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兄王弟
禁宫,位于后宫的一个僻静的广场。
一对男女正挥剑过招,你来我往,正全神贯注在剑锋之间。
男的名李彻,十七岁,是当今之太子,也就是说一旦皇帝归天,天下至尊之位便落在此子手上。
女的名韩燕灵,十八岁,太尉韩正之女,也是由皇帝钦定的储妃。
“太子殿下的剑术进步神速,可喜可贺啊~~”一身武士服的韩燕灵微微一笑,收剑而立,轻风吹拂着她细长的秀发,使这散发着英气的绝色美女增添了女性的风姿。
李彻还剑鞘内,苦笑道:“燕灵不要再叫我太子好吗?明年春暖才是正式的册封大典,再者,我不喜欢别人殿下前殿下后的叫我。”
韩燕灵娇笑道:“太子殿下啊~~你不知道吗?皇上早发了手喻,由现在起不许再称你为三王子,否则便会降罪。”
李彻四处张望了一下,摇头道:“这里没有旁人,燕灵还是叫我彻弟或者李彻吧!”
韩燕灵含笑来到他身前,伸手比了比两人的高度后,喜道:“彻弟又长高了啦!”一派小孩子的天真语气。
二人相识已有五年,当时是韩燕灵自己提出入宫居住,因为她与秀宁公主相熟,后来更成了李彻的剑术老师。两人本以姐弟相待,后来却竟被指定了成为夫妻,使二人的关系变得尴尬起来。
李彻近距离的欣赏着她如花玉容,心中一阵感触,一时没听清楚她的话。
伸手轻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盯左她道:“燕灵可否老实告诉我,其实你愿意当我的储妃吗?”
韩燕灵迎上他的目光,也没有挣开他的手,轻轻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能成为储妃是燕灵的福气。”
李彻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要是没有父皇的赐婚,燕灵还是会当我的储妃吗?”
韩燕灵沉默起来,没有说话。
李彻淡淡的道:“我明白了,燕灵是被迫的,你……”
韩燕灵摇头道:“不是这样的……”
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只因为一直以来我都只是视你为弟,从没有想过会跟你……”
李彻心中微震,那岂不是说她对自己从来没有动情吗?
韩燕灵鉴貌辨色,已知他心中所想,柔声道:“彻弟不要这样好吗,事实上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对你的感觉。”
李彻凝望着她,轻轻放开了她的手,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是不该这样迫你的。”
韩燕灵定神的看着他,忽然笑道:“彻弟又长大了,开始懂得试探人家的心意。”
李彻听着这句带着少许赞赏多些讽刺的话,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韩燕灵轻拉起他的手,嚷道:“来,晚膳的时间到了。”
李彻看着这个一忽儿像姐姐一忽儿像情人的美女的背影,随着她去了。
*** *** *** ***
秀宁宫、书房
李通一脸苦闷,心中则在一刻一刻数着时间。
儒道墨法、四书五经什么什么的对这个八王子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什么仁义道德,那根本就是催眠曲嘛……
想起哥哥此刻正和那美得不得了的燕灵仙子在鸳鸯戏剑,心中不禁恨得牙痒痒的。他唯一能保持精神的方法,就是欣赏着眼前正在念念有词的美人儿姐姐秀宁公主,心中则在幻想着这宫中头号美人出浴时赤身裸体的绮丽春光。
“八王弟!”李秀宁忽叫道。
“啊~~?呀……!是的……什么?”李通呆头呆脑的道。
李秀宁本是想板起脸骂他懒散,岂知看着他的傻相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通看着姐姐忍俊不禁的动人笑容,赞叹道:“王姐笑得真美。”
岂知李秀宁很快收起笑容,冷冷的道:“少卖口乖……我现在罚你抄写今天的课内容一次。后天上课时交给我!”
李通哭丧着脸道:“姐姐还请大发慈悲吧……明天一早我约了小王爷和李亨大哥比箭耶~~”
小王爷指的是他堂弟李植,李亨则是禁卫统领,是李彻、李通的族兄。
李秀宁淡淡的道:“那与我无关!总之若交不出,你就一星期不用出去了,每天也要来上课!”
李通眼睛眯了起来,笑道:“王姐原来这么喜欢见到我吗?”被李秀宁的目光一扫,忙道:“后天就后天吧……王姐~~我告退了~~!”向后一翻,只听得“咿呀”的开门声,他已离开了。动作迅捷绝伦有若行云流水。
李秀宁先是一呆,然后是一阵苦笑。
忽然门又开了,李通站在门边,笑道:“王姐还是不要叫我八王弟,王八王八的不大好听,还是叫通弟较为妥当。”
李秀宁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他呵呵一笑,溜去吃饭了。
*** *** *** ***
按照惯例,除非是特别情况,李彻和李通都是在广陵宫吃饭的。
广陵宫是宫中第二大的建筑物,仅次于皇帝所住的正宫,也是两人起居的地方。宫内共分三十个寝室、正厅、偏厅、花园,两兄弟用膳的地方是在偏厅。
二人各有一些贴身服侍的宫女和侍卫,负责保护和服侍。但在很多情况下,二人都不着他们。
一来是二人已可跻身高手之列,二来是二人,特别是八王子李通,常常做很多不见得光的捣蛋事,因此所有侍卫都被遣往别的地方。
看着李通吃得不亦乐乎的样子,李彻笑道:“这么开胃,今天没被王姐罚了吧?”事实上他本来是与燕灵到秀宁宫一起吃饭的,但却被李秀宁制止了。
他本是心中不快,但不忍拂逆他最敬爱的大姐,只好回来跟这八弟吃饭。
李通仍是满嘴菜餚,含糊的道:“当然有啦……还罚我抄那篇大学什么什么的……”
李彻看着这王弟那不守礼仪的食相,心中反而亲切,对他来说,这才像自己的亲人。
其他人即使亲近如王姐李秀宁、未婚妻韩燕灵,对他总是礼数周到,教他浑身不自在。
此时李通像是吃饱了,呼了口气道:“哥今天又怎样啦,有没有亲到燕灵仙子的嘴儿?”在宫中会这样称呼李彻的,就只他一人了。至于燕灵仙子则是众位与李通同年的皇亲子弟公认的美称。
李彻叹道:“别提了,一提我便失了心情。”心中玉人暗示原来对自己从来没有意思,只是因父母之命才答应嫁给自己,心情岂会好受?
李通看着他道:“不是吵架了吧?还是她悔婚了?”
李彻瞪了他一眼道:“不要瞎猜!总之不是你想那样就是了。”
李通叹道:“这样呀……我洗先个澡,然后抄书……唉……柔儿……”向守在一旁的一个年幼的宫女打个手势,续道:“准备纸笔墨砚。待会我洗澡之后要用。”
“是。”柔儿走近身来,微微施礼,转身去了。
李通向后一个翻身,飞快走了去澡堂。
李彻将一件糕点放进口去,暗赞一声,伸个懒腰,向后面的人道:“那我也回房了。”
心中一动,低声道:“婷儿随我来。”
那叫婷儿的宫女脸上一红,只“嗯”了一声。乖乖的跟着他走了。
单从这个反应,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到底李彻仍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在此群芳环绕的禁宫里,又有这些万中无一的美女贴身侍候,不闹出事才怪。
只是婷儿的身份比较特别,因为她也曾是秀宁公主的近身侍女。
李彻的房间是由他本人自行设计的,左右两旁都是书架,门窗柜台均布置井然,卧室则比较简单,床阔达七呎置于中央,左边则梳洗用的桌子。另一边置着大屏风,不用想也知是换衣服的地方。
婷儿见他直入卧房,脸上更加红了,她是看着李彻长大的宫女之一,却万万没料到自己竟成了他初尝云雨的对象。
那天其实李彻不是有意占有她,只是因为喝醉下理智失控才会出事。
但尝过滋味后,李彻发觉自己对女性的感觉截然不同了,不但对女体生出好奇,欲念更随之旺盛起来。
李彻坐在床沿,招手着她坐在自己身旁笑道:“在这里婷姐不用多礼了,就当我还是那个爱哭闹的小孩子就是。”
比他年长两年的婷儿垂首道:“彻弟还有八个月就真的成为太子,一想起你将来会成为皇帝,我便有些儿怕你……”
李彻伸手解下她的发髻,任由她半曲的秀发倾泻而下,这些能服侍王子的宫女本来就是各郡万中挑一的美人,婷儿更是其中的表表者,艳色较之于内宫的妃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婷姐为什么要害怕我呢?”伸手解下她的外袍,很快的这美人儿身上只剩下一件粉红色的肚兜。
婷儿俏脸通红,低声道:“伴君如伴虎嘛……喔……”胸前的一对玉乳被李彻从后轻轻的搓揉着。
李彻双手不断动作着,柔声道:“婷姐这样说,即是我将来会是变脸无情的人了?”伸手食指,隔着丝质纤维,撩拨着她敏感的乳头。
“任谁当上皇……啊……皇帝……喔……都……是一样的……啊~~!”婷儿感到一股股的快感袭来,教她连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李彻边享受着玩弄她乳房的柔软手感,边轻咬她耳珠道:“放心吧,李彻不会的。”
“嗯……啊……”婷儿在他渐渐变得粗暴下的揉捏下只能颤抖娇吟着,这时连说话的力也提不上了。
李彻停了手,解下她身上唯一的衣物,随意抛在地上,又将她压在床上,放肆的用舌尖舔弄她身上嫩滑的肌肤。
“嗯……”婷儿感到他舌尖所到之处,便有一阵阵的麻痒传来,教她又舒服又难受。
婷儿身上由修长的颈项到纤弱的小腿,布满了李彻的吻痕。
李彻欣赏着她迷醉的神情,微笑道:“婷姐真是越来越美了。”婷儿带点幽怨的横了他一眼,带点自怜的道:“怕怎也及不上韩家小姐吧?”
李彻想不到这样一句赞美会惹来这种含着怨怼的话,柔声道:“在我心中,你们是不同的,各有自己独特的美态,各擅胜场呀!”
婷儿看着这个自己看着他长大的王子,由一个小孩子变成现在英伟轩昂的男子,忽然感到自己真的喜欢了他。
换了是以前她或许只会当他在说笑戏言,但不知不觉间,自己变得十分看重他的话,但心中却由此生出自卑的心。
自己乃一介布衣之女,虽是天生丽质,但在禁宫之中无一不是姿色上佳的女子,或许她能缚住他的心一阵子,但很快他又会爱上别的美女,对她再不屑一顾了。自己又非是像韩燕灵有身份地位的女子,凭什么与别人争?
李彻的想法则比较简单,对感情他是十分懂得分辨的,他爱上韩燕灵、同时亦爱上眼前的婷儿,也就是了。
只是对韩燕灵的感情是强烈而无力自控,对婷儿的感情则是平淡而稳定。
他对禁宫之中那种视女性如玩物的心态虽不至于反感,却绝不会像其他皇戚般荒淫无度。他会对每个他占有过的女人负责。
婷儿正要说话,却已被李彻吻个正着,同时感到身体正被他双手来回的抚摸着。口中不断“嗯……呜……”的娇喘声。
李彻将嘴巴撤离婷儿的樱唇,改为含着她胸前的桃红乳尖。
“嗯~~啊……”每一下吸啜、舔弄都令婷儿全身一颤,娇吟不断。
李彻的右手温柔的将她的玉腿分开,移到她大腿内侧,用指尖撩拨她粉红色的阴唇。
“啊……!”婷儿在他的挑逗下快感渐趋强烈,呻吟声也越来越放浪了。
李彻感到她下体开始湿润了,改为用中指抽插着。
“喔~~啊~~啊~~!”娇吟声中,婷儿的腰肢开始扭动着,配合着他手指的攻势。
李彻听着她令人心颤的叫声,再忍不住,将她白玉般的大腿分开,早已进入状态的分身则轻轻顶在穴口处。
他俯下身来,低声道:“婷姐,我要开始了。”
婷儿娇喘着道:“来……吧……啊~~!”没料到他竟然一下子全进来了,婷儿感到体内一阵强烈的烫热感觉,一个失神,小嘴发生尖细而悠长的娇吟声。
李彻本来是想先浅后深,只是想不到内里已是如此顺滑。
每一下进出,两人的交合处都会发出“滋滋”的声音,然后是女的呻吟声和男的喘息声。
“彻……啊~~!彻弟……好爽……啊……啊~~!”婷儿双手紧抱着他的身,细腰摆动着迎合他的动作。
李彻在感受快感中也不忘留意着身下玉人的样儿,只见她在自己的抽插下忘情的淫叫、扭动着,失神的眼睛透出情欲的火燄。
二人体内的兴奋快感渐次加强,交合的动作更是剧烈。
“要……要……来……来了啊……!”婷儿娇喘着低呼道,接着全身一阵发紧,双手双腿同时紧缠着李彻。
李彻知道她快要高潮了,抽插得更快也更深。
“啊啊啊啊~~!”婷儿受到高潮的冲击,半张的小嘴发出一阵放荡的娇吟声,还被抽插着的小穴处喷射出淫水,身体则无力的继续被冲击着。
李彻这时才接近射精的边缘,伸手紧抱着已是娇慵无力的婷儿的玉臀,继续加速。
“喔……”婷儿感到刚高潮的身体在他的猛烈攻击下再次生出快感,却只能无力的娇喘着。
李彻感到自己也来了,龟头一阵火热的快感,“龙种”尽数泄在婷儿的小穴内。
太子的种子,不是龙种是什么?
他就这样压在婷儿美丽的胴体上,急促的喘息着。
婷儿渐渐回复过来,缓缓坐起身来,轻轻的道:“我……先告退了。”
李彻伸手制止她穿衣的举动,道:“不,我要婷姐留下来陪我……”
婷儿看了他一眼道:“被人看见不太好吧?我会被人说闲话的。”
李彻微笑道:“就当婷姐一早便起来替我梳洗吧!”
婷儿虽仍是不依,但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李彻轻拥着她,定神的欣赏着那海棠春睡的美景,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韩燕灵、甚至是皇姐李秀宁和皇妹李靖宁。
思潮起伏间,他沉沉睡去。
*** *** *** ***
另一边厢的李通则在埋首疾写,抄写万多字对他来说虽非十分吃力,却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不过十五岁的他也懂得享受,命柔儿伴在他旁,不时替他添磨墨汁、又或者伏在他身后替她按摩头部和肩膀。
柔儿今年也是十五岁,却非像婷儿般是被选出来的,而是被人当礼物送入宫中的“贡品”,由于年幼所以被安排为李通的贴身侍婢。
李通停下笔来,不耐烦的嚷道:“不写了不写了!明天再写吧!”
