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太阳、月亮、小草、星星)


    前传——太阳篇(原版)

  第一章 今日意

  黑鲁曼历五*敏感信息过滤*年九月五日利加斯王城城郊
  夜凉如水,浓密的黑云,遮住了明月,四野无声,唯有山间的晚风,抚动树枝,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倍添清幽。
  蓦地,急促的马蹄声,踏破重重夜幕,奔驰而来。
  一骑黑驹,恍若暗夜幽灵般,几乎足不点地的向前驰去,速度好快,是匹千里良驹。
  马背上一名女子,以精湛的骑术,配合爱马。
  黑绢般的头发,顺风飞扬,宝石般的眼瞳,白色珍珠般的肌肤,即使在能见度极低的晚上,也无掩其惊人的绝代风华,杉木般挺直的身子,雄赳赳的戎装,彷佛是阿西娜的再现。
  耳后风声呼啸而过,两旁景物不住倒退,她思潮如涌,想起了一个时辰前,令她椎心难忘的事。
  数声惨叫划破宁静的夜空,“出了什么事?”她自床上一翻而起,只见西边窗外一片火红,照亮了整个天空,显是发生了大火。
  大气之中,强烈的兵气,刺激着皮肤,加上越来越强的兵器交击、士卒杀伐之声。
  她立刻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推测的事实,马上得到了印证,房门被推开,父亲一身戎装,出现在门口,黄金盔甲上的鲜血,说明了国王到此的过程。
  “父王!到底在做什么?”
  “有一些部下引起叛变。”国王喘气道。他已不年轻了,这次突遭政变,结果难料,为了留条退路,他必须要有所准备。
  “红儿,朕是国王,为了东方王室的荣誉,朕不能离开,你快逃到邻国去吧!”
  “不!红儿要和父王同生共死!”
  他将女儿轻轻搂在怀中,慈爱但坚决道:“不行,决不能断了香火。你将国王的证物,真龙宝剑带着,逃到邻国去吧!”
  “要走就一起走,女儿愿保父王杀出重围。”
  “朕意已决。朕死不足惜,但若正统王室不能传承,纵使身亡,亦无颜见列祖列宗于地下,东方正就成了千古罪人。诸皇儿中,你的武艺最高,今后东方王室的兴衰,就全在你身上了。”
  彷佛尽最后一份父亲的义务,在女儿额上轻轻一吻,东方正大步出门,抽出腰间配剑,再不回头。
  东方红的眸中有泪,临别时父皇英伟的背影,有若仍在眼前,而今生今世,未知仍有相会之期。
  “父皇,您……请您保重……”尽管心中绞痛,东方红不敢回头,望向从小生长于斯,如今一夕变天的皇宫,默默地为父亲祈福。
  “找到了,有人想突破包围网!”
  “是公主,别让她跑了。”
  “总帅有令,擒下公主者,赏金十万两,封万户侯。”
  原本漆黑的道路尽头,忽然间亮如白昼,十数盏孔明灯高高升起,几百只松脂火把一起点亮,显现了一个铁桶般的拦截网。
  “总算来了!”东方红没有天真到会认为,自己可以毫无阻碍地离开帝都,既然谋反者敢发动政变,事先想必已封锁了周围的所有道路。
  不过,明明知道这种情势,东方红却不从隐密的山间小道遁走,反而从最主要的国道强行突破,这固然是为了保持王者的气度,另一方面而言,也是艺高人胆大,对自己的剑技有绝对自信之故。
  “杀!”数名狙击手自树上举刀砍下,借着冲力,声势骇人,眼见即将劈中,东方红仍无反应,不由大喜。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原本还在鞘中的真龙宝剑,化作一道赤红厉芒,瞬间斩其首级。
  “还想回家见父母情人的,不要来。不要冤枉死在东方红剑下。”言毕,皓腕轻拉缰绳,人与马化作一道轻烟,以极为优雅的姿态,却又是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向敌阵。
  “等她进入射程,弓箭手马上放箭!”见到对方这等声势,负责把关的军官哪敢怠慢,下了指令。
  “任你武功绝顶,数百只飞箭当头射来,也要你顾此失彼,受伤落马。”他有这样的自信。
  “长……长官,听说长公主的剑术举世无双,你认为,我们安全吗?”身边的副官,对自己的处境,反而不太放心。
  “放心,我们深处阵中,稳若泰山,绝对没有任何危险。”
  在一旁当人墙的小兵,闻言悲伤叹气道:“那我们是死定了。”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破风声连响,满空箭雨齐飞。如果被射中,一定当场成为一只刺猬。
  只可惜海水不可斗量,夏虫不可语冰,这个设想与实际情形差的太远,一道初时极微细的赤芒,自东方红的腕间绽开,随即化成点点光雨,锋锐无匹的先天剑气,铺天席地罩下,将埋伏的狙击手全数斩杀,继而挑开来箭,冲入包围网中。
  大部分的弓箭手为光雨所慑,呆立当场,一箭未出,便已身首异处。总算东方红不愿滥杀无辜,手下尚留余地,但仍有不少人,甫一照面,便遭先天剑气破体震断心脉。
  东方皇族之红日神剑,为昔日太祖皇帝,恃以横扫九州岛的不世神功,端的是厉害无比,可惜时日久远,几度失传,但东方红凭过人天资,补残本所不足,使之重见天日,虽然未尽全貌,却也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抵挡,所有人都只感到一股炽热气劲袭体,便遭红日劲侵经蚀脉,魂归离恨天了。东方正会选派女儿突围,实是其来有自。
  千里良驹配上盖世神功,东方红恍若天上女武神再现人间,盏茶间,便已连破九重包围网,即将离开帝都地界了。
  “逆贼……啊……”一声惨呼自后方响起,然而,随即被兵器交击声所掩。
  东方红听音辨气,知道是宫中御林军副统领,冷瞳。心下大惊,暗道:“瞳儿是我至友,不该不救。”
  念及此处,东方红掉转马头,只见冷瞳身上七八处伤口,面对六名硬手,果是迫在眉睫。剑尖轻颤,红日真劲气随意走,摧枯折朽般,将六名敌人一举斩于马下。
  冷瞳力战之余,气力衰竭,待得看清眼前倩影,不由得悲喜交集,哭道:“公主,瞳儿无能,无力保护陛下,乱军已攻破内城,众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虽是心底早有准备,闻此噩耗,东方红仍是不由得一呆,想起父母亲人,今生成永诀,惟觉满腔悲苦,无处可发泄。激愤之下,纵声长啸,只震得四周树叶满天飞舞,群鸟纷飞。
  心情稍缓,只见冷瞳在马上摇摇欲坠,登时醒悟,“她伤重之余,承受不起啸声的冲击。”
  “瞳儿,没事吧?”边说边将真气输入冷瞳体内,助其疗伤。
  “公主,多谢你相救。这次,又是你救了瞳儿一命。”
  “别说话,我替你镇伤止血。”东方红道:“连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不救,我还能算是人吗?”
  死里逃生的冷瞳,在马背上剧烈地喘气,高耸的胸部不住起伏,引人入胜,她虽浑身浴血,但外表却仍是俏丽动人,虽不及东方红的惊艳倾城,却是英姿焕发,另有风味。
  东方红手中运气,脑海里却回忆到,许多年前的那一天。
  那时,她才六岁,出游回宫时,看见一群人衣衫褴褛,身绑枷锁,被赶赴法场。原来是这家人冲撞了天子座驾,被判满门抄斩。东方红年纪虽小,却已是一副侠义心肠,得知原委后,义愤填膺,赶去东门刑场,只可惜晚了一步,其家只剩一个五岁的女孩。
  东方红也不喊刀下留人,径自排众而出,当刀斧手为其惊人的美貌与勇气而呆立时,走到女孩身前,伸出小手,笑道:“来,跟我走吧!”
  这件事为京城百姓传为美谈,东方正虽然气恼,惟其疼爱女儿,只得不了了之。后来,女孩成为了公主伴僮,一齐学习文事武学,更在东方红有心提拔下,破例成了禁卫军统领。
  对东方红来说,冷瞳不是侍卫,而是共同分享悲伤喜乐,一齐说心底话,深宫中唯一可以相信的挚友。而在冷瞳记忆中,那抹初阳般的笑容,与将之拉出深渊的小手,亦是自己永生难忘的一页。种种的因缘,将两个女孩拉在一起,当然,那时的她们,完全想不到日后的发展。
  此时,巨变陡生。
  “哗啦!”数枝长枪破地而出,登时将黑马刺毙,同时一阵乱箭自四面八方再度射来。东方红反应奇速,抑住哀痛,玉臂轻展,一手搂住冷瞳,左足轻点,蛮腰微扭,娇躯轻飘飘地冲天而起,同时暗运巧劲,将箭群转射下方,一举歼灭狙击手。
  东方红的临敌经验甚多,便是敌人忽施偷袭,也计决伤她不得,却没想到对方眼光高明,竟弃人杀马。这匹“夜星”是她十二岁生日当天,东方正由提兰国贡品中挑选出的生日礼物,自来爱惜之至。她为人素重感情,否则适才也不会回身救冷瞳,此时见到爱骑刺猬般的惨状,当真是心痛如绞。
  “公主!带着瞳儿,你突围不易。瞳儿请公主以大局为重。”
  “说什么,要走一起走。”
  一波未平一波起,正上方一迭大网罩下,东方红心神大乱下,加上抱着冷瞳,回转不灵,闪避稍慢,竟给团团裹住,手脚动弹不得,摔落地面。
  “这是特制的金丝绵网,反复缠了六层,内中加藏五罗迷烟,不信锁她们不住。”埋伏的士兵大喜若狂,不待长官吩咐,一拥而上。
  然而,只见网子在瞬间被烧个通红,彷佛裹着的不是人,而是高温的熔铁,跟着,太阳般耀眼夺目的剑气撞天而出,斩破六层金丝网,东方红再度突围,走避不及的士兵,全给红日劲断心而亡。
  “还要再来吗?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东方红冷声道。
  剑虽已回鞘,一股凌厉的剑气,仍是遥遥镇住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人敢忘记,刚才破网而出的太阳,有多么的耀眼。
  互看了一眼,士兵们大叫一声,转身拔腿就跑,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看到危机暂除,东方红缓缓坐倒,喘息不已,她今晚为突重围,连续催运红日劲,适才又强提尚未修成的“太阳真诀”,纵是武功已臻至化境,却也禁受不住,加以吸入迷烟,只觉得一阵晕眩,急忙坐下调息。
  “好厉害的迷药,瞳儿也有吸入,得帮她祛除才是。”凭着深厚内功,东方红不多时已将药性散去七七八八,无视内力的虚耗,第一个念头便是帮好友疗伤。
  蓦地,背心一麻,一股冰寒已极的指力,刺破护体红日劲,任脉十余处穴道连珠被封,偷袭者下手好快,显是一流高手,为怕她冲开穴道,立刻加点她督脉十二穴,截断体内真气。如此一来,东方红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无法短时间内恢复行动力。
  东方红半晚血战,击杀高手无数,无人能挡自己一招半式,眼见离去在即,却忽遭暗算,又急又气,想起复国重任,尽成泡影,却又口不能言,真气一泄,身子慢慢软倒。但她岂是徒自伤心的寻常女子,脑中急转,谋求脱身之法,灵光猛现,想起了关键之处,一种难言的恐惧,首次爬上心头。
  “纵是绝顶高手,也不可能近我一丈内不被发觉,枉论偷袭,那……那难道是……”纵是身处绝境,她也不至于惊惶失措,但面对自己的怀疑,确实令她打从心底恐惧起来。
  努力转动颈子,眼眸中出现的身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那无声无息下手暗算之人,正是她死命维护,救其脱险的好友,冷瞳。
  “好……你……你好……”语调中,有着不平、忿慨,与深深的哀恸。满腔激愤下,已是语不成声。
  自己中了敌人的苦肉计,却是失察,但怎么也没想到,从小一齐长大,情同姊妹的伙伴,会偷袭自己。冷瞳看着自己的战利品,银铃也似的轻笑出声。蹲下身来,轻抚着东方红滑嫩的脸蛋。
  “公主,你冒险救我,瞳儿总是感谢你的。”冷瞳的眼中忽然绽出一道诡异色彩。
  “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呢?”语毕,将东方红推倒于地,用左脚踩牢。
  “人来!将这反贼绑了。”几声斥喝,一些未逃远的兵卒,取出锁链,将东方红手脚牢牢捆住。
  冷瞳满面尽是得意神色,纯稚的眼神,娇憨的笑靥,一点都不像是个刚刚暗算多年挚友的女人。
  东方红口不能语,看着这曾誓同生死的故友,眼光中,是足以灼伤人的深深哀伤。
  “公主!你一定很想问,为什么我暗算你?”冷瞳叹道:“很俗气的一个理由,荣华富贵。”
  “真的很俗气对不对?可是,最俗气、最平凡的理由,也就是最好的理由。”
  冷瞳再道:“自五岁那年死里逃生后,我就领悟了世间的至理,”弱于人者,人恒欺压之“,那时候,我就发誓,此生际遇,有上无下,纵死无悔。”
  一滴清泪,自东方红白玉般的脸颊上,缓缓滑下,自是伤心到了极点。
  “没错,公主,你给了很多东西,我的过去,我的未来,都是你给我的。这点,瞳儿真的很感谢你。”
  “可是,你还能给我些什么?禁卫军总统领吗?以我的美貌,我的武功、智谋,不只区区一个禁卫军统领。”冷瞳坦然笑道:“所以,我今日……”
  “卖友无悔。”
  在一旁嗫嚅的士兵都呆掉了,在他们的生命中,从未有见过这样一个,同时具备了真诚与诡诈,将邪恶与纯真完美合一的融合体。
  “公主!看来受到冲击的不只是你嘛!真是欠缺磨练啊!”冷瞳笑道:“喂!
  你们几个绑好了没有?动作这么慢。唉!一定平时绮红院去得多了,连锁个人都手酸脚软的,不像男人。“
  听到咯咯娇笑,士兵们只觉得毛骨悚然,他们不会忘记,这名女子适才就在笑声中,卖掉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启禀统领,我们绑好了。下一步是……”
  “下一步啊!我想想,嗯!还是先请你们休息一下好了。”
  看见冷瞳缓缓抽出腰间长剑,众士兵大骇,连忙逃命。但一股冰寒刺骨的剑气瞬间追上。
  冷刃断魂。
  冷瞳将东方红扛在肩上,轻声道:“我讨厌别人听见我的心事,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脆弱,所以只好让听到的人上天堂避难了。深交如你,我尚且如此,何况他们。”语毕,大步而行。

 


