——没有谁
会不但心——一面按照自己的感情行事。用思想支配行动的人,虽然不好,却也
不能笑话。
江山——像那件脏旧的、皱巴巴的大衣似的男人,直美脑海里又浮现出第一
次见到江山时,他的那副狼狈的样子来
直美盯着天花板上的镜子,又闭上眼睛,时间就这么样地慢慢流走了。
「……江山,」直美打破了沉默,带着期待地说,「吻我一下吧。」
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的直美沉默良久,又睁开眼睛,转过头:
「什么?你说什么?」
江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好象又隐隐约约听到一句特别让他心动的话,
他不得不结结巴巴地再问一次。
「我说……你……你能吻我一下吗?」
直美的脸泛起了一些红润,似乎不如刚才那么大胆,只是又轻轻地回了一句,
但此刻也内心是多么的饥渴。智子和那个男人的一幕始终在眼前飘荡,她也多么
希望能获得象那样的快感呀。
其实江山也不得不承认,通过这么多天的交往,他已经被直美这个机灵又漂
亮的小女孩给深深吸引住了,从她身上,他仿佛又找到了青春的活力。特别是那
次百货公司的角落里,直美那股少女的芳香使人渴望能把她抱到怀里,好好亲吻。
此刻,他的机会来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是直美的侦探,但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了。
「天啊,我不能……我不想……,我保证只会吻她,只吻她……」
江山脑海里正在做着复杂的斗争。
直美现在已是欲火荡漾,见江山并没有明确拒绝,便知道他肯定会来亲吻自
己的,就象刚才那个男人亲吻智子一样。
「来呀,江山,来呀。」
直美一边叫着,手不由自主地在身上搓摩起来,好象是在做运动的热身。她
在巨大的床上平躺着,两条修长的腿像跳舞一样,随着她的呻吟声左右摇摆着,
似乎也给江山带来了勇气。
他扑了上去,两手紧紧抱着直美的头,用嘴在她脸上疯狂地亲吻起来。最后,
竟然把舌头也伸进了直美那张小巧的嘴里,在里面蠕动着,搅拌着,然后又大口
大口咽下对方带有芳香的唾液。
「啊……啊……江山,脱,帮我把外衣脱了,我好热呀,啊……」直美叫着。
江山舍不得离开直美的脸,他一边嗅着少女耳际上如兰芳香,强忍着浑身欲
火,迅速地脱去了直美的上衣。
这时的直美身上只剩下一个浅白色的紧身内衣,把她的胸衬得完完整整,两
根玉柱般的胳膊不停地摇动着,上面还有柔软的儒毛。
江山抓起直美一支玉臂,伸出自己的舌头,从少女的掖窝一直舔到水葱般的
手指,使少女沉浸在无限的快乐中。江山的令一支手早已伸到了少女的内衣里,
抓住了她的一个乳房。那乳房饱饱满满地,发着体热。江山把乳头放在了两个指
头之间,轻轻地夹着,少女冉冉的呻吟了一声。
江山又用各报把少女的内衣撩起,然后从直美的头上脱了上衣,直美白白嫩
嫩的上身完全显现了出来。本能的羞涩使直美两手护住了自己的双乳,但马上又
放下来开始揉搓。如立的双乳上眨眼间起了一层红晕。
江山伸手到直美的后腰上,拉开她裙子的拉链,毫不犹豫地抻着直美的腿往
下扯了下来,甚至连她的内裤都一起拽了下来。而直美的袜子则是江山用嘴咬下
来的。
直美象个白白的羔羊,一丝不挂地睡在床上。
江山兴奋地流出泪来了,他太激动了,因为直美是如此的美丽。
直美全身上下洁白如玉,皮肤嫩得仿佛一动就会流出水一样。但她身上真的
在往外流水,就是那乌黑一片的所在,不断往外流淌着黏液。
江山爬到了直美的两股间,两手抓住她的两个脚裸,轻轻把她的两腿向前推
去,这样就使直美的两腿蜷曲向上,乌黑一片的阴毛中刹时漏出一道红嫩的阴沟