伸手轻拥着柔儿的蛮腰,道:“柔儿来看看我的字。”
柔儿摇了摇头道:“柔儿不识字的。”
李通吐了吐舌道:“我倒忘了,也不要紧。柔儿来跟我去洗澡好吗?刚才洗不成,现在再去!”轻拉她手,竟就这样走到澡堂去。
这澡堂中间是一个长阔达半丈的水池,两旁都是盛着热水的水桶,但设计巧妙,只消拉动机关,热水便会缓缓添进池里。
柔儿伸手到池里试了试水温,然后来到李通身前低声道:“水温刚好,我替八王子宽衣吧?”
李通笑道:“不用了,柔儿替自己宽衣就行了。”
柔儿奇道:“我?”
李通事实上是色心大动,想要对她动手动脚,闻言道:“这样吧,我先替自己宽衣……”说着,七手八脚脱下自己的衣服。
柔儿羞红着脸看着,到他赤条条的来到身前时,慌张的道:“奴……奴婢不用……”
李通不理她的话,就这样解下她的外衣和肚兜,露出她雪白的胴体。
身体虽未完全成熟,但已具玲珑浮凸的曲线美,配合着她清丽中带着稚气的俏脸,任谁见到也会忍不住搂进怀里。
血气方刚的李通看得差点口涎也流了出来,连忙伸手将她一抱而起,就这样跳进池里。
刚着地的柔儿以她独特的轻柔声线道:“奴婢替王子洗刷身体好吗?”
李通感受着她因为秀发身体沾湿而产生的惊人诱惑力,暗吞了吞口涎,道:“不用了,今天没怎么走动,不太脏,倒是柔儿替我执拾房间辛苦了一天,我来替柔儿洗洗身体好吗?”
柔儿忙道:“不……不用了……这……这是奴婢的份内事嘛……”
李通当然不会理会她的反对,自顾自的替她洗了起来。起始时,只是揩揩擦擦,到了后来,变成是抚摸揉捏。特别是一对幼嫩的乳房,教他爱不释手,摸个不停。
柔儿不识男女之事,但身体在对方的刺激下渐生反应,她觉得很奇怪亦很舒服,却弄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通一脸急色的样子,赞道:“柔儿真是美极了,比父皇的妃嫔还美呢!”
大嘴又将那粉红色的幼嫩乳头含在嘴里又吸又啜。
“嗯……柔儿……不敢与贵妃娘娘相比……喔……”胸前传来阵阵麻痒的感觉,使她的小嘴不自觉的发出低吟声。
李通伸手移到她一双玉腿之间,摸索着那未经人道的神秘地带。
柔儿不敢推拒,只能软弱的任他摆布。只觉腿间传来一阵强烈的触感,李通的手正抚弄她敏感的阴唇。
“嗯喔~~”柔儿全身乏力,只能用手轻按在李通的肩上借力。
李通一边逗她,一边注意着她的神情,见她在自己的刺激下生出反应,心中大为兴奋。
“柔儿平日有没有洗这里?”李通一面用手挖弄着她那紧窄的阴道,一面问道。
“喔~~!柔……柔儿没……没有……啊……!”下体的快感透过李通的手指直传到柔儿身上,小嘴不断的发出娇吟声。
李通再也按捺不住了,正要剑及履及之际,外面却传来叱喝声道:“谁在入面?”
李通心中暗暗诅咒,谁在破坏他的好事了?
第二章 刺客
“谁?谁在里面?”
外面的呼喝声渐渐扩大,似乎澡堂外面已经挤满了人。
李通低声道:“柔儿,快穿回衣服,然后去开门。”
柔儿赧然点头。羞涩的望了李通一眼,正看得李通心痒难搔时,移到池边拿起衣服穿上。
李通合起双眼,深呼一口气,拿起一块毛巾盖在脸上。
柔儿整衣来到门前,轻轻打开,却是禁卫副统领张子仲和一众禁卫。
张子仲见到柔儿,呆了一呆,往内一望,只见李通舒适的躺在池中。他立即醒悟过来,忙道:“见过八王子,属下打扰了。”说完便转身欲走。
李通道:“张副统领慢走,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张子仲停了下来,恭敬的道:“刚才皇上的寝宫外有刺客出现,两名亲卫被杀死,所以属下现正搜捕刺客。”
李通讶道:“父皇怎样了?”
张子仲道:“皇上安然无恙,正由李统领亲自守护。”
李通心中一动,道:“那张副统领继续执行你的职务吧!”
张子仲暗松一口气道:“那属下告退了。”领着手下一溜烟走了。
李通从池中跃起,飞快的抹乾身体,又披上衣服道:“柔儿跟我来!”
柔儿一呆时,已被他拉着纤手,飞快去了。
李通极速回到房里,换了便服,拿起他的佩剑,低声道:“柔儿留在床上等我。”
柔儿俏脸一红,羞答答的望了他一眼,轻轻的“嗯”了一声。
李通见她这逗人怜爱的样儿,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正要溜去看凑热闹,柔儿低呼道:“王子小心点。”
李通笑应一声,使出身法,迅速离去。
*** *** *** ***
李彻站在广陵宫的屋檐上,极目望去,远处隐见几个黑影鬼魅般在几个屋顶上疾走。
他刚才听到“有刺客”的呼喝声,轻轻的移离正抱着他睡的婷儿,拿剑启窗走出房外。
他和李通一样,同是少年心性,喜挑战尝新,有这种一试身手的机会,岂会错过?
这些刺客胆大而聪明,有系统的利用迅捷的身法混淆禁卫们,使他们疲于奔命。
禁卫统领李亨就是看出这点,所以一方面贴身保护皇帝,封锁宫门;一方面派手下四出搜索刺客的踪迹。
李彻紧紧追在一名刺客之后,月色之下隐见对方的身形雄伟,轻功却十分了得,只是及不上自己。
对方忽然停了下来,一个转身,李彻看见两下闪光,原来是两支飞针。他早有防备,矮身避过,冲前抽出长剑疾扫对方面门。
那刺客左手执鞘,右手拔剑,先用剑鞘将来剑卸开,右手剑刺出,直取胸前要害。李彻侧身闪过,运剑向对方腰间抹去。
刺客仍是以剑鞘挡格,右手剑由上而下的斩向李彻。李彻横剑挡格,“铛”
的一声,对方沉厚的力量震得他右手发麻。
这部份原因是他刚刚才与婷儿翻云覆雨,力量当然会相对下降。但这几下交锋,李彻已知自己对方剑术和力量均在自己之上,但对方要打败自己还得费些功夫。
刺客看来并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只是冷冷道:“助纣为虐。”飞身一纵,跳往对面的宫殿屋顶。
李彻除了看着他走,还可以做什么?果然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到底什么人如此神通广大呢?
忽远处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声音来自秀宁宫处。
李彻心忖这大概是声东击西的手段吧?但他心悬住在宫内的韩燕灵、李秀宁和李靖宁。不再犹豫,拔身走去。
*** *** *** ***
李通循禁卫们的叱喝声而走。
整个皇宫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到处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哼,这班刺客还蛮有两下子的。
李通来到御花园前,李恩(即皇帝)住的正宫处传来兵刃交击的声音。他心中一热,正要前去助战,忽背后传来锋刃破空的尖啸声。腰身一弯避开飞来的刃首,然后向前一滚,拔剑站起。
入眼的是个持双短刃的刺客。
对方同样是以黑布幪着头脸,从对方的身型体态可以看出是个女性。
李通右手长剑一振,挽起一团银色的剑花,剑尖向前疾刺。“铮”的一声,女刺客的双刃荡开了李通的长剑,然后闪电移前,左手的短刃斩向李通的咽喉。
李通右手猛地发力,紧握剑柄撞向斩来的短刃的刃锋处。
在他强大的力量下,女刺客左手再握不住短刃,“铛”的一声掉在地上。
李通使出绝技,鬼魅般移往对方背后,长剑贴在对方的颈上。
轻功身法是他武功中最强的一环,即使禁卫第一高手李亨在这方面也只能与他平分秋色。
“放下兵刃。”李通淡淡的道。事实上他心中因尝胜利而兴奋无比,但脸上却装作沉着冷静的样子。
左手拉去蒙着女刺客头脸的黑布,登时一呆。
天啊,她竟然长得这么美!
月色影照下,本来细白的肌肤使她更加显得清纯秀丽,乌黑的大眼睛精莹通透,小巧的鼻子,淡红色的樱唇却紧抿着。
“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一声悲叫,女刺客闭上了眼晴,一滴泪水珍珠般泻下,实是我见犹怜。
李通心忖若此女落入禁卫手里,下场必定非常凄惨,不但会被废去武功,更会被充作官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微笑道:“你想死吗?我偏不让你死。”其实他对这美丽的女刺客根本下不了手。
运劲连拍她身上各处要穴,先瘫痪了她的战斗力,收了长剑,然后抱着她迅速离去。
*** *** *** ***
李彻在屋顶上来回跳跃,来到秀宁宫的殿顶处。
由于秀宁宫是李秀宁和李靖宁起居的地方,所以侍卫都不准进入此宫园范围之内。为此,部份宫女曾接受武技的训练,负起保护的责任,像婷儿就有一定的武功根底。
这时一名使剑的宫女刚被一个刺客斩伤手臂,踉跄后退。
李彻长啸一声,从屋顶飞跃而下,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将剑的力量展至极尽,全力下劈。
刺客长剑上挑,想借力卸开这雷霆万钧的一剑。李彻右脚一伸,将对方手中剑踢开,右手剑则斩下对方的左手。
这刺客看来硬朗得很,手臂被斩仍只是冷哼一声,使出身法快速退走。
本来李彻可以掷出长剑杀伤对手,只是他却是狠不下心。
算了,对方断了一臂,该逃不出禁卫的封锁。
李彻低头一看,地上赫然是鲜血淋漓的断臂,令人触目惊心。
回过头来,轻轻扶着被斩伤的宫女,他知道她叫乐儿,是李靖宁的近侍。
“乐儿没事吧?”李彻柔声问道。
乐儿脸上本来痛得苍白的俏脸现出一点红晕,摇头道:“太子殿下……奴婢没事……”
李彻掀开她的衣袖,检视了她前臂的伤口,又用衣带替她包扎妥当。
微笑道:“幸好只是皮外伤而已,过了几天便会好了。”
乐儿有点受宠若惊的呆看着这个未来的天子,一时似乎连痛楚也忘了,听到他的话,垂头道:“乐儿明白了。”
李彻定神看了她一眼,乐儿的年纪比李通还小,只有十四岁,和靖宁公主同年。
乐儿垂下俏脸不敢望他,那娇羞的样子,怎能不教人心生爱惜?
李彻很想亲亲她的脸蛋,却不敢在这众目睽睽下太过胡来,只轻拍她看来十分柔弱的肩膀,道:“先回去敷药休息吧。我去找靖宁。”
乐儿有点犹豫道:“这……”
李彻催道:“去吧。想抗旨不成?”
乐儿“嗯”的一声,施礼道:“那……奴婢告退了。”转身走了。
李彻先命人清理现场,然后走进靖宁的寝宫中,刚进入内厅,身上只穿着亵衣加上单薄外袍的李靖宁便扑入怀中。
李靖宁双手紧抱着他,半哭着道:“刚刚,靖宁在后园弹琴时,忽然一个黑影飞扑出来,我……好怕……”
十一岁时的她已是亭亭玉立的美人儿,到现在更是不得了,秀气迫人的俏丽脸儿,充盈着女性魅力的体态,加上她仪态万千的独特气质,令无数高门贵族的公子哥儿争相向这天之骄女献媚。
可是这位绝色美女却有着一段不幸的童年。
李靖宁和李秀宁同是李恩最宠爱的宁妃所生,李靖宁小时染上肺病,宁妃不辞劳苦的日夜照顾。最后李靖宁病好了,宁妃却因染上自己女儿的病而死去。因此李恩并不喜欢这女儿,认为她夺走了自己的爱妃,对她十分冷淡。
有见及此,作为哥哥的李彻,自少便对这妹子疼爱有加,而李靖宁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依恋。
李彻感受着那软玉在怀的温热,虽说是自己的亲妹子,但总有种难言的兴奋感觉。
振起意志,将她硬推开一尺,柔声道:“没有受伤吧?”
李靖宁摇头道:“幸好乐儿挡住了那刺客,否则,靖宁可能已经见不到王兄了。”
李彻微微一笑道:“不会的,这群刺客的目的是要刺杀父皇,袭击你只是要分散禁卫的兵力而已。”
李靖宁吃惊道:“那父皇怎样了?”在她的心中,不管父皇如何待她不好,仍然是她最敬爱的父亲。
李彻想起李亨,有他在相信没人可碰到父皇的一根汗毛,道:“放心吧,父皇正被李亨大哥保护着。”又道:“夜了,靖宁还是早点休息吧!”
李靖宁柔顺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李彻的话总有着令她不欲抗拒的感觉。来到床边缓缓解下外袍,竟任由李彻饱览那只剩下亵衣起伏有致的优美身段。
李彻吃了一惊,忙转过身来,背对着她道:“那……靖宁好好睡了,我要走了。”
李靖宁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好,幽幽的道:“王兄要走了吗?”
李彻转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微一颔首,就这样走出房外。
心中则在暗暗警戒自己。
*** *** *** ***
李通抱着那名女刺客,在没人察觉下回到广陵宫,走进一个没人的房间。三十多间房子只有十二间是有人住的,其他都是长期空置的房间。
李通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将女刺客放在床上,对着她做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解开她的哑穴。
女刺客开口道:“你想怎样……?”
李通微笑道:“这个嘛……待我想想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刺客侧过头去,倔强的道:“这与你无关!”
李通嘿嘿笑道:“不说吗?那……请恕在下冒犯了。”伸手便要解开她的衣服。
女刺客吃了一惊,道:“我叫倩如……”
李通停下手,淡淡道:“那么,姑娘若乖乖的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放姑娘离去,好吗?”
倩如望了他一眼道:“你们禁卫封锁了皇城各处要道,就算现在你放了我,我也逃不了吧?”
李通并不知禁卫封锁皇宫的事,搔头道:“那……我掩护姑娘离去吧!”
倩如不信的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通心忖放你走还问这问那的,道:“总之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你信我就是了。”忽脸上现出一个奸笑道:“再者,这里只有我和姑娘,姑娘又长得这么动人……我做出什么事也没有人晓得。”
倩如俏脸一阵嫣红,怒道:“你……”
李通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道:“所以说,姑娘除了相信我的话和回答我的问题外,并无选择。”
倩如不知如何应对,只好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李通问道:“你们为何要刺杀皇上?”他是故意不表露自己的身份。
倩如一脸愤然的道:“李恩南征北讨,苛征暴俭,只要他一天在位,百姓便没有好日子过。”
李通心中微震,他一向只道父皇打垮胡族,扩张疆土是了不起的功业,却没想过劳民伤财的弊端。口中则道:“那姑娘的同党呢?一共有多少人?”