  第二章 昔时因

  叛党首脑得知东方红被擒,欣喜异常,吩咐于内殿审问。立下大功的冷瞳,奉命将俘虏送往内殿候审。
  路上,发觉东方红身上的锁链略有松动,冷瞳轻拍着高高翘起的美臀,轻声笑道:“不要急,就快要到了,难道你不想看看谁是政变的主使人吗?”
  “参见陛下,冷瞳已将叛逆擒住,供后陛下发落。”
  “做的好,这次你打开城门,立功居首,朕不会忘了曾经许你的东西。”
  叛逆!说的到底是谁?东方红心中气苦。入耳的声音依稀有点熟悉,一等到被放在地上,几经挣扎,举目上望,赫然看清了叛军首领的真面目。
  “三皇叔,竟然是你?”
  “久违了,红丫头,多年不见,倒是出落的越来越标致了。”
  眼前之人,左半边脸被纱布裹住,身材修长,外貌虽然颇见苍老,却仍显得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漏出来的一只眼睛,目光炯炯有神,不怒而威,正是东方红的亲叔父,东方白。
  东方红知道,这位叔叔年轻时,文事、武功均臻上乘,长袖善舞,广结豪杰,曾是下任皇位的不二人选。但在一次返家时,遭人刺杀,妻儿丧生,自己也毁了半边脸。自此意志消沉,闭门不出,借酒浇愁。东方正继位后,每逢节庆,仍赠礼遣人问候,但都遭他婉拒。却不意竟是今日的反逆策划人。
  “皇叔!父王平日待你不薄,你居然报他如此。”
  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一如他当年的风采,东方白笑道:“不用这么紧张,一个位子,没有人能长久坐稳,现在,不过是换朕坐坐而已。”
  “你对父王有何不满,竟要谋反,将来死后,你哪有脸见东方家列祖列宗于地下。”
  “没什么不满,只是朕想当皇帝而已,就这么简单。”东方白随意哂道:“至于百年之后,朕倒要看看,是谁无颜见祖宗于地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东方红怒道。听出话里有不寻常的弦外之音,令她感到不安。
  “什么意思?”东方脸色忽沉,犹如笼罩了一层寒霜,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只存着无限的苍凉、悲恸,他厉声道:“丫头,上一辈的旧事,你知道多少?既然不知,就别在此大放谬词。”
  东方红猛地想起,当年宫廷皇位之争,谣言众多,东方白之案,虽说立即抓到凶手破案,但案情中仍存有诸多疑点,莫非……莫非……
  “哈……哈……正老头!当日你收买杀手,率人暗算于朕,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也可曾想到有今日吗?”
  “胡说!休得污蔑我父王清名!”东方红听到旧日宫廷秘闻,急忙替父亲辩护,但念及父亲平日行事,心下黯然,却已信了七八成。
  东方日闻言一笑,多年的忍气吞声,无尽的愤恨,又岂是旁人所能了解。
  低眼斜看东方红,绝艳动人的脸上,看到的是一副绝不向任何迫害低头的倔强表情。好半晌,开始大笑,道:“对了!差点给忘了,你小时候朕教过你武功,虽然说时间久了,也不至于退步这么多吧!几个穴道真可以困你那么久吗?”
  东方红自被檎后,便一直潜心冲穴,预备突袭敌人首脑,报灭家被擒之恨,此时已冲开九成,听得计划被发现,再不犹疑,运劲迸断身上锁链,抽出腰间暗藏匕首,飞身而上。
  “逆贼受死。”
  “保护陛下。”
  殿内护卫纷纷挺身向前,试图挡成一座人墙,但红日真劲再现威能,又岂是他们所能抵挡,尚未看清敌人身影,就已被剑气破体而出。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便已攻到东方白眼前。
  东方白虽已拔剑在手,却没想到对方的身法快至如斯,“叮”一声,长剑被断,明晃晃的匕首已架在眼前。
  “无怪朕损兵折将,仍是奈你不得,果是好身手,不愧是东方家五百年来的第一人。”无视于自己命悬人手,东方白好整以暇地称赞侄女的剑法。
  东方红内心反复交战,激动不已。只要手下轻轻用力,立时便可为家国报此大仇,可是,果如叔父所言,不对的应是父王自己呵!想起幼时,对自己照顾辈至,百般呵护,种种的恩义。一时之间,竟是不忍心下手。
  “皇叔!我只问你一句?”东方红咬牙道:“就为了荣华富贵,连命也送掉,值得吗?”为了找到下手的理由,她只得如斯问。
  “送命?就凭你?”东方白眼中厉芒大盛,显是另有后着。
  一声水滴落地声,吸引了东方红的注意,却为防东方白偷袭,不敢回头。
  “陛下!小公主好像醒了。”出声的是在一旁的冷瞳,惊觉尚有大敌在旁,东方红心中一凛,但更惊讶的是她的话。
  “哦!方丫头醒了吗?”
  听明白了两人对话,东方白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仰头一看,发现一名稚龄少女,满身伤痕,衣不蔽体,竟被麻绳捆着,吊在天花板,而且乳头被银针刺穿,鲜血不停地滴落地面,却不是自己亲妹妹东方方是谁。
  “为了要穿乳环,所以才在她的乳头上穿洞,那时候她昏过去了,可能是太痛了,所以又醒来了。”东方白见她心焦,调笑道。
  见到妹妹受此折磨,东方红眼中都快渗出血来。手上用力,在东方白颈间留下一道血痕。
  “公主!还是让瞳儿提醒你一下吧!瞳儿现在从一数到三,若是你不弃剑投降,有什么后果,你冰雪聪明,自当心知。”语毕,身后的一排侍卫,弯弓搭箭,对准空中的身影。
  “一……”
  “你……你们好狠毒。”
  “无毒不丈夫。你武功太高,若让你逃逸,日后行刺于朕,岂非教朕日夜寝食难安,只是,朕自问无人能正面挡你一剑。不能力敌,便得智取。”东方白毫无愧色,冷然道。
  “二!”
  随着声音一出,一枝长箭射向空中的东方方,穿臂而出,鲜血飞溅,东方方痛的惨号出声,她年纪小,听不懂底下大人的对话,只看到姊姊为己为难,小小的心里,亦是痛苦万分。
  东方红暗忖,若是飞身救人,敌近我远,能否赶在敌箭前到达,由是未知之数,可是东方白武功高强,以双方现在的距离,自己身形稍动,空门大开,他趁隙攻击,实是九死一生。
  “只有弃剑投降,才能救妹妹一命,可是……我半晚的血战、父王的重托,难道就此落空……”一边是父母家国,一边是姊妹情深,内心的挣扎,令她握剑的手颤抖不已。
  “三!”
  “镗啷!”一声,匕首落地,东方红颓然跪倒,她知道,今生就此毁了。
  空中的东方方,无声地泪流满面。
  “啊!”厉芒乍现,一声惨呼,只见东方红雪白的双腕,出现两道红丝环,逐渐扩大,红色的液体不断地滴在地上。却是东方白重持断剑,立即出手,挑断了这头号大敌的双手经脉。双手是用剑者第二生命,手筋既断,东方红今生今世再无持剑的可能了。
  “红日神剑,自今日起,绝响于江湖。”东方白缓声道。
  半生心血,尽付东流,东方红真正绝望了。
  “朕一世英雄,岂能死于女子之手。”看着脚下的失败者,东方白昂首阔步,傲然道:“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个女人。”
  一旁冷眼旁观的冷瞳,很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成大事者,六亲不认”,因为她自己也是同路人。若是东方红能六亲不认,根本没有任何陷阱困得住她,当然,东方白也就势必得到阴间去当发梦皇了。
  东方白抓起侄女的左襟,手中用力,“嘶”的一声,半边衣襟被撕开,露出了完美无暇的大半边胸部。
  “你……你想做什么?”东方红惊慌莫名,试图用手遮住裸露的肌肤,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应是她亲叔叔的男人。由眼中射出的欲焰,她知道自己没有会错意。
  东方白并没有他侄女一半的激动,只是冷笑道:“淫人妻女者,其妻女必遭人淫。正老头当日于我面前,杀我幼子,淫我爱妻。我早已立下重誓,今生纵成修罗,必报此仇。”
  “不要,快住手。”正要撕开右边的衣襟,东方红全力抗拒。
  东方白哂道:“你不要我碰,那容易。”
  “人来!”东方白命令。“带长公主下去更衣。”
  侍卫们应声向前。说是更衣,其实只是拖到大殿中心,强行除去衣衫。
  “不要,快点住手,你们这些禽兽。”东方红拚命挣扎,奈何手上无力,抵挡不了侍卫们如狼似虎的暴行。
  侍卫们努力按住东方红手脚,一名侍卫遭指甲会破脸皮,吃痛之下,猛掴巨掌,把东方红打得脑眼昏花,嘴角流血。
  “公主是王族,需得待之以礼,倘若她受了半点伤,你们等一下全都人头落地。”东方白随意道:“若是侄女不愿在此更衣,那也好得很,待我命他们将你拖至正门,让文武百官看看长公主赤身裸体的诱人模样。”
  似乎是恐吓发生了作用,最后,只闻衣衫撕裂声大作,轻萝外衣,长裤,蕾丝的月白小衣,以及最后的亵衣、内裤,都在一番激烈挣扎后,离开了主人的身体。
  “这妞儿的皮肤好滑啊!”
  “平日看她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想不到奶子这么大。”
  “你别尽顾着摸,快点把她剥光才是。”
  “嘿!你假正经,就别只顾着盯着人家大腿看。”
  侍卫们对东方红觊觎已久,只是平日身份悬殊,只能暗自吞口水,现在有了机会,哪还不趁机上下其手,只急得东方红不住扭动身体,却是徒劳无功。
  “陛下!既然诸事已定,冷瞳不妨碍陛下享乐,就此告退。”
  “很好。朕许下你的元帅一职,明日早朝会宣布。”东方白点头道:“只是,你不留下来为朕助兴吗?”
  “陛下真爱说笑,有两位公主侍奉良宵、温席暖被,难道还不够吗?”冷瞳眼波流转,巧笑倩兮,呢喃道:“冷瞳为人,不做白事,要我充当一晚高级娼妇,代价很高的。”
  他让她走,对于这个与其说是部下,不如说适合伙人的女子,他知道那是朵杀人不见血的血蔷薇,想要强摘的人,必定要有断魂的觉悟。
  一番努力后,东方红衣衫尽褪,双手被反缚于背后,身上仅着一套娼妇装的马甲衣,黑色的甲衣紧束住腹部,更显出蛮腰的盈盈一握;被托起的雪白乳房,看上去更是坚挺,樱桃般的花蕾,在侍卫们的唾沫声中,微微颤动。修长无暇的双腿,以及半隐半现的秘处,无一不发着最深处的诱惑。
  “真是想不到,这件衣服你如此合身,或是说,你天生有做这一行的本能呢?”
  东方白转头命令道:“你们全都下去,替朕传旨,召今晚所有殉难士兵的男性家属,殿外候旨。”
  察觉到皇帝语中的承诺,侍卫们高兴的一拥而出。
  自一岁起,东方红从未在男子之前裸露半点肌肤,而刚才非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光衣衫,而且侍卫军平日觊觎她每色已久,就有如此良机,禄山之爪径自在两座玉峰,与其它部位流连不去,现在又在大众前,穿着这种衣衫,只羞愤的欲立刻死去。
  东方白注视着眼前的这名女子,因为害羞,雪白的肌肤,被烧成惊艳的绯红色,尽管受到这样的屈辱,却仍是挺直了腰杆子,维持了身为一国王族应有的自尊。
  “你过来,替我把这个东西舔干净。”褪去了下衫,露出了尚未昂扬,却已颇为惊人的巨兽。
  虽然已对今晚的命运有了答案,却没想到要低贱到这种程度,连忙转过头,紧闭双眼,坚决道:“我拒绝,身为王族,做不出这种下贱的事。”
  “王族?身为阶下囚的你,除了肉玩偶之外,没有第二个身份。”东方白冷然道:“再说,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的样子,你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投降的吗?”
  说着,将小半截断剑反手掷去,逐风驰电般,嵌进空中东方方的左小腿。
  “呜……姊姊……我好痛喔……姊姊……”
  “别伤害她,我做。”东方红哀鸣道,声音几乎已经成了哭声,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因为双手被缚,只得半跪身子,用嘴去接触,辅一接近,嗅道男子独有的浓厚体味,连忙退开,彷佛那是一快烧红的烙铁。反复了几次,还是不敢接近。
  “快一点,还是你想到几百人的面前做。”东方白说着,一把捉住她的长发,将肉棒贴住她的脸颊。
  “既然无法避免了,就牺牲自己吧。”到了这个田地,东方红不得不有了这个悲哀的觉悟。
  轻启樱唇,含住已渐发烫的肉棒,忍着刺鼻的味道,用生硬的动作,开始轻轻地吮动。
  “脸蛋长的那么标致,怎么动作这么差劲。”口中虽然这么说,却是瞇着双眼,开始享受逐渐强烈的快感。东方红的动作虽是笨拙,却另有一种纯稚的美感。
  东方方睁大了圆亮的黑眼珠,不明白美丽的姊姊,为什么要吃坏人尿尿的地方。
  “不要只是吸,要用舌头,真是笨死了。也不只是正面,背面也要舔干净。”
  手腕用力,将美丽的青丝绞紧。
  东方红吃痛,开始伸出舌头,轻舔背筋,然后吻着龟头。发着淡淡光泽的娇躯,在明灭的烛光中,显得明艳不可方物,光滑幼嫩的裸背,结实浑圆的雪白肉丘,令东方白心中一动。伸出左掌,抚弄着坚挺的玉峰,胸口重地受袭,东方红本能地往后退,却被绞紧头发捉回来。
  “不要停,快点做。”放开了头发,却在处女的小花蕾上狠命一捏。
  忍着肉体的疼痛,与心里的耻辱,东方红再启朱唇,长发妨碍了动作,颈部轻甩,将头发晃到左边,重新将肉棒含在口中。在快窒息的努力下,肉棒终于昂然翘起,展现雄风。
  “做的不错,该要给你一点奖赏。”没有任何预兆,抓住东方红的两颊,使其朱唇大张,接着凶猛狂奔的尿液,如拋物线般地射向东方红的脸上,闭不了口,滚烫的尿液,淋了个满头满脸,再从胸口流下。尿液一出,就不可能停止,东方红难过地不断用力咳嗽。
  “你真是幸运,居然能喝到真命天子的尿,想必很开心吧!”水库泄洪之后,周围冒起一团热气,东方红迷蒙着双眼,颓然倒地。
  “就这样就不行了吗?还有很多东西在等你呢!”东方白狂笑道。
  十几年的怨恨,今天要一次算清,他走近东方红,想要开始下一波的凌辱。
  忽然,东方红暴起发难,左脚迅捷无比的踢出,撩他下阴。她手筋虽断,一身功力犹在,这脚若是踢实,立即就是重伤。东方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妮子忍辱待机,自己得意忘形,竟给了她这个机会,却亦是应变奇速,连忙以膝盖挡了这致命的一击,却不料东方红小口一张,黄色液体喷了他个满头满脸,入鼻腥臭,却是……
  “你真是幸运,居然能喝到真命天子的尿,想必很开心吧!”东方红冷然道。
  “贱人!”东方白勃然大怒,举掌一掴,将东方红打得离地飞起,重重落地,嘴角流血。
  仍像只虾子般被绑在天花板上的东方方,扑速速地流下泪来,晶莹的泪珠,雨水般地掉落地面。
  “看来无论是口交还是喝尿,都纠正不了你那无药可救的倔脾气。既然如此,就让你好好的认清自己的身份。”语罢,捉住东方红的脚踝,将之倒举起。
  东方红的右脚反踢他面门,东方白早已有备,一手用力,清脆的骨碎声响彻大殿。东方红痛的差点昏过去。
  “再想反抗,就废掉你最后一肢。让你下半辈子向蛆虫一样过活。”
  分开两腿,少女最秘密的深处赫然在眼前,可爱的臀部密缝与樱花般的小巧秘贝都清楚地成现在眼前,虽然乌黑的嫩草依然疏疏落落的,但瑰丽的花唇已然诱人地绽放着。
  他自怀中取出瓶子,把巨大的浣肠器抵在紧闭的菊孔之上,开始施力压入,前端一进入,菊花就扩张成放射状的褐色皱折,并渐渐扩大。
  “噫呀!哇啊啊啊……”
  “插进去了,再来就是灌入浣肠液了。”
  巨大浣肠器内注满的液体,渐渐压入东方红的体内。淡褐色的菊瓣皱褶已全被撑平,开始发出痛苦的叫声。洁白的下腹部开始胀大,额头渗出大滴的汗珠,脸孔痛苦扭曲。
  “呜呜呜……”
  “不必强忍了,就在这里拉出来吧!让自己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
  东方红的脸色转为铁青,在地板上翻来覆去。
  “再忍的话,对身体有害喔!”将雪白的躯体,亲匿的搂在怀中,用手掌狠狠拍打着东方红的臀部,白色的肉丘顿时染成一片赤红,另一掌拚命用手揉搓着鼓胀的下腹部。
  “不要……快点放开你的脏手……”东方红的额头全是汗珠,闷声道:“快点……让我去厕所……”
  “下贱的母奴隶,没有所谓的厕所,要拉就拉在这里……”手上更加用力,在白色肉丘上留下数不清的红印。
  “呜……快要忍不住了……”
  “呜……你是坏人,不要打我姊姊。”东方方看到姊姊痛苦地翻来覆去,哭着为姊姊求情。
  盏茶时间后,看到还无排便迹象,东方白勃然大怒,将东方红垃圾般地抛弃于地,对准鼓胀的小腹,举脚踩下。
  “给我放出来!把你肮脏的粪便放出来。”
  哀怜的叫声响彻整个室内。东方红忍耐已经超过临界点了。
  “啊啊啊啊……”
  噗沙一声,东方红双眼恨恨地瞪向天花板,臀部猛烈迸出茶褐色的液体,接着软便由大开的洞门中喷出。
  “哈哈!真可耻!丫头,你真可耻,比畜牲都不如!你认为自己有资格当王族吗?东方家有怎会有你这样,在宫廷大殿上拉屎的猪女人。”
  “呜啊……”
  “臭死了!臭得让人鼻子都要歪掉了!”
  茶褐色的便液在地毯上扩散成一片,周围为强烈的臭气所包围,东方红的娇躯不停的颤抖。空洞的眼神,与妹妹怜爱的目光相交,想起妹妹看到了这难看的一幕,东方红流下两行清泪,只想就此死去,了无知觉。
  “滴答……滴……答”几滴液体,雨滴般地落下。
  东方白举目上望,“好一对下贱的姊妹,姊姊在庄严的殿堂上拉屎,妹妹居然偷尿了。看来得要一起教训才行。”
  东方红猛地惊醒,急道:“你想做什么?你答应过不会伤害她的。”
  “自身难保还,有能力管别人吗?你就在那边流满屎尿好了,那和你最合适。”
  边斥喝着,一脚将东方红踢倒在自己的屎尿堆里。
  掷剑削断了绳索,东方白轻轻接住了东方方尚未完整发育的幼嫩肉体。仔细端详,虽还比不上姊姊惊心动魄的美貌,却也是明眸皓齿,一个秀雅无端的美人胚子,幼小却结实的山峰坚挺着,山沟形成淡淡的黑影,就像是从白皙颈部一气喝成的曲线般,美丽得令人快要窒息。
  “老天待正老贼实在太好,竟留给他两个这么美的女儿还债。”思量间,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飞起一脚,将东方红踢离原地,纤合均匀的胴体,在空中呈现种种曼妙的诱人姿态,然后落地。到墙上取了根鞭子,随手一抽,破空有声,看见东方方黑眼瞳中的惊怕,东方白对这威力感到满意。
  “去把你那猪姊姊的肮脏身体给清干净。”东方白阴沈道。
  东方方侧着小小的脑袋,怯生生地撕着几乎是碎布的翠绿衫裙。
  “谁说你可以用手的,用舔的,就像你姊姊刚才做的一样。自己的姊姊,不会怕脏吧!”为了进行更严苛的凌辱,东方白下了极为严苛的命令。
  “你这恶魔,你这样做,怎对的起死去的父王。”看到东方白的举动,东方红悲愤道。
  “死去的父王!哈哈……丫头,你太不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东方白猛地转过头来,半边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
  “恶魔的兄长,当然也是恶魔。”东方白道“你真的以为他会死守殉国,丫头,你大错特错了,他利用你带真龙宝剑突围,掩人耳目,自己却从密道早一步溜出都城了。”语气中有着无尽的遗恨,似是为了未能一报多年之恨而气恼。
  “跑了老的,也无妨。今天我就先奸了你们姊妹,来日再取正老头的首级。”
  “你放过方方吧!就算你不念她是你的亲侄女,那么小的孩子,你也忍心下手吗?”对自己的命运,东方红悲哀的认命了。为了妹妹,抛弃了仅有的自尊,向折磨她的死敌哀求。
  “你父亲既然舍得,我又何必客气。”东方白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妹妹身上的伤,是你那慈爱的父亲,为了逃命,把她从车上踢下来阻挡追兵所造成的。”
  东方红惊骇莫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最慈祥、最相信的父亲,居然会……
  “我不相信,父王他不会做这种事。”
  “信不信由你,不过……”东方白诡异笑道:“若不是他命人密告你逃离的路线,要伏击你还真不容易。”
  东方红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眼前金星四冒,胸口气血翻涌不已心中凄楚难当,彷佛五脏六腑都要一齐绞碎。就仅仅一个晚上,最信任的挚友暗算自己,肢体半残,被亲叔父施以地狱般的凌辱,到了最后,竟然连父亲都出卖了她。
  “我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战呢?我的生存,又是为了什么呢?”这样的疑问,不断堆臆在胸口,彷佛所有的生存意义,全被一齐抹煞。
  最后,她听到某种东西的碎裂声,那是她的灵魂、理智、意识,瞬间化为碎片的最后声响。两行红色的泪珠,在白玉般的脸蛋上,静静地留下了深刻的红妆。
  东方红目光呆滞,神情痴呆的坐在地上。
  “姊姊!姊姊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方方好害怕啊!”看到姊姊的崩溃,东方方惊骇莫名,半跪半爬的蹭近东方红身边,用被绑住的身体摇晃着亲爱的姊姊。
  看到这幕景象,东方白知道自己的计划调教几近成功,只差最后的一点过程了。
  “哈……哈哈……哈哈哈……”打破了可怖的沉默,最后,东方红开始大笑,恍若地狱最深处的厉鬼,重回人间,让人心肺功能为之衰竭的狂笑,响彻了整个殿堂。
  从这一刻起,东方红的意识已经彻底崩毁,存在的,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肉奴隶而已。东方方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背后隐约响起的皮鞭破风声,想起了先前的命令,本能地伸出香舌,开始为姊姊舔理身上的秽物。敏感的颈部受到袭击,东方红娇哼出声。
  “姊姊。”看见妹妹可爱的娇怯表情,东方红凄然道:“是啊!你也是被所有人给抛弃了,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忘掉了伦常,忘记了所受到的屈辱,忘却了身上满满的伤痕,与满是黑暗的明天,姊妹俩在世界的尽头,激烈的吻着。两人的嘴唇在一阵摩擦之后,吐出了甜美的哼声。东方红轻启朱唇,伸出了灵蛇般的香舌。
  “啊!姊姊啊!”轻轻顶开了方方的抗拒,东方红把舌头伸进了方方的嘴里,送出自己的唾液。
  “姊姊,这样……嗯……嗯……”从小高贵的教养,令方方感到抗拒。但传过来的唾液,甜美甘醇,一如琼浆,不自觉地将唾液吞下肚,并反将自己的甘琼送过去。
  渐渐地,沉醉在淫靡的气氛中,两个被反绑的美丽胴体,白蛇般地疯狂扭动在一起,东方红丰满的乳房把方方可爱的小乳房压扁,嘴角间流出的唾液,流到了身上。
  唇分,东方红俯视着妹妹嫣红的小脸,继而往下,看到数处青瘀泛血的伤处,最后,停在沾满血迹的小乳房上。尚未发育,仅如汤包般隆起的小玉乳,尖端被粗银针刺穿,受伤甚深,心中怜惜。
  “可怜的方方,一定很痛吧!”低下头,亲吻满是鲜血的乳房。舌尖仔细地画着圆圈,将凝固的血迹舔去,一面吐出温热馥郁的唾液,包围住乳蕾。
  “啊……”受到强烈的刺激,东方方纤细的身体整个往后仰。
  “姊姊!方方好喜欢。”东方方朦胧着双眼,轻声呢喃。
  “方方!来!吸一吸姊姊的奶。”东方红两颊滚烫,脸色酡红,低声道。
  八年的光阴之差,不是可以轻易弥补的。被马甲拱起的美好乳房,决不是东方方所比的上的。饱满如蜜桃般的玉乳,白皙的吹弹可破,细致柔嫩的肌肤已经冒着微略的汗气,两座山峰间的小樱桃,呈现无懈可击的绯红色。
  彷佛回到了幼时母亲的怀里,东方方吸吮着姊姊的乳房,虽然没有乳汁,但有种奇异的安心感,温暖了东方方的心灵,就如同幼儿觅食般,东方方醉倒在馥郁的乳香里。
  “姊姊!你尿尿了。”发现一股热流,自东方红的腿间渗出,沾湿了两人的下身,未解人事的方方惊道。
  “没事的,是姊姊太高兴了。方方,帮姊姊舔一舔好吗?”
  东方方虽然皱起了眉头,但为了让姊姊高兴,还是弯下了身子,却因为身体被绑住了,无法从容行动。一阵剑刃破风声划过,却是沉默已久的东方白,以剑气隔空削断了两人身上的束缚。他对现在的情形,感到满意,知道种下的药力已经开始发作。
  以东方红这类高手而言,等闲的迷药、媚药,起不了作用,然而,适才所用的浣肠液,内含天下五大奇药之一的生死花。生死花是魔族的至宝,可说是种超强力麻药,药力一但发作,可让人产生强烈的幻觉,浑浑噩噩,失去五感,可惜使用不当,会强烈伤害脑部,使用者痴呆,故极为少见。
  东方方转动身子,直接把俏脸埋在东方红的股间。两条粉白的大腿,留着浣肠发泄后的痕迹,淡淡的猩臭气味,使方方的行动稍顿,但浓厚的姊妹深情,还是让她下了决定。
  “姊姊!方方帮你舔干净。”忍着扑鼻的恶心感,方方轻柔地亲吻着,两腿深处的每一吋肌肤。
  感谢妹妹的牺牲,东方红努力地半直起身体,以69的体位,轻轻地分开了妹妹的股间。冰肌似的玉肤有如雪花糖般的柔软,在芳草未生的幽谷之间,绽放着一朵幼小的粉红花朵,花瓣轻颤,点缀着几滴晶莹的露珠。
  即使受到那么残酷的折磨,淡淡绒毛彩饰的豌豆夹却仍然紧闭成一线,并泛着绚丽的桃红。近在咫尺的秘唇,泛着淡淡的樱花色,全无色泽沉淀。点缀着艳丽丛林的秘密花园,发出无法言喻的芬芳。东方红仰着头,小心地舔舐着花蕊,吸吮着处女初渗的芳蜜。
  “啊!姊姊……方方觉得好奇怪……嗯……”
  用贝齿轻轻掀开了花瓣,贪婪地舔舐着的花蕊,舌尖在舌尖来回游移下,小小的肉芽就迅速膨胀了。蜜唇内的玫瑰花瓣一张一合,湿热的蜜壶彷佛要将人的舌头漩进一般。几番抚弄,东方红将舌头深入,而且每当伸入花心之中,曲径就强力收缩着,不停地将舌尖导入最深处,东方方的花苞中慢慢渗出白色的汁液。
  东方方受到这样亲密的侵袭,本能地照着感受中的动作,回施在姊姊的股间。
  最后,东方红缓缓将食指伸入湿润的花心中。
  “姊姊!不要,好痛喔!”尚未长成的处子嫩穴,第一次被异物刺入,只疼得东方方眼泪直冒。
  “不要紧,等一下就好了。方方,动作不要停。”享受着股间传达的快感,东方红缓慢地抽动第一指节,待花蜜将其湿透,再行深入。
  柔软的肉壁紧紧包裹住手指,曲道不停地蠕动,引导手指往更深处去寻幽访胜,东方红徐徐加速手指伸缩的速度。东方方全身泛起红潮,密泉也更加灼热湿润,而每当一推送指峰,就传来咕啾咕啾的浪荡水声。
  每当一弯起手指,摩擦蜜壶的上方,东方方就猛然弹起,全身痉挛地娇喘着。
  从这个情形看来,那里应该就是她的G点。
  “啊……方方受不了……了,姊姊啊!”第一股处女蜜潮,凶猛地涌出,闪避不及下,东方红被淋了满脸。
  “呜……对不起……姊姊”东方方红着眼眶,泫然欲泣“方方不是坏小孩,不是故意要尿尿的,姊姊不要生方方的气”。
  东方红紧蹙着娥眉,狡黠道:“是啊!方方是个小坏坏,所以,请不要在意,尽情地使坏吧!”语毕,继续饮酌着未流完的蜜液。
  蓦地,一枝异物刺进了自己的两腿之间,东方红微微一痛,嗔道:“方方,你……”
  却见东方白半蹲在地上,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他很满意眼前的情景,由于姊妹间的感情很深,在互相抚慰之下,很容易就发展成热恋的同性恋,这也令他大为兴奋。
  东方红将头别过去。粉红的嘴唇半张着,不停地娇喘呻吟着。用手指钻探了几下,拿出指头,指尖上缠绕一圈圈的银丝,确定已经完全湿润了。抬起东方红粉雕的双腿,将她弯成“ㄑ”字型,猛然用最强的力道,深深刺入。
  “啊……”东方红惨叫一声,苞开叫痛,双腿之间,一股代表贞洁的鲜血,泊泊地染红了地面。
  东方白感到巨大的压力,虽然是第一次,但肉壁却紧紧裹住肉棒,而且缓慢地蠕动,令人讶异的是,东方红的腔非常的小,一如插在肛门,没有半点松弛,是千中选一的名器。仔细端详,两片小花瓣扩张地犹如要裂开。龟头碰触上温暖的花蕊,然后渐渐被滑湿的内壁所覆盖。
  左右分开东方红的紧窄臀部,把双腿拉至肩上,以驱曲体位猛烈突次,深深插入至根部后,再全部拔出,不断重复着活塞运动,成熟的身体剧烈摇晃着。血筋暴现的肉柱上,缠绕着发泡的银丝。咕啾咕啾的淫猥声不绝于耳。
  “啊……好……好……嗯……”虽说是第一次,但由于平时练武,肌肉结实,因此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痛楚,反而很快就能进入情况。
  阵阵快感几乎要麻痹脑门,东方红不断地梳抚着叔父的头发。东方白迅速地将两颗樱桃含入口中,不停地用舌头转动着,接着以舌尖在高耸的乳峰上画圈圈。
  激烈的叔侄乱伦,在大厅不断展开,东方白猛烈地进行活塞运动,随着咕啾咕啾的猥亵声,清楚地看见,缠绕着发亮黏液的肉棒,在扩大的鲜红色蜜唇中奋力抽动。
  东方白再发奇想,一把揪住已呆滞的东方方,揪起头发,压至两人的接合处。
  东方方抿着嘴唇,开始轻舔蜜缝。受到激烈的两面夹攻,东方红蜜壶突然收缩夹紧,湿濡温暖的肉壁用力地挤压肉柱,犹如要榨干一切般地强烈蠕动,随着噗啾噗啾的淫水声,绝妙的颤动不停地鞭挞着肉棒。
  感受到将要忍不住的讯号,东方白猛地将肉棒拔出,晶晶亮亮的肉棒,恍若绝世凶器,昂然鼎立着。猛地,将东方方推倒在地,一把扯掉破碎的衫裙。将两个十七岁与九岁的美妙胴体并排着,比较着两人的阴户。
  东方方惊恐到了极点,拚命挣扎,而自高潮顶峰忽然退下的东方红,生死花的药力逐渐蔓延,只觉得两腿间一阵空虚,迷蒙的眼神,无助地望向天空。
  “好可爱的阴户,向婴儿一样,又白又美,跟姊姊的不一样,姊姊的粉红色也不错,连屁眼也是粉红色,真是难得。”
  品头论足一番后,将东方方提起,两条粉腿高高举起,身体弯曲的几乎靠着脸,肉洞口完全朝上,肉棒打桩般地,由上往下插进去。
  “痛……痛啊……”东方方把身体不住往上挪动,可是东方白抓住肩膀,使之不能活动。
  “来了。”利用体重猛然插入,东方白把巨大的肉棒终于完全塞进去了。
  “救命啊……啊……好痛……好痛啊……姊姊救命啊……啊……”
  凄惨的叫声回荡左右,东方方不住哭喊,连指头进入都要掉眼泪的嫩穴,根本就不到可以性交的年纪,勉强把粗大的肉棒完全收入,下半身的伤口,已不是出血所能形容的了。小小的蜜唇完全被撕开,大量的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
  东方方白眼一翻,痛得昏死过去。
  东方白见状,将肉棒拔出,再刺入东方红的秘穴之中。如此,并排着两个丰美的臀部,东方白恣意地抽插于两个处女嫩穴之间,一边搓揉着晶莹剔透的乳房,掐磨撅撅的小乳蒂、一边抽送着巨胀坚实的肉棒。
  “啊……啊……好美……”
  东方红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娇艳欲滴的乳蒂也高高地噘起,每一下撞击,就纠缠着扭动雪臀迎合。东方方每插入一次,就哭叫一次,纯真的样子,让东方白兴奋不已,总是到她昏去,才扑向东方红的胴体。
  “你……你饶过方方吧!”惊觉东方白又要起身,东方红忙将两条粉腿交缠于腰间,不让他离去。
  “哦!你不让我干她……好!”东方白眼中异光一现,显是另有主意。
  一把推开了东方红的娇躯,随手取了根短木棍,把东方红翻转过来,从背后插进整根木棍,细致的菊孔也清晰可见。
  “啊……”
  “我要你的另一个处女。”在东方红耳畔低语道。
  猛一用力,巨大的肉棒完全刺进菊花蕾中,肛门遭到刺入,东方红只感到一股疼痛,接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快感,扩散到全身,猛甩着头,额头上渗出汗珠,慌乱急促地喘息着。
  东方白暂时停止抽插,将东方红的双手拉到背后。东方红不得不抬起身子。
  “到这边。”东方红有如电车游戏的火车头,不只是手臂相连,胯下的性器也相连。
  两个洞口被插入,东方红全身酥麻,几乎无力站起。弓着背部,性感地媚喘着,并疯狂甩着头,修长白皙的颈部引人垂涎三尺。一面抽插,东方白一面扶起了东方方的身子,使其母狗般地俯趴地面,染满鲜血的小屁股高高翘起。
  调整了位子,东方白用力一冲,菊花蕾几乎完全爆满。一当完全进入,东方红洁白的背就往上弓起,东方白用手指深深地掐住白皙的丰臀,几乎要留下红色的抓痕。同时,置于秘穴中的木棍,也整根刺进东方方的小嫩穴中,随着波动,开始抽插。
  “啊……啊……怎么能这样……”
  “啊……姊姊……好痛……啊……不要搞……”
  “给你一齐夺去妹妹的处女的机会,你怎么谢我……哈哈哈……”
  虽然听到了妹妹的哭叫,但自己完全没有自主权,在身体中心被贯穿之下,一下左边一下右边的摇摇晃晃,偶尔还会猛烈抽插几下。三明治的淫靡姿势,两个洞口的前后刺激,东方红由肛门里不断传来了轻微的高潮,进入时产生摩擦感,拔出时彷佛连内脏也要带出去。
  借着后方的摆动,东方红不自觉地搂住妹妹的小臀部,大力向前刺去,在激烈的抽送中,咕啾咕啾的淫荡声,从紧密的结合处传出,淡粉红色的秘唇将黑亮的肉棍整根吸入。一种若为男儿的想法,使她沉醉在其中,吃吃地笑个不停。
  东方白抱住侄女们的雪白屁股,三人的肉体彼此相碰,发出清脆的打击声。
  不经意瞥了密接处一眼,发现肉筋上缠绕着许多发泡的黏丝,昂首阔步的肉棒,凶猛地劈向贪欲无穷的媚墟。
  东方方在快感与剧痛中浮沉,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全身颤动连连,眼睛直翻白,口吐白沫,已不知何处是人间。少女们弓起白皙的纤背,娇美的喘息声无止境地交织着。
  最后,东方白一声长啸,使出全力做最后的插入,大量的精液,猛然爆射在侄女的肛门里,激烈喷射之际,连昏迷的东方方都发出绝唱。多得惊人的黏浆,甚至从密合的隙缝中垂流出来。
  高潮中,东方红感到脑中炫亮的色彩,数不清的彩球无声飞舞,而耳际有若万马奔腾,声若轰雷,盘旋到最高点,轰然爆炸,仅剩一片绚亮的白光,自己漂浮于其中,只感到无限地安详、舒适,所有的痛楚都不见了,自己只想好好地沉睡,忘却一切。这是她的最后一个意识。
  东方白抽出肉棒,姊妹两人无力地倒作一团,雪白的胴体横陈着。东方红粉白的两腿间,精液与鲜血分别自两个洞口流出,她双眼呆滞,口里流出唾液,完全是一副麻药中毒的样子。
  她用手将大腿分开,清楚地露出了隐密的花朵,咯咯轻笑道:“给我……我还要……红儿还想要……”
  东方白无声一叹,知道生死花的效力,以完全入脑,救无可救了。
  殿门外,无数的人声嘈杂起来,东方白调息一阵,沉声道:“已经准备好了吗?”
  “禀陛下,人已经带齐了。”
  “很好,再多找一点也无所谓,就当作是朕犒赏你们的劳军礼吧!在没有满两天前,不得打扰余朕,违者斩。”语罢,抓起东方红的动人肉体,看也不看一眼,垃圾般地丢出宫门。
  扑在东方方满是汗珠的粉红胴体上,将肉棒一下插入肛门,替另一个处女嫩洞开苞。血,无声再流。
  宫门之外,东方红躺在泥地上,朦胧的眼神中,映出了无数禁卫军的身影。
  东方红吃吃地发出娇笑,纤细双腕向空中招手。“啊……我想要……我想要……”
  一个禁卫军大汉脱去裤子,猛地扑上。
  国境边界小路上,一辆简陋马车缓慢地驰着。
  “陛下!我们已经成功跃过国境了。”
  “做的好,辛苦了。”一个颇见苍老的身影,捻须笑道。
  “可是带着真龙宝剑的长公主,已经失去了消息,留下的小公主,也……”
  “小事一件,国家的重心在于国王,宝剑不过是象征,没多大意义。至于女人,还怕没有吗?哈哈哈……”
  满天的云朵,悄悄地遮住了月亮。
  黑鲁曼历五六六年 利加斯王城 娼馆“处女宫”
  破旧的屋子,低俗的摆设,鲜艳的足以刺眼的锦绣大红被,凌乱地被踢在满是污尘的地板上,屋子隐约散出一股发霉的酸气,其中夹杂着难言的异味,那是年轻女子的体香,精液的味道,汗的臭味,以及男女激烈性交后散发出的气味。
  一对男女,在没有被褥的破旧木床上,进行着令正常人为之瞠目的的激烈口交,女子身上,仅用几条粗布,交错缠住乳房与秘部,衣仅蔽体,她趴在客人的两腿之间,小心翼翼地处理客人的欲望。
  女子的口舌技巧热情异常。不停地朝上看,常常的舌尖一下舔绕着肉棒的背筋,一下又整体含到根部,啾噜啾噜的淫秽声不绝于耳。
  “唔嗯嗯……好……好……你的技术真不错。”
  受到了夸奖,可爱的小口连毛绒绒的肉球都一口含进去了。
  正瞇着眼在享受高潮的男子,看上去身体粗壮,是一般下阶层的普通工人;女子的长长秀发遮住半边脸,看不清长相,只看的见纤细如葫芦般的窈窕身材,以及雪白双腕上,两道惊心的红痕。
  蓦地,一阵喧哗的锣鼓唢吶声,隐约由窗缝间传来,夹杂着鞭炮与人声的声响,喜气洋洋。女子并没有停下工作,嘴巴不停地滑动,每一动作,两颗俏丽的玉乳,就大幅度地摆动。
  “是……是哪一家在办喜事?这么热闹?”
  “你连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吗?”男子勉力道:“先帝东方正,回国重新登基,今天是皇太子与冷瞳元帅的结婚大典。”
  女子闻言,动作似乎有些许的迟钝,但外表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上个皇帝也真倒霉,登基没两年,就被手下政变刺杀,他的头,听说是冷瞳元帅亲手交到东方正陛下的手中的。”
  “是天意吗?那个人到底还是死在女人手上!”脑海里依稀还记得,那个男子昂首阔步,傲然道:“朕一世英雄,岂可死女子之手。”
  “说起来,倒有件奇事。”客人饶有兴味道:“你长得有点像先帝的长公主殿下。”
  这个女孩很特别,虽然身在娼寮,却没染上风尘气息,反而有另一种难言的清新高贵,可能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孩。他听人提过这个女子的来历,据说是在半年前,姊妹两个人一齐由军妓营被卖到私娼馆的,现在她一个人赚钱养活妹妹。
  军妓营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那些禁卫军残猛粗暴,动辄将身下的女子打得皮开骨折,京城里的妓女们,视接他们的生意为畏途。她妹妹一年内堕了十五次胎,最后精神崩溃成了呆子,军妓营的长官为了怕负责任,将她们两人一起转卖娼寮。听说进院子的时候,姊妹俩下半身都还在流血;天杀的,她妹妹根本就还是个孩子。
  刚来的时候,听说她也是痴痴呆呆的,老板什么客人都让她接,不知道后来怎么变好的。
  “客人你说笑了。”她笑道,妩媚的笑中,似若有无限凄楚,“我们这种低三下四的私娼,哪会像什么公主?要是我真像公主的话,就到街口的换装俱乐院,扮个什么国的公主,再多接一批客人了。”
  “再说,要真是公主,又怎会帮您做这等服务呢?”如同要一举撇清般,丁香软舌伸进了屁眼之中。
  突然直冲脑门的快感,让他舒爽不已。军妓营的历练,果然有点门道。
  “啊……嗯……不……不管什么劳什子公主了,你好好服务,我会多给一点小费。”
  想起在家里发烧等着治病的妹妹,想起漏水的屋顶,还有不知在何处的晚餐。
  丁香小舌由大腿内侧开始,仔细地舔遍一寸地方,一手捧着根部,一手紧握着中间地位,形状极为姣好的小口,尽责地吸吮着肉棍,紧缩脸颊,强力向上吸附,并用舌尖一撩一拨地舔尝膨胀结实的龟头,而且还舔触着两颗肉丸。酥麻的愉悦几乎要麻痹脑随。
  “喂!你好了没有,还有别的客人在等着哩!”
  “没有时间了。”纤纤手指做了最后的加速。
  “啊……啊啊……”
  最后,火热的白灼液体大量飞散到她红通的脸颊,头发在半空中飞扬,她细心地清理残余在肉棒上的银丝,客人全身痉挛,虚脱在麻痹的舒活快感中。
  风,无声地吹着,似乎,有一声人类听觉可及以外的叹息,缓缓地渗入微风之中,吹往南方的国度,掀开了风姿物语的另一章。
  谢伍德森林。
  (两年后,东方红会与正进行千里长征的兰斯一行人相遇,加入其中,日后成为九天御使的一名。)

 


  风姿物语H版加长篇二、小草篇

  (1)

  披着斗篷,用头套遮住面容,小草随着白无忌来到白天行阵营的技术工房。
  本来她在战斗一结束,就立刻逼着二哥,一起去拜访长兄,但白无忌却坚持要等两个时辰,因为自己也对丈夫伤势放心不下,所以只好等上两个时辰。
  见到家主到来,众多技工沉默却恭谨地弯身施礼,在白无忌的示意下,全数离开。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一如往常,白起坐在平素指挥众人的那张方桌上,脸色阴沈地瞧着一双弟妹。
  没有看见韩特,或许是又被派了出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
  凝视兄长的面孔,小草的心里有点不安。兄妹两人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碰面了,对于这名长久以来自困于塔中的长兄,自己似乎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不敢与他碰头。
  自从真正懂事以后,回思过往,虽然已经记不太清楚当时的情况,但心中隐隐有种愧疚,觉得大哥之所以变成这样的个性,与己不无关系。
  详细的情形已经记不得了,或许是对此有罪恶感的自己,不愿去回想吧!只记得,那年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毫不客气地嘲笑兄长:“你这头性无能的恶心怪物”。
  以前在太研院的记录中读过,类似骡子、狮虎、兔鼠,这样杂交而成的生物,因为基因问题,并无法繁殖下一代,那时候知道这名长兄是用太古魔道技术作出来的后,就直接想到这理论,拿来对他嘲讽。
  那时,场面一度紧绷,大哥身上散发的森冷气势,让自己由衷后悔,以为马上就要被杀掉了,后来……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因为二哥抢先拦在自己身前袒护,才让大哥掉头离去,从此兄妹两人几乎没有碰过面了。
  当初在杭州,听二哥说,自己逃家时,大哥曾出塔在城头上挥手致意,这让自己一阵感动,想要趁机修复兄妹间的关系,但是之后进祈愿塔,却吃了闭门羹,问二哥,他只淡淡地说:“现在,大哥不会想见你的……”之后,就是现在的兄妹会面了。
  “没事的话,就离开吧!不要说些没意义的东西,来浪费我的时间。”
  白起下了很清楚的逐客令,但小草却不打算这样就退缩。
  “请放心,我不是来找你话家常的,把该说的话说完,我自然会走。”小草道:“也许大哥你做事有自己的理由,但你实在做得太过火了。之前你大洗礼的时候,我已在忍耐,但是这一次,为什么你要那么咄咄相逼呢?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为什么……”
  “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这点我已经说过。”白起淡淡道:“至于该死不该死,既然他们身为代表,今天就是得死。另外,对于主动舍弃王座,抛弃底下人民的你,我倒是很好奇,你是用什么立场说这些话?”
  这问题确实让小草为之语塞。从公主到女王,在自己的生命里,对雷因斯这个国家,实在是没有任何好感,生而具有圣力,代价是为了这国家的人民,不断地付出生命力,转换成治愈一切的圣力。除了生命之外,连整个人生也被压榨殆尽,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关进了一个看不见的牢笼,一代接着一代,同样的宿命重复了数千年,没有人知道,历代女王平和的微笑之下,却隐藏着极深刻的怨恨。
  与雷因斯女王并列为人类两大圣女的西王母,在距今数百年前,曾有过该任西王母弃族私逃,一去不返的例子。这样的勇气,却是雷因斯历代女王所无,只是把自己的希望,不断地放在下一代身上。
  累积数千年的期盼,终于在这一代有了回应,说得明白一点,包括小草两名兄长在内,妮妲女王的三个孩子,根本是继承了历代女王的恨意而生到世间。
  当兄长在宰杀代表团时,从他所说的话,小草便体验到了他的心情。自己是没有资格说话的,但再怎么样,自己对雷因斯所做的,只是舍弃,并非主动加害,兄长这样的作法,实在是令己难以忍受。
  “哥,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子毫无理由的杀戮,一点意义都没有。”小草摇头道:“你这种纯破坏不建设的作法,和一个因为讨厌上课,就动刀子杀掉老师、放火烧学校的小鬼,有什么不同?”
  如果对方是兰斯洛或李煜,可能就会不知如何回答,但白起之所以成为白起的理由,便是即使在此时,他仍冷淡道:“我有天位力量,他没有,这就是最大的差别。一个软弱无能的小鬼,只会因为自己的愚蠢,在失败后成为讪笑的话题,但一个拥有毁灭一切实力的小鬼,却可以消灭所有阻挡在前面的东西。”
  “你就只懂得杀吗?世上强者众多,哥哥你真能天下无敌?就算你无敌了,大地上悠悠众口,你要把所有人都杀光吗?”
  “见一个杀一个,我不相信世上的人个个不怕死!”
  冷淡语句,伴随着决绝口气,自有一股压倒性的威势,让小草难以为继,正如兄长所言,任何一个相信这套理论的独裁者,都注定了可笑的失败结局,但若这名独裁者拥有压倒一切的恐怖力量,什么歪理都可以被贯彻实施,洒开一条血腥之道。
  而她也十分明白,单凭巧舌诡辩,是无法阻止兄长的,要令他止步,只有倚赖能将之压倒的强大力量。
  “我明白了,既然我无法说服你,那么我们就在战场上碰头吧……”说着这些,小草不禁有些黯然,为何当自己努力克服心结,想要重拾手足之情的时候,却遭到这样的对待呢?
  “那就在战场上再见吧!警告你那没用的老公,我开的时间还剩八天,八天之后,如果交不出他的人头,就拿稷下的所有生命换他一个吧!嘿!还有太研院的那个小丫头,爱惜生命的话,趁早让她离开稷下吧!”
  毫不动容,白起如此回应了妹妹的开战宣言,之后,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这个令他厌烦的话题,掉头就往房里走。
  “等一下!”
  小草本来打算离去的,但是兄长的话,却让她感到一阵愤怒。或许是因为牵涉到丈夫,让她不自禁地开口。
  “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这种个性,但是你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吧!比起你和魔神结订契约,获得力量,我觉得像他那样凭自我修练来变强,才是真正的强大。”
  听见这句话,白起稍稍停了步,但最后仍是加快步伐,朝里头走去。
  “当初我说的那句话,对你真有这么深的影响吗?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可是,如果真的是个大人物,就不该那么小家子气,哥,你实在……”
  “啪”的一声响,让小草没能把话说完,而是惊愣交集地抚着面颊,瞧着这名痛掴了自己一记的二哥。
  “说够了没有?滚吧!婊子!”
  与长兄同样冷淡的表情,白无忌下了极为严厉的逐客令。小草真的是傻掉了,二哥虽然是出了名的浪荡子,但是在自己面前,向来表现得很温文稳重,从没说过任何重话,更别说粗言侮辱,这次为了向兄长表示支持,他竟做到这样的地步?
  想要还口,但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坚决,要自己什么也别再多讲,尽快离开此地。
  不明白用意为何,小草却因此冷静下来,晓得这不是该太过坚持的时候,点点头,朝外走去,一出门口,立即消失了身影。
  确认妹妹离去,白无忌立刻抢进内里的密室,却不急着开门,而是先倒了杯水,默数时间后,这才敲了敲门。
  白起走了出来,接过清水,慢慢饮下,顺手带上了门,单从那阵气味,白无忌就晓得,兄长刚才又对着马桶大吐了一场。
  冷汗打湿了浏海,沿着额头涔涔滴下,脸色像是抹了一层灰蜡似难看,白起斜倚在墙角,缓缓坐下,虚弱无力的样子,全然无复适才的半点威势。
  白无忌在兄长身前坐下,自怀中取出预备好的绷带,拉起袖子,赫然见到本来已经痊愈无碍的腐蚀伤痕,再度迸发,不停地淌着黑血,腥臭气味更是中人欲呕。
  “唉,干什么这么勉强呢?你自己也该知道,你的体质不能那样子用天魔功的啊!”
  接着白无忌又说道:“如果……用那种方法的话……也许,会好得快些……
  但是不知道小草她……“
  白起略为沉吟,随后眼中黑色光芒一闪:“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必须尽快的恢复功力,二弟,你去把小草……唉……”
  白无忌沉默了一下,随后飞快的闪了出去,不到一分钟,便提着一个酥软的人体进来,在看清楚了是小草之后,白起迅速的用手指在她身上点了几下,那是白家所特有的催情指,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小草将陷入淫欲的世界之中。
  悠悠醒了过来,一阵炫晕袭上心头,小草只感到身体越来越热,下面不知不觉渗出水来,“我是怎么啦?怎么又回到这房子里来了?”小草甩了甩粉颈,“在这个时候还想男人,真是羞死人了。”她用手拢了拢头发,捂了一下热脸,蹒跚着继续前行。白无忌关心地过来搀扶着她。一碰到男人的手,闻到强烈的男子气息,小草一阵颤抖,需求如排山倒海,竟是越来越强烈,烧得小草站都站不稳。“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的哥哥碰到自己,都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忽然,白无忌一个趔趄,倒到小草的身上,手臂不经意间在她高耸的玉乳上掠过,带给小草的是更大的颤抖,肉体竟是越来越敏感。
  这时,白无忌看了看小草烧红的脸,说:“妹妹,我看你好象不大对劲,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一下吧。”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就往里间走去。小草挣了挣被白无忌拉着的手,“我自己来”,她不好意思让白无忌拉着,这个时候,只要是男人身上的任何东西,对她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小草只感到她越来越需要男人。她在前面走,白无忌就在后面跟着,房子里比较凌乱,有好几次,白无忌在后面都差点倒压到她身上,每次碰到,小草明显的感到白无忌下面硬梆梆地顶着她的翘臀,让她禁不住一阵哆嗦。到了里屋的床边之后。“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说完,白无忌便往别处走去,很快他就走了出去。
  屋子里比较阴凉,小草躁热的心有了一丝清醒,她望了望四周,不远处有个脸盘,小草立即蹒跚着走了过去,用手捧起冷水,洗了洗发热的脸,那股躁热好象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是不一会,欲望又排山倒海涌起,这次来得更迅猛,此时她才发觉大事不妙,自己股间不知何时已是一片湿腻润滑,那狂涌出的露水甚至湿透了亵裤,还顺着股沟流了出来。原来这水也是白无忌特地放置的催情水。
  这时小草又发现在屋子的角落有个大木桶,桶中装着热气腾腾的水,小草马上决定去洗澡,想洗掉那股欲火,却不知道,那一大桶水同样是催情之水。
  木桶之中水波翻腾,娇秀的长发湿湿地披在香肩上,还有着一丝半缕贴在透红的额头,小草喘息着,闭上了娇柔的美眸,玉腿空踢着水,口中不断地呻吟着。
  春葱般的纤指轻抚着玉峰,指尖微微带着热气,但那不只无助於平息她体内的炽热,反而如火上加油般地使她体内更燃起熊熊烈火,春雪般晶莹的肌肤已染上了嫣红,在池水的浸泡中,小草抚弄着胸前浮凸的双峰,越抚爱越是激烈,几乎已达无法自制的地步。
  白无忌在墙壁暗洞内隐约可见小草纤细灵巧的右手已慢慢地盘恒而下,慢慢贴上了嫩红的幽径处,迷茫中的小草玉手像似失去了控制,本能地挑逗着,纤长的手指慢慢突破了幽径口,深深地滑了进去,当指尖触着了径壁时,那火热的灼烫感登时令小草快乐地欢叫出来,就这样她再也无法停止动作,纤指不断地探索着,那种痛快令她无法自拔地沉醉其中。将玉腿尽量地张开,小草的探索越来越激情,她扭动着身子,激烈地揩擦着,断断续续的欢叫声传了出来,不知已有了多少个高潮,小草这才软瘫了下来,喘息着再也动弹不得了。
  一会,小草站起了身,玉腿还是软软的,差点儿就立不起来。慵懒不胜的她也懒得着衣了,看着自己玲珑浮凸的胴体,一面擦拭着,披上了雪白的衣衫,她也不相信自己竟会如此迫切的需要,渴求着肉体上的欢愉,就好像着了魔似的。
  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小草对自己这份异常的渴求并非全不关心,她尝试找出因由,但想来想去却找不到任何头绪,小草微微叹了口气。
  想着想着,心情愈来愈激动。不一会,小草的呼吸愈来愈快、愈来愈急促,高耸的双峰有节奏地弹跃着,春雪一般的嫩白肌肤发着烧,愈来愈热了。小草自己也知道,她的自制力已控制不住这汹涌的情欲,那火热的情欲已逼得她浑身发热,恨不得当场就被男人上了。
  小草伏在床上,紧翘如雪的玉臀高高挺起,左手已不能自主地滑了过去,在余汁未竭的股间滑溜着,慢慢突破了酡红的幽径,将蜜汁引了出来。右手压着嘴,小草死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左手却动得愈来愈厉害,撑着床角的双膝和右肘不断地抖动着,偏偏左手似着了魔,戳弄得愈来愈激烈,冰寒的指尖在火热的幽径处不断地勾弄,那冰和热的强烈对比不仅没有冷却小草的欲火,反而对她造成了更大的刺激,那手指连勾带送,勾出了愈来愈多的蜜液,黏腻的液体顺着玉腿滑下,又达到了高潮的小草瞬时瘫了下来,又是快活又是痛苦,她所要求的岂是这只手指而已?小草多么希望,此时充实自己幽径的是男人那火烫的淫棍,将她毫不怜惜的冲刺着,一次一次突破她精关,将她彻底征服。
  在暗处看着小草已沉迷欲火之中,再也无法自拔,白无忌脸上慢慢泛起了冷笑,想不到小草竟然这么快便被催情效果所影响,看来大哥的催情指效果非凡。
  他所想果然没错,白家的催情指一向厉害,虽然小草也是白家人,但那怎会是小草自己可以解的?
  只是没有想到,小草体内的淫毒会爆发得如此强烈,从小草进入水中时他已偷偷在看了,没想到她竟会一次又一次的来,从出了木桶之后竟还会抚慰得如此强烈,她真的那么渴求男人的凌辱吗?小草正沉醉在热情之中,陡地她感觉到了,不知上天是否知道了她的痛苦,竟有一根男人的肉棒,温柔又强烈地将她佔有了。
  温柔而强烈的佔有、温柔而强烈的侵犯,男人的一只手有力地扶住了小草的柳腰,带着她迎合着男人的节奏,使他能愈来愈深入小草的花心深处,另一手已滑上了她胸前,贪婪而巧妙地揉捏着小草酥滑耸挺的玉峰,不疾不徐地,将小草慢慢送上仙境,让她再也压不住快乐的声音。
  在男人的强力操控之下,小草酥软地娇声浪吟,玉臀拚命地向后配合顶挺着,一来一往之间,那肉棒带着巨大的欲焰,已重重地挺入了小草的花心深处,烧得她愈感快活。小草何尝不知,来人的技巧如此熟娴、冲击如此强烈,很明显是一个老於此道的采花老手,但痛快中的小草那顾得这许多?她已陷入了欲火的焚烧中,舒爽无比地任他佔有、淫玩,任他次次将她送上仙境,令自己欲死欲仙。
  偏偏他的持久力极强,在小草阴精大泄、畅快虚瘫时,男人竟将小草压紧,更深入、更强烈地在小草幽径内强烈冲刺,一次次的深入浅出,一下下的冲击花心,小草被肏得心花怒放,再次泄了阴精的她,这才知道什么是男人的滋味儿,那可是自结婚来最快乐的一次啊!
  被他以后背位这般狂抽猛送的结果,小草很快就到了尽头,已被重重淫乐征服的她软瘫了下来,她娇嗲地呻吟着,那刚令她满足至极点的肉棒,已慢慢地抽了出来,空虚令小草柔弱地哭了出来,不能自已地向他索求。陡地,男人抓起小草汗湿的秀发,将她的脸儿反了过来,看着那犹然怒挺的肉棒在眼前一颤一颤地,她也知道男人想做什么,小草虽是羞於启齿,但她的身子仍沉浸在方才激烈的余韵中,怎抗得住淫欲的渴求?随着男人的缓缓抽动,小草温柔地舔舐着,慢慢配合上了男人的节奏。
  那味儿并不好闻,但小草却乐在其中,安静地享受着,娇柔地任男人在口中抽送,还不时发出了咿唔的娇吟,他的手在她的雪乳上不断地爱抚,让小草的情欲再次被挑起,若非在方才的激烈做爱中,小草已被汲去了全部体力,只怕她要意犹未尽地再来一次呢!
  仰起了人见人怜的如花玉容,小草轻拭着脸上的精液,白无忌那贪婪的眼光,正审视着小草一丝不挂、充满女子成熟魅力的肉体,彷彿想要再来一次似的。
  “好妹妹,你还是被我上了,”白无忌一双魔爪在小草背上抚摸着,像是要让刚遭狼吻的美丽少妇平复下来:“你真是最棒的女人了,兰斯洛怎配得上你呢?”
  “不用再装了,”小草闭上了双眼,不能自禁地发出了快活的轻嘘,显然二哥不只是得了手而已,他对自己的侵犯,已撩起了她的春心,令她情不自禁地渴求着床笫之欢。“你早就觊觎我了……你真厉害……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对不对?”
  “你很聪明,”白无忌淫笑着,“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想肏你了,你是个天生的尤物,让每个男人见了你都会为你疯狂。”说毕,猛地将小草向前一拉,狂热地吻上了她的樱桃小嘴。小草原想推拒,没想到这一吻却有如勾动了她的情火,燃起了她肉欲的渴求,令她喘息地回应着他,愈吻愈是激情,待得白无忌将她放开,小草早就红晕满脸、娇吁细细,艳丽得像是初承朝露的花儿一般。
  “那你要说出去吗?”“唔……我……唔……”小草羞红了脸,她发觉白无忌的手已再次抚上她玲珑浮凸的胴体,狂热地搓揉着她的玉乳,她娇痴地承受了他的需要。在欲火的驱动之下,小草主动扭腰挺臀,迎合着白无忌勇猛的耸动,妩媚放荡不可方物。等到白无忌第八次抽插时,小草已是飘飘欲仙,什么贞节矜持都丢到九霄云外了。她深深的体会到,为什么大多数女人都喜欢天赋异禀的奇男子,就算是淫贼也成。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整整一夜,就在这个偏僻的房间里,白无忌疯狂地蹂躏着小草,在她诱人的胴体上发泄着多日来对她的饥渴。小草在他胯下婉转娇吟,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背叛了自己的丈夫。