来,里面是红粉色的湿润的嫩肉。
江山将头埋向了直美的阴户里,尽情地闻着少女的芳香。他的舌头轻轻拨弄
着直美的阴核,不断触动它,他想让直美慢慢地享受这人类的快感。
直美想到刚才智子在舔吸那个男人的阳具,顿时有了更新的渴望,不由自主
地把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开始裹吸起来。
江山看到直美的这一动作,便明白了对方的含义。他有了个好主意,自己能
快乐又能满足直美的欲望。
于是江山的舌头仍在直美的私处里伸着,但屁股却换了个方向,他把两支胳
膊伸到直美的两腰边叉着,以便舌头能全部伸进去。而他的臀部稍抬,让那根粗
壮的肉棒正好崔到直美的脸上。
直美看到这红通通的肉棒后,仿佛是遇到了面包一样,赶快用双手捧起来,
贪婪地含住头部允吸起来,就象是小时候吃母乳一样。
江山顿时一种快意闪击全身,他此时感到有一种魔力在驱使他用更大的力气,
把舌头伸进直美的体内。直美那弯曲的阴毛檫着江山的脸荚,使他觉得有一种温
馨的气息。
这时,江山的舌头在直美的阴户里撞击着,他的阴茎则在直美的小嘴里撞击
着,仿佛每次都能碰到她的喉咙。
他越来越用力,伴随着他的抽动,直美的呻吟声变大了,变得疯狂了。少女
发自肺腑,接近痛苦地叫着,肉体的撞击声,配合着少女的叫声组成了一曲美妙
的音乐。
江山感到直美的阴户里冒出越来越多的淫水,叫声更凄惨了,而且两瓣屁股
不停往上翘,迎合着江山的侵犯,嘴唇使出更大的力气服务着江山的阴茎。
江山根据经验,知道直美快要走到高潮了,便更加用力,就象一个即将获胜
的战士,越战越猛。他也感到自己的阴茎已经涨到了极点,大量的精子积聚到了
阴茎根部,等待着往外喷射出去。
经过最后几下猛烈的撞击,江山几乎把脸部檫得通红。
直美用双手抓住了江山的腰部,指甲嵌进了他的肉里,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叫声仿佛是江山在用鞭子抽打一样。
当精液流满了直美的口腔,江山再也没有了力气,直接扑到少女柔嫩的身体
上。
「喝点茶吧?」长谷沼长谷沼说。
「啊,谢谢?」
幸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儿。
「不好,不该这么悠闲自在,我说过有什么事我来帮帮忙。可能你什么都做
得很好吧。」
「您好好休息吧。」长谷沼微笑道,「不能劳驾客人动手。」
「客人,」幸子端起泡着红茶的杯子,「不速之客呀。这家的主人在美国?」
「对,小姐也要去。」
「没有妈妈?」
「早就去世了,后来先生一直一个人生活。」
「噢,很有钱吧。」
「所以,很忙。一般人都认为有钱人过得逍遥自在,但实际上比一般人忙多
了,只有偶尔的歇息。」
「是啊……国崎也很忙,有个年轻的妻子,可是,因工作繁忙把她丢在一边,
难怪要私下偷情。」
到底是幸子,发牢骚也在为自己辩护。
「如果可以的话,这小甜饼……」
「甜饼?好吃啊。你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吧?至少一天干我一个月的活。」
「能手的时候还是多干点好。」
「还真有喜欢干活的人呢……」
幸子像察看另一个星球上的生物似的看着长谷沼。
「别的又没什么长处。」
「这就是了不起的长处。喜欢干活,起码比性的勉力能长久。」幸子一本正
经地说,「我已经不年轻了。不论什么样的美人,总会有满脸皱纹的。作为一个
人,这一点太可悲了。」
「不会吧。」
「你安慰我,我很高兴。可是我对自己很了解。这样下去年龄越来越大,。
心里很恐慌。」
长谷沼默默地听着。
「江山越来越老了,虽然还不怎么显老。给早就离婚的丈夫添麻烦,我也觉