倩如断然道:“就算死,我不会出卖他们的。”
李通盯着她的俏脸,忽笑道:“那姑娘今年多大了?”
倩如一呆,完全摸不清他的用意,答道:“十六岁。”
李通笑道:“十六岁便这么大胆,未知姑娘的武艺是谁教出来的?”他这话连自己也觉好笑,自己不也是只得十五岁吗?只是因他身型雄伟,对方察觉不到而已。
倩如知道他是想拐个弯来探问自己的底细,娇哼一声,答道:“这是我自学的。”
李通知道再问不出什么,站了起来道:“半个时辰后姑娘穴道自解,那时你从这里走出至广陵宫南门,那里守卫薄弱,姑娘应可轻易突围。”
倩如忍不住道:“为什么你要放过我?”
李通呵呵一笑,来到床边坐下叹道:“因为我喜欢姑娘嘛!”
倩如望了他一眼,碰触到他那灼灼的目光,心中一阵茫然。
她今次本是拚了性命去刺杀李恩,当她被李通打败后以为必死无疑,甚至要受辱于人,岂料李通竟然会就这样放她走。
李通笑嘻嘻的道:“若姑娘愿意留下陪伴在下,我是无任欢迎的。”
倩如瞪了他一眼,怒道:“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一定会先赏你两记耳光!”
李通摇着头站起道:“姑娘一定舍不得打我这救命恩人。那么……我们后会有期了。”
倩如愕然道:“你要到哪里去?”
李通歉然道:“当然是捉拿其他的刺客哪!”
倩如沉默下来,没有作声。
李通启门而出,又轻轻的将门关上。
第三章 夜
李彻来到了李秀宁的寝宫,看来这里并未有受到袭击。
韩燕灵和李秀宁偶尔会睡在一起,东拉西扯的谈天说地,至于她们说的是什么,则只有这二人才晓得了。
李彻遥遥看见韩燕灵低声嘱咐着一名宫女,这美女穿的是一件淡黄色丝质长袍,夜色之下别有一种美态。
韩燕灵这时也见到他,遣开了那位宫女后,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有没有见到刺客?”李彻来到她身前问道。
韩燕灵轻摇其头,道:“刚才靖宁公主那边传出叫声,应该……”
李彻道:“刺客的目标是父皇,其他的只是虚张声势,以图分散禁卫的注意力罢了。”
忽想起一事失笑道:“幸好他们没有糊涂至走到这里来放肆,否则定给燕灵杀个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韩燕灵“噗哧”娇笑道:“哪会像你说得这么夸张的。”绝美的脸庞上添上动人的笑意,教李彻看得目不转睛,完全失了自制力。
她和李靖宁的美丽同样具有震慑力,同样令人神魂颠倒。
二人的分别是:一喜一悲,韩燕灵的美充盈着健康和活力,令人感到充满生机;李靖宁的美则带着淡淡哀愁,令人心生怜爱。
每次李彻见到她时,总会更易说些笑话,想逗她欢喜,看她的笑容。
李彻移得更近了,清澈的眼神直望着跟前的丽人。韩燕灵对他这渐具侵略性的距离感到一阵紧张,竟是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她的目光移离了他,望向地上月照宫阙的残影。
李彻见她没有移后或是避开,更是放胆的靠近,柔声道:“未知李彻是否可以一亲燕灵的香泽呢?”
韩燕灵没有说话,事实上她并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
自己喜欢了他吗?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他将会是自己的夫君。
她闭上了眼睛,静待着,亲吻的感觉是怎样的呢?
当李彻快要碰到她湿润的粉红樱唇时,脚步声响起。李彻心中暗叹,却还是挪开了身子,规规矩矩的站着。
李秀宁从房门步出,见到二人的神态,立知是怎么一回事,微笑道:“秀宁是否碍着你们了?”
李彻有点尴尬的道:“王姐……你没事吧?”
李秀宁瞟了韩燕灵一眼,道:“有燕灵在,怎会有事呢?”
李彻笑道:“嗯……确是如此。”
韩燕灵白了李彻和李秀宁一眼,嗔道:“不和你们说了,我要睡了。”连礼也不施了,迅速的溜进寝宫内。
二人对望一眼,都是忍不住笑,彷彿外面的混乱,与这里完全扯不上半点关系。
李秀宁忽道:“靖宁怎样了?”
李彻叹道:“她受了点惊吓,今晚乐儿又受了伤,我想……”
李秀宁打断他道:“不用说了,我现在就去陪她吧!”
李彻点头道:“那么,我先到正宫那边看看。王姐,晚安。”
李秀宁望着他几个箭步,已消失在秀宁宫之外。
*** *** *** ***
正宫广场。
八王子李通、禁卫统领李亨、副统领张子仲和数百名禁卫兵长全部齐集。
李亨的想法看来是对的,只集中保护皇帝、一边封锁宫门,另一边厢则将禁卫分数路四处搜索。
刺客见势不对,于是发生撤退的讯号。
这群刺客的轻功了得,众禁卫亦莫奈他何。本来弓弩此时可发挥强大威力,只是因刺客有夜色掩护,亦无用武之地,其中有几人落入包围网的已全数被杀。
李恩听过李亨的报告后,皱眉道:“那即是说,大部份刺客已逃出了?”
李亨跪了下来,沉声道:“属下无能。”
李恩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这也不能全怪你。你们暂且退下吧,通儿留下。”
李亨犹豫道:“陛下,刺客随时可能再回来,这样……”
李恩没好气道:“我叫你退便退,明白了吗?”
李亨一听,立即吓得抱头鼠窜的退走了。
李通心中好笑,平日威风凛凛的李亨大哥也会这么狼狈。
转眼间,广场转归平静。
李恩沉吟片刻,忽问道:“彻太子呢?”
李通叫道:“我看着太子殿下跑到秀宁宫那边去了。”
李恩失笑道:“好儿子!”他当然是认为李彻是急于看望他的储妃了。
李通心悬“在床上等他的”柔儿和可能尚未离开的倩如,恨不得马上能回到广陵宫,只是老子话还未完,做儿子也就只能乖乖站着!
李恩望了一脸焦急的李通一眼,微笑道:“通儿来告诉我,你和那群孩子对我将燕灵许给太子有什么看法?”
“那群孩子”指的自是常与李通玩在一起的那群李族少年公子们。
李通心叫奇怪,怎么忽然谈这个?苦笑道:“当然是妒忌得要命。”
李恩哈哈一笑,道:“燕灵确是天生丽质,只是却绝对不会适合你。”
李通大奇道:“父皇何出此言?”心忖:只要是美女大概也就适合我了吧?
李恩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李彻这时来到广场,宽大的广场只剩下父皇和八弟以及数名宫女。
“参见父皇。请恕我来晚了。”李彻跪了下来。
“起来吧。燕灵、秀宁怎样了?”李恩问道。
李彻见他故意略去李靖宁,暗叹一口气,答道:“她们没事。看来刺客对宫内情况相当熟悉,凡有高手的住处都没有遇袭。”
心中一动,故意道:“可是靖宁那边却……”
李恩打断他道:“刚才李亨提到了,不必重覆。”
李通并不明白哥哥的用意,却也明显感到李恩是故意冷落这可怜的九妹子。
李恩转向李通道:“通儿且退吧!”
李通对李彻使了个眼色,离开广场。
李恩淡淡道:“彻儿跟我来。”
李彻知道父亲必有心事,只不知是与什么有关?跟随着他步进偌大的正宫。
*** *** *** ***
凭着高明的轻功,李通迅速的回到广陵宫。
当他来到刚才放着女刺客倩如的房间时,忽然一把短刃架在他的颈上。
“进去!”他听出是倩如的声音,心中叫苦,半个时辰早便过了,自己竟然这么大意。
来到房内,倩如忽道:“原来你是八王子李通呀,难怪这么厉害了。”
李通暗叫救命,这女刺客杀了自己老子,会否便杀了自己以作补偿?但照李亨所说,这群刺客并不打算滥杀无辜,自己该算是无辜的吧?
当他还在想这些问题时,短刃已离开了他的脖子。
倩如移到他身前,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要走了。”不知为何,当她得悉李通的真正身份后,心中生出一阵失望的感觉。
李通一呆道:“你要到哪里去?”
倩如冷冷的道:“那不关你的事吧,王子殿下。”
李通忽伸手抓住她,竟就这样吻在她的唇上。
想做就做,这就是他的性格。
倩如出其不意的被他吻着了,羞急下用力一推,将他推得退后两步。她本想出言斥骂,但却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李通仍是呆呆的看着她,一时之间也是哑口无言。
倩如的容颜上染上硃砂之色,令她显得更是明艳照人。
两人对望着,整个房间陷进入一种古怪的气氛。
李通开口道:“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倩如默然片刻,最后决然道:“下次你若再碍着我们,我一定会杀了你。”
转身便走。
李通望着她几个飞跃,身影流失在夜色之中。
不禁问,喜欢一个人是否就是这样子呢?
咦……?柔儿在等我耶!我在这糊里糊涂的还想些什么?
*** *** *** ***
李恩带着李彻来到内堂,打发了两名宫女后,坐下道:“彻儿十分疼靖宁对吗?”
李彻坐在他下首,听到他这话呆了一呆,却缓缓的点了点头。父皇一向绝少提及靖宁,到底……
李恩拿起刚冲起的热茶喝了一口,脸容现出一丝苦涩,叹道:“寡人从来不曾怪责过她,从来没有!”
李彻忍不住道:“若是如此,那为何父皇又……”
李恩双目射出伤感之色,喟然道:“怪只怪她实在长得太像她娘了,寡人每次见到她就会想起宁妃……”
靖宁的娘就是李恩最宠爱的宁妃。
李彻知道父亲亦性情中人,一时间却想不出应说些什么话才好。
李恩望着李彻道:“当有一天彻儿来到寡人这个年纪时,便会明白这种感觉了。”
李彻冲口而出道:“可是这对靖宁不是也不公平吗?她自少没了亲娘,父皇又对她不予理睬,她……”
李恩打断他道:“所以爹要你、秀宁、通儿代爹好好照顾她,明白吗?”
“……我明白了。”李恩忽然自称“爹”,比之“寡人”更令李彻感到无法抗拒这要求。
李恩叹着气站了起来,忽想起一事道:“听说彻儿的剑术再有进境,连燕灵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对吗?”
李彻见到他站起,也跟着站起,摇头道:“我猜燕灵是夸张了点。”
李恩伸手轻拍他肩,微笑道:“剑手的实力可从他的气势、步法、目光看得出来。你的确是大有进步了,今年的武术大会,会是彻儿大显身手的机会呢!”
武术大会是李氏皇朝先祖设下的,每年一度,若说选拔文人的是科举考试,那么选拔武人也就是这个武道会了。
李彻失笑道:“通弟还着我千万不要参加,以免煞了他的威风。”
李恩顿时回复了少年的心境,呵呵一笑,道:“当年爹在宫内也曾是个无敌剑手。”
宫内唯一曾与李恩试剑的李彻当然明白,事实即使是现在,身经百战的李恩恐怕仍然是宫内剑术最高的人,因此当他听到李恩遇刺时并没有太大的震惊。
当然!除非真正交过手,否则焉知谁优谁劣?
李恩忽道:“对了,彻儿,听说你曾跟宫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李彻吃了一惊,这也给父皇知道了?
李恩见他着窘的模样,大笑道:“爹只是试试你罢了……你真是像极了以前的爹。”
李彻大感尴尬,只好支吾以对。
李恩止住了笑,正容道:“彻儿也长大了,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不过记着,色以娱情,切不可滥,明白吗?”
李彻心悦诚服的道:“彻儿明白了。”
李恩忽打个呵欠,道:“夜了,彻儿先退下吧。刚才谈过的事,不可传于别人耳,明白吗?”
“明白了。”李彻应了一声,施礼告退。
*** *** *** ***
“柔儿……?”李通回到房间,发觉柔儿正在据案学写字。
柔儿见他回来,吓得连忙放下毛笔,向他施礼。
“以后在我房就不用施礼了。”李通吩咐道,又问:“柔儿想学写字吗?”
柔儿有点惶恐的望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李通在她身旁坐下,他这书桌是放在地上的,地上则铺上地毯。
见到自己还没有完成的抄书,李通一阵头痛,伸手搂着柔儿的腰道:“明天才教柔儿好吗?”柔儿柔顺的点了点头。
然后李通将她一把抱起,来到床边将她放下。
柔儿稚气未脱的俏脸现出红晕,却乖乖的躺着。
李通脱了外衣,一把钻进床上,伸手拉上被子,盖着两人。
“柔儿,我们这样像不像洞房花烛?”李通两手撑起身体,笑着望着她道。
柔儿赧然“嗯”了一声,却侧过头回避他的目光。
李通其实对男女之事并不太过了解,只是粗略与闻;柔儿当然更是不明白。
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裳,象牙色的肚兜立即出现眼前。李通一对手搭在她滑腻的肩上,轻轻拉下两条丝质吊带。在柔弱的灯光下,他仍能隐约看到柔儿身体的曲线轮廓。
在欲火和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双手对这美丽但幼嫩的胴体再度展开全面的侵犯。
柔儿的身体进入前所未见的紧张状态,细致的肌肤下包裹着的柔肌微微发抖着。可李通自己又岂能不紧张?只是色欲盖过了一切而已。
“嗯……”柔儿的鼻息由轻变重,每当李通无处不到的手擦过她身上敏感的地带时,一阵细沉而甜美的低吟声便会响起。
李通的大嘴同时加入侵犯的行列,由她的额头开始,吻了起来。为了压抑那种不安和羞涩,柔儿闭上了眼睛,任由对方摆布着。
这时李通的大嘴来到了她还只是微挺的乳房上,虽然在被窝中是目不见物,李通仍可联想到在澡堂,那对教他爱不释手的一对玉乳,忙将它含在嘴里,轻轻以舌尖舔尝着中心的樱桃。
“嗯~~喔!”每一阵从乳头传来的奇异感觉都令柔儿身体一下颤动,发出娇媚的声音。
李通的手滑过那纤巧的小腹、短细的花丛,直捣那神秘的要塞。右手或搓或按,刺激着少女的敏感阴唇。
“啊……呀!~~”柔儿的细腰微微扭动着,想要避开李通的五指大军。
两边乳头同时被对方一手一口的挑逗着,下体则被对方的食指入侵,柔儿渐渐被快感支配了。
李通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小美人在自己的逗弄下娇喘扭动的模样,反不太急于占有她。
“柔儿,告诉我你的感觉。”李通左手搓捏着少女的乳房,右手则在渐渐变湿的玉缝中翻动着。
柔儿俏脸涨得通红,喘着道:“啊~~好热……喔……好痒……啊……!”