 


  (2)

  薄暮,女子此时樱唇里充满芳香地昏迷在大床上,约莫二十左右,丰乳翘臀,妩媚迷人。雪白的俏脸上布满了鲜红的晕色,显得娇艳如花。这正是被白无忌诱奸后欲仙欲死的小草。
  床边站着的两个男人正以充满淫欲的目光在她曲线玲珑优美的诱人胴体上贪婪的上下扫视着。
  这两人一身白装,容貌英俊里透着淫邪的神色,赫然就是大陆上七大家族中白家的表家主白无忌和里家主白去。白无忌淫邪的看着床上少妇的优美曲线,纵使她平躺在床上,酥胸上的双乳仍然高耸的凸起,诱人之极。伸手在美妇的俏脸上扭了一把,淫笑道:“大哥,想不到小草的肉体竟如此迷人,早知道我就先开了她的苞了。”
  “现在不也是一样么,虽然是为了尽快恢复功力,但是有着如此诱人的妹妹,不玩死她才怪,皮肤还这么滑嫩。”
  白无忌急色地立即剥光了小草的衣裙,片刻之后,小草已是赤裸裸的一丝不挂了。
  美少妇的粉腮因先前做爱的缘故满含春意,艳光四射,鲜红的小嘴吐气若兰,雪白丰满的胸脯上一对尖挺饱满的乳房如半个玉脂球扣在上面,顶端的蓓蕾如粉红莲子般大小,周围一圈淡红的乳晕。
  两个男人饥渴的吞了一下口水,被眼前的美景迷呆了。女人雪白粉润的肌肤,丰盈纤弱合宜的肉体,尤其下面两条圆润修长的大腿夹缝里一丛乌黑浓密的绒毛,使得这两个男人的胯下之物立即硬挺了起来。
  白起淫笑着在小草饱满高耸的白嫩乳房上捏了一把道,“奶子真大,今晚我们兄弟两个有艳福了。”
  两人吃吃淫笑着脱下衣服上了床,白无忌首先低头张嘴吮住了小草那娇嫩诱人乳香扑鼻的粉红蓓蕾,用力嘬了两口,“结婚都这么久了,奶头还是粉红的,好滑嫩。”
  说着,伸出舌头舔着她雪白芳香的奶子,一阵酥麻从女人的胴体里传出,小草不由得樱唇轻启,娇哼了几声。
  白无忌见妹妹的体质这么敏感,吃吃淫笑着大嘴松开了小草的肿胀乳头,一路舔着她雪白滑腻的肌肤,滑过纤腰小腹,埋首进入她那大腿根处的阴毛丛里,双手捧起了小草那雪白的大屁股。
  大腿张开,蜜穴儿凸了出来,小草神秘的羞处尽现在两个淫贼的眼前,幸好小草现在昏迷着,不然自己的羞处让两个大男人尽情的观看还不羞愤欲绝。
  只见那粉红的花瓣里零星沾了几颗晶莹的露珠,诱人之处使得白无忌张开大嘴在小草雪白大腿根的神秘绒毛里不住的吻着,并且伸出舌尖淫乱的探进了小草这位美少妇的花瓣里滑腻腻的舔弄。
  小草与夫君生活了近一年,夫妻缠绵时也从来没有让兰斯洛用舌头舔弄过自己的蜜穴儿,现在落在两个花从老手的掌心里,可不管她受不受得住,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她无所适从。淫蜂的唇舌在她的花瓣里反复地缠卷,越来越亢奋刺激。
  小草受不住了,她那粉润白嫩的大屁股开始无意识的上下耸动,鲜红的小嘴里发出煎熬不住的呻吟来,“啊……啊……啊……”
  白起在一旁看得心痒难耐,伸手搂住小草的纤腰,大嘴叼住了美少妇香馥细润的乳头吮咂着,禄山之爪伸出,揉捏着她两只饱满高耸的大奶子。
  小草胴体上下敏感的地方都被两个淫贼挑逗着,她也是个正常的成熟妇人,自然是黛眉紧蹙,边呻吟着边扭动着她那雪白丰满的胴体,只觉得酥痒钻心,燥热难当。
  “啊……不,不…………啊…………”
  两个哥哥看见床上这位曾经的雷因斯女皇,有名的娴淑清雅的女子那不堪挑逗的浪态,一起吃吃淫笑着,白无忌松开已被自己吮咬得红嫩肿胀的花瓣,舌尖连起一丝小草蜜穴儿里的淫液道,“真够浪的,看大爷怎么侍侯你。”
  白无忌粗暴的把小草的丰润大腿掰成了钝角,大手爱抚着她雪白光滑的小腹,腾身跪上去,一手扶着自己那早已硬挺粗涨的大阳具抵在了小草小腹下那片神秘的毛丛里,手指拨开小草肿胀的花瓣,淫笑中挺腰把他那丑恶的大龟头顶进了小草这位美少妇的滑腻阴道里,叫嚷着,“哦…………好滑,好紧……”
  可怜小草这个曾经的女皇终于让她自己的哥哥给强行奸污了,可她现在犹不知情,被哥哥的丑恶阴茎顶入滑腻腻的甬道里,被强奸得粉腮通红,玉体乱颤的媚样儿,似乎在昏迷中正与夫君交欢。
  白无忌快活地淫笑着,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是这么美貌迷人的少妇,而自己竟然有幸享受到她的美妙肉体。
  小草穿着衣裙时高贵典雅,一副淑女样儿,剥光衣裙后,身子雪白光滑,体态玲珑浮凸,身材比自己昨天干过的一个少女惹火多了,甬道那么紧的咬着自己的大肉棒,爽极了。
  “保养的还这么好……穴儿真紧”
  白无忌将自己的大龟头逐步顶进小草的阴道里,大手也不闲着,抓揉着美少妇因亢奋而饱涨的玉乳,手指捏弄着尖挺嫣红的蓓蕾,这下弄得小草情不自禁得娇哼着,雪白丰满的大屁股也随之扭动起来。
  “啊……不……天,啊……”
  听到胯下的美人儿被自己顶得浪叫不已,白无忌想象着她与兰斯洛交合的情形,不由得淫笑一声,猛的一用力,“滋”的声音,淫贼那粗硬的阳具便全部挺进了小草滑腻的阴道里了。
  这力道让小草在昏迷中仍不禁惊叫了一声,平坦光滑的小腹抽搐了起来。白无忌看着身下这美人儿的迷乱表情,雪白粉嫩的肌肤,双手擦揉着女子饱满高耸的胸膛,胯儿贴着小草这位美少妇大张的白嫩大腿根部,开始疯狂的挺动起来。
  “啊……啊,啊……哦,哦……”
  没挺动几下,白无忌便感觉到胯下的妹妹紧窄的甬道里滑腻腻的开始溢出爱液了,“浪货,这么快就出水了”
  白无忌伸出禄山之爪又捧起了小草的雪白丰臀,使她的阴部高凸,更方便自己强奸她的小嫩穴儿,大肉棒在那泥泞滑腻的花瓣里进出不已,“这么诱人,看我怎么让你叫一晚……”
  说话中,白无忌疯狂的前后大动起来,小草早已让这两个哥哥给弄得胴体酥麻,烧红的俏脸上透出诱人的媚荡,修长的四肢无力的瘫在床上,但是那雪白的大屁股却自动配合着身上男人的抽送而上下迎凑着,樱桃小口里不断地发出消魂的呻吟。
  白无忌跪在美人儿张开的雪白大腿间没命的耸动着,感觉到这位美少妇的甬道里不住的分泌出滑腻腻的蜜汁,这让他淫性大起,越发挺动得剧烈起来。
  白无忌的淫笑声中,小草被这交合的快感弄得粉脸嫣红,在床上扭腰挺臀,淫荡的叫唤着,“啊……啊,啊,啊”
  白无忌看着这位有名的美女妹妹在自己的胯下淫荡地浪叫,雄风大振,也不管什么怜香惜玉,捧着她雪白的丰臀用力的耸动着。小草正临结婚不久,前段时间经过兰斯洛的淫辱调教,性欲的需求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强烈,这会儿被白无忌的粗大阳具插得欲仙欲死,乌油油的秀发四散飘荡,半闭的美眸中放射出无限的春情。她雪白丰满的肉体在健壮的男人身下扭动着,细细娇喘声中间断地发出几声快活的惊叫。
  白无忌见这美少妇的粉腮上已被性欲冲击得红艳放光,没想到她胴体仍如少女般雪白娇嫩,蜜穴儿收缩的那么紧,有如处女一般,端庄秀雅的表面下隐藏着如此诱人的风情。白无忌淫笑着抱起了小草瘫软的雪白肉体,坐了起来对旁边抚摸着她雪白大腿的白起道,“瞧这荡妇,多么白嫩,真是天生尤物,下面好紧……又动了……喔……看我不干死你”
  说着他搂住了小草的纤细腰肢又开始疯狂挺动起来,动作比刚才的更加剧烈,女人娇嫩的肉体被淫贼用力的干着,她丰满纤弱的上身向后半仰着,高挺着那两只上下颤抖的雪白大奶子,“啊,啊”的淫叫着,只觉得双股之间说不出的快活。
  小草扭动着自己那雪白丰满的大屁股用力下压,白无忌见怀里的美少妇这等春情泛滥,浪态撩人的媚样儿,更加欲火中烧的抱着小草的雪白肉体狠干着看着小草高耸酥胸上上下乱颤的雪白双乳,如羊脂美玉似的迷人,修长大腿根处的幽丛里,随着自己大肉棒的进出,亢奋的分泌腻润着两人的交合处“真爽……喔,夹紧我,喔……”
  粗喘着,白无忌又把小草压回到了床上,双手勾起她两条雪白丰润的大腿,向她饱满高耸的双乳上压去,这样小草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雪股,方便哥哥的大龟头直接顶进了她的子宫里,这种淫荡不堪的姿势小草以前哪里试过强烈的深入感使得小草渐渐的苏醒了,迷糊中小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那最神秘最敏感的方寸之地来回地运动着,熟悉的快感令她又羞涩又不舍,此刻全身软绵绵的,但是双股间却兴奋的痉挛不已“啊,啊……哦,啊”
  小草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呻吟和低低的喘息声,自己赤裸裸的身子也在快活地扭动着美少妇的粉腮上泛起了滚烫的红晕,从香腮一直蔓延到圆润的耳珠,小草娇羞的摆动着,多么美艳的梦境,自己修长的大腿被反压在胸前,鼻端闻到男人强烈的气息,强健的大手用力地抓住自己的丰臀,下面在用力挺动着……
  小草忍不住想抬起雪白的大屁股相迎,可是挺不起来,急得将丰臀左右扭动着,越摆越快,而下体内的偌大硬物也动作得越发的有力起来。
  猛的,小草突然清醒了,如遭雷击,她睁开了惊悸的美眸向上看去,眼前一张充满淫欲的男人脸“啊,不……”小草惨嘶了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雪白丰满的肉体剧烈颤抖着,满腔的欲火立刻熄灭了。白无忌见她清醒了,淫笑着重重地在小草的滑腻粉腮上香了一口,“美人儿,醒了……”
  小草只记得自己被白无忌诱奸后,就突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意识到自己已被眼前这个称做哥哥的男人强奸了,惨呼道,“哥哥,你不能这样……”回应她的是一记深顶,“噢,畜生,我一定杀了你……”
  白无忌目射欲焰,一双禄山之爪不住的在小草那圆润挺拔的晶莹玉乳上揉捏着,屁股一用力又一次将自己粗大的阳具插进这美妇的温润甬道里,而且直没根部,把小草的小穴儿塞得满满的好充实。
  “你舍得么,妹妹,你这浪货……”
  白无忌淫笑着,大屁股还扭了几扭,小草这会儿已发现自己的圣力全失,根本没有办法抵抗,她绝望地闭上了美眸,珠泪滚滚道,“你不是我哥哥,你是淫贼……你快杀了我吧,我作厉鬼也饶不了你们”
  白无忌在她饱满高耸的雪白双乳上用力捏了一把,狂笑道,“这么细皮嫩肉的,哥哥我可舍不得。”
  小草平生哪里受过如此的侮辱,作为一个女人最可怕的事情遭遇到自己身上了,不由得芳心欲碎。而身上趴着的二哥已捧起了她雪白丰满的大屁股,又淫笑着开始疯狂地挺动起来,尽情奸污着这位成熟性感的美少妇。小草闭紧了美眸,玉体在男人的无耻进攻下痛苦地抽搐着,羞辱地听到身上这淫贼快活的喘息声。
  小草终究是个正常成熟的少妇,在春药的作用下,没一会儿,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在二哥的强暴下,小腹里逐渐又升起了那熟悉的火焰,竟然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自己雪白的丰臀向上迎凑,两条修长的大腿不住地开合扭绞,肉体淫贱地吞吐着二哥的大肉棒“啊,不,不……”
  小草羞愧的尖叫着,不能相信自己会这么下贱,趴在她丰软腻滑身子上的白无忌见状边挺动边淫笑道,“怎麽又性起了,淫妇,浪液都出来了……”
  那是小草的花蕊被他的大肉棒击打得酥麻无比,甬道不由自主的流出爱液。
  美少妇羞愤之极地尖叫着,白无忌则是乘胜追击,一阵疯狂地挺动,只干得这位冰清玉洁的少妇毫无反抗之力,白嫩嫩的肉体被淫贼的大肉棒抽送的又麻又痒,小草已经不行了,俏脸晕红,不住的娇喘着,嘶叫着,“求求你,杀了……我吧,求求……啊……你”
  白无忌见这位平日里妩媚性感的美人儿让自己奸得媚荡撩人,那淫荡的哀求更助长了他的欲火,白无忌疯狂的淫笑着,双手抓住了这位美少妇的高耸双乳拼命地挺动不已,干得小草娇呼尖叫,雪白丰满的大屁股也用力的上挺,滑腻湿热的阴道紧紧夹住了淫贼火热粗大的阳具,分泌出的爱液润湿了两人的交合处,也弄湿了那两团不断相撞的毛丛“喔,喔……好爽,夹紧……浪货妹妹!”
  白无忌达到了快乐的巅峰,他抱紧了小草丰满雪白的肉体,用力挺进小草小腹下那片神秘的毛丛里,粗重的喘息中禄山之爪抓紧了她胸前那两只雪白嫩滑的大奶子,腰一挺,大龟头已经挺进了小草颤抖羞怯的子宫里。
  “喔,射给你这淫妇了……喔”
  “不,不要……啊,啊……不”
  小草悲嘶着,她惊恐地感觉到二哥挺进自己下体内的丑恶大家伙开始颤抖了起来,随着男人快活地叫喊,一股股的灼流击打在她的子宫深处小草想昏倒却又昏不过去,眼睁睁地看着二哥淫笑中玷污了自己的身子,她发疯似地尖叫着,精神几乎要崩溃了。
  白无忌死死顶住小草的玉胯,精液填满了她抽搐的子宫,才满意地把疲软的阳具从里面抽了出来,对一旁早已跃跃欲试的白起淫笑道,“这荡妇妹妹可真够味儿。”
  白起看着床上这位被奸污得四肢瘫软,钗横鬓乱的裸体美少妇,那下体零乱的毛丛里白无忌刚刚射进去的乳白色的精液正慢慢地流出来,这种淫靡的浪态使得白起一直挺直的大阳具更加胀痛了。
  小草看见大哥的大手摸上了自己搭在床沿上那两条丰润如玉的大腿,痛苦地闭上了双眸,她知道自己今晚逃脱不了被轮奸的命运了。
  白起的禄山之爪已经滑上来抓住了自己胸前那两团圆润饱满的雪乳,由于方才欲火的煎熬,嫣红的乳头高高挺立着,丰乳兴奋鼓涨得十分结实,小草屈辱地感受到大哥那邪恶的动作,刚想挣扎,白起已经骑了上来。小草迷朦的泪眼中看见白起胯下那根粗大挺直的丑恶东西,精壮虬结的样子令小草又羞又恼,“畜生,放开我……”
  白起淫笑着大嘴交替吮吸着小草乳房上那两颗嫣红的乳头,一只大手伸进她丰润的大腿里,手指灵活地探了进去,边捏弄边吃吃淫笑道,“开垦得都这么滑了……
  “淫……呜……”
  小草扭动着雪白的大屁股想要避开他邪恶的手指,刚要嘶叫,红嫩的小嘴儿便给意犹未尽的白无忌张嘴吮住,小草“唔唔”的声音被哥哥的大嘴吮住樱唇叫不出来她雪白的大腿已被白起拖到床沿上用力的扯开,随即那根粗长火热的硬物便猛不可当的挺进了小草的嫩穴儿里,小草长嚎了一声,被强行奸污的感觉令她头脑里已是一片空洞。
  小草此时已如待宰的大白羊儿被两个男人按在床沿上,无助地扭动着自己那雪白丰满的肉体,白起双手抓紧了小草两条圆润的大腿,粗大的阳具亢奋得一下便顶进了小草滑腻腻的甬道尽头,在美少妇又一声惨叫声里强行进入了她颤抖的子宫,淫笑道,“浪货,这么滑……啊,里面好紧”白起完全顶了进去,贴着小草两腿间的耻骨大屁股用力的挺了挺,两只禄山之爪抚遍了小草宛若少女般光滑娇嫩的肌肤,成熟美妙的曲线。这才扛起了小草两条光滑如羊脂的大腿没命的耸动起来。这帝国中艳名远播的美貌少妇果然肉香浓郁,令人销魂。
  小草体内的春药药效远没有消退,很快的,她体内的热情火焰又被挑逗了起来,甬道里滑腻腻的充满了爱液。体内的这种变化让小草芳心又羞又愧,雪白丰满的大屁股在男人的挺动下,控制不住的摇晃着,急速的上下迎凑。小草疯狂的娇呼着,珠泪滚滚而下,“啊……啊,畜生……我,啊……一定要杀……啊,啊……了你们。”小草在羞愤着自己怎么会不断地被这两个哥哥挑起性欲来,偶尔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大哥胯下粗长的大阳具在自己的小腹下迅速进出着,坚硬热烫的下下都顶进了自己的子宫里,无法抵抗的强烈快感使得小草这样端庄自持的美少妇也迅速沉沦下去了。
  “啊,啊……不……啊”
  小草在男人的冲击下不住惊叫着,已掩饰不了内心的羞愧和不安,她扭动着雪白的大屁股开始向上自动地迎凑,美眸紧闭,小草这位在武林中人眼里端丽如仙的美人儿已经完全被淫欲控制了。
  白起边耸动边贪婪的看着这美少妇漾起的乳浪臀波,淫笑着骂了一声,胯下的大肉棒又一下顶进了小草的子宫里,看着自己的大宝贝被这妹妹的嫩穴儿整根吞入,快活之极地淫笑道,“你的穴儿真深,把大爷的宝贝全吃进去了,唔……
  好滑“
  说着,在小草羞愤的惨叫声中,捧起她雪白的大屁股大起大落地挺动起来,只干得这位美丽女皇惊叫不已,羞愤中那肉体的快感却更加强烈了,小草实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下体里大哥粗大的阳具用力地抽插着自己娇嫩的阴道,自己竟在这极度的羞辱中得到了以前极少尝到过的销魂快感。
  小草禁不住泪流满面,芳心里暗道,“兰斯洛,我对不住你……”
  一旁观战的白无忌这会儿已把小草白嫩娇美的赤裸上半身抱在怀里,一双禄山之爪尽情的在小草饱满如羊脂高耸酥胸上玩弄着,那敏感娇嫩的乳头在二哥的手指间已是嫣红挺立,诱人之极。
  小草的身子已经彻底向这两个哥哥屈服了。白起捧着这美人儿的雪白粉臀不住地迎向自己,小草已陷入欲仙欲死的地步,酥软在白无忌的怀里。
  白无忌一边吮着她的香唇粉舌,与之唇舌交缠着,一边伸手在小草胸前那两只高耸浑圆的饱满奶子上揉捏不已。小草明明知道不可以,但却无法控制地伸出藕臂勾住白无忌的脖颈,粉嫩嫩的小香舌儿自动吐进二哥的口中任由其吮吸咂弄着。另一只纤手被白起抓过来在男人来回挺动的湿滑大阳具根部揉弄着,感觉着那硬物在自己体内一进一出的快乐。
  白起淫笑着,看见原来艳绝帝国的妹妹现在在自己的胯下浪叫求饶,快活地揉捏着小草搭在自己双肩上的雪白光滑的羊脂大腿,大屁股一下下的死命顶动。
  这美少妇平坦光滑的小腹在突突乱跳,大手按下去很有弹性,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在里面的抽动。
  两人在疯狂的交合着,慢慢的,小草残存的一点清明也被这无边的欲火烧得灰飞烟灭了。她这会儿已经彻底成为一个淫荡娇美被情欲征服的女人,雪白的大屁股疯狂的向上耸动着,樱唇反过来吮咂着白无忌大嘴里吐过来的舌头,瑶鼻里不住发出“哦,啊”的娇哼声。
  两个男人见这位帝国中著名的美人儿让自己干得魂飞魄散,一起疯狂的淫笑着。白无忌大手用力的捏揉着小草胸前那一对尖耸圆润的丰满玉乳,大嘴盖在她的樱桃小口上,与她唇舌交缠,吮吸着小草诱人的香甜口脂,将她的小嫩舌儿吸进咂出的。
  白起则双手捧着小草的丰满大屁股,疯狂的与她展开新一轮的肉搏战,胯下粗壮的大肉棒在美少妇的嫩穴里快速抽弄着,滑腻腻的蜜汁从小草的甬道里不断地流出,已经润湿了她雪白丰臀下的床单,两人的小腹由于猛烈的挺送不住相击而“啪啪”作响。
  “啊,啊……天,啊……呀,啊……”
  小草已让这两个哥哥奸污得门户大开,叉开她雪白的大腿更方便白起的长驱直入,他的疯狂耸动搞得小草死去活来,不断的发出销魂蚀骨的浪叫声。
  她下体的甬道已让白起粗壮的阳具抽送得火烫敏感,酸麻酥痒的感觉让她这样成熟美貌的少妇怎么受得了,小草浪叫着,丰满的粉臀上上下下的迎凑,极力配合着白起的猛烈动作。
  过了一会儿,白起抱起小草的赤裸玉体翻身躺在床上,变成了男下女上的交合姿势,他淫笑着欣赏着这位美少妇骑在自己身上难耐的浪动,感觉到她下体滑腻腻的甬道紧紧的把握住了自己,一起一落间那强烈的刺激,若不是他玩惯了各种各样的女人,且身怀天位力量,在小草这么销魂的吞吐下早已一泻如注了。
  白起躺在床上左右扭动着屁股,大肉棒在小草甬道里的活动弄得这位美少妇粉腮通红,小嘴里不住尖叫呻吟着,伸出尖细的小香舌尖儿在白起的嘴里伸缩不已,胸前那两只极富有弹性的玉脂乳球儿压在白起胸膛上揉弄着,两只小手抓紧了男人的双肩,软玉温香的玉体来回蠕动着,浪叫着,“啊……好人儿,给我……啊,啊……快点,啊……”
  一旁的白无忌看得欲火又起,尤其眼前小草那翘起的上下耸动的大屁股,雪白如羊脂美玉,丰满圆润的曲线到腰间便骤然收缩得盈盈一握,诱人无比,这让白无忌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淫邪的念头。
  他吃吃淫笑着,两只禄山之爪抚摸着小草挺动的粉臀雪股,双腿叉开了跪在美少妇的雪白大屁股后,一手扶着那粗大的阳具在小草的丰臀细缝里轻轻蹭着,小草哪里知道白无忌的淫邪念头,犹在那儿用力耸动呐。
  “这浪货的后庭一定没有被开过,让我抹点玉露。”
  白无忌淫笑着伸手从一个玉脂瓶里倒出一些油状液体涂抹在小草的粉嫩菊花上,手指在上轻轻揉弄起来,慢慢地挤了进去,“噢,啊……不,不……哦”
  小草只觉得欲火中羞人的后庭一阵又滑又凉,随着二哥手指的滑入,从未有过的一种异样的酥痒从后面传来,这禁不住使得她娇吟起来,雪白大屁股的耸动慢了下来。
  白起与白无忌配合习惯了,吃吃淫笑着吮住了美妇的小香舌儿。没一会儿,小草的雪白大屁股又开始扭动了起来,还带着娇泣的销魂呻吟,强烈的春药已让小草的后庭奇痒难当,仅靠男人的手指怎么能止得住。
  “啊,不行……啊,痒,痒……呀”
  白无忌吃吃淫笑着,搂住了小草的纤细小腰儿,大龟头顶住了小草的后庭菊花,里里外外已是滑腻腻的了,所以不用费力,男人屁股一挺,大肉棒便插了进去。小草哪里让男人的大东西进入过自己的后庭,纵使麻痒难当,那过分的充实涨裂感也使得她从欲火里一下子清醒过来。
  “啊……畜生,不……不,啊……啊”
  小草羞得粉腮晕红,她生性稳重娴淑,与兰斯洛闺房情浓时也不过让夫君亲亲自己的酥胸玉乳而已,哪能想到这两个哥哥会连自己的后庭也不放过。菊花穴里那第一个奸污自己的二哥丑恶的大肉棒势不可挡的完全挺了进来,小草这时只想快点死去。
  这两个哥哥却兴奋之极,二人将小草夹在中间,白无忌一手搂着小草的纤腰一手抚摩着她光滑细嫩的丰臀大腿,白起躺在下面握住她胸脯上丰满乱颤的雪白大奶子,不住的揉捏,两兄弟的下体一起挺动起来,完全不顾妹妹的惨呼娇唤,“啊,啊,畜生……你们不得好死,啊……”
  “啊……啊,啊……饶了我吧,啊……”
  小草娇泣着,惨叫着,哪里还有点淑女的样儿,下体的前后都让这两个哥哥塞得满满的,两根粗长的硬物象烧红的火棍似的在自己的体内敏感的抽弄着,可以感觉到在自己小腹里凶猛的冲撞,小草彻底地崩溃了,瘫在白起的身上,任由这两个哥哥无休止的强暴自己。
  “呵,呵……好舒服,对,夹紧……用力”
  跪在小草身后的白无忌一边在小草紧凑滑腻的后庭菊穴儿里挺动着,一边大叫着,他猛的拉起了美少妇的散乱秀发,使得小草雪白赤裸的上身挺起,那对丰满的奶子雪白粉嫩,颤动起一道道诱人的乳波。两人见此妙景,淫性大发,挺动的更加欢了。
  小草惨叫得已经没有了力气,雪白丰满的肉体无力的软在白起的身上,春药的药性逐渐完全发作了,下体前后两洞极度的酥麻酸痒让这位心若死灰的成熟美妇也忍不住的由呻吟逐渐浪叫起来。
  “啊,啊,啊……弄死我吧,啊……快点”
  “来,给哥哥舔舔”
  白起淫笑着从小草湿滑滑的嫩穴里抽出自己的粗大肉棒,起身跪在小草脸前,小草此时已经成跪姿,跪在床上,后面是“留香公子”抱着她的纤腰丰臀在菊穴儿里挺动不已,前面白起沾满自己蜜汁的大肉棒强行顶开了她的樱桃小口塞了进去,在小草的樱唇里开始了抽送。
  受淫欲控制的小草香舌儿不由自主的在白起的大龟头上舔弄着,轻扫着男人的敏感处,爽得白起频频的倒吸凉气,大叫道,“哦……哦,太好了,哦,十足一淫妇,啊……”
  白无忌在小草的后庭甬道里用力顶弄了两下,淫笑着也凑了上来,小草这会儿就宛如最下贱的妓女般,赤裸着雪白丰润的胴体,跪在大床上鲜嫩的小嘴交替吮吸舔弄着面前的两只粗大的阳具。
  “啊,这淫妇太厉害了……不行了”
  “我也支持不了……”
  两人在小草小嘴的吮弄下几乎同时叫了起来,白起屁股一挺大龟头顶进了小草的樱桃小口里,在那香软小舌儿的缠卷下激射出来,白浊的精液射进了小草的喉咙,弄得小草一阵咳嗽。旁边的白无忌呵呵大叫着,挺直的大阳具一下子又顶进小草的菊穴儿里,也同时射了出来。
  “啊……”
  小草感觉到后庭里的火热,禁不住地娇唤一声,丰润的玉体紧紧地绷住了,在男人的滋润下,她也同时达到了又一个高潮。
  整整一夜,两个哥哥尽情地玩弄着这个被情欲燃烧着的雪白胴体,白无忌和白起都是花丛老手,在密制春药的强力作用下男人们将小草这位武林中的娴淑美妇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给开发了无数遍。
  而白起的伤势也借着小草泄出的阴精给彻底的治愈了。
  H风姿物语-月亮风姿物语——月亮
  黑鲁曼历五五九年四月七日达耳甘王国东部。
  时至夏初,犹如湖水般的蓝天,只有几片微稀的白云,点缀其上,气温已经回暖,却还没真正开始热起来,午后爽朗的凉风,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空气中,除了树林特有的松香,还夹杂着不知名的花卉香气,未残先落的花瓣,洒落在嫩绿的野草丛上,被太阳的热力烘培,发出阵阵薰香。
  树林间,有着昆虫求偶的声音,鸟类吸引同伴的鸣啾,以及一阵小小的鼾声。
  一名娇俏可人的女孩,正在馥郁的薰草床上,聆听悦耳的鸟鸣,作着香甜的好梦。一片凋零的花瓣,飘落於小巧精緻的鼻樑上,被呼出的香气,吹得飘上飘下。
  “哈……哈……哈啾!”终於,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稍微睁开了慵懒的双眼,又再睡去。
  “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她嫣红的双颊可比山林的红玫瑰,滑嫩的肌肤有如珠穆朗玛的新雪,倦慵的睡姿,连森林中的精灵,都要飞来讚叹,过路的旅人想请问你,斯登尔克要往哪里去?”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悠扬动听地响起,驱走了睡梦女神的召唤,女孩睁开眼睛,见到一个容貌秀气,举止优雅的旅人,手里牵着只瘦灰驴,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对自己行了个脱帽礼。
  “你好,大姊姊。”
  旅人秀雅的瓜子脸蛋上,闪过了一丝错愕,随即转换成手足无措的窘迫。
  “受到美女的夸奖,我很高兴,不过,我是男的呵!”
  “大哥哥是吟游诗人吗?”
  “是的!我是个游走四方,为各地带来欢乐的诗人。”被提到自己的职业,旅人自豪地挺起胸膛,不过随即泄气地垂下肩膀,“只是,却是个连三餐都没着落的落魄诗人。”
  看到旅人变化多端的逗趣表情,女孩轻声笑着,自口袋中取出了麵包,递给他。
  “你还没吃饭吗?”
  “我已经一天半没吃过东西了。”旅人接过麵包,毫不客气的张口大嚼。
  女孩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狼吞虎嚥,但举止仍是说不出的好看,显然受过良好的教育,身上的斗篷虽然肮髒,背后的一把琴却保养的很好,似乎在为他的身分做证明。
  女孩很兴奋,吟游诗人是大陆上一种受人尊敬的职业,多由落魄的贵族,与受过教育的平民所担任,他们走遍四方,吟唱着优美的史诗及动听的咏物歌曲,出入於豪门贵室间,却也将知识传递给一般民众,有时候,还会以魔法帮人治病。
  有时候,某些公国的王室,为了训练自己的下一代,会命他们以诗人的身分旅历各地,其中,也不乏日后叱吒风云,威震四海的不世英傑,这些人的存在,为吟游诗人这个职业,蒙上了一层浪漫的轻纱。
  在女孩的村子里,只有重大节庆,才会有诗人的来到,她还记得,去年丰收祭的时候,村子里的妇女,是如何在悠扬的诗歌声中,翩然起舞。
  灰驴在一旁低头吃草,似乎为了主人的寒酸而不满,不住地摇着头。
  “呼!太感谢了,我已经好久没吃饱过了。这傢伙还可以靠吃草来解决,我却只能在一边啃竹子。”饱餐一顿,旅人满意地拍着肚子。
  “吃饱了吗?还要不要?”
  “已经够了。善良的小姑娘,为了感谢你的慷慨,我决定要说个故事来当谢礼。”说着,熟练地弹起琴,在清亮的琴声中,旅人引吭高歌。
  “在那遥远的雪山深处……”
  “喂!这个故事我听过了,是大贤者卡达尔为睡梦公主解除魔咒的故事吧!”
  “啊!听过了是吗?那西方沙漠里,青铜城市的十五人失踪记呢?”
  “也听过了。”
  “那……海外胡努岛的海盗王宝藏呢?”
  “还是听过了。你怎么只会说卡达尔的故事啊!”
  “因为大贤者的故事最多嘛!”
  连续换了四五个开头,女孩都笑着摇摇头,旅人不由得有些困惑的抓抓头。
  “啊!真是输给你了。我知道的故事都在用完了。”
  “你还真是个二流的诗人哪!就只知道这些老故事。”
  “所以才连三餐都没着落啊。”
  自己的专业能力遭到否定,旅人有些泄气,侧着头想了想,喜道:“有个谜语,你一定不知道。请问,怎么把一只大象放进柜子?”随即补充道,“只能用三个动作喔!”
  “硬塞。”
  “不对。”
  “用脚踹。”
  “还是不对。”
  “用锯子锯。”
  “你怎么那么残忍?”
  答了几个答案,都不对,旅人笑道:“都不对,要我宣布答案吗?”
  “先不要说出来,我一定会想出答案的,只是现在脑筋有点乱,答不出来而已。对了,你不是问斯登尔克的路吗?往前直走,穿过这个树林,三叉路口左转就是了。”
  “真的不要我说答案?”
  “真的不要。”
  看见女孩倔强的表情,旅人哑然失笑,笑道:“那么,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再把答案告诉我好了。”拉过满不情愿的驴子,旅人转身离去。
  “我叫若苹?洛克斯里,诗人哥哥的名字呢?”
  “游走於大陆四方之上,与自由的清风为伴,飞扬的音符,为人民带来欢笑与祝福,有人问起他的名和姓,那是仅存於耳语间的传说,有个声音叫作奇诺。”
  奇诺是风之大陆上,着名的游玩之神,风趣而爱好嬉闹,所有的庆典都少不了祂的踪影,旅人用这个当名字,自然是不留真名的意思。
  喧闹嬉笑了半天,忽然静下来,听着逐渐远去的蹄声,女孩不由得有些怅然若失。
  “若苹…若苹…”
  “我在这里。”
  一个黝黑的男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克新。找我干嘛啊?”
  “丽雅小姐在找你。”
  “我才出来一下下,姊姊就不放心吗?”
  克新不说话,只是把手指向天空,只见天边泛着红霞,竟已是黄昏时分了。
  “啊!糟糕,竟然把时间给忘了。”若苹惊呼道。“我要回去了,克新,你也一起走吧!”
  “等一下。”
  猝然间,一个精緻的小荷包被塞进掌心,若苹还来不及有反应,克新已红着脸,向反方向远远跑开,一面跑,一面回头作了个鬼脸。
  “若苹?洛克斯里,我最讨厌你。”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随即马上爬起,窜入树林中,不见踪影。
  若苹呆在当场,“这是在干什么呀!”
  甩弄着小荷包,若苹轻哼着小调,漫步回家,小荷包上,金丝相绕,绣纹古雅,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精品,决不是一般乡间所能购得,克新是村长的独子,有机会进到城里,才有金钱与机会买到。
  “等一下要把这个东西给姊姊看,让她高兴高兴。”若苹把玩着这难得的奢侈品,喜孜孜地走着。
  若苹的家里,就只有她与姊姊丽雅两个人,对於姊姊口中早逝的父母,若苹根本就没有印象,只存着小时候不断搬家的记忆。平日丽雅以手工担负起生计,外加教若苹读书识字,已是二十五芳龄的丽雅,拒绝了所有倾慕者的追求,专心地与若苹相依为命。
  “姊姊,你应该赶快找个姊夫啊!”
  “姊姊那么丑,哪里会有人要。”每当若苹问起,丽雅总是淡淡的笑着拒绝,秀丽娴雅的脸庞上,若有一层抹不去的哀愁。
  蹑手蹑脚地步进了院子,烟囱里炊烟嬝嬝升起,正想吓姊姊一跳,蓦地,屋子里传来巨响。
  “你莫要以为我受了伤,就不敢杀你,这里守备的芝麻绿豆般兵力,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杀了我,走漏风声,在追捕者的缉拿网下,你亦不过百日之命。”
  若苹震惊当场,记忆中,不管是怎样的场合,姊姊总是很有教养地轻声细语,而现在,虽仍是语气平静,但冷冷的语句中,却表现出一股针锋相对,死不退让的语意,怎不教她惊骇於心。
  另外一名男子的声音,则更加古怪,非常的低沈,语气间带着异样的冰冷,使人不寒而栗。
  “死小娘皮,嘴倒是很硬,看来是十年的放荡日子,让你把以前受的调教全给忘了。”一声清脆声响,似是什么器皿被砸破,跟着是布帛撕裂声。
  “你……你想干什么…啊……”
  若苹从窗口隙缝悄悄望眼进去,看见里面情景,只吓得心胆俱裂。
  房里,丽雅坐在椅上子,上身衣衫被撕开,丰满的酥胸完全露出,一片陶瓷的碎片,插在她雪白的左乳上,鲜血染红了肌肤。丽雅抿着嘴,两道蛾眉紧蹙,似是忍着极大的痛苦,不敢发出声。
  一个黑色背影,负手站立,打扮十分古怪,硕大的身体全部包裹在斗篷里,黑色的披风无风自动。
  “脾气倒是跟当年一样硬,哼,我问你,咱们的那个孩子呢?”
  一提到孩子,丽雅登时脸色大变,却依然不作半语。