得不太好。不过,他是个好人。你可能会认为我说话很随便吧……我有时想,他
要是不那么好,也许我还在他那儿呢。」
幸子说着,取出一支烟,点上了火。
过了一会儿,长谷沼说:「我懂。同一个好人在一起,有时候很累。」
幸子眨眨眼睛望着长谷沼,把手里的烟放在烟灰缸里熄灭了。
「……他和那姑娘到哪儿去了?」
「小姐的脾气没准。」
「真有意思呀,你和那姑娘。」
「我是个普通的佣人。小姐很有主意,有时几乎叫人没办法。她是娇生惯养
的孩子,不甘寂寞,特别是——先生又娶了一位新太太到美国去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小姐也有小姐的难处,已经到了这个年龄。」
「年龄?她多大了?」
「二十岁。,‘
「二十岁!我也有过。」
「我也有过。」长谷沼说。
「是啊,我觉得你并不是生来就这样的。」幸子笑着说。
这时,传来铛铛钟声。
「啊,卖鱼的。对不起。」
长谷沼跑出厨房,朝后面的便门奔去。
「谢谢关照——」是个熟识的卖鱼人。
「辛苦了。」
「哎,有点不大对劲儿呀。」卖鱼人说。
「什么不大对劲儿?」
「正门外面好像有五六个不三不四的人,最好别出来。」
长谷沼点点头。
「谢谢。那么,最近买的一起付钱吧。」
「好,谢谢关照!」
卖鱼人走了。长谷沼股拉着凉鞋来到门边,她把后门关好,回到了屋里。
「让我帮着做什么吗?」幸子说。
「到这儿来。」
「哦?」
「快!」
幸子不解地跟着长谷沼来到厨房,长谷沼卷起地毯的一头,露出地板,地板
上有个四方的盖子。里面是个不小的贮藏库。
「藏在这里,一个人能容下。
「怎么了?」
「你快点儿!」
幸子莫名其妙地下到贮藏库里。小小的阶梯有四五级,下到里面,头几乎要
碰到顶上。
「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动。」长谷沼说着盖上了盖。
长谷沼回到屋时,外面传来咯咯的响声。长谷沼拿起红茶和烟灰缸,急忙走
进厨房扔到垃圾筒里,上面塞上一团报纸。
外面有撞门的声音。
长谷沼跑回屋内。几个男人一下子闯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长谷沼叫道。
「我来说。」站在前面的是冈野,「没有时间了,我问你,幸子在哪儿?」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长谷沼反问道。
「别装了,你知道。昨天乘搬家卡车在这儿下的车,江山这个该死的,还有
他原来的老婆。老老实实地把他俩交出来,咱们好说。」冈野一口气说完。
「你说好说,可是你们把门撞坏闯了进来,而且鞋也不脱就进屋,这还不够
吗?」
「我们太急了,不想让他们有机会溜掉。」
「是吗?门和门厅被撞坏,那是与保安公司相通的,他们会立刻报告110,
可能警车正朝这开呢。」
几个人慌乱起来。
「唬人!」一个人说。
「不,也许是真的。」冈野道,「如果这样的话,更没有时间了。喂,我不
想让你吃苦头,不快说就给你放血。」
「请回去吧。」长谷沼面不改色。
冈野拿出一把刀,将闪光的刀刃对着长谷沼的咽喉。
「要不要让你一生不会说话?」
「我都说了,不信就请使吧。」长谷沼说。
「头儿!」一个人嚷道:「警笛!」
冈野狠狠地瞪了长谷沼一眼……
18
「为在什么生气?」中午吃面条的时候,江山一边吃一边问。
「没生气!」直美把脸投向一边悻悻然地说。
「是吃不惯这个?」
直美心里想着什么,嘴上却说:「很好吃!」
她大口大口地喝着汤,喘了一口气,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想从死去的关代那里也许能了解清楚。」
「到地狱去见他?」