乳头和玉壁同时被手指剧烈的摩擦着,产生了双重的快感。
李通忽地停了下来,柔儿感到身体一阵空虚,张开眼有点不解的望着他。
李通解下衣服,抛到一旁,又翻过来将她压着,早已“昂首”的分身对准有少许爱液流出的玉缝口。李通用力一顶,“滋”的一声,整个分身已没入窄小的玉缝中。
“好舒服……!原来这就是男女交合了喔……!”李通心中叫道。
“啊喔!~~”柔儿感到下体传来一阵剧痛,全身一紧,泪水不自控的流了出来。
“柔儿……怎么了?你刚才不是很舒服的吗?”李通不知这是破处的痛苦,不明白她为何哭了。
“奴婢……没事……”柔儿伸手轻抹了眼中的泪光,轻轻的道。
李通轻吻着她,继续展开对少女的征伐。
“嗯……啊……!”柔儿皱着眉娇吟着,抵受着痛楚和快感交替的冲击。
“呼……好舒服……”李通一边抽动,一边喘着气道。
“嗯!~~只……要……公子舒服……便行……了……喔……!”柔儿用手抱着李通的颈,喘息着道,双眼则无力的凝望着他。
李通越动越快,二人体内的快感亦随之攀升着。
“啊……啊……!”柔儿搂着他的手更加紧了。
李通出尽全力的挺动,然后下体一阵发麻,“滋”的一声,在柔儿的体内泄了。柔儿双手仍是缠他的头颈,娇喘着轻轻的道:“奴婢觉得好舒服……谢谢公子……”
李通见她柔情的样儿,不由一阵感动,压着她痛吻起来。柔儿情意绵绵的回应着,向李通毫无保留的献出少女的热情。
李通却从没有想过自己该采取何种态度对待柔儿,总是对她一忽儿像妹妹般呵护疼爱、一忽儿像情人轻怜蜜爱、小忽儿像丫环般指指点点。但在这一刻,无疑柔儿就是自己的情人。
“明天柔儿不用伺候我了,好好休息,明白吗?”李通柔声道,像个夫君嘱咐小妻子般。
柔儿讶道:“可是公子明天要比箭,而且还要抄书……”
李通头痛再次发作,道:“那……待我明天回来再说吧。”柔儿点了点头。
躺在床上,将她抱在怀中,笑道:“是时候睡觉了。”
“嗯……”柔儿挨在他的怀中,很快便睡着了。
李通满意的看着怀中熟睡的小美人,心忖再过几年,柔儿一定出落得更美。
唉!~~倩如现在不知怎样了?
第四章 武场显技
宫廷广场。
翌日,皇宫很快便复归平静,刺客事件并没有带来很大的冲击。
李彻卓立于邻近皇宫的山上,身旁还有李亨和张子仲二人。他的身材虽及不上李亨,但却气度十足,生出一种慑人的领袖魅力。
他昨晚回到广陵宫刚抱着婷儿躺了片刻,立即接到父亲的手喻命他全权调查刺客事件的起因和刺客的来历,因此今早天还未亮,便带着两人来到这片山头上研究刺客的整个刺杀计划。
二人其实心里明白,皇上这样做并非要太子做出什么成绩来,只要透过让他参与各种行动,令他更了解皇城中的情况,增进一下他这个未来天子与他们这些未来的“班底”的关系。
禁卫副统领张子仲指着围绕着皇宫的一群山峰道:“如卑职所料不差,刺客先是从这里接近皇宫的围墙,然后以弓箭射杀放哨的侍卫,最后大规模潜入。”
李彻讶道:“禁卫的警觉性竟是这么差的吗?”守卫皇城的禁卫军和御林军都是千中挑一的精英,其实力远胜于地方的城卫军、边驻军等。
李亨从怀里取出一支短细的铁箭,淡淡道:“这是从中箭身亡的禁卫身上找到的精制铁箭,能贯穿一般的盔甲。这群刺客中定有射这种箭的高手,能绝对命中必杀的部位。且是无声无色。”
李彻眉头一皱道:“难道有禁卫被杀也不能惹起警觉吗?”
李亨解释道:“今次这群刺客计划周详,利用了我们禁卫结构上的弱点来施行这刺杀行动。”
李彻愕然道:“弱点?什么弱点?”
张子仲接口道:“由于我们禁卫为方便指挥,共分作数十个组团,各有明确的任务指示,执行任务时不得干预别的组团的行动,否则便是违背军令。”
李彻道:“所以只要刺客够快,手段乾净利落,把握的时间又准确,便可以制造出一段时间供他们任意潜入了吗?”
李亨点头道:“确是如此。”
李彻望了李亨一眼道:“这些刺客如此神通广大,到底是何方人物?”
李亨双眉一扬,道:“他们的武功兵器招式可谓五花八门,混乱间卑职也无法辨认,但其中有几个应是地方剑会的人。”
“剑会”便是指剑术学馆,官立的称为“剑会”,私立的称为“武馆”,上至富家子弟,下至平民百姓,都会送子女到这些剑会习武。
由于征战连连,出色的剑士大多能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因此其时习武之风甚盛。
李彻听到“剑会”两字,皱眉道:“”剑会“挑选的人不都应是忠于我朝的人吗?为何竟会出现叛乱份子?”
理论上,所有由剑会训练出来的剑手都将会加入军队为国家效力。
张子仲叹道:“这些人应是受到煽动又或是与乱党有关连。”
李彻目光投往更远的一山群,道:“乱党日渐猖獗,是否意味着朝廷管治不力?”
李亨忍不住沉声道:“太子殿下可否容我说句话?”
他鲜有这种态度向他说话,李彻转过身来,望着他讶道:“李大哥有什么想说呢?但说无妨。”
李亨道:“这几年来,皇上一直对北方的夷族用兵,虽说连战皆捷,但死伤仍颇大,加上增收丁税、地税以补军费的支出,人民吃尽战争的苦头,此应是刺客的起因。”
李彻含笑道:“李大哥是否想我将这番话转告父皇呢?”
李亨暗吃一惊,忙道:“这只是卑职的一些浅见,太子殿下……”
李彻摆了摆手,淡淡道:“北方夷狄素为我朝北方的大患,北面多为草原,适合来去如风的胡骑行军,他们手段凶残,凡攻下的城镇一律屠城,女人充为军妓,我还记得那天北方镇抚使徐定民上奏时声泪俱下的惨状,父皇就是有感于边民的苦况,所以对北夷用兵。”
徐定民的一家就是在夷狄的攻击中被屠杀的,其人对夷人恨之入骨,只是因手上实力不足,根本无力抗御,故上书李恩,望朝廷出兵讨伐。
李亨和张子仲知道他话还未完,默默听着。
李彻顿又顿续道:“江南、荆襄一带民丰物阜,士族望族奢侈成风,故父皇下令倍其赋,又勒令贵族子弟亦必须从军,岂知政令才颁布下来,蝗灾水灾接踵而来,立即民怨沸腾,我想刺客中应有灾难的受害者,兼受到地方官员迫害,别无他法下,遂起而进行此类刺杀的颠覆活动。”
二人听得连连点头,都想不到这太子小小年纪,已能冷静客观的分析事件的因果关系,且说得头头是道。
李彻说这到这里,转过身来,笑对着二人道:“我忽然明白了。”
李张两人面面相觑,无法掌握他明白了什么。
李彻解释道:“父皇是要试我会否敷衍了事,搬字过纸的将你们的看法转告他;另外就是验证他自己心中的看法。”
接着望着李亨道:“对了,李大哥不是要和八弟射箭的吗?”
李亨笑道:“通王子应该还起不了床吧?至于小王爷,不知是否听到刺客的事后便吓得不敢来了。”
李彻和张子仲听了同时笑了起来,立即把三人的关系再度拉近。
“依我看,李植那小子胆子该不会那么小的。”
“但盈夫人却是怕得要命呢!”盈夫人就是李植的亲娘。
谈笑声中,三人下山回皇宫去也。
*** *** *** ***
广陵宫,李通的寝室。
李通睁开双眼,柔儿刚拿着盛满水的铜盘回来。
他看了看天色,吃惊道:“什么时候了?”
昨夜才被他占了处子的柔儿有点害羞的望了他一眼,轻轻的道:“已经是辰时了。”
李通再吃一惊,从床上一跃而起,责道:“怎么你不早点叫醒我?”
柔儿听得一脸委屈,惶然道:“昨晚公子很晚才睡……而且又……又睡得那么沉,所……所以……”她一紧张,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李通见她急得差点便哭的样儿,知自己语气重了些,但时间仓促,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一边七手八脚的穿起衣服来,一边道:“对不起,柔儿可以帮帮忙吗?”
柔儿听了,来到他身后,助他穿上武士服,幽幽的道:“是柔儿不对,该说对不起的应是奴婢才对。”
李通刚穿好衣服,立即旋风般转过身来,拥着她在唇上重重一吻,然后放开她笑道:“当是李通的赔礼的如何?”
柔儿被他吻得粉颊通红,脸上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喜色,少女纯真的神态表露无遗。单纯的女孩总是比较容易哄的。特别是柔儿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
当然,只十五岁的李通并不明白男女之间箇中微妙之处。他是个凭直觉行事的人,即使是面对情爱之事亦是如此。
“公子会回来食午饭吗?”柔儿低声问道。
李通想了片刻,点头道:“我应该会在午时回来的。”就这样一句,闪身离去。
*** *** *** ***
皇宫外廷,武技场。
李彻连上了三箭,运力将弦拉至极尽,“嗖”的一声,三枝箭平排闪电般飞去,中间一支命中靶心,另外两支则与保持一样距离成一直线,且力度平均,不偏不倚。
这是父皇李恩亲授的“连射法”,讲究力量的分布和操控。
作为旁观者的李亨看得赞叹不已,这“连射法”连他自己也未曾成功射出过一次,这太子殿下已能百分百的掌握。
李亨挽弓笑道:“太子殿下的武技,只怕已能力压京中众公子了。”话音刚落,箭矢命中红心。
李彻正要回话,忽广场外马蹄声响起,一名贵公子打扮的少年带着一名穿着紫色武士服的丽人来到场中,一跃下马。
李亨讶道:“小王爷!”
小王爷李植见到李彻,跃下马来,施礼道:“李植见过太子殿下~~!还有李大哥~~!”此子虽已十四岁,却未脱稚气,幸而性格勤快开朗,虽是好胜贪玩,却没有半点二世祖的骄奢习气。
对这位堂弟,李彻是有几分好感的。
那位看来约十七、八岁的美女来到李植身旁,向李彻李亨盈盈一福道:“王爷府家将李梦如见过太子殿下、统领大人。”声音却甚是轻柔,要不是她身配长剑,定以为是个弱质纤纤的女子。
白晢的脸颊上轮廓分明,双目光润而炯炯有神,眉目修长细巧却带着几分英气,小巧的鼻子尖而挺,配合她接近李彻的身高,使她显得格外独特。
李彻李亨虽是看惯了绝色,亦不得不承认此女确独有动人之处。
李植见二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李梦如身上,呵呵笑道:“梦如姐姐在王府中可是排在前列的高手喔!”
李彻见美女被自己看得神色有点不自然,连忙收回目光,李亨目光移回李植身上,问道:“小王爷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还是来了?”
李植脸露顽皮之色,含笑答道:“今早娘亲出门,是我迫着许叔叔让我出来的。”
许叔叔即许令,是王府中为首的家将兼总管,因曾受王爷大恩,对王府忠心耿耿。
“我还未见过太子殿下的”连射“呢!可以让我一开眼界吗?”李植兴奋的道。
“呼~~!李通来迟,请各位原谅则个~~!”李通人未至声先至,还附着他急促的脚步声。
“通弟终于来哩!”李彻与李亨对望一眼,然后垂下长弓道。
李通飞快的来到众人前,奇道:“怎地多了个……咦……?”目光投往李梦如,竟是如石像一样呆了起来。心中叫道:“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这美女除了比较高之外,与他昨天遇上的倩如竟是接近完全一样!
李亨李彻却是心中好笑,都认为李通这小子见不得美女。
面对李通虎视眈眈的眼神,李梦如垂下目光,施礼道:“王爷府家将李梦如见过八王子。”
李彻用弓柄在背后拍了李通一下,他才如梦初醒,有点尴尬的先向李梦如打个招呼,然后移到李植身旁,凑到他耳边说道:“李植!怎地带个美女来?”
李植与李通关系密切,在这些场合都不执上下之礼。
李彻这时将长弓交给一名侍卫,微笑道:“李彻有事在身,就此别过。”
李植焦急的道:“太子殿下的”连射“我还未看到啊~~!”
李彻长笑道:“就叫通小子示范给你看吧!”转身去了。
李通双目一瞪时,王兄早走得老远了。转过身来,迎上李植那期待的目光,叹道:“太子殿下那连射我是办不到的了,不过倒有另外一招可以展示一下。”
李亨微笑道:“原来八王子又有新招,李大哥也想见识一下呢!”
李通哈哈一笑,捋起衣袖,装出豪迈之态。从侍卫手中拿过木弓,指间夹了三支羽箭,弯弓搭箭,只听得“嗖嗖嗖”三声,三支箭向不同方向连珠射出。
三支箭同时直线飞出,头两支分别命中靶上红心,最后则偏离了少许。成绩比李通自己所估计的还要理想。
这手法和李彻的连射不同,讲究的运动神经和瞄准的速度,当然还有那闪电的瞬间拉弓的惊人爆发力。
李植固是看得眼睛发亮,连李亨也是连连点头,只一直只是坐着没说话的李梦如仍是像尊佛像一样,没有半丝情绪波动。
李通忍不住又凑到李植耳边道:“那位李姐姐是否一向也是这副样子的。”
李植思索道:“是呀,自从她入我王府后,便很少说话,就算说话态度也很冷淡的。”
李通转过头来,又望了李梦如一眼,心中思忖着自己应否将自己遇上倩如的事告诉别人?
这李梦如会不会是刺客集团潜入王府的卧底?