  “哼!看你忍到几时?”将手一推,碎片更加刺入,乳房一阵晃动,剧痛更加三分。
  若苹再也忍耐不住,拿起一根当柴火的木棍,冲进房里就是一棒。
  “不准打我姊姊。”语声未落,棒子好像落在什么极有韧性的无形网上,若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已被反震力倒撞而回,重重地摔落在墙上。
  “萨达卡,不要伤她。”丽雅惊呼道。
  若苹勉强站起身来,只看见黑衣人萨达卡已转过身来,两只血红的眼睛,有若散发出阵阵邪力般,笼罩住自己。
  “哦!这就是那个孩子吗?”萨达卡冷然道,语气虽冷,但明眼人却可感受到,那经过刻意压制后的激动。
  “来人啊!快来人啊!”若苹高声疾呼,她虽然惊慌,却也知道眼前的敌人,不是自己所能对付,连忙呼救,引村人前来。果然,萨达卡双手颤动,显是心中忍不住害怕。
  一旁的丽雅却不这么想,萨达卡的凶狠,不是小小的若苹所能明白的,此刻他目中凶光大盛,双手颤动,显是已在凝聚法力,要将所有来人一举格杀。
  忍住疼痛,丽雅咬牙道:“你要的东西,你已经看到了,你的条件,我都答应,求求你先离开吧。”不得已,只得希望他权衡轻重,先行避开。
  果见萨达卡犹疑了半晌,冷哼道:“记着你说的话。”也不见他怎样动身移步,眼前一晃,黑影已消失不见。
  窗外,一抹黑痕快速地消失在西方。
  “发生什么事了?”
  “丽雅小姐,你们没事吧!”嘈杂声传来,是村人闻声来查看了。
  丽雅披了件长衫,掩住露出的乳房,步到窗口,忍痛轻道:“没事了,只是走火烧了件衫子,劳烦各位乡亲了。”
  众人既见无事,也就各自散去。
  丽雅不顾自身伤处,先扶起若苹,焦急问道:“有没有受伤?还疼不疼啊。”
  若苹咬着嘴唇,道:“我没事了,姊姊你的伤口……”
  丽雅惨笑着,摇了摇头,掀开上衫,只见碎片深入约莫半寸,血仍从丰满的乳房上不住外流。
  忍着痛,丽雅猛地拔出碎片,雪白的奶子颤动不已,鲜血向外激射而出。
  “姊姊!”若苹急道。
  丽雅用纱布覆盖住伤口,疲倦道:“不要担心,姊姊没事啦!”跟着低下声音,道:“今天的事,无论如何,不可以向别人提起,什么人都不可以,知道吗?”
  若苹点了点头,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
  当天晚上若苹因为惊吓过度,卧病在家,发冷发热,连接着好几天,完全下不了床。
  於此之时,一向平静的村子,也发生了教人惊骇莫名的事,从若苹卧病的隔起,每日清晨,鸡鸣之前,就有一名妙龄少女,毫无理由地失去踪影,任凭村人怎么搜索,都找不到她们的下落。
  失踪的女子,都是十六、七岁,外貌姣好的无瑕处子,这令村人们有了某种联想,而大为恐慌。
  一、二、三、四、五,连着五天,已经有五名纯洁美貌的少女,遭到毒手,焦急的村民,组成了自卫队,在夜里四下搜寻,却仍是徒劳无功,当第六天的鸡鸣声,高高响起,第六名少女也加入了失踪者的行列。
  “魔鬼!这一定是魔鬼!”激动不已的村长,喃喃自语道。他们虽然把村子里的每条出路,守得水泻不通,却连敌人的影子也没摸着,只好把想法倾向於鬼神。
  “那该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僧侣,也没有魔法师……”说到底,他们只是普通的常人,对於人类能力以外的东西,自然有种最原始的敬畏感。
  若苹也感到焦急,这不光是为了失踪者里面,有她的朋友,事实上,自那一天起,原本足不出户的丽雅,开始在每天正午时分,携带着一堆食物与伤药外出,直至傍晚。
  面对若苹的询问,丽雅也只是苦笑不答。有时,若苹很肯定,在薄薄的土墙之后,姊姊的啜泣,很小声,很小声地传过来。这让若苹加倍不安,她隐隐约约感到,事情与那天的萨达卡有关。
  但是,也不是每件事都那么糟,在连串的恐惧里,有件事令若苹雀跃不已,自她卧病的第二天起,每天清晨,都会有串编织精巧的花环,被安置在她靠庭院的窗前,让若苹每天,总是沐浴在淡雅的花香里,不想起床。
  这成了若苹每天最深的期待,对於这位不知名的关心者,她充满感激,一直想找个机会谢谢他。
  在第六天的清晨,一夜没睡的若苹,闭上眼睛,悄悄等待着送花人的踪迹,在她的耐心快要到达临界点之前,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浓浓的花香,溢满了整间屋子。若苹小心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要离去,黝黑的身子,敏捷的步履,那是……
  “喂!克新。”
  少年听到背后甜美的呼唤,知道自己东窗事发,微黑的皮肤泛起血色,大叫一声,连忙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出门,落荒而逃。看到克新的反应,若苹亦是呆在当场,作声不得。
  一早便察觉两个孩子的童稚举动,默默在一旁观看的丽雅,啼笑皆非,莞尔道:“这就是少年十五的烦恼啊!”
  蓦地,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自子宫深处强烈传出,迅速地直冲脑门,丽雅疼得几乎要跪倒在地,一手扶住门框,一手紧抓着小腹,额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面孔亦因疼痛而扭曲。
  惊觉姊姊的异状,若苹心里蒙上了一层未知而强烈的阴影,彷彿有一只巨大的黑手,把她紧紧攫住,久久不能释怀。
  第七天的清晨,克新编好了花环,小心翼翼地走入丽雅家的庭院。不知道为什么,他打从心底喜欢上那个,充满山林毓秀之气的金发女孩。打从三年前,她们姊妹迁进这个村子,他立刻就被年尚童稚的若苹所吸引,那清溪般的泠泠笑声,水晶似的绽蓝眼瞳,以及俏丽可人的外貌,深深地烙进了克新的心里。
  每当她跑进后山游玩时,克新常常紧蹑在后,那时候的若苹,天真无瑕的神采,真的就像是森林里的精灵。走到窗边,刚要把花环放下,只看到若苹半躺在床上,一双可爱的蓝眼睛,眨呀眨的瞧着他看,巧笑倩兮,却是早就等着他了。
  克新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早啊!克新进来坐嘛!”
  一句话解除了他的疑惑,克新举步进屋,若苹的床边,放置了一张茶几,上头已经准备好了粗糙却可口的小点心。
  “请坐吧!这些点心是丽雅姊姊,为有着不知名烦恼的少年专门做的,你一定要尝尝看喔!”若苹狡黠地轻笑着。
  “啊!谢谢,很可口。”有点手足无措,克新红着脸道。
  “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谢谢你送了我那么多天的花,对了,那天的荷包,我还没谢过你呢!”
  “你喜欢吗?”
  “很喜欢。”若苹很高兴地点点头。“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丽雅姊姊还在抱怨,说自己年轻时候,就没有遇到这么可爱的小男生。”说着,看着克新,吃吃的笑。
  发现自己的用心已被看穿,而对方没有拒绝,克新反而冷静下来,开始与若苹对谈,两人慢慢地有说有笑起来。最后,谈到了家庭。
  “我好羨慕,那些有兄弟姊妹的人,都不会寂寞。”若苹想了想,随即补充,“不过,我也有个没人比的上的好姊姊。”
  “你记不得爸妈的长相了吗?”
  “根本想不起来,姊姊说,他们在我有记忆以前,就过世了。”若苹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每次看到别人有爸爸妈妈接他们回家,我就拼命地想着爸爸妈妈的样子,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啊!”
  看到若苹的样子,克新心痛了,轻轻握住伊人柔夷,道:“从今以后,让我陪着你好吗?”有点唐突,但他知道这是自己应有的表现。
  受到了克新的表示,若苹很开心地点点头,道:“谢谢你。”蓦然间,突然想起,年幼时候,姊姊总是带着自己,四处搬迁,没有一个地方能住长久,好似在躲着什么人,莫非……
  一阵淒厉的警钟声,划破了原本安宁温馨的气氛,克新惊醒过来,现在还是非常警戒之中,守备队今早又失去了一名女子的踪影,现在急敲警钟,必是有事招集。
  “我要走了。”克新起身,便要离去。
  “啊!等一下。”若苹凑近新的小情人,轻轻的吻了他,“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段美好的记忆。”
  隔着衣衫,克新感觉到身旁温暖滑腻的动人肉体,轻柔的发丝,拂过颈项,阵阵的处子幽香,刺激着鼻间,令他有股莫名的冲动。他今年十五岁,在村子里,已经算是大人了,他知道这股冲动是什么。
  猛地转过身,将若苹紧紧抱住,通红着脸,颤声道:“若苹…我……我……”
  看见怀中的小情人,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派天真的望着他,克新欲念全消,却又舍不得放开。两人便这样紧紧相拥,感受着这刻的美好气氛。
  “克新少爷。”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门口,看样子,是来通知克新去参加会议的吧。
  克新与若苹窘得满脸通红,有点舍不得的放开彼此,整理有点皱乱的衣衫。
  “抓到了内奸,是凶嫌的助手。”通报的村人冷冷的说着,“若苹小姐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不用特别敏感,若苹可以明显察觉到,对方语气中,强烈的轻视与不屑,这让她非常不安,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味。
  集会的地点,在村子南边的议事厅,样子很简陋,却是全村重大集会的地方,要是依照一般的规矩,以若苹的身分与年龄,是不可以进入的,此次让她前来,定有重大事故,这点,克新很清楚。
  进了厅堂,有数人已在厅中等待,脸色凝重,是村里面几位年高位重的长者,而地上,一个人神情萎靡,双手被缚地躺着。
  “丽雅小姐。”
  “姊姊!”看清了俘虏的面孔,若苹失声道。
  急忙飞奔到姊姊身边,把她扶起,看到姊姊狼狈的样子,如苹急得掉下眼泪,“怎么会这个样子,姊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丽雅小姐是内奸,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面对一众长者,克新不敢造次,但亦勇敢地提出询问。
  “不会有错,虽然,我们也很不愿意相信……”村长摇了摇半白的头发,缓缓道:“傑德,你把你看到的东西,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
  “是的。村长。”适才把克新与若苹带来的村人点头道。他开始述说他今天早上看到的东西。
  依照他的说法,他因为要多赚一点钱,所以,今天特别提早到后山捡柴,当天快要亮的前一刻,他发现了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高速,向西方移动,速度之快,几乎令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山精鬼怪。
  想起了村子里近来的怪事,他勉强压下了心底的恐惧,朝黑影消失的方向,一路追踪过去,最后,停驻在一个山洞之前。他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音,蹑近了山洞,探头一观。看清了里面的情景,只惊得差点失声叫出。
  山洞里,一个以黑袍罩身的男人,正有条有理地挺动着,而在他的身下,一名少女,不住扭动雪白的身躯,泪流满面,嘶声竭力地哭叫着。那名男子的动作并不狂野,反而相当有规律,手上不停地捻弄着女孩的丰满乳房,同时不温不火地,抚摸着全身滑腻的肌肤,刺激着女孩的性感带,显然是一名老於此道的高手。
  渐渐地,哭泣声停止了,少女发出了诱人的娇喘声,挺动着纤腰,扭着结实的臀部,香汗淋漓,她开始迎合强暴者的动作。让一旁的偷窥人,为之脸红心跳。
  男子抽插的动作,彷彿按照某种规律,开始加快,成为了一种充满妖异感的节奏。
  突然,一声淒厉的惨叫,回响在整个洞内,黑衣男子猛地低头,咬住女孩雪白的颈部,不是吻,而是野兽般的撕咬,女孩开始不断地哀嚎,鲜红的血,开始流下,那黑衣人竟是在吸食少女的血液。
  女孩双手不停地挥舞,就像一名将溺死之人,努力地想要抓住什么,骇人的异变发生了,女孩原本晶莹的肌肤,开始逐渐枯黄,成了一层乾瘪的皱皮,这样的变化,在全身各处出现,最后,狂挥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少女两眼暴瞪,惨死在地上。
  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差点吓得昏过去,刚想趁着脚还能动的时候,溜回去报讯,一个声音响起。
  “你要造孽到什么时候?”
  声音依稀有些耳熟,定睛一看,赫然是平日,素为大家仰慕在心的丽雅。只见丽雅神色冷然,一若冰雪,浑不似平日的温柔亲切,身上一袭黑袍,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夜行衣衫。
  “利用这些无辜女孩来疗伤,你的伤势应该好了九成,两日后,当你功成,就马上离开这个村子,不要再来骚扰我。”
  “兄妹俩十二年不见,作哥哥的前来探访,怎能说是骚扰呢?”黑衣人乾笑两声,将脚下女孩的屍身,踢个老远。
  “再说,这些村姑野妇,又怎比得上我妹妹动人的肉体。”将丽雅黑袍的钮扣解开,任衣衫缓缓滑至脚下,露出了一副粉雕玉琢的美妙胴体,黑袍之下,竟是一丝不挂。
  丽雅仰着头,眼眶中隐现泪光,忍着屈辱,一任自己的肉体,曝露在寒风之中,黑衣人声声狞笑,让丽雅俯趴在地,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裎纤毕露,故意用这母狗般的姿势,折辱着妹妹仅剩的尊严。
  “啊……”没有任何前戏,黑衣人猛地将肉棒,插入尚是乾燥的秘穴,强烈的疼痛,让丽雅叫出声来。
  “嘿……别故意装出一脸清高样子,你帮我行功,男女双修,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这种杀人得来的功力,我不想要。”
  “你不想要……你不想要……”黑衣人闻言加强了动作,搂着丰满的雪臀,激烈地抽插,哩啪有声。
  “啊……啊……”丽雅的哀叫声,不住地回响着。
  “嘿!好紧的骚穴,看来这十二年中,并没有别的男人,享用你的身体,真是可惜!”黑衣人喘息道。“对了,你身边的那个丫头,样子倒是不坏,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不是跟她母亲一样骚。”
  “啊……她是我捡来的弃婴,你别要乱来……啊……”拼命隐藏的事实,终於被提及,丽雅心虚地接应着。
  “哈!你全身上下,有几根毛我都知道,这种谎话,瞒的过我吗?”狠狠地重击了蜜桃般的白臀,立刻留下了一道红印,“妹妹,咱们当年生的那个孩子,你藏到哪里去了?”
  最深的祕密被揭发,丽雅只觉得全部的牺牲,都成了泡影,颓丧地趴倒在地。
  此时,黑衣人加强了力道,全力冲刺,口中吼声连连,显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旁观的村民,被这些兄妹乱伦的内幕,吓得傻了眼,此刻,他亦知是该离去的时候了,要是等眼前的这对男女完事,发现了他的行迹,立刻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半奔半爬地回到了村子,纠合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带妥傢伙,将踏进村子的丽雅先行捕获,送至议事厅查问,再准备突袭黑衣怪人。
  “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这对狗男女实在可恶,应该尽快把他们处刑,以绝后患。”村人恨恨道,他有一个堂妹,是第三天的牺牲者。
  “姊姊……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他们说的是谎话对不对?你说说话啊……”
  若苹惊慌地掉着眼泪,受到这么大的冲击,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化作碎片,一片片地散落满地。
  “若苹,我对不起你,你要原谅……”话到嘴边,看到若苹惊恐不已的眼神,丽雅知道了答案,女儿不肯认她。
  “自己是兄妹乱伦的孽种…”这么肮髒的答案,确实是超出了,若苹所能承受的范围,这点,丽雅很清楚,可是,她是自己的亲骨肉呵!自己多年来,心底一直期望,有朝一日,她能唤自己做母亲啊!如今……如今……
  “这个贱种也不是好人,刚才我去请克新少爷,就看到他们两人,在床上搂搂抱抱,一定是这贱货,想勾引少爷……”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人开始落井下石。
  “是啊!母女俩都是祸水,小小年纪,就会引男人……”
  “兄妹乱伦的孽种,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恶魔……这一定是恶魔的种…”
  “这关恶魔什么事……”
  “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啪啪(拍掌声)我就是怪叔叔。”
  “给我滚出去……”
  周围左右鄙视的眼光,犹似一柄柄利剑,刺在若苹身上,明明昨天还是和蔼的叔叔伯伯们,现在却用鄙夷与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彷彿自己是一件肮髒到不得了的东西,若苹刹那间,天旋地转。
  “骗人……骗人……你们都是大骗子……”若苹哭喊着,一转身,奔出了议事厅。
  有几个村人想要拦阻,却因为克新的脸色而作罢。毕竟,还是对付主凶比较重要。若苹没命地奔跑着,整个脑袋乱烘烘地,适才的画面,一幕幕,在脑里不住重映。
  “孽种…”“贱货……”
  “恶魔之子……”“勾引男人的小骚货……”
  几个字眼,一如最恶毒的诅咒,不住在耳畔回响,若苹一面哭着,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躲避这些事。跑出了村子,跑到了平日休憩的树林,她躲进了一个隐密的树洞,开始舔觝着深深的伤口。
  这个森林,是若苹最喜爱的地方。苍郁的树木,浓密的枝叶,会令一般人为之却步,但对若苹而言,每一涉足於此,就好像回到了幼时的摇篮。静静地聆听,松涛拍干,鸟雀啾鸣;流过的小溪,水声潺潺,是最能洗涤心灵的地方,置身於斯,彷彿可以听到精灵们的低语。
  平常,若苹总在这里睡过头,等到夕阳时分,焦急的丽雅姊姊,会踩着细碎的步子,到这里来寻找妹妹的影子,柔声的呼唤,比森林里任何一种鸟类,更悦耳动听,这是若苹最温馨的记忆,可是……可是……
  思绪流转,若苹想起了很多旧事。有年节庆,全村唯独若苹没钱添购新衣,丽雅心疼妹妹,特地赊了布料给她做衣衫;某次生病,丽雅揹着高烧的若苹,在大雪夜里,翻过山去找大夫。
  多少个晚上,温柔地说着床边故事;当醒来的第一眼,就是丽雅和煦的笑容,“起来吃早餐啰!要小心,不要着凉了。”
  无数温暖的回忆,再次暖活了若苹的胸中,她一直认为,姊姊是世界上,自己最亲近,也是最敬爱的人,这个事实,不会因任何的时空而改变,但是,再怎么样,也想不到,姊姊竟然会变成妈妈。
  没错,打从有记忆开始,若苹就盼望,自己能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个妈妈,可是,为什么上天会以这种方式,实现自己的愿望呢?
  “云开水映月澄弦,清辉照簷前,红烛点点,竹筝浅浅,弄儿寒窗前。
  心心相连一条线,圈成一个圆,圈里有圈,圈里有缘,你是我的甜。“
  这是若苹小时候,丽雅每晚的摇篮曲,那时候,年纪太小,只是听着歌睡,却不明白歌词的意思。
  弄儿,弄儿。细细咀嚼,才明白词中深意,原来姊姊是将所有的思念,女儿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的痛楚,寄託在这首儿歌中。
  凉风吹拂着肌肤,周围的气温变得凉飕飕的,树洞外,夜枭的声音,开始低鸣。
  “大概是晚上了吧!”若苹的思绪冷静了下来,可是,问题仍然是存在,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丽雅,那个多年以来,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姊姊,或着说,她的亲生母亲。
  突然,一阵沙沙的声音,由远而近,慢慢响起,有人靠近这里了。
  “姊姊!”若苹欣喜不已,习惯性地奔出洞外,寻找丽雅的身影,随即黯然想到,那尚未解决的问题。
  “小……姑……娘……”
  一只手抓住了若苹的脚踝,若苹大惊失色,“是山精?还是鬼魅?”不及细想,举脚用力地往下连踩。
  一阵长长的惨叫声,响遍树林,待得若苹镇定下来,才看清抓住自己的,是一个满身褴褛的年轻旅人,正是七日前巧遇的流浪诗人,奇诺,而倒楣的他,已经被自己踩得昏了过去。
  “啊!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迷路了好几天,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
  生了团火,两人席地而坐,奇诺靠若苹随身带着的小餐包,饱餐一顿。这个糊涂诗人,似乎从七天前起,就在森林里迷了路,受困於其中,直至今日。
  “你身边的那头驴子呢?”
  “喔!牠啊!大概是看不起我这个主人,六天前突然把我摔下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还真的是有够拙了。”
  看着他逗趣的表情,原本郁闷难解的心情,竟渐渐舒缓起来,这个变化,令若苹感到不可思议。
  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虽然头脸上满是泥尘,样子很狼狈,但只要看着他的动作,就有一种爽朗的感觉,彷彿夏日的凉风,轻轻地吹走所有的阴霾。
  若苹突然有种感觉,在以往的传说中,吟游诗人的行列里,有许多不平凡的人士,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也是位风尘异人呢?他,能不能够替自己,解开心底的疑惑呢?
  “有美貌的小姐对我注目,真是令我感到荣幸,不过,我们的年龄差距,似乎嫌大了点啊。”奇诺笑着,对若苹眨了眨眼。
  “年龄差距?你今年几岁?”
  “有时候,男士的年龄,也是种祕密,总而言之,我比你大就是了。”
  “到底大几岁啦!”
  “比你大很多岁啦!”
  这段回答,并不特殊,只是,奇诺的嘴角,一直挂着抹神祕的微笑,彷彿答案里,有某种特殊的意义,这点,让若苹觉得很难以忍受,好像自己被当成个未解人事的稚气孩子。
  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到很多年以后,若苹才由香姬的口中辗转得知,而当时,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笑容背后的意义。
  “谢谢你的招待,那么,要我再唱首歌,来当作谢礼吗?”
  “才不要呢!你的歌一定很难听。”
  “那可就伤脑筋了,我的故事,你都已经听过了啊!”
  “我……我有个问题,想找个人谈一谈。”躁红了脸,如苹勉强提起了仅有的勇气,道出了今天一整天的经历。
  其中有些片段,若苹羞愧得无法说下去,但不管听到的是什么,也不管是多使人震惊,甚至唾骂的内容,奇诺的表情,从头到尾,没有半点改变,始终如一,只是很温和地浅笑着,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孩子,拾起了一片树叶般的自然。
  这给了若苹说下去的勇气,几经停顿,奇诺并没有打断,让若苹自己说完故事。当柴火添到第二轮的时候,若苹说完了。
  “奇诺哥哥,你会觉得我很肮髒吗?”
  “不会啊!”
  “你骗人……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是骚货,是兄妹乱伦生下的孽种……”讲着讲着,若苹激动的哭了起来,“你表面上这样说,心底一定也和那些人一样想。”
  “在我心底,你还是跟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是个纯洁无瑕的好女孩。”
  奇诺笑道,轻拍着若苹因啜泣而颤抖的背部,“小女孩,有件事,我希望你好好记住,如果说今天你有什么错,那绝对不会是你的出身。”
  “每个人都是为了获得幸福,而来到这个世间的。评断一个人功过与否,是看他后天的作为,而不是他的出身。”
  “可是……村子里的人……”
  “一个人活着,就要坚强。你绝对不必为了他人的眼光,而感到自卑。”奇诺道。“等到你长大,就会发现,人是最善变,也是最善忘的生物。”
  深锁的娥眉,有了舒开的迹象,但阴郁的神情,却未有好转,奇诺知道,这个小病人,还有未解决的疑难。
  “若苹,你恨你姊姊吗?”
  “没有。怎么会……只是……只是……”受到这突然的一问,若苹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对於丽雅,若苹无法抱有丝毫怀恨之心,然而,对於她的种种,却难以轻易释怀。那是一种哀怜、愤怒、不值,与亲情的综合体。
  遥远东方的绢之国,有句古老的童言,他们唱;他们说,生的站一边,养的恩情大过天。
  流畅的琴声,在深寂的树林里,倾泻了一地。当优美的音色,顺风穿过树梢时,原本忙着啃树果的松鼠,都停下动作,四处张望,找寻着声音的来源。
  若苹聆听着,那来自异国的童谣,朴拙的旋律,却另有种进入人心的特质,让她为之呆然,更重要的,是那看似简单的歌词,当若苹听到“养的恩情大过天”
  的时候,不禁一愣,跟着,一滴眼泪,缓缓地落下。
  “女孩,不管你怎么想,有份情你不能不记着,那就是把你扶养到今天的人。”
  奇诺柔声道。“或许,你对你姊姊有所怀疑,可是,在怀疑中,应该也有真实的东西吧!”
  “真实的东西……?”
  “是的。我相信,你的到来,决不是一夕风流的产物,而是一个女人最深的祝福,当你要有所决定之前,是不是应该与她谈谈,听听别的声音呢?”
  若苹听到这里,站起身来,小小的脸蛋上,有了坚定而深刻的表情,适才的那些话,确实为她在一片黑暗中,照出了一条明路。
  “谢谢大哥哥,你给了我很多的勇气。”
  “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了吗?”
  “还没有……但是……我会找到它的。”若苹笑道,语笑嫣然。“大哥哥也要好好找到自己的方向,别再迷路了。”
  “知道了啦!真是个麻烦的小鬼。”奇诺报以一笑。“那么,我们就为充满勇气的女孩,弹首曲子吧。”
  音符再次飞扬在树林中,若苹带着勇气,奔回村子,她要找丽雅谈一谈,面对她的姊姊,或是……母亲。
  ***    ***    ***    ***
  一路飞奔回村中,若苹的心里,全然没想到势必要面对的许多困难,只想着要如何面对丽雅,也因为如此,她没有发现身边的异状。
  虽说是深夜,但自她踏足於村口的那一刻起,整个村子,完全感觉不到半点人气,静悄悄的,就如一座死城。
  若苹奔向议事厅,途中,没有遇到半点阻拦,当然也没看到半个人。
  到了议事厅,见到大门虚掩,一种不吉祥的预感,佔据了如平的心里。
  蓦地,一个物体撞门而出,被掷出厅外,险些撞上若苹。
  若苹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具人体,她认得这是村口邻家的小女儿,妮丝。
  妮丝浑身赤裸,姣好的面孔,因痛楚而扭曲,凤眼中充满血丝,下半身尽是鲜血,与男女交欢后的残余物,白色的颈项上,有着一对怵目惊心的牙洞。
  若苹忍住惊叫,只见妮丝口吐白沫,痉挛一阵后,头无力的垂下,登时气绝。
  “臭老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率人偷袭於我,我今日杀光了你们全村的男人,再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这个腔调,让若苹吓得魂飞魄散,冰冷而低沈,正是那日萨达卡的声音。
  探头向里张望,议事厅里的景象,几乎让若苹昏死过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副人间地狱,全村一百八十三个男性的人头,被丢弃在厅里的一角,其中不乏老弱孩童,个个瞠目圆瞪,鲜血淋漓,一骨刺鼻的血腥味,中人欲呕。
  大厅的地板上,到处散乱着少女的裸屍,由情形看来,都是在剧烈交合后,被吸进精血而暴毙的。
  萨达卡依旧是一身黑袍,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显是伤势尽愈。他的脚边,村长的人头被踩在鞋底,爆突的眼底,满是惊恐的神色。
  村长的独女,巧鹃,光裸着粉嫩的胴体,倒在大厅里,不停的发出娇喘,汗珠淋漓,看情形,尚未遭到凌辱,但看她通红的眼睛,与口角一直渗出的唾沫,不难明白,是中了某种烈性的催情药物。
  最教若苹瞠目欲裂的,是看到了姊姊丽雅。她一丝不挂,躺靠在厅角的柱子上,水灵灵的眼瞳里,茫然无神,彷彿失去了焦距,两条雪白的美腿,大大的张开,山水之间,一览无遗,艳美的花唇,不住渗出湿黏的花蜜,将地上染湿了一大片。
  萨达卡冷笑一声,伏上了巧鹃的身体。小小的花唇,因为药物的挥发,早已湿透,绽放着花香。
  握住阴茎,指向肉洞,虽然有点阻碍,但因为湿润,龟头很快进入肉洞。
  “啊!”处子的秘洞被闯进的异物撕裂,流出鲜血。
  没有神智的巧鹃,流着唾沫,挺动着腰部迎合。
  当肉棒猛烈插入时,巧鹃发出甜美的哼声。与此同时,萨达卡也发出哼声,因为肉棒在秘洞里受到强烈包夹。
  “哼……好……好……真好……”
  巧鹃扭动腰肢,使丰满的屁股左右摇动。
  “你喜欢这样弄吧。”
  “啊……”
  “喜不喜欢?快回答。”
  “喜……喜欢……”
  “很好。我就给你喜欢。”
  萨达卡猛烈抽插,几乎使睾丸打在阴核上。
  “要去了……”
  最后的冲刺后,有某种灼热的火球,在肉洞里爆炸。
  肉洞深处,受到白色液体的冲击,巧鹃发出甜美哼声的同时,身体一阵痉挛。
  肛门的菊花蠕动,阴唇紧缩又松弛。发出表示到达性高潮的声音,巧鹃嘴边流出唾液,缓缓滴下。
  意犹未尽的的萨达卡,下身仍旧挺立,坚挺的程度令人难以置信。向在一旁红着双眼,流着口水的丽雅使了个眼色。
  丽雅顺从的爬过来,把脸埋在萨达卡的胯下,将沾满男女蜜液的阴茎吞入口中,用右手从阴茎的根部,向龟头搓揉,将剩余的精液完全吸光。
  “好……小时候做的动作,还记得吗?”
  不知尚有多少意识,丽雅点头,然后改变位置,乳房在萨达卡的大腿上摩擦,让兄长看到她在舔龟头的样子。
  再也吸不出精液时,丽雅用舌头舔着嘴唇,同时抬起头。
  在一旁偷窥的若苹,噁心得想吐,平日那么优雅,那么具有高贵气质的姊姊,竟会这么认真地,舔着那肮髒的地方,这使她感到难言的屈辱与伤心。
  忽然,若苹发现厅内左首的帘幕一动。
  “里面有人。”
  不知道是什么人隐藏在厅中,若苹希望对方是自己的夥伴,更希望他的行踪不要被发现。
  顿饭时间后,萨达卡似乎想起了什么,推开丽雅,提小鸡般的抓起地上的巧鹃。
  “能被我吸乾,是你的福气。”低下头,一对尖牙隐现,萨达卡张口噬下。
  “去死吧!”帘幕掀动,一人手持短剑,电光石火般,自萨达卡背后扎下。
  “克新。”看清了对方的面孔,若苹失声叫出。