「不是。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段,反正矢代被杀死了,如果凶手不是幸子,
那么另外就有一个罪犯。」
「是啊?」
「就是说,还有一个家伙恨矢代。所以,把矢代的周围查一下。警方也认为
是幸子干的,可能没对这方面作调查。」
「是个好主意。」直美说。
「我先到社里去一下。打了几次电话总是没人接,有些奇怪。」
「在附近?」
「坐车五分钟,你就在门外等着。」
「知道了。走吧?」
直美站起身。
搭了一辆「的土」,在侦探社前停下,江山自己下了车,往大楼里走去,来
到二楼事务所。
「哎,谁把玻璃打破了。」他嘟囔着,生怕不小心踩着玻璃碎片。他打开房
门。
「哎,坂下君——」
刚喊了一声,江山不禁呆若木鸡。
坐在「的士」里的直美还吸着嘴。
把人挑逗起来了,自己又不行了,真烦人!
「快点儿回来。」直美嘀咕一声。
其实,就是这样走了也没关系……不过,好像还有更有趣的东西,如果现在
停手不干,觉得有些可惜。
这不是儿戏。虽然知道这些,但直美对什么都想凑凑热闹,而且,在这方面
她也颇有才能。
直美作了个深呼吸,对司机说:
「我也下去一下。」
下了「的士」,仰望那座破楼,心里觉得一阵好笑。原来,这楼看上去简直
同江山一模一样。
无意中往旁边一看,路那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直美觉得好像有人朝这边窥
视。难道是神经过敏?
过了一会儿,她恍然大悟。
那些人当然知道江山的工作单位。连公寓都监视了,这儿肯定也在监视之中。
如果不赶快出来——正在这时,江山从大楼里飞奔出来。
「喂,快跑!上车!快!」
直美钻进汽车!接着江山也钻了进来。
「快开车!快?」
「的土」飞驶而去。
直美看到有个男人手里挥着椅子腿似的东西,从楼上急急忙忙地跑出来,不
禁目瞪口呆。
「站住!我杀了你。」
那人追着汽车。幸好「的士」比他快。
「哎,怎么回事?」直美问。
「是社长。」
「社长?」
「哎,已经完了,反正我被解雇了!」江山说。
直美回头一看说:「跟上来了。」
「啊!」
「那辆车在外面监视着,准是等你的。」
「是吗?畜生?我想到了。」
「这同书上的侦探不一样啊。」
「还有心说这些……得想办法逃脱。」
「红灯!」
「哎,不要停,一直开!」江山说。可是「的士」停下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要抓只会抓我。」司机说。
黑色轿车已经逼近。
「下车!」江山说。
「好,钱——」直美递上一张千元钞票,打开了自己这边的车门。
「快跑!」江山喊道。
嘎的一声刹车声,黑色轿车上跳下两个人。
「怎么办?」直美叫道。
「快跑!」
两人上了人行道,穿过来往的行人。两个男人紧追不舍。
「哎!看!」直美说。
「什么?」
「那个阶梯!」
她手指的是一条像是紧贴在斜坡上的长长的阶梯,阶梯上面是高岗住宅区。
「上去吧?」
「上阶梯?」
「加油!」
「好,再比赛一次!」
直美在这种关头居然还在笑。二人跑上阶梯。
从第一个平台到第二个平台还问题不大,从第三个平台开始就觉得气闷,到
第四个平台就跑不动了。
「一半了!还有一半!」
「还有一半?!」
脚越来越沉。越加速越沉重。跑着跑着,脚像在陷在水泥地里似的。
他们已经顾不上说话,只能听到气喘声和眼看要爆炸似的心脏的跳动声。汗
流满面,脚想抬也抬不起来。忽然,脚下绊了一下,差一点摔倒。
直美打了一个寒战。要是在这儿摔下去,那就没命了。
再加一把劲!——多长啊。不该这样呀,早该上去的。
不行了!已经到这儿了——。
直美到顶了。