第五章 寿辰大计
广陵宫、正厅
李彻刚从秀宁宫上课回来,李通则留在房中由柔儿伴着抄书,此刻才来到厅中吃晚饭。
李通适才抄书时已决定将事情向王兄坦白说出,有事闷在心里的感觉实在非常难受。
“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听到李通说那李梦如竟与昨夜一名女刺客的容貌极为相似,李彻不禁愕然道。
李通正向兄长和盘托出他私自放走女刺客的事,此刻的他心中颇为慌张,因为若让父皇知道此事,罪名可真不轻。
李彻听毕他毫无隐瞒的说出情况后,又反覆问清楚情况后,见这一向爱嬉皮笑脸的王弟一脸忧惧的样子,笑道:“放心吧,此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包括父皇在内。”
李通舒了一口气时,李彻又道:“此事我会想法去查的了。不过此事也实在太过巧合了。嗯……对了,”目光投向李通,微笑道:“你说喜欢了那女刺客,这是真的吗?”李通肯定的点了点头。
李彻语气认真起来,淡淡道:“下次若再遇到她,除非你能完全的制住她,否则绝不可以相信她的任何说话。此事你必须谨记,因为此女的背景我们全不晓得,她昨夜肯放过你可能另有企图。”
李通当然心中自有想法,但除了点头之外,还可以说什么?
李彻又吞下几口饭菜道:“对了……下个月你便十六岁了,是吗?”
李通微微一怔,然后呵呵笑道:“是呀,我连自己的生日也快忘了耶!”
李彻笑道:“要不要我给你弄个寿宴什么的?”
李通望了兄长一眼,叹道:“千万不要像去年那样,酒喝不成还给父皇训了一顿。”
李彻哈哈大笑道:“谁叫你这家伙蠢得到处宣扬,弄得整个皇宫人人皆知你这十五岁的八王子竟要宫女来跳舞助兴?”
李通哼了一声道:“是李植这浑小子不好,小小事情便大叫大嚷的。”
李彻扬一扬手,叫道:“婷儿、柔儿!你们都过来吧!”
负责侍候这两位王子其实并不止是婷儿柔儿两女,只是两人都不喜欢太多人簇拥着,所以只用两女侍候。
两女不明所以的来到桌前,李彻微笑道:“都坐下吧。”
婷儿已惯了这太子殿下这不拘小节的作风,倒是柔儿较少接触李彻这未来国君,有点战战竞竞的坐了下来。
李彻很快便察觉到柔儿神态有点不自然,温言道:“不用那么拘谨,我们现在谈的是堂堂八王子的庆祝寿辰大计。”说到最后,目光投向李通。
婷儿当然知道李通去年十五岁寿辰的“惨况”,“噗哧”一笑道:“通王子今年是否又想我找些姐妹来表演歌舞呢?”
柔儿当时还未入宫,听到婷儿的话,水灵灵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懂非懂的望向李通。
李通一向对婷儿这“大姐姐”非常敬爱,闻言只尴尬的道:“不必了,我只怕会重蹈覆辙……”
柔儿美目深注的望着李通,说道:“柔儿懂得跳舞,让我表演给公子看,好吗?”
李彻见柔儿一脸柔情的模样,大异于平日的神态,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心忖:李通这小子竟然比自己还早熟呢!
李通双目放光的望着柔儿,兴奋的道:“那就由柔儿表演给我看!”柔儿微微一笑,点头应是。
婷儿奇道:“原来柔儿也懂吗?那么下次皇上寿宴的歌舞,柔儿也要来参加喔!”
李通抗议道:“现在谈的不是本王子的大日子吗?父皇的就迟点再说吧!”
李彻失笑道:“若给父皇听到,你这小子可就糟糕透顶!”
李通摇头笑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了,父皇乃是一代明君,又怎会如此小器?”
李彻直盯着他道:“正是因为如此,父皇才更不会姑息你这小子。”
两女听着这两个王子唇枪舌剑,都在窃窃低笑着。
四人正谈得高兴,忽有一位宫女走了进来,迳行到李彻身前道:“靖宁公主有请太子殿下到秀宁宫一聚。”李通、婷儿、柔儿带点讶异的目光同时投向他。
李彻知道她是侍候李靖宁的其中一位宫女,奇道:“靖宁有什么事找我?”
那宫女摇了摇头答道:“公主没有提到。”
李彻答道:“这么夜了,我明早再去吧!”
宫女犹豫片刻,见他语气坚决,只好施礼告退。
李通对着李彻挤眉弄眼道:“太子怎地不去秀宁宫见靖宁?顺道去看看燕灵仙子嘛!”说到“顺道”二字时加重了语气。
婷儿听到韩燕灵三字,望了李彻一眼,见他神色大动,心中泛起一阵酸溜溜的感觉。但是……她又可以做些什么呢?
李彻失笑道:“这种时候……只怕我会被王姐轰出来吧?”
李通眯起眼睛望着他道:“不对,堂堂太子殿下,岂会如此易与?”
李彻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昨晚睡得太少,今晚要睡个够!通小子也早点睡吧!不然明天上课又打瞌睡。”
李通苦笑道:“不论我睡多少,到头来还是会打瞌睡吧?……”
李彻摇了摇头,没好气理会他,迳自回房去了。婷儿连忙跟着站起,随着他去了。
李通拉着柔儿站起,笑道:“柔儿跟我来个鸳鸯戏水好吗?”双手一伸,娇小的柔儿已他横抱了起来。柔儿“啊!”的一声惊呼,脸蛋现出红晕,双手下意识的抱紧这八王子。
李通初尝男女间的销魂滋味,又有柔儿这娇艳欲滴的美少女陪伴左右,这血气方刚的王子如何忍受得住?
来到澡堂李通将柔儿放了下来,先让她去放水到池中,他自己则已急不及待的脱下衣服。他的身体已属成人的体格,雄伟健硕,充满了男子气慨,比之兄长李彻已是不相伯仲。不过思想上仍是充满着好玩的少年性情,及不上李彻的谨慎成熟。
柔儿调好了水温后,见李通已经脱得光光的,只好红着脸逐件解下身上的外袍、肚兜,虽是羞涩,却没半点扭捏。
李通跳到池中,温热的水使他感到一阵舒泰,回过头来,刚好看到柔儿身上粉红色的肚兜滑了下来,不由又是一怔。
柔儿缓缓的走到池中,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裸体,羞怯下垂头问道:“公子想怎样洗?”
李通移到她身前,轻轻逗起她的下颔,不理三七二十一便吻了下去,舌头探进柔儿的小嘴中挑逗她的香舌。
在羞涩中又带点兴奋的混乱情绪下,柔儿努力的回应着他的吻,技巧虽然幼嫩,但对这两个少男少女来说,已是高度的刺激。
定力甚差的李通见到柔儿那副意乱情迷的诱人样儿,已是按捺不住,双手分开柔儿的双腿便要挺进。在水里交合虽然比较费力,但对李通这长期习武的人来说自不成障碍。
若非温暖的池水成了天然润滑剧,柔儿幼嫩的胴体恐怕还得吃更大的苦头。
但即使如此,昨夜才被破身的柔儿面对李通狂猛的冲击仍是痛楚不堪。
“啊……啊喔~~!”柔儿痛苦的呻吟着,双手不知放到那处才好。她很想叫李通停下来,但见李通一副爽快之极的样子,来到喉头的话偏说不出来。
紧窄的花径挤得李通的分身一阵阵的火辣,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快感。可怜柔儿那双娇嫩的花瓣被他的分身狠狠的撕了开来。
李通又抽动了几下,这时才留意到柔儿痛得快要哭了的悽惨样子,愕然停下道:“怎么了,很痛吗?”柔儿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李通只好放慢速度,让巨大的龟头缓缓的磨擦着那他磨得热乎乎的阴道壁。
刚才那激烈的爽快感觉,现在忽要他停下来,其实是颇为难受。但在他的迁就下,柔儿的痛楚大为减轻,渐渐的生出灼热感和兴奋感。本来痛得苍白的脸颊也再次现出红晕。李通虽不是很懂得怜香惜玉,但对柔儿的爱护之心还是有的。
本来被他带得波涛汹涌的池水也平静了下来,突显出二人那急促喘息声。
“现在比较不痛了吧?”李通一边挺动,一边关心的问道。
“嗯~~喔~~是……是的……”柔儿感到身体渐渐滚烫起来,昨夜那奇妙的感觉又回来了。通红的脸蛋、急速起伏的胸口、迷濛的目光,全是少女动情时的神态特征。
她体内缓缓分泌出又黏又滑爱液,使抽插的动作更为顺畅。
“啊~~!啊~~!喔……!”这时李通又大力的动了几下,柔儿在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冲击下,一个失神娇吟起来。
李通听到她这动人的叫声,更是落力的猛顶、猛插,弄得娇小的柔儿高潮迭起,娇呼连连。
“啊……啊……!柔……柔儿……要……去了……喔~~啊~~!”柔儿小嘴迷乱的娇吟着,一对玉腿紧夹着李通,细腰微微一动,让李通的分身顶至最深处,淫水喷射而出,打在那敏锐的龟头上。
李通感到下身一阵又是麻痒又是火烫,“唔”的一声,子孙尽数射在柔儿体内。“呼……”泄身后的柔儿完全失去力气,软泥般挨着李通的身体。
李通还不满足,两手又在柔儿身上来回爱抚着,那柔软细滑的美妙触感很快再度触发他的欲念,低笑道:“柔儿不会反对我再来一次吧?”
柔儿被他摸得快要连骨头也像要化开了似的,软弱无力的道:“柔儿……不会……”李通让她挨到池边,再度展开征伐。
下一刻,在这所浴堂中,回荡着的尽是少女婉转的娇吟、男子粗犷的喘息声和那池水溅出时的“沙沙”声。
*** *** *** ***
李彻回到房门前,见婷儿紧随身后,便道:“今晚我要好好想些事情,婷姐自己回房休息吧!”婷儿微一错愕,幽幽的望了他一眼,便要施礼告退。
李彻微微一笑,拉着她玉手,将她搂在怀中,吻上她那湿润的唇上。
婷儿想不到他有此一着,娇躯微一颤抖,挣了一下,迅速软化在对方日渐成长的男儿气质之下。在李彻趋于成熟的吻技下,婷儿被逗得“咿唔”作声,两舌炽烈的交缠着。
李彻吻了个痛快后,轻轻放开了她道:“明晚婷姐再来陪我,好吗?”
婷儿凝望着他,高挺的胸部不断起伏着,缓缓点了点头。李彻不敢再碰触她那灼热至足可令他溶化的眼神,走进房中。
李彻和衣躺下,思潮不住的起伏着。
刺客团表面看来像是因民间不满父皇之政而组成的刺杀组织,其实暗里应有人背后支持。李亨的想法和自己之前的想法都错了,刺杀团极有可能是被一些财雄势大的人刻意训练出来以达种种政治目的的工具。
这些人会是谁呢?
若平民不满皇帝,最乾脆的做法自是揭竿而起,推翻朝廷,而绝不会是像现在般挑选精锐进行刺杀。因为就算成功,得益的人绝不会是那些受苦的民众。
想到“杀死父皇”这四字时,李彻不由冒了一身冷汗,因为显而易见,一旦李恩死了,李彻便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帝。父皇叫自己查探此事,难道竟是要试探自己的心意?但转念一想,又比较像是自己杯弓蛇影的想法。
那李梦如与刺客团必有关系,只要查清她的来历,对刺客团该会有进一步的认识。皇宫内那绷紧的气氛将会持续好一阵子,刺客团绝不会蠢得在这非常时期下手的,而最有可能出事的,将会是冬天的武术大会。
因为在这长达十多天的盛事里,朝中最重心的人物都会出席,包括父皇、一众皇族成员、宰相萧桓、太尉韩正、大将军乐永等等,既是离开了天下防卫最森严的皇宫,那自是进行刺杀的最好机会。
想着想着,意识渐趋模糊,最后脑海中略过李靖宁和韩燕灵的倩影,沉沉睡去。
第六章 弦外之音
广陵宫、李彻的寝室
这一向对自己有纪律要求的太子缓缓从床上站起,婷儿则比他更早,已经打好水,服侍他梳洗,还造好了早点,可谓无微不至。李彻的生活习惯她早已非常熟悉,比之宫中任何人都更了解他的需要。
李彻梳洗完毕,精神大振,坐在桌旁便大嚼起来。
婷儿侍立一旁,看着这太子快速而不失风度的食相,轻轻的道:“太子殿下待会要去练剑吗?”
李彻想起李靖宁,摇了摇头道:“我要先到秀宁宫去。”燕灵该也起来练剑了吧?
望了婷儿一眼,微笑道:“婷姐过来! 我们一起吃吧!”
婷儿欣然坐到他怀里,她身型比较娇小,即使坐在李彻腿上仍只是和他平头。李彻一口咬过婷儿含笑夹给他的一件糕点,笑道:“好吃极了!”
婷儿被他逗得露出笑颜,她知道,这段日子可能已是她宫中最幸福的日子。
这种日子能维持多久呢?
吃饱之后,李彻软玉在怀,不由一阵意动,双手开始在婷儿身上又捏又摸,弄得她脸色耳赤时,低声道:“我今晚会在秀宁宫进膳,婷姐就乖乖的留在房中等我吧。”
婷儿被他摸浑身酥软,闻言娇弱无力的“嗯”了一声。
李彻先让她站好,然后才站起来,拿起挂在墙上的佩剑,启门离开。
*** *** *** ***
秀宁宫、后花园
李靖宁一身水蓝色的袍服,虽然昨夜睡得不好,但秀丽绝俗的脸庞上却没有一丝倦意,全身贯注的坐在园中石桌上抚琴。乐儿则在五尺许外侍立着。
这座后花园非常广大,占了整座秀宁宫的五分之一的面积。
除了合精致壮观于一身的亭台楼阁外,还栽种了各式奇花异草。
天生的多愁善感令李靖宁很容易会有情绪波动,特别她充满了灰色的童年,令这位今年才十四岁的公主经常都在郁闷的心情中渡过每一天。
只有当面对着李彻时,她才能真正能开心快乐起来。
但随着年龄渐长,李彻很多时为避男女之嫌,因而冷落了这妹子。
当心中的愁绪涌来时,她便会借音乐纾发出来,亦因如此,她精通音律和各式乐器,尤以古筝和洞箫最为擅长。
此时一曲弹罢,乐儿缓缓走到她身旁道:“公主,此曲乐儿好像从来没有听过呢!”她虽然不懂音律,但李靖宁那绝妙的琴艺仍令她感到非常享受。
李靖宁闭上那对水波盈盈的美目,幽幽一叹道:“此曲是娘亲最喜欢的曲谱之一。”
乐儿知这多愁的公主又想起伤心事,却不知如何劝解,只好默不作声。
忽园外传来声音道:“靖宁公主,可以再弹一次给为兄听吗?”
李靖宁娇柔的身子一颤,挣开美目,赫然见到武士装束、腰挂佩剑的李彻。
李彻来到石桌前,乐儿见到他,连忙遥遥向他施礼。
李彻向她微笑点头,又探问了她伤势后,转向李靖宁,微笑道:“为兄先在这里先为昨夜道个歉,靖宁不会怪我吧?”