  若苹离去后,克新随即四处找寻,也因此,当村里组成自卫队,擒补萨达卡,遭到彻底屠杀时,得以倖免於难。
  他躲在厅里,看见姊姊被蹂躏,悲愤难当,却又自知无法胜过敌人,不能无谓牺牲,等候多时,见到姊姊即将遇害,再也忍受不住,挺剑而出,只盼图个侥倖,一举毙敌。
  眼见短剑刺中萨达卡,克新不由得大喜,但是,这份喜悦并没有能够维持。
  短剑穿过了萨达卡,准确的刺进巧鹃的小腹,直没至柄。
  利刃入腹,巧鹃两腿一蹬,登时毙命。
  克新知道中了敌人幻术,误杀了姊姊,伤心的泪流满面。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几枝飞针电射而来,克新侧身闪躲,却不料几枝飞针的准头甚差,全射在地上。
  金针钉住了克新的影子,而后,克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你躲在厅里,以为我不知道吗?想不到你如此狠心,连自己的姊姊也下的了手。”
  一道黑影,自虚空中幻出,冉冉现身,正是萨达卡。
  “门口的小娘皮,你还想躲吗?”
  若苹大吃一惊,举步欲逃,几道诡异的旋风,恍若隐形的触手,箝制住她的四肢,扛入大厅。
  将若苹以定影之法,定在厅里,萨达卡转过头来,看着另一个小俘虏,脸上流露的神情,一如捉到老鼠的猫。
  “你的勇气不差,我应该怎么处置你好呢?”
  “要杀就杀,何必多说。”克新怒道。
  “这世界好玩的东西这么多,何必急着死呢?小子,你还没碰过女人吧!”
  看着克新,萨达卡揶揄道。
  “丽雅,对於热血的少年,不该给一点奖励吗?”萨达卡奸笑道。“或着该说,给你一点奖励呢?”
  并不同於一跪坐在地上,丽雅挪动屁股,让自己的阴唇,压在自己的脚后跟。
  这样的姿势,能轻轻压迫到阴核,也能使阴唇分开,很像温柔的爱抚。
  “好吧!让你有个发泄的机会,丽雅,去好好犒赏少年的欲望吧。”
  “畜牲!你想做什么?”克新红着脸,怒骂道。
  丽雅爬到克新腿边,温柔的解开裤带,将长裤拉到膝盖间。少年的性器,虽然还不是很壮硕,却泛着新鲜的色泽,小小的龟头,是可爱的粉红色。
  “好可爱。”丽雅伸出手指,拨弄着肉棒,在几次逗弄下,少年的象徵,很有精神地昂首挺立。
  不能控制身体的反应,克新羞愧不已,高贵清幽的丽雅,是村里所有男性的憧憬,这点,小小的少年,也不例外。
  丽雅把阴茎含在口中,用舌尖舔龟头。从马口溢出透明的液体。
  “唔……”
  丽雅用手温柔的抚揉睾丸。
  “噢……”
  经过仔细的照料,稚嫩的肉棒,雄赳赳的朝天直挺。丽雅骑在克新的身上,身体慢慢的落下去。
  “丽雅小姐……”
  用雪白的手指,握住将要进入的肉棒,向肉洞引导。
  “唔……啊……”
  屁股逐渐下移。插入的刹那,无论如何,都会发出声音。
  完全插入后,丽雅开始扭动屁股。
  “啊……”尝到完全陌生的感觉,少年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不想尝尝看。”看见少男的窘迫,丽雅低伏下身子,将丰满的乳房,送进克新的口中。
  不及避开,克新张口含住,轻轻的吸吮着乳蕾,一种熟悉的奶香味,恍若回到婴儿时期。完全本能性地,用手握住另外一边的乳房,开始搓揉。
  克新的行动拙劣,指甲有时会刮到乳晕或乳头,这样的小动作,反而让丽雅感到新鲜。
  “好香……好……好……”
  男女交合的熟练度,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不用多久,克新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已经开始从下面挺动身体了。
  丽雅的身体很般的村妇,因为所出同系,所以下在丽雅身上的春药份量,是其他女子的三倍。受到药力的煎熬,丽雅迷失了神智,完全成了肉欲的奴隶。
  轻,克新由下向上挺动时,身体就飘起,落下时又受到肉棒的冲刺。这样的活塞运动持续进行后,逐渐涌出的快感,包围住下半身。
  肉棒无阻力的,自由在丽雅的肉动里进出,从翻转的红色襞肉中,出现沾满蜜汁但随即又消失的肉棒,但随即又消失。
  萨达卡见时机成熟,解开了克新的咒缚。
  双手得到自由的克新,抱紧丽雅的屁股,如同出闸的猛虎,野兽般抽插,丽雅仰起身体,连续达到性高潮。
  一个是亲爱的姊姊,一个是初恋的情人,若苹看到这野兽般的苟合,悲伤的闭上眼睛,但阵阵的娇喘与呻吟,仍是不住传入耳中。
  萨达卡淫笑一声,推倒骑马姿势的丽雅。丽雅上半身贴在克新的胸膛,雪白的屁股翘起来。
  萨达卡伸手到丽雅的屁股,拉开臀沟。
  “啊……不要……”
  根本不理会丽雅的要求,萨达卡用手指沾上花唇边的蜜液,在丽雅菊花蕾上搓揉。
  准备充份后,阴茎开始挤进菊花蕾中。
  “啊……”
  当初以为进不去的肛门,意外的很轻易就进入。肉棒插入到一半时,丽雅才发现萨达卡的突袭,肌肉随即僵硬。
  “啊……这是做什么……不要在那种地方……啊……进不去的……啊……不要插了……”
  丽雅意识到那里时,肛门更为紧缩。
  萨达卡皱起眉头,拍打着屁股,丽雅的肌肉稍微松弛,肛门也柔软了。
  “很好,就这样,吐气,身体不要用力。”
  听着萨达卡的话,不敢用力呼吸,乖乖的抬高屁股。不久,肉棒插到根部。
  “痛啊……啊……不要……”
  痛是真的,第一次有男人的肉棒插入肛门,为前有未有的状况,发出痛苦的声音。
  经过几次抽插以后,反而不痛了。虽有闷痛,但逐渐消失。
  在前面的洞里,克新喘着气,猛烈地进出。
  丽雅不断发出声音,彷彿小狗在撒娇,忍不住扭动屁股。
  丽雅哭了,因为太想要了。
  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面旋转,一面掉入无底的深渊里。担心两根阴茎会脱落。
  实际上并没有脱落,而且还交互抽插。
  萨达卡没想到,自己的肉棒能进入如此窄小的肛门,而且只是开始时用力,龟头一进入后,像被吸入般轻易插到根部。
  抽插自如,但和腔内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肉壁的缠绕感,但有独特的勒紧感。
  “喔……啊……好热……肚子里热……啊……我的屁股好奇怪……”
  丽雅觉得肚子里,就像有火在燃烧。肛门几乎要融化在插入的肉棒上。
  肚肠搅动的感觉,使丽雅大叫。
  “不行啦……好……快要死了……要死了……”
  萨达卡也感到惊讶。
  “这个女人真不得了前面敏感外,后面也不输前面。”
  肛门里如机器般的勒紧肉棒,但又变成软绵绵的缠绕。使男人的耐性到达最大极限。
  “啊……受不了了……”
  丽雅的尖叫声,像是彼此的讯号,两根肉棒在分别在肉洞与肛门深处爆炸,喷出火热的精液。
  “啊……热啊……”
  丽雅雪白的屁股痉挛般颤抖,身体瘫痪,动弹不得了。
  克新一阵抽蓄,将自己的精华一滴不漏地,射进丽雅的子宫深处。
  萨达卡站起身来,看见一旁的若苹,双眼紧闭,淒楚的泪水流了满面。
  “看见母亲被干,让你不舒服吗?……好,就让小淫贼受到应有的惩罚吧!”
  狞笑声中,将丽雅踢滚到一旁,招风为刃,,对克新举手挥下。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若苹睁眼欲观,恰巧一蓬鲜血,喷洒在她的脸蛋上。
  隐约看见了眼前的景物,人间地狱般的景象,深深印入脑海,若苹当场昏了过去。
  ***    ***    ***    ***
  “滴答……滴答……”冰凉的液体,滴洒在若苹的脸颊上,她醒了过来,第一个感觉,就是扑鼻而来,浓厚的血腥味。
  “啊……!”睁开眼睛,看清了前方的事物,难以想像的恐怖镜头,刺激着胸臆,若苹开始呕吐。
  在她的正前方,克新的屍体,“大字形”被钉在土墙上,死状极惨,胸肺之间,内脏清晰可见,已被开膛剖腹,两腿深处,是一个大血洞,竟是惨被阉割。
  若苹不住狂呕,她还记得适才看到的眼神,悲怒交加,却还有一丝的不舍。
  不舍,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莫非,是在为她担心,为了这个只作了一天的初恋情人,而深深牵挂。
  “克新……克新……是我害了你……”若苹簌簌泪下,想起枕畔的花香,精巧的荷包,念物思人,悲痛的难以自己。
  “奸你母亲的小子,给我阉了,小甥女,高不高兴啊!”
  听到这个声音,提醒了若苹,苦难尚未过去,转过头来,眼前的的景物,使她为之目眩。
  一头雪白美艳的母兽,跪在地上不住扭动。姊姊丽雅,双手反缚在背后,跪在萨达卡的胯间,当其仰起身子来的时候,丰满的乳房,很性感的颤抖。
  “你答应过,不会动她的。”
  “只要你让我满足,我可以放你女儿一马。”
  语气清晰,如苹知道姊姊已经恢复神智了。
  “姊姊……”
  “闭上你的嘴,张大眼睛,好好学学。”
  丽雅为了保护女儿的贞洁,悲哀的开始进行口交,圆润的屁股,高高翘起,秘唇与菊花瓣,看得清清楚楚,那里,白浊的精水淋漓,肉壁红肿,是刚才激烈性交的遗痕。
  深深的把肉棒吞进去后,慢慢的进出,有时用力吸吮,脸颊会下陷,当然也不忘用舌头摩擦龟头。
  “把嘴唇更突出来,对了,然后用嘴唇缩紧,嗯,做得很好,在背面的筋舔舔看,嗯,不只是在肉棒上,也要把肉袋含在嘴里,对,就是那样。”
  遵照萨达卡的话作下去,使丽雅的口交更形淫靡,从下向上,仔细舔背部的筋,再把脸向胯下移动,把两个睾丸分别含在嘴里滚动。
  只靠嘴口交,是特别痛苦,只有把肉棒含在嘴里,靠前后摆头,达到在嘴里抽插的目的。
  偶尔吐出肉棒,在阴茎上吹横笛般的舔。但舔过后,还是要把肉棒吞入嘴里。
  “可以了,换个地方。”
  萨达卡高举一腿,屁股也转动,这是要求最喜欢的舔肛门。
  丽雅仰起头,淒艳的脸上,有着不豫的表情。
  “快点,不然就让你女儿来代劳。”
  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丽雅柔顺的把脸贴在萨达卡的胯下,在阴囊的背面,钢丝般的阴毛上舔。
  此时,萨达卡用力的推压丽雅的头,像在催促她快一点舔。
  丽雅从阴囊舔下去,舔到肛门。
  “唔……好痒……哈哈”
  回忆起小时候,这个女人获得充份的训练,每天只是舔肛门就要舔三十分钟,有时轮流的舔肛门和肉棒。
  “好了……正式来吧!”
  把双腿分开到最大限,肉洞面对天花板,丽雅的身体,形成反转的青蛙模样。
  萨达卡的身体压上来,用一只手引导肉棒到肉洞口。
  “啊!”噗啾一下便进去了。
  已经彻底湿润的肉洞,把若苹认为太大的肉棒,完全吞入。
  龟头顶在子宫口上。
  热如火烧的铁棒,这样的肉棒塞满丽雅的肉洞。
  虽然理智上不情愿,但肉洞流着花蜜,迎接着兄长的肉棒。
  “啊……好热……好硬……”
  肉棒动了。
  缠绕在肉棒上的嫩肉也随之活动,大量的蜜汁被挤出去。
  萨达卡抱紧妹妹的丰满屁股,开始猛烈的活塞运动。
  “啊……不行了……太厉害了……”
  达到子宫的狂风暴雨般的抽插,使丽雅的身体几乎要四分五裂强烈的性感,直冲脑顶。
  在野兽般的活塞运动后,变成缓慢的进出和旋转,然后又在朝向天花板的丽雅肉洞,有如打桩机般,从正上方进行强烈的活塞运动。
  如果从后面看,向分隔的水蜜桃肉缝里,有粗大的木棍在进进出出,其下方有经过手指摩擦,而红肿的肛门,沾上留下来的蜜汁,发出淫猥的光泽。
  萨达卡又不停的改变姿势。
  “啊……太厉害了……”
  如奴隶般的作出狗爬姿势,从屁股后面插入,然后又让她骑在仰卧的萨达卡身上,自己扭动屁股摩擦肉棒。这样的行为,在若苹眼中,根本是难以想像的事
  萨达卡开始最后的冲刺,肉棒好像直击到腹部。
  “啊……好舒服……真舒服……快要死了……”
  萨达卡低吼一声,更猛烈抽插。
  “啊……唔……喔……”
  最后的一击,几乎使丽雅昏死过去。
  在这瞬间,萨达卡拔出肉棒,在丽雅的身上喷出精液,不只是丽雅的身上,脸上也有白浊的精液。
  “小甥女,过来看看你是怎样诞生的。”萨达卡心生一念,念动咒文,把若苹摄来。
  抓住若苹的颈项,将之往下压按,再用另一手分开丽雅的双腿。
  “唔……不要看……若苹不要看……”丽雅拼命扭动屁股,却被萨达卡压住,大腿被分开到最大极限,羞於见人的部份完全曝露。
  萨达卡的手指摸到花瓣,拉开肉缝,积存在里面的蜜汁,混和着白浊的精液,立刻流出。
  丽雅的肉体已经无力,轻易地让萨达卡的手指入侵花蕊里。
  “喔……唔……”
  若苹紧闭着眼睛,不敢目睹,萨达卡手上用力,若苹痛叫出声。
  “好痛。”
  “你放过她吧!”
  “少废话,快点把腿分开。”
  丽雅闻言,再也顾不得羞赧,咽呜出声,把自己的大腿分开到极限。
  两腿深处,娇艳的花朵,湿滴着奶白的露珠,鲜红色的壁肉,贪婪的吞噬着手指,形成一幅淫靡的图案。
  若苹心底深深讚叹,感到姊姊的身体真是美丽。
  “这是生出你的地方,将来你也会长成的地方。”
  手指插到根部时,丽雅不由得仰起头。
  手指插入后,在肉洞里面搅动,发出啾啾的淫靡声。
  “啊……好羞耻……”知道女儿正在看,丽雅侧过头,不敢与若苹目光交接。
  “啊……忍不住了……”奇异的是,若苹的目光,恍若火灼,被看到的地方,炽热异常,让丽雅很快的再到达高潮。
  津液恍若喷泉般的涌出,湿热的液体,溅了若苹满脸。
  “好多的量,在女儿面前,还有这么多的量,真是个淫荡的女人。”萨达卡将手指剧烈地搅动,肉洞里发出小狗喝水般的啾啾声。
  萨达卡又把一根手指插入肛门里。
  沾上由肉缝流出的蜜汁,所以手指轻易的滑入肛门内。
  手指进入到根部。
  两根手指插入到前后的洞里,还在内部不停的扭动,强烈的羞耻心,使丽雅几乎昏厥。
  抽出手指,萨达卡装出要放在自己嘴边舔的动作,但突然插入若苹的嘴里。
  因为太突然,若苹无法躲避。一时之间,若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立刻发觉嘴里的异味,腥味胜过手指的味道,就像婴儿油或没有加糖的鲜奶油。
  若苹感到狼狈,而且,插在肛门里的手指也一起插进嘴里。
  “不要”
  若苹从嘴里吐出手指想躲开,可是,萨达卡不答应,抱住她的头,强行把手指插入她的嘴里。
  “这是你母亲的东西,所以要由作女儿的弄乾净。”
  “不要!”若苹挣扎着,吐出手指,一口唾沫,吐在萨达卡脸上。
  “该死的贱货!”萨达卡勃然大怒,左掌一扬,便要打在若苹脸上。以他功力,盛怒下出手,立刻就是筋折骨断的下场。
  “不要伤她。”丽雅心急如焚,连忙挣扎起身子,挡在若苹身前。
  萨达卡似乎想起某事,脸上的表情,和缓下来,扬起的手掌,又放了下去。
  “伤她?我怎么舍得伤她?”萨达卡狞笑道。“你们母女俩,是我培育魔种的最佳母胎,老子冒着九死一生的大险,从龙翔山盗来龙血,就是为了等今天,怎会笨得让自己血本无归。”
  乍闻此语,只惊得丽雅魂飞魄散,她近日来腹中常传剧痛,知道萨达卡有对己施以邪术,却万万想不到,萨达卡是将龙血植入子宫之中,育孕魔种。
  大陆之上,虽然罕见,但确有飞龙,它们栖息於神者的遗迹,或是人迹罕至的圣山、魔境。飞龙拥有极强大的力量,会喷出高热的火燄,也能控制天气、招来雷电、呼风唤雨,可以与大陆上的各种族沟通,就某些方面而言,他们可说是太古时代,神明的遗产。
  飞龙是高傲的种族,不与其他族类往来,只有当世界面临极大危机时,会守护所拥戴的勇者,与之并肩作战,成为龙骑士。
  而萨达卡所言,那来自龙翔山的龙血,可说是至高无上的圣物。龙翔山,直入云端,高不可攀,自古传言,有五只神龙宿於其上,那是真正的龙神,拥有高度的智慧,会幻化人形。如果说,飞龙是神的遗产,那五匹神龙,就是真正的神,换言之,龙翔山的龙血,是神之血。
  然而,龙血虽是圣物,然其中却含猛烈的毒性,非任何种族所能承受。自古以来,虽有无数英雄豪傑,欲藉龙血以增功力,却落了个毒发身亡的下场。
  萨达卡本身是一名极优秀的魔道士,通晓许多失传的太古秘术,但因为修炼邪功魔法,残杀人命,因而被魔导士公会永远放逐,视为异端。
  在其所研究的古代魔法之中,有一门魔族的至高术法,就是练制魔种。
  在魔族中,凡是修炼魔功到最高境界,皆能自生魔种,进军无上天道,但古有奇人,别走捷径,欲以魔法炼制魔种,再将之吸食,意图一步登天。但这门术法全是凭空想像,全无根据,兼之施术者大损阴德,违逆天道,往往中途便不得好死,故而古来试者虽多,却至今未有成功之例。
  萨达卡实是个不世出的奇才,他妙想天开,以龙血为种,育孕魔种,再得一纯洁无瑕的母体,作为母胎,想藉圣物之灵,孕化魔种之厉,两者合而为一。
  只是,龙血毒性实在太强,母体承受不住,势必经脉爆裂,全身渗血而亡,故而,需要两副相近之母胎替换。然而,一个纯洁无瑕的母胎,已是是世间难寻,何况两副,又何况要彼此相近,更是可遇而不渴求。萨达卡寻觅多年,却也是一无所获。
  后来,他冒死自龙翔山盗得龙血,却也被护殿高手击成重伤,遭人千里追杀,逃逸至此,骤逢亲妹妹丽雅,又见到若苹,两母女清新纯真,均是万中选一的资质,心中大喜,为求修成魔法,狠下辣手,以潜魂之术,在交合之际,把龙血植入丽雅的子宫,育孕成胎。
  “你这魔鬼。”丽雅泪流满面,无奈身体被绑住,激愤之下,飞身向萨达卡撞去。
  萨达卡轻松避过,飞起一脚,将丽雅踢倒在地,牢牢地踩在丰满的酥胸上。
  “若苹,让你遇到这种事,妈妈对不起你……”流着眼泪,丽雅哭着向女儿道歉。
  萨达卡低下身来,轻抚着丽雅雪白的小腹,冰凉的肌肤之下,似乎有着隐约的胎动。
  萨达卡面露喜色,仰天大笑,二十年辛苦,就为今日。哈哈……哈……丽雅,你和你女儿,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自腰间取出柄长剑,萨达卡神色凝重,全神贯注,默念咒语,不住对剑刃画咒文,盏茶时分后,他倒转剑柄,大喝一声:
  “沙陀遮咪吽希利底。”
  将剑刺下,淒厉的惨叫响起。长长的剑刃,完全没入丽雅的腹中,奇异的事,开始发生,长剑恍若某种吸收器,只见原本雪亮的剑刃,在吸收了丽雅腹中的血液之后,逐渐变成赤红色,那不是人类的血色,反倒像是将黄金煮熔后,混和鲜血的颜色,夺目而鲜活,有若飞跳的岩浆。
  萨达卡眼中染满兴奋之意,高兴的不能自己,颤声道:“龙血……真的是龙血……我终於得到你了。”
  丽雅的身体,在作为母胎时,便已被腐蚀的千疮百孔,此时失去了龙血神力的依凭,所有内脏纷纷爆裂。
  清丽的脸蛋,因难以想像的痛楚,极度的扭曲,口鼻之间,涌出了大量的鲜血,雪白晶莹的肌肤,变成了娇艳的粉红色,渐而变深,最后,细雨般的血雾,自全身的毛细孔,爆放而出。
  “姊姊……姊姊……”若苹想哭叫,但却嘶哑着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利用价值已失去,萨达卡看也不看一眼,一脚踢开自己的妹妹。走向若苹,赤金色的剑刃,在微光的照映下,淒艳动人。
  “你就陪你母亲一起上路吧!他日我无敌於天下,成为三贤者般的人物,便是你们母女俩的功劳。”
  长剑刺下,早被紧紧定住的若苹,流下泪痕,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寒光乍现,一声惨呼。
  若苹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灌入口中,再自颈项间缓缓流下,“是我的血吗?我就要死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一点都不痛呢?”迷濛中,只感到一个物体,垫在自己身上。
  “贱人!坏我大事。”
  萨达卡发怒欲狂的暴喝声,惊醒了若苹,睁开眼睛,赫然见到,本该奄奄一息的丽雅,不知道从何处来的一股力量,奋力扑在如苹身上,替女儿挨了这一剑,登时,内脏爆裂,生机立绝。
  “贱人,自找死路。也罢,就让你们母女共赴阴司,在黄泉路上开园游会吧。”
  萨达卡推开丽雅,便要再刺。
  不料,丽雅为了保护女儿,虽以气绝,仍是紧紧的,将若苹覆盖在身下,萨达卡连推几下,竟是推之不动。
  丽雅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湿黏的鲜血,流遍若苹一身,而有相当的部份,灌进若苹的口中。
  看着母亲不肯闭上的双眼,内中有无限的慈爱,与深深的牵挂,若苹震惊的呆住了,模模糊糊中,身体完全失去了知觉,只感到口中嚥下母亲的鲜血,渐渐变冷。
  就在若苹几乎丧失自我意识时,某些若断若续的残缺画面,电光石火般地,在若苹脑里掠过。是丽雅在临终的前一刻,以言魂之术,向女儿交代遗言。
  “若苹。萨达卡,他是我的哥哥。妈妈从小,就是出身在魔道士的世家里,我们家,世世代代敬奉魔神,以获得魔神之力。
  家里的女孩一出生,就註定是繁殖下一代的工具。当女孩年满十三岁,就会被送进祭坛,接受当家主的成人礼,直到怀孕。
  哥哥萨达卡,是这一代的当家主,他的天份优禀,是上一代指定的继承人,可是,在我十五岁的那年,他为了追求至高的法力,发了狂,把整个家族的人,一夜杀光。
  我拖着怀孕的身体,偷偷逃走,在躲避的时候,那个受诅咒的孩子,流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你真正的父亲,他被人追杀,我们相遇,而且相爱,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给了我生命中仅有的阳光,在他去世前,我们有了你。
  若苹,你不是兄妹乱伦所生的孩子,你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你应该因此而感到自豪,汙秽如我,没有资格当你的母亲,没有资格玷汙你的一生,所以,我不敢认你,只能让你当我是姊姊。
  可是,你是我的孩子啊!我怀胎十月的亲骨肉啊!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好痛,不知道有多少次,总是梦到,你亲口唤我母亲,苹儿,你肯认我这个妈妈吗?
  随着遗言的交代,若苹正看着母亲一生的记忆,一幕幕的景象,走马灯般在眼前瞬间上演,忽起忽落。
  最后,来自丽雅的眼角,一滴冰冷的血泪,滴在若苹的雪白脸庞上。
  “妈妈……妈妈……妈妈……”感情的时钟,彷彿为血与泪的钥匙所打开,若苹抱紧丽雅已经僵硬的身体,拼命地叫着母亲的名字。
  “你们母女俩一起去死吧!”无法将丽雅的屍体弄开,萨达卡暴跳如雷,一狠心,手上用力,直接把剑刺穿过丽雅,再中若苹的小腹。
  异变就在这刹那发生。
  将剑扎下的萨达卡,看见见上的赤红色,消退为白色,龙血完全输入。毕生的梦想将要实现,尚没来的及高兴,一股超乎想像的大力,自剑尖猛地传上,将一柄剑震成碎断,萨达卡半身如遭电殛,急忙抽身而退。
  只见,在丽雅的身体覆盖下,一道小小的金芒,瞬间放大,照亮了整间屋子,一如天上最耀眼的明星,光芒之盛,让人无法正视。
  见此异变,萨达卡惊疑不定,“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轰然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波,自光源中心,爆放而出。周围的摆设、佈置,在强风中震个稀烂,桌椅被吹得离地飞起,互撞在墙上,砸成粉碎,碎屍、首级,在空中飞舞,恍若血肉屠坊,就连堪称坚固的议事厅,都开始摇摇欲坠。
  萨达卡应变奇速,手上结印,以魔法力张开一层防护墙,不受侵害,然而面对的力道之强,却是大出他的意料,结印的双手吃力非常。
  冲击坡在持续二十秒后,渐渐停息,萨达卡解开护身光罩,正想上前看清情况。
  “咻!”一道光箭,自光源中心激射而出,来势好快,萨达卡尚不及有任何动作,剧痛直冲大脑,鲜血飞溅,已被光箭穿透左膊,其势不止,将他往后带去,牢牢地钉在墙上。
  “轰!”受此一撞,樑柱间的尘沙土石,簌簌而下。
  屋子的中心,光源逐渐减弱,隐约看到美妙轻盈的身影,最后,强光消失,一个丰姿约绰的金发少女,俏然站在厅中,明眸皓齿,雪肌玉肤,梅花瓣似的脸蛋旁,长了对精灵族特有的尖耳朵,背后一双天使般的白色羽翼,轻轻舞动,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五彩金光中。
  “怎么可能……龙血居然被她吸纳了……这怎么可能……”看清了眼前的异象,萨达卡喃喃道,半生辛劳,想不到最后竟是为人作嫁,这对他的打击,超乎想像,可是,龙血的毒性猛烈无比,这小娃儿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丽雅这贱人,居然敢偷人,而且是与精灵族的贱种……”心念急转间,萨达卡想通了关节,恨恨道。
  萨达卡料得不错,若苹的亲生父亲,确实是个精灵,而且是精灵中极罕见的羽翼人,也因如此,若苹才能以远较人类优异的体质,抵住龙血的毒性,但是,这还是不够,真正令若苹能够化险为夷的原因,是她的母亲,丽雅。
  萨达卡以潜魂之术,将龙血植入丽雅的子宫,进行育孕,当丽雅的身体,为毒性侵蚀得千疮百孔时,她的血液中,却也产生了些微的抗体。
  适才丽雅舍命护女,两人血液交融,抗体流进了若苹体内,再加上祭剑先穿过丽雅的身体,方刺中若苹,毒性一减再减下,终於被若苹融合。
  如此,魔种虽然没能练成,若苹却史无前例地,成为了龙族外,第一个成功吸纳龙血的其他族类。
  龙血的确是天地间无上的至宝,若苹将之吸收后,功力怒潮也似的暴涨,瞬间完成了遗传因子的改良蜕变,晋身大陆上一流高手的行列,修为远远超过了萨达卡。
  “恶贼,还我母亲命来。”若苹娇喝一声,耀眼的强光凝聚於掌心,化为一道五彩金箭,左掌急扬,便要将萨达卡射个洞穿,替母亲报仇。
  萨达卡见到这等声势,自知不敌,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想不到半生辛苦,付之一炬……罢了,今日先行暂避,来日再设法奸了小娘皮,将她开膛破腹,吸出龙血便是了。”
  黑袍一幻,便要以遁术逸走,却见若苹动作一顿,整张脸变成惨白,额上汗珠涔涔流下,颓然跪倒。
  “太好了,天助我也,这小娘皮尚无法完全掌控龙血,遭到反噬,我趁机将她吸乾,效果更佳。”连忙抢上前去,右掌雷霆轰下。
  若苹只觉得,体内如有数十只刀剑,在相互碰撞,内脏纠结,几乎疼得昏死过去,萨达卡一掌轰下,无力躲避,只得将颈一偏,避过头顶要害。
  “啊……”惨叫响起,却是萨达卡遭到护身气劲反撞,他魔法虽强,武功却是稀松平常,单只这一下,已将他五指指骨,一起震碎。
  “想不到龙血如此厉害,果不枉我二十年岁月。”萨达卡不怒反喜,忍住手上疼痛,扣住若苹左腕腕脉,对准白嫩的粉颈,一口噬下。
  皮肤被咬破,大量的鲜血,自伤处源源流出,若苹登时感到头晕目眩,想要蓄力反击,但体内的不适,却未有稍减,只能有少半力量,集中在右腕上,却也是举起无力,只能眼睁睁地,承受那刮骨的疼痛。
  “打扰了,我想问个路,请问这里有人在吗?”危及之际,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在厅口响起。
  “无声无息就出现,是绝顶高手,莫非是追捕者。”萨达卡大吃一惊,停下动作,转头向后,全神戒备。
  若苹感到颈上压力一轻,勉力压下昏眩,把全身的力道,电转般集在右掌,奋力轰出。
  萨达卡不虞有此一着,近距离之下,难以遁走,给这惊天气劲轰个正着。
  “轰!”萨达卡给第一重劲,击穿了屋顶,震至半空,再被爆发性的第二重劲,全身肢体炸成碎块,粉身碎骨,一蹋糊涂,稀哩哗啦,死得惨不堪言,到地狱,去赎他个一百八十几年的罪了。
  “练魔胎,违逆天道,大损阴德,修炼者必定不得好死。”他到底没办法脱离这条定律。
  得到了舒泄的管道,逆走的气劲消除小半,杀母大仇得报,若苹心中一宽,所有的疲劳伤痛,一齐涌上,再也忍不住,幽幽昏去,在她的金发触到地上时,紫瞳中映出了熟悉的身影。
  奇诺悠然踱进大厅,脸上的表情,仍是一派悠闲,彷彿满地的死屍都不存在一般。
  扶起了若苹,右手中指、拇指轻扣,结成法印,强大的内力,源源不绝地灌入若苹体内,引导着到处乱冲乱撞的气劲,跟着,若苹雪白的脸庞上,出现了墨黑一片,继而缓缓消失。
  至此,龙血的毒性完全消失,真正的与若苹融合无间。
  看到厅角丽雅的裸屍,奇诺卸下披风,盖在上头,向这伟大的母亲,致上敬意。
  蓦地,一缕晶莹的白光,自丽雅的眉间绽出,一颗小东西咕噜噜地滚落,仔细一看,是粒浑圆剔透的明珠,柔和的白光中,隐约浮现一个“愿”字。
  奇诺一笑,那是一抹洞察世情的笑颜,笑意中似有无数玄机。
  “一字曰”明“,托之於风。”
  ***    ***    ***    ***
  黑鲁曼历五五九年四月十六日达耳甘王国东部。
  优雅的琴声,再次飘扬於空中,铮铮淙淙的乐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与朴拙的古意,那是僧侣唱诗的歌曲,藉以为死者祈求冥福,安全地渡过黄泉。
  黄土堆前,静静地摆着几束淡雅的鲜花,洁白的花朵,随风颤动,似乎为墓里那位不惜牺牲生命,守护自己孩子的伟大母亲,致上最后的敬意。
  “心心相连一条线,圈成一个圆,圈里有圈,圈里有缘,你是我的甜。”
  若苹站在坟前,低哼着母亲的儿歌。因连串打击而颇见消瘦的脸庞上,有着深刻的哀愁,却已不见泪痕,而多添了一种磨练后的坚毅。
  渡过这场巨变,给了她很大的转变,恍若脱胎换骨一般,以前那个天真爱哭的小女孩,已经淹没在记忆的微风中了。
  “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吗?”安眠曲奏完,奇诺收起了琴,轻轻问道。
  “妈妈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花,有这些东西陪着,妈妈就不会寂寞了。”望着灰白的墓碑,若苹缓道。
  为什么上天总是这样喜欢捉弄人?为什么人总要等到失去了,才发现失去了自己不能失去的东西?如果能再多给自己一天时间,让自己依偎在母亲的身旁,亲暱地唤她“妈妈”,相信丽雅会很高兴的,只是……只是……人生中有着太多的只是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
  “去东南方,去找我的族人,好好生活。”根据脑里传自父亲,逐渐释放的遗传因子,若苹知道了自己一族的所在地。
  “一个女孩子,千里跋涉,方便吗?”奇诺这么问,是有其道理的。
  若苹虽只有十岁,但经过脱胎蜕变后,已发育的与荳蔻年华的少女无异,以她出众的美貌,很容易遭人觊觎,更何况她特别的身分,在力量未能自由使用前,孤身上路,确有其凶险。
  “请放心。从今以后,我不再依靠别人,要靠自己的力量,保护属於自己的东西。”语罢,搓手成刀,聚力一挥,将散於耳畔的金色长发,一齐斩断。
  黄金般的柔丝,随风四散,转眼间便无影无踪,断去长发的若苹,好似把过去的悲伤,寄诸发丝,一起付诸东流。若苹抬着头,浮现着无畏的笑容。在晨光的映照下,清秀的脸庞,傲然的神情,乍看之下,就像是个俏皮的美少年。
  “很好,我也放心了。”奇诺点点头,他知道,若苹已经完成了心理的再建,从今以后,这个女孩的一生,将由她自己来创造。
  “那么,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大哥哥要往哪边去呢?”
  “往西方。那里,或许会找到我寻觅多时的东西。”西方深处,为层层白云所笼罩,奇诺举目望着,清澈的目光,彷彿穿透了云层,直射而去。
  若苹看得心中一颤,此时的奇诺,紧绷着嘴角,眼中闪射出强烈的光彩,原本优雅秀气的容貌,突然充满了威风凛凛的男性之美。
  “大哥哥的真名呢?”
  “源五郎。”奇诺微笑道。“天野源五郎。”
  “源五郎……”若苹仔细咀嚼着这个名字。
  “那个……,我们以后……”
  “什么?”
  “不!没什么。”本来若苹想问的是,何时再有相见之日,但看到源五郎的神情,忽有所悟,只要有缘,终有再见之期。
  “告辞了,小姑娘。若苹?洛克斯里。期待与你的重逢。”踏着轻快的步履,源五郎走向西方,去寻找他的未来。
  一阵狂风吹来,周围的树木、花草,发出了沙沙的摩擦声,摇曳的枝叶,彷彿在作着离别的挥手。
  “你们在向我道别啊!谢谢你们……妈妈!苹儿走了,你要保重啊!”
  展开了翅膀,迎风而起,乘风而逝,若苹翱翔在空中,飞往南方,顷刻间,就消失在层层白云中,成了一个黑点。