她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眼前已经没有阶梯了。口干,全身汗如雨注。
「……到了」
江山来到顶上,身子一晃,跪倒了。
「加——油!可能会追来的……」
直美朝阶梯下面一看:「哎呀……那儿……」
江山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下看。
追来的那两个人,在阶梯一半的地方精疲力尽地坐着,看样子不像要追到底。
两人对视一下,笑了。
两人进了一家比刚才那旅馆简朴得多的旅馆。原来,直美浑身是汗,她想洗
洗淋浴。
「床、椅子和浴室,必需的最低限度。」
「虽然不怎么样,价钱却很便宜。」
江山端了一口气,手捂着胸口:「还扑通扑通的呢。」
「年龄大了,恢复能力就差。」直美笑道。
「说得对?」
「哎,请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知道。哎,洗好后告诉我一声,我在门前等着。」
「明白。」直美应道。
江山开门出去了。直美走上前,想按下门锁的按钮。伸出手——又停住了。
她在床前脱下衣服,赤裸着身子进了浴室。里面狭小。浴缸也很小。可是,
眼下能有热水、肥皂就行了。
拧开开关,凉水出来了,她慌忙缩回手。不一会儿,热水来了,可这次又太
烫了。调温费了很大的劲。往「热」的方向轻轻一拧,水太烫;往「冷」的方向
一调,又变成了凉水。可能是设备太陈旧了吧。
好容易调好水温,开始淋浴。打上肥皂,满身泡沫,而后冲洗。这种心清简
直无法形容。
关掉开关,出了浴室,取下浴巾。浴室里蒸气迷漫,好像走进了浓雾或风雪
中。
「换气不好。」直美前咕道。
望了望天花板,上面有个小小的换气孔似的东西,铁丝网上沾满了灰尘,蒸
气总是出不去。这样就没用了。
出了浴室,她换了口气,用浴巾擦着身子。
在走廊的过山靠在门上,抱着胳膊。虽然不如直美,运动也可以,只是事后
恢复慢一些。
「啊呀?」
打个哈欠,他闭上了眼睛。
站着睡觉——这种本事他不会,但是却似睡非睡的。
听到女人惊叫似的声音,江山一下扬起脸。——哪儿?难道是这屋里…
「喂,怎么样?」
江山握住门把手——他没想到门没锁。
门猛地开了,江山往前一冲,闯进了屋里。
「干什么你」
全身赤裸的直美慌忙用浴巾遮住胸脯:「出去!」
「哦,那个…」江山有些不知所措,「你没叫?我好像觉得有叫声……」
「没叫!快出去!」
「知道了!对不起。」
江山回到走廊,反手带上了门,嘟嚷道:「心脏又不好了。」
从隔壁那间屋子传来女人的声音。不是叫声,是在同男人做爱。
「他妈的,叫这么大声!」江山。
江山的眼前瞬间浮现出直美的裸体。
直美一面穿衣服一面觉得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想悄悄地把他叫进来,叫他
抱一下自己。眼看要抑制不住了,她想光着身子跑出去,刚才没有得到满足呀。
真可怕。不是江山,而是自己。
噢,行了,这种地方不合适。
穿上衣服,用浴巾擦了擦头发,朝门边走去:「让你久等了。」她打开门。
靠在门上的江山一下摔到屋里。
「知道恨矢代的人吗?」出了旅馆,直美问。
「不清楚……」江山一面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面说,「不过,他母亲还活着。」
「母亲?现在的幸子不就是母亲吗?」
「矢代的母亲不是国崎正式的妻子。高峰告诉我的。」
「是养子?」
「他母亲只是从国崎那里要些零花钱度日。」
「她住哪儿?」
「住在这附近的公寓里。」
「没打算到那儿去吧。」
「是啊!我们到那儿去,我也还没想过。」
直美觉得江山的直感是靠不住的,尽管如此,这一次却认为他可信赖。
公寓是一座相当大的中级公寓。大约可以住几百户。