在这兄长前,李靖宁回复了少女的天真情态,喜孜孜的道:“只要王兄肯来看靖宁,靖宁便已心满意足了。”
李彻看到妹子那迷人的笑颜,暗松了一口气,他最不希望就是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目光落在桌上的琴,奇道:“这张琴…”
李靖宁伸出修美的玉手轻抚琴身,轻轻的道:“这是娘亲生前最喜欢的琴,王兄应该有见过吧?”
李彻脑中略过当年宁妃在宫中演奏的情景,全场人都沈醉在那凄楚美绝的琴音下的场面。可以说,李靖宁完全继承了乃母的特色,出尘的美丽中总带着淡淡的愁思,教人迷醉又复怜惜。
李彻向她点了点头道:“见过不只一次了,只是想不到保存得这么好。”
李靖宁精莹的眼中射出伤感的神色,低声道:“这是因为父皇命专人不断的修补,又以特别手法保养它,所以才这么完好。”
李彻凝望着她,道:“它是父皇送给你的吗?”
李靖宁摇头道:“是秀宁姐从父皇那里要回来送给我的。”
李彻微笑道:“那跟父亲自己送给你有什么分别?”
李靖宁抬头望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沈默不语,半晌后,展颜笑道:“王兄要听靖宁弹奏一曲,对吗?”
李彻连忙点头道:“为兄正洗耳恭听呢!”
李靖宁一双玉手落到弦线上,纤指抖动了几下,爆出几个清音。然后开始十指翻飞,旋律忽而变得灵快翔动起来。
李彻一边欣赏美人抚琴的那如画的景致,一边凝神细听,发觉这并非是她刚才所弹之曲,非但没有半丝忧郁之情,反是非常活泼轻快,令他有种如沐春风的喜悦感觉。
当李靖宁玉指轻弹出最后那悠扬的余音时,李彻仍有意犹未尽之感,由衷叹道:“妙极! 此曲出自何人之手?”
李靖宁嫣然一笑道:“是靖宁自己作的曲子。”
李彻剑眉一扬,赞赏道:“如此看来靖宁的琴艺已是冠绝京城呢!”
李靖宁欣喜道:“靖宁不敢和别人比较,只要王兄肯赞赞人家便够了。”
又道:“此曲是靖宁是在想像父皇和娘亲初遇时的情景气氛时写的。就像一对有情人相遇时那种轻快而喜悦的感觉。”
李彻呆瞧着这妹子,想不到她小小年纪,竟像对情爱之事有了深入体会的样子,难道她对人动了心?
李靖宁仰起俏脸,一双美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王兄是否也有这种感觉呢?”
李彻不知道她语带双关,忙不迭的点头道:“的确有这种感觉。”
李靖宁美目深注的看着他,一脸迷醉的道:“娘亲曾经说过,她与父皇相识不久后,为了表示情意,于是写了一曲赠与父皇。今天靖宁也以此曲相赠,王兄愿意接受靖宁这番心意吗?”
李彻不知是听懂还是听不懂她的暗示,失笑道:“我只是个音律的门外汉,刚才靖宁肯这样对牛弹琴,为兄已经感激不尽了。”
李靖宁盈盈站起,先向乐儿打了个手势,纤手拉着李彻道:“王兄跟人家吃早膳好吗?”
李彻婉拒道:“我已经吃过了,而且我有事要找李亨大哥,今晚再和靖宁吃饭吧。”
李靖宁见他有事在身,只好道:“那靖宁不碍着王兄了…”
李彻见她善解人意,没有故意缠他,微笑点了点头。又望了乐儿一眼,转身去了。
李靖宁目送着兄长的背影,她的弦外之音,李彻听见了吗?
*** *** *** ***
当李彻离开秀宁宫时,李通才在柔儿服侍下梳洗完毕。
见柔儿有些行动不便的模样,李通大奇道:“柔儿,怎么了? 不舒服吗?”
柔儿昨夜被他干了至少五次,不单现在浑身无力,私处仍有点疼痛。闻言脸蛋一红,垂头有点难以启齿的道:“柔儿…那里…有点痛…”
李通想起自己昨夜的疯狂,对她不禁生出一阵怜惜,拥着她柔声道:“那柔儿今天不要操劳了,躺着休息吧。”
柔儿一呆道:“这怎么行?”
李通亲了亲她可爱的脸颊一下,道:“我说行便行!”说着随手拿起自己的长剑,闪身出门。
*** *** *** ***
李彻在皇宫外殿的禁卫军练兵场找到了李亨,他正和张子仲几名禁卫军的头领级人物围着一张方桌坐着在谈话,正在商议强化护卫的措施和特别的应变方法。
以往皇宫也曾遇上行刺事件,但都没有今次的规模庞大,所以身为禁卫头领,李亨非常重视今次事件。
那几个头领见到李彻,都肃然起敬,起身施礼,固然因为李彻太子的身份,但他那种自然而生的气度亦充满了慑服力。
这些禁卫头子都非常年轻,除了一个之外,其他约二十至二十五岁间,全是精锐中的精锐。
李亨微笑道:“太子殿下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研究反刺客的新措施。”
李彻才刚来到桌前,早有人替李彻放好了椅子。
李亨待他坐好后,先向他介绍了各人后,续道:“我们已拟好了好几个方法,例如在高处设置哨岗、精挑斥侯轮更巡视皇宫近郊、…”接着又说出好几种方法。
李彻听得连连点头,他所能想到的李亨都提到了,且更钜细无遗,考虑了各种突变的情况。
张子仲接口道:“但我们也考虑到由于刺客们的应变能力一定会比我们高,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由顶尖份子组成的应变小组,好能应付任何突发事件,只不过…”
禁卫军近卫兵团长赵文晃续道:“领导者必须对宫中非常熟悉、且有过人的判断力和身手。”
李亨点了点头,转向微微一笑道:“而那个人就是太子殿下了。”
李彻见众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愕然道:“由我来指挥?”
禁卫年资最长、唯一年过五十的禁卫参军范道明老气横秋的道:“当年皇上还是太子时也曾当过禁卫军的成员。而历代先皇都有不少先例…例如…”
张子仲最怕这老鬼的唠叨,打断道:“是的,所以皇上应该会肯首的,而且太子的剑法我们也见识过了。”
比李彻年长三年的城卫兵团长马世亮道:“我们这里一致认同太子殿下是最适合的人选。”
李亨补充道:“太子殿下若果认为不妥,我们自当另觅人选。”他却几可肯定李彻必会答应,主要是因为他明白李彻是个喜挑战自己、向难度挑战的人。
有如此机会,他岂会错过?
李彻扫视众人一眼,淡淡笑道:“承蒙各位看得起,李彻当然义不容辞,只是怕自己能力不足,致坏了大事。”
张子仲欣然道:“太子殿下不必自谦,至于这个反刺客团的成员…哈…就由范指挥来说吧!”说罢望向范道明,让他说话。
范道明刚才被张子仲抢白,正心中嘀咕,闻言双眉一扬,道:“我禁卫军中最适合当这反刺客小组成员的应该是城卫兵的侦察斥侯。”
李彻奇道:“为什么是侦察兵而不是御前亲卫呢?”御前亲卫乃禁卫中不论武功、勇悍都属最精锐的份子,专责近身保护皇帝。
李亨解释道:“这是因为御前亲卫比较适合留来贴身保护皇上,而侦察兵最具应变力和速度,且熟悉地理,所以能当此任。”
李彻生出古怪感觉,好像自己是在上课,学习一个如禁卫般的团体是如何运作。
马世亮问道:“那卑职何时开始着手挑选精锐份子?”
张子仲道:“这刺客团该不会在短期内再次进行袭击,所以我们的时间会比较充裕…嗯…”
李亨道:“还有两天才是更替日,那么世亮后天开始着手准备吧。”
马世亮点头道:“得令。”
李彻问道:“那么这小组何时开始运作、如何运作呢?”
李亨望了他一眼,笑道:“这就要由太子殿下自己决定了。”
李彻欣然道:“明白!”
*** *** *** ***
李彻正在参加会议时,李通则在武技场练了两个时辰的骑射剑法,他天生是个好动、好武的人,不喜文静。但这样全神贯注的苦练达两个时辰,即使强悍如李通也不由得累的躺了下来。
当他刚从地上站起时,后方传来尖锐的剑啸声。
凭着剑手的敏锐感应,李通猛一扭腰,回身挡格来人之剑。
“铛!”的一声,李通被来人惊人的力量震退了五步,来人却卓立不动,心中大惊,抬起头来,来人竟然是…
“父皇!” 他脱口叫道。来者正是九五之尊李恩。这皇帝卸下了龙袍,改穿一身武士服,脸上却挂上慈祥的微笑。身后则是两名御前亲卫。
李恩道:“朕好久没动过手了,今日就来试试通儿的身手吧!”龙手一翻,剑锋化作一道光影,人随剑走,直迫向李通。
较之李亨那灵幻般的幼细剑术,李恩则是全无取巧,简单俐落,但配以惊人的身法和臂力,每一剑都是雷霆万钧的攻击。
李通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出手,此刻亦不敢怠慢,将硬碰改为卸劲,巧妙的运用剑身卸开李恩惊人的力量,顺势俯身拦腰劈去。
李恩哈哈一笑,右手飞快的回剑反手封挡,又巧妙地以足尖增强的剑身的劲力。
李通想不到他有此一着,又被他震开了几步。心中不由更是佩服这父亲。
两人转眼间又过了数十招,真正的累坏了的李通坐倒地上,连连喘气。
李恩收剑而立温和的笑道:“通儿的反应、速度都非常不错。”
李通转眼间又站了起来,兴奋的道:“父皇比李亨大哥还要厉害! 为什么父皇不亲自教太子和孩儿剑法呢?”
李恩叹道:“朕又何尝不想? 只是国事繁重,根本不能抽身…”
见李通一脸失望,哈哈笑道:“今年武术大会,通儿一定打算参加吧?”
李通再次兴奋起来道:“当然了! ”
李恩拍了拍他已长得壮阔的肩膀,微笑道:“通儿就好好努力吧!”
李通问道:“今晚秀宁宫…父皇会来吧?”
李恩点了点头,在侍卫左右护持中,缓步离开。
第七章 宫庭春色
广陵宫。
此刻的李通但觉体力像烧尽了般,软弱无力的,最好就是能搂着柔儿睡他一觉,但想起待会又要到秀宁宫上课,只好将此诱人的念头压下。
当他回到房间,柔儿果然听话的正在床上沉沉睡着。秀丽而不脱稚气的脸上一副安详的神色。
想起在锦被下覆盖着那教他神魂颠倒的胴体,李通又是一阵心痒。
李通坐在床沿正看得入神,忽一名侍女捧着一盘药瓶一类的东西打开房门进来,见到李通,连忙施礼道:“萱儿向通王子请安。”
广陵宫中共有四名像婷儿、柔儿这样的侍女,由于她们都是出身平民之家,可说是目不识丁。但无知也有其好处,就是她们不像一些士族女子般满怀机心,处处勾心斗角、你争我夺,而反能相处和洽,且感情要好。
李通忙道:“萱儿姐不必多礼了……”目光落在药瓶上,奇道:“这些是什么药?用来干什么?”
比他年长两年的萱儿望了床上的柔儿一眼,含糊其词道:“这……这些是用作止痛的药物。”
李通想起柔儿说她的“那儿”很痛,“哦”的一声道:“那么是否要唤醒柔儿让她服药呢?”
萱儿摇了摇头道:“这药是外用的……”
李通皱眉道:“是否涂在……那儿……”
萱儿当然明白“那儿”的意思,粉脸一红,点了点头。
李通却没有想到要“回避”,站了起来道:“那萱儿姐就过来替她涂啊!”
萱儿一愕道:“公子……这……”
李通催道:“快啊!”
萱儿不敢违拗,只好依言拿着药瓶坐到床边,轻柔的唤醒正在酣睡的柔儿。
柔儿缓缓睁开双眼,呻吟着道:“萱姐姐……柔儿还是觉得很痛……”她今早起来时,下体已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待服侍李通梳洗后,更是痛得厉害,于是找与她最要好的萱儿求助,然后萱儿便到御医处要了些药物来为她治疗。
萱儿柔声道:“姐姐现在替你涂药。”
站在床边的李通讶道:“柔儿,真的那么痛吗?”
柔儿想不到原来李通也在,吃惊道:“公子……我……”
萱儿制止了要挣着坐起的柔儿,望了李通一眼后,徐徐道:“王子若果真的那么关心柔儿,怎么还对她这么粗暴?”
李通不悦道:“我何时对柔儿粗暴了??”
萱儿低声道:“王子看看便明白了。”说着便开始解下柔儿身上的衣服。
柔儿红着俏脸,任由这一向对自己爱护有加的姐姐脱去自己的外衣和亵衣,让雪白的美丽身体逐分逐分的显露出来。
李通虽是关心柔儿的身子,但看到她裸体上峰峦起伏的绮丽景致时,脑袋仍是不自觉的想歪了。
萱儿脱光了柔儿后,缓缓的分开她的一对玉腿,只见那本来粉红色的玉门红肿起来,变成一片血红,与白玉般的大腿肌肤成了强烈对比。
李通既觉心中刺痛,又觉血脉贲张,但仍不忘问道:“为什么会肿得这么厉害?”
萱儿没有回答,将一些药液倒在掌心中,又以指头轻沾了少许,轻轻的涂抹在柔儿敏感的秘唇上。
“喔……”柔儿秀眉一皱,忍受着萱儿指尖触到敏感带时那阵阵疼痛。
萱儿又以纤指黏起了剩余的药液,轻轻掰开那片红肿的花瓣,将药液抹在内里的肉壁上。
细白的柔指在硃红色的玉门上轻轻抹上晶莹的药液,看起来有个说不出的淫靡感觉。
李通看着这情景,心情真个矛盾,既是心动、又是心疼,不知该如何是好。
柔儿知李通在旁,脸颊更见红润,那娇羞神态更是逗人怜爱。
涂好之后,萱儿又细意的替她穿回衣服,那温柔体贴,不亚于亲姐对待自己的妹妹。
李通待萱儿正在收拾药品的当儿,来到床边,亲了柔儿嫩红的脸蛋一口,笑道:“柔儿这便乖乖躺着休息,明白了吗?”
柔儿羞涩的“嗯”了一声,拉过被子,缓缓闭上眼睛。
李通着萱儿随他来到大厅,问道:“柔儿大约要多久才会好过来?”
萱儿望了他一眼答道:“大约二至三天……在这之前,公子你……”
李通微微一笑道:“我明白的了。”
萱儿垂着头又道:“公子,刚才萱儿对你有些言语冒犯,我……”
李通正在打量萱儿那副比柔儿清丽略逊却更具成熟美态的玉容,还有那起伏有致的酥胸,心忖若自己对她下手,不知王兄会否怪自己太过荒淫?