  往后,若苹改名罗宾,扮成男儿身,领导族人,活跃於家乡的谢伍德森林,以义贼的身分,凭藉着卓越的弓箭技术与魔法,与当地的坏官吏对抗。罗宾?洛克斯里。大家可能听过她的外号吧!没错!她就是罗宾汉。
  风,依然吹着,散落在四处的金发,随着大气的流动,飘到了各处,山间、溪流、海洋,寻找着下一个停驻的地方。隐隐约约,一声轻轻的叹息,融入了风里,穿越了长久的时光,去到风姿物语的下一章。
  京都。
  (多年后,在自由都市攻略战中,若苹遇到了兰斯王,加入其旗下,成为九天御使之一。)
  风姿物语前篇-星星风姿物语——星星
  黑鲁曼历五五一年一月,自由都市,波鲁特佳尔。
  “快来看啊!新鲜的水果,好吃的水果。”
  “来自绢之国的上好彩绢,童叟无欺。”
  “由西方沙漠引进的秘药,让女士们常保青春美丽,欢迎试喷。”
  “糖葫芦,卖糖葫芦唷。”
  “霹雳月刊,这一期的霹雳月刊,上一期的霹雳月刊,下一期的霹雳月刊,有叶小钗的签名照喔!”
  “风姿物语,第三期的风姿物语,欲订从速。”
  风之大陆的东南方,在两千年前,是帕罗奇公国的属地,帕罗奇公国灭亡后,此地由商人组织所联合统治,标榜着自由与奔放,不属於任何一个国家,每个城市由选出的代表,独立自治,专心地发展着自由贸易,成为了一个奇特的地带。
  波鲁特佳尔,原名亚达城,是前帕罗奇公国的王都,在公国解体后,以丰富的物产,与海陆皆便捷的地理位置,蓬勃发展,成为了数一数二的兴盛地方。
  茶艺馆中,有来自邻国日本的僧侣,由绢之国远渡而来的学者,进行着深沈的思辩;市集上,黑鲁曼的商人,利加斯的幻术师,推销自己的货品;酒楼里,绯樱帝国的吟游诗人,七岛联盟的舞者,高声谈唱,各色的人种,将波鲁特佳尔点缀成一个充满异国风情的港都。
  繁华的市街上,一名黑袍的旅人,漫无目的的闲游着。看他的打扮,应该是某种僧侣吧!
  一身的黑袍,在喧闹的街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但是,风之大陆上的宗教很多,彼此之间的战争,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所以,各地的人民,早就有了不过问别人信仰的共识。
  “这位客人,天气那么热,穿着黑袍,一定很难受吧!小店的清茶,清凉解渴,来一碗怎样?”茶店门口,一个模样颇胖的掌柜,殷勤地招呼客人。
  “是哪产的茶叶?”
  “客倌您真是行家,小店的清茶,是产自东南低地的鹤岭,风味纯正,还是您要海外进口的大吉岭红茶,上个月才从商船运来的。”
  “简单一点的就可以了。”
  旅人沏了壶清茶,选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细茗。
  “老闆,最近的生意怎样?”
  “托您的福,过的去。”掌柜堆满了笑脸,哈腰道。
  “听说您的茶,几天前改了价码?”
  “哪有这种事?小店的清茶,三年来都是同一个价位,童叟无欺。怕是客倌您弄错了吧!”自己的店誉遭到怀疑,老闆不禁有些生气。
  “啊!跑的地方多,脑子也不重用了,说错了话,老闆您可别见怪。”
  闲谈几句后,旅人将目光转至街上,注视着人群携来攘往,刚才的谈话,他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东西,这个城市,物价没有太大的波动,人民也没有失去进取心,与朴质的本分,这个情形让他很安心。
  “让开……让开……没事的不要挡在路中央……”
  几声呼喝,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进,轰然奔来,街上行人纷纷闪躲,路边的摊子被挤翻,正在饮食的客人,被泼了满身,蔬果被践踏在地,杂货也散落四处,还有人想趁乱打劫。
  几匹健马呼啸而过,看情形,是来开路的,不知道后面是什么人,这等声势。
  旅人低吟不语,黑袍下,两道形状极为优美的眉毛,紧蹙在一起。
  “老闆,刚才奔过的是什么人。
  “客人,您是外地来的,所以可能不知道。”老闆小心的四下张望,低声道:“他们是东方日本国的使者,来出公使的。”
  一直以来,自由都市没有强大的武力,所以,身为东方海岛强国的日本,可以说完全控制了周遭的海运,掌握了波鲁特佳尔的命脉。
  如果惹得日本发怒,号称“陆上蜃楼”的波鲁特佳尔,会在海外交通完全断绝下,遭受最恐怖的经济打击。因此,向来就任日本予与予求,近几年,波鲁特佳尔的自治政府,根本就成了日本的傀儡。
  也因此,日本的使者,态度嚣张跋扈,仗着自己的身分,在街上公然索贿、勒索,惹起不少民怨,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旅人闻言,正自沈吟。
  “小心!”店外有人惊叫。
  一名女童,站在街中心,哭着找妈妈,可能是刚才混乱时走失的。
  在她身前不远处,第二股尘烟扬起,马群快速奔来,看这声势,怕没有几十道骑影。
  街上的人,虽然失声惊叫,但通通躲在一旁,袖手旁观,并没有人打算实际有救人的行动。
  眼见女童,即将被乱驰的马蹄踏成肉泥,已经有胆小的妇女,拿手掩住孩子的眼睛。
  “嘶……!”
  长长的一声马鸣,跟着是吵杂不已的人声。
  三匹当先的骏马,硬生生的停在路中央,被后面沖上的马撞个正着,登时便是一阵大乱,马上的骑士,狼狈的跌下马来,还必须躲避乱踢的马蹄,形状滑稽之至。
  而长街的中心,黑袍青年傲然站立,挡在女童的身前,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现的,他左掌直伸,一种顶天立地的气势,震住了所有的旁观者,也便是这股气势,让奔马望而却步。
  “好啊……真是了得……”
  “格老子的……硬是要得……”
  街上的观众,爆起阵阵掌声,欢呼声,为这难得的义行,而竭力喝采。
  青年的眉头依旧紧蹙。倘若今天自己,是用身体护住这女童,而惨死蹄下,会为此而感动的,大概连现场的十分之一也不到吧!这些人完全忘记自己刚才的丑态,只会事后喝采,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鼓掌的理由,说不定,只是因为看了一场精彩的杂耍秀。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奇怪的心态。
  “八格野鹿!什么人敢挡住我的路!”一声暴喝,压过了所有的喧闹,跟着,一道极庞大的骑影,飞越过挡路的马群,淩空而降。
  重重的落地声,震得周围土石簌簌而下,两旁的行人再度噤若寒蝉。
  马上的身影,雄壮凛然,是个高大的巨汉,全身结实的肌肉,盘根纠结,使人望而生畏。
  “你好胆量,敢挡住我的去路,报上你的名字,我会视情况判处你应有的惩罚。”
  “要惩罚别人之前,自己应该好好反省,况且,我不打算将我的名字,告诉个不知礼数为何物的蛮夷。”
  黑袍下的脸孔,已经显露在阳光之下了,那是张英伟而俊逸的容颜,嘴角一撇傲然的微笑,冰蓝色的眼瞳,彷佛有种冷眼天下、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讥诮与嘲弄,不像是青年人该有的眼神,迷蒙间,竟彷似个数百岁的老头,总体上看起来,有种看不出年龄的美,倍添神秘。
  “很好,在我国,贱民杀之无罪,既然你说不出名字,想来也是个无足轻重的贱民,既然如此……”
  “你就给我去死吧!”
  巨汉言毕,挂於鞍间的朱枪,闪电一般的刺出,看不出他这样硕大的身体,动作竟是这般迅捷。
  朱枪的宽度,足足有长年人手臂的三倍,被击中的人,大概连喊痛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分成两段了。
  急不容发间,青年侧身避过。但对方的武艺,确实出了他的意料,原本直刺的枪影,立刻变成横扫,击撞而来。
  青年的身子,颇为瘦弱,大概没有任何人,会以为他可以挡得下这一枪。
  除了他自己。
  青年眉头一皱,右手不慌不忙的挡在身前,低喝一句咒文:“梅克米。”腕间自生一股大力,将急扫的朱枪牢牢握住。
  ◎梅克米:暂时给予施术者强大力道的勇者系咒文。
  巨汉见状,双目精光大盛,狂喜道:“原来是个魔道士,好,很好,真是好……”巨汉平日嗜战如狂,在日本,并没有什么傑出的魔道士,不可能与他动武,更罔论接他一枪,所以早就希望能与之交手,想不到今日能逢此良机。
  在大陆上的诸多职业里,魔道士是相当受人敬畏的一门。魔道士以个人的秘术,操纵古代的咒语与术法,和精灵沟通,任职于宫廷、贵族,或孤身行走各地,他们不受世俗律法的约束,只听命於独立在各国组织之上的魔法师公会。
  心术不正的魔道士,会受到公会的制裁,甚至驱逐(第二集的萨达卡就是一例),要是有重大情节者,甚至会遭到公会派出刺客,暗中诛杀。
  “胜家将军。”就在局面就要进一步演进之前,一个猿脸武将,自队伍后方窜出,看服色,应该也是这群武士的领头之一。
  “胜家将军,这是大街,请勿惹出不必要的争端。”猿脸武将喘吁吁道。
  “少废话。”因为遇到难得的对手,兴奋不已的胜家,完全容不下别的声音,再说,这个声音,又是来自他最讨厌的物件。
  “给我闭上你的嘴,猿脸傢伙,别以为得到主公赐名,就可以改换身分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一只土猴子。”这个声音,几乎可以说是咆啸了。
  猿脸武将在瞬间白了脸,原本有点燥红的肤色,因为屈辱之鞭而失去血色。
  胜家使劲回夺,黑袍青年也不知是后继无力,还是怎样,让他轻松的夺回朱枪。
  “是没力气了……还是法力失效……管他的,试一试就知道了。”就像所有的战争狂人,胜家对於胜负执着异常,举枪便要再刺。
  “咻!”一声锐响,一只长枪,插入两人之间,打断了胜家的挑□,令场中所有人一惊。
  掷枪者,是一名妙龄少女,甲胄娥眉,明艳英爽,眉如弯月,眼若秋水,惊人的美艳中,散发着勃勃英气。她是波鲁特佳尔的自卫队队长,蕾拉。
  “东方来的客人,请自重,你们眼前的这位,是波鲁特佳尔的贵宾,卡达尔老师。”
  乍闻卡达尔之名,在场诸人,心头无不剧震。
  提起大贤者卡达尔,那真是在风之大陆上家喻户晓,几乎是神话般的人物。
  在大陆之上,有三名魔导师,超然于魔法公会,他们各自均已有数千岁的寿命,学究天人,博通古今,拥有神一般的智慧,与强大无匹的力量,并数度挽救人类於危亡。
  两千五百年前,魔族大举进攻人间界,史称“九州大战”就是在三贤者的领导下,统合群雄,历经数百次大小会战,将魔族赶回原地,至今已两千年之久,不敢再进犯人间。
  日贤者,皇太极,精通神话时代遗留之科技与魔道之术,尤擅古代秘咒。九州大战后,因一大失意事,飘然而去,自此而后,两千年来,生死不明,行踪成谜。
  月贤者,“剑宗”陆游,自号白鹿洞主人,东方魔法的创始人,并拥有剑圣的称号,文武双全。大战之后,辅佐黑鲁曼帝国,受封国师之位,近年来,于白鹿洞闭关潜修,帝王贵族欲见其一面而不可得。
  星贤者,卡达尔,博通各家术法,医、蔔、星、相,奇门杂学无所不窥,惊才绝艳。九州大战后,隐姓埋名,云游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每于民间锄强扶弱,广济众生。是三贤者中,最常出现于吟游诗人的传奇故事里,为民间所敬仰的人物。
  “卡达尔吗?有意思。”柴田胜家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他在战场上,是勇猛无匹的悍将,一向以挑战强者为乐,此刻见到千载难逢的好对手,怎不叫他心痒难耐。
  “胜家将军,请注意我们这次的任务,若你一意孤行,返国后,我会在信长公座前,作出弹劾。”一旁的猿脸武士,看穿了胜家的心思,急忙设法制止。
  念及主公的威严,胜家斗志大减,恨恨的瞪了身边一眼,抡臂收回朱枪,道:“卡达尔,你是个让我感兴趣的对手,我们会再见面的。”说毕,率众绝尘而去。
  猿脸武将在马背上一欠身,恭敬道:“卡达尔导师,我是日本的羽柴秀吉,适才冒犯之处,多请见谅。您的大名,我久仰多时,希望他日有聆听教诲之日。”
  拱了拱手,转身追上胜家的队伍。
  “羽柴秀吉……这武士生有异相,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虽只是短短的几照面,但卡达尔已由秀吉的面相,看出他的命格。
  “老师……”转过身来,蕾拉俏生生的站在眼前,原本英气浩然的俏脸上,飞起两道红霞,展现了难得的娇羞。
  “唔!好久不见了,蕾拉。”卡达尔想了想,温言笑道。
  夜风吹起,半边新月挂在天边,波鲁特佳尔的市街,依旧充满热闹的气氛,繁华的灯火,闪亮的霓虹,为城市带来另一种风貌。
  卡达尔独坐旅店,听着墙外的喧嚣,沏茶读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扰,他拒绝了蕾拉的邀请,由驿馆搬到旅店。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这是传自绢之国的五言诗,此时吟来,别有一番情趣。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有访客到来了。
  “卡达尔导师在吗?千里来客到访。”
  “既是千里而来,卡达尔不会失去待客之道,请自便吧!”
  门推开,来者是日间的猿脸武将,羽柴秀吉。
  “久闻星贤者大名,今日一见,实乃秀吉毕生之幸。”他惯战沙场,见过多少大风大浪,但是面对这个传说中的神话人物,仍是激动的声音微颤。
  “良夜如水,良月难得,卡达尔不忍虚耗良辰,将军有话,不妨直言。”夜里造访,绝非无因,看透了秀吉的目的,卡达尔直接开门见山。
  秀吉一愣,继而道:“好,导师快人快语,秀吉受教了。”
  分主宾坐下后,秀吉道:“藤吉郎少起卑贱,蒙信长公赏识,屡次破格提拔,方有今日之荣华,此事,秀吉没齿不敢忘怀。只是……”微歎了口气,秀吉续道:“信长公豪勇盖世,气吞天下,只是有些作为,确实是教人不知如何说起……”
  卡达尔旅居各地,对这名日本的绝代霸主,略有耳闻。织田信长,以一藉藉无名之身,突然崛起,迅雷般攻灭了当时的翘楚,今川义元,成为日本如今声势最浩大的诸侯。
  他的手段、作为,有人视之为一代霸王,也有人视若凶残狂人。不过,成大事者无所不为,有时候,确实不能以常人道理看待。
  秀吉仰首半晌,再歎道:“如今的织田家,外有武田、上杉压境,内中又有不稳的声浪,秀吉追随信长公左右,实是忧心忡忡,然信长公天纵英才,自恃高傲,秀吉人微位低,难以济事,不知如何以自处,故来求教于导师,愿导师以教我。”
  卡达尔饶有兴味地看着秀吉,数千岁的寿命,让他看尽了人间的冷暖兴衰,区区一个国家的兴亡,自是了然於心,只是,这个年轻人,确实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在回答之前,卡达尔有一事相询。”卡达尔缓声道:“据我所知,贵国信长先生,性格古怪暴躁,羽柴将军今日之言,若是走漏消息,不怕身首异处么!”
  “但存丹心照汗青,何惧浮云蔽日影。”秀吉凛然无惧,端坐於位。
  卡达尔只是一笑,这样的答案,并不能使他满意,秀吉所言,不过是愚忠而已,然而,这个人的命格,看来竟有帝王之相,绝非一藉寻常武夫,日后……这倒是很有意思,为了看到日后的变化,就助他一臂之力吧!
  “好!我就为将军卜上一卦,不过,日后,将军需得答应我一件要求。”
  “只要力之所及,秀吉必当竭尽所能。”
  两人对击三掌,以为誓约。
  誓约既定,卡达尔巡视身边景物,墙外,阵阵喧哗声传来,辨其音,听其先后,是两女一男。树枝上,几只鸟雀盘桓,仔细观察,两公一母。
  如此观视一番,卡达尔已有分较,在仰首望天,只见繁星点点,宿换斗移,半晌,大局定矣。
  “上卦,阳阴阳,属火,得离;下卦,阴阴阳,属山,得艮,二者合一,火山为旅,是为旅卦。”
  “何解?”
  “小亨,旅贞吉。大利远行。”
  “导师是要我远避他方。”
  “不错。适才观星,将军驿马星动,近日内必有远行。将军迟行缓回,可免杀身之祸。”
  秀吉琢磨着这番话,不错,他早已知道,信长公有意命他出征中国(日本地名),确是远行,可是,卡达尔所言,可免杀身之祸,杀身,杀身,莫非是织田家将有祸灾……
  抬起头来,卡达尔一脸成竹在胸的笑容,似乎印证了他的猜测。
  “导师指点天机,秀吉铭谢於心,只是我身为织田家家臣,主公有难,岂能坐视,自当追随左右,死而后已。”秀吉挺起胸膛,昂然道。
  卡达尔闻言一笑,这个汉子所言,在他意料之内,只是,天意难违呵……
  “织田家气数,冥冥中早有定数,无须太过牵怀,若是将军执意,念在今日之缘,卡达尔有一物相赠。”
  取出个不知名金属制成的锁片,只见通体晶莹,氤氲缠绕,自发五彩,确实是罕见的珍物。
  “这是一道护身符,将军带在身上,可保大难。”
  秀吉知道,这是难得仙缘,恭恭敬敬的收起,道:“多谢导师厚爱,今日暂不言谢,若是他朝有命相逢,秀吉定当报此大德。”别过卡达尔,秀吉踏步出门,面对自己将发展的命运了。
  卡达尔看着杯中之物,默然不语,今日他又破例帮人蔔了一卦,上次算卦,该是四百年前的事了。
  天机,天机,为何人的命运,总系於天,贤愚贵贱,帝王将相,亦无能脱此定数,自己,又能不能有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一日呢?
  “叩、叩、叩!”又有敲门声。
  “卡达尔导师在吗?”
  “看来今晚是没得睡了!”访客不绝,卡达尔只有苦笑。
  打开门来,访客赫然便是蕾拉。
  “老师!”
  “是你啊!进来吧!”
  蕾拉一改白天的英武模样,卸下了金盔甲胄,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娇艳的容颜,含羞的表情,更添三分妩媚风情。
  卡达尔自行囊中取出茶叶,重新沏了壶茶,与蕾拉天南地北的聊起来,从别后卡达尔的旅程,谈到各自的近况,再回想到多年以前。
  “是吗?已经这么久啦!回忆起来,把你抱在掌心,好像还是昨天的事,转眼间,小丫头就成了美丽的少女了。”
  “您忘了,就连我的名字,都是殿下您取的呢!”
  “我已经不是王子,不必再叫我殿下了。”
  卡达尔原是帕罗奇公国的皇子,少年时,才华洋溢,曾经率军横扫四方,酣战时,横槊赋诗,技惊四座。闲时,迎风邀月,,结交各地豪傑,风流韵事不断,自诩“天下第一品风流人物”
  ,是天下间人人惊羨的奇才。
  六十七岁(常人寿命约莫是五、六百岁)时,突然对一切世俗之物,失去兴趣,毅然割舍,遁入深山,追求无穷天道,经两百年有成,适逢魔族入侵人间,挺身而出,经三战而名震天下。
  战时,结识皇太极、陆游,合称三贤者。三人之中,卡达尔因年纪而排名居末,但综合各人天资、成就,卡达尔实是三贤者之首。
  大战结束后,帕罗奇公国早已灭亡,卡达尔为求专心向道,亦没有兴複故国之心,遂孤身云游天下,只是,每三、四年必回波鲁特佳尔一趟,算是凭弔故乡吧!
  二十二年前的重游时,适逢蕾拉出生,卡达尔与之投缘,破例暂住,指点文艺、武术,直至五岁。亦因此,蕾拉与卡达尔的关系,分外不同于常人。
  “老师这般的能力,天底下应该再也没有难事了,为什么您总是郁郁不乐的样子呢?”
  卡达尔摇了摇头,修为到了他们这等地步,已经超脱了常人的生理回圈,但并不等於不老不死。
  “这一千年来,我不断以时间之砂,逆转肉体的年龄,保持年轻,但是,也已经到了极限。”
  “没有办法可想吗?”蕾拉问道。
  “天数早定,岂是区区人力所能扭转。”卡达尔苦笑道。“我所担心者,倒不是自然的限制,而是天刑。”“天刑!”
  自然界的回圈中,每隔数十万年,人间的恶气累积到极限,上天便会降下天劫,以千枚天雷,轰尽地上不洁物。天劫降临,是人间最恐怖的浩劫,每枚天雷,均伴随光明火、圣灵冰、太阳风、宇宙光,具有毁灭一切生物的无穷威力。
  挽救天劫,必须有一名具帝皇命格、豪勇无双之士,奋起绝世武功,硬挡天雷,若能接到六百枚以外,便可缓除天劫,期间倘若漏接一颗,便是倾覆人类的大祸。
  ◎前两次天劫,由三女神之首,阿特洛波丝;绯樱帝国的轩辕皇帝,所接下,而两者亦为天劫所轰杀,神形俱灭。
  所谓天刑,是当有个人违逆天道运行时,上天降下天雷诛杀,直至所殛之人毙命而止。
  几千岁的寿命,到底是逆天行事,三贤者另外的两名,皇太极行踪不明,陆游避居白鹿洞,已经有千多年,没再出现人前。
  “这些年来,我以太古藏魂之术,瞒过天上灵觉,却也导致一身修为,被封锁至五成以下,若是稍有差池……”
  “老师!”蕾拉不知道应怎么回答,在记忆里,卡达尔一向聪明睿智,是所有问题的答案,挥洒自如间,令她心颤不已,却没有想到,那个人也有迷惘如斯的一天。
  “一点小事,倒是让我的小蕾拉,担了不必要的心了。”伸手轻抚蕾拉的脸庞,卡达尔温言笑道:“生死之数,我早已不放在心上,若不是一桩心事未了,让天雷轰个神形具灭,免却轮回之苦,倒也乾净俐落。”
  “老师!”蕾拉惊得流下泪来。
  卡达尔一笑,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边,迎着扑面的晚风,仰观天上星斗,怔怔出神。
  割舍荣华,刻苦修行,只为了得到更长的寿元。
  数千年的寿命,不断的旅行,为的,只是再见那两人一次,,再与她说句话,再向他道个歉;漂泊多时,看尽人间沧桑,却始终缘悭一面,难道,错失的时间,真的无法再重来;做错的事,真的无法再挽回了吗?
  与蕾拉投缘,也是因为蕾拉的神韵,与她有三分相像。上天如若当真有灵,自己这番苦苦追寻,又为何不赐个机会,给这千载疑心人。如果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就算是逆转自然法则也无所谓,一定……一定……
  念及一生挚爱,卡达尔胸中大恸,满腔悲苦,不能自己。
  蕾拉见到这副光景,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背后,一阵唏唏娑娑的声音响起。
  “老师!蕾拉有点东西,想让您看看。”
  转过头来,一具天地间至美的女体,出现在眼前。澄纤毕露,浑圆剔透,玉雕般的完美裸体,足以让所有男人,忘记呼吸。
  “蕾拉……”
  蕾拉走近身来,纤纤素手,按住了卡达尔的话。
  “也对,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话。”卡达尔一笑,拂袖熄了灯火,如玉般雪白的身躯,在皎洁的月光下,分外动人。
  卡达尔执起蕾拉水葱般的手指,顺着手臂的肌肤,逐步吻上,轻柔的吻,细緻的贴在樱唇上。
  封住蕾拉的嘴,轻柔地吸吮着,玫瑰瓣般的下唇,然后将舌尖深入蕾拉的嘴里。
  蕾拉嘤啼一声,全身酥麻,舌底的津液,发出麝香的馥郁。
  有一点头昏,无法思考,只觉得有软棉棉的东西,在嘴里活动。
  舌尖和舌尖,在嘴里相舔,黏黏的缠绕在一起,唾液被吸吮,舌尖也几乎被吸过去。
  津液全被吸光,嘴并不觉得乾,不知从何处,又涌出唾液,偶尔舌头被吸吮得感到痛,舌底或牙根被舔时,蕾拉闭上眼睛,但眼睛在眼球里翻动。
  唇分,卡达尔仔细打量蕾拉的胴体。
  二十二岁了,身体还像是少女和成熟女人混和体,颈部或手臂以及纤腰,可以说是弱不禁风,粉腿与酥胸却很丰满。大腿根上的柔软峡谷,摇曳的耻毛,是稀疏的钻石型。
  早就发现,蕾拉的胸部非常高,这样在近处看到,丰满的程度远超过想像。
  并没有予人牛一般的恶劣印象,钟型的玉乳,由於形状美好,显得更诱人。
  “你的乳房太美了。”
  浅红色的乳晕,小巧的乳头,散发出甜美的芳香。
  蕾拉带着羞怯的表情,战战兢兢地用手托起自己的乳房。
  和充满份量感的酥胸比较下,纤细的手掌,连乳房的一半都遮掩不了。
  卡达尔把头埋进酥胸,嗅着淡雅的处女体香,阵阵的男子热力,薰烘着蕾拉,脑子乱成一团。
  蕾拉抬起乳房的手突然动一下,这样一来,已勃起的乳头,来到了卡达尔的舌头上。
  蕾拉见状,身体更向前挺去,左乳房的前端,深深进入卡达尔的嘴里。
  “啊……”
  嘴里比想像的更热,蕾拉闭上眼睛,发出哼声。这是主动采取的行为,此一事实,使她的脸红到耳根。
  卡达尔激烈的吸吮,完全消除她的羞耻感。把乳房纳入口舌,或强或弱的吸吮,有时用牙齿轻轻的摩擦。
  舌头碰到乳晕时,蕾拉的嘴唇,不禁轻轻颤抖。
  “好……啊……”
  “这边的乳房也要吗?”
  在右边的乳房充份享受后,卡达尔开始低吻左乳房。期间,灵巧的手指,仍不停弄右乳房。
  两边的触感,不断给蕾拉强烈的性感。
  舌头熟巧的动作,使蕾拉觉得很可爱,呼吸变急促,不停的娇喘。
  一心执着在蕾拉美丽的丰乳上的卡达尔,用鼻子呼吸。这样的呼吸,使柔顺的乳房滋润。舌头碰到乳尖的感觉,和乳晕不同,蕾拉表情上的微妙变化,就反应出这样的情形。
  卡达尔从丰乳上,凝视她的表情。
  嘴终於离开乳房,但仍用手玩弄乳头。用食指和中指捏弄,时而用力拉,时压扁似的推压,每个动作,都使蕾拉改变表情,和发出的声调。
  “小女孩,你的表情好妩媚。”
  “啊……哪有……”
  “声音也妩媚。”
  受到心上人的鼓舞,蕾拉大着胆子,作出更亲密的行为。
  “老师,让蕾拉来服侍你。”
  轻轻跪下,对着卡达尔的胯间。
  刹那间,蕾拉感到气息,然后用舌尖迎向龟头,那种感觉实在无法形容。
  舌头好像自动的缠绕在阴茎上,彷佛要用舌头确定那个东西的形状。
  “唔……弄得好”
  阴茎膨胀的几乎要爆炸,卡达尔发出哼声。
  不知何时,蕾拉用右手握住阴茎的根部,从握在手掌里的阴茎,可以知道翘起的程度。
  蕾拉很有兴趣地,用舌尖舔嘴里有奇怪气味的的龟头,一如最温柔的小妻子,细心地用软舌缠绕着。
  如此一来,龟头完全光滑了,舌头的触感也很好,令人连想到美味两个字。
  这就是过去只有听说的口交,没有想到这种淫靡的行为,会这么有味道与性感。
  蕾拉膜拜似的,双手夹住肉棒,深深进入口舌之中,用舌头摩擦阴茎,从嘴角溢出唾液,向下颚流下去。
  这样湿润的,不只是下颚,蕾拉坐在地上分开双腿的深处,有蜜汁流到屁股上。
  阴茎如钓起的鱼,在蕾拉嘴里不停的跳动,那种样子,正表示充满精力的最佳肉体。
  蕾拉的舌头,像在玩弄老鼠的小猫一样,缠绕着不肯放开。
  舌尖顶在龟头下的沟里,像是要从那里挖出什么东西似的摩擦,在上面突出的柔软部份,用舌腹搓揉。向弹钢琴般的用舌尖拨弄背面的短筋,享受那种弹性的快感。这种动作不是学来的,蕾拉是自然做出来的。
  “嗯……好……要出来了……”
  来不及听懂这句话,嘴里的阴茎异常膨胀,好像有什么东西顶到牙床,就好像用水枪喷射热水的感觉。
  热热的东西,流向喉咙深处,蕾拉将之完全咽下。
  “有……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长时间的吸吮,声音有些沙哑。
  “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全咽下去了。”看到蕾拉天真的表情,卡达尔为之哑然失笑。
  “只要是老师的东西,我都不怕。”
  卡达尔将蕾拉抱上床铺,温柔地吻遍每一寸肌肤。
  “摸这里好吗?”
  “啊,呃?”
  指头慢慢伸向秘唇,此时蕾拉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看着她染满害羞的红嫩脸颊,卡达尔心里涌起不知名的爱怜。
  一边亲吻着蕾拉,一边玩弄着那尚为稚嫩的肉洞。卡达尔分开那柔软的阴毛,抚摸神秘的媚肉,蕾拉的身体,微微的轻颤。
  “我要看蕾拉的全部,你的一切,我都想要。”
  “啊!好丢脸……”
  蕾拉用双手遮住脸,羞红的血色,直燃到颈子。难以想像,平日爽朗的英姿,也会有如此娇艳的一幕。卡达尔挪动身体,把蕾拉的脚左右分开。
  仔细注视那里,柔软的金色耻毛,隐约地缀饰整个下体。紧闭的肉唇,成为一条直线,既没有松垮的形状,也没有任何难看的颜色。
  “啊啊!不要,不要那样看……”
  “看的很清楚哦!蕾拉,跟小时候全不一样了呢!”
  尽管是相识多年,蕾拉还是显得非常害羞。
  卡达尔将手指放到秘贝上,慢慢撑开成V字形。张开的肉缝,呈现鲜烈的粉红色。一往肉洞的中间望进去,就看见了那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的肉壁。
  “啊啊……啊啊,呀啊!”
  卡达尔把舌头深入肉洞中,蕾拉左右不断摇晃着头,身体震动的样子十分可爱,舌头搅拌着蜜壶的中心地带。
  “啊啊啊……好难为情!”
  “可是,很舒服吧?你看,都已经湿答答了。”
  卡达尔故意弄出唧噗唧噗的淫猥水声,一面努力地爱抚秘贝。黏黏的液体,渐渐由蕾拉的神秘之泉中涌出。
  “啊啊啊,嗯嗯……不要嘛!”
  “真的不要吗?”
  卡达尔开玩笑地问问蕾拉,蕾拉害羞地摇了一下头,用手抹去脸上的眼泪。
  身为亲卫队队长的她,大概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问过吧!
  “啊啊啊……嗯嗯嗯!”她的秘密花园,沾满了唾液与爱液,湿湿濡濡的闪着亮光,被舌头一股劲舔的花瓣,已经盛大的绽放开来了。蕾拉的媚肉,以燃烧般的热度与弹性,来回报卡达尔的舌头与手指。
  肉瓣中决堤般溢出的蜜汁,沿着蕾拉的肛门,逐渐染湿了雪白的床单。
  “好了,蕾拉,我们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卡达尔温柔地在蕾拉耳畔呢喃。
  把蕾拉放倒在床上,接着慢慢地把龟头,抵住花瓣的中心。
  拉开她的双脚,慎重对准洞口。
  “要进去了呦!”
  “嗯!蕾拉要把自己的一切,送给老师。”
  蕾拉的身体相当用力,在为这一刻作准备。卡达尔让蕾拉的脚弯曲起来,稍微把腰部向前推进。
  “不要用力。你可以安心,不要害怕!”
  “是、是的……”
  卡达尔的腰一点点挺进,蕾拉的身体不停往床头方向窜去,大概是受不了疼痛以及恐惧的感觉吧!
  “进去了!”
  尽管蕾拉的脸孔疼的扭曲,但仍带有少许高兴的表情;吱噗,唧噗噗噗,咕啾……
  卡达尔开始慢慢推送腰部,蕾拉皱着头,显得很不舒服的样子。但是,只要体验过一次那丝绒般的快感,就让人无法停止活动。
  “很快就不会痛了,稍微忍耐一下。”
  卡达尔逐渐加快了腰部的抽动。在结合的部位,赤铜色的肉棒,毫不保留地突刺入蕾拉的肉缝中。湿湿滑滑进出的钢棒上,沾满了破瓜的鲜血,以及透明的爱液,被染成淡粉红色,湿答答的反射着光。
  “啊啊啊啊……嗯嗯!”
  蕾拉开始甜美的呻吟。她脸上苦闷的表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悦乐的神色。
  卡达尔改变体位,让蕾拉趴着,用力固定住她的腰部,然后一口气贯通到底。
  “啊啊啊,呀啊!啊啊……”
  “唔,蕾拉,太棒了……”
  卡达尔一而再、再而三地品味蕾拉肉径中的感觉,激烈的突刺,响起叭□、叭□的碰撞声。蕾拉洁白的背部,如波浪般上下起伏,长发不停摇动。由於抽动极为剧烈,巨大的肉棒上,黏满淡粉红色的发泡黏液。
  活塞运动进行到最激烈的高峰,身下的蕾拉,忽然掩面咽呜,失声哭起来。
  卡达尔停下动作,手指轻柔地,在光滑的裸背上来回,温言问道:“怎么了,小女孩,不舒服吗?”
  蕾拉拭去泪珠,撇了撇秀发,重展欢颜,道:“没事,蕾拉只是……只是太高兴了……”卡达尔知道,这个结下合体之缘的女子,有心事在隐瞒,然而,现在并不是谈心的好时候。
  “蕾拉、差不多要射了喔!”
  卡达尔开使最后的冲刺,蕾拉似乎也做好了准备。
  “哦哦……哦哦哦!”
  两腿间传来无法形容的甘美麻痹感,卡达尔用力地推送着蕾拉的腰,插入最后一下,然后一口气解放了所有的欲望。
  在痉挛的狭窄肉壁中,龟头开始激烈的膨胀与抽搐。一刹间,发生了壮盛的大喷射,断续喷发出的精液,沸腾在蕾拉的秘洞中。
  “啊啊……啊啊啊!”蕾拉无力地陷落床内。
  激情过后,卡达尔将锦被覆住两人,左手轻抚着蕾拉的裸被,享受着余韵。
  蕾拉欲言又止,辗转良久,嗫嚅道:“老师,你可以对我说一句……”
  “蕾拉,我爱你。”察觉了怀中少女没说出的心情,卡达尔温柔的表达了情意。
  彷佛受了巨大的震撼,蕾拉呆然半晌,继而,喜极而泣。
  “傻瓜!这也要哭。”卡达尔亲吻了颤抖的长睫毛,吻去了泪珠。
  “谢谢你,老师。蕾拉爱你。”