「女人的名字……」江山打开笔记本,「前田三千代。」
「前田这个姓多得很,可够查的了。啊,这个?」直美翻着名片说。
「没别的人了?就是这个阳。」
「十二楼十五室。」
「好,走。
乘电梯上了十二楼,在很长的走廊上走着,终于到了要找的房间前。外面挂
着有「前田」字样的名牌。
按了一下门铃。
「谁呀,要是推销员就谢绝了。」一个女人冷淡的声音。
「不是推销员,关于你儿子的事……」
「儿子介对方反问道。
「哎,就是矢代和也。」
里面说道:「等一下。」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出来一个穿皮茄克的青年。
他不是前田三千代。
「啊,再见!」
出来送客的女人浓妆艳抹,看样子生活不太规矩。
「是前田三千代吧?」
「是啊。请进。」
「这么说,你是国崎老婆以前的丈夫?」三千代坐到沙发上,得意地打量着
江山,「那姑娘是你女儿?」
「不是。」直美说。
「噢,不是也没关系。那孩子被杀死了,据说是你以前的老婆子的,是来道
歉?」
「不,我们认为凶手是别人,来调查的。」
「瞎,多管闲事。为了已离婚的老婆。」
「怎么说呢?恨你儿子的人,你心里有数吗?」
三千代中午喝过酒。直美也觉得她生活很放荡。
她可能给刚才那个年轻的男人钱,让他当对手。当然,不是奥赛罗棋的对手。
三千代哈哈地笑了。一点儿也没什么值得可笑的。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那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国崎抱去当养子了,我只是要点
儿零花钱。」
「见你儿子吗?」
「见的。一年一两次。不过,不是父子一起。」
三干代突然换成一副凶狠的目光。因为脸上挂着笑容,表情更显得可怕。
「谁恨那孩子要告诉你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我!」三千代声音颤抖了,
「那孩子……长大便开始无视我了。已经有五六年没见面了。他甚至叫国崎不要
给我钱!知道吗?母亲生活必需的钱,他却不让给!哪有这样的儿子?嗯?」
三千代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那会不会——」直美说,「你儿子也许是认为凭劳动吃饭对你有好处。」
三千代惊愕地望着直美……
「哼,这样幼稚的话我不想听。反正国崎心里还记着我,那时候还不要紧。」
「可是,以后呢?」
「以后?是啊,反正是那样生活,没什么关系。」三千代说。
「你觉得别的还有谁会憎恨你儿子,甚至要杀死地吗?」江山问。
「没有。不过,我根本不知道那孩子同什么人来往。」
「是吗?」江山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打扰了。」
「要回去吗?」
她道歉似地说道。又似乎很想挽留。直美想,可能是太寂寞了。
「哎,带着个姑娘,睡觉的伴儿也不能找了。」三代说着,来到了门口。
「你还是想一想生活吧。」江山说,「那会伤身体的。」
「讨厌!」三千代生气地说,「男人都会说教!走吧。」
「白跑了一趟。」出了公寓,江山说。
「是啊。不过,怪可怜的。那女人有点儿……」
「嗯,天快黑了,回你家吧!」
「是啊……」
「你在想什么?」
「嗯,好像。已里有什么事。」
「什么事?」
「不知道,好像想到了…又忘了。」直美一缩肩膀,「慢慢会想起来的。」
上了「的士」,直美说:
「肚子饿了,想早点吃长谷活做的菜!」直美像又变成个少女似的笑着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