嗯……人不风流枉少年……想做就去做……!
“喔……公子……”萱儿被他突如其来的抓着双手,有点不知所措的道。
一不做,二不休,李通索性将她按到墙上,强吻在她淡红的樱唇上。
萱儿初吻被夺,下意识的挣了几下,可是娇小力弱的她又怎可能摆脱李通精壮的双臂呢?
在李通缺乏技巧却热情无比的舌头攻势下,初尝滋味的萱儿意识开始迷糊起来。
忽地感到一只火热的手探进自己的衣袍之内,握上了自己从未被男人碰过的玉乳。
李通离开了她的小嘴,开始吻上她雪白的粉项,手部的动作更加强烈起来,只觉那团软玉温热无比,且是非常丰满弹手,触感美妙非常。
“嗯……公子……不要……喔……”萱儿娇喘着道,此刻她只觉身体一阵阵的酥软、麻痒,力气好像都不翼而飞,只能乖乖的让这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主子侵犯自己的身体。
忽胸前一凉,襟口已被李通拉了开来,一对白晢丰硕的乳峰霍地弹出,坚挺却充盈着生命力的惊人弹性,使李通的心急剧的跳动了几下。
“呼…萱儿姐……你的胸部好美……”李通双目像着了魔般盯着这对美乳,赞叹道。
“公子…求求你不要……会被人看到的……”萱儿双目在羞急下涌出泪珠,尽最后努力发出哀求。
李通此刻早被色欲冲昏了头脑,哪还顾得了有没有别人见到,一边搓揉着那乳峰,嘴巴则移到那成熟的樱桃处,贪婪的吸啜起来。
“喔……不……不要……”萱儿感受到一阵从未接触过的奇异感觉,赤裸着的上半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赧红的脸充满了迷惘和某种难以解释的沉醉。
她知道自己的处女之躯很快便要被这王子夺去,但她却只能逆来顺受,这或者就是命运吧?
想到这里,她决定放弃无谓的挣扎,反而搂上了李通的腰,任由他的嘴狂吻在自己的一对玉乳上。
此时李通已吻遍了她丰满的乳房,只见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了淡红的吻痕,上面留着的津液映着闪闪银光,充满了淫靡的美感。
李通停止了对她的侵犯,在萱儿不解的目光中,有点局促的道:“萱儿姐不会怪我太乱来吧?”
萱儿给他气得笑了出来,轻轻的道:“萱儿怎敢怪公子呢?”
李通望着她因为笑而微微晃动的玉峰,只觉胯下又热又胀,但柔儿睡了在自己的床上,那该怎么办呢?
“啊~!公子你想怎样?”萱儿被他整个抱了起来,吃惊下娇呼道。
“到王兄的房去!萱儿姐有意见吗?”李通说毕又开始吻在她的唇上。
“嗯……唔……”萱儿想要抗议,却被他吻得一阵迷糊,弄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李通现在只想和怀中的美女风流快活一番,哪还有心想上课的事??
忘了上课、忘了宴会、连自己体力不继也全忘了。
现在什么都不管了!
*** *** *** ***
当李通正将萱儿按到床上大快朵颐时,李彻则刚从禁卫兵营回到广陵宫。
正要回房,忽地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女子婉转的娇吟声和男子沉重的喘息声。
心中一阵疑惑,回到大厅,忙召了侍女盈儿来问。这时才发觉婷儿到了秀宁宫去帮忙打点宴席。
盈儿被他这一问,脸颊立即红了起来,答道:“里面……里面的是……通王子和萱儿……”
李彻皱眉道:“他自己的床呢?”
盈儿道:“柔儿妹子正在床上休息。”
李彻先是一瞪,然后大笑而起,这小子可能是色鬼托世,将来只怕更是不得了。
目光落在盈儿身上,道:“盈儿待他们完事之后告诉通小子,今晚准时到秀宁宫去,若他迟到,后果自负。”
盈儿点头道:“盈儿明白了。”
李彻忽移了过来,伸手将她搂在怀中,微笑道:“还有……待会给我换了床上的被褥。”
盈儿被他这具侵略性的举动刺激得脸红耳赤,不敢接触他的眼神,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她虽和李彻同年,但思想上仍非常幼嫩,特别是男女之间的情事。
李彻凝望她侧着脸蛋的样儿,她在四名侍女中身材最高,身段也极为匀称,肌肤更是娇嫩剔透,一副娇柔的气质。这四女各有特色,只不知当年李恩挑选她们进广陵宫时是有心还是无意。
李彻正欣赏怀中的美女,浑然发觉自己的心神全被这些美女吸引住了,自己到底怎么了,难道也受了那小子的影响?
看着怀中可任由自己采摘的如花女子,试问哪个正常男人能不动心?
李彻在皇族中已属异数,较之父亲李恩当年更有自制、更为守礼。换了任何一个与李彻同年的李族中人,可能早把四女同时开了苞,然后旦旦而伐了,哪会像李彻般意态闲逸的和这些只能算是奴婢的少女调情?
伸手逗起她的下颔,蜻蜓点水式的亲了一下她紧张的小嘴,淡淡一笑道:“盈儿是我的了,若通小子敢动你,便来找我,记着!”
他说话时总有种教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加上轩昂俊秀的外表和温柔风度,哪能不教盈儿这种不谙世事的少女心醉。
盈儿感到自己心里“霍霍”乱跳,身体则觉得一阵温热和不安,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和喜悦感,好像这太子殿下就要娶了自己似的。听到他这话,轻点了点头。
李彻放开了她,忽想起一事道:“盈儿明天随我去练剑吧。”
盈儿先是一呆,然后便喜孜孜的答应了。
李彻又向她吩咐了一些事情后,启门而出,往秀宁宫走去。
*** *** *** ***
房中。
萱儿丰满的胴体竭力的迎合着李通的猛烈攻势,每一下的交媾都爆发出如浪如潮的快感,导引着二人前往巫山仙境。
“啊~~~~啊~~~~公子……萱……萱儿……要来了……啊~~~!”
随着李通一波比一波狂猛、激烈的动作,高潮那种像升天的绝妙快感摧破了萱儿所有的含蓄和矜持,像个发情的荡妇般淫叫着。
“噗滋”一声,李通将生命的精华射进她的体内。花心被温烫的精液一冲,萱儿又不自禁的娇吟一声。
萱儿比之柔儿更懂得在床第的逢迎之道,这方面像是天生的能力,让李通享尽温柔滋味。
李通此刻感到像连指头也动不了似的软倒下来,躺平在萱儿雪白的娇躯旁,喘着气笑道:“萱儿姐,我刚才是否很粗暴?”
刚才被他的神勇弄得神魂颠倒的萱儿此刻再没有平日大姐般的神态,反像驯顺的白羊般挨靠着他壮健的身体,此刻听到他的话,立即像小妻子般娇嗔道:“还说不粗暴?你弄得人家好痛喔。”
李通正要回话,房外传来敲门的声音,登时吓了一跳,王兄终于来兴问罪之师了?
只听得盈儿清脆的声音道:“太子殿下着盈儿向通王子传话,若果公子迟到了,那就后果自负……”
李通看了看天色,只见夕阳已见西斜,天也快黑了,心中暗惊,自己竟然用了一个半时辰在萱儿迷人的身体上,不禁想起李秀宁看不见他来上课时的可怕后果,冷汗冒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通病,要的时候什么事也放得下,完事之后却又在自怨自艾。
萱儿见李通站了起来,连忙随侍他身旁,柔声道:“由萱儿伺服公子吧!”
玉手立即熟练的替他穿好衣服,又为他梳理发鬓,比柔儿来得还要细心。
不过李通却没有特别留意这些,只知自己若不尽快赶往秀宁宫,那就非常糟糕。
希望王姐不会罚得太重吧?
李通临走时还不忘将萱儿与身体有点不符的丰乳揉上几下,令她一阵酥软,这才扬长而去。
第八章 皇宫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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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在晨光第一线出现之前完成此章……最近不断外出,没什时间写文,累各位久等了……抱歉抱歉……之后该会快一点的,应该吧……
此篇已经没更新接近两个月了,希望大家还没忘掉它吧! ^^***********************************
李彻来到秀宁宫附近的一座高楼上,半靠着红木长栏,俯视宫中的婢女、侍从正为宴会忙个不停。他则是心中思潮起伏。
李靖宁那语带双关的话再次在他脑海中浮现,以他的才智当然听出这冰雪聪明的妹妹话语的含意。
然而,这一切都是不可以、亦不容许发生的。
但他忍心伤害她吗?
或许她年纪尚小,还未懂得情为何物吧?
李彻陷入沉思中,竟没有察觉到背后有人来了。
“太子殿下。”李彻一呆,侧头一看,一身华丽盛装的韩燕灵出现在他的身旁,正一手支颔,那对明亮清澈的眼睛正凝望着他。
韩燕灵一向不喜梳发髻,总是让秀发写意的披散肩上,使她看起来更见灵逸清秀的美态。
紫色真的很适合她,艳丽而深沉,就像她难测的性格,充满神秘美。
李彻呆瞧着这绝色美女,受她艳色所慑,一时想不出应该说些什么。
韩燕灵嫣然一笑道:“太子殿下怎不到宫里凑热闹去,反而在这里发呆?”
李彻回过神来,淡淡的道:“我是在想些事情。”
韩燕灵奇道:“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入神?可以告诉我的吗?”
二人的关系到现在这一刻其实仍是颇为暧昧,不像情人般亲密,却又已超越一般男女间的关系。这令李彻感到无法向自己这恋人尽情倾吐自己的心事。即使她将成为自己的女人。
李彻目光再度投往喧闹的宫园处,轻描淡写的道:“此事燕灵还是不知道的好。”
韩燕灵见他一脸凝重,善解人意的她也没有追问,轻拉着他手道:“晚宴差不多要开始了,随人家来好吗?”
被她软柔如绵的手牵着,李彻想起小时被她抓着手去练剑的情景,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另一方面则暗暗提醒自己待会见到李靖宁时需扮作若无其事。
但这样有用吗?她会看穿自己的心意吧?
*** *** *** ***
秀宁宫、广场一个隐蔽的侧门。
这通道平日只供一些宫女、侍卫运送日常用品,但今天堂堂八王子却要像个贼般潜入。
“通王子!”李通才刚踏进鬼祟的第一步,已被秀宁宫的侍女月儿叫住。
李通只好立直身子,望着她苦笑道:“秀宁公主着你守在这里的吗?”
十七岁的月儿表面看来是个天真无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暗里则是用剑高手,乃是宫中负责传授剑术的导师之一。
月儿嫣然一笑道:“公主着我见到王子时,便带你去见她。”
李通右手不自觉的搔起头来,问道:“不是要开始夜宴了吗?”
月儿亮丽的眸子向他眨了几下,道:“客人还未到齐嘛!”
李通的手搔得更用力了,道:“什么客人?”
月儿像个小女孩般举起双手,数着手指道:“有皇上啦、贞妃娘娘啦、太子啦、大将军的公子、太尉的公子、丞相的公子、还有就是王子你啰!”
李通大讶,居然连萧浩、乐弘、韩云诩三个大家伙也来了,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月儿催道:“王子快随月儿来吧!”
“哦!”李通无奈的答应一声,跟随她娇小的背影去了。
*** *** *** ***
秀宁宫,花园。
知道李恩将御驾亲临后,厅中的宫女和侍从忙个不停,说来确是有趣,本来专属李彻四兄弟姊妹的宴会变成像大宴群臣似的。
李恩虽然一向以不拘小节著称,但皇上亲临,试问谁人敢真个怠慢?
一身盛装、清丽绝俗的李靖宁正被萧浩这个公子哥儿紧缠着,心中又是着慌又是苦恼。
此子以文才着称,擅丹青、写诗作赋,又博览群书,可说是学富五车。
两个王兄怎么还没来呢?
她其实不清楚为何这个烦人的家伙会出现,而秀宁姐又让她负责招呼他。最要命的是即使心中多不愿意,仍是不得不保持礼貌和仪态。
这时长得一脸清秀、书生模样的萧浩彬彬有礼的道:“闻说公主擅奏琴弦之音,未知萧浩会否有福份一听公主的妙音呢?”
他表面看来风度翩翩,李靖宁却觉得此人的眼光灼灼迫人,教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望着宫门,有点心神不属的道:“靖宁的拙艺,只怕会令公子见笑了……”
萧浩并非蠢人,当然知道这娇贵美丽的小公主只是在敷衍自己,淡淡地道:“公主殿下在等着谁呢?”
李靖宁心中一颤,想到如果被其他人察觉到自己对王兄的特殊感情,后果不堪设想。
事实上萧浩是不可能猜到李靖宁真正喜欢的竟是自己的亲生兄长。
小公主正不知要如何回答,李亨偕同身形雄伟的韩云诩亦来到花园旁的小桥处,亦是两人身处的地方。
太尉韩正长子、韩燕灵之兄,韩云诩乃是新一代的青年将领,以箭术剑术著称,在京中乃有数的高手。
李亨在担任禁卫统领之前亦曾和他共事,因此二人关系亦变得较密切。
“李亨参见靖宁公主、萧公子。这位是……”李亨话还未完,李靖宁已接着道:“就是上次武术大会上唯一的十连胜韩云诩公子吧?”
韩云诩想不到这小公主竟然认得自己,忙道:“小将不过是侥幸而已吧。”
李亨笑道:“云诩刚被封为先锋将,公主殿下称他作韩将军亦可。”
李靖宁看着韩云诩想起了其妹韩燕灵,又由她想到了李彻。
二人在气质上都颇为相似,相貌俊伟深具魅力,是生而具领导才能的人物,只是韩云诩没有像李彻般能在不同场合里表现不同风范的本事。
先锋将在军中已属可领军的级数,韩云诩以二十岁之龄获封此衔已是非常难得。
作为军事最高大臣之子,韩云诩自是被看作其父韩正之继者,他不单具备军事之长才,更有着难得的领袖魅力。
李亨转向正盯着韩云诩的萧浩道:“萧兄今次竟然早到了?我还打算亲自到宫门迎接你的大驾呢?”