 


  2

  鸟声啾鸣,庭中花草的芳香,清淡挹雅,当晨光爬上第三格窗格,卡达尔醒了过来。
  枕畔,依稀留着伊人发香,幽幽的香气,刺激着鼻间,想起昨夜的激情,卡达尔不禁莞尔。
  “一张单人床,来睡两个人,实在是嫌挤了点。”
  蕾拉是在天亮前走的,卡达尔感觉她起床穿衣,还在临走时,与自己深深一吻,吻中,有着无尽的依恋与挚爱。
  看来,得为这个小情人,在这故居长住下来了。
  思量间,石墙外隐约传来锣鼓喧天,阵阵的唢呐声,由远而近,是喜庆的奏乐队。
  “哪一家办喜事,这等铺张。”卡达尔心情甚好,踱出门外,看看庄严华丽的仪仗队伍,感受一下,久久未有的喜气。
  “卡达尔导师。你好。”看见卡达尔的身影,仪队中一名骑士驾马奔来,却不是羽柴秀吉是谁。
  “哦!原来是贵国的迎亲队伍。”主从两地之间的政治联姻,乃属常事,如此声势浩大,实不足怪。
  “是敝国织田公的结婚典礼,我等奉命将新娘迎回日本。”
  “却不知是哪家的闺女,这么有福气。”这句话却是卡达尔的违心之论,织田信长的传闻,只要有十分之一属实,就已经教人难以消受,这个新娘,可说是倒了八辈子黴,卡达尔为其哀歎三声。
  “说来您也认识,是前日所见的蕾拉小姐。”
  “什么?”饶是卡达尔修养不凡,骤闻此语,仍是拿捏不住,脸色微变,放在身后的右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秀吉不见卡达尔脸色,仍是喜孜孜说道:“上个月,亚达市商团到京都进贡,蕾拉小姐随团护送,信长公惊为天人,便已定下婚约,命我等前来迎娶。”想起蕾拉昨晚激情时的失常,卡达尔恍然大悟,“无怪……
  无怪……昨晚她这般反应,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随着心情起伏,右手忽松乎紧,显是内心激动。
  “导师,有什么事吗?”见到卡达尔面色不善,秀吉有些犹疑的问道。
  “不,没什么。”卡达尔喟然而歎,一颗心飘飘汤汤,落不着实处。
  秀吉是何等人物,脑筋聪敏无比,单只是从这蛛丝马迹,便以猜出个大概。
  “导师,区区一名女子,不过尔尔,大局为重啊!”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卡达尔知道,蕾拉下嫁日本,必是为了波鲁特佳尔全体人民的生计,若是婚礼破坏,势必遭到信长的血腥报复。
  可是,说到底,这也是蕾拉自己的选择,倘若自己出面阻止,会不会只是一厢情愿呢?再说,自己对蕾拉的感情,真的是爱吗?大局为重啊!自己心底的愿望,还没解决,在重见那人一面以前,决不允许节外生枝。
  一念至此,脸色登和,紧握的右手,缓缓的放了下来。
  秀吉见状,亦是松了口气,握在兵器上的手,得以放开。如若卡达尔做的决定,是另一个方向,他可真没有把握,是怎样的一种后果。
  亢长的乐队走过,来的是蕾拉的花车,卡达尔轻挥右手,作最后的道别,或许,将来有一天,他会到日本探访故人。
  花车上的蕾拉,和式新娘打扮,端庄艳丽,看到卡达尔的身影,眼中一亮,似要开口说话,待得见到那道别的挥手,原本充满希望的表情,刹时间黯淡下来,继而,淒然一笑,再不回头。
  卡达尔心头狂震,然而,却有热泪渗进眼中,那一笑,笑得太美,隐然有诀别的意味,这绝非吉兆,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呢?
  ***    ***    ***    ***
  黑鲁曼历五五一年一月日本京都张灯结綵,红烛高挂,和式的新房里,喜气洋洋,蕾拉身穿和式素服,打扮典雅,脸上却露出寂寞的表情,独坐房中,渡过她的新婚之夜。
  灯过三更,房门被粗野的推开,一名汉子,带着无限威仪,豪迈的步进房中。
  正是日本的掌主,织田信长。
  依照日本的礼节,蕾拉盈盈拜倒,恭迎她的丈夫。
  “好美的脸蛋……不枉我命人千里迎娶……”信长捧起蕾拉的俏脸,仔细端详。
  “把身上衣服脱了。”没有任何的尊重,信长简单的命令。
  晓得自己并没有多少自主权,蕾拉忍住屈辱,缓缓将衣衫褪去,布帛的落地声响起,当最后的亵衣,自肩头落下,美丽的胴体,展现在大气之中。
  原以为脱去衣服后,信长会立刻过来拥抱,可是毫无动静。
  信长双手环抱胸前,凝视着她的裸体。
  “过去躺下,把腿分开。”又是一条冷酷的命令。
  蕾拉几乎要崩溃,颤声道:“太过份了……这太没道理……”
  “少说这种话,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也不需要,我娶你,是因为你的肉体,引起我的兴趣,你嫁我,也只是为了保护波鲁特佳尔。”信长冷冷道:“你不需保有任何理性,如果,你反对,我就立刻下令,封锁海道三个月,看看后果如何?”
  听到这样残忍的对话,蕾拉不得不有了觉悟,咬着嘴唇,她抬头挺胸,走到床上躺下,分开双腿。即使肉体受到摧残,但是,自己高傲的心灵,绝对不能失去。
  “还算听话,现在,你是奴隶,应该主动要求主人。”
  “主人……干……”蕾拉拼命忍住溢出的泪水,小声说着。
  “大声点。”
  “请主人干我。”抑制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
  冰冷的男性巨体,压了上来,完全不作任何的前戏,直接把肉棒刺进乾乾的秘洞,撕体般的剧痛,让蕾拉叫出声来。
  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表现,信长开始进行挺进,狂风暴雨般的抽插,让蕾拉疼的死去活来。
  “咦……臭婊子……啪”抽插到一半,信长瞥向下身,却没有看见预期中的落红。
  反手一掌,掴了蕾拉一耳光,雪白的脸蛋,登时高高肿起。
  “明知我要娶你,你的处女竟然敢给别人。”反手又是一掌,把蕾拉击的快要昏去。
  “那个奸夫是谁?”
  蕾拉瞪了信长一眼,猛地张口,把血沫混着掉落的牙齿,吐在信长的脸上,恨声道:“你可以羞辱我,却不能污辱他。”
  “即使我要血洗波鲁特佳尔,也是一样吗?”
  蕾拉不答,眼中的坚毅神情,已经代表了一切。
  “好,有意思,我就喜欢这样。”信长大笑,猛地拔出,将蕾拉反转身来,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
  “他拿走了你的处女,现在我要拿走另一个。”耳边响起了这句话,然后……龟头顶在肛门。
  “啊……不要!”
  龟头开始向里面挺进,蕾拉的身体变得僵硬。
  “叫你不要用力。”
  信长拍打着蜜桃似的丰臀。
  “你要是不放松的话,会很痛喔!”
  肉棒猛地刺入,蕾拉呼吸困难,后门有火烧般的感觉,不由得咬紧牙关想用力,但又急忙吐出了憋住的气。
  “啊……”
  把插入到底的东西拔出,蕾拉只觉得连内脏也被带出去。
  “嗯……”
  又用力插进来,这一次,是肚子里塞满的感觉,强烈的压迫感,使蕾拉发出哼声。
  信长开始有节奏的抽插。
  “真了不起,屁股也能这样性交。”
  信长毫不退缩,一边撑开强烈收缩的肉壁,一边猛力贯通着。被赤铜色勃起肉棒,深深插入到根部的菊花洞,开得好几倍大,连绉褶都消失了。
  “呀啊,噫呀,噫噫!”
  彷佛要拖出内脏似的,猛烈的进行活塞运动。蕾拉的菊花洞,有如食虫植物一般强烈收缩,紧紧咬住肉棒不放。
  信长口中低吼连连,指甲在蕾拉身上不住撕扯,雪白的胴体,很快佈满血痕,瘀青连连。
  “贱人……”左手猛地使劲,捏碎了蕾拉双腕关节。
  “啊嗯,呜啊啊啊……”
  蕾拉翻着白眼,如金鱼的嘴巴开开合合,无法说出完整语句,只能哀鸣。
  “啊啊呀……要射了……”
  极为用力的突进屁眼,两腿间传来了甜美的麻痹感,尿道被一触即发的快感所包围。
  抽出肉棒,再插入前面的洞穴,抽插一阵后,强而有力的喷射,一滴不剩的射入子宫。
  颤动的阴道里,满是沸腾的白色岩浆,蕾拉呻吟了一声,不能动弹。
  “别以为这样就算了,真正的惩罚,现在才要开始。”信长喘息道。
  半昏迷的蕾拉,猛觉一股异劲,自指尖开始麻痹,过了手肘,直向小腹,跟着,是刮骨般的剧痛,彷佛是腐蚀了全身的血肉,将所有的精华,送往腹间。
  “像你这样的女人,很适合替我生孩子。”
  淒厉的惨叫声,回响在京都的夜空中,久久不去。
  黑鲁曼历五五一年二月自由都市傑斯市依旧是热闹的市集,这是所有自由都市的共通点,市中心的某处酒楼上。
  “喂!你们知道日本的那件事吗?”
  “是指信长新娘的那件事吗?”
  酒楼里,商人们七嘴八舌的交换各地的情报。
  “听说,成婚当晚,新娘就给剥光,吊出门外,供过路人欣赏。是不是长得太丑,所以被丢出去了。”
  “胡说,那新娘是波鲁特佳尔的蕾拉队长,我曾见过,可是个大美人呢!”
  “那头雌豹啊!我曾经看过,的确是真他妈的漂亮,这倒是可惜了。”
  “后来又怎样了?”
  “在城墙上吊了三天,后来就送进宫里,不知道后续了。”
  “这我知道,我有个当亲卫队的妹夫,曾告诉我这事。”一名来自日本的商人说道。
  “哦!怎样?”
  “信长说,淫荡的女人,不配住他的屋子。把那女的绑到广场,让过往的行人干,我妹夫说,这女的真够骚的,每个上过她的男人,都全身没力气,好像生了场大病。”
  邻座靠窗的一名黑袍男子,听到这话,手上的酒杯,顿时爆成细粉。
  “真的是作错了吗?卡达尔,你还有资格称为智者吗?连这种事都看不出……”卡达尔知道,当日的决定,已然铸下大错。
  “因为你总是不停地重複同样的错误啊!”
  多么熟悉的声音,卡达尔不知道已经在梦里,梦过多少遍了。猛然回头,一名模样可爱的少女,无声站在身后。
  少女的样子,娇俏可爱,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狡狯的光芒,形状极其优美的瓜子脸,让人倍添怜爱。纤细的身躯,似乎被一层轻烟缠绕,氤氤氲氲,教人看不真切。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以卡达尔今日的修为,天下能入其三丈而不被发觉者,绝对不超过五人。
  但卡达尔却不觉得奇怪。
  “我终於,又见到你了!”
  “不行啊!卡达尔。”少女笑着摇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眼睛里面只有自己。”
  少女的脸上,有种倔强而任性的神韵,奇异的是,这与卡达尔的满不在乎,竟有三分相像。
  “已经两千年了,这两千年来,你不停的向过去忏悔,不断的试着寻找真爱,想学习怎么去爱一个人,可是,当真正的爱情,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呢?”
  乍闻此语,卡达尔如遭五雷轰顶,作声不得。
  “你一直在追寻已经失去的东西,对於到手的东西,却一点也不珍惜,所以你永远都得不到,真正想要的东西。”
  少女侧着头,有些哀伤似的,缓缓道:“对你来说,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呢?
  卡达尔,你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坏东西。“
  “艾儿西丝!我……”
  “即使如此,我还是深爱着你,这是不是很奇怪呢?哥哥。”
  少女低下身子,在卡达尔的唇上印下一吻。卡达尔伸手欲抱,却搂了个空。
  少女一笑,缓步向后,身形冉冉消退。
  卡达尔大叫一声,恍若自梦中醒来,举目四顾,哪里还有伊人芳踪,只是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依稀还在唇边。
  “不是梦……艾儿西丝,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东西吗?连死了都要来纠正我……”
  千年来的愿望,实现了一半,卡达尔百感交集,激动的说不出半句话。
  “走吧!去做我应该做的事。”黑袍一振,卡达尔已出现在三十公尺的高空,继而,往东方飞去。
  黑鲁曼历五五一年二月日本中国两方军队正激烈的交战着,战争虽然惨烈,但却已经接近尾声,属於织田家的军队,已经取得了绝对优势,胜利已是一定的必然的了。这一切,都是山顶那人的功劳。
  山顶上,羽柴秀吉对几个部下,做最后的指示。
  “叫太助率人从后方攻入,如此一来,就可以完全获胜了,接下来的,你们就看着办吧!”几个武士接了命令,应声而去。
  “这场战役差不多了,该往下个据点推进了。”秀吉对自己目前的战绩,感到满意,如此,凯旋而归的日子,也不远了。
  忽然,左右方的密林中,涌出大量敌兵,是预先的埋伏。
  “木下藤吉郎,快快受死。”
  “纳命来。”
  秀吉的亲卫队,虽然奋勇抵抗,但敌众我寡,顷刻间,便已死伤惨重,无力再战了。
  “去地狱向你杀的人赔罪吧!”敌人乱刀砍下。
  “啊!我命休矣!”脑筋急转,却想不出任何办法,秀吉只有闭目等死。
  “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远距离神射的光箭,将刺客射杀当场。
  “什么东西?”
  话声方落,从对面的山头,光箭连珠射来,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给。
  当秀吉发觉有异,睁开眼睛时,身边已尽是刺客群的死屍,以及一身黑袍的卡达尔。
  “卡达尔导师,救命之恩,秀吉在此记下了,他日……”
  彷佛没听到秀吉的话,卡达尔神色漠然,冷冰冰的看着他,看得秀吉心里直发毛。
  他亦非蠢人,看到卡达尔如此神情,已知对方来意,以及对方将往何去。
  “导师,蕾拉小姐一事,我也不知为何会至如斯田地,只能说句:我很遗憾。”
  卡达尔冷电似的目光,看得秀吉心虚,不敢抬头。半晌,卡达尔歎道:“罢了,其错在我,不在你,你不用感到歉疚。”
  听出了卡达尔的弦外之音,秀吉更是一惊,心知不妙,连忙道:“导师,秀吉还是一句,大局为重啊!”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为何还是大局为重?只是,此时的他,还要个大局做什么?
  卡达尔忽然问道:“秀吉,在你们的眼中,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秀吉不虞有此一问,呆在当场,脑里急忙搜集,以往听到的传说,断断续续道:“导师您……才华惊世……对人类……”
  卡达尔一挥手,打断秀吉的话,仰首向天,苍凉笑道:“在世人的眼中,大贤者卡达尔是个绝世英雄,我为人类而战,为弱小而战,为孤弱之人而战,为世上公理正义而战,可是,直至今日,我才发现……”
  “我从未为我自己,真、正、一、战。”
  卡达尔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举手投足间,意态飞扬,在秀吉的眼里,此时的卡达尔,眩目的有些怕人。
  “秀吉将军,两军相争,各为其主,卡达尔此行,便是向你打个招呼,从此大家各行其是,再不相干。”
  说罢,再不停留,念动咒文,化为一道流星,消失於天际。
  秀吉见状,暗暗叫苦,知道这一次,主君是惹下了前所未有的强敌,连忙传讯京都,自己亦整理装备,以最快的速度赶回。
  黑鲁曼历五五一年二月日本京都附近一只军队,军容盛状,亢长的队伍,绵延在山道间,看来令人讚歎. 一名身着主将盔甲,坐立马上的武将,两手合抱又放开,显是心中有难事,无法决断,思量良久,半晌,他抬起头,脸上有了一往无前的决心。
  “去吧!就去到地狱的最尽头!反正,自己也已经没有退路了。”基於种种的估量,他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
  他扬声道:“改向!敌人就在本能寺。
  黑鲁曼历五五一年二月日本京都本能寺本能寺,京都的大形寺院,织田信长七日前,忽然率众至此,滞留至今。
  寺内的大殿之中,原本的佛像,给弃置在一旁,信长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幕戏。
  没有点着任何的灯火,黑暗中,传来阵阵男女的喘息声。
  “好……好紧的穴……我忍不住了……”
  跟着是长长的惨叫声,之后,再无声息。
  “一个月以前,还是清纯的小姑娘,现在,却已经会扭动屁股来迎合了,看来,一天十个壮丁,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信长拍了两下手掌,那是唤人进来的信号。
  “你就尽情享用吧!反正,在那个人到来以前,应该还有点时间吧!哈哈哈哈……”诡异的笑声,回汤在大殿里,内中的意思,只有他才明白。
  又一个男人,压上了她的身体,在深深进入时,她流着眼泪,叫唤着心上人的名字。
  “老师……老师……”
  寺门口,几个卫兵,进行着交谈。
  “主公这次在本能寺停留,是想要干什么啊!”
  “谁知道,总不会是突然看破了世俗,想进入空门吧!”
  “进入空门,那为啥要把那个女人一起带来。”
  “这你就不懂了,我听说,有些高僧,能够修习欢喜禅。”
  “这么好,那我也要。”
  “你,看你这副猪样,等下辈子吧!”
  三个看门的卫兵,因为无聊的工作,避开了长官的视线,打闹嬉笑。
  突然,他们发现,有工作上门了。
  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寺门之前,神情冷峻,整个人就像块冰似的。
  “喂!小子,要变魔术就走远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说那么多干嘛!小子,你那是什么脸,耍酷啊!”
  “大热天的穿黑袍,你是变态啊!”
  男子冷漠的脸上,半分笑容也没有,只是吐出两个字。
  “开门。”
  两个卫兵闻言大笑。
  “这小子得了失心疯啦!叫我们开门,我们就开,岂不是好没面子。”
  “就是说嘛!虽然我们是跑龙套的,戏份很少,但也是有自尊的跑龙套。”
  “更悲惨的是,我们只有九句话的戏份,所以读者们一定要记得我们。”
  “开门,否则就死。”男子再度发言,他的声音,不像是人类的说话,反倒像是天山上的万年雪。
  “开……开玩笑,你以为你是谁啊!叶小钗闯魔域,也没你那么嚣张。”
  “为了所有配角的自尊,我们死也不会开门的。”
  “没错,就让我们杂兵甲、乙、丙英勇的雄姿,永远留在风姿物语读者的心中。”
  “那就去死。”听到这些对话,他差点疯掉,趁着神智还清醒前,左掌一扬,魔光凝聚,七彩隐现,接着……
  “魔弓闪光矢。”
  刺眼的强光,刹时间遍佈天地,地动山摇,当强光消失时,宏伟的寺门,连同后方的牌楼,左右的围墙,一齐在强光中化为乌有。
  卡达尔踏着箭矢破坏场地,所形成的道路,踱进本能寺。
  “哦!”赫然见到,本能寺的广场中,千军万马早已备战以待,看这情形,只怕有个数千人吧!
  “卡达尔,今天你插翅也难飞了。”一个巨汉,意态张扬,得意的狂笑着,原来是老朋友柴田胜家。
  卡达尔并不意外,他转战沙场,身经何止百战?又岂会被这等小场面给吓退。
  “卡达尔不想多造杀孽,连累孤儿寡妇,爱惜生命的,就先离去。”
  也如意料之中的,没有半个人听进他的话,全军大喝一声,军队如潮水般的涌来。
  千军万马,只为他一人而来。
  “来吧!小朋友们。”一笑,他只是一笑。
  卡达尔展开身形,游鱼般的到处灵动,在枪林刃雨中,四下穿梭。刀枪斧钺虽然相交而下,却没有半根能碰到他的衣衫。施展独门密咒,把阻在前方的士兵,全给定住动作,再加上迅捷无伦的移动,转眼间便移到广场中心。
  “全是饭桶,都给我让开。”大喝声中,柴田胜家跃马奔来,人未到,枪先到,朱枪迎面就是一击。
  卡达尔知道他变招奇快,左足一点,轻飘飘的避到远处,猿臂轻展,把身边士兵的的长枪迅速夺过,往胜家掷去。
  胜家把枪随手拨去,怒骂道:“雕虫小技,卡达尔,你只有这等功力吗?”
  语声方落,数十只长枪,连珠射来,饶是胜家眼明手快,还是顾此失彼,闹了个手忙脚乱。
  “卡达尔,你这卑鄙小人,用这等战法。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枪群射完,卡达尔早已藉机隐遁,气得胜家哇哇大叫。
  “我在这里。”胜家循声抬头,五彩的豪光,刺得自己睁不开眼,一道黑影,如飞燕般画出优美的弧形,飘然落於马上。
  “愚蠢的东西,连我上次手下留情也不知。”声音近在耳畔,胜家只惊得魂飞魄散,来不及转身迎敌,一只冰凉的手掌已贴上背后。
  “爆灵地狱。”气随声走,胜家只感到一股大力,灌进体内,瞬间膨胀,迸断筋脉,几欲爆体而出。
  胜家知道,若不能马上採取应对,立即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勉强吸进一口气,劲走全身,骨骼咯咯作响,一声狂吼,在生死关头激发出无上潜力,将体内异劲逼出。
  强大的反震力,当场把胯下的健马,震成一团血肉模糊,方圆三丈之内,所有的人、器、物,断线风筝般的被震至半空中。
  胜家口中鲜血狂喷,颓然倒地,被兵卒救起,扛回内殿。
  卡达尔藉反震力而退,轻飘飘的翔於半空,祭起护身光罩,将乱飞的箭矢,尽皆弹开。他不欲杀生,所以适才手下只使了两成力,否则胜家早於第一时间化成一滩烂泥,饶是如此,柴田胜家上半身骨骼尽碎,纵能治好,今生也只剩三成功力了。
  ◎日后,柴田胜家与丰臣秀吉互争天下,惨遭败亡,未尝不是受此伤势所累。
  “咻!”
  卡达尔祭起锁魂之术,想要确定蕾拉的位置,却见一枚圆锥形金属物,尾巴拖着长长白烟,朝自己飙射而来。
  卡达尔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了,自当年九州大战后,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会再看到这种武器。
  黑袍扬起,幻出层层身影,卡达尔身形急转,迅速降下。
  “轰!”金属物爆炸了,在空中化成一团火球,烈焰飞腾,强大的冲击力,将卡达尔轰落地面。
  爆炸的威力,超乎想像,一些地面上的士兵,惨遭波及,被炸个血肉横飞,屍骨无存。
  “哈哈……还道卡达尔是什么神一般的人物,在我的面前,还不是变成了滚地葫芦。”
  随着话声完结,一个庞硕的身影,出现在大殿的门口。来者虎背熊腰,霸气凛然,正是织田信长本人。
  “织田信长!”适才的爆炸,卡达尔及时应变,加强了护身光罩,得保无事。
  “卡达尔,你远道而来,我赠你一枚混沌火弩,不失待客之道吧!”
  “果然是混沌火弩!”卡达尔心中狂震。混沌火弩是太古时代流传的神器,杀伤力超强,九州大战之时,敌我双方惨死於其下者,不计其数,战后,因免遗祸苍生,将有关资料尽皆销毁,历时千年,人间早已失传,万万想不到今日会在此重现天日。
  “怎么可能……莫非是那人……不!决不可能是他。”卡达尔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当日虽然销毁所有资料,但或许有少数火弩遗下,为信长侥幸获得,必定是如此,当今天下,已不可能再有人会制造火弩了。
  大敌当前,不容分神,卡达尔定下心神,沉声道:“交出人来,卡达尔不想多伤人命。”
  信长哈哈大笑道:“卡达尔,你几千岁的人了,说起话来恁地可笑,你今日破门而入,伤我大将,杀我士卒,我若让你全身而退,今后何以立足於日本。”
  卡达尔听到此处,已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更不答话,运起咒术“黑鸟岚飞”,避开左右刀枪,整个人犹如一只大鸟,飞扑向信长,他是全军主帅,擒下他,余人再不足畏。
  见到对方来势汹汹,信长不闪不避,沉声道:“来的好。”
  伸臂拔出腰间长剑(日本刀),简简单单的一剑,砍向卡达尔。
  卡达尔人在空中,已算定了数十步后着,不管信长避往何方,都会遭到厉害的攻击,但对方这朴实无华的一剑,看似简单,却封住了他所有的进路,而且隐然发出一种沛然气流,箝制住自己的行动,赫然便是先天真气。
  卡达尔大吃一惊,暗道:“这魔头享有盛名,果非偶然,一身武功,竟已修练到了反璞归真、先天之境。”无暇细想,身形一晃,鬼魅也似的闪形变位,右足在信长的剑上借力一点,飘然而退。
  信长这一剑使上了先天真气,再加上独门的剑诀,自信是无人能从中全身而退,怎料卡达尔,在剑法威力,将到达顶峰前的一刹那,抽身即退,而且要走便走,全无半分窒碍,这是他艺成以来从所未有的事。不过,卡达尔享名千载,原也没期望能够轻取获胜,倘若这一剑真的将他斩杀,吃惊的反倒该是自己了。
  交手一招,惊若翩鸿,两人站立原地,重新评估对方实力。
  卡达尔陡觉脚底一凉,右脚的鞋底,不知何时,裂了道长长的缺口,是刚才信长的剑。这亦是令卡达尔耸然动容,自己的衣物,相伴多年,虽非奇珍异宝,却也是施过法咒,适才不过轻轻一触,竟被划成两半,而且触物隐力,潜时后发,这是一等一的神兵。
  仔细一看,信长手中的长剑,全长一尺五寸三,样式古朴,篆刻奇纹,剑刃上隐隐有天光汤漾,阵阵的杀气,化作沁凉的寒意,透空而来。
  卡达尔沉声道:“菊一文字宗则。”
  信长大笑,道:“不错,这是菊一文字,卡达尔果是识货之人,今日,我便以菊一文字取你性命,料你必当含笑九泉。”
  在风之大陆上,骑士所用的剑,有两种,纯能源体的光剑,与具实体的真剑,两者各有优异,大体上说来,持光剑者,必须要具有相当修为,所以持有光剑者,往往都是第一流的武者。然而,真正的绝顶高手,所用皆为实剑,盖因实剑铸造时,能够将铸剑者之精魄加于其中,成为无敌神兵,这点,是光剑为之望尘莫及的地方。
  ◎同时兼具光剑与实剑特色者,更为稀有,绯樱帝国里,天地神威的圣剑,鲁克那巴德;日后兰斯王的草剃剑,就是其中的珍品。
  一般的习武者,只要顾虑到本身的修为,就可以了。但晋升到绝顶高手之境,若是要与同级的高手较量,所持兵刃的等级,往往就是主导胜利的关键。
  倘使能得神兵,靠着兵器的灵气,往往就能够发挥出,超逾本身实力的威力,这也就是自古以来,无数人追逐神兵的理由。
  信长手中的“菊一文字宗则”,是日本史上,有数的神器,两者配合,实力强得无法估计。
  不过,这仍是奈何不了卡达尔。
  卡达尔缓缓道:“不见得有兵器的就占上风。”这话倒是没错,比起刀剑的等级,持剑者与兵器的同步率,更是重要的一环。菊一文字虽然厉害,但与信长的同步率,尚是未知之数,这之间,未必没有可乘之机。
  脑筋稍动,已计画出下一步进攻策略,卡达尔身形立定,开始陀螺般的急转,速度越来越快,身边刮起的强风,把五丈内的士兵抛到了远方。就在众人为之错愕时,黑影分身为八,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高速,幽灵也似的绕着信长飞转。
  信长狂笑道:“小小幻术,也敢拿来丢人现眼。”侧耳倾听,四面八方虽然尽是呼呼的风声,但只要仔细一点,仍是不难发现,有某一处的声音显得特别沈重。
  “在这里了。”菊一文字砍出,准确的将那道黑影,一分为二,定睛一看,却只是一枚破布,信长不由得一愣,於此同时,所有的幻影一齐消失,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为什么你会认为,八个分身里面,一定有一个是真的呢?”信长大惊,菊一文字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角度,反刺背后。
  “来不及了。”卡达尔左手法力一吐,爆灵地狱再度施威。
  不料,释放出的魔法力,却未有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恍若泥牛入海,在信长体内消失无踪。
  卡达尔触手感觉有异,心知不妙,菊一文字已当胸刺到,未及细想,急忙身化幻影而退。
  “嘶!”一声,卡达尔的袍子由胸至腹,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若非抽身及时,当场便是开膛破肚之祸。
  “你身上穿了什么?”卡达尔喝问道。
  信长不答,心中暗叫侥倖,若非身上这套“邦迪亚斯之铠”,现在必已身负重伤,不能再战了。
  邦迪亚斯之铠,是魔界名匠,隆。贝多芬,近几年的得意之作,可以自成结界光罩,将一切的魔法攻击,全数抵销,可说是魔法师的剋星。
  大凡魔道士之流,因为修炼法术,抵销自身的先天能源,自身的体能相对衰减,无论是速度与体能,都逊于常人,虽能习武,却达不到什么高等境界,骑士亦然。这也就是为何,魔法师与骑士,必须分工合作的原因。
  在人类的历史里,只有极少数的天才,能够突破生理上的限制,同时兼修两门,月贤者陆游,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当然,也有某部份的武功,是将魔法力混和内力,达到恐怖的破坏效果,但是,这种混和类的功夫,到底不是纯粹的物理力量,没法子突破专对魔法力而设的结界。
  换言之,身为魔道士的卡达尔,已经吟驴技穷了。这点,信长有着相当的自信。
  卡达尔眉头深锁,显然亦是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正在苦思对策。
  “换我来回敬了。”信长舞起菊一文字,斩向卡达尔,他适才在对方神出鬼没的身法下,吃足了苦头,这次得了教训,岂肯重蹈覆辙,主动抢攻,务必要封住敌人的行动。
  对於菊一文字的威力,卡达尔不敢轻视,知道护身光罩不足以抵挡,连忙飘身后退,闪避攻击。
  现场兵卒见状,纷纷避开,两人便在广场中火拼起来。卡达尔仗着魔法精湛,身形一化再化,忽分忽合,与猛攻的信长斗了个旗鼓相当,但只守不攻,久而必定破绽丛生,渐渐的,信长占了上风,好几次,菊一文字都由卡达尔的脸旁削过,险些便斩到了。
  “没办法,只好用那一招了,一千多年没用了,希望还记得起来。”在身处劣势中,卡达尔重新谋定对策,想要接近信长,重新发动攻击,但菊一文字急舞如骤雨,哪里找得到可趁之机。
  “啊……”
  双方正自僵持,一声淒厉的女子悲嚎,划破了酣战的气氛,自大殿之内传来。
  卡达尔闻声,心中大乱,险些就被砍成两段,危及之间,不及细想,拼着受对方一招,抢进信长身旁一步之地。
  信长大喜,“这老头打得糊涂了,居然想用近身战。”手中长剑拦腰就砍,务求将对方一招格杀。
  电光石火间,卡达尔已破入信长的剑网,在菊一文字将到之前,五指并起,对着信长胸口,轻飘飘的一掌贴下,赫然便是绢之国里,佛门无上绝学,大梵圣掌。
  这是纯粹的物理打击力,邦迪亚斯之铠,当场裂成碎片满地。信长感到,胸口似被大铁锤重重一击,空汤汤的一片,跟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汹涌力道,自中掌处轰传全身。
  “哇……!”第一重掌劲,带着一篷血雨,自信长背后爆喷而出。
  信长瞪着卡达尔,眼中满是惊异,菊一文字虽距卡达尔不到一寸,却以无力再举。“你……你是……魔法师……怎会……怎会有这么强的……武功……”说着,浓稠的鲜血,自喉间不断涌出,模样可怖之至。
  “魔法与内功,同样都是能源,只要掌握到诀窍,要将两者相互为用,并不是难事。”卡达尔冷然道。
  卡达尔说得轻描淡写,但这实是古往今来的不世成就,两者虽同是能源,属性却各走极端,当今之世,唯有绯樱神宫的宫主,能以异宝“贤者云约(手环)”
  之助,将二力互相切换,卡达尔仅凭一己之力,便能施此异术,虽非后无来者,却肯定是前无古人了。
  信长闻言,第二重掌劲爆发,虎吼一声,经脉爆裂,全身毛孔一齐喷血,整个人成了个血球似的,缓缓倒下。大梵圣掌,不愧为一品绝学,只是一下,便以将其体内器官完全摧毁,回天乏术了。
  见到主公身死,场中士兵斗志全消,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哄然一声,纷纷丢盔弃甲,朝门口逃逸去了。
  击败强敌,卡达尔连喘口气的余裕都没有?举步奔进内殿。

 