萧浩知道已失了与李靖宁单独说话的机会,微笑道:“上次迟到,今次总该早到一点以作弥补吧。”
忽不远处传来连声密集的施礼呼声,四人回头一看,正是已被视为金童玉女的当朝太子李彻和京城第一美女韩燕灵。
除了韩云诩外,萧浩和李亨的目光都不期然的落在韩燕灵身上。
李靖宁见王兄亲手搀扶韩燕灵下桥,神态比从前更亲暱,芳心一阵难言的酸苦,下意识的垂下俏脸,不让旁人察觉自己神态有异。
李亨见了李彻当然只是客客气气的施礼,至于萧浩和韩云诩则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向这皇位接班人致礼。
韩燕灵向乃兄打了个眼色,示意宴后有话跟他说。
李彻目光扫过众人,微笑道:“诸位不必多礼,反倒是秀宁姐就喜欢谈礼说教,待会大家就看着办吧。”
众人听了,不禁为之莞尔。
李彻转向李靖宁奇道:“怎地只有靖宁你一人在此?秀宁姐她……”
李靖宁凝望着乃兄,目光不自觉的暴露了自己的情感,然后很快又敛去,摇头道:“靖宁也不知道王姐到哪去了。”
韩燕灵微笑道:“依我看该与通王子有关。 ”
韩云诩和萧浩同时一愕,齐齐用不解的目光望向她。
李彻恍然,点头笑道:“看来是如此了,既然这样,靖宁不若先领我们入席如何?”
李亨苦笑道:“看来我该是敬陪末席的了。”
李靖宁压下波动的情绪,微笑道:“今晚列席有些特别,是按年龄排行的。
这是王姐的主意。好了,现在请随靖宁来吧。“盈盈转身,朝正厅而去。
李彻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没有误会了。
*** *** *** ***
月儿领着李通来到秀宁宫一个偏僻的亭台,李秀宁正站在亭中。
李通硬着头皮来到乃姐背后,道:“王姐。”
李秀宁淡淡道:“什么也不用说了,你只须答我一句话便成。”
李通正容道:“李通在听着。”
李秀宁转过身来,玉容却没半丝表情,沉声道:“你是否不想再上姐的课,对吗?”
李通忙道:“当然不是这样了……”
李秀宁轻描淡写的道:“只要我待会儿向父皇说一声,那你以后也不用再上了。”
“王姐,我……”李通心中一急,才踏前一步,全身竟是一阵虚脱,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倒向李秀宁。
“啊!~~”李秀宁娇呼一声,从不习武的她哪里支撑得住比自己强壮得多的李通的身体?
以李秀宁的修养,见到这一向以硬朗坚壮的王弟忽然昏倒,也是吓得花容失色。
眼看二人快要同时仆倒,月儿第一个反应是闪电移前,双手从胁下扶着失去意识的李通,然后召唤附近的侍卫扶起李通到内堂去,接着命人到御医馆传召太医。
李秀宁俯下身来,看着李通的脸,见他面上并无异样,始放下心来。
“暂时先把他扶到东厢里吧。”说罢缓缓站起,李通则由两个侍卫抬起移向李秀宁寝室附近的空房去。
李秀宁着两名宫女好好照顾他之后,朝正厅走去,月儿当然是跟随其后了。
*** *** *** ***
秀宁宫正厅。
宴会以左右双行列席的方式进行,当然以皇上李恩居首,贞妃庄淑真居于其侧,贞妃为镇东将军庄战之妹,性格温婉随和,与李氏四姐弟关系良好,乃宁妃之后最得李恩宠爱的妃子。
左列依次为李亨、韩云诩、萧浩、尚未出现的乐弘、李彻和李通;右列为李秀宁、韩燕灵、李靖宁。
李亨、萧浩在这种场合下显示出其营造气氛的能力,令本来有点拘谨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李彻表面正与众同乐,实则暗动脑筋,猜想今晚之宴的目的。
李亨、萧浩、韩云诩、甚或乐弘皆为万中无一的杰出之辈,会否是父皇要为两个女儿招驸马?
正想间,身后一名侍从来到他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这是李彻听到李通在后园昏倒的第一个反应,但很快便猜到其背后原因:这小子太没自制力了。
忽然一道身影闪电移至,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在李彻身后说了声:“参见太子殿下!”然后哈哈一笑,坐到李彻左方的席里,乃是京中无人不识的奇小子乐弘。
此子轻身功夫在京中可称第一,又擅追纵潜匿,曾在闲游时擒捕过多名采花贼、大盗,名动一时,其作为虽不被其父乐永所喜,兼之强迫他参军失败,故改采放任政策,因而此子乐得清闲自在。
“乐小子不是连大将军的号令也不听的吗?怎么竟会有空来此?”李彻看着正呆望李靖宁和韩燕灵二女的乐弘,不由失笑道。
这小子就是如此不加掩饰、也不拘礼,这性格和李通颇为相像。
脸部表情特别多的乐弘向其他人打招呼,然后也笑道:“因为我要看看将来的储妃会是如何美丽,然后感受一下自己有多妒忌。”
李彻微微一笑道:“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乐弘那张略长但却显得更具个性的脸一阵滑稽的扭曲,道:“妒忌得我快要死了!哈哈~~”说到最后,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听到二人开怀的笑声,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二人身上。
“皇上、秀宁公主驾到!”门口的唱喏官大着嗓子叫道。
众人同时立起施礼。
众男的目光自然首先落在美貌才学双绝的李秀宁身上,身为姐姐,这公主有着妹妹靖宁所没有的成熟,举手投足都充满令人称美的优雅仪态,确是人人所渴求的最理想对象。
李恩一身便服,神态从容,震慑天下的龙颜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目光仍是锐利而深邃,充满教人不敢正视的威严。
身旁的贞妃庄淑真出奇亦只是略施脂粉,但给她那双温柔得教人心神俱醉的美目扫过后,也会感到她并不比三女逊色多少。
李彻看看乐弘等人,无不因李恩的出现而收敛拘谨起来,再不像先前般热情而自然,不由心中暗叹。
看来权力令人失去的乐趣,比他所想还要多太多了。
*** *** *** ***
秀宁宫、东厢的一座空置的房间。
“这……是什么地方?”李通迷迷糊糊的爬起,昏昏沉沉的问道。
“这里是秀宁宫的东厢……”身旁一把清脆的女声响起。
李通睁目一看,只见一个清丽可爱、身穿御医袍服的少女正探手替他把脉,神情专注。
“你……也是个太医吗?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李通关注的却不是自己身体的状况,而是探问这少女的来历。
少女听到他的话后放开了他的手,奇怪的白了他一眼,徐徐道:“王子殿下的脉象平稳,应是没有大碍……只是……”
李通奇道:“只是什么?”
少女俏脸红了起来,答道:“只是以后房事方面宜应节制……”
李通仍是有点半梦半醒的,听到“房事”“节制”二词,冲口而出道:“不是吧!?”
少女听了这话更是尴尬,慌忙站了起来道:“我会着人送药来的了,我……
先告退了……“
李通连忙叫道:“姑娘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少女并不太想告诉他,但对方乃王子之尊,又不敢不答,不由犹豫起来。
李通看着她着窘的有趣模样,微笑道:“姑娘若不想告诉我,也不要紧。”
少女像是好奇的望了这以荒唐著称的王子一眼,然后垂下头答道:“公子叫我蓉儿吧。”说罢逃难似的溜之夭夭。
李通正心忖太医馆何来如此可人的女徒时,月儿来了。
“王子脸色转红,应是已经回复精神了?”月儿含笑望着他道。
李通问道:“刚才那位……嘿……那位姐姐是谁?”
月儿微笑道:“王子殿下怎么不亲自问她吗?”
李通望了她一眼,见她一副狡猾的神色,知道她不会直接告诉自己,心中泛起恶作剧的念头,叫道:“她不肯告诉我!”
忽地闪电站起,凭奇异的手法想搂着这娇俏娃儿。
然后感到月儿巧妙施展身法,在他背后轻拍他的穴道,使他身体一阵无力的又倒在床上。
月儿“噗哧”一笑,替他盖好被子道:“公子请好好休息,月儿告退了!”
说罢竟轻吻在他的脸颊上,然后站起就要离开。
李通暗想若非自己昏倒后手脚不灵,这一口该是由自己主导才对,说不定可占更大的便宜,叫道:“月儿姐不来哄我怎睡得着喔!?”
月儿娇笑着将房门关上,没有再理会他。
李通手脚一阵无力,脑袋则在构思着如何寻找那蓉儿、以及如何向身手一流的月儿报复。
*** *** *** ***
广陵宫。
李彻回到了自己的寝室,跟随着他的还有身材高挑的盈儿。
他喜欢平静,因此宴会的终结令他有种脱困的轻松感觉。
父皇将整个武术大会布置的任务交给韩云诩教他颇为愕然,因为这件盛事毕竟一向是由资历较深的军方大臣主持。
当然韩云诩的能力是无容置疑的,他的往绩早替他说明了一切。
看样子父皇该早与韩正等大臣有了默契,否则不会在这种不正式的场合进行这种任命。
在席间父皇又以不会被察觉的间接手法向乐弘等套问朝中三大人物的行踪,很显然是他对乐桓、韩正、萧桓三人产生了怀疑,就像自己所拟想的一样。又或许,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吧。
若果……韩正是反逆的主谋,燕灵会怎样做?她该会忠于自己的家族吧?
还有乐弘,这看来率直的家伙会否暗里也是一个大骗子?
李彻只觉心情越变越沉重,在床沿坐下,将盈儿拉到身旁,双手伸进盈儿的衣服里,有点漫无目的地探索着。
四周寂静一片,只余盈儿因紧张而渐转粗浊的呼吸声和手掌和衣服摩擦的声响。
算吧……多想无益,太多的疑虑只会令自己反而看不清楚真相。
李彻将心神重新投进怀中的动人女体处,纤薄的衣物已被他逐件解开,露出一对雪白的玉峰,精莹的肌肤透出浴后的芳香,使李彻一阵放松的叹息。
“盈儿心中会否怪李彻急色?”李彻双手享受一对玉乳带给他的温软感觉,温柔的目光落在盈儿脸现红霞的脸上,微笑着问道。
“能…能得太子的恩宠,是盈儿的福气……”盈儿轻咬着红唇,喘着气道。
李彻指尖按揉着粉红色的乳头,逗得她因酥痒而一阵发抖,而道:“我要的是盈儿心里想的话。”
盈儿目光虚弱的望了他一眼,幽幽道:“盈儿只是一名侍女,我……”
李彻停止了双手对她的挑逗,轻吻着她的耳垂道:“现在我和你的关系是一男一女,没有身份和地位。”
盈儿听了这句话,伸手拉过李彻的手,收在胸前道:“那么盈儿会说,她希望得到你的爱,不过……”接着双眼微红,有点自苦自怜的道:“不过她也是知道,这是没有可能的。”
李彻反手紧握她一双小手,微笑道:“怎会没可能?只要你相信便是了。”
盈儿一呆,不解的望着他时,李彻已将她的小嘴封住了,又熟练的用舌头展开调情手段。
盈儿小嘴不断发出“唔嗯”的朦胧哼声,双手失去力量似的垂下,放在李彻的腰间。湿软的唇上散发出阵阵甜香,香舌在他的逗弄下开始热情的回应着。忽地上身一凉,衣服已给褪下,随着纤弱而光滑的香肩落下,酥胸虽不丰满,但线条优美,与她匀称的身段极为相衬。
长期修习剑术令她那双白晢的大腿结实而富弹性,肌肤更是紧致幼细,触感柔滑温软。
“躺下来。”李彻凑嘴到已是意乱情迷的她耳边轻声道。
盈儿脸如火红,轻轻的道:“先让盈儿侍候殿下宽衣好吗……啊……”
李彻左手忽轻忽重捏弄玉峰上的蓓蕾,右手从她细腰、小腹滑落,指尖在敏感的大腿根处轻拂着,微微一笑道:“在此之前先让盈儿尝尝滋味吧!”
盈儿望向正在自己大腿慢慢上移的手,女性天生的矜持教她不自禁的闭上眼睛。一对长腿在李彻右手的刺激下颤抖着,不知到底是太过紧张还是酥痒难禁。
“啊……”盈儿只觉双腿间的敏感带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奇异感觉,一方面激起了她的不安和羞耻感;另一方面也点燃起从未生起过的情欲之火。
李彻伸出食指探进那玉门之中轻轻翻动着、拇指则如弄琴般撩拨那因充血而化作殷红的花蕊。
“嗯……喔~~~啊!~~~”盈儿的身体比他想像的更要敏感,在他认为只属轻度的挑逗下已开始动情,身体有些忘我的扭动着,娇吟声中渗透了情欲的味道,蜜液如潮水缓缓流出,沾上了棉质的床单。
“啊~~~!殿……殿下……啊!……”盈儿只觉刺进体内的手指化作了一团火,不断的煽动着体内的炽热感,双腿无意识的挪动着,似要摆脱那教她兴奋又不安的刺激,又像在宣泄体内的舒畅和快乐。
“喔~~啊~~~~~~!”盈儿一声细而长的娇吟,双手紧抓着床单,全身像要抵抗某种力量般曲了起来,情欲的火焰像一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一阵教她身心无比舒泰的轻松感觉。
李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感觉如何?”
盈儿充满诱惑力的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媚眼如丝的望向李彻道:“盈儿从来没想过感觉会是这么美的。”
李彻站了起来,笑道:“待你替我宽衣之后,还有更精彩的等着呢!”
盈儿又羞又喜的裸着身体站起,温柔的替他解下身上的衣物。
李彻那遗传自父亲的精壮体型,让盈儿这不识男女之事的少女看在眼里,又是一阵莫明其妙的兴奋感。
然后李彻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握着她玉腿往外推开。
盈儿又是焦虑又是期待的看着他摆布自己的身体,当看到快要破体而入的雄伟男根时,却羞得侧过头去不敢再看。
李彻笑着俯下身来,凝望着她道:“看着我!”
房中只余数支残灯,使盈儿的俏脸也只剩朦胧的轮廓。
盈儿感受着那阳刚的压迫感,正自羞不可抑,闻言勉力张开眼,看到的是李彻温柔的目光。
“盈儿,你爱我吗?”李彻说这话时连自己也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呢?
盈儿洁白的胴体一颤,呆看着这个快要占有自己的英伟男子。
李彻亲吻其额头,男根缓缓挺进那少女的幽谷中,早已泛滥成灾的花径中的蜜液随即被挤出,发出尖细的水声。
“嗯~~~~~~啊!!~~~~~”盈儿一阵痛苦的呻吟,双手双腿紧缠着他,用尽气力的绷紧着,以抗衡下体那破瓜的裂痛感。
李彻停了下来,吻去了盈儿脸上那痛楚的泪,一手轻拨她的秀发,微笑道:“都过去了。”
说罢又开始抽动起来,节奏轻而快,粗大的男根往复的摩擦着滑润的玉壁,开发着少女初承恩泽的处女穴。
“喔~~~啊~~啊~~~呀!~~~”婉约的娇啼声又再响起,这一刻,春意就随着那醉人的吟声散播在空气中。
【完】