  3

  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是看到隐约有个女体,在暗处悲鸣。
  “蕾拉!是你吗?”
  “老……老师……”
  知道佳人无恙,卡达尔松了口气,急步上前,默念咒文,点起周围的照明物。
  “啊……老师……不要……不要看……”
  随着亮光点燃,蕾拉悲叫出声,乍见眼前的景象,饶是卡达尔惯见大场面,亦是呆在当场,作声不得。
  大殿左侧,大堆士兵的乾屍,横七竖八的弃置着,一看即知,是给吸尽了精元,枯槁而死的。
  不过,这一切,都还比不上蕾拉身体的异变。蕾拉的四肢,被儿臂般粗的铁练,锁在地上。身上华丽的和服,散乱的敞开,两腿大张,秘洞边满是白浊的精水,与男女欢合的残余物。
  蕾拉两眼迷蒙,淒凉的躺坐在地,两颗乳蕾、阴核上方,都被镶上了亮眼的金环,还另外用细绳吊起。本来丰满的乳房,因为怀孕,充满了乳汁,泊泊的向外流,全身都精液,整个人像一个玩坏的玩具。
  惊人的,是蕾拉圆圆鼓起的腹间,分别不过两月,原本纤细的腰身,竟较怀胎十月的妇人,更为硕大。小腹上,肌肤波浪般的起伏,阵阵的胎动,以一种妖异的频率蠕动着。
  蕾拉的下身,殷红一片,尽是腥臭的乾凝血液,是胎儿异常胀大,爆破母体内脏,吸取所需的养分,所流出的血液。蓦地,蕾拉两腿间流出温热的液体,是羊水破裂,孩子即将出世了。
  卡达尔见多识广,一看之下,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自己到底是迟了一步。
  “魔种……”卡达尔恨声道。他后悔适才没有将信长淩迟,这种魔大法,损人利己,最是阴毒不过,施术者必定不得好死,只是,为了难以抗拒的诱惑,以身试法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闪亮的金发,此刻已黯淡无光,晶莹的肌肤,亦化为了枯黄,显是被腹中的孩子吸乾了精元,原本自尊与自傲的英气,在饱受摧残后,已荡然无存,却另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淒艳,更叫人怦然心动。
  “蕾拉……”
  “老师……不要看……我希望留在你心里的我……一直都是最好看的样子……”
  蕾拉泪流满面,想用手遮住脸孔,却被铁练给绑住,只得侧过头,避过卡达尔的视线,让泪水无声落下。
  “在我的心底,你的样子,永远停在那个晚上,最美的样子。”卡达尔忍住眼泪,强颜欢笑,见到蕾拉身体上的诸多徵兆,魔种的育孕,已经到了将生产的一刻,宿主气血以竭,纵有大罗金仙,亦是无药可救了。
  “就算……就算你是骗我的……我……我也很开心……真的好开心……”
  “蕾拉……”
  捧起蕾拉的脸庞,卡达尔深情吻下,蕾拉用尽一切的力量,回应着对方的感情。
  唇间,尝到了苦涩的鹹味,是不知不觉间,流下的泪水吧!
  好不容易,双方都抛开了顾忌,愿意真心相爱,却又偏生横祸,将要失去彼此。为何?为何?为何总是天意弄人……
  既是相思,最难堪是分离两地;既要分离,怎耐偏偏天人永隔……
  热情而激烈的吻,将彼此最后的挚爱,深深刻在自己心底,这份用生命燃烧的恋情,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仅仅剩下这最后一刻。
  “老师,蕾拉没福气,没法子再见到你啦!在你有生之年,可别忘了我啊!”
  唇分,蕾拉似乎精神大振,苍白的脸颊,恢复了娇艳的血色,呢喃轻语。
  卡达尔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悲痛,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两人相处的时间,到了尽头啦!
  想说的话是那么的多,能说出口的,却又那么的少。
  “别了,我的爱。”蕾拉嫣然一笑,闭目躺在卡达尔的怀中,溘然长逝。
  “蕾拉……蕾拉……”卡达尔紧抱着,怀中渐冷的娇躯,眼里满是泪水,不停地叫唤着爱人的名字,声音里,渐渐成了咽呜,已经有两千年之久,他没见过自己的泪水了。大殿里,一阵低微的哭声,小声的,小声的,飘汤在空气之间。
  “哮……”卡达尔纵声长啸,心情激汤,加上充沛的内力,只震得屋瓦樑柱,土石簌簌而下,啸声中,有着他的悲哀,他的伤痛,他的悔恨,一切的感情,全部孕藉其中。
  “轰隆……!”
  悲啸不到一盏茶时分,整座寺院已被震的木梁松软,再半晌,只听见轰然一声,本能寺的寺顶,在音波的冲击之下,竟整座给一齐掀掉。瓦砾土石落个满地,被卡达尔的护身光罩,震成粉末。
  “波噗……”鲜血飞溅,在阵阵的抽搐后,胎儿裂腹而出。
  一个染满汙血的肉球,滚动在地上,诡异的跳动。
  卡达尔心乱如麻,不知道应如何是好,以他功力,要诛杀这魔种,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这孩子却是蕾拉唯一的骨血,念及此处,心中大恸,举起的手掌,複又放下。
  “杀……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杀掉敌人……”
  “保护主公,讨伐叛贼……”
  寺庙外,阵阵的杀伐声,由远而近,渐渐传来,似乎有两军在互相攻击,由声音的规模听来,人气旺盛,是两支极强大的军队在对战。
  卡达尔心知有异,将蕾拉屍体轻轻放下,踱出大殿,一看究竟。
  甫出殿门,尚未来的及看清眼前,一道惊人的先天剑气,破空射来。
  卡达尔猝不及防,加以悲痛之余,反应不灵,仅来得及侧头避开。鲜血飞溅,卡达尔左肩重创。
  “是你……”
  “你想不到吗?”
  广场之上,一个巨汉耸然站立,满身的血污,看来甚是恐怖,但更叫人吃惊的,是他脸上的表情,轻松惬意的微笑,自信满满的眼神,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深沈。
  如果说,刚才的他,是爆发性的火山,现在的他,就是一个不见底的深潭,内敛而冷静,更加的可怕。
  不是别人,正是应已毙命的织田信长。
  “你应该已经死了啊……”卡达尔有点吃惊,心里隐隐觉得,今日之事,决不单纯,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暗中操控一切。
  肩头伤处,血流不止,稠浓的魔气,盐酸般的腐蚀肉体,卡达尔瞥向信长的手中,菊一文字透体通红,剑刃变形,笼罩在一层朦胧的血光之下,彷佛是一个有生命的异物。
  “妖刀不知火!”卡达尔脱口叫道。
  妖刀不知火,是日本史上,传说中的魔刀。故老相传,在战国时代,一名铸剑名匠,在采得上好奇矿,欣喜回家时,赫然发现,整个村子的人,被散乱的流兵所掠夺,烧杀一空。
  他看着父母妻儿的屍体,呆然站立,他诅咒自己的无能,诅咒老天的不公,诅咒残酷的凶手,诅咒一切的生者。在悔恨、怨忿、悲伤交错之下,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作出魔鬼般的行为。
  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提炼屍体,匠师将全村人的鲜血,装满了七只大壶,而后以之铸剑,将无尽的悲愤,无尽的血泪,尽数封印在剑中,最后,他连带深刻的怨念,自身投入炉中。
  轰然巨响,熔炉炸裂,妖刀不知火出世,这柄神兵的出现,确实是对世上的一个诅咒,在此之后,因它而造成的祸事,不知几凡,每个持有人,均遭到了不幸的命运,发狂以终。但趋之若鹜者,仍是前仆后继,就在血与血的争夺中,不知火自历史上消失,据说,是被带入了魔界。
  似不知火这等神兵,威力已经到了无从想像的地步,然而,剑能通灵,何况是魔剑。怨气反噬,操控人心之事,时有所闻,而且持之实战,剑会不停吸收主人的精气,作为能源,故此,几乎不可能为人类所用。
  “你不是人类!”卡达尔问道。
  信长微笑,绅士般的行了个礼,左手作了几个莫名的手势,最后化为烈焰飞腾状,缓缓道:“奉大魔神王克斯脱拉之名,光我魔族,魔照天下。”
  “果然是魔族……”卡达尔刹那间,明白了一切,打从信长要娶蕾拉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个布好的局,藉着他与蕾拉的关系,来引诱他上钩,藉机诛杀。
  自己在九州大战中,斩杀魔族无数,遇到此事,毫不足奇,只是可怜蕾拉,无辜受害。
  “卡达尔老师果然厉害,无怪昔日,伤我魔族同胞逾万,不枉我以真面目出现人间,哎呀,还是这个样子舒服,已经八百年没有好好透气了。”信长理斯慢条的说着,斯文的样子,一反刚才的狂野粗暴。
  但卡达尔却知道,现在的信长,比刚才的模样更为可怕,已经完全恢复魔体的信长,展现了真实的性情,在他身上,强大的魔气,恍若实质,一波波的侵蚀着周围的大地。
  寺庙外的吵杂声,越来越近,偶尔夹杂着一两声,临死前的哀嚎,不多时,几百枝的火箭,如同骤雨,乱射进来,箭枝遇物即燃,转眼间,本能寺已成了一片火海。
  “明智光秀这小子,总算还有点胆量,居然敢发兵反我。”
  信长悠然道。
  他与卡达尔均有气罩护体,纷落的羽箭,根本进不了方圆三丈之内。
  “对於卡达尔老师,我十分佩服,如果可以,我很想向您好好请教,但是,很可惜,我还是必须杀了你才行啊!”
  “不必装出一脸英雄好汉的样子,倘若当真光明正大,又何必忽施暗算,用这等卑鄙手段。”
  信长不答,抬起手来,急催真力,不知火遥指卡达尔。不知火受到感应,开始吸收主人的精气,渐渐转为通红,沖天的魔气,锁定对手,潜声道:“请!”
  肩头的伤处如遭火焚,血液开始蒸发,不知火果不虚传,卡达尔使尽全力,仍无法将入体的魔气逼出,看来得要觅地疗伤,但眼前又哪里有这等余裕,说不得,只得速战速决。
  一直以来,卡达尔为避天刑,刻意压制本身功力在五成以下,适才与信长激斗良久,所用的,也不过是两成功力,现在为求速败强敌,长啸一声,将全身威能提升到四成。
  “魔弓闪光矢!”
  卡达尔率先主攻,魔法箭由一化繁,雨点般的射向信长,无论是威力还是速度,都与刚才有显着的不同。
  但是,对恢复真实力量的信长而言,这已无法造成威胁了。
  “只用魔弓闪光矢之类的三流咒文,导师是太看不起我了吗?”不知火以一个神妙无方的角度,斜斜划过,将箭矢全数挡在外门。
  “天子剑法。”卡达尔又是一惊,这套天子剑法,是魔界寇拉斯王朝的绝学,历来非王族不传,端的是厉害无比,传闻中,只有魔界第三代皇帝,朱棣,亦即是天子剑法的始创者,能够发挥到十成的真传。看信长的架式,不过得到五成火侯,却已是极难对付。
  不知火配合天子剑法,威力大的令人咋舌,就连可卸万刃的护身光罩,也在接触的同时,被剖成两半。卡达尔再不敢轻心,打起十二分精神应敌。
  说到底,信长虽然厉害,但星贤者享名千载,岂是泛泛,以个人级数而论,实是高出信长不只一班。卡达尔面对魔剑的惊人威力,不欲硬接,当下连连倒退,脚踩奇门步法,忽焉在前,忽焉在后,在不知火的淩厉攻势下,从容游走。
  卡达尔一面后退,一面却运起灵力,在空气中,佈满太乙五萝丝,用以滞碍敌人的行动,当信长发现身体变得沈重,动作不灵时,已经晚了一步了。
  “咦!”信长察觉有异,将内力运诸於不知火上,发出通体炽焰,想要熔去五萝轻丝。
  卡达尔幽灵般的抢进,一眨眼,已到眼前,大梵圣掌再度施威。这次有了经验,手下更是全力而施,掌劲一分而三,连打头、胸、腹,三处要害。
  信长怒嚎出声,鲜血狂喷,被爆发的劲力,炸得离地飞起,体内气劲股汤不休,显然马上就要爆体而出。信长忍住撕心剧痛,施展魔族保命绝技,欲将潜劲泄出。
  “碰!”全力而施之下,总算将劲力逼出体外,但没除尽的真气,却在右臂迸裂,一条右手齐肩炸成血粉,不知火飞个老远,不见踪影。
  “隆隆……!”虽然保住一命,却已耗损八成真元,无法施力,从半空中摔下来,砸落地面。这还是因为,卡达尔的功力仅有四成,倘使力道再重一成,信长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第一时间就丧命当场了。
  寺门口的杀伐声大作,防禦的一方终於彻底溃败,叛乱的军队杀了进来。
  看见满是血污的信长,士兵们大喜过望,纷纷抢上,要把这位旧主子乱刀分屍,抢得新功。
  “猛鹫要死,也是死在大鹰爪下,怎能被蚂蚁踩死。”虽是伤疲不堪,又缺一臂,但巍巍站立的信长,自有一股凛然威风,教人不敢妄动,卡达尔看在眼底,亦是对其暗暗佩服。
  周围的士兵,为之震慑,不敢有所寸动,但想起了钜额的悬赏,薰心的利益,盖过了敬畏,他们大喝壮胆,乱刀斩下。
  “魔皇星爆!”
  信长猛喝一声,全力发招,刹时间,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个极强的光源,一如初生的超新星,灼烧着所有人的视网膜,接着,威猛无伦的冲击波,夹带着席卷一切的狂风,足以融化天地的炽热,向四周瞬间扩散。
  周围的士兵,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融化的连残渣也不剩,方圆十里之内的人、事、物,先是在狂风里,被撕扯得四分五裂,再被炽焰一逼,熔成了半液体。
  整个天地就如同修罗鬼狱,哀嚎遍起,由於敌我不分,最可怜的,便是原本能寺的守兵,他们有些仍在奋勇的与敌人作战,突然感到后方传来尖啸,就化成了一堆的碎肉。
  全部时间,历时不过两分钟,当星爆的威力渐渐停息,大气重归平静,显露出满目疮痍的大地,十里之内,没有半点生物的气息,不留一个人、一只虫、一株草,寂如死域,光秃秃的一片,青山成焦土,最中心的半里,表层的地面,甚至成了黑色的玻璃,那是土地受高热融化,再瞬间冷却凝结后,所形成的奇象。
  十里之外,因为速度慢而脱队,却因此而侥倖逃过一劫的残兵们,见到这天崩地裂的奇象,只给吓得心胆俱裂,狂叫一声,逃的不知去向了。
  “这傢伙恁地了得,竟然连魔龙皇拳的三大绝式,都给练成了。”思极此招神威,被护身光罩包围,飘在半空的卡达尔不禁悚然。
  不过,此招虽然厉害,卡达尔却也是无惧,魔皇星爆,正如其名,是一对多,大范围的强力招式,只是,因为范围过大,在单独的集中力上,却是大大逊色,换言之,倘若把广及十里的威力,全数集中在见尺之地上,卡达尔未必承受的住。
  ◎日后,织田香将此招式予以改良,一点集中,以魔界黑火催动,即是炎类咒术顶峰绝招,“死黑核爆地狱”。
  “魔龙皇拳,非大魔神王不传,他拼命使出,拳力反噬,应该已经粉身碎骨了。”看着地面烟尘滚滚,蒸气未息,卡达尔暗自替对手的不屈意志,感到敬佩。
  蓦地,一道气劲自烟尘中,射向卡达尔。遇袭的一方,全然不当一回事,随手拨去,眼中绽出了欣赏的神情。
  烟尘散去,信长魁梧的身躯,毅然不摇的站在当场,虽然是魔族,但他身上所受的伤,也早该让他步向黄泉路了,为何……
  “是麻药吗……”卡达尔猜到了大半,同时再一次,对敌人誓死完成任务的决心,有了体认。
  他猜得没错,为了能与卡达尔周旋到最后,信长自数年前,便以服食微量生死花,来增强肉体机能,果然在今天的一战,发挥了惊人的效果。
  “虽然你是魔族,但我不得不对你表示敬意,可是,”卡达尔肃然道。
  “你是杀不了我的,我很好奇,魔族怎么会派你来当刺客,在我记忆中,贵方的君上,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不劳你费心,我还有最后的武器。”信长抬头望天,注视着卡达尔身后的天色,明月几近西坠,差不多是时候了。
  “卡达尔!接我最后的一击。”信长喝道,一按钮,一枚预备多时的混沌火弩,破地而出,射向卡达尔。
  卡达尔不避不闪,左手一扬,魔法箭射出,两物对碰,在空中爆炸。火弩中似乎另藏尘粉,随着爆炸,散落满空,卡达尔确定烟尘无毒,也就不予理会,因为,有更值得他费心的事。
  这一次,卡达尔看仔细了,这枚混沌火弩乃是新造,并非千年前的遗留物。
  “这怎么可能……当今世上,怎么还有人会制造火弩,莫非……莫非当真是他……”思潮如涌,卡达尔惊疑不定,忘记了地上的敌人。
  正自思量间,晨曦乍现,第一道阳光,穿透了层层云雾,照耀大地,与尚未消逝的弯月,形成了日月对映的景观。
  此时,更教卡达尔吃惊的事发生了,自阳光照到他的那一刹那起,全身的魔法力,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魔力既消,再也无法停留空中,“呼”的一声,自半空摔落。
  仔细观察,适才火弩中的神秘尘粉,此刻反映着日月光华,形成了一个大光罩,把方圆一里的范围皆笼罩于其中,形成了一个大型结界。
  “卡达尔,这天罗魔窖,耗费我族无数心血、人力,专程为你而设,你该感到荣幸了。”信长数道劈空掌,立即攻向卡达尔,务趁敌人法力尽丧时,毙敌於掌下。
  卡达尔骤遭遇难,人在半空,心神不乱,强提一口真气,身形猛地拔高,避过信长的攻击。适才对战时,他预先将三成魔法力,转换成内力,此时遭逢大变,仍有应变之力,尚不至於任人宰割。
  信长运功强压伤势,把握这千载难逢的良机,狂风暴雨般的发动攻击,双掌或施剑气,或近身直击,一身武功发挥到极限。
  反观卡达尔,就显得破绽百出,他虽能以魔法力施展无上武学,但到底还是魔法师,先天反应与动作上,无法与真正的武者相比,一但失去了魔力,登时处於下风。
  勉强避了几下,终於被信长击中,卡达尔连退三步,胸腹间气血激汤,信长又是一掌击来,卡达尔挥掌相迎,碰然一声响,卡达尔左肩鲜血激射,这才忆起,左肩的伤势未愈,此刻失去了魔力疗伤,又被掌力传震,登时伤口迸裂。
  卡达尔抽掌欲退,赫然惊觉对方掌力转吐为吸,极柔韧的内力黏住自己手掌,抽身不得,更惊人的是,信长正以某种密法,吸化卡达尔的内力。
  “真是老糊涂了,明知他是魔道中人,怎没想到他会吸收别人功力,还笨的与他对掌。”卡达尔暗骂自己,此刻无暇再想,必须要立刻破除结界,恢复魔力,否则敌强我弱,不用多久,自己就得化作一具乾屍。
  这结界的设法奇特,光华流转,与生平所学之途,大相迳异,遍思所见,尽皆不符,朦胧间,脑里闪过一段对话……
  “三光者,日、月、星;三才者,天、地、人。”
  “大哥可是想要,以此排设出一个阵局?”
  “不错,二弟、三弟,此法古人未有所见,若能依此排设,必能达到攻敌不意的效果。”
  “可是这六者,中间既有相生,又有相克,要如何才能将之调和无间,可不容易啊!”
  “嗯!二弟所言不错,这之间确有许多需要琢磨之处。三才者……”
  念及此处,神智登明,“三光者,日、月、星,此阵正是三光结界。”卡达尔恍然大悟。日、月、星,难得同时并出,故此,需以别物取代星光,适才信长“魔皇星爆”一式,看似鹵莽,却是暗藏玄机,以人光感召天光,继而混同日、月光华,藉特殊材料予以保留,形成三光结界。
  一但明白结界的构造,破法随即而出,只需有两道力量,内外合攻,结界转眼便可破除,虽然难找外力,却也困不住卡达尔,以他修为,大可借助周围神只之力,破除咒法,只是……
  “破除这等规模的结界,绝非两三个神明就能成事,而要大规模的借助神力,耗损功力,绝对是超乎想像的庞大,一但运功超过五成,岂非天刑立降……”这个想法,震惊了卡达尔,一直以来,他在这场斗争中,始终游刃有余,就算面临险境,也坚信可以凭自己的力量脱困。
  但是,打从这一刻起,他的心头有了面对死亡的恐惧,佈局者精巧的设计,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深陷其中。
  修炼到了卡达尔这等层次,已非寻常人祸所能伤,唯一可以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只有天。
  而设计人的心思,阴狠精密,先用蕾拉引卡达尔入壳,再以信长让卡达尔产生大意,最后才暗伏杀着,引天刑降临。
  这等计策,非得对卡达尔生平、个性、修为,都有深切瞭解者不可。
  “混沌火弩……能想出这样的计画……布下这等结界……
  莫非当真是他……唉!若真是他,我命休矣!“念及那人的手段,卡达尔自知今日九死一生。
  迟疑间,功力已被吸掉一成,看见敌人兴奋的模样,卡达尔暗道:“就是死,也要死的有价值。”当下,默念咒文。
  信长不住吸纳卡达尔的功力,只觉得全身精气饱满,甚是受用,星贤者的绝世修为,果不寻常,若是正面相对,肯定连半分机会也无。
  眼见任务即将成功,魔族从此剪除了一名大敌,正自狂喜间,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回响在耳畔。
  “敬告四天与四方地,守护着吾乡与吾故土,来自虚渺之堂,遵从太古盟约,日出之国的八百万神明啊!
  辅助我命,破除邪恶!“信长这一惊非同小可,”你想用本国的神灵来破去结界,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顾不得再吸功力,全身劲道运于左臂,务求一招将卡达尔击杀。
  然而,已经晚了一步,结界外,太阳的方向,升起了七彩虹光,转射在结界光罩上,结界的光华登时减弱,卡达尔趁此机会,以残存的魔力施法。
  “风卷云残,化成大气漩涡吹四方,摩陀天利娑诃,风天神。”
  平和的大气,突然激烈的旋转,瞬间化作了强猛的飓风,吹向四方,将凝结结界的微尘,吹的乾乾净净。
  微尘一除,卡达尔魔力尽複,随即以斗转星移之遁术,卸去信长的掌力,身化千亿幻影,陡然拔高到空中,双手结印,大喝道:“信长,下黄泉去吧!”口中颂咒。
  “冥界的贤者啊!
  用七把钥匙,打开地狱之门。“双手间形成一团耀眼赤焰,越来越强。是炎系法术的强猛招数。
  “七键守护神。”爆喝声中,卡达尔全力出招,炎系法咒中,最强的一式,七键守护神,化为熊熊火焰,朝信长噬下。此招与“魔皇星爆”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不同者,一者为魔界烈焰,一者为天界净火,如此而已。
  绝招发出,耀眼的光芒,犹胜刚才星爆之威,澎湃的热浪,刹那间,散佈至天地中的每个角落。毁灭性的力量,掩盖了一切。只是,卡达尔刻意抑制了此招的威力,看上去,反倒是没有适才的威力惊人。
  面对这等招数,先机已失,满身伤痛的信长,豁尽功力,把护体真气升到顶峰,全身经脉扭曲欲裂,骨骼咯咯作响,极力抗拒着死亡的阴影,然而,蜻蜓终难摇动石柱,在僵持一会儿后,信长气竭力空,被吞没於飞腾的炽焰里。
  敌人终於消灭,卡达尔的脸上,却不见半分喜色,“到底是逃不过天数啊!”
  卡达尔惨笑。
  仰头望天,原本绚烂的初阳,被急涌而起的乌云所遮蔽,浓密的云朵中,隐见电光飞腾,声势甚为怕人,整个天空,刹那间晃如黑夜,正是天刑降临之兆。
  卡达尔飘然立於空中,回想起这一生的经历,楞楞出神。
  猛地,察觉地上有所异动,卡达尔注目急视,赫然发觉,有个物体,以缓慢的速度,移向本能寺的残骸。
  “什么麻药这么厉害?”信长的韧命,就连卡达尔,也为之倒吸了口凉气。
  魔族的生命力,再加上生死花的效力,果然非同小可。此刻的信长,下半身已成为焦炭,上半身的皮肤全数炭化,却还能拖着身子,移往本能寺的方向。
  支持他不倒下去的,大概是其民族所特有,不达目的决不甘休的不死斗志吧!
  本能寺在如此近距离之下,连受两式超毁灭性的攻击,屋瓦土木,早已化作灰烬,但在一片焦土中,却仍有一物,丝毫未损,妖异的缓缓脉动。
  卡达尔猛地惊觉对方意图,连忙自空中降下,想要拦截。但已迟了一步。
  “魔胎……我还有魔胎……”信长将跳动的肉球,纳於掌心,想予以吸化,倘若成功吸纳魔种,他便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个以外力修成魔种之人,功力大进,可以保住性命,重新再战。
  “住手啊!”卡达尔厉声道。
  恐怖的事,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信长掌力甫发,一股更强大的吸力,自掌心反传回来,将他的精血,长江大河般的吸摄而去,信长长声惨嚎。那刮骨蚀肉的剧痛,强烈的沖上脑门,偏生他的神智却又清清楚楚,这等痛苦,实非笔墨所能形容于万一。
  卡达尔见状,知他反为魔种所噬,心下骇然,暗道:“自古以来,练魔种者不得好死,你又何能例外?”
  失去功力的支持,信长强压下的伤势,一齐迸发,眼耳口鼻鲜血激喷,甫一离体,便因高热,蒸发作阵阵轻烟。惨嚎声渐渐衰弱,最后,信长全身着火,在地狱炼火的焚烧下,成了一团灰烬。
  卡达尔与之激斗一日,最后更因之而性命垂危,但对於信长之坚毅斗志,佩服於心,此刻见他如此下场,虽觉罪有应得,亦不免为之恻然,当下低声颂咒,为敌人祈求冥福。
  惚间,眼前的火焰中,出现了个黑发金瞳的少女,容貌美的让人屏息,明艳的神韵,依稀有些熟悉,她无表情的看了卡达尔一眼,转身消逝不见。
  火焰烧尽,魔种厚实的胎衣,忽地分作两半,一个红通通的女婴,没发出半点声息,躺在地上,明亮的黄金眼瞳,不带一丝的感情,望向天空。
  卡达尔知道,自己目睹的,是一件千古奇闻,修行者练至化境,有所谓的“道胎”、“魔种”,但那是指个人的精、气、神,并非真是胎儿。
  魔种炼制之术,别走捷径,因自古以来,没人练成,谁也不知道最后是何光景,却想不到,今日魔种功败垂成,信长作法自弊,焚烬身死,而本该被吸化的魔种,却育孕成胎,这真不知道是哪一门子的糊涂帐。
  由於这胎儿,非自然所生成,所以没有人心意识,虽然会呼吸,虽然有心跳,却不会哭、不会笑,没有任何的感情,也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一团肉块而已。
  看着婴儿的小脸,卡达尔想起蕾拉,心中一痛。
  “说到底,她是蕾拉的女儿,我欠她母亲太多,就回报给这孩子吧!”卡达尔下了决定,手指结印,绽放光华,欲以太古秘术,拼着大耗本身元气,要开启孩子的天心意识。
  “阿波兹多颉氐颉氐摩氏利”
  法咒急颂,卡达尔左手三指,点在孩子的额头上,灌注灵力。手指甫触,赫然惊觉如触磁石,本身内力泥牛入海般,消逝无踪。
  “这女孩的体质恁地奇怪。”卡达尔吃了一惊,内力不收反吐,他自忖无能避过天刑,今日必死无疑,内力保留多少,以无关紧要,是以再不吝惜,务要打通孩子的灵窍。
  “喝!”随着一声暴喝,嘹亮的婴儿哭声响起,密法已然全功,卡达尔闭目调息,汗下如雨。
  不过仅是盏茶时分,卡达尔的左臂,被吸蚀至乾枯如柴,内力折损三成,再加上适才所得,这女孩甫一出生,便已拥有信长的全身功力,再加上卡达尔的四成灵力,跃身为绝代高手之林。
  卡达尔抱起孩子,仔细端详,清秀的眉宇,雪中透红的肌肤,看来就跟母亲一样,将来是个大美人,卡达尔暗自祈祷,这孩子未来的命运,多福多寿,无灾无病。
  女孩的左手,自刚才便一直紧握,卡达尔好奇心起,小心的将手指扳开。
  刹那间,浓郁的馨香扑鼻,一缕晶莹的白光,出现在小小的掌心里,一枚浑圆剔透的明珠,柔和的绽放光彩,隐约之间,浮现一个“生”字。
  卡达尔心知有异,望向婴孩,孩子咯咯轻笑,明如秋水的眼眸,咕噜噜的转动,灵活地看着他。
  黄金色的眼瞳中,映出了卡达尔的身影……黄金色!卡达尔猛地想起,适才火中看到的幻影,难道是……恍惚中,心底若有所悟……
  “卡达尔导师!”
  一个人影,在远处缓缓走近,赫然便是羽柴秀吉。
  秀吉自那日分别后,知道必有连场剧斗将发生,连忙率领少数精锐,回奔京都。途中遇上明智光秀的军队,双方为攻守本能寺,发生激战,却不料战至中途,本能寺传来强大的冲击波,敌我双方,在信长的“魔皇星爆”
  之下,全军覆没。
  “前次,我说你不宜回奔,想不到你还是回来了。”
  “秀吉拜谢导师救命之恩。”说着,秀吉深深的行了个礼。
  适才星爆之威,遍及八方,他能够活命,全仗日前卡达尔所赠之护符,代主碎裂,方能保住一命,因此,心中对卡达尔感激不已。
  本来,为人臣子,主君死於人手,岂能坐视一旁,但他刚才目睹了信长的真实身分,知道这是牵涉了人魔之间严重问题,非一般可比,再看卡达尔,亦是伤疲交加,又哪里下得了手。
  空中的云层,越来越密,闷雷的响声,亦渐趋洪亮,天刑降临的时间,又近了几分。
  “秀吉兄,昔日你我击掌为誓,此约记否?”
  “壮士一言,驷马难追。但教义之所在,力之所及,秀吉自当鞠躬尽瘁。”
  卡达尔点点头,瞥见天上隐现的电光,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
  “卡达尔今日在劫难逃,行将大归,临去之前,一事相托,劳烦秀吉兄代我,将此女养育成人。j”这女孩是……“
  “是贵方信长公的遗孤。”
  秀吉心里疑团无数,迎娶蕾拉,不过一月有余,如何能怀孕生子,但想起信长并非人类,也就随即释然。
  “导师请放心,公主既是主公的骨血,秀吉必当视若己出,竭力抚育成才。”
  “如此甚好,就劳烦秀吉兄辛劳一世了。”卡达尔跪倒在地,拜了三拜。
  “不敢!”秀吉对拜还礼。
  “公主可曾命名?”
  卡达尔思索片刻,道:“此女出生,身上馨香馥郁,就名作”香“吧!”
  “织田香……织田香,真是个好名字。”
  将孩子抱过,卡达尔自怀中取出一锦盒,珍而重之的交给秀吉,锦盒上的丝线斑驳,外壳泛黄,看来是很旧的古物了。
  “锦盒中有一勾玉,内里记载我毕生所学,待日后此女长大,请交付於她。”
  秀吉知道此事重大,点头答应。
  卡达尔瞧着孩子的小脸,呆呆出神。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向孩子低语。
  我和你的母亲,共同有有了一段伤心的回忆,因为我的怯懦无能,连累她遭到不幸,最后连我自己,也付出生命来赎罪,对於这个惩罚,我并不后悔。那么,我的孩子啊!将来的你,会走出什么样的人生呢?无论如何,希望你能踏出崭新的足印,同样的错误,别让它再上演了……
  “天刑将至,我以传送术将你们送出千里之外。”
  “导师!”
  “永别了!”灵力施展,秀吉的身形,被笼罩在一团光圈之中,渐渐消失。
  “天,实在对我不错,竟然还给我交代遗言的机会。”
  卡达尔负手望天,昂然直视。心愿既了,他,已然无憾。
  轰然巨响中,第一批天雷降下,妖雷魔电,化作电龙飞舞,噬向卡达尔。
  “喝!”卡达尔释放全身的功力,将护身光罩,威力提到极限,与第一枚天雷相撞,爆出震天巨响。
  坚固无比的光罩,竟连抵挡一会儿的机会也无,在接触的瞬间,被天雷炸个洞穿,直袭卡达尔。
  “大梵圣掌!”卡达尔将功力凝聚在右臂,挥掌对击。
  掌力未至,天雷所蕴藏的光明火,炽灼奔放,烧向卡达尔的手臂,圣灵冰随即冻住毛孔,太阳风、宇宙光交错袭来,肌肉组织几乎完全坏死,而后是威力最大的爆雷。
  “噗!”只是一击,卡达尔给震得七孔流血,五痨七伤,一口鲜血喷起两丈高,豁尽全身功夫,才把入侵体内的雷殛,化除殆尽。
  “天地之威,果然不是平常人所能相抗。”心下再不敢怠慢,施起远距离攻击,灵光急舞成盾,务必要在天雷袭体之前,予以卸去。
  一枚天雷,可以将方圆五百里地,瞬间夷平,若是第二枚联合爆发,威力会以几何级数相乘,换言之,千枚天雷所形成的末世天劫,真的是具有毁灭整个世界的能力。
  卡达尔或挡或卸,第一批的五十枚天雷,转眼即过。在巨大的杀伤力撞击下,表面无伤的躯体,内里就彷佛被炸弹炸过一般,千疮百孔,本来枯乾的左手,猛地爆成血雾。
  “呵……报应来的好快啊!”失去一臂,卡达尔并不如何惊慌,重吸一口气,竟跃身起来,迎向第二批天雷。
  适才他竭尽所能,固守一地,尚且重伤,这时主动抢攻,无疑是自杀的行为,但他自忖在劫难逃,索性豁出一切,要在人生的最后一刹那,留下永恒的光辉。
  其实,若是他主动自裁,当可躲过天刑,虽是身死,却能再世轮回,但如此一来,天雷势必乱轰大地,造成难以想像的天灾,秀吉等人亦势难幸免,故此,不惜神形俱灭,亦要舍身面对天刑。
  卡达尔飘翔半空,拳飞掌舞,在生死关头中,激发出全部的潜力,一身的修为,提升到另一个层次。
  只见他武功、法术并用;掌劲、灵光并发,将天雷远远卸开,轰爆於外,在妖雷魔电的缠绕中,神威凛凛,恍若战神。

 


  4

  但,人力有时而穷,在第一百九十八枚天雷,被一掌轰碎后,卡达尔猛觉一口气提不上来,正是身体透支过度,功力消散的前兆。
  措手不及间,一枚天雷自后方轰至,狠狠的击在卡达尔身上,护体气罩登时被破,五种毁灭性的力量,一齐迸发,将卡达尔打落天空,重坠於地。
  这一击,引发了所有旧创,卡达尔体内五脏尽数爆裂,脊椎骨震成碎片,摧毁了他所有的力量,再起不能了。
  其实,若非卡达尔先前折损四成功力,虽是必然无幸,但以他修为,必可支持到三百枚以外。
  卡达尔巍巍颤颤的坐起身,脑海里,走马灯般的回忆着,少年的荣华富贵,刻骨难忘的恋情,深山修道的经过,九州大战的种种,再到蕾拉的重逢……这一生的一点一滴,在脑海中迅速翻过。
  伤疲不堪的脸上,忽忧忽喜,有时微笑,有时流泪,最后,回归于平静。
  当一生的记忆演完后,恍惚间,他看到了些模糊的景象。
  那是一个大规模的战争,两方人马激烈的对战,鲜血飞溅,不断的累积死屍,之中,有人类,有精灵,也有魔族,恍若末世的浩劫,而在那其中……
  一名短发女郎,以惊人的高速,纵横於战场之中,炽热的剑劲,如红日升空,叫人不敢正视。
  一名精灵族的女孩,手中的魔法箭不断射出,箭无虚发,将敌人的大将,准确的射下。
  东南隅,有个穿着和服的女孩,左手剑光飞跳般的挥舞,右手却施展着太古的咒文,所到之处,瞬间就造成了大量的死伤。
  在她背后,一位少女,美的让人屏息,驾驭飞龙,手里长枪舞动,态拟神仙。
  在主帅的驾车上,一名汉子,挺拔英伟,霸气凛然,全身充满皇者的威严,他意态飞扬,自信满满,对将领发号施令。
  在他身边,有位女子,献策提议,充满智慧的眼眸,深情如水,疑看着所倚靠的男人。
  在阵前,一个容貌秀气,举止优雅的男子,声音柔和好听,指挥若定。
  接到了他的命令,左营的一个女郎,拨动琴弦,当悠扬的乐音,流过战场,隶属於不死系的士兵,全数还原为枯骨。
  一幕幕的景象,流过了卡达尔的眼前,彷佛是在预告,将到来的未来。卡达尔睁开眼睛,只见一道紫龙皇气,冉冉升起於西方。
  “真是不想死啊!”卡达尔喃喃道。
  第两百枚天雷盘旋轰下,打入卡达尔天灵要害。卡达尔闭目不动,再不言语。
  天刑已过,湛蓝的天空,重新放晴,回归晴朗,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一般。
  一阵微风吹来,轻抚着大地,卡达尔的身躯,在风里,化为尘粉,消逝的无影无踪。
  卡达尔,神形俱灭。
  此次事件,后代史书称为“本能寺之变”,是役,明智光秀叛变,率众攻入本能寺,日本的绝代霸主,织田信长,绝命於斯役,此后,原为信长手下的羽柴秀吉,自我独立,改名丰臣秀吉,兴兵为主伐罪,讨平明智光秀,再与柴田胜家争夺天下,凭其天赋,终成大业,成为号令天下的大人物。
  而大贤者卡达尔,从此更无消息,未曾再现於人间。星贤者之名,从此成了仅存於传说中的耳语。
  风,缓缓的吹着,在和煦的晨光之中,随着大气的畅流,浮游在海洋之上,带着鹹鹹的海草味,穿过内陆,到处流窜。一声耳语般的低低歎息,混在风里,穿越千里之遥,去往风姿物语的下一站。
  斯菲尔伦多王国。
  (日后,织田香靠着优异的体质,以仅仅十六岁之龄,尽得卡达尔真传,精通武功、秘法,成为年轻一辈女性的第一高手。在日本攻略战中,化身“沖田宗次郎”,与兰斯王相遇,率领新撰组,给了兰斯很大的苦头,而后,为兰斯、源五郎联手挫败,成为九天禦使之一。)
  三万五千字的大长征,看来是一次比一次恐怖了,转眼间,风姿物语已经到了第三集了,这是我当初所没料到的事情。
  第三集看完,诸位有什么感想呢?对於里面的人物,你喜欢谁?讨厌谁?
  或着说,有某个人,能够牵动你的心弦呢?不管你的感觉是什么,希望你能给我意见,这是继续写下去的原点。
  第三集中,我试着参进历史事件,不知道大家感觉怎样?但是,有几点是必须要澄清一下的,正史上,本能寺之变时,秀吉仍在出征中国,胜家也在外领军,都是不在的,另外,信长的配刀,叫做一文字吉房,不是菊一文字宗则。菊一文字,是沖田宗次郎的爱刀,这个人,大家应该知道他是谁吧!对!他就是沖田总司。
  这样的小说,对我也是创举,如果将来这部作品,长命到写出日本攻略战,各位将会看到新撰组活跃於京都的风貌,池田屋事件,还有八岐大蛇,怎样,会不会感觉很过瘾呢?
  照预定中,第四集“云”莉雅公主,第五集“风”天流紫钰,如果能写完,九天禦使就已经出现五个了,可是,说实话,风姿物语可能要暂时休息一下了,敝人在下,欠了几个报告,得要去赶作业了。
  另外,想不出什么好题材,更是主要原因,直到现在,对於怎么安排第四集的内容,还是没有着落,只好等想到再开笔了。再来,怎么安排H场面,也是件麻烦事,第四集之所以出不来,想不出怎么插进H镜头,是一大原因,说实话,倘若这篇小说,没有H镜头,会真的有人耐心看完它吗?
  时间差不多要天亮了,小弟就此搁笔,当然,一如前两集,希望所有风姿物语的读者,多多给予意见,这是往后故事能否出来的重要关键。

  【待续】

  商家联盟排